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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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對談年年來說，勺子比筷子好用多了，她吃了沒一會兒，忽然又聞到了那種味道。
和游落星的味道類似，是食物的氣息，但她對此毫無食欲。
香味夾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腐朽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腳步聲，郁靜溪下來了。
房東女士見到她出來，招呼她到身邊來坐，幾個人互相通了姓名。
三人拿著筷子，談年年用著勺子，開始吃飯，這股香味和腐朽交雜的食物氣息好像只有談年年能聞得到，但這氣息並不影響她的食欲，畢竟桌上還有這麽多人類的食物呢。
桌上吃得最快的人不是談年年，而是郁靜溪，郁靜溪埋頭扒飯，時不時伸筷子夾菜，沒有停歇。
她吃飯的速度讓房東女士和游落星多看了她兩眼，房東女士微笑著，滿意於郁靜溪對這些菜的態度；而游落星面無表情，想著，這麽胡吃海塞容易嗆著。
這個想法剛一過，郁靜溪果真被嗆到了，捂著嘴咳了兩聲。
房東女士給她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給她順了順背：“慢點吃，這桌菜我們四人管夠的！”
郁靜溪喝了水，將食物吞下去，點頭回應房東女士的話。
緩了會兒，她捧起碗繼續吃。
房東女士見狀，問她：“我這桌菜好吃吧？”
郁靜溪直點頭，臉埋在碗裏沒擡起來，“好吃，好吃的。”
好吃得她眼角都沁了淚珠。
游落星就坐在她對面，心裏想著，要是他也能有這種胃口就好了。
他拿著筷子，目光挑揀，半晌才夾起一根青菜，將一端放進嘴裏，磨牙棒似的慢慢啃咬著。好在房東不喜歡他，郁靜溪和他不太熟，沒人評價他這個吃法，也沒人招呼他多吃點。
談年年就坐在游落星旁邊，勺子不斷，嘴裏不停。
游落星見了，又有了疑問，難道她不覺得人類的食物難吃嗎？竟然能吃這麽多，想著等有機會時，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麽訣竅。
談年年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宴席”，她都吃飽了，還舍不得放下勺子和筷子，總想著她的胃還有地方再塞點食物。
除了她以外，其餘人開始了聊天。
房東女士提到今天羅家兄妹來找的貓，這讓談年年將自己的註意力分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上。
房東女士道：“今天特巡隊的人找的那只貓可真是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好看的貓。”
在誇她好看！如果談年年這時候是貓的樣子，她的尾巴非得翹起來不可。
郁靜溪只知道他們來找貓，但沒見過貓的樣子，此時提起興趣：“是什麽樣的？”
“是只長毛貍花貓。”房東女士形容了一下那只長毛貓的樣子，“如果是我家養的，那不管它是幾級進化，我都會很寵很寵它的。”
郁靜溪笑了下：“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沒有人會虐待貓吧？”
“也不知道現在找到了沒有。”房東女士不在意郁靜溪的回答，想到什麽，朝郁靜溪道，“我看你好像和特巡隊的人是朋友，要不你找個時間幫我問問看他們找到沒有？”
如果沒有找到的話，說不定她有機會成為那只長毛貓貓的主人，畢竟貓貓好像往她這邊過來了。
談年年聽她們說話，聽得心裏癢癢。
什麽幾級進化的，她聽不懂，她想知道的是一些更詳細的問題。
“喵——”談年年出口便是一聲貓叫，她咳了一聲，“貓在你們這裏好像不一般？”
這話問得有點奇怪，什麽叫“你們這裏”？
但房東女士和郁靜溪都不在意，只有游落星聽進去了。
他確信了一件事，談年年一定不是人類。
“那當然不一般了。”房東女士的語氣理所當然，“貓咪可是世界上唯一的特級保護動物。”
聽起來好像地位很高。
談年年有些呆楞，貓咪在這裏的地位和她想象中的好像不一樣。
郁靜溪也說：“貓貓啊，它們是寄生種的克星，對付寄生種的時候，沒有貓貓在身邊的話，隊伍很容易全滅。”
談年年連寄生種是什麽都還沒搞清楚，不太清楚這句話的重量，沒放在心上。
“你們都很喜歡貓嗎？”
“喜歡啊，當然喜歡了。”房東女士先表態。
郁靜溪說：“貓咪那麽可愛，還是對寄生種利器，有誰會不喜歡貓呢？”
桌邊四人，除了談年年外，就剩游落星沒說話了，談年年看向他。
游落星和談年年對上眼，這才開口說：“我就不喜歡貓。”
游落星：“貓這種生物太過弱小，對寄生種起的作用有限，有什麽值得人喜歡的？”
“貓貓渾身是毛，它只要出現在哪裏，哪裏就都是毛，太麻煩了。”
“大部分的貓貓還不會說話，愚蠢又弱小，我是不會喜歡的。”
他的話音一落，有一段時間都沒人接話，有些冷場。
房東女士和郁靜溪的視線都不算友善，房東女士張了張嘴，欲要指責，談年年先她一步開口了。
“大部分貓貓不會說話。你的意思是，你見過會說話的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滿都是找到同類的喜悅。
游落星避開她亮晶晶的目光：“見過。”
談年年還在問：“你在什麽地方見到的？能讓我也見見嗎？”
在游落星回答之前，房東女士插話道：“無非是在光腦上見到的，難不成還能親眼看見？”
游落星沒否認。
不能親眼見到，談年年也不失望，知道世界上有和她一樣會說話的貓就很好了，不知道那些會說話的貓能不能跟她一樣變成人形。
郁靜溪出來打圓場：“能流利說話的貓屬於特級進化了，都在各個星球的中心治療院中，很少流落出來，如果想看的話，可以去中心治療院碰碰運氣。”
談年年將“中心治療院”幾個字默念了幾遍，記在心裏。
她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暫時沒有新的疑問，她看向飯桌上的菜，又拿起了勺子。
就在這時，郁靜溪猛地站了起來，皺眉捂著嘴，進了最近的洗手間內。
洗手間裏傳來她嘔吐的聲音。
好一會兒郁靜溪洗了手，才從洗手間裏出來，她面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
房東女士擔憂極了，問她的情況，郁靜溪不打算去醫院，也沒有回三樓的想法，房東女士只好扶著她坐回原位：“你怎麽樣？是不是這些菜有什麽不適合的？”
如果是食材變質讓這些菜出了問題，讓郁靜溪吃壞了身體那就不好了。
早知道就不讓他們都下來吃了，她想投餵談年年的話，可以另外做了給送上去的。
郁靜溪搖頭：“菜沒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房東女士還在關心她，郁靜溪多解釋了幾句，“幾個月前，我快結婚的男朋友死了。自那以後，我就不太能吃得下東西了。”
“看來你這都是心理問題。”房東女士扶著郁靜溪的手頓了下，又重新握上去，“你應該很傷心吧？”
郁靜溪像是沒有發現房東女士的遲疑：“還好，畢竟都過去幾個月了。”
房東女士：“我們最好是能保持自己的心情，不要陷入負面情緒，不然容易被寄生種趁虛而入。”
郁靜溪點頭。
這兩人的互動被游落星註意著，他餘光見談年年還在吃著，偷偷地提醒她觀察她們。
談年年茫然地看向游落星，沒接收到游落星的意思，又低頭挑食物去了。
游落星不再提醒她，將註意力重新放到這兩人身上。
“你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房東女士覺得郁靜溪沒那麽容易走出來，“相信你男朋友也不願意看你現在這樣子，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的，你如果感到傷心難過了，就應該多去看看心理醫生。”
郁靜溪道：“去過了。”
她去過了好幾次，還接受過貓貓的輔助治療，這些年她賺的錢幾乎都花在了上面，但好像沒什麽效果，這個就不用對房東女士說了。
郁靜溪並不想再聽房東女士大篇大論下去，她轉頭看見談年年這個不太熟悉的人，轉移話題道：“對了，年年，你和落星……好像挺熟的？”
談年年被人提起名字，聽到了這個問題，心想，來了！
這個問題她下午才和游落星覆習過，她知道該怎麽答。
但房東女士先她一步，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們也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她覺得這兩人不般配，游落星半點都配不上談年年。
房東女士語氣裏帶著嫌棄：“人家女孩子難得過來找他，不說好好招待吧，他房間裏都沒有一件女孩子的東西。”
談年年還穿著下午見過的那身睡衣，還是赤腳。
“鞋子也沒有嗎？”郁靜溪問他們。
談年年跟著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腳，再看看他們腳上的鞋子，搖頭：“沒有。”
哪有貓會需要穿鞋子的？鞋子很容易影響他們的動作，別別扭扭的，一點都不舒服。
不過她既然是人了，穿鞋應該不影響她的動作吧？
“沒有鞋子挺不方便的，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好再出門。”郁靜溪好心提議道，“我那有多的鞋子，你應該能穿，如果不介意的話，待會兒到我房間拿一雙。”
談年年不知道什麽叫做客氣，直接應了下來：“好啊，好啊！”
她要有鞋子穿了！
房東女士笑瞇瞇地聽著她們兩人說話，此時插話道：“靜溪，如果你有多餘的衣服的話，也給她多拿幾件。我的衣服有些老氣，不太適合你們年輕小姑娘穿。”
郁靜溪沒有拒絕。
飯後，餐廳裏會有家務機器人收拾東西，三人沒在房東這裏多待，回了樓上。
郁靜溪在前面，而談年年和游落星落在幾步之後。
到二樓時，郁靜溪見他們兩人有話要說，便說自己先上去，讓談年年晚點再上去。
人走後，游落星壓低聲音警告：“上去的時候記得別說什麽不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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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談年年來說，勺子比筷子好用多了，她吃了沒一會兒，忽然又聞到了那種味道。
和游落星的味道類似，是食物的氣息，但她對此毫無食欲。
香味夾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腐朽味，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腳步聲，郁靜溪下來了。
房東女士見到她出來，招呼她到身邊來坐，幾個人互相通了姓名。
三人拿著筷子，談年年用著勺子，開始吃飯，這股香味和腐朽交雜的食物氣息好像只有談年年能聞得到，但這氣息並不影響她的食欲，畢竟桌上還有這麽多人類的食物呢。
桌上吃得最快的人不是談年年，而是郁靜溪，郁靜溪埋頭扒飯，時不時伸筷子夾菜，沒有停歇。
她吃飯的速度讓房東女士和游落星多看了她兩眼，房東女士微笑著，滿意於郁靜溪對這些菜的態度；而游落星面無表情，想著，這麽胡吃海塞容易嗆著。
這個想法剛一過，郁靜溪果真被嗆到了，捂著嘴咳了兩聲。
房東女士給她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給她順了順背：“慢點吃，這桌菜我們四人管夠的！”
郁靜溪喝了水，將食物吞下去，點頭回應房東女士的話。
緩了會兒，她捧起碗繼續吃。
房東女士見狀，問她：“我這桌菜好吃吧？”
郁靜溪直點頭，臉埋在碗裏沒擡起來，“好吃，好吃的。”
好吃得她眼角都沁了淚珠。
游落星就坐在她對面，心裏想著，要是他也能有這種胃口就好了。
他拿著筷子，目光挑揀，半晌才夾起一根青菜，將一端放進嘴裏，磨牙棒似的慢慢啃咬著。好在房東不喜歡他，郁靜溪和他不太熟，沒人評價他這個吃法，也沒人招呼他多吃點。
談年年就坐在游落星旁邊，勺子不斷，嘴裏不停。
游落星見了，又有了疑問，難道她不覺得人類的食物難吃嗎？竟然能吃這麽多，想著等有機會時，問問她是不是有什麽訣竅。
談年年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宴席”，她都吃飽了，還舍不得放下勺子和筷子，總想著她的胃還有地方再塞點食物。
除了她以外，其餘人開始了聊天。
房東女士提到今天羅家兄妹來找的貓，這讓談年年將自己的註意力分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上。
房東女士道：“今天特巡隊的人找的那只貓可真是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好看的貓。”
在誇她好看！如果談年年這時候是貓的樣子，她的尾巴非得翹起來不可。
郁靜溪只知道他們來找貓，但沒見過貓的樣子，此時提起興趣：“是什麽樣的？”
“是只長毛貍花貓。”房東女士形容了一下那只長毛貓的樣子，“如果是我家養的，那不管它是幾級進化，我都會很寵很寵它的。”
郁靜溪笑了下：“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沒有人會虐待貓吧？”
“也不知道現在找到了沒有。”房東女士不在意郁靜溪的回答，想到什麽，朝郁靜溪道，“我看你好像和特巡隊的人是朋友，要不你找個時間幫我問問看他們找到沒有？”
如果沒有找到的話，說不定她有機會成為那只長毛貓貓的主人，畢竟貓貓好像往她這邊過來了。
談年年聽她們說話，聽得心裏癢癢。
什麽幾級進化的，她聽不懂，她想知道的是一些更詳細的問題。
“喵——”談年年出口便是一聲貓叫，她咳了一聲，“貓在你們這裏好像不一般？”
這話問得有點奇怪，什麽叫“你們這裏”？
但房東女士和郁靜溪都不在意，只有游落星聽進去了。
他確信了一件事，談年年一定不是人類。
“那當然不一般了。”房東女士的語氣理所當然，“貓咪可是世界上唯一的特級保護動物。”
聽起來好像地位很高。
談年年有些呆楞，貓咪在這裏的地位和她想象中的好像不一樣。
郁靜溪也說：“貓貓啊，它們是寄生種的克星，對付寄生種的時候，沒有貓貓在身邊的話，隊伍很容易全滅。”
談年年連寄生種是什麽都還沒搞清楚，不太清楚這句話的重量，沒放在心上。
“你們都很喜歡貓嗎？”
“喜歡啊，當然喜歡了。”房東女士先表態。
郁靜溪說：“貓咪那麽可愛，還是對寄生種利器，有誰會不喜歡貓呢？”
桌邊四人，除了談年年外，就剩游落星沒說話了，談年年看向他。
游落星和談年年對上眼，這才開口說：“我就不喜歡貓。”
游落星：“貓這種生物太過弱小，對寄生種起的作用有限，有什麽值得人喜歡的？”
“貓貓渾身是毛，它只要出現在哪裏，哪裏就都是毛，太麻煩了。”
“大部分的貓貓還不會說話，愚蠢又弱小，我是不會喜歡的。”
他的話音一落，有一段時間都沒人接話，有些冷場。
房東女士和郁靜溪的視線都不算友善，房東女士張了張嘴，欲要指責，談年年先她一步開口了。
“大部分貓貓不會說話。你的意思是，你見過會說話的貓？”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滿都是找到同類的喜悅。
游落星避開她亮晶晶的目光：“見過。”
談年年還在問：“你在什麽地方見到的？能讓我也見見嗎？”
在游落星回答之前，房東女士插話道：“無非是在光腦上見到的，難不成還能親眼看見？”
游落星沒否認。
不能親眼見到，談年年也不失望，知道世界上有和她一樣會說話的貓就很好了，不知道那些會說話的貓能不能跟她一樣變成人形。
郁靜溪出來打圓場：“能流利說話的貓屬於特級進化了，都在各個星球的中心治療院中，很少流落出來，如果想看的話，可以去中心治療院碰碰運氣。”
談年年將“中心治療院”幾個字默念了幾遍，記在心裏。
她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暫時沒有新的疑問，她看向飯桌上的菜，又拿起了勺子。
就在這時，郁靜溪猛地站了起來，皺眉捂著嘴，進了最近的洗手間內。
洗手間裏傳來她嘔吐的聲音。
好一會兒郁靜溪洗了手，才從洗手間裏出來，她面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
房東女士擔憂極了，問她的情況，郁靜溪不打算去醫院，也沒有回三樓的想法，房東女士只好扶著她坐回原位：“你怎麽樣？是不是這些菜有什麽不適合的？”
如果是食材變質讓這些菜出了問題，讓郁靜溪吃壞了身體那就不好了。
早知道就不讓他們都下來吃了，她想投餵談年年的話，可以另外做了給送上去的。
郁靜溪搖頭：“菜沒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房東女士還在關心她，郁靜溪多解釋了幾句，“幾個月前，我快結婚的男朋友死了。自那以後，我就不太能吃得下東西了。”
“看來你這都是心理問題。”房東女士扶著郁靜溪的手頓了下，又重新握上去，“你應該很傷心吧？”
郁靜溪像是沒有發現房東女士的遲疑：“還好，畢竟都過去幾個月了。”
房東女士：“我們最好是能保持自己的心情，不要陷入負面情緒，不然容易被寄生種趁虛而入。”
郁靜溪點頭。
這兩人的互動被游落星註意著，他餘光見談年年還在吃著，偷偷地提醒她觀察她們。
談年年茫然地看向游落星，沒接收到游落星的意思，又低頭挑食物去了。
游落星不再提醒她，將註意力重新放到這兩人身上。
“你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房東女士覺得郁靜溪沒那麽容易走出來，“相信你男朋友也不願意看你現在這樣子，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的，你如果感到傷心難過了，就應該多去看看心理醫生。”
郁靜溪道：“去過了。”
她去過了好幾次，還接受過貓貓的輔助治療，這些年她賺的錢幾乎都花在了上面，但好像沒什麽效果，這個就不用對房東女士說了。
郁靜溪並不想再聽房東女士大篇大論下去，她轉頭看見談年年這個不太熟悉的人，轉移話題道：“對了，年年，你和落星……好像挺熟的？”
談年年被人提起名字，聽到了這個問題，心想，來了！
這個問題她下午才和游落星覆習過，她知道該怎麽答。
但房東女士先她一步，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們也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她覺得這兩人不般配，游落星半點都配不上談年年。
房東女士語氣裏帶著嫌棄：“人家女孩子難得過來找他，不說好好招待吧，他房間裏都沒有一件女孩子的東西。”
談年年還穿著下午見過的那身睡衣，還是赤腳。
“鞋子也沒有嗎？”郁靜溪問他們。
談年年跟著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腳，再看看他們腳上的鞋子，搖頭：“沒有。”
哪有貓會需要穿鞋子的？鞋子很容易影響他們的動作，別別扭扭的，一點都不舒服。
不過她既然是人了，穿鞋應該不影響她的動作吧？
“沒有鞋子挺不方便的，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好再出門。”郁靜溪好心提議道，“我那有多的鞋子，你應該能穿，如果不介意的話，待會兒到我房間拿一雙。”
談年年不知道什麽叫做客氣，直接應了下來：“好啊，好啊！”
她要有鞋子穿了！
房東女士笑瞇瞇地聽著她們兩人說話，此時插話道：“靜溪，如果你有多餘的衣服的話，也給她多拿幾件。我的衣服有些老氣，不太適合你們年輕小姑娘穿。”
郁靜溪沒有拒絕。
飯後，餐廳裏會有家務機器人收拾東西，三人沒在房東這裏多待，回了樓上。
郁靜溪在前面，而談年年和游落星落在幾步之後。
到二樓時，郁靜溪見他們兩人有話要說，便說自己先上去，讓談年年晚點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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