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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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說實話，呂隊長三人今日本可以不來找郁前輩的。
他們可以通過光腦跟“郁前輩”交代今天說的那些事情。
但他們還是來了，就是因為這位戴眼鏡的隊員提議的，他以前曾經見過郁靜溪好幾次，覺得昨天的郁靜溪很不對勁，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人。
所以他們才有了這一趟行動。
“有很多疑點。”戴眼鏡隊員推了下自己的眼鏡，“郁前輩獨居，她沒有養貓，但家裏有很多貓的用品。”
羅寒鋒道：“這不算疑點吧？我家也沒養貓，但我家也有好多貓玩具。”雖然都是他們在玩。
戴眼鏡隊員說：“貓糧和貓罐頭呢？”
羅寒鋒沒說話了，這些東西買了會過期，正常人也不會吃貓食。
呂隊長說：“這說明不了什麽，最多只能懷疑她私下接觸過貓貓。”
“好吧，這是最不可疑的一點了。”戴眼鏡隊員說，“她臉上帶著很濃的妝。”
戴眼鏡隊員：“即便是在夜裏也一樣。”
昨天談年年上車的時候，他就註意到了，今天再次確認，和他判斷的一樣。
“行為舉止就不多說了，她連刀都不怎麽會用。”他想起昨天看到的戰鬥，又說，“最重要的一點。”
等其餘兩人被他勾起好奇心，他才說出答案：“聲音。”
戴眼鏡隊員：“這位郁前輩的聲音和以前不一樣了。”
談年年在他們面前說的話不多，而且簡短。
呂隊長和羅寒鋒要不就是沒註意到，要不就是以為“郁前輩”生病了，經歷過男朋友死去，傷心過度導致聲音變化都是正常的，他們沒怎麽放在心上。
此時經戴眼鏡隊員提起，才恍然驚覺。
戴眼鏡隊員點開光腦，放出他錄的音頻，那是談年年的聲音：“它的弱點暴露了。”
呂隊長和羅寒鋒想，這個聲音他們好像也在什麽地方聽過。
戴眼鏡隊員說：“隊裏保存有郁前輩的聲紋，回去對比一下就什麽都知道了。”
……
談年年不能離開房間，但她也有事情要幹。
她聽從郁靜溪的建議，在星網上和其他網友們交流。
還從星網上得到了很多知識。
比如所謂的貓貓進化等級，能開口說話的貓已經是四級進化了，它們對寄生種有克制能力，還有可能殺死比自己級別低的寄生種，一定範圍內還能感知到被寄生種寄生的人類。
大寶能說話，它是四級進化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它應該能感知到自己沒有被寄生種寄生，為什麽自己還有七天冷靜期？
談年年想了想，上星網搜了一下，沒有搜到相關答案。
可能……大寶沒有進化出這個能力？
就比如她自己。談年年對應上了，她就是傳說中特級進化的貓貓。
特級進化的貓能變成人類，也能將寄生種驅趕出人類身體，而人類完好無損，但她不會。
談年年不再想大寶的事情，因為呂隊長差人送的飯送來了。
送飯的是房東。
房東在敲門前先喊：“哎小姑娘你先別開門。”
她將餐盒放在門外，之後道：“是特殊部門的人讓我來給你送飯的，等我走後，你再開門啊。”
聽到房間裏傳來一聲“嗯”，房東女士松了口氣，才接著說：“我不是在防備你，我只是……我只是……聽那邊的人說你昨天幫忙消滅了一只三級進化寄生種，你很厲害，很棒，我很佩服你。”
談年年在房裏露出笑容，但她嘴裏還是只回應了一個音節。
房東女士沒有得到想要的回覆，以為房間裏的人生氣了，尷尬地笑了一下。
“那我不打擾你吃飯了，我先下樓，半分鐘後你再開門。”
她下樓了。
談年年沒有生氣，她理解房東的顧慮，等到對方回到一樓時，才開門取餐。
房東女士為她準備的食物味道不錯，還很豐盛，她都沒吃完。
等晚上飯點房東拎起放在門外的餐盒時，就知道準備得多了，她跟房間裏的人商量，說下次主食準備少一些。
談年年說：“好。”
晚餐的樣式和中午又不一樣，談年年吃得津津有味。
吃飽後，她將餐盒收起，推到一旁，坐在桌前，發了會兒呆，想起上午的事，又想到她還有一份工作，於是點開光腦，給游落星發去一條消息。
【特殊部門的人今天來找我了，接下來一星期，我只能待在房間裏，你要自己去上班了。】
游落星此時大概正在兼職，沒有及時回覆。
談年年等了會兒，又點開光腦，想把房東誇獎她的事情分享一下，但她只打了兩個字，就聽見樓下細微的動靜。
有人上樓了，好幾個人，這些人控制著自己的腳步聲，也不說話。
他們上樓的速度很快，目的地還是在三樓。
是來找她的？這次又是什麽事情？
談年年想著他們的來意，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下一秒，房間門被打開，幾個全副武裝的人魚貫而入，有人把守房門、窗戶、甚至浴室，將談年年包圍在中間。
另有兩人直沖談年年而來，餘下的人端著武器用作威懾。
發生了什麽？
看見沖著自己來的“攻擊”，談年年本可以輕松避開，但她忍住沒動，上半身和腦袋被人壓在桌面上，除了腦袋撞桌面的動靜外，她還聽到耳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這是限制犯人的動作，她手上的光腦被人扒了下來，被人證實上面用的是郁靜溪的賬號。
談年年沒有掙紮，她聽見有人喝道：“說話！”
於是她問：“說什麽？”
正對她的方向，她看見有人操作手裏的機器，然後朝著其他人搖頭。
談年年不明白他們現在在做什麽，搖頭又是什麽意思。只是很快，她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是特殊行動隊那位戴眼鏡的成員。
“你是誰？郁靜溪前輩在哪裏？”
從偽裝郁靜溪起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談年年感覺到一陣輕松。
是她偽裝成郁靜溪的事實暴露了，果然暴露了啊。
游落星是正確的。
談年年道：“她死了。”
這個答案令房間裏的好些人一陣生氣。
呂隊長和羅寒鋒就站在戴眼鏡成員旁邊，此時呂隊長問道：“怎麽死的？什麽時候？”
談年年先說了時間，頓了下，她還是回答了前一個問題：“她變成寄生種，就死了。”
他們並不意外這個答案，只是有些物傷其類，還有些不信。
因為特殊部門的人和寄生種打交道最多，被寄生的可能更高。
但問題是，郁靜溪變成寄生種後，那只寄生種去了哪裏？如果死了的話，怎麽死的？屍體又在哪裏？
這麽想著，他們問出這些問題。
相比之前的配合，這些問題談年年都沒有回答，這涉及到她和游落星的秘密。
“你既然不是郁前輩，那你是誰？叫什麽名字？哪顆星球的人？公民號多少？”
談年年只回答自己的名字，其他問題她都沈默，她也沒有答案。
見她開始“不配合”了，他們沒再詢問下去。
談年年配合著卸了臉上的妝容，露出她原本的臉。
見到那張臉的一瞬間，呂隊長和羅寒鋒認出她來了：“是你！”
談年年從容地朝他們點頭：“是我。”
房間裏的其他人也看向他們。
呂隊長：“我在二樓的房間裏曾經看到過她，她和郁前輩的關系好像不錯。”
那時候談年年讓他們幫忙把餐盒還給郁靜溪。她們都到互相送食物的程度了，關系一定不錯。
羅寒鋒道：“她、可能有……同夥。”
在他們進來找貓的時候，談年年和二樓的租客是男女朋友關系。
談年年既然有殺害郁靜溪的嫌疑，那她男朋友也有嫌疑。
談年年被他們限制住行動，在被迫離開房間時，她朝桌上看了一眼，那一面貓貓專用鏡子已經徹底碎了。
到了樓下，房東女士正站在門內看著她們，在看見談年年被限制住行動的模樣時，她抿抿唇，走出來問：“年年……她是犯了什麽事嗎？”
有人回答：“郁靜溪，也就是你三樓原本的租客失蹤了，身份信息被她冒用。”
房東女士對談年年很有好感，不太相信：“這……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調查完就知道了。”
他們不再逗留，推著談年年往外走。
“謝謝。”談年年出聲，走了幾步，她又回頭，“對不起。”
房東女士目送她上車，什麽話都沒說。
談年年坐上懸浮車，她的前後左右都有人坐著，防備著她。
然而談年年沒有半點反抗的意圖，只是問了一句他們要去哪裏，但她沒有得到答案，她就沒再問下去。
懸浮車開了許久，最後在一棟建築物面前停下。
她沒來得及打量完這棟建築物，就被人推搡了一把，他們把她帶進沒有窗戶的簡陋房間。
墻壁不知是用什麽材質做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打破，談年年伸出右手，躍躍欲試，只不過她最後還是沒有嘗試。
她現在的處境可不太妙。
郁靜溪的“失蹤”和她有關，她用了郁靜溪的身份信息，她還是個黑戶。
還有游落星，聽這些人的對話，游落星被她波及到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了。
他是寄生種，若是被別人發現了這個身份，他的處境一定比她還慘。
被特殊部門的人和警察聯合找到時，游落星正在一家酒吧裏驅趕鬧事的客人，兩名機器人跟在他身後。
醉酒的這名壯漢情緒激動，聲音大而刺耳，如果這群人裏有人被寄生了，那這名壯漢是最可能的。
其他客人離他們遠遠的。
特殊部門的人和警察在各個方向將游落星圍住，兩名機器人在老板的控制下離開這裏。
周圍的客人離他們更遠了。
來的人對游落星的態度比對談年年好多了，並沒有限制他的行動。
“你就是游落星？”
特殊部門的人即便穿著尋常衣物，身上也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游落星認出他們，心裏有種“果然來了”的想法。
他收到談年年的消息，回覆後，再沒有收到回覆，談年年也聯系不上，他就有預感了。
“是我。”
警察：“認識談年年吧？”
“認識。”
“你們是什麽關系？”
游落星還沒回答，對方又問：“她是你女朋友吧？”
他想起當初他們的謊言，於是點頭：“是。”
游落星被這群人帶走了。
離開這家店的路上，沒人敢阻攔他們，游落星聽到角落裏有人在小聲地議論他們。
“這個店員犯事了？”
“我早就說他不是什麽好人吧？現在被抓走了。”
“說不定他和寄生種有過近距離接觸呢？裏面有特殊部門的人。”
“真的？啊，這家店以後我都不想來了。”
游落星進入懸浮車，車門關上，外面的聲音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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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才有了這一趟行動。
“有很多疑點。”戴眼鏡隊員推了下自己的眼鏡，“郁前輩獨居，她沒有養貓，但家裏有很多貓的用品。”
羅寒鋒道：“這不算疑點吧？我家也沒養貓，但我家也有好多貓玩具。”雖然都是他們在玩。
戴眼鏡隊員說：“貓糧和貓罐頭呢？”
羅寒鋒沒說話了，這些東西買了會過期，正常人也不會吃貓食。
呂隊長說：“這說明不了什麽，最多只能懷疑她私下接觸過貓貓。”
“好吧，這是最不可疑的一點了。”戴眼鏡隊員說，“她臉上帶著很濃的妝。”
戴眼鏡隊員：“即便是在夜裏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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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眼鏡隊員：“這位郁前輩的聲音和以前不一樣了。”
談年年在他們面前說的話不多，而且簡短。
呂隊長和羅寒鋒要不就是沒註意到，要不就是以為“郁前輩”生病了，經歷過男朋友死去，傷心過度導致聲音變化都是正常的，他們沒怎麽放在心上。
此時經戴眼鏡隊員提起，才恍然驚覺。
戴眼鏡隊員點開光腦，放出他錄的音頻，那是談年年的聲音：“它的弱點暴露了。”
呂隊長和羅寒鋒想，這個聲音他們好像也在什麽地方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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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年年不能離開房間，但她也有事情要幹。
她聽從郁靜溪的建議，在星網上和其他網友們交流。
還從星網上得到了很多知識。
比如所謂的貓貓進化等級，能開口說話的貓已經是四級進化了，它們對寄生種有克制能力，還有可能殺死比自己級別低的寄生種，一定範圍內還能感知到被寄生種寄生的人類。
大寶能說話，它是四級進化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它應該能感知到自己沒有被寄生種寄生，為什麽自己還有七天冷靜期？
談年年想了想，上星網搜了一下，沒有搜到相關答案。
可能……大寶沒有進化出這個能力？
就比如她自己。談年年對應上了，她就是傳說中特級進化的貓貓。
特級進化的貓能變成人類，也能將寄生種驅趕出人類身體，而人類完好無損，但她不會。
談年年不再想大寶的事情，因為呂隊長差人送的飯送來了。
送飯的是房東。
房東在敲門前先喊：“哎小姑娘你先別開門。”
她將餐盒放在門外，之後道：“是特殊部門的人讓我來給你送飯的，等我走後，你再開門啊。”
聽到房間裏傳來一聲“嗯”，房東女士松了口氣，才接著說：“我不是在防備你，我只是……我只是……聽那邊的人說你昨天幫忙消滅了一只三級進化寄生種，你很厲害，很棒，我很佩服你。”
談年年在房裏露出笑容，但她嘴裏還是只回應了一個音節。
房東女士沒有得到想要的回覆，以為房間裏的人生氣了，尷尬地笑了一下。
“那我不打擾你吃飯了，我先下樓，半分鐘後你再開門。”
她下樓了。
談年年沒有生氣，她理解房東的顧慮，等到對方回到一樓時，才開門取餐。
房東女士為她準備的食物味道不錯，還很豐盛，她都沒吃完。
等晚上飯點房東拎起放在門外的餐盒時，就知道準備得多了，她跟房間裏的人商量，說下次主食準備少一些。
談年年說：“好。”
晚餐的樣式和中午又不一樣，談年年吃得津津有味。
吃飽後，她將餐盒收起，推到一旁，坐在桌前，發了會兒呆，想起上午的事，又想到她還有一份工作，於是點開光腦，給游落星發去一條消息。
【特殊部門的人今天來找我了，接下來一星期，我只能待在房間裏，你要自己去上班了。】
游落星此時大概正在兼職，沒有及時回覆。
談年年等了會兒，又點開光腦，想把房東誇獎她的事情分享一下，但她只打了兩個字，就聽見樓下細微的動靜。
有人上樓了，好幾個人，這些人控制著自己的腳步聲，也不說話。
他們上樓的速度很快，目的地還是在三樓。
是來找她的？這次又是什麽事情？
談年年想著他們的來意，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下一秒，房間門被打開，幾個全副武裝的人魚貫而入，有人把守房門、窗戶、甚至浴室，將談年年包圍在中間。
另有兩人直沖談年年而來，餘下的人端著武器用作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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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沖著自己來的“攻擊”，談年年本可以輕松避開，但她忍住沒動，上半身和腦袋被人壓在桌面上，除了腦袋撞桌面的動靜外，她還聽到耳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這是限制犯人的動作，她手上的光腦被人扒了下來，被人證實上面用的是郁靜溪的賬號。
談年年沒有掙紮，她聽見有人喝道：“說話！”
於是她問：“說什麽？”
正對她的方向，她看見有人操作手裏的機器，然後朝著其他人搖頭。
談年年不明白他們現在在做什麽，搖頭又是什麽意思。只是很快，她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是特殊行動隊那位戴眼鏡的成員。
“你是誰？郁靜溪前輩在哪裏？”
從偽裝郁靜溪起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談年年感覺到一陣輕松。
是她偽裝成郁靜溪的事實暴露了，果然暴露了啊。
游落星是正確的。
談年年道：“她死了。”
這個答案令房間裏的好些人一陣生氣。
呂隊長和羅寒鋒就站在戴眼鏡成員旁邊，此時呂隊長問道：“怎麽死的？什麽時候？”
談年年先說了時間，頓了下，她還是回答了前一個問題：“她變成寄生種，就死了。”
他們並不意外這個答案，只是有些物傷其類，還有些不信。
因為特殊部門的人和寄生種打交道最多，被寄生的可能更高。
但問題是，郁靜溪變成寄生種後，那只寄生種去了哪裏？如果死了的話，怎麽死的？屍體又在哪裏？
這麽想著，他們問出這些問題。
相比之前的配合，這些問題談年年都沒有回答，這涉及到她和游落星的秘密。
“你既然不是郁前輩，那你是誰？叫什麽名字？哪顆星球的人？公民號多少？”
談年年只回答自己的名字，其他問題她都沈默，她也沒有答案。
見她開始“不配合”了，他們沒再詢問下去。
談年年配合著卸了臉上的妝容，露出她原本的臉。
見到那張臉的一瞬間，呂隊長和羅寒鋒認出她來了：“是你！”
談年年從容地朝他們點頭：“是我。”
房間裏的其他人也看向他們。
呂隊長：“我在二樓的房間裏曾經看到過她，她和郁前輩的關系好像不錯。”
那時候談年年讓他們幫忙把餐盒還給郁靜溪。她們都到互相送食物的程度了，關系一定不錯。
羅寒鋒道：“她、可能有……同夥。”
在他們進來找貓的時候，談年年和二樓的租客是男女朋友關系。
談年年既然有殺害郁靜溪的嫌疑，那她男朋友也有嫌疑。
談年年被他們限制住行動，在被迫離開房間時，她朝桌上看了一眼，那一面貓貓專用鏡子已經徹底碎了。
到了樓下，房東女士正站在門內看著她們，在看見談年年被限制住行動的模樣時，她抿抿唇，走出來問：“年年……她是犯了什麽事嗎？”
有人回答：“郁靜溪，也就是你三樓原本的租客失蹤了，身份信息被她冒用。”
房東女士對談年年很有好感，不太相信：“這……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調查完就知道了。”
他們不再逗留，推著談年年往外走。
“謝謝。”談年年出聲，走了幾步，她又回頭，“對不起。”
房東女士目送她上車，什麽話都沒說。
談年年坐上懸浮車，她的前後左右都有人坐著，防備著她。
然而談年年沒有半點反抗的意圖，只是問了一句他們要去哪裏，但她沒有得到答案，她就沒再問下去。
懸浮車開了許久，最後在一棟建築物面前停下。
她沒來得及打量完這棟建築物，就被人推搡了一把，他們把她帶進沒有窗戶的簡陋房間。
墻壁不知是用什麽材質做的，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打破，談年年伸出右手，躍躍欲試，只不過她最後還是沒有嘗試。
她現在的處境可不太妙。
郁靜溪的“失蹤”和她有關，她用了郁靜溪的身份信息，她還是個黑戶。
還有游落星，聽這些人的對話，游落星被她波及到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了。
他是寄生種，若是被別人發現了這個身份，他的處境一定比她還慘。
被特殊部門的人和警察聯合找到時，游落星正在一家酒吧裏驅趕鬧事的客人，兩名機器人跟在他身後。
醉酒的這名壯漢情緒激動，聲音大而刺耳，如果這群人裏有人被寄生了，那這名壯漢是最可能的。
其他客人離他們遠遠的。
特殊部門的人和警察在各個方向將游落星圍住，兩名機器人在老板的控制下離開這裏。
周圍的客人離他們更遠了。
來的人對游落星的態度比對談年年好多了，並沒有限制他的行動。
“你就是游落星？”
特殊部門的人即便穿著尋常衣物，身上也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游落星認出他們，心裏有種“果然來了”的想法。
他收到談年年的消息，回覆後，再沒有收到回覆，談年年也聯系不上，他就有預感了。
“是我。”
警察：“認識談年年吧？”
“認識。”
“你們是什麽關系？”
游落星還沒回答，對方又問：“她是你女朋友吧？”
他想起當初他們的謊言，於是點頭：“是。”
游落星被這群人帶走了。
離開這家店的路上，沒人敢阻攔他們，游落星聽到角落裏有人在小聲地議論他們。
“這個店員犯事了？”
“我早就說他不是什麽好人吧？現在被抓走了。”
“說不定他和寄生種有過近距離接觸呢？裏面有特殊部門的人。”
“真的？啊，這家店以後我都不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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