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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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晨曦所用的星艦比小飛船大上許多，寬敞而且亮堂。
談年年上了星艦，看到裏面的景象，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和華大的距離已經遙不可及了。
星艦上的留守人員走出來一名，朝他們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飛船上。
船長面色沈沈，問橘毛：“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要確定你這艘飛船上還有沒有其他黑戶。”橘毛示意身後的人往裏走。
那些人還沒踏進通道就被飛船上的人攔了下來，他們回頭看向橘毛：“大橘哥？”
橘毛將那句問話還給了船長：“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黑戶確實只有他們三個。”
“我們需要確認。”
船長和橘毛對峙片刻，敗下陣來，示意自己的人放行。
他們或許能贏過飛船上的這些晨曦的人，但代價不會小，況且，晨曦的人身後還有那麽大一艘星艦。
不過十幾秒時間，飛船的接駁通道上只剩下幾個人。
船長見橘毛沒有入內的想法，不邀請他，自顧往通道裏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他開口問：“逃生艦準備好了嗎？”
跟在船長身邊的是他常用的助手：“準備好了，除了必要的人外，飛船上的其他人隨時可以進入逃生艦。”
船長點頭：“等晨曦的人回到星艦後……就立刻發射吧。”
助手忍不住問：“真的要嗎？”
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他們飛船是受損嚴重，但還能在宇宙中航行，飛船上的人有必要逃生嗎？
還是說，船長擔心晨曦的人會反悔，違背以往的形式作風，對他們飛船下手？
“以防萬一吧。如果到時候真的沒事，我們到時候再找回逃生艦。”船長說著，對助手道，“你也去逃生艦吧，現在就去。”
“那你呢？”
船長：“我必須在這裏。”
在船長的催促下，助手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船長應該是知道不會有事，所以才選擇獨自面對。
助手心裏也覺得是不會有事的。
幾分鐘後，船長和晨曦的人回到飛船接駁通道。
橘毛還等在那裏。
“大橘哥，飛船上確實沒有其他黑戶了。”
“我們就先回星艦了。”
橘毛落在最後，他向船長告別：“原來飛船上的黑戶真的只有三個，是我錯怪你們了，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走了。”
船長沒有回話，等晨曦的人都離開，飛船的接駁通道立刻就關上了。
他在原地頓了兩秒，回過神，拔腿往飛船內放置逃生艦的地方跑去，沒跑出多遠，他碰上了助手。
船長速度慢下來，直至停下，嚴肅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呃……船長，這不是沒什麽事嗎？”
船長無語一瞬，不再關心他：“其他人呢？逃生艦呢？”
“已經發射了。”
船長松了口氣，帶著他往裏走：“我們也去。”
助手不以為意，但還是跟上船長的腳步。
星艦上，談年年三人被帶到一間房間前。
“在星艦上這段時間，你們三個就住在裏面，不要亂跑。”
這個房間不小，裏面的布置雖然簡陋，但很齊全。
談年年和游落星先後進了房間，只有尹典青還留在外面，他不可思議地問：“我們三人都住在這間？”
就算是監獄的牢房也分男女的，現在是讓他們三人混住在一間嗎？
帶他們過來的人回應得理所當然：“對。”
他問：“你們三個有仇嗎？”
尹典青搖頭道：“沒仇，我們在飛船上剛認識。”
“那不就得了。”晨曦的人看向房裏唯一的一張床，“床挺大的，睡三個人足夠了。哦，要是覺得小了，可以睡一個在地上，待會兒我再拿一床被褥過來。”
說完這些話，他朝尹典青點點頭，然後關上房門。
在他走後，尹典青試著開門，發現打不開。
他朝著談年年和游落星搖搖頭。
“所以，我們的境地在星艦上也沒有絲毫改變，只是換個地方被囚禁了？”談年年發問。
尹典青回答：“現在的情況是這樣，但我們應該不會在星艦上太久，具體如何，還得看下了星艦之後。”
談年年期待道：“我們能擺脫黑戶身份嗎？”
“不清楚。”
談年年不由得失望，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只有完善自己的身份信息，那樣的話，她就完完全全是一個人了！
和談年年不一樣，對於自己在哪裏，會面對什麽，游落星是不怎麽在意的，他表情淡淡。
見兩人情緒都不是很高，尹典青安慰他們：“不過我覺得應該比去灰色星球要好一些。”
“怎麽說？”
“只是我的猜測。”尹典青說，“灰色星球是怎麽樣的地方我們都知道，寄生種是什麽情況我們也都知道。”
尹典青：“別看星網上那些浮於表面的資料，實際上，在灰色星球，我們大概率只有被寄生一途，最終逃不過一死。”
尹典青：“而現在，晨曦的人沒有罵我們、兇我們，還和我們好好說話，我想，我們身上肯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他正給談年年和游落星分析著，敲門聲響起。
先前離開的那人還真給他們送來了一床被褥，另外還加了尹典青的光腦號。
“星艦上都是貴重物品，所以你們這幾天都只能待在這房間裏了。三餐會有人送過來，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聯系我。”
交代完這些事，他正要關門，談年年的耳朵在這時候動了動，發出一聲疑問：“嗯？”
他的註意力放到談年年身上：“怎麽了？”
談年年歪著腦袋：“我好像聽到‘砰’的聲音了，腳下地板好像也在震……”
說著說著，她有些激動起來：“是不是這艘星艦也受到攻擊了？那怎麽沒聽到警報聲？和飛船不一樣？”
晨曦的人目光閃了閃：“星艦沒有受到攻擊，至於你聽到的聲音，那是我們星艦的人上在放煙花。”
談年年是見過煙花的，曾經還被放煙花的動靜嚇到過，此時她總覺得不像，可能這裏的煙花和她以前見過的不一樣吧。
她沒再細究。
——
不能離開房間，光腦還是連不上星網，他們在星艦上的日子乏善可陳。
尹典青問了“看守人員”他們什麽時候抵達目的地。
對方沒有給具體時間，只說快了，還要幾天。
聽到“快了”，房間裏的三名黑戶都有些期待起來。
“我們是直接進到晨曦組織的所在地嗎？”談年年想到橘毛的話，能讓他們正常生活的話，那個組織的基地一定不小，她想象著，“會有一個城市那麽大嗎？”
這話剩下的兩人都沒法接，因為他們也不知道。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談年年正面對墻壁，觀察上面的花紋，她突然擡頭，從星艦的動靜察覺到什麽，猛地站起。
游落星和尹典青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星艦好像在減速、在降落。”談年年看向他們，“我們快到地方了吧？”
游落星和尹典青沒有她這麽敏銳，他們什麽也沒感覺到，不由得看向本該是窗戶的方向，只看到一面墻壁。
他們這個房間裏寬敞，但是沒有窗戶，看不到星艦外的景象。
“如果星艦不需要進行補給，真的在降落的話，那就是快到地方了。”尹典青說著，看向房門，“就看會不會有人過來找我們了。”
三人盯著房門，細數時間。
在兩分半後，敲門聲響起，接著門被打開。
那名看守一開門就對上了三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遲疑了一瞬。
談年年走向門口：“‘晨曦基地’是不是到了？”
“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我們沒事找你，加上你前幾天說的‘快到了’。”尹典青在看守人員關註談年年之前開口，“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星艦了？”
看守人員肯定了他們的問題：“是到地方了，跟我走吧。”
離開房間後，談年年終於有機會從星艦內部看到外面的景象。
星艦還沒徹底落地，談年年看到了一大片藍色的海洋，海洋中間有一塊陸地，建築物在陸地上林立。
她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就被游落星拖著走了。
三人被看守交給橘毛，在星艦落地後，橘毛帶著他們下了星艦，外面是空無一人的金屬廊道。
走出一段路，尹典青問：“這裏就是晨曦的大本營嗎？”
“這整顆星球都是。”橘毛放輕腳步，回答他的問題，“這顆星球被我們命名為‘晨曦星’，它就是你們以後生活的地方了。”
鞋子和地面碰撞，發出規律的嘈雜聲音。
尹典青：“我們在這裏不是黑戶了吧？”
橘毛：“會有人帶你們去錄入身份的，你們會有自己的身份證明。”
尹典青：“我們的身份證明……在晨曦星以外的星球可以使用嗎？”
聽見這個問題，橘毛停下腳步，斜過頭看了他們一眼，似乎是笑了：“你們可以試試。”
他繼續往前走：“你們不是外面那些家夥的內鬼吧？就算是也沒關系，你們進來了，短時間內就別想著能傳遞消息出去。”
他們的對話有些不對勁，談年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我們不是只換了個地方生活嗎？”
橘毛真的笑了：“對，你們只是換了個地方生活罷了。”
廊道盡頭艷陽高照，外面早就有人等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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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所用的星艦比小飛船大上許多，寬敞而且亮堂。
談年年上了星艦，看到裏面的景象，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和華大的距離已經遙不可及了。
星艦上的留守人員走出來一名，朝他們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飛船上。
船長面色沈沈，問橘毛：“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我們要確定你這艘飛船上還有沒有其他黑戶。”橘毛示意身後的人往裏走。
那些人還沒踏進通道就被飛船上的人攔了下來，他們回頭看向橘毛：“大橘哥？”
橘毛將那句問話還給了船長：“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黑戶確實只有他們三個。”
“我們需要確認。”
船長和橘毛對峙片刻，敗下陣來，示意自己的人放行。
他們或許能贏過飛船上的這些晨曦的人，但代價不會小，況且，晨曦的人身後還有那麽大一艘星艦。
不過十幾秒時間，飛船的接駁通道上只剩下幾個人。
船長見橘毛沒有入內的想法，不邀請他，自顧往通道裏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他開口問：“逃生艦準備好了嗎？”
跟在船長身邊的是他常用的助手：“準備好了，除了必要的人外，飛船上的其他人隨時可以進入逃生艦。”
船長點頭：“等晨曦的人回到星艦後……就立刻發射吧。”
助手忍不住問：“真的要嗎？”
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他們飛船是受損嚴重，但還能在宇宙中航行，飛船上的人有必要逃生嗎？
還是說，船長擔心晨曦的人會反悔，違背以往的形式作風，對他們飛船下手？
“以防萬一吧。如果到時候真的沒事，我們到時候再找回逃生艦。”船長說著，對助手道，“你也去逃生艦吧，現在就去。”
“那你呢？”
船長：“我必須在這裏。”
在船長的催促下，助手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船長應該是知道不會有事，所以才選擇獨自面對。
助手心裏也覺得是不會有事的。
幾分鐘後，船長和晨曦的人回到飛船接駁通道。
橘毛還等在那裏。
“大橘哥，飛船上確實沒有其他黑戶了。”
“我們就先回星艦了。”
橘毛落在最後，他向船長告別：“原來飛船上的黑戶真的只有三個，是我錯怪你們了，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走了。”
船長沒有回話，等晨曦的人都離開，飛船的接駁通道立刻就關上了。
他在原地頓了兩秒，回過神，拔腿往飛船內放置逃生艦的地方跑去，沒跑出多遠，他碰上了助手。
船長速度慢下來，直至停下，嚴肅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呃……船長，這不是沒什麽事嗎？”
船長無語一瞬，不再關心他：“其他人呢？逃生艦呢？”
“已經發射了。”
船長松了口氣，帶著他往裏走：“我們也去。”
助手不以為意，但還是跟上船長的腳步。
星艦上，談年年三人被帶到一間房間前。
“在星艦上這段時間，你們三個就住在裏面，不要亂跑。”
這個房間不小，裏面的布置雖然簡陋，但很齊全。
談年年和游落星先後進了房間，只有尹典青還留在外面，他不可思議地問：“我們三人都住在這間？”
就算是監獄的牢房也分男女的，現在是讓他們三人混住在一間嗎？
帶他們過來的人回應得理所當然：“對。”
他問：“你們三個有仇嗎？”
尹典青搖頭道：“沒仇，我們在飛船上剛認識。”
“那不就得了。”晨曦的人看向房裏唯一的一張床，“床挺大的，睡三個人足夠了。哦，要是覺得小了，可以睡一個在地上，待會兒我再拿一床被褥過來。”
說完這些話，他朝尹典青點點頭，然後關上房門。
在他走後，尹典青試著開門，發現打不開。
他朝著談年年和游落星搖搖頭。
“所以，我們的境地在星艦上也沒有絲毫改變，只是換個地方被囚禁了？”談年年發問。
尹典青回答：“現在的情況是這樣，但我們應該不會在星艦上太久，具體如何，還得看下了星艦之後。”
談年年期待道：“我們能擺脫黑戶身份嗎？”
“不清楚。”
談年年不由得失望，她現在唯一想要的，只有完善自己的身份信息，那樣的話，她就完完全全是一個人了！
和談年年不一樣，對於自己在哪裏，會面對什麽，游落星是不怎麽在意的，他表情淡淡。
見兩人情緒都不是很高，尹典青安慰他們：“不過我覺得應該比去灰色星球要好一些。”
“怎麽說？”
“只是我的猜測。”尹典青說，“灰色星球是怎麽樣的地方我們都知道，寄生種是什麽情況我們也都知道。”
尹典青：“別看星網上那些浮於表面的資料，實際上，在灰色星球，我們大概率只有被寄生一途，最終逃不過一死。”
尹典青：“而現在，晨曦的人沒有罵我們、兇我們，還和我們好好說話，我想，我們身上肯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他正給談年年和游落星分析著，敲門聲響起。
先前離開的那人還真給他們送來了一床被褥，另外還加了尹典青的光腦號。
“星艦上都是貴重物品，所以你們這幾天都只能待在這房間裏了。三餐會有人送過來，如果有什麽事情，可以聯系我。”
交代完這些事，他正要關門，談年年的耳朵在這時候動了動，發出一聲疑問：“嗯？”
他的註意力放到談年年身上：“怎麽了？”
談年年歪著腦袋：“我好像聽到‘砰’的聲音了，腳下地板好像也在震……”
說著說著，她有些激動起來：“是不是這艘星艦也受到攻擊了？那怎麽沒聽到警報聲？和飛船不一樣？”
晨曦的人目光閃了閃：“星艦沒有受到攻擊，至於你聽到的聲音，那是我們星艦的人上在放煙花。”
談年年是見過煙花的，曾經還被放煙花的動靜嚇到過，此時她總覺得不像，可能這裏的煙花和她以前見過的不一樣吧。
她沒再細究。
——
不能離開房間，光腦還是連不上星網，他們在星艦上的日子乏善可陳。
尹典青問了“看守人員”他們什麽時候抵達目的地。
對方沒有給具體時間，只說快了，還要幾天。
聽到“快了”，房間裏的三名黑戶都有些期待起來。
“我們是直接進到晨曦組織的所在地嗎？”談年年想到橘毛的話，能讓他們正常生活的話，那個組織的基地一定不小，她想象著，“會有一個城市那麽大嗎？”
這話剩下的兩人都沒法接，因為他們也不知道。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談年年正面對墻壁，觀察上面的花紋，她突然擡頭，從星艦的動靜察覺到什麽，猛地站起。
游落星和尹典青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星艦好像在減速、在降落。”談年年看向他們，“我們快到地方了吧？”
游落星和尹典青沒有她這麽敏銳，他們什麽也沒感覺到，不由得看向本該是窗戶的方向，只看到一面墻壁。
他們這個房間裏寬敞，但是沒有窗戶，看不到星艦外的景象。
“如果星艦不需要進行補給，真的在降落的話，那就是快到地方了。”尹典青說著，看向房門，“就看會不會有人過來找我們了。”
三人盯著房門，細數時間。
在兩分半後，敲門聲響起，接著門被打開。
那名看守一開門就對上了三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遲疑了一瞬。
談年年走向門口：“‘晨曦基地’是不是到了？”
“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我們沒事找你，加上你前幾天說的‘快到了’。”尹典青在看守人員關註談年年之前開口，“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星艦了？”
看守人員肯定了他們的問題：“是到地方了，跟我走吧。”
離開房間後，談年年終於有機會從星艦內部看到外面的景象。
星艦還沒徹底落地，談年年看到了一大片藍色的海洋，海洋中間有一塊陸地，建築物在陸地上林立。
她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就被游落星拖著走了。
三人被看守交給橘毛，在星艦落地後，橘毛帶著他們下了星艦，外面是空無一人的金屬廊道。
走出一段路，尹典青問：“這裏就是晨曦的大本營嗎？”
“這整顆星球都是。”橘毛放輕腳步，回答他的問題，“這顆星球被我們命名為‘晨曦星’，它就是你們以後生活的地方了。”
鞋子和地面碰撞，發出規律的嘈雜聲音。
尹典青：“我們在這裏不是黑戶了吧？”
橘毛：“會有人帶你們去錄入身份的，你們會有自己的身份證明。”
尹典青：“我們的身份證明……在晨曦星以外的星球可以使用嗎？”
聽見這個問題，橘毛停下腳步，斜過頭看了他們一眼，似乎是笑了：“你們可以試試。”
他繼續往前走：“你們不是外面那些家夥的內鬼吧？就算是也沒關系，你們進來了，短時間內就別想著能傳遞消息出去。”
他們的對話有些不對勁，談年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我們不是只換了個地方生活嗎？”
橘毛真的笑了：“對，你們只是換了個地方生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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