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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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杯子摔在地上碎了，發出一聲脆響。
這麽大的動靜和撞擊都沒能讓尹典青清醒起來。
談年年觀察了一會兒尹典青，見他體內的寄生種不再異動，這才放心。
剛直起身子，她忽然想到游落星也是寄生種，也會被貝格軒影響。
她握住游落星的手，關心地問：“你怎麽樣？”
不過是這點程度的躁動而已，游落星以前忍耐得多了，他本來該說沒事的，但看談年年這般擔心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卻變了。
“……有點難受。”
談年年沒應對過這種情況，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游落星繼續說：“貓好像能壓制我們，你和我貼緊一些便好了。”
談年年遂湊近他，和他緊貼在一起：“需要我變回本體嗎？”
“不用。”
外面傳來的戰鬥聲很激烈，時不時夾雜著貝格軒和苗飛飛的只言片語。
談年年看不見他們的打鬥，只能看屋內這幾人。
沒了她的壓制，尹典青體內的寄生種再次蠢蠢欲動，談年年盯著那些會動的凸起發了會兒呆，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你曾經說過，寄生種之間是可以相互吞噬的，對它們也行嗎？”
她指的是潛伏在人體內的寄生種。
游落星從來沒有升起過這種念頭，也不主動吞噬其他的寄生種，郁靜溪體內的那只寄生種是他吞噬的第一只。
他搖頭：“我不知道，我沒試過。”
形隨心動，一條粉嫩的觸手從他另一只手的手心伸出來，停在尹典青身上的其中一個凸起上方。
在醜陋的觸手突破皮膚時，游落星的觸手纏了上去。
尹典青的身體輕輕發抖。
數分鐘後，那條觸手被游落星收回體內。
尹典青除了面色有些發白之外，再沒有其他異樣。
談年年仔細嗅了嗅，發現尹典青已經從她的食譜內剔除出去——她聞不到尹典青身上的食物氣息了。
“成了！”倘若游落星有這種能力，想讓人類接納他的話，豈不是很容易？
談年年沒有細想，一轉頭，卻看見游落星臉發白，似在咬著牙忍耐。
“你怎麽了？”談年年著急起來，想松開他的手，看看他怎麽了。
游落星卻沒放手：“我沒事，只是這只寄生種的本能沖動也被我吞噬了，你就在我身邊，過一會兒就好了。”
談年年關心地瞧著他的臉色，見他臉上的表情逐漸平和，這才真的放心。
“如果有什麽不對的，你都可以告訴我。”
游落星應下。
就在這時，地面震動，下一瞬，外面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還有劈裏啪啦掉落的聲音。
像是墻塌了造成的聲音。
貝格軒的聲音懶洋洋的：“不打了，沒意思。”
談年年他們沒說話，等了好一會兒，沒再聽到打架的動靜和他們的聲音。
看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我們——”她剛說了兩個字，門外有了細微的動靜，轉頭去看，一只分外淒慘的奶牛貓就站在門外。
苗飛飛：“你們果然沒事。”
談年年：“你看起來倒是有事。”
苗飛飛來時，他們看到的奶牛貓幹幹凈凈，然而現在，他身上沾了不少血跡，血跡花花綠綠的，看起來就過得很慘。
“貝格軒傷得比我重多了。”說著，苗飛飛看向游落星，“剛才那會兒，這裏的寄生種有受到影響嗎？”
游落星一切如常，看不出異樣，似乎沒被貝格軒的暴起影響到寄生種的本能。
談年年指向尹典青：“他剛才失控了，會有什麽影響嗎？”
苗飛飛看過去：“貝格軒已經離開，只要他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影響會慢慢消失——怎麽回事？！他身上的寄生種呢？”
……
貝格軒和苗飛飛打了一架，還見了血，他是爽快了，但附近這片區域被寄生種潛伏在身上的人就糟糕了。
潘蘭花感受到身體內寄生種的影響減弱，她掙紮著奪回身體的控制權，睜開眼睛。
她先聽見貓叫聲，視線從模糊到清晰，她看見自己女兒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腦海裏緩慢地出現一段畫面，她看見自己女兒剛彎腰低頭，她身上的觸手便將女兒抽飛。
潘蘭花記起來了。
她現在還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嘶啞著喊了一聲：“君、君……”
如果她身上沒有寄生種潛伏的話，自己女兒也不會被她傷害到了。
潘蘭花精神有些恍惚，她似乎回到了和女兒爭吵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積極響應組織的號召，自願當一個寄生體，然而她女兒回來後知道這件事情，和她大吵一架。
她還不以為意：“組織對寄生種的研究已經很深刻了，不會有事的。”
沒過多久，她的女兒就換了工作，變成一個研究員，這讓她更加驕傲。
只是自那以後，她和她的女兒關系就再也親密不起來了，女兒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研究中心，一年頂多回來兩次……
如果那天她沒有響應組織的號召的話……
潘蘭花的視野逐漸模糊，情緒開始崩潰，她體內原本正在停歇的寄生種卷土重來。
……
不知過了多久，潘印君睜開眼睛，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顧不上那一瞬間腦袋上的疼痛，她看向四周——周圍的陳設表明她在城裏的醫院，她媽不在這裏。
不知道她媽現在怎麽樣了。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腦袋還疼嗎？”護士的話喚回潘印君的註意力。
她問：“我媽呢？”
護士一楞。
潘印君：“誰送我過來的？”
“組織的人。”護士一個沒看住，潘印君從床上下來，徑直離開病房，她在後面喊，“等等，你去哪兒？”
醫院裏人不少，出了醫院大門，大街上的人就少了。
潘印君點開光腦，聯系她媽，但聯系不上。
她看了一眼家的方向，還是打算去找她媽。
如果沒錯的話，她媽現在應該在小城墻裏的那個醫院裏，所有失控的寄生體都會被送往那裏。
剛到半路，潘印君收到了一條消息。
消息來自研究中心，說是研究中心的實驗體出現異動，而她是研究中心重要的研究員，讓她立刻馬上回到研究中心。
潘印君看著這條消息，咬了咬唇，沒打算現在過去。
她不知道潘蘭花現在情況如何，根本沒心情去研究中心。
在抵達小城墻內的醫院時，她又收到了來自研究中心的催促信息。
潘印君沒管，要走進醫院裏，然後，她就被攔住了。
她說自己是來找人的，是研究中心的研究員，看守醫院的組織成員也不放她進去。
潘印君轉身離開一段距離，點開光腦，聯系苗飛飛。
苗飛飛接到通話時，剛意識到尹典青身上的寄生種不見了。
沒等談年年二人回答尹典青身上的寄生種是怎麽消失的，他先接通通話。
聽了潘印君的話，苗飛飛道：“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過去。”
切斷通話後，他看向談年年二人：“你們別亂跑，我馬上回來。”
苗飛飛走後沒多久，尹典青和袁老師先後擺脫貝格軒的情緒控制，清醒過來。
早在他們有醒來跡象的時候，談年年和游落星便恢覆偽裝，裝成和他們差不多時間清醒。
“剛剛……怎麽了？”尹典青察覺了不對勁。
袁老師則看了一眼時間，確定貝格軒來過之後，他站了起來，不再拖延，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
袁老師走後，尹典青問游落星：“你剛才應該清醒著吧？發生了什麽？”
游落星看了談年年一眼，見她沒反對，這才說：“貝格軒來了。”
談年年補充：“你應該知道，晨曦組織有三位領導者，一位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一位是剛才的苗院長，還有一位就是貝格軒。”
談年年：“你或許猜到了，貝格軒就是你猜測的、晨曦組織內的高級寄生種。”
尹典青想過這只高級寄生種的地位會很高，但沒想到竟然是領導者之一。
“他是來找你們的吧？他還做了什麽？”尹典青揉揉自己的肩膀，又摸摸自己的額頭。
談年年不忍直視地撇開視線，她可不會說尹典青肩膀是她打的，額頭是她撞的。
“他想殺了我們，被趕來的苗院長制止了。”談年年說，“除此之外，確實還發生了點事情，除了肩膀和額頭外，你有沒有其他感覺？”
尹典青感受自己一番，說：“感覺身體好像輕松了許多？”
他還覺得自己的情緒平緩許多，有一種寄生種已經離開他身體的感覺，但是怎麽可能呢？
他遲疑著，還沒想好要不要說出來，便聽談年年輕飄飄道：“你身上已經沒有寄生種了。”
“……你真是愛開玩笑。”即便尹典青自己這麽猜測，但談年年這麽說，他第一時間還是不敢相信。
談年年不在意他的態度：“苗院長說他很快就回來，你可以等他給你‘診斷’一下，如果是他的話，你應該信的吧？”
苗飛飛那頭很快趕到醫院。
他刷了個臉，於是沒人再攔潘印君，潘印君甚至沒和苗飛飛打招呼，自顧往裏跑去。
苗飛飛在後面喊：“要我進去嗎？！”
潘印君頭也不回，只是擺了下手，很快消失在視線裏。
苗飛飛皺眉，在跟上潘印君還是回去找尹典青之間猶豫半晌，選擇了回去。
談年年二人都還沒離開尹典青這裏。
一進門，苗飛飛就發覺這三人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尹典青難得表現出局促不安，而談年年和游落星則很悠閑。
“你們怎麽了？”苗飛飛問的主要是尹典青。
談年年和游落星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尹典青：“我身上的寄生種……沒有了嗎？”
苗飛飛點頭：“是沒有了。”
尹典青即使有了心理準備，聽到肯定答案，還是難耐不住地高興，他的嘴角勾起，很快又被他壓下來。
他很快恢覆原來的狀態，只是語調輕快許多：“是您吧，您為我驅除了我身體裏的寄生種，您是特級進化的貓，也只有您……”
沒等他說完，苗飛飛就一直搖著頭：“不是我，我確實是能辨別人類身上有沒有寄生種，但我做不到驅除。”
苗飛飛：“你們人類的傳言一直有誤，即便是特級進化的貓，比如我，也不能將你們身上的寄生種驅除。”
尹典青張了張嘴，他看向談年年兩人：“那……”
苗飛飛道：“這你就得問他們了。”
在游落星的默認下，談年年下巴微擡，道：“是小星星做的！”
人類做不到的事情，特級進化的貓貓們也做不到的事情，游落星卻可以做到。
談年年感到與有榮焉。
不愧是她罩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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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大的動靜和撞擊都沒能讓尹典青清醒起來。
談年年觀察了一會兒尹典青，見他體內的寄生種不再異動，這才放心。
剛直起身子，她忽然想到游落星也是寄生種，也會被貝格軒影響。
她握住游落星的手，關心地問：“你怎麽樣？”
不過是這點程度的躁動而已，游落星以前忍耐得多了，他本來該說沒事的，但看談年年這般擔心的模樣，說出口的話卻變了。
“……有點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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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年年遂湊近他，和他緊貼在一起：“需要我變回本體嗎？”
“不用。”
外面傳來的戰鬥聲很激烈，時不時夾雜著貝格軒和苗飛飛的只言片語。
談年年看不見他們的打鬥，只能看屋內這幾人。
沒了她的壓制，尹典青體內的寄生種再次蠢蠢欲動，談年年盯著那些會動的凸起發了會兒呆，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你曾經說過，寄生種之間是可以相互吞噬的，對它們也行嗎？”
她指的是潛伏在人體內的寄生種。
游落星從來沒有升起過這種念頭，也不主動吞噬其他的寄生種，郁靜溪體內的那只寄生種是他吞噬的第一只。
他搖頭：“我不知道，我沒試過。”
形隨心動，一條粉嫩的觸手從他另一只手的手心伸出來，停在尹典青身上的其中一個凸起上方。
在醜陋的觸手突破皮膚時，游落星的觸手纏了上去。
尹典青的身體輕輕發抖。
數分鐘後，那條觸手被游落星收回體內。
尹典青除了面色有些發白之外，再沒有其他異樣。
談年年仔細嗅了嗅，發現尹典青已經從她的食譜內剔除出去——她聞不到尹典青身上的食物氣息了。
“成了！”倘若游落星有這種能力，想讓人類接納他的話，豈不是很容易？
談年年沒有細想，一轉頭，卻看見游落星臉發白，似在咬著牙忍耐。
“你怎麽了？”談年年著急起來，想松開他的手，看看他怎麽了。
游落星卻沒放手：“我沒事，只是這只寄生種的本能沖動也被我吞噬了，你就在我身邊，過一會兒就好了。”
談年年關心地瞧著他的臉色，見他臉上的表情逐漸平和，這才真的放心。
“如果有什麽不對的，你都可以告訴我。”
游落星應下。
就在這時，地面震動，下一瞬，外面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還有劈裏啪啦掉落的聲音。
像是墻塌了造成的聲音。
貝格軒的聲音懶洋洋的：“不打了，沒意思。”
談年年他們沒說話，等了好一會兒，沒再聽到打架的動靜和他們的聲音。
看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我們——”她剛說了兩個字，門外有了細微的動靜，轉頭去看，一只分外淒慘的奶牛貓就站在門外。
苗飛飛：“你們果然沒事。”
談年年：“你看起來倒是有事。”
苗飛飛來時，他們看到的奶牛貓幹幹凈凈，然而現在，他身上沾了不少血跡，血跡花花綠綠的，看起來就過得很慘。
“貝格軒傷得比我重多了。”說著，苗飛飛看向游落星，“剛才那會兒，這裏的寄生種有受到影響嗎？”
游落星一切如常，看不出異樣，似乎沒被貝格軒的暴起影響到寄生種的本能。
談年年指向尹典青：“他剛才失控了，會有什麽影響嗎？”
苗飛飛看過去：“貝格軒已經離開，只要他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影響會慢慢消失——怎麽回事？！他身上的寄生種呢？”
……
貝格軒和苗飛飛打了一架，還見了血，他是爽快了，但附近這片區域被寄生種潛伏在身上的人就糟糕了。
潘蘭花感受到身體內寄生種的影響減弱，她掙紮著奪回身體的控制權，睜開眼睛。
她先聽見貓叫聲，視線從模糊到清晰，她看見自己女兒躺在地上，人事不知。
腦海裏緩慢地出現一段畫面，她看見自己女兒剛彎腰低頭，她身上的觸手便將女兒抽飛。
潘蘭花記起來了。
她現在還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嘶啞著喊了一聲：“君、君……”
如果她身上沒有寄生種潛伏的話，自己女兒也不會被她傷害到了。
潘蘭花精神有些恍惚，她似乎回到了和女兒爭吵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積極響應組織的號召，自願當一個寄生體，然而她女兒回來後知道這件事情，和她大吵一架。
她還不以為意：“組織對寄生種的研究已經很深刻了，不會有事的。”
沒過多久，她的女兒就換了工作，變成一個研究員，這讓她更加驕傲。
只是自那以後，她和她的女兒關系就再也親密不起來了，女兒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研究中心，一年頂多回來兩次……
如果那天她沒有響應組織的號召的話……
潘蘭花的視野逐漸模糊，情緒開始崩潰，她體內原本正在停歇的寄生種卷土重來。
……
不知過了多久，潘印君睜開眼睛，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顧不上那一瞬間腦袋上的疼痛，她看向四周——周圍的陳設表明她在城裏的醫院，她媽不在這裏。
不知道她媽現在怎麽樣了。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腦袋還疼嗎？”護士的話喚回潘印君的註意力。
她問：“我媽呢？”
護士一楞。
潘印君：“誰送我過來的？”
“組織的人。”護士一個沒看住，潘印君從床上下來，徑直離開病房，她在後面喊，“等等，你去哪兒？”
醫院裏人不少，出了醫院大門，大街上的人就少了。
潘印君點開光腦，聯系她媽，但聯系不上。
她看了一眼家的方向，還是打算去找她媽。
如果沒錯的話，她媽現在應該在小城墻裏的那個醫院裏，所有失控的寄生體都會被送往那裏。
剛到半路，潘印君收到了一條消息。
消息來自研究中心，說是研究中心的實驗體出現異動，而她是研究中心重要的研究員，讓她立刻馬上回到研究中心。
潘印君看著這條消息，咬了咬唇，沒打算現在過去。
她不知道潘蘭花現在情況如何，根本沒心情去研究中心。
在抵達小城墻內的醫院時，她又收到了來自研究中心的催促信息。
潘印君沒管，要走進醫院裏，然後，她就被攔住了。
她說自己是來找人的，是研究中心的研究員，看守醫院的組織成員也不放她進去。
潘印君轉身離開一段距離，點開光腦，聯系苗飛飛。
苗飛飛接到通話時，剛意識到尹典青身上的寄生種不見了。
沒等談年年二人回答尹典青身上的寄生種是怎麽消失的，他先接通通話。
聽了潘印君的話，苗飛飛道：“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過去。”
切斷通話後，他看向談年年二人：“你們別亂跑，我馬上回來。”
苗飛飛走後沒多久，尹典青和袁老師先後擺脫貝格軒的情緒控制，清醒過來。
早在他們有醒來跡象的時候，談年年和游落星便恢覆偽裝，裝成和他們差不多時間清醒。
“剛剛……怎麽了？”尹典青察覺了不對勁。
袁老師則看了一眼時間，確定貝格軒來過之後，他站了起來，不再拖延，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
袁老師走後，尹典青問游落星：“你剛才應該清醒著吧？發生了什麽？”
游落星看了談年年一眼，見她沒反對，這才說：“貝格軒來了。”
談年年補充：“你應該知道，晨曦組織有三位領導者，一位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一位是剛才的苗院長，還有一位就是貝格軒。”
談年年：“你或許猜到了，貝格軒就是你猜測的、晨曦組織內的高級寄生種。”
尹典青想過這只高級寄生種的地位會很高，但沒想到竟然是領導者之一。
“他是來找你們的吧？他還做了什麽？”尹典青揉揉自己的肩膀，又摸摸自己的額頭。
談年年不忍直視地撇開視線，她可不會說尹典青肩膀是她打的，額頭是她撞的。
“他想殺了我們，被趕來的苗院長制止了。”談年年說，“除此之外，確實還發生了點事情，除了肩膀和額頭外，你有沒有其他感覺？”
尹典青感受自己一番，說：“感覺身體好像輕松了許多？”
他還覺得自己的情緒平緩許多，有一種寄生種已經離開他身體的感覺，但是怎麽可能呢？
他遲疑著，還沒想好要不要說出來，便聽談年年輕飄飄道：“你身上已經沒有寄生種了。”
“……你真是愛開玩笑。”即便尹典青自己這麽猜測，但談年年這麽說，他第一時間還是不敢相信。
談年年不在意他的態度：“苗院長說他很快就回來，你可以等他給你‘診斷’一下，如果是他的話，你應該信的吧？”
苗飛飛那頭很快趕到醫院。
他刷了個臉，於是沒人再攔潘印君，潘印君甚至沒和苗飛飛打招呼，自顧往裏跑去。
苗飛飛在後面喊：“要我進去嗎？！”
潘印君頭也不回，只是擺了下手，很快消失在視線裏。
苗飛飛皺眉，在跟上潘印君還是回去找尹典青之間猶豫半晌，選擇了回去。
談年年二人都還沒離開尹典青這裏。
一進門，苗飛飛就發覺這三人間的氣氛有些奇怪，尹典青難得表現出局促不安，而談年年和游落星則很悠閑。
“你們怎麽了？”苗飛飛問的主要是尹典青。
談年年和游落星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尹典青：“我身上的寄生種……沒有了嗎？”
苗飛飛點頭：“是沒有了。”
尹典青即使有了心理準備，聽到肯定答案，還是難耐不住地高興，他的嘴角勾起，很快又被他壓下來。
他很快恢覆原來的狀態，只是語調輕快許多：“是您吧，您為我驅除了我身體裏的寄生種，您是特級進化的貓，也只有您……”
沒等他說完，苗飛飛就一直搖著頭：“不是我，我確實是能辨別人類身上有沒有寄生種，但我做不到驅除。”
苗飛飛：“你們人類的傳言一直有誤，即便是特級進化的貓，比如我，也不能將你們身上的寄生種驅除。”
尹典青張了張嘴，他看向談年年兩人：“那……”
苗飛飛道：“這你就得問他們了。”
在游落星的默認下，談年年下巴微擡，道：“是小星星做的！”
人類做不到的事情，特級進化的貓貓們也做不到的事情，游落星卻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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