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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軍歸來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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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軍歸來的前奏

似乎也知道眾人的心情覆雜,在種島修二回了那句晚安之後,屏幕慢慢的暗了下去,漆黑的幕布上,只餘下他們茫然對視的樣子。

又到了中場休息時間。

有很多很多想說的話,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一個晚上的信息含量之大,簡直無法對外人道出。

忍足謙也僵著一張臉,他自認哪怕他就讀於以搞笑當道的四天寶寺,但也是不愛演情景的那個,結果不知道幾局七球賽看完,想要吐槽的話就占滿了一籮筐,甚至在第一時間挑不出哪個是重點要第一個說。

他憋了半響,最後的最後,朝著高中生們的方向悲憤吶喊:“種島前輩在集訓營裏為什麽會這麽低調啊!”

他們已經看了不少發生在集訓營裏的故事了,原本是一致公認為鬼十次郎是合宿中最不好招惹的存在,沒想到就在強化選拔的前一天,幸村精市和種島修二的對決給了他們當頭一棒。

而且觀影的時候他的出場率那麽低,又沒有表現出亮眼的球技,誰能想到他隱瞞的這麽深?

“難搞。”忍足謙也抱怨著說:“種島前輩,你是1號球場的主理人麽?”

還以為是德川和也來著。

這還是共處一個影院那麽長時間下來,國中生和高中生們的第一次直接對話——整座電影院像是被看不見的界限分成了兩半,而他們就是兩塊互不相融的冰塊,互不打擾。

雖說實際上影院的規定裏沒有陣營這一說法,但莫名其妙的就是沒人講話。

這麽說來,忍足謙也的主動,也變相相當於一個破冰活動?

那邊,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以及毛利壽三郎正在侃天侃地,當然,種島修二既是天又是地。

聽到國中生那邊有人喊他,他轉過去回答:“事實上我現在在1號球場沒錯,忍足同學。”

越前龍馬聞言,沈默著壓低帽子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對的,他想。

如果要在電影院的國中生裏選一個最了解德川和也實力的人,那一定是越前龍馬。不是說他和德川和也較量過,只是他更了解自己的同位體。

b世界的他和德川和也打過不止一次的練習賽,他對德川和也的實力差不多能估摸出一個準數,正是如此,足以讓他判斷出種島修二的實力在他之上。

壞消息。

明天的“強化選拔計劃”,又該怎麽辦?

不破鐵人不耐煩的嘖聲。

明天的比賽,排名前十的一軍不參與,有可能會被替代的只有他們這些後十名的人。黑部由紀夫的意思是幸村精市一定會出現在明天的名單上,照今晚的架勢看來,不管是誰碰上他都很危險。

尤其是他不破鐵人。

哼。

怎麽能低估他想要守住一軍位置的決心?

b世界的不破鐵人不知道,但在影院裏觀影的他已經知曉因為和種島修二打七球賽的原因,幸村精市的體力是完全不夠的,估計一個晚上的時間也恢覆不了多少——

這麽看來,明天的優勢在他。

不破鐵人寧願相信幸村精市說的“贏家一定會是他”只是一句壯大自己氣勢的假話。

他攥緊了用來蒙眼睛的白色布條,一遍又一遍的勸說自己。

“我才是贏家。”他低聲道。

並沒有註意種島修二看過來涼涼的一瞥。

雖說立海大的位置在影院的正中間,但由於觀影的內容太過超出人的想象,一時之間鬧哄哄的,很少有人看到他們已經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不怎麽講話。

仁王雅治拉著自己特地紮著的辮子,隨口哼了段小調。

一下子連安靜的氛圍都保持不住了。

切原赤也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丸井文太皺著眉頭,只覺得自己舌下含著的糖都不甜了:“仁王,和你一起上了三年的音樂課,結果還是接受不了你的跑調啊,難聽死了。”

“誒?”仁王雅治狀似委屈:“這不是看氣氛太嚴肅所以緩和一下嗎,puri。”

“那也不能來折磨我們的耳朵啊。”丸井文太吹了一個超大的泡泡,伸了個懶腰。

再軟的座椅也經不起長時間的觀影,現在的丸井文太只覺得全身都要生銹了。

沒人提起種島修二和幸村精市的比賽,就真田弦一郎說著到了集訓營要和種島修二一較高下,被仁王雅治吐槽說就現在副部長的實力應該還需要再精進精進然後說出這句話吧,不然一點都不酷,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大話。

切原赤也眼睜睜的看著真田弦一郎額頭上蹦出來好幾個具象化的十字,喊著說等出去了一定先跟仁王雅治來一場練習賽——

幸好還沒有鐵拳制裁。

切原赤也鼓了鼓臉,正嬉鬧間,原本暗淡下來的屏幕又重新亮了起來,瞬間吸引了他們全部的註意力。

又不是看在幸村精市“國中屆no.1”的名頭而選擇追隨他的道路的,輸贏是人生常態,不用過度在意。

他們來到立海大網球部,嚴格執行幸村精市的安排,信賴他擁抱他,只是因為他是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和種島修二一邊走一邊聊,順便對剛才的比賽進行了一個完整而又詳細的覆盤,經驗轉化成了數據存在腦海裏,等著下一回練習網球的時候兌現。

兩人的宿舍不在一個樓層,在樓梯的拐角處,他們分別。

種島修二一個人在一間宿舍,完全不在意所謂的擾民困惱,他轉身前停了半晌,笑著跟他講話:“小幸村,明天挑戰賽上見吧。”

他點了點頭,又道了一聲晚安,頭也不回的朝自己的宿舍方向走去了。

不過離二樓越近,模糊的嘈雜聲音也越發的清晰,熟悉的聲音劃破空氣砸在別人身上,發出了“砰”的悶響。

幸村精市上樓的腳步一頓。

不是吧,昨天枕頭大戰剛剛結束,今天晚上又來麽?明明早上的時候精氣神都還沒有恢覆呢,而且切原赤也的聲音實在是太明顯了。

不知道在囂張的喊些什麽。

幸村精市無奈的笑了笑,邁上了通往二樓的最後一個階梯——驚訝的發現今天的枕頭大戰狀況甚至比前一天的更加激烈。

地上散落了一地黑色的蕎麥殼,根本不能正常的跑動,雪白的枕頭在空中肆意的揮舞,揮著揮著就莫名其妙的裂了一道口子,然後又掉落蕎麥殼,如此惡性循環。

今天一晚上過去,集訓營關於枕頭的報銷數量絕對又要多出好幾倍。

幸村精市歪了歪頭,正要去攔下切原赤也的舉動讓他好好休息,畢竟明天的一軍挑戰賽並不簡單,結果沒想到根本不用他出場,真田弦一郎出現在了走道的另一頭,他看著是想要開口訓斥的樣子——

結果卻被枕頭糊了一臉。

甚至枕頭從他臉上滑落的行為都像是在慢動作強調。

至於兇手?

饒是切原赤也是背對著幸村精市,但他已經能想象出此刻冷汗順著臉頰輪廓滑落的模樣,訕笑的語氣:“副,副部長……你怎麽來啦?”

原來滿當當的走廊一下子空無一人,仿佛人人都可以閃現離開。

可憐的赤也。

幸村精市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下一秒聽見真田弦一郎充滿怒氣的大喊:“切原赤也!太松懈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切原赤也委委屈屈的跪在了一道墻壁前,低垂著腦袋看似認真的傾聽真田弦一郎的訓斥,然而在幸村精市看來,切原的魂都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不經意間擡起腦袋看見他的時候,眼睛突然閃起了光,滿滿的都是求救的意味。

幸村精市嘆了一口氣,踩著一地的蕎麥殼,走過去問他:“真田,你們現在在做什麽,明天就要公布入選的名單了,不應該早點回宿舍休息嗎?”

“幸,幸村。”真田弦一郎回過頭,難得慌張了一下。

與他相反,切原赤也的聲音顯得明亮悅耳了許多:“部長!”

這一聲裏蘊含著的狐假虎威的真情實感,幸村精市冷著張臉,才能保證自己不趁機笑出來:“真田,讓人跪在墻邊訓話像什麽樣,赤也,不起來嗎?”

切原赤也聞言,忙不疊的從自己現在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躲在幸村精市的身後,擡眼得意的看向他。

“赤也你也是。”

誰料幸村精市回過頭看向他,不偏不倚,兩邊各打五十大板絕不有絲毫偏頗:“既然明天名單要公布了,今天晚上趁早休息嘛。”

他和種島修二打了多長時間的比賽他並不清楚,但就夜色來看,絕對過了十二點不止了,說是明天時間公布,大概也就剩下幾個小時。

令人敬佩的精力充沛啊。

“該回宿舍了,對吧。”

他不容拒絕的說。

真田弦一郎和切原赤也連連點頭,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

幸村精市稍稍看了一眼他們,也轉身離去。

然後接下來,就是等待著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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