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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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看見周應越和周少白一臉當真的樣子, 總導演放聲大笑。
“開玩笑的，哪會只針對你們啊！一視同仁，一視同仁啊！”
總導演背著手正要走, 腳剛擡起又放下, 伸出右手大拇指對著周應越說。
“我以前也是不看好，總覺得你柔柔弱弱又笨笨的, 什麽事也做不成。可到了現在, 節目能有這樣的收視率和熱度，都多虧了你。”
總導演微微張口, 還想再說點什麽，卻想起那些事還沒有最後決定，因此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每個人總有或多或少不太大眾的長處，把這些長處放在大眾領域，好像不太能發揮出來，有時還會被人誤解，可等你真的找到了自己的舒適區，那就是另一個新的宇宙。”
總導演感慨萬分。
周應越：啥？
周少白：啥？
總導演無言以對，過了一會才轉換話題：“少白啊，你上次不是說中邪, 我把那個符給你之後，你有沒有好點啊？”
周少白悵然長嘆：“其實, 跟中邪應該沒關系。”
總導演：那就是跟你的腦子有關系咯。
總導演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這次終於擺手離開。
“那是什麽關系啊？”周應越猶疑地看著他。
周少白笑著摸摸周應越的頭, 這表情跟哄小孩似的, 好像不好跟周應越直接說。
周應越皺起眉,心想不好跟她直接說的，難道周少白……痔瘡了？
兩人各懷心事, 等上了船，就看到都雲諫面紅耳赤地坐在裏邊，見著周應越和周少白過來，就立刻起身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把座椅上不存在的灰撣了撣。
陸宴打完電話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這是獻什麽無用的殷勤呢？
陸宴直接過去，笑著謝過都雲諫，然後就挨著周應越坐下。
都雲諫：！！！
“你……”
要不是周應越在一旁看著，他就要揪住陸宴的衣領問問他是幾個意思！
難道不知道他剛跟周應越告白，正是要進行長久表現的時候嗎！
陸宴確實不知道，他接工作電話的時候，總是時間很長。
畢竟他每次出專輯都要把控整個流程，不是單純把曲子做出來就扔給團隊，概念，設計，錄音，他都全權包攬。
見著都雲諫這要跳腳的樣子，陸宴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周應越。
誰沒經歷過青春期，誰還不是正當少年，都雲諫這欲蓋彌彰的樣子，是個人就能猜出來是什麽意思。
“船要開了，坐下吧。”陸宴笑著拍拍椅子。
都雲諫氣呼呼地坐下，但又覺得自己現在太孩子氣，又輕咳一聲，單手揉著額角，眉心蹙起，一副正在思索人生真諦的成年人模樣。
好一個欲蓋彌彰。
陸宴：……要是有人錄下視頻，將來給都雲諫看了，估計他會因為丟人要跳河吧。
關掉了投影，原本那仙霧繚繞的雲海也消失了。
其上飄搖的那層白色雲霧散去，露出下邊清澈的水面。
周應越低頭看著水面，水中倒影著天上的明月，撇去節目中緊張的氛圍，這裏就是一個寧靜優美的小鎮。
等嘉賓們都上了車，被一車帶出去，節目組還是留下來繼續開會。
“最後的選址就定在這裏吧。”
副導打開電腦，調出地圖和策劃，指著一個小小的點。
“其實我原本那個絕殺侏羅紀的提案挺好的，”另一個執行還是不死心地提議，“恐龍！視覺效果拉滿！又危險又刺激！”
總導演伸出食指搖了搖，對執行說道：“要是沒有周應越，確實都挺好的，但這麽幾個單元下來，你還沒發現她最厲害的地方在哪嗎？”
執行腦子裏過了一遍，覺得周應越哪哪都厲害，還有什麽短板麽？
“嗐，就是對大型怪物她百分百克制！”總導演一拍桌，“怪物體型越大，她就能隨便揪住一點把怪物整只都拖出來做掉！”
本來制造巨大怪物是節目組的拿手好戲，既有氛圍感，又能震懾嘉賓，但周應越總有辦法料理它們，所以這一次，不能再使用恐龍提案！
“要是單獨把其他嘉賓扔到恐龍島上，倒是還行。可是周應越正義感這麽強，又很愛幫助弱小，我懷疑就算隔著兩個島，那邊傳來一聲尖叫，隔著海周應越都能游過去！”
總導演看著電腦上的新策劃，還是對這個比較滿意。
“所以選定這個就行了！我們……已經盡人事啦！”
看著導演組在裏邊互相拍著肩膀安慰鼓勵，策劃組則一臉無語地對視。
幹什麽，這個節目不是《快樂大冒險》嗎，什麽時候變成“打敗周應越同盟會”啦？
總導演那邊的手機又再次響起，他接起電話，剛聽到那邊的聲音，立馬就後悔怎麽接起來了。
“哎，張總，你好啊。”
WE娛樂的張總慣例打了電話來問情況，看起來是真的很不想周應越奪冠。
“我真的已經盡力了，這要不是個直播節目，我都好操作，但是嘛，這是直播，我們是一定要公平的。再說了，你老揪著一個要解約的練習生不放，您是不是有點什麽別的原因啊？”
總導演也不是吃素的，陰陽怪氣起來，混圈這麽多年，你公司藝人再多，真不上節目，也對他們自己沒好處。
“哈哈哈哈，哪有什麽別的原因，是我心窄，心狹，難為你啦，這事就當沒有，揭過去吧！”
張總那邊話說得像是在笑，語氣卻很咬牙切齒，像是真的沒辦法一般掛了電話。
總導演切了一聲，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就算真如張總的意，周應越被迫淘汰，她可還有別的路呢！
你看不到人家閃閃發光，有的是人看到！
-
周應越和周少白上車時，陸宴也跟著上了車，後邊還跟著一個都雲諫。
周少白一臉茫然：“你們這是？”
“我們同一個小區啊。”陸宴笑道。
“我順路，那邊還有點工作。”都雲諫也笑。
周應越想，幸好這是一輛商務車，不然還真沒那麽多位置坐。
司機壓力挺大的，載著一車大明星，這可得小心點開車。
周應越手放在口袋裏，手指又碰到了那張名片。
……要不要去看看呢？
就當做是順路吧。
嗯！兔兔外送員在那邊接單，要是有那個地址的外賣單，她就去看一看！
不過剛才不管是坐船還是上車的地方，都沒見著邵觀。
系統匪夷所思地看著周應越，在它的探測畫面裏，直播明明已經結束，周應越的星光值仍在呈指數級增長。
為什麽？
大家不都上的一個節目？曝光度都一樣，就算她確實很出挑，解決了問題，真的值得漲這麽多星光值嗎？
觀眾人數難道還能突然爆漲？
系統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邵觀正在僻靜的地方接受著外媒的連線直播采訪。
他坐在藤椅上，身後是白墻，天上是明月，靜謐美麗得仿佛是東方電影裏獨有的一幀畫面。
邵觀的經紀人不是很懂。
邵觀的采訪回答一直都很自由，他也見慣了風浪，所以該說什麽，不說什麽都有個度。
你說他第一次上這種直播綜藝覺得很有趣，想介紹一下，就介紹嘛。
可是邵觀……你說了快二十分鐘了吧！采訪預約的時間也才一個小時啊！
外媒記者中文說得很溜，和邵觀輕松地對話著，他像是也被邵觀的推薦燃起了興趣。
“叫《快樂大冒險》？我待會就可以看，哦，已經有看直播的觀眾去搜索節目啦。”
邵觀靠著椅背，一派閑適地微笑。
“保證刺激。”
-
周應越下車的時候，打了個哈欠。
已經快淩晨四點，在車上的時候，其他人都呼呼大睡補眠，要下車了，被人拍了幾下才醒過來。
“那我們先回去咯，拜拜。”
周應越揉著眼睛，和眾人道別，視線滑過都雲諫時，想起對方好像還說是順路過來，還有工作。
“你辛苦啦。”
周應越對都雲諫說了一聲，就跟周少白一起往自己的樓棟走去。
“‘順路’‘工作’？”陸宴重覆了一聲。
都雲諫這時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拿出手機：“借住一晚，付房費！”
陸宴嘆氣，沒說要錢，只看了他一眼，示意都雲諫跟上。
都雲諫噔噔噔追了上去，表情還挺得意。
“應越會不會喜歡你，我不知道，不過，我希望她先喜歡上我。”陸宴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
都雲諫登時瞪大了眼，顫抖著指著陸宴。
“你，你們不是很久以前在同一個經紀公司，又同住一個小區的關系嗎？！”
咦？不對。
都雲諫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不妥。
這不妥妥青梅竹馬麽？！
《我第一次喜歡上的人是我表哥的青梅竹馬，他們兩人早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我才是後來者》。
有沒有叫這種書名的書啊！
他該怎麽辦啊！
都雲諫臉色變換無窮，陸宴卻微闔眼，像是困得很，沒時間看都雲諫調色盤般的臉。
第二天中午，補覺完畢的周應越起床時沒看到周少白，以為他是又去工作了。桌上還放著準備好的飯菜，寫了字條，囑咐周應越記得加熱吃了。
周應越吃完之後，就按照計劃，一邊送外賣一邊前往邵觀主導的穹鳴學堂。
只是周應越騎著自行車在路上穿行時，卻看到路邊的綠化帶裏，有一只人腳露了出來！
不會是有人暈倒了吧？！
周應越立刻停車，撥開綠化帶一看。
咦？躺在這裏的人不是沈明夏的哥哥嗎？
-
勞模周少白並沒有在工作場所，而是在一家醫院。
他是陪劉壯來的。
“少白，謝謝你陪我來……看痔瘡。其實你不用來的……”
劉壯站著姿勢都不對，周少白則看著醫院的導航圖，在找心理科。
他想，他確定一直繚繞在他耳邊和夢裏的幻聽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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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周應越和周少白一臉當真的樣子, 總導演放聲大笑。
“開玩笑的，哪會只針對你們啊！一視同仁，一視同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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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是不看好，總覺得你柔柔弱弱又笨笨的, 什麽事也做不成。可到了現在, 節目能有這樣的收視率和熱度，都多虧了你。”
總導演微微張口, 還想再說點什麽，卻想起那些事還沒有最後決定，因此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每個人總有或多或少不太大眾的長處，把這些長處放在大眾領域，好像不太能發揮出來，有時還會被人誤解，可等你真的找到了自己的舒適區，那就是另一個新的宇宙。”
總導演感慨萬分。
周應越：啥？
周少白：啥？
總導演無言以對，過了一會才轉換話題：“少白啊，你上次不是說中邪, 我把那個符給你之後，你有沒有好點啊？”
周少白悵然長嘆：“其實, 跟中邪應該沒關系。”
總導演：那就是跟你的腦子有關系咯。
總導演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這次終於擺手離開。
“那是什麽關系啊？”周應越猶疑地看著他。
周少白笑著摸摸周應越的頭, 這表情跟哄小孩似的, 好像不好跟周應越直接說。
周應越皺起眉,心想不好跟她直接說的，難道周少白……痔瘡了？
兩人各懷心事, 等上了船，就看到都雲諫面紅耳赤地坐在裏邊，見著周應越和周少白過來，就立刻起身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把座椅上不存在的灰撣了撣。
陸宴打完電話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這是獻什麽無用的殷勤呢？
陸宴直接過去，笑著謝過都雲諫，然後就挨著周應越坐下。
都雲諫：！！！
“你……”
要不是周應越在一旁看著，他就要揪住陸宴的衣領問問他是幾個意思！
難道不知道他剛跟周應越告白，正是要進行長久表現的時候嗎！
陸宴確實不知道，他接工作電話的時候，總是時間很長。
畢竟他每次出專輯都要把控整個流程，不是單純把曲子做出來就扔給團隊，概念，設計，錄音，他都全權包攬。
見著都雲諫這要跳腳的樣子，陸宴又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周應越。
誰沒經歷過青春期，誰還不是正當少年，都雲諫這欲蓋彌彰的樣子，是個人就能猜出來是什麽意思。
“船要開了，坐下吧。”陸宴笑著拍拍椅子。
都雲諫氣呼呼地坐下，但又覺得自己現在太孩子氣，又輕咳一聲，單手揉著額角，眉心蹙起，一副正在思索人生真諦的成年人模樣。
好一個欲蓋彌彰。
陸宴：……要是有人錄下視頻，將來給都雲諫看了，估計他會因為丟人要跳河吧。
關掉了投影，原本那仙霧繚繞的雲海也消失了。
其上飄搖的那層白色雲霧散去，露出下邊清澈的水面。
周應越低頭看著水面，水中倒影著天上的明月，撇去節目中緊張的氛圍，這裏就是一個寧靜優美的小鎮。
等嘉賓們都上了車，被一車帶出去，節目組還是留下來繼續開會。
“最後的選址就定在這裏吧。”
副導打開電腦，調出地圖和策劃，指著一個小小的點。
“其實我原本那個絕殺侏羅紀的提案挺好的，”另一個執行還是不死心地提議，“恐龍！視覺效果拉滿！又危險又刺激！”
總導演伸出食指搖了搖，對執行說道：“要是沒有周應越，確實都挺好的，但這麽幾個單元下來，你還沒發現她最厲害的地方在哪嗎？”
執行腦子裏過了一遍，覺得周應越哪哪都厲害，還有什麽短板麽？
“嗐，就是對大型怪物她百分百克制！”總導演一拍桌，“怪物體型越大，她就能隨便揪住一點把怪物整只都拖出來做掉！”
本來制造巨大怪物是節目組的拿手好戲，既有氛圍感，又能震懾嘉賓，但周應越總有辦法料理它們，所以這一次，不能再使用恐龍提案！
“要是單獨把其他嘉賓扔到恐龍島上，倒是還行。可是周應越正義感這麽強，又很愛幫助弱小，我懷疑就算隔著兩個島，那邊傳來一聲尖叫，隔著海周應越都能游過去！”
總導演看著電腦上的新策劃，還是對這個比較滿意。
“所以選定這個就行了！我們……已經盡人事啦！”
看著導演組在裏邊互相拍著肩膀安慰鼓勵，策劃組則一臉無語地對視。
幹什麽，這個節目不是《快樂大冒險》嗎，什麽時候變成“打敗周應越同盟會”啦？
總導演那邊的手機又再次響起，他接起電話，剛聽到那邊的聲音，立馬就後悔怎麽接起來了。
“哎，張總，你好啊。”
WE娛樂的張總慣例打了電話來問情況，看起來是真的很不想周應越奪冠。
“我真的已經盡力了，這要不是個直播節目，我都好操作，但是嘛，這是直播，我們是一定要公平的。再說了，你老揪著一個要解約的練習生不放，您是不是有點什麽別的原因啊？”
總導演也不是吃素的，陰陽怪氣起來，混圈這麽多年，你公司藝人再多，真不上節目，也對他們自己沒好處。
“哈哈哈哈，哪有什麽別的原因，是我心窄，心狹，難為你啦，這事就當沒有，揭過去吧！”
張總那邊話說得像是在笑，語氣卻很咬牙切齒，像是真的沒辦法一般掛了電話。
總導演切了一聲，他還有一句話沒說。
就算真如張總的意，周應越被迫淘汰，她可還有別的路呢！
你看不到人家閃閃發光，有的是人看到！
-
周應越和周少白上車時，陸宴也跟著上了車，後邊還跟著一個都雲諫。
周少白一臉茫然：“你們這是？”
“我們同一個小區啊。”陸宴笑道。
“我順路，那邊還有點工作。”都雲諫也笑。
周應越想，幸好這是一輛商務車，不然還真沒那麽多位置坐。
司機壓力挺大的，載著一車大明星，這可得小心點開車。
周應越手放在口袋裏，手指又碰到了那張名片。
……要不要去看看呢？
就當做是順路吧。
嗯！兔兔外送員在那邊接單，要是有那個地址的外賣單，她就去看一看！
不過剛才不管是坐船還是上車的地方，都沒見著邵觀。
系統匪夷所思地看著周應越，在它的探測畫面裏，直播明明已經結束，周應越的星光值仍在呈指數級增長。
為什麽？
大家不都上的一個節目？曝光度都一樣，就算她確實很出挑，解決了問題，真的值得漲這麽多星光值嗎？
觀眾人數難道還能突然爆漲？
系統百思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邵觀正在僻靜的地方接受著外媒的連線直播采訪。
他坐在藤椅上，身後是白墻，天上是明月，靜謐美麗得仿佛是東方電影裏獨有的一幀畫面。
邵觀的經紀人不是很懂。
邵觀的采訪回答一直都很自由，他也見慣了風浪，所以該說什麽，不說什麽都有個度。
你說他第一次上這種直播綜藝覺得很有趣，想介紹一下，就介紹嘛。
可是邵觀……你說了快二十分鐘了吧！采訪預約的時間也才一個小時啊！
外媒記者中文說得很溜，和邵觀輕松地對話著，他像是也被邵觀的推薦燃起了興趣。
“叫《快樂大冒險》？我待會就可以看，哦，已經有看直播的觀眾去搜索節目啦。”
邵觀靠著椅背，一派閑適地微笑。
“保證刺激。”
-
周應越下車的時候，打了個哈欠。
已經快淩晨四點，在車上的時候，其他人都呼呼大睡補眠，要下車了，被人拍了幾下才醒過來。
“那我們先回去咯，拜拜。”
周應越揉著眼睛，和眾人道別，視線滑過都雲諫時，想起對方好像還說是順路過來，還有工作。
“你辛苦啦。”
周應越對都雲諫說了一聲，就跟周少白一起往自己的樓棟走去。
“‘順路’‘工作’？”陸宴重覆了一聲。
都雲諫這時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拿出手機：“借住一晚，付房費！”
陸宴嘆氣，沒說要錢，只看了他一眼，示意都雲諫跟上。
都雲諫噔噔噔追了上去，表情還挺得意。
“應越會不會喜歡你，我不知道，不過，我希望她先喜歡上我。”陸宴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
都雲諫登時瞪大了眼，顫抖著指著陸宴。
“你，你們不是很久以前在同一個經紀公司，又同住一個小區的關系嗎？！”
咦？不對。
都雲諫這話說出來，自己都覺得不妥。
這不妥妥青梅竹馬麽？！
《我第一次喜歡上的人是我表哥的青梅竹馬，他們兩人早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我才是後來者》。
有沒有叫這種書名的書啊！
他該怎麽辦啊！
都雲諫臉色變換無窮，陸宴卻微闔眼，像是困得很，沒時間看都雲諫調色盤般的臉。
第二天中午，補覺完畢的周應越起床時沒看到周少白，以為他是又去工作了。桌上還放著準備好的飯菜，寫了字條，囑咐周應越記得加熱吃了。
周應越吃完之後，就按照計劃，一邊送外賣一邊前往邵觀主導的穹鳴學堂。
只是周應越騎著自行車在路上穿行時，卻看到路邊的綠化帶裏，有一只人腳露了出來！
不會是有人暈倒了吧？！
周應越立刻停車，撥開綠化帶一看。
咦？躺在這裏的人不是沈明夏的哥哥嗎？
-
勞模周少白並沒有在工作場所，而是在一家醫院。
他是陪劉壯來的。
“少白，謝謝你陪我來……看痔瘡。其實你不用來的……”
劉壯站著姿勢都不對，周少白則看著醫院的導航圖，在找心理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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