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惡心麽？”他聲音妖涼，帶著令人心疼的笑意。

涼月胸膛喘得厲害，他打雅歌臉的手也抖得厲害。

他忽然說不出一個字。

他很感謝昏暗的燈光，不然，他臉上那抹心痛一定會被雅歌看見。

他轉身，倉皇逃離。

走到門口時，雅歌淒涼的聲音傳來，“這樣也好，我就不用在每天夜裏悄悄站在床邊看你沈睡的臉，不用偷偷摸摸親吻你的唇。”

“……”涼月。

有那麽幾秒的沖動，他真的很想轉身，擁抱雅歌。

他也想不顧一切，飛蛾撲火。

可是，他不能。

他不敢，他沒有奮不顧身的勇氣。

雅歌等了許久，也沒等來涼月的回應，看他倉皇逃離，他嫣紅的唇勾起薄涼的弧。

……

從那天以後，涼月再沒見過雅歌。

只是，他總是忘不了手心的痛，在他揮向雅歌臉的那秒，他真的就後悔了。

可是，他來不及收回他的手。

涼月只要一閉著眼睛，便會想起昏暗的燈光下，他那雙受傷落寞的眸子。

他也會想起雅歌的那句話：“這樣也好，我就不用在每天夜裏悄悄站在床邊看你沈睡的臉，不用偷偷摸摸親吻你的唇。”

原來，那不是夢。

他真的在他床邊，吻他了。

涼月擡手，不自覺觸上自己冰涼的唇，這裏，還殘留著他的餘溫。

“涼月，你最近神思恍惚，是出什麽事了嗎？”黛菲爾關切的問。

涼月淡淡道，“沒有。”

“是不是雅歌教授出事了？他已經二十天沒來上課了。”黛菲爾話音剛落，十多個男生女生便圍住了他們。

他們七嘴八舌的，全是詢問雅歌的近況。

“涼月，你師傅怎麽了啊，他還會來學院授課嗎？”

“涼月，教授不來學院，我們學著都沒勁了。”

“是啊，教授可是醫學界的神話，他如果不來授課，對我們學院來說，是巨大的損失啊。”

“涼月，教授不會去談戀愛了吧？”

一男生的話，讓涼月豁然起身，“我師傅不會談戀愛。”

“為什麽？”

涼月這才發現，自己反應過於激烈。

他提起書包，離開了教室。

他坐在籃球場的看臺上，習慣性拿著本子素描，成型的畫像，依舊是雅歌。

涼月煩躁的將紙張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

可是，當他真的扔進去後，他又後悔了，他撿起雅歌的畫像，小心翼翼將他鋪展開，一如既往的放進書頁裏。

這是他內心深處不能言說的心事和秘密。

已經二十天沒有雅歌的消息，涼月氣惱的同時，又按耐不住想去找他。

當他在暮色中，再次走到男色酒吧的門口時，涼月知道，他內心已經妥協了。

只是，他在酒吧門口，便被上次那個男人給攔了下來。

“你來做什麽？”男人語氣不善。

涼月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拳頭就朝他揮了過來。

涼月的臉結結實實挨了男人一拳。

“這一拳，是替雅歌還的，你打了他一巴掌，這賬我可一直記得。”男人帥氣的臉，透著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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