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高專——校長辦公室內。

沈默，沈默是今晚的高專。

從被窩裏面被拽起來的夜蛾正道雙手環胸，閉上眼睛不看眼前三個逆徒，額頭的青筋一條一條的。

精神高度緊繃一晚上熬到淩晨剛閉上眼，就被暴怒的高層一個電話喊起來，當時夜蛾正道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直到現在心臟還砰砰的的跳。

“還不說嗎？”

空曠巨大的和室裏面只有墻角亮著幾盞燈，乖乖跪坐的三個高專生眼觀鼻鼻觀心被吼聲嚇得一激靈。

“你們三個!”

“是悟先動手的。”眼看著老師失去了耐心夏油傑扭頭看向墻角，手毫不猶豫指向中間的五條悟，右側的硝子同樣動作。

“悟！”

“哈，又是這樣，鴉你看他們。”蹭蹭懷裏沒反應過來想倉鼠一樣嚼東西的白毛。

來不及捂嘴的兩個人。

突然被點名的鴉。看看原地的雙胞胎，又看看眼前的夜蛾正道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弱弱伸手：“...你...你好？”

“你好。”？

夜蛾驚到了下意識打了招呼又很快反應過來，看著自己學生想要給人打掩護的樣子，深深吸口氣。

自己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在這個人主動打招呼之前，他都‘看’不到這個人的存在，但對五條悟的動作卻不感覺突兀能‘修正’自己的存在與否嗎？

這個‘人’跟三個學生相處的不錯。

夜蛾正道對自己還有這樣的評價閃過一絲驚訝，看著暴露鴉存在的悟被硝子直接一巴掌呼背上，硝子也開始吵吵鬧鬧的了這個孩子鮮活起來了。

雖然平時也沒少惹事，夜蛾深吸一口氣。

咒術界嘛，夜蛾覺得自己管不了那麽多這三個學生他們的能力都不簡單咒術師都游走在生死邊緣，身為學生高專生來這可不是單純來學習的。

從小就可以看見咒靈的他們在基數更大的非咒術者之間更多會被看做異類、孤立，即使長大之後接觸到了咒術界成為一名咒術師也不知道那次執行任務過程中死去。

就算是隱藏在普通人支架也因為自己可以看見咒靈，被咒靈襲擊的概率要遠遠大於普通人。

眼前這兩個小姑娘，瑟縮的眼神。

很難說進入咒術界尋找更多同類，還是隱瞞自己的特殊藏起內心的恐懼活在普通人中那個選擇更好。

“她們不行。”夜蛾正道下達驅客令，站在門口偷聽的灰原熊想要進來被身旁的七海拉住了，他沖灰原熊搖搖頭示意他冷靜。

他可不覺的高年級們會這樣就放棄。

“哈，夜蛾你好冷血。”五條悟誇張的聲音穿透障子門。

“夜蛾老師~”

“哼。”硝子：嘖。

“菜...菜子，夜蛾老師手中的玩偶好可愛，好像要一個。”美美子抱緊手中的玩偶，眼神不自覺瞥向站在身側夏油傑像是下定決心顫抖的聲音逐漸堅定。

“美...美子,說的對，我也想要。”菜菜子看著即使跪坐在地上和她們差不多高的夜蛾正道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更平穩，回想著路上被教的說辭。

“不行就是不行，把她們送到福利機構才是最好的選擇。”夜蛾正道專心織著手中的看不清形狀的毛坯玩偶。

右側的五條悟也不閑著一心兩用和硝子咬耳朵的同時也和對面的夏油傑三人間眼神交流。

夏油傑：悟，放開他。

五條悟：不要。

硝子：餓了。

被五條抱在懷了的鴉遞上自己的小零食，青檸味的，可以。

“哢嚓哢嚓。”

“硝子，夜蛾心虛了，沒去看美美子他們誒。”

“哢嚓哢嚓。”

“悟，不是心虛哦，是心軟。”

“也是，高專不能庇護她們，只能送到慈善機構被欺負，說不定年紀輕輕就和遇見奇怪的大叔在一起，被拋棄...”

“閉嘴，悟。”夜蛾正道織不下去了，從牙縫中擠出一絲理智。

“菜菜子，我們要留宿街頭了嗎。”抱著玩偶的小女孩看向自己姐妹，眼眶濕潤了。

“沒關系，美美子，我不會讓奇怪的大叔傷害美美子的。”握緊姐妹的手，看著對方的眼淚，聲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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