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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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咪咪~”
“咪咪~”
喊咪咪的聲音又細又柔，是十足的夾子音。
不止一人在喊，談年年聽到許多不同的聲線，聲音從遠處傳來，逐漸靠近。
談年年知道這是人類在喊貓咪，也許他們是在喊她，是來抓妖怪的吧？！
她將腦袋探出綠化帶，悄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粗略望去，男男女女足有五六個人，他們手上拿著捕貓工具，正四處張望。
談年年和其中一人對上了視線，她聽見對方在喊：“啊，貓貓在那裏！”
眾人反應過來，看著談年年的目光狂熱，很快四散開來，堵住她的去路。
三個方向都有人攔著，而綠化帶另一頭則是一棟五層的高樓。
談年年身上的毛炸起，警惕地盯著逐漸靠近她的幾人。
她認出了其中一人，是那個發現她的女生。
羅寒蓓誘哄著，“咪咪，跟姐姐回家吧，我們會好好養你的。”
只露出一個腦袋的貓貓不為所動，甚至防備地後退了一步。
這種話一聽就是騙貓的，他們就是想抓捕她。
羅寒蓓怕驚擾到貓貓，聲音放得又輕又緩：“我們準備了好多貓零食，凍幹、雞胸肉、罐頭、貓薄荷、木天蓼……”
貓貓的兩只耳朵動了動，她現在確實很餓。
羅寒蓓眼睛一亮，覺得有戲，她一邊朝旁邊的人示意，一邊取出貓條，拆開一袋，“還有這些貓條，這些都是你的，跟我回家吧。”
旁邊的人按下手上的設備，一張長寬各兩米的細網從設備裏發射出來，罩向談年年。
談年年早就提防著他們，在細網罩住綠化帶之前，她從另一個方向竄了出去，細網在她之後才落下。
貓貓的速度快如閃電，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只貓在墻上飛躍，重力仿佛對它沒有影響，它在墻上幾個借力，飛出眾人的包圍圈，落地後鉆入路邊的縫隙裏，消失在眾人眼前。
“好快的速度！”
“這只貓到底是哪裏來的？”
“進化程度一定不低！”
“你們看到它的尾巴了嗎？它好像不是一只貍花。”
“它太漂亮了！”
“別說了，我們快點追上去吧，這次小心點。”
眾人重整旗鼓，想要再次將這只貓圍住。
然而談年年越過包圍圈之後，認準一個方向，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她的速度比後面那群人快多了。
一路上都沒有見過人，只有身後叫“咪咪”的聲音如影隨形，她還沒有甩開那些抓捕她的人。
他們的目標是貓，而她……不止有貓的形態。
思及此，談年年看準一處房子，幾個閃身，藏了進去。
這是一處帶有院子的三層民居，大門底下的縫隙恰好能容一只小貓咪鉆進去。
四下無人。
正適合她躲一陣子，反正她只是在這裏待會兒，很快就會離開的，希望那些人發現追丟她後，放棄抓捕她。
光線被隔絕在門外，門內有些昏暗，談年年進來的瞬間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像是什麽食物，喚醒了她的食欲。
談年年的肚子更餓了。
屋子裏似乎沒人，談年年確認了這一點，抖掉身上纏著的落葉，心緒一動。
下一秒，地上的小貓咪消失不見，出現在原地的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忽然出現的衣服讓談年年感到不適，她扯了下自己的上衣，讓自己忽略了這點不適。
她知道，作為人，都是得穿衣服的，不穿衣服在路上碰到人，是會被人喊變態的。
別問她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
談年年身上的這套衣服還是她從學校的衣物回收箱裏順來的。
二樓傳來了一點動靜，香味也是從二樓傳來的。
應該是能吃的、好吃的、美味的食物。
談年年回神，踏上臺階，往二樓走去。
她赤著腳，走路像貓一樣悄無聲息，最後在一堵門前停了下來。
房間主人有些大意，門並沒有關好，還留著一條縫。
香味的源頭就在這裏面。
先是動了動鼻子，接著談年年順著門縫往裏看去。
她看見了角落的人，這人背對著門的方向，蜷縮著，發著抖，身上像是揣著什麽活物，這些活物似乎想突破這人的束縛，而他在努力壓制……
沒錯了，香味就是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大概是這人身上揣著的東西。
如果是活物的話，活物也在貓貓的食譜之中。
找這人要來吃的話，這人會給的吧？
人類在這個時候會怎麽做？談年年正想擡手敲門，一陣風吹過，將門吹開，門發出細微的聲響，沒有引起房間內人的註意。
門已經開了，她不用敲門了吧？
談年年走了進去。
“喵——你好。”
話剛出口，眼前人被驚到，再也壓制不住，幾條粉嫩的觸手猛地從眼前這人的衣擺、袖口處竄出，直撲談年年的臉上、身上。
這幾條觸手速度很快，但在談年年眼裏，它們的運動軌跡一清二楚。
談年年輕巧地躲開鋪面而來的攻擊，擡手攥住最粗最長的那條，湊近眼前人，雙眼亮晶晶地發問：“這東西能給我吃嗎？”
“……”
這間房間的主人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膚色蒼白，五官精致，眉間輕輕擰著，有著一絲易碎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可能命不久矣。
“你……”游落星怔住，不知道此時該回答什麽，或者問些什麽。
他沒想到在自己抑制本能的時候，會有人闖入他的房間。
在自己的房間裏出現了陌生的人聲，游落星被嚇了一跳，沒控制好自身，讓自己的本體突破了這具身體的束縛。
他是寄生種的事實被人發現了。
那一瞬間，他放任了本體嗜血的沖動。如果殺了眼前這個人，他是寄生種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他還可以在人類社會中活下去，他……還會是個人。
然而觸手發動攻擊的下一剎那，他就後悔了。
人類自有一套行事準則，是不能互相殘殺的。他應該遵守這套規則，他不能殺人。
然後他的襲擊被人輕松地攔住了，甚至他本體的沖動在接觸到眼前這名少女時，也消失不見，他不用再費力去壓制。
游落星久久不回答，談年年歪了下腦袋，將手裏的觸手攥緊了一些，“我要吃它。”
話一出口，談年年頓覺生硬，人類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麽說呢？
想了想，她補充了一句，“可以嗎？”
游落星順著她的動作看見了那截粉嫩的觸手，那是他本體的一部分。
竟然有人要吃這種東西？這東西唯二的用途不是被當成貓的食物嗎？
眼前這人確確實實是個人吧？他還無法接受自己寄生種身份被人發現，沒有多想，點了下頭。
反正他對自己的本體並無好感，有人想吃就吃吧。
“你要怎麽吃？”游落星剛問出口，見到眼前的場景便將接下來的話吞回肚子裏。
人類大多不習慣吃生食，烹飪方式五花八門，做出來的食物香得讓人直咽口水，可惜的是，從他作為人類以來，一直吃不習慣。
游落星本來要問她的吃法，他可以為對方提供刀具。
只是在他點頭同時，談年年便撈起觸手，上嘴啃了。
聽見游落星的話，談年年朝他看去，發出一聲疑問：“嗯？”
游落星：“……沒事。”
眼前的少女長發披散，皮膚白皙，瞳孔還帶著一絲碧綠色，給人的感覺有幾分像貓。
吃東西的動作就不太像貓了，她小口小口地啃著，看起來秀氣，但吃東西的速度卻不慢，她的嘴巴旁還蹭上了粘液。
有哪個少女是這麽吃東西的嗎？游落星總覺得眼前這人有哪裏不對勁。
很快，游落星就沒心思再糾結這些。
那條觸手是游落星本體的一部分，被人吃進嘴裏，他感受到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計，反而是酥麻、酸軟的感覺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怎麽會如此奇怪？
游落星閉嘴抿唇，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這比他抑制本體的沖動簡單多了。
談年年啃掉小半根觸手，才感覺到肚子不餓。
但她還能再吃，她覺得，這東西無論有多少，她都能吃得下。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碰碰碰”的敲門聲，這棟樓的隔音似乎不太好。
談年年停住進食動作，她能聽到樓下傳來頗為耳熟的聲音。
是那群抓她的人。
她一驚，繼而想起自己現在是人形，於是放下心來。
當她想繼續吃東西時，才發現手上的觸手已經沒了。
談年年轉過頭去看游落星，游落星此時就像一個有些單薄的普通人類，從他衣擺、袖口處伸出來的觸手已經消失不見。
繞著游落星轉了一圈，談年年還是沒發現那些觸手，她站在游落星側後方，用手扒拉住他的衣領，拉開，探頭去看。
游落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膽的人類，慢半拍地捂住自己的領口。
談年年沒能看到自己要的東西，被攔住動作也不生氣，她蹲下，勾著游落星的衣擺，伸著腦袋往裏瞧。
依舊沒有看到自己的食物。
他把食物藏到哪裏去了？就連氣息都沒有了。
談年年松開衣擺，想去扒拉對方的褲子，只是她的動作很快被游落星制止。
談年年松了手，“你把我的食物藏到哪裏去了？”
游落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此時的他面無表情，“你是個女生嗎？哪有女生會像你這樣的？”
這句話在談年年聽來，不啻於在問她是不是個人類，她才剛決定以人形的身份生活下去，怎麽可以被人質疑自己是不是人類呢？
她熄滅了繼續在游落星身上找食物的念頭，急忙道：“當然，我當然是人類了！”
“不是人類的話，我還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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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
“咪咪~”
喊咪咪的聲音又細又柔，是十足的夾子音。
不止一人在喊，談年年聽到許多不同的聲線，聲音從遠處傳來，逐漸靠近。
談年年知道這是人類在喊貓咪，也許他們是在喊她，是來抓妖怪的吧？！
她將腦袋探出綠化帶，悄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粗略望去，男男女女足有五六個人，他們手上拿著捕貓工具，正四處張望。
談年年和其中一人對上了視線，她聽見對方在喊：“啊，貓貓在那裏！”
眾人反應過來，看著談年年的目光狂熱，很快四散開來，堵住她的去路。
三個方向都有人攔著，而綠化帶另一頭則是一棟五層的高樓。
談年年身上的毛炸起，警惕地盯著逐漸靠近她的幾人。
她認出了其中一人，是那個發現她的女生。
羅寒蓓誘哄著，“咪咪，跟姐姐回家吧，我們會好好養你的。”
只露出一個腦袋的貓貓不為所動，甚至防備地後退了一步。
這種話一聽就是騙貓的，他們就是想抓捕她。
羅寒蓓怕驚擾到貓貓，聲音放得又輕又緩：“我們準備了好多貓零食，凍幹、雞胸肉、罐頭、貓薄荷、木天蓼……”
貓貓的兩只耳朵動了動，她現在確實很餓。
羅寒蓓眼睛一亮，覺得有戲，她一邊朝旁邊的人示意，一邊取出貓條，拆開一袋，“還有這些貓條，這些都是你的，跟我回家吧。”
旁邊的人按下手上的設備，一張長寬各兩米的細網從設備裏發射出來，罩向談年年。
談年年早就提防著他們，在細網罩住綠化帶之前，她從另一個方向竄了出去，細網在她之後才落下。
貓貓的速度快如閃電，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只貓在墻上飛躍，重力仿佛對它沒有影響，它在墻上幾個借力，飛出眾人的包圍圈，落地後鉆入路邊的縫隙裏，消失在眾人眼前。
“好快的速度！”
“這只貓到底是哪裏來的？”
“進化程度一定不低！”
“你們看到它的尾巴了嗎？它好像不是一只貍花。”
“它太漂亮了！”
“別說了，我們快點追上去吧，這次小心點。”
眾人重整旗鼓，想要再次將這只貓圍住。
然而談年年越過包圍圈之後，認準一個方向，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她的速度比後面那群人快多了。
一路上都沒有見過人，只有身後叫“咪咪”的聲音如影隨形，她還沒有甩開那些抓捕她的人。
他們的目標是貓，而她……不止有貓的形態。
思及此，談年年看準一處房子，幾個閃身，藏了進去。
這是一處帶有院子的三層民居，大門底下的縫隙恰好能容一只小貓咪鉆進去。
四下無人。
正適合她躲一陣子，反正她只是在這裏待會兒，很快就會離開的，希望那些人發現追丟她後，放棄抓捕她。
光線被隔絕在門外，門內有些昏暗，談年年進來的瞬間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像是什麽食物，喚醒了她的食欲。
談年年的肚子更餓了。
屋子裏似乎沒人，談年年確認了這一點，抖掉身上纏著的落葉，心緒一動。
下一秒，地上的小貓咪消失不見，出現在原地的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忽然出現的衣服讓談年年感到不適，她扯了下自己的上衣，讓自己忽略了這點不適。
她知道，作為人，都是得穿衣服的，不穿衣服在路上碰到人，是會被人喊變態的。
別問她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
談年年身上的這套衣服還是她從學校的衣物回收箱裏順來的。
二樓傳來了一點動靜，香味也是從二樓傳來的。
應該是能吃的、好吃的、美味的食物。
談年年回神，踏上臺階，往二樓走去。
她赤著腳，走路像貓一樣悄無聲息，最後在一堵門前停了下來。
房間主人有些大意，門並沒有關好，還留著一條縫。
香味的源頭就在這裏面。
先是動了動鼻子，接著談年年順著門縫往裏看去。
她看見了角落的人，這人背對著門的方向，蜷縮著，發著抖，身上像是揣著什麽活物，這些活物似乎想突破這人的束縛，而他在努力壓制……
沒錯了，香味就是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大概是這人身上揣著的東西。
如果是活物的話，活物也在貓貓的食譜之中。
找這人要來吃的話，這人會給的吧？
人類在這個時候會怎麽做？談年年正想擡手敲門，一陣風吹過，將門吹開，門發出細微的聲響，沒有引起房間內人的註意。
門已經開了，她不用敲門了吧？
談年年走了進去。
“喵——你好。”
話剛出口，眼前人被驚到，再也壓制不住，幾條粉嫩的觸手猛地從眼前這人的衣擺、袖口處竄出，直撲談年年的臉上、身上。
這幾條觸手速度很快，但在談年年眼裏，它們的運動軌跡一清二楚。
談年年輕巧地躲開鋪面而來的攻擊，擡手攥住最粗最長的那條，湊近眼前人，雙眼亮晶晶地發問：“這東西能給我吃嗎？”
“……”
這間房間的主人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膚色蒼白，五官精致，眉間輕輕擰著，有著一絲易碎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可能命不久矣。
“你……”游落星怔住，不知道此時該回答什麽，或者問些什麽。
他沒想到在自己抑制本能的時候，會有人闖入他的房間。
在自己的房間裏出現了陌生的人聲，游落星被嚇了一跳，沒控制好自身，讓自己的本體突破了這具身體的束縛。
他是寄生種的事實被人發現了。
那一瞬間，他放任了本體嗜血的沖動。如果殺了眼前這個人，他是寄生種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他還可以在人類社會中活下去，他……還會是個人。
然而觸手發動攻擊的下一剎那，他就後悔了。
人類自有一套行事準則，是不能互相殘殺的。他應該遵守這套規則，他不能殺人。
然後他的襲擊被人輕松地攔住了，甚至他本體的沖動在接觸到眼前這名少女時，也消失不見，他不用再費力去壓制。
游落星久久不回答，談年年歪了下腦袋，將手裏的觸手攥緊了一些，“我要吃它。”
話一出口，談年年頓覺生硬，人類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麽說呢？
想了想，她補充了一句，“可以嗎？”
游落星順著她的動作看見了那截粉嫩的觸手，那是他本體的一部分。
竟然有人要吃這種東西？這東西唯二的用途不是被當成貓的食物嗎？
眼前這人確確實實是個人吧？他還無法接受自己寄生種身份被人發現，沒有多想，點了下頭。
反正他對自己的本體並無好感，有人想吃就吃吧。
“你要怎麽吃？”游落星剛問出口，見到眼前的場景便將接下來的話吞回肚子裏。
人類大多不習慣吃生食，烹飪方式五花八門，做出來的食物香得讓人直咽口水，可惜的是，從他作為人類以來，一直吃不習慣。
游落星本來要問她的吃法，他可以為對方提供刀具。
只是在他點頭同時，談年年便撈起觸手，上嘴啃了。
聽見游落星的話，談年年朝他看去，發出一聲疑問：“嗯？”
游落星：“……沒事。”
眼前的少女長發披散，皮膚白皙，瞳孔還帶著一絲碧綠色，給人的感覺有幾分像貓。
吃東西的動作就不太像貓了，她小口小口地啃著，看起來秀氣，但吃東西的速度卻不慢，她的嘴巴旁還蹭上了粘液。
有哪個少女是這麽吃東西的嗎？游落星總覺得眼前這人有哪裏不對勁。
很快，游落星就沒心思再糾結這些。
那條觸手是游落星本體的一部分，被人吃進嘴裏，他感受到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計，反而是酥麻、酸軟的感覺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怎麽會如此奇怪？
游落星閉嘴抿唇，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這比他抑制本體的沖動簡單多了。
談年年啃掉小半根觸手，才感覺到肚子不餓。
但她還能再吃，她覺得，這東西無論有多少，她都能吃得下。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碰碰碰”的敲門聲，這棟樓的隔音似乎不太好。
談年年停住進食動作，她能聽到樓下傳來頗為耳熟的聲音。
是那群抓她的人。
她一驚，繼而想起自己現在是人形，於是放下心來。
當她想繼續吃東西時，才發現手上的觸手已經沒了。
談年年轉過頭去看游落星，游落星此時就像一個有些單薄的普通人類，從他衣擺、袖口處伸出來的觸手已經消失不見。
繞著游落星轉了一圈，談年年還是沒發現那些觸手，她站在游落星側後方，用手扒拉住他的衣領，拉開，探頭去看。
游落星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膽的人類，慢半拍地捂住自己的領口。
談年年沒能看到自己要的東西，被攔住動作也不生氣，她蹲下，勾著游落星的衣擺，伸著腦袋往裏瞧。
依舊沒有看到自己的食物。
他把食物藏到哪裏去了？就連氣息都沒有了。
談年年松開衣擺，想去扒拉對方的褲子，只是她的動作很快被游落星制止。
談年年松了手，“你把我的食物藏到哪裏去了？”
游落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此時的他面無表情，“你是個女生嗎？哪有女生會像你這樣的？”
這句話在談年年聽來，不啻於在問她是不是個人類，她才剛決定以人形的身份生活下去，怎麽可以被人質疑自己是不是人類呢？
她熄滅了繼續在游落星身上找食物的念頭，急忙道：“當然，我當然是人類了！”
“不是人類的話，我還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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