“姐姐，那是窈窈姐姐的夫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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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是窈窈姐姐的夫君嗎？”
窈窈雖然很愛撒嬌, 但很少會要求他餵她。
尤其是他平常也註意著分寸，不敢太過冒進, 怕將人嚇跑，所以在聽到小姑娘如此撒嬌時，秦懷瑾眉頭忍不住微揚。
難不成她開竅了？
秦懷瑾垂眸對上她那雙大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神依賴地看著自己，充滿了歡喜，小臉酡紅，乍一看似乎是小姑娘看到了心上人露出羞怯欣喜的姿態。
然而他知道並不是，小姑娘年紀終究還是太小了，也才及笄，連對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都是從話本子裏知曉的。
她說她對陳文禮沒有男女之情，只是兄妹之情，他知道的時候是欣喜的，但她對自己又何嘗不是師生之情呢？
但至少她依賴自己要比家人更甚，這已足矣！
他長她許多, 自該寬容一些耐心一些, 他會一點一點教會她怎麽去喜歡一個人, 又怎麽去愛一個人。
這是他一眼就看中的小姑娘，又耗費心血養了許久時日，自當愛之珍之。
秦懷瑾眸光晦澀，一手扶著小姑娘後肩, 一手執茶餵到她唇邊，聲音暗啞, “張嘴。”
茶水溫熱，入口苦澀, 一般而言，窈窈是不喜歡喝這種苦澀的茶水的，但因為是她自己要求的，又或許是先生親手餵的緣故，她竟覺得茶水微甜。
喝完，她咂咂嘴，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男人：還想喝。
走了一路，本就渴了，還吃了不少甜滋滋的柿子跟葡萄，更是覺得口幹舌黏。
秦懷瑾伸手親昵揩去她唇角的一抹濕潤，眉眼溫潤，“再喝一杯，喝完不許再吃了，待會你該吃不下飯了。”
窈窈吐了吐舌，乖乖地點了點頭，“先生，我可以自己喝啦～”
過河就要拆橋？哪有那麽美的事。
秦懷瑾睨了她一眼，不容置疑道：“張嘴。”
好趴，她一個小小的學生，哪能擰得過先生的大腿呢？
窈窈笑嘻嘻地喝了秦懷瑾又一次親手餵到嘴邊的茶水，他們就坐在院中央的葡萄架下，兩人長相又格外優越，特別是秦懷瑾，通身貴氣外表清冷矜貴的貴公子在看向旁人時，眼神淡漠，仿佛沒有人能入他的眼一般。
然而在他轉頭看向他旁邊的小姑娘時，生人勿近的氣勢轉瞬收起，眉眼舒展，目光溫柔繾倦，親手餵小姑娘喝水時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這極大的反差，簡直讓人格外註目。
盡管有些疑惑兩人的身份，但沒人敢提出質疑，包括兩位監院和鄒夫子，他們就好像什麽都看不見似的。
這也讓陸秀華心中更為驚疑，江窈窈和秦先生不是師生關系嗎？
她親眼瞧著兩人餵水的舉動，江窈窈的撒嬌，秦懷瑾的縱容，實在難以相信兩人真的是師生關系！
可若不是師生關系，那就很耐人尋味了……她看著乖巧地就著男人的手在喝水的江窈窈，心中忍不住冷笑——
怪不得一直對秦先生藏著掖著，合著是江窈窈自己起了心思啊！
陸秀華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眼神嫉妒。
秦先生知曉他這弟子的心思嗎？
她猜應當是不知曉的，畢竟師生相愛有違人倫！
陸秀華心中冷笑不止，江窈窈啊江窈窈，我可不是其他人，會當做什麽都看不見，屆時我定要向秦先生揭穿你的真面目！
她勉力挪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一般走進西廂房，只是方才的畫面已經深深印在她腦海裏。
她心底無端升起一股野望，她也想讓這般尊貴無雙的人物為她低下頭顱愛她寵她……
*
傍晚的夕陽宛如黃澄澄的蛋黃，天際的雲彩被映紅，一時燦爛耀眼。
村長一家都是極為純樸的農家人，有客人上門自是拿出了最好的東西招待，雞籠裏還在悠閑啄米的老母雞尚不知危險的到來，直到被村長老伴抓住了命運的脖子才開始撲騰，發出“咯咯”的叫聲。
農家人動作都是風風火火的，村長的老伴是一個極為利索的婦人，指揮著老村長跟一眾小孩去忙活屋子好騰出來給客人住進來，而她則是領著兩個兒媳婦收拾飯菜。
此時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整個村莊都因為這群年輕的客人忙碌了起來。
窈窈抱著自己的小包裹跟隨在村長的一個小孫女後面走進剛收拾出來的屋子。
擡目四看，屋裏只有一張床，並一個櫃子一張椅子，很是簡陋，但地面整潔，連帶著桌面也光滑如新，瞧著便十分舒服。
窈窈點了點頭，低下頭看著面前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小丫頭溫和一笑，“你叫什麽名字呀？”
小丫頭看起來年紀不過十歲左右，身材因為正在發育的原因有些瘦削，一張小臉也因為要下地幹活曬得有些黑，但一雙眸子卻極亮，瞧著便知道是個機靈的孩子。
果然小丫頭沒有先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一臉好奇地看過來，“姐姐為何要問我的名字？你們只是在我家借住一晚，明日便會離開，以後也沒機會見面了。”
簡單來說，你們是陌生人，知不知名字又有什麽用。
窈窈聽著也沒覺得小丫頭無理，反而升起了一絲興趣。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你怎麽知道以後呢？況且世上之人何止萬千，兩個能在萬萬千人中遇見是何等小概率之事，能相遇就代表我們有緣。”
她笑瞇瞇道：“相逢即是緣，有緣人，你還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剛好老村長領著秦懷瑾經過，聽到這話忙沖裏頭喊：“小石頭沒禮貌，還不快回答姐姐的話！”
小石頭其實並不是沒禮貌，她只是好奇罷了，因而聽到爺爺的話後，忙乖乖地朝面前的姐姐道：“對不起，方才我只是好奇，我大名叫黎錦琦，小名叫小石頭，很多人都叫我小石頭，要不你也這樣叫我吧！”
一個小丫頭居然叫小石頭，很有趣的小名，但窈窈並未多想，拍了拍小石頭的腦袋表示自己不曾介意，“那我就叫你小石頭啦！對了，我叫江窈窈，大家都叫我窈窈，你可以叫我窈窈姐姐哦～”
秦懷瑾就在門外看著，方才他便聽見了小姑娘訓導的話，認真說，倒是有幾分小大人的模樣了，只是——
看著正在朝他擠眉弄眼搞怪的人兒，他忍不住啞然。
頑皮。
窈窈笑嘻嘻地跑過來拉住男人的衣擺晃了晃，就這會她還要黏著人撒嬌，“先生，您住在哪裏呀？”
秦懷瑾向來對她沒有下限，任她怎麽撒嬌，他都喜歡。
他擡手挽了挽她掉下來的碎發，柔聲道：“就在你隔壁，若是有事便敲一敲墻壁，我會知道的。”
“嗯嗯。”她知道先生最厲害的啦，她眼睛烏溜溜轉著，順著桿子就往上爬，撒了衣擺就抱住男人胳膊軟聲撒嬌道：“窈窈也要去看看～”
昏暗的天色下，男人眉眼帶笑，看著抱著自己胳膊撒嬌小臉粉撲撲的小姑娘目光寵溺，“依你。”都依你。
有追雪在，窈窈理直氣壯地偷懶了。
小石頭有些好奇，目光一直註視著兩人的背影，只見身材嬌小的人兒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著，在她身後，身材高大氣質清冷的男人的目光始終落到她身上，就好像……好像向日葵在追逐著太陽一樣。
小石頭忍不住，朝正在收拾行禮的追雪問道：“姐姐，那是窈窈姐姐的夫君嗎？”
聞言，追雪收拾行李的手一頓，她放下被子，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小不點，微微彎下腰，好奇道：“你為何如此詢問？”
“啊？”小石頭嘴巴微張，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這不可以問的嗎？那我……”
“不是。”追雪打斷她的話，“我是問你，你為何覺得主……那是窈窈小姐的夫君呢？”
小石頭眨了眨眼，一臉純真道：“我看出來的啊！”
追雪有些訝異，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麽機靈，“不是哦，兩人其實是師生關系。”
連旁人都看出來了，窈窈小姐怎麽還沒發現呢？
她心下感嘆著，忍不住神神秘秘道：“但說不定以後會是，不過這個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這個秘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好不好？”
其實追雪本身不是個善良之人，她手上的人命並不少，只是她看著面前一臉稚氣的小石頭，實在做不到威脅一個小丫頭。
小石頭本身便不是頑劣的孩子，聞言乖巧點頭。
但追雪還是忍不住叮囑道：“還有你也不能把你放才說的話再去問旁人一遍，切記。”
這下小石頭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鄭重道：“我記住了。”
*
因為客人特別多，所以晚膳是擺在院子裏的，天色昏暗，因而點上了燈籠，小院瞬間變得亮堂堂的。
一共擺了三桌席面，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小孩也一桌。
窈窈幾個小姑娘年紀小，自然也是去小孩那一桌。
為了招待客人，村長一家都把家裏的大母雞給宰了，還去魚塘裏撈了魚，看著滿滿三大桌，雞鴨魚蝦，還有不少山珍，雖然不夠精致，但也極為豐盛了。
因為今天吃了不少葡萄和柿子，窈窈果然沒有什麽胃口，往常愛吃的肉菜都不是很想碰，她最想吃的還是桌上那唯一一道白灼大蝦。
但是離她有點遠，再加上村長家的小孩都吃得有點急——
其實他們已經很有禮貌了，但畢竟往常裏即便是過年也是沒有機會吃到這麽豐盛的飯菜的，因而桌面上的菜正在快速消失，包括那道讓窈窈眼饞的白灼大蝦。
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只大蝦被一個還不到她小腿高的小不點夾走，窈窈眼裏的光瞬間熄滅了。
她忍不住抿了抿小嘴，心裏有些委屈。
就在她失落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又溫和的聲音。
“窈窈，過來。”
窈窈低垂的小腦袋頓時擡起，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坐在遠處的男人。
暖黃的燈光下，男人五官俊美，看著她神情溫柔得不可思議。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朝她招了招手，聲音如水，“到我這裏來。”
人群目光如熾，窈窈忍不住臉紅，但還是遵循心底的意願小跑了過來。
追風給她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秦懷瑾旁邊，還給她拿了個小碗。
這一桌坐的都是長輩，窈窈坐在這裏，還拿著小碗，就好像小孩誤入了一般。
她有些害羞地朝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桌底下用小手揪了揪秦懷瑾的衣擺，小小聲軟乎乎道：“先生～”
秦懷瑾回握住她的手，眉眼溫潤，“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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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知道並不是，小姑娘年紀終究還是太小了，也才及笄，連對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都是從話本子裏知曉的。
她說她對陳文禮沒有男女之情，只是兄妹之情，他知道的時候是欣喜的，但她對自己又何嘗不是師生之情呢？
但至少她依賴自己要比家人更甚，這已足矣！
他長她許多, 自該寬容一些耐心一些, 他會一點一點教會她怎麽去喜歡一個人, 又怎麽去愛一個人。
這是他一眼就看中的小姑娘，又耗費心血養了許久時日，自當愛之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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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溫熱，入口苦澀, 一般而言，窈窈是不喜歡喝這種苦澀的茶水的，但因為是她自己要求的，又或許是先生親手餵的緣故，她竟覺得茶水微甜。
喝完，她咂咂嘴，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男人：還想喝。
走了一路，本就渴了，還吃了不少甜滋滋的柿子跟葡萄，更是覺得口幹舌黏。
秦懷瑾伸手親昵揩去她唇角的一抹濕潤，眉眼溫潤，“再喝一杯，喝完不許再吃了，待會你該吃不下飯了。”
窈窈吐了吐舌，乖乖地點了點頭，“先生，我可以自己喝啦～”
過河就要拆橋？哪有那麽美的事。
秦懷瑾睨了她一眼，不容置疑道：“張嘴。”
好趴，她一個小小的學生，哪能擰得過先生的大腿呢？
窈窈笑嘻嘻地喝了秦懷瑾又一次親手餵到嘴邊的茶水，他們就坐在院中央的葡萄架下，兩人長相又格外優越，特別是秦懷瑾，通身貴氣外表清冷矜貴的貴公子在看向旁人時，眼神淡漠，仿佛沒有人能入他的眼一般。
然而在他轉頭看向他旁邊的小姑娘時，生人勿近的氣勢轉瞬收起，眉眼舒展，目光溫柔繾倦，親手餵小姑娘喝水時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這極大的反差，簡直讓人格外註目。
盡管有些疑惑兩人的身份，但沒人敢提出質疑，包括兩位監院和鄒夫子，他們就好像什麽都看不見似的。
這也讓陸秀華心中更為驚疑，江窈窈和秦先生不是師生關系嗎？
她親眼瞧著兩人餵水的舉動，江窈窈的撒嬌，秦懷瑾的縱容，實在難以相信兩人真的是師生關系！
可若不是師生關系，那就很耐人尋味了……她看著乖巧地就著男人的手在喝水的江窈窈，心中忍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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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秀華看著兩人親昵的舉動，眼神嫉妒。
秦先生知曉他這弟子的心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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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力挪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一般走進西廂房，只是方才的畫面已經深深印在她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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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一家都是極為純樸的農家人，有客人上門自是拿出了最好的東西招待，雞籠裏還在悠閑啄米的老母雞尚不知危險的到來，直到被村長老伴抓住了命運的脖子才開始撲騰，發出“咯咯”的叫聲。
農家人動作都是風風火火的，村長的老伴是一個極為利索的婦人，指揮著老村長跟一眾小孩去忙活屋子好騰出來給客人住進來，而她則是領著兩個兒媳婦收拾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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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丫頭沒有先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一臉好奇地看過來，“姐姐為何要問我的名字？你們只是在我家借住一晚，明日便會離開，以後也沒機會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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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你怎麽知道以後呢？況且世上之人何止萬千，兩個能在萬萬千人中遇見是何等小概率之事，能相遇就代表我們有緣。”
她笑瞇瞇道：“相逢即是緣，有緣人，你還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剛好老村長領著秦懷瑾經過，聽到這話忙沖裏頭喊：“小石頭沒禮貌，還不快回答姐姐的話！”
小石頭其實並不是沒禮貌，她只是好奇罷了，因而聽到爺爺的話後，忙乖乖地朝面前的姐姐道：“對不起，方才我只是好奇，我大名叫黎錦琦，小名叫小石頭，很多人都叫我小石頭，要不你也這樣叫我吧！”
一個小丫頭居然叫小石頭，很有趣的小名，但窈窈並未多想，拍了拍小石頭的腦袋表示自己不曾介意，“那我就叫你小石頭啦！對了，我叫江窈窈，大家都叫我窈窈，你可以叫我窈窈姐姐哦～”
秦懷瑾就在門外看著，方才他便聽見了小姑娘訓導的話，認真說，倒是有幾分小大人的模樣了，只是——
看著正在朝他擠眉弄眼搞怪的人兒，他忍不住啞然。
頑皮。
窈窈笑嘻嘻地跑過來拉住男人的衣擺晃了晃，就這會她還要黏著人撒嬌，“先生，您住在哪裏呀？”
秦懷瑾向來對她沒有下限，任她怎麽撒嬌，他都喜歡。
他擡手挽了挽她掉下來的碎發，柔聲道：“就在你隔壁，若是有事便敲一敲墻壁，我會知道的。”
“嗯嗯。”她知道先生最厲害的啦，她眼睛烏溜溜轉著，順著桿子就往上爬，撒了衣擺就抱住男人胳膊軟聲撒嬌道：“窈窈也要去看看～”
昏暗的天色下，男人眉眼帶笑，看著抱著自己胳膊撒嬌小臉粉撲撲的小姑娘目光寵溺，“依你。”都依你。
有追雪在，窈窈理直氣壯地偷懶了。
小石頭有些好奇，目光一直註視著兩人的背影，只見身材嬌小的人兒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著，在她身後，身材高大氣質清冷的男人的目光始終落到她身上，就好像……好像向日葵在追逐著太陽一樣。
小石頭忍不住，朝正在收拾行禮的追雪問道：“姐姐，那是窈窈姐姐的夫君嗎？”
聞言，追雪收拾行李的手一頓，她放下被子，轉過身看著面前的小不點，微微彎下腰，好奇道：“你為何如此詢問？”
“啊？”小石頭嘴巴微張，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這不可以問的嗎？那我……”
“不是。”追雪打斷她的話，“我是問你，你為何覺得主……那是窈窈小姐的夫君呢？”
小石頭眨了眨眼，一臉純真道：“我看出來的啊！”
追雪有些訝異，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麽機靈，“不是哦，兩人其實是師生關系。”
連旁人都看出來了，窈窈小姐怎麽還沒發現呢？
她心下感嘆著，忍不住神神秘秘道：“但說不定以後會是，不過這個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這個秘密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好不好？”
其實追雪本身不是個善良之人，她手上的人命並不少，只是她看著面前一臉稚氣的小石頭，實在做不到威脅一個小丫頭。
小石頭本身便不是頑劣的孩子，聞言乖巧點頭。
但追雪還是忍不住叮囑道：“還有你也不能把你放才說的話再去問旁人一遍，切記。”
這下小石頭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鄭重道：“我記住了。”
*
因為客人特別多，所以晚膳是擺在院子裏的，天色昏暗，因而點上了燈籠，小院瞬間變得亮堂堂的。
一共擺了三桌席面，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小孩也一桌。
窈窈幾個小姑娘年紀小，自然也是去小孩那一桌。
為了招待客人，村長一家都把家裏的大母雞給宰了，還去魚塘裏撈了魚，看著滿滿三大桌，雞鴨魚蝦，還有不少山珍，雖然不夠精致，但也極為豐盛了。
因為今天吃了不少葡萄和柿子，窈窈果然沒有什麽胃口，往常愛吃的肉菜都不是很想碰，她最想吃的還是桌上那唯一一道白灼大蝦。
但是離她有點遠，再加上村長家的小孩都吃得有點急——
其實他們已經很有禮貌了，但畢竟往常裏即便是過年也是沒有機會吃到這麽豐盛的飯菜的，因而桌面上的菜正在快速消失，包括那道讓窈窈眼饞的白灼大蝦。
眼睜睜地看著最後一只大蝦被一個還不到她小腿高的小不點夾走，窈窈眼裏的光瞬間熄滅了。
她忍不住抿了抿小嘴，心裏有些委屈。
就在她失落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又溫和的聲音。
“窈窈，過來。”
窈窈低垂的小腦袋頓時擡起，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坐在遠處的男人。
暖黃的燈光下，男人五官俊美，看著她神情溫柔得不可思議。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朝她招了招手，聲音如水，“到我這裏來。”
人群目光如熾，窈窈忍不住臉紅，但還是遵循心底的意願小跑了過來。
追風給她搬了個小板凳，就坐在秦懷瑾旁邊，還給她拿了個小碗。
這一桌坐的都是長輩，窈窈坐在這裏，還拿著小碗，就好像小孩誤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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