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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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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心意

“劈啪”的一聲,終於讓謝予安回過神。

她用力推開過於貼近之人,轉身就想要跑,手卻被捉住。

“沒事,是小瑞。”封洲笑著說道,與她十指緊扣。

謝予安有些迷茫地看著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臉上燙得都快可以煎蛋了。

見她還想掙紮,封洲將她拉到身邊,胳膊貼著胳膊。

“都已經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麽好害羞的?”

“誰跟你是……”

一轉頭就看到他笑得跟偷了油的老鼠一樣奸詐,謝予安覺得自己一定是穿越過來的時候撞到腦子了,否則怎麽會對於這樣的家夥動心。

可惜現在她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在孩子面前,瞎說什麽?”

用力將手抽回,她瞪了對方一眼,朝著謝瑞走去。

盡管她已經知道那孩子其實並非是真的人類,這樣一個乖巧可愛、有血有肉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很難不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走到謝瑞的身前,她蹲下來,查看他的情況。

確定真的沒有任何異樣,才放心下來。

看著略顯冷漠的稚嫩小臉,謝予安還有些感慨。

按照封洲的說法,這孩子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過只是替他人收集日月精華的容器而已。

在尚懵懂的時候還好,可現在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他在看到封洲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否也迷茫、害怕過?

謝予安無法想象。

不過封洲說過,他不會再收回冰蓮,讓謝瑞一直以孩子的身份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以後她會好好陪伴他,讓他可以健康、快樂地成長。

就像其他的孩子一樣。

想著,謝予安笑著揉了揉謝瑞的腦袋。

封洲看著宛若真母子的兩人,笑得真是得意。

因為他知道,在身後不遠處,那個偽君子此時正在看著。

之前的確是他一時間忘了支撐結界,才會讓本就有些脆弱的結界碎掉。

但是那種時候,誰還能思考別的事情呢?

許是猛然看到了他與謝予安的親昵舉動,讓那人一時間無法控制情緒,釋放出了些許靈力,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不過這會兒,那人已經離開。

一想到稍後可以看到李長豐的一張臭臉,封洲的心中別提有多舒坦了。

不過除了李長豐,其實現在看著他們三人的,還有另一人……

“師兄,原來你在這裏呀,真是讓我好找!”

果然,南宮千從林中走出來,來到了他的身邊。

謝予安一聽到她的聲音,心中還是有些不悅。

一回頭,果然見那女子此時與封洲離得極近,她更是有些煩躁。

只見冷清的臉上有一絲擔心,還有一絲慶幸。

完全不顧小臂上浸出的血漬,專心致志地查看師兄的狀況。

這樣的師妹,真的很難有人不動心。

手被稍稍用力握住,謝予安轉頭看向謝瑞,只見他微微搖頭,頓時安心不少。

關於這個師妹,封洲已經明確表示過,對她只是同門情誼,沒有別的想法。

她當然是相信他。

就算是現在,封洲其實也微微後退,想要不動聲色地拉開與南宮千的距離,顯然也是覺得她靠得有些太近。

只是他那師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不妥,反而貼得更近一些。

“師兄,可是那魔族對你出手了?怎麽臉色這般差?”南宮千說著,就伸手想要觸碰封洲的臉頰,被他後退躲了過去。

封洲連忙走到謝予安和謝瑞身邊,笑著說道:“沒事兒,就是跟予安鬧著玩兒,累了些,休息一下就好了。”

“……”南宮千的嘴角明顯抽了一下,看著謝予安的眼神有些冷。

她方才就在一旁,眼睜睜看著碎掉的結界中,兩人擁吻的情景,本就很是不滿。

如今師兄竟還故意疏遠自己。

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只見那女人聽了封洲的話,紅著臉用力掐了他一把,順利將他疼得嗷嗷叫。

這明顯就是在想自己宣示主權。

南宮千後槽牙都快磨得嘎吱作響了,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此時師兄完全被這個女人迷住了,眼中就只有她。

若是自己這個時候針對她的話,一定會惹來師兄的不滿。

她深呼吸後,有些勉強地擠出了笑容:“師兄沒事便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去查探一下結界外的情況,看看魔族那邊還有什麽動向。”

說完,她行了一個禮,就轉身離開。

封洲一邊揉著被掐得生疼的胳膊,一邊湊到謝予安身邊:“你看,我跟師妹真的沒有什麽,就別吃醋了。”

瞪了他一眼,謝予安拉著謝瑞的手,也朝著林外走去。

“予安,等等我啊。”封洲笑著跟上去。

只是走到路口,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謝予安顯然並不準備跟他回到院子去,她正朝著醫廬的方向走去。

封洲攔下她:“你不跟我回咱家院子?”

“院子就那麽兩間房,不僅住了白岳、秦一茹,還住了你的好師妹,怎麽還擠得下我?”謝予安問道。

其實她一直有些好奇,他們修仙界之人難道都不用睡覺?

否則他們四個人,住在那兩間小破屋裏,不嫌擠嗎?

他和白岳倒是還好,一看就是臭味相投的家夥。

可秦一茹明顯與南宮千不對付,完全沒有辦法想象他們兩人住在一起的情景。

“說來也是。”封洲摸了摸下巴,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要不晚些時候,我讓白岳帶著秦師姐找別的地方去,這樣你就可以回來了。”

言下之意,他的師妹還是住在院子裏,而且還得跟自己擠一間,謝予安果斷拒絕。

“我還是暫時住在醫廬吧。”

封洲連忙拉住她:“咱們不都在一起了嘛,你怎麽不跟我住,反而跟李長豐那家夥住?”

謝予安被他這話驚得幾乎跳了起來,連忙捂住他的嘴。

好在此時周圍沒有別人,否則他這話被別人聽了去,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僅是讓別人對她產生誤會,更是會連累先生被人嚼舌根。

“誰要跟你住?!”她臉紅得不行,“你別瞎說,萬一被人聽了去,有損先生清譽!”

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但她總是將那人掛在嘴邊,這讓封洲多少有些不滿。

正想要發作,卻聽她繼續說:“而且先生醫術了得、見多識廣,他一定可以助我找到為你療傷的法子的。”

封洲握住她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思索片刻後,終是點頭。

的確,現在他要盡快恢覆才是。

晚些時候讓白岳幫自己恢覆,過程怕是會見血,還是不要讓她看到比較好。

“咱院子的人的確是有點多,你住在醫廬也好。”他握著謝予安的手,朝著醫廬走去,“我送你過去吧。”

“嗯。”望著握在一起的手,謝予安拉著謝瑞,跟上他的腳步。

這人果然是喜歡牽別人的手,但是這種感覺,倒是也不賴。

原本是相當害羞,怕被別人瞧見的謝予安,漸漸也放開了些。

有時候手上微微用力,回應著封洲。

兩大一小走到醫廬,遠遠就看到了渾身纏著繃帶的李奕青。

那少年見他們仨這般親昵,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準備走回醫廬,將他們關在門外。

謝予安抽出了手,快步上前,攔住了他。

“奕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又受傷了?難道是魔族又來了?”她關切問道。

李奕青見她臉色有些過於紅潤,心情就更是不好。

他被那修仙界的那人胖揍了不說,還被先生拉著紮了幾針。

好不容易挨到先生收針,出去尋她,本想著喘一口氣,休息一下。

他這點傷,根本不用先生出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結果沒過多久,先生就一臉不高興地回來,不由分說地就拖著他,用他來試剛煉出來的藥。

那哪是藥啊!

根本就是毒!

抹在身上不但沒有幫助他盡快恢覆,反而把他皮膚灼燒壞了。

害得他不得不以這副鬼樣子見人。

現在這家夥紅光滿面,心情甚好的樣子,還好意思假惺惺地來關心自己。

若不是她惹先生生氣,先生怎麽會拿自己試藥?

“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說著,他就準備繞過謝予安。

如果不是先生不讓他對這家夥出手,他一定要好好揍她一頓,好讓自己消消氣。

“奕青……”謝予安出手想要拉住他,卻碰到了少年胳膊上的傷口。

李奕青慘叫一聲,本能地推了她一把。

謝予安的後腳跟踢到了門檻,重心不穩,向後倒去。

封洲和謝瑞離得稍微遠了些,想要上前拉住她,卻都晚了一步。

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身後走出的那人,托住了她的後背。

“先生!”李奕青捂著胳膊,連忙說道,“我不是……”

“進去,練劍。”李長豐平靜說道。

他還是以往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聲音也相當平靜。

但少年卻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景象,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此時封洲已經快步上前,將謝予安拉到自己身後,頗是警惕地看著這個貌似平靜之人。

他能感受到這家夥身上的危險氣息。

這個時候,還是讓謝予安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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