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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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郁靜溪很冷靜。
談年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發現了自己的本體，或者說，只是在詐她。
“我不是貓。”談年年否認，“你覺得貓會變成人形嗎？會這麽流利地和你對話嗎？”
郁靜溪沒接話，盯著談年年的腦袋，自顧自地說：“你盡管現在是人形，但依舊留有很多貓的本能，比如你會不自覺地去追逐那些會動的東西；比如被人制住後脖頸，你就無法行動；比如被摸腦袋，你會不自覺地蹭。”
談年年順著郁靜溪的話回憶，發現她都說對了。
“我可以幫你更好地偽裝成一個人類。”郁靜溪引誘著，“人類是很狡猾的，你防不勝防。”
說到偽裝成人類這個話題，談年年便有些心動，但又遲疑，她怕郁靜溪騙她，只為了讓她暴露本體。
她正遲疑著，就聽郁靜溪說：“我看到了，你頂在腦袋上的貓耳朵。”
談年年下意識地舉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手下是她的頭發，根本沒有貓耳朵，她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
郁靜溪：“看吧，你就是貓，你下意識地反應告訴了我這一點。”
談年年委屈巴巴：“你在騙我。”
“我說過人類很狡猾的，但我沒有騙你，昨天我看到了你的貓耳朵，在你和貓薄荷球接觸過後。”郁靜溪指了指床邊，“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也知道你不信任我，為了我們能平等交流，我可以跟你說一個我的秘密。”
為了這條看起來受了心傷的貓，郁靜溪平靜道：“我體內寄生著寄生種。”
談年年早就有所猜測，此時聽她主動說了，還是忍不住一楞。
郁靜溪：“怎麽樣？我們現在都擁有了對方的秘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吧？只要我們都不把對方的秘密說出去，那就誰也不會有事。”
不論是以人類的角度，還是以貓的角度來看，郁靜溪這句話都很有道理。再說了，對方都已經發現她的本體了，甚至還親眼看到過，再否認就沒有意思了。
而且憑她的體型和能力，能逃掉一次，就能逃掉第二次。
在郁靜溪灼灼的註視下，談年年終於承認自己是貓。
郁靜溪悄悄地松了口氣，又期待起來：“你就是特巡隊在找的那只貓吧？快變成原形讓我看看！”
都已經親口承認了，再變成原形也沒什麽，何況她也有點想念自己的原型了。
下一瞬，談年年所在的地方被一只長毛貓所取代。
正是郁靜溪曾經看到過的那張照片上的貓，只是照片並不完全，她這會兒才發現這還是一只嵌合體貓。
它的身體是長毛貍花貓的樣子，但是尾巴卻是橘貓的樣子。
長毛貓前腿下壓，在原地伸了個懶腰，當她重新站直時，下巴上驀地多出一只手。
郁靜溪朝這只貓伸出魔爪，人形時，她還能克制，但貓形時，她克制不了自己，在知道這是一只貓的時候，她早就想這麽幹了。
談年年的貓型比照片上看到的要好看無數倍，毛茸茸的手感更是讓人沈迷。
自有意識以來，談年年還沒受到過這麽“熱情”的對待，她起先還有些不樂意，只是很快就被郁靜溪高超的擼貓技術征服，閉著眼享受起來。
郁靜溪擼貓擼得過癮，貓貓找機會從她手底下鉆出去時，她還有些舍不得，只是談年年接著就變成了人形，讓她不能再下手。
她有點可惜。
談年年渾身舒適，但她沒有忘記郁靜溪承諾她的事情：“教我吧，怎麽更好地偽裝人類。”
“你得改掉一些習慣。”郁靜溪拿起一根逗貓棒搖了幾下，“你和許多貓一樣，對會動的東西好奇，甚至想捕捉，你得適當收斂你的好奇心。”
聽她這麽一說，談年年立馬停下自己轉腦袋的動作，她也知道這個問題，只是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但也不能一直不看，這樣太過刻意，你可以只看兩眼。”郁靜溪教她，“還有肢體接觸時，你的反應。”
說著，郁靜溪撈住談年年的後脖頸。
人形的談年年也像貓一樣，渾身動彈不得。
郁靜溪：“人和貓不一樣，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可能會掙開，可能不管，但不會跟你一樣像是被控制住了，這是你的弱點。”
郁靜溪手往上移，摸了下談年年的頭發：“在摸你腦袋的時候，你會像貓一樣蹭人。”
“你雖然能流利地說人話，但在某些時候，比如心虛時，你會先‘喵——’一聲，這點要改。”郁靜溪在小箱子裏找出一個罐子，“最主要的，你人形時，對貓薄荷也有反應。”
郁靜溪都說對了，談年年急忙道：“那要怎麽辦？”
相信經過郁靜溪的提點，再沒有人能看出她不是人類了。
“脫敏治療。”郁靜溪安撫她，“我還活著，只要我體內的寄生種沒有脫離身體，只要我還活著，我都會教你。”
有一種說法，寄生種在人體內汲取了足夠的養分之後，就會脫離人體，那就是寄生種成熟的時候，到那時，人也活不成了。
談年年對寄生種的了解尚在一知半解的狀態，她覺得郁靜溪能教她的時間還有很多，於是放下心來。
郁靜溪說最後一句話時，一直盯著談年年臉上的表情，然而沒有看到她想要的反饋。
她垂下眼瞼，擰開了那罐貓薄荷。
中午時分，游落星收到了談年年留在三樓的消息，讓他自己解決午餐，不用管她。
他朝對方發了個問號。
早上不是還很不樂意去三樓找郁靜溪嗎？
談年年沒回消息。
到了晚餐時分，談年年發來同樣的消息。
游落星沒管，想著晚上談年年總要下來睡覺的，到時候再問一下她的情況。
可到了晚上要睡覺的點了，談年年還是沒有下來，只有一條消息。
【我今晚跟小溪溪睡。】
游落星按捺不住，聯系談年年：“你沒事吧？”
是不是她寄生種的身份被郁靜溪這個前行動隊的人發現了？現在正處於被威脅的狀態中？
“我能有什麽事？”談年年莫名其妙，“今晚你自己睡，我就留在三樓了。”
游落星：“你是自願的？”
“我當然是自願的，小溪溪人很好的，不會不顧我的意願。”談年年還說，“可能接下來幾天我都會留在小溪溪這裏，你不用管我了。”
不待游落星再發出疑問，談年年主動結束通話。
游落星起先還有些擔心談年年，甚至生出了想上三樓去看看她的念頭。但小區內始終沒有出現第二只寄生種的消息，他便逐漸放下心來，看來談年年沒有暴露。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駐守在小區出入口的特巡隊離開，小區解禁。
游落星在這幾天裏找了幾個工作崗位，現在要去面試。
找工作也是人類獨有的事情，他想到還待在人類那裏的同類，給談年年發消息，問她要不要跟著去體驗一下。
收到消息時，郁靜溪剛從浴室出來，“路過”談年年時，擡手想摸她的腦袋，談年年腦袋一側，順手將郁靜溪的手拍開。
“不錯，反應很快。”郁靜溪誇獎她，“你的學習能力不錯。”
“謝謝誇獎。”談年年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學習能力，只不過之前少有機會罷了。
這幾天的“脫敏治療”頗有成效，在她人形時，貓薄荷不會再引出她的貓耳朵和貓尾巴了，一些獨屬於貓的本能反應，也被她強硬地改了過來。
“小星星約我去體……去找工作。”談年年指了指光腦，問郁靜溪，“你說，我該不該去？我沒找過工作，也不知道流程，我覺得可以去體驗一下，積累當人的經驗。”
“你不能去。”郁靜溪一口否決，“你從出生起就是貓，一歲多了你的貓形都還是黑戶。如果沒錯的話，你的人形也是黑戶吧？找工作需要人類的身份證明。”
最近幾天很充實，談年年都忘了這一遭，此時經郁靜溪提起，肉眼可見地失落了，黑戶想做什麽都很難。
她發消息拒了游落星的邀請，很快讓自己振作起來：“那我們今天做什麽？開始人類會學的必修課嗎？”
她們昨天晚上睡前就計劃好了今天的學習內容。
“不，換了。”郁靜溪說，“我帶你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以人類的身份。”
郁靜溪給自己化了妝，讓談年年戴了頂帽子，兩人一起下樓，在一樓遇上房東女士，三人打了招呼。
見到郁靜溪時，房東女士想起自己對她的懷疑，關心道：“你們出去玩嗎？現在解禁了，靜溪你要記得去看心理醫生啊！”
郁靜溪笑意一下子收斂了，她很快重新笑起來，應下了。
等她們走出一段距離，談年年才問道：“你要去看心理醫生？”
“不去。”郁靜溪應聲，“我們去玩一些不需要證明身份的娛樂。”
她們先乘坐空軌，談年年趴在車窗上往外看，雙眼亮晶晶的：“哇！”
跟極少出游的孩子一樣興奮。
郁靜溪笑著為她解釋空軌，該如何乘坐。
到站是一家商場，貓用品就放在商場最顯眼的地方，當然價格並不便宜，畢竟在這裏能養得起貓的都不是一般人。
談年年眼睛都快不夠看了，她比劃了一個大圈：“這些，都是貓的用品？”
“對，一整層都是，不止這一層，還有其他兩層。”
郁靜溪帶著談年年往裏走去，守著的機器人避開她們。
商場內的工作人員都是機器人，在人靠近的時候就會避開，在有人喊的時候才會過來。
郁靜溪向談年年介紹著貓糧在哪裏，罐頭在哪裏，哪裏是貓玩具，哪裏又是貓窩。
“你先看看有什麽喜歡的。”這話一出口，郁靜溪就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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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靜溪很冷靜。
談年年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發現了自己的本體，或者說，只是在詐她。
“我不是貓。”談年年否認，“你覺得貓會變成人形嗎？會這麽流利地和你對話嗎？”
郁靜溪沒接話，盯著談年年的腦袋，自顧自地說：“你盡管現在是人形，但依舊留有很多貓的本能，比如你會不自覺地去追逐那些會動的東西；比如被人制住後脖頸，你就無法行動；比如被摸腦袋，你會不自覺地蹭。”
談年年順著郁靜溪的話回憶，發現她都說對了。
“我可以幫你更好地偽裝成一個人類。”郁靜溪引誘著，“人類是很狡猾的，你防不勝防。”
說到偽裝成人類這個話題，談年年便有些心動，但又遲疑，她怕郁靜溪騙她，只為了讓她暴露本體。
她正遲疑著，就聽郁靜溪說：“我看到了，你頂在腦袋上的貓耳朵。”
談年年下意識地舉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腦袋，手下是她的頭發，根本沒有貓耳朵，她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了。
郁靜溪：“看吧，你就是貓，你下意識地反應告訴了我這一點。”
談年年委屈巴巴：“你在騙我。”
“我說過人類很狡猾的，但我沒有騙你，昨天我看到了你的貓耳朵，在你和貓薄荷球接觸過後。”郁靜溪指了指床邊，“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也知道你不信任我，為了我們能平等交流，我可以跟你說一個我的秘密。”
為了這條看起來受了心傷的貓，郁靜溪平靜道：“我體內寄生著寄生種。”
談年年早就有所猜測，此時聽她主動說了，還是忍不住一楞。
郁靜溪：“怎麽樣？我們現在都擁有了對方的秘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吧？只要我們都不把對方的秘密說出去，那就誰也不會有事。”
不論是以人類的角度，還是以貓的角度來看，郁靜溪這句話都很有道理。再說了，對方都已經發現她的本體了，甚至還親眼看到過，再否認就沒有意思了。
而且憑她的體型和能力，能逃掉一次，就能逃掉第二次。
在郁靜溪灼灼的註視下，談年年終於承認自己是貓。
郁靜溪悄悄地松了口氣，又期待起來：“你就是特巡隊在找的那只貓吧？快變成原形讓我看看！”
都已經親口承認了，再變成原形也沒什麽，何況她也有點想念自己的原型了。
下一瞬，談年年所在的地方被一只長毛貓所取代。
正是郁靜溪曾經看到過的那張照片上的貓，只是照片並不完全，她這會兒才發現這還是一只嵌合體貓。
它的身體是長毛貍花貓的樣子，但是尾巴卻是橘貓的樣子。
長毛貓前腿下壓，在原地伸了個懶腰，當她重新站直時，下巴上驀地多出一只手。
郁靜溪朝這只貓伸出魔爪，人形時，她還能克制，但貓形時，她克制不了自己，在知道這是一只貓的時候，她早就想這麽幹了。
談年年的貓型比照片上看到的要好看無數倍，毛茸茸的手感更是讓人沈迷。
自有意識以來，談年年還沒受到過這麽“熱情”的對待，她起先還有些不樂意，只是很快就被郁靜溪高超的擼貓技術征服，閉著眼享受起來。
郁靜溪擼貓擼得過癮，貓貓找機會從她手底下鉆出去時，她還有些舍不得，只是談年年接著就變成了人形，讓她不能再下手。
她有點可惜。
談年年渾身舒適，但她沒有忘記郁靜溪承諾她的事情：“教我吧，怎麽更好地偽裝人類。”
“你得改掉一些習慣。”郁靜溪拿起一根逗貓棒搖了幾下，“你和許多貓一樣，對會動的東西好奇，甚至想捕捉，你得適當收斂你的好奇心。”
聽她這麽一說，談年年立馬停下自己轉腦袋的動作，她也知道這個問題，只是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但也不能一直不看，這樣太過刻意，你可以只看兩眼。”郁靜溪教她，“還有肢體接觸時，你的反應。”
說著，郁靜溪撈住談年年的後脖頸。
人形的談年年也像貓一樣，渾身動彈不得。
郁靜溪：“人和貓不一樣，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可能會掙開，可能不管，但不會跟你一樣像是被控制住了，這是你的弱點。”
郁靜溪手往上移，摸了下談年年的頭發：“在摸你腦袋的時候，你會像貓一樣蹭人。”
“你雖然能流利地說人話，但在某些時候，比如心虛時，你會先‘喵——’一聲，這點要改。”郁靜溪在小箱子裏找出一個罐子，“最主要的，你人形時，對貓薄荷也有反應。”
郁靜溪都說對了，談年年急忙道：“那要怎麽辦？”
相信經過郁靜溪的提點，再沒有人能看出她不是人類了。
“脫敏治療。”郁靜溪安撫她，“我還活著，只要我體內的寄生種沒有脫離身體，只要我還活著，我都會教你。”
有一種說法，寄生種在人體內汲取了足夠的養分之後，就會脫離人體，那就是寄生種成熟的時候，到那時，人也活不成了。
談年年對寄生種的了解尚在一知半解的狀態，她覺得郁靜溪能教她的時間還有很多，於是放下心來。
郁靜溪說最後一句話時，一直盯著談年年臉上的表情，然而沒有看到她想要的反饋。
她垂下眼瞼，擰開了那罐貓薄荷。
中午時分，游落星收到了談年年留在三樓的消息，讓他自己解決午餐，不用管她。
他朝對方發了個問號。
早上不是還很不樂意去三樓找郁靜溪嗎？
談年年沒回消息。
到了晚餐時分，談年年發來同樣的消息。
游落星沒管，想著晚上談年年總要下來睡覺的，到時候再問一下她的情況。
可到了晚上要睡覺的點了，談年年還是沒有下來，只有一條消息。
【我今晚跟小溪溪睡。】
游落星按捺不住，聯系談年年：“你沒事吧？”
是不是她寄生種的身份被郁靜溪這個前行動隊的人發現了？現在正處於被威脅的狀態中？
“我能有什麽事？”談年年莫名其妙，“今晚你自己睡，我就留在三樓了。”
游落星：“你是自願的？”
“我當然是自願的，小溪溪人很好的，不會不顧我的意願。”談年年還說，“可能接下來幾天我都會留在小溪溪這裏，你不用管我了。”
不待游落星再發出疑問，談年年主動結束通話。
游落星起先還有些擔心談年年，甚至生出了想上三樓去看看她的念頭。但小區內始終沒有出現第二只寄生種的消息，他便逐漸放下心來，看來談年年沒有暴露。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駐守在小區出入口的特巡隊離開，小區解禁。
游落星在這幾天裏找了幾個工作崗位，現在要去面試。
找工作也是人類獨有的事情，他想到還待在人類那裏的同類，給談年年發消息，問她要不要跟著去體驗一下。
收到消息時，郁靜溪剛從浴室出來，“路過”談年年時，擡手想摸她的腦袋，談年年腦袋一側，順手將郁靜溪的手拍開。
“不錯，反應很快。”郁靜溪誇獎她，“你的學習能力不錯。”
“謝謝誇獎。”談年年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學習能力，只不過之前少有機會罷了。
這幾天的“脫敏治療”頗有成效，在她人形時，貓薄荷不會再引出她的貓耳朵和貓尾巴了，一些獨屬於貓的本能反應，也被她強硬地改了過來。
“小星星約我去體……去找工作。”談年年指了指光腦，問郁靜溪，“你說，我該不該去？我沒找過工作，也不知道流程，我覺得可以去體驗一下，積累當人的經驗。”
“你不能去。”郁靜溪一口否決，“你從出生起就是貓，一歲多了你的貓形都還是黑戶。如果沒錯的話，你的人形也是黑戶吧？找工作需要人類的身份證明。”
最近幾天很充實，談年年都忘了這一遭，此時經郁靜溪提起，肉眼可見地失落了，黑戶想做什麽都很難。
她發消息拒了游落星的邀請，很快讓自己振作起來：“那我們今天做什麽？開始人類會學的必修課嗎？”
她們昨天晚上睡前就計劃好了今天的學習內容。
“不，換了。”郁靜溪說，“我帶你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以人類的身份。”
郁靜溪給自己化了妝，讓談年年戴了頂帽子，兩人一起下樓，在一樓遇上房東女士，三人打了招呼。
見到郁靜溪時，房東女士想起自己對她的懷疑，關心道：“你們出去玩嗎？現在解禁了，靜溪你要記得去看心理醫生啊！”
郁靜溪笑意一下子收斂了，她很快重新笑起來，應下了。
等她們走出一段距離，談年年才問道：“你要去看心理醫生？”
“不去。”郁靜溪應聲，“我們去玩一些不需要證明身份的娛樂。”
她們先乘坐空軌，談年年趴在車窗上往外看，雙眼亮晶晶的：“哇！”
跟極少出游的孩子一樣興奮。
郁靜溪笑著為她解釋空軌，該如何乘坐。
到站是一家商場，貓用品就放在商場最顯眼的地方，當然價格並不便宜，畢竟在這裏能養得起貓的都不是一般人。
談年年眼睛都快不夠看了，她比劃了一個大圈：“這些，都是貓的用品？”
“對，一整層都是，不止這一層，還有其他兩層。”
郁靜溪帶著談年年往裏走去，守著的機器人避開她們。
商場內的工作人員都是機器人，在人靠近的時候就會避開，在有人喊的時候才會過來。
郁靜溪向談年年介紹著貓糧在哪裏，罐頭在哪裏，哪裏是貓玩具，哪裏又是貓窩。
“你先看看有什麽喜歡的。”這話一出口，郁靜溪就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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