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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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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雖然中途被吵醒一次,但有些人睡得還是很香的,例如:禪院甚爾、鴉...

距離上次無妄之災被飛來的石頭砸暈,已經過去七八個月了,鴉過得還是很安逸的。肚子上的肉又添了一圈。

至於禪院家卻是傲嬌變爆嬌,經歷了種種。包括但不限於:

上交戰績。(我超厲害!超大聲!)

其他人瀏覽、備份,並狠狠關懷;

發表聲明。(此次是突發狀況,你們能處理的怎麽快嗎!)

其他人速度發來慰問,並表示發生在附近很不幸,痛心;

再次聲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作為禦三家超厲害好不好。)

其他人啊對對對對。捂嘴,扭頭,

禪院家:硬了!拳頭硬了!

更別提中間還有一個腦幹缺失的家夥直接當面嘲笑。

至於這個當面嘲笑的自然是加茂家了!

作為祖宗強大,庇蔭後代的加茂家來說,鮮少有堪比一百五十年前那位詛咒師用咒靈和人類做實驗道德敗壞的“標桿”,到現在被翻出來還時不時挨罵嘲諷。所以禪院家這次翻車的事兒在咒術界高層中傳開之後,他們可以落井下石笑一年。

憋屈的禪院家長老們看著面前積攢的賀電,只覺得自己太陽穴突突的,看都不看就讓拿走,省得一會兒高血壓上來,直接當場GG,這可是從前人接手到一點一點積攢成如今這樣的成就,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散亂的案板上交疊擺放著幾封相似的未開封的信件。禪院直毘人揮揮手讓來人直接擺到案上,自己則對著空曠的後院繼續飲酒,對於這些事他一像看的很開。

身後的仆人退下,一時間偌大庭院只剩禪院直毘人醉醺醺的搖晃著酒葫,半睡半醒看向不知名的地方發呆。

鴉撐著腦袋,咬一口從禪院家順來的點心,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他整個人躺在枝幹上,一陣風吹來撩起臉頰上的發絲也帶來絲絲涼意。櫻花簌簌,有的還落在他身上,想不明白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又塞了一口,最近幾次點心都是從甚爾那裏拿的,本來從廚房順的還挺得心應手,就是不久前,不知道為什麽供應的點心變少了,稍微晚了直接就沒了。

對此鴉的小腦袋瓜想不明白,也想不到之前剩下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禪院家的收斂。特別是那些老頭子們,各家裏小輩自然也不會冒頭,免得到時候被逮住毫無緣由訓斥,最近幾天倒是有所緩和,以至於鴉去的時候摸了個空。

那次是他第三次沒有收獲了,饞的直流流口水的鴉來到廚房正巧瞅見跟有點熟悉的人影拿走最後一碟點心,他所今天怎麽沒有看見勤勞練習的小孩,跟著甚爾走到有點熟悉的院子,那個人坐在回廊前,一口一個吃著。

碟中的點心越來越少,沒了!

鴉扒拉著地板邊緣冒出半張臉看著最後一塊糕點要被人吃掉絕望閉眼。

...嗯?

有點香~,鴉動動鼻子。

睜開一只眼。不敢相信眼前是一塊自己饞的不得了的糕點,那個面透嫌棄的少年朝自己伸出手將最後一塊糕點遞給鴉,被鴉註視著別扭的轉頭,作勢要收回手。

鴉顧不上震驚眼疾手快將點心直接塞嘴裏。香甜的味道蔓延口腔,他淚目了。

好吃!好人!

絲毫沒有搶小孩食物的覺悟呢。

感謝甚爾哥讓鴉吃口熱乎的(bushi)

一雙眼睛布靈布靈的盯著甚爾,飽含淚水,甚爾手有點癢,這一圈下去,要哭很久吧。

未來的天於暴君看著眼前表情豐富、莫名奇妙的人,眉頭皺起。他一開始以為這個人跟自己一樣,但在看見鴉從其他禪院家的人眼前經過被無視之後,年紀輕輕的甚爾哥感覺自己好像惹上麻煩了。

但點心還是給出去了。

他一開始就可以看見這個人,每天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墻進來,翻墻出去;又或者捧著點心坐在走廊上有一口沒一口看自己練習,吃完還了盤子再翻墻出去;甚爾也懶得管,偷得也不是他的食物,再說那些人發現不了管自己什麽事兒...

不是沒看見過那人把點心帶出去,但是太蠢了。

甚爾銳評!

太蠢了!

鴉站在靠近墻體的樹旁,一手端碟子,另一手扒拉著樹向上爬,剛離開地面小截,下一秒就順著樹幹滑下來。如此反覆幾次,好不容易上去,還沒攀到墻頭一個手抖,點心就撒了一地。

樹上的人一秒蒼白。

將飄出的白的物體重新塞回去,他默默爬下來,撿起點心,念叨著什麽“三秒原則”,直接塞到嘴裏。

那天整個下午,某個角落都充斥著陰暗的氣息,甚爾精神高度集中強忍著一刀批過去的欲望,鍛煉了到人離開,同時也取得飛速進步成就,武力值up,up。

鴉或許是日子過於平淡無波突發奇想準備突破自我,或者是單純想要展示強大的‘實力’,於是這麽想著也就這麽幹了。至於後續點心掉在地上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鴉對此表示痛心!痛心疾首!

兩個相處著倒也相安無事。

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就在甚爾無視顯眼包,顯眼包毫無顯眼包的自覺中,我行我素(顯大眼)中度過了。

漸漸的畫面也成了熟悉的構圖,甚爾在院內揮刀,身後是愜意吃各式點心的白毛用各種姿勢擺爛。

每天吃好喝好的鴉,整個人越發圓潤了。

甚爾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愚蠢的白毛是怎麽拿到那些點心的,在禪院家人群密集的廚房拿到那麽多食物,按照他吃東西的頻率並持續如此長的時間也沒有人發現。

平日裏走路就會平地摔沒眼看的弱雞。收回自己觀察的目光。

不對勁,很不對勁。小小的甚爾大大的疑惑。

他出現在這個院子的原因包括但不限於那些一起訓練的同輩或者長輩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跟他們對練還不如自己在這練習來的爽快,以及這裏沒有用含著惡意不屑如同看見汙穢之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傻bo們。

甚爾...麻了。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出於不可說的好奇心察覺那人離開之後偷偷跟在白毛身後,準備看這個人施展了如何能力才在眾人毫無發覺的情況下拿到點心的。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麽,小豆丁開始尾隨前面毫無防備大搖大擺的人。

一路“艱險”。

迎面走來兩個仆從,甚爾一個轉身躲到柱子後面,等兩個人走過去之後,前面的身影已經要過拐角,來不及多想,快速跟上去。

變故突發,剛轉角一名腳步匆忙的仆從腳步匆匆路過,甚爾察覺之後一個助力翻到墻上,借助屋檐擋住身形這才險之又險隱藏,翻下墻看到那人依舊步伐輕松,向著廚房。

之後越發靠近本宅腹地,沒辦法,甚爾只能繞過去,自己的實力做不到穿過腹地不被發現。甚爾決定繞行,在鴉到達之前趕到廚房,他不相信到時候自己還看不穿那人的手段。

握爪(劃掉)嚴肅!

甚爾以一種極其罕見的姿勢掛在墻角。

不愧是未來的“天與暴君”!小小年紀就顯露了如此高超的體術天賦。

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到身影,光明正大的走進廚房,趁沒人註意端起一碟點心,又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出去。

甚爾:......

不確定再看一眼。

正巧有兩人走來像是要進廚房,甚爾眼睜睜看著那兩人跟端著點心的鴉擦肩而過...

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甚爾震驚,甩甩腦子讓自己清醒,餘光卻瞥見仆人在空缺的位置放下一碟點心,絲毫沒覺得自己轉身的時間,糕點連帶著碟子一起消失的有什麽異常。

嘴角還沒有疤的甚爾頭腦風暴,再來到院子完全是憑借本能。

甚爾在那人回來之前趕回去,被顛覆甚爾木木的重覆著一個動作,他並有從鴉身上感受到惡意,小孩陷入沈思。

鴉端著一碟秀色可餐的點心,擡頭就看見懂事的小孩子一如往常的揮動手中的木刀,他不知道的是眼前“乖巧”練習的小孩已經開始在腦海預習的怎麽把自己拔除掉。

手上重覆揮砍的動作也只有專心曬太陽的鴉看不明白,躺在地板上吃著點心,太陽曬在身上暖暖的,鴉卻並不覺得這烈陽炎熱。

照例看完小孩練刀,此時太陽已經西斜,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爬起來,小院顯得有點昏暗。

還完盤子回到小院的鴉沒看見甚爾,他撓撓頭。

平日裏自己回來的時候小孩差不多也收拾好準備離開裏,鴉向著墻那邊的森林,甚爾向著本宅的內院。

今日不知為何小孩兒離開的有點早,應該天有點涼了吧。此時天空已經變暗,遠處夜幕掛著幾顆星星。

從那之後甚爾覺得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同類,不僅是自己看不見那些咒術師也看不見。但他沒有從鴉身上感受到惡意。

甚爾難得沒有練習,坐在地板上,跟剛結識得小夥伴一起曬著太陽。

看著躺在地上眼皮打架的鴉,甚爾別過頭。

不知道是午後的陽光過於燦爛,曬在身上暖暖的,還是秋後特有的乏意,甚爾也有那麽一種想要睡覺的念頭。

甩甩自己的腦子,果然笨蛋是會被傳染的。

甚爾不屑!

“路過”快睡著的鴉,溜走了,沒理會腳下的嗷嗷慘叫。

腹部被暴擊的鴉再起不能。

已是深秋,鴉跳下來,站在樹下看向熟悉的場景,伸手接著飄落的花瓣,或許是神明的喜愛,從鴉來到這裏直到今天它依舊繁花似錦一如初見。

小白這個時候難得冒出來跟自家宿主貼貼,順手拍了宿主很多美照,最近好長時間無事,他就窩在空間裏翻看閱覽室其他任務者的影像,過上了肥宅一樣快樂的生活,樂不思蜀了屬於是。

看著被沖洗出來的照片,這光影!這個構圖!

系統嘖嘖兩聲,不虧是它。

畫面上,白發身著狩服的少年站在櫻花樹下,疏影間月光灑在身周,唯獨落下了這人,他伸手不知是接晶瑩的花瓣還是透過月光伸手觸碰不存於世的故人。

說來慚愧作為穿越者,鴉的活動範圍在這長達近八個月的時間中,也只是櫻花樹,禪院宅兩點一線。

哦~

他好像知道自己忘記什麽了。

伸手抓住蕩漾的系統小球,力道逐漸加大,將小白拎到自己面前。

小白察覺不對,剛想偷偷溜走,就被自己宿主把控住了天靈蓋,手上的照片差點掉地上。

看著自己宿主笑瞇瞇的樣子,小白選擇主動坦白:“宿主是這樣的我們之所以被傳送到這個時空是因為系統bug,捕捉到的時空坐標並不是預定‘事件點’,所以那麽長時間沒有任務也是因為我們所處的世界距離‘事件點’所處時間很遠。”

“按理說我們在傳送後不會偏離‘事件點’那麽遠的。”

“我查看了一下,最近的一次時間節點是在...八年後。”系統從鴉手中飄出,揉揉自己的小腦袋。

鴉向後退兩步不敢置信:“八...八年...”

不知道自己說出何等絕望之詞的小白,歪歪頭:“很快噠,宿主。”

說完圍著鴉開始轉圈圈的。

“我不要!”鴉想到了還在等著自己的友人,眼淚再也繃不住了。

八年啊!摯友啊!還有摯友做的點心。

鴉熊抱著樹幹開始嚎啕大哭,以求這粗糙的樹皮給自己帶來些溫暖。

系統撓撓頭,有點不解。

它之前特地在論壇上也看到過詢問發生這種問題要怎麽辦,其他人或者系統的回答都是放寬心,就當公費旅游了。這種情況很少見,要知道在這連軸轉的監測任務中,這種情況可謂是天降假期,還不用調休那種。(咳咳,繞回來)

來到這個時間點的第二天,系統就察覺到了不對,嘗試傳送到最近的一個‘事件點’並未得到回應,它把那些時間線上標註的時間點亂點一通,沒有絲毫反應。

這一段時間向主系統發送的求助,結果都石沈大海。

就像被單方面屏蔽了一樣,系統的核心程序他可以肯定並沒有任何問題。

系統也繃不住了。

一人一統抱頭痛哭。

情緒緩過來的鴉開始跟小白實驗,還有哪些功能可以正常使用。

太陽升起又落下。

兩只跟小孩子一樣完全忘記了不久前的鬼哭狼嚎,玩得不易樂乎,過程中發現了很多系統也沒註意的“小功能”,例如:換裝。

據系統說是為了方便宿主任務期間更好的融入人群,細節決定成敗。

還有小廚房系統,這個系統要搭配著“換裝”這個功能使用,鴉吃了一口手中的團子得出結論,溫飽沒問題,味道不敢恭維。

難吃。

還是夜宵好吃,半夜抹到禪院宅廚房,找到自己喜歡吃的點心,分給系統點,兩只也不多拿,大搖大擺的走出廚房。

腦海裏有個很突然地想法,他的興致通常來的快去的也快,越盤算,覺得自己的想法可以行的通,正好自己可以出去避一避,跟小白一商量。

小白到時沒什麽,小白只要跟著宿主就可以了。

說幹就幹鴉當晚就離開了禪院宅,還有櫻花樹。

不過他發現自己好像怎麽樣都進不去旁邊的那神秘大國,有次還直接被拍飛了...

( ̄ε(# ̄)☆╰╮o( ̄皿 ̄///)

好嘛,不進就不進,強忍眼眶的淚。順著洋流開始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系統也躺在海面上,不怕跟宿主被浪排散,它將最遠跟隨距離設定成了一米。

一人一統帶著“換裝”功能友情讚助的小墨鏡享受著日光浴,套著小黃鴨游泳圈·兒童版。

鴉不滿:“為什麽,要特意強調兒童版。”

系統:“嘎?”

連語音也配套了呢。

他們先後飄到了非洲,南極洲,最後又順著洋流飄到了老地方。

將墨鏡一摘,一人一統站在沙灘邊。

就怎麽站著。

“拍好了嗎?”鴉沒忍住。

“拍好了!”

小白湊上前將自己拍的照片給白發少年看。

鴉看著上面被獅子狂追的自己,還有被追到後被迫成為人形貓薄荷的自己,以及跟企鵝學滑雪,最後滑著滑著不知道為什麽臉著地的自己。

一一點評,雖然已經看過一遍了,但是該死的儀式感。

最後是一人一統站立在海灘的照片,不得不說系統技術很不錯,隔著照片好像能聽見海浪,還有海鷗的鳴叫。

“啊,我的帽子。”

鴉擡手抓住空中飛向自己的帽子遞給追風而來的少女。

“給,拿穩。”

又是一陣風,輕柔的吹散了屏障。

“謝...謝謝。”

女孩呆呆看著眼前的少年,雖然眼睛很小但是心跳好快,像是察覺了自己的不禮貌,不再看眼前的少年,接過自己的帽子小聲道謝。眼神還是忍不住瞥向站在身前的少年。

還想再說什麽,身後傳來夥伴的的呼聲,轉頭打招呼,就朝著招手的同伴跑去。

“好厲害啊,梔子。”

“是吧是吧。”梔子回應著同伴的調笑。

兩人並肩離開,梔子笑著越過同伴,給她示範剛才的動作:“我...直接就接到了。”

梔子喘著起跑了兩步停了下來,同伴趁此時越過她向前跑去。

鴉也準備離開,小白圍在他身邊不停翻照片時不時還像自家宿主展示制作的精美相冊。

搓下巴算算時間,他離開有兩年,腦海裏想到櫻花樹,就想到了點心,想到點心就想到了再庭院中練劍的小孩兒。

要不去看看?

“宿主,你看這張!”小白舉著相冊,翻到的那一頁正巧是鴉跟猴王比賽蕩樹藤。

最後怎麽著來者,好像是自己贏了,但自己不可能留在那裏當猴王,吃了兩天香蕉之後。鴉召集眾長老決議把王位又傳給了被自己打敗的猴王。

離開前天晚上,一條巨大的長蟲爬進了猴子的領域,對著落單的小猴子們虎視眈眈,本來在教猴子如何收集藤蔓如何編制能用的筐子儲存香蕉的鴉一個手抖,大長蟲成功GG.

在老猴王及全族的歡送下,鴉盛情難卻背著裝的冒尖的滿滿一整筐香蕉離開了雨林,留下足夠猴子們緬懷一生的偉岸身影。

直到多年後,這群猴子中還流傳著鴉的傳說。

“它們很懂事。”

“嗯?...我沒事。”

短暫相交,又交錯。

少女笑著跑上前跟夥伴打鬧著離開這裏。

鴉前進的方向正好跟她們相反。

就是...就是感覺空落落的,不自覺將手放在自己胸口,身邊的同伴並沒有註意到身邊少女的動作。

“還很熱情。”鴉補充道。

小白已經翻到了另一頁,聞言也是點點頭,最後他們離開的時候,宿主差點就被那些猴子感動得留下來當猴王。

“確實很熱情。”小白又肯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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