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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英姿雄發的女警日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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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英姿雄發的女警日常4

“五公裏長跑訓練開始!”

“一,二!一,二!”

現在是體能考核的前一天,我們班的班長真田弦一郎同學一馬當先在前面領跑,一絲不茍的帶領全班同學進行耐力跑訓練。全班八個人排成一排,隨著一圈一圈的跑下來,我和烏丸真紀兩個女生漸漸落在了最後面。

倒不是我耐力不夠,而是我更擔心落後的烏丸真紀。哪怕這些天我一直利用晚上自由活動的時間帶著烏丸真紀加訓,但她底子就在那,雖然比一開始的時候要進步一些,但想要脫胎換骨是不可能的,那必須要經過長期的堅持鍛煉。

眼下最迫切的,是要幫助她通過體能考核,達到及格的程度就好,再高的要求她現在也達不到。

體能考核中,五公裏的耐力長跑達到及格的時限標準是23分鐘。這些時日下來,勿忘針劑的成績一直在進步,從一開始的全程都跑不下來,到後來的30分鐘,27分鐘,25分鐘,24分鐘,到昨天,她的成績已經達到了23分半,只要再拼一把,及格就在眼前。

“加油啊真紀!你可以的!”

“跑進23分鐘,真紀你就是第一!”

“小田切敏子!跑步的時候禁止說小話!”隔著半個跑道,負責帶我們班的藤岡教官中氣十足地大吼。

我撇撇嘴,不以為意,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批,現在什麽都比不上幫助真紀通過體能考核來的重要!

“最後三圈了,按我說的調整呼吸……”

“呼…呼……”烏丸真紀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暗暗攥緊了拳頭。她不是傻子,班上幾個男學員對她隱隱的輕視和不屑她怎麽可能感受不到。這種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她一點也不陌生。

無非是看不慣她身為女性卻成績力壓一眾男人排在了第一名,日本社會的性別歧視古來有之,不過是男人可笑又莫名其妙的男性尊嚴罷了。

小田切同學說的對,自己可以的,自己本來就是真正的第一!

“嘟——”

哨聲響起,藤岡教官的大嗓門隨之報出了成績,“烏丸真紀,22分59!”

太好了,她及格了。

兩條腿如灌鉛了一般不是自己的了,整個身體也艱難支撐著好像要散架了一樣,可就在這時,一只纖細卻有力的手臂環住自己的腰肢,半扶半抱著自己慢慢地向前走。

“真紀忘了嗎?長跑結束後不可以馬上停下來哦。”

是小田切。

主動向自己伸出援手,陪著自己加訓,糾正自己的跑步姿勢和呼吸節奏的人,是與自己完全截然相反的耀眼明媚的女生。

“謝謝你,小田切同學。”

“都說了叫我敏子就好,明明我都叫你真紀了。”

“……敏子,謝謝你。”

“不用這麽客氣啦,如果真想謝我的話,等可以出校,你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好的,請務必給我表達謝意的機會。”

我笑著點點頭,心裏卻微微搖頭,真紀什麽都好,就是性格一板一眼跟真田弦一郎有一拼。我覺得過這段時日的相處,我們兩個人已經成為朋友了。我對真紀的好感除了因為我們是班上唯二女性的原因,還在於真紀的性格氣質與志保醬有些相似,就是那種清冷高知,充滿智慧,又帶著點憂郁的氣質!

說起來,我要是神色冷下來,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也有這種高知的感覺。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跟烏丸真紀不同,本質沙雕的我其實跟高知一點也不搭邊。

這一點看一下我們這一屆初任幹部班的成績排名就知道了,一個高居榜首,一個吊車尾,嗯,對比慘烈。

但就算是這樣,也不是誰都能看不起我的!沒錯,我說的就是班上的有幾個男學員!真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優越感,都在自命不凡些什麽呀!成績吊車尾的我,成績第一但體力廢的真紀,他們還自以為隱藏的好,當誰看不出來他們對我和真紀的歧視啊,怎麽滴,還不許人有短板了?難道他們就是十全十美的?

等著吧,體能考核之後,體能訓練就不再是重中之重,會變成常規的練習,而警察的各項術科訓練則會排上日程,看我到時候怎麽教他們做人!

能夠通過國家公務員一類考試的毫無疑問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但進了警校,警察術科才是占絕對主導地位的科目。

初任幹部班的警察術科包括逮捕術、劍道、柔道、合氣道和射擊。正合我意,我可是早有準備!劍道就不說了,其他的科目陣平也都有教過我,不是看不起女性嗎?馬上就讓你們嘗嘗被你們看不起的女性打翻在地的敗北滋味!

數日後,劍道訓練室。

“接下來,真田弦一郎對小田切敏子!”藤岡教官話音一落,班上的另外五名男學員立刻就給真田弦一郎搖旗吶喊。

“上啊真田!我們幹部班的男人尊嚴就看你的了!”

“真田加油!幫我們一雪前恥!”

“真田君必勝!”

真田弦一郎:……

頂著五個大男人寄予了全部厚望的灼灼目光,真田弦一郎滿頭黑線地站了起來。經過數日的劍道訓練課,雖然他認可了小田切敏子是一個值得他全力以赴的對手,但他想要打敗對方絕不是為了那種可笑的理由!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下意識脫口而出。

而女生這邊,烏丸真紀也在給敏子加油助威,“敏子,加油!”我相信你,在術科上你一定是第一!

聽到那幾男生針對性不要太明顯的叫囂,我不屑地冷笑一聲,“呵呵,一群手下敗將,”我轉向已經站到我對面的真田弦一郎,手中木刀的劍鋒直指真田弦一郎的面門,挑釁道,“sanada,告訴你,我們小田切的劍道沒有死角!”

不出我所料,我這句“沒有死角”一出,完全挑起了真田玄一郎的心火。

“不自量力!這句話還是等你贏了再說吧!”

二十來歲的真田弦一郎雖然已經不是中學時代那個立海網球部叫喊著“侵掠如火”的副部長,這些年也一直練習劍道和書法修心養性,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像他時隔多年發現兒時的朋友骨子裏還是那副熊性子,真田弦一郎骨子裏的火爆脾氣雖然隱藏了起來,但遇到某些特定的故(損)友時,還是會被輕而易舉地點燃怒氣,比如某白毛狐貍。

而現在,小田切敏子也被真田弦一郎劃到了這個特定的範圍裏。

場地外,藤岡教官有些頭疼地盯著場上已經打起來的兩個學員,其實他頭疼的對象主要還是出言挑釁的小田切敏子。

加入了術科課程後他就發現了這位女學員是個當警察的好苗子。除了還沒開始的射擊訓練,其他幾項術科科目她都名列前茅,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打服了班上的幾個男生,也打碎了他們對女性的歧視和偏見。

但是,別以為這樣他就可以忽視這家夥同時是個刺頭的事實!眼光老辣當了多年中央警校教官的藤岡早就看出來了,這一屆初任幹部班的八個人裏,占大多數的男生倒是沒什麽,真正讓他頭疼的是小田切敏子這個女學員。

警帽不好好戴斜著扣在腦袋上是怎麽回事!她一個女娃子家家從哪學來的這副吊兒郎當的作派?(警校時期同樣如此有照片為證的松田陣平:阿嚏!)

每天跑步的時候還正大光明的說小話,這都什麽壞習慣!(同樣有這個壞習慣的警校五人組:……啊哈哈!)

不過除了這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以外,藤岡教官還是挺滿意的。有正義感責任感,友愛同伴,哪怕面對班上男學員的性別歧視,也是選擇用堂堂正正的實力說話,讓人心服口服。不愧是警視廳副總監家的千金。

“承讓了sanada!既然我贏了,那我就再說一遍,我們小田切的劍道沒有死角!”警察術科的劍道可是很講究實用性的,根本沒有那麽多的規則,真甜甜就是太死板了。

打輸了又被紮刀的真田弦一郎一張大叔臉黑如鍋底,但他不是輸不起的人,通過這次對練,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裏了,因而還是鄭重其事地行禮,“多謝指教。”

至此,班上的所有男生在逮捕術、合氣道、柔道和劍道幾項術科上全部折戟,幾個大男人的面色都不怎麽好看,就剩下射擊了,要是射擊再敗在小田切敏子手下,那就真的太丟人了。

等到了打靶練習的時候,一眾男同學的心態已經崩了,崩了之後就是麻木。

不就是輸給女生嗎?有什麽大不了的,無非就是……丟人嘛,他們已經習慣了。

他們已經學會了自己安慰自己,沒關系,反正不是我自己一個人丟人。更重要的是,說不定馬上就會有更多的男性同袍布上他們的後塵了。

由於中央警校每一屆的新警人數從來沒有達到過兩位數。因而每年都會和同在東京的警視廳警察學校一起舉辦學員的術科大比。令中央警校的新警教官惱火的是,每年術科大比的綜合冠軍從好幾年前開始就一直是警視廳警察學校的學員。他們已經被警視廳警察學校的教官們嘲笑了好幾年,說什麽手下教出來的都是“貴族警官”,這可不是什麽好名頭。

今年有小田切敏子和真田弦一郎這兩個學員,藤岡教官信心空前。今年的目標是——保二爭一!

一個月的全封閉教學結束了。接下來就可以使用手機,可以打申請外出了!

雖然外出只限晚間的自由活動時間,而且必須在晚上的門禁之前返校,現在在警校的訓練上課,每天雖然過的很充實,但一個月不見,我真的很想陣平。

然後我迫不及待地打電話過去,結果……

“誒——你這兩天都要加班?”我一陣失落,然後心頭就升起了狐疑,“你們爆處組沒有遇到爆炸案的時候不是從不加班嗎?難道東京又出了什麽連環爆炸案需要你們隨時待命?”

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隨著工藤新一死神光環漸漸成形,東京也變得越來越不太平了。

電話那頭,松田陣平無聲笑了笑。敏子面對他的時候,從來都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對他也不設防,這不,他連借口都不用找了。

“你理解就好,在警校裏面照顧好自己,等忙完這一陣子我就去看你。”

“好吧……”

又說了幾句後,我依依不舍地掛掉了電話。然後就沖去了訓練室加訓,我要化悲憤為動力,努力拼搏事業,爭取為我們中央警校在期中的術科大比上爭個好看的名次!

又一個夜晚,結束加訓後我來到平時上課的教學樓天臺上,一躍到水箱上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警帽被我丟到一旁,靜靜的仰頭看著漫天的繁星和皎潔的彎月。

此時已是暮春,教學樓旁邊高大的櫻花樹上,一瓣瓣晚櫻被春夜的夜風從枝頭吹落,又打著旋兒的被吹上半空,悠悠飄落到天臺上。

月下晚櫻,瑰麗又淒美。

我不禁哼起了歌,“櫻花,櫻花,想見你……”

天臺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道熟悉的磁性的嗓音含著笑意響了起來,“你想見誰?”

我倏然坐了起來向那個方向看去,穿著警校制服的松田陣平斜戴著警帽,單手插兜站在那裏,見我看過來,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不認識我了?發什麽呆?”

仿佛時空錯亂,站在我面前的人穿著這一身制服,眉眼間似乎都帶上了那時意氣風發的少年感,就像我曾經在劇情裏看到的那樣,春夜紛飛的落英裏,站在天臺上的那個桀驁的警校時期的松田陣平。

“問你話呢,你想見誰?”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來,我突然反應了過來,一下子從水箱上跳了下來,面前的卷發青年適時張開雙臂,我毫不猶豫地沖進他的懷裏一把抱住他,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還能是誰?我想見你啊!”

好像又定時發早了,親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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