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上（滅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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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上（滅五感）
【不過一球。
幸村精市只是打回去了小金發過來的球而已。
遠山金太郎用手撐著地面，低下頭劇烈的喘息，以往總是充滿了活潑的雙眸在這一刻盡數失焦。
“小金！”白石藏之介跟著從看臺上翻下來，焦急的跑過去扶起他：“你還好嗎？”
卻聽見他的聲線顫抖著說：“他的網球……好恐怖。”
丸井文太轉過頭和仁王雅治竊竊私語：“是不是滅五感，部長的滅五感現在已經能在一球以內就用出來了麽？”
跟滅五感打的交道僅次於真田弦一郎的仁王雅治感受了片刻場內的狀態，篤定的點了點頭：“噗哩。”
立海大一眾人在他們的選手席上，該站的站，該坐的坐，互相聊著天倒是半分都不緊張。
信任他們的部長能帶來勝利是屬於本能。
從青學選手席的方向上傳來毫無意義的感嘆。
幸村精市單手拎著球拍轉身，風吹起他披著的外套的一角。遠處的選手入場口傳來了一陣喧鬧，他側過頭，隱約瞧見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影出現在通道中。
啊，人來了啊。】
a世界，還來不及驚訝幸村精市和遠山金太郎的一球賽結果往一邊倒，在座的人就幾乎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桃城武一巴掌拍在越前龍馬的肩上，慶幸道：“終於趕上了啊越前！”
“嗯。”
越前龍馬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屏幕。
從幸村精市初打比賽開始就一直期待著的對決，終於實現了——不過在此之前，先打掉他的外套吧，他想。
【發球權在越前龍馬手上。他拿起球拍指著隔著一層球網的對手，寸步不讓：“我會打敗你的。”
第五場比賽，他會贏。
“是嗎。”入場後笑容已然從臉上消失，幸村精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鳶紫色瞳孔裏一片冷然：“那你就再努力一點吧。”
他不再有停留回到了自己的球場上，屬於立海大的監督席上空無一人。
越前龍馬一下一下的拋著網球，摩挲著球體上細微的絨毛，原本激蕩的心情在這一刻平覆了下來，心無雜念。
他的第一個發球，照例還是外旋發球，落地後便朝著對面人的臉部彈去。
幸村精市退後一步回擊。
緊接著的是一個短的截擊球，目的地非常明確，直奔著人的右臂而來，等回擊之後就又是一個cool截擊。三球來回的拉鋸，不過攻擊力都不是很大，幸村的回球也很輕松，精準的壓在了底線之上。
肩上披著的外套仍然待著好好的，沒有一點要脫落的跡象。
越前龍馬撇了撇嘴，對自己的意圖被人看穿感到了不滿，分明肩部擡高的時候外套是有很大幾率脫落的，可惜幸村精市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不錯的想法，”幸村精市道：“不過目的太過淺顯了些。Boy，這可不是一個弄掉外套的比賽呢。”
“15-0！”
比分在實時的更新。
“不過部長的外套竟然真的不是魔術貼黏上的嗎？除了他主動拿下來的時候，就沒見下來過了。”切原赤也疑惑發問，在幸村精市的視線還沒有挪過來前就被丸井文太一把捂住嘴巴。
仁王雅治教育他：“那肯定是因為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啊，部長覺得不用摘外套都能解決我們，所以還是要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吧，puri~”
切原赤也細細一想，覺得這非常有道理，如搗蒜般用力的點了點頭。
幸村精市站在場內，卻是什麽都聽見了。
面上不顯，心裏無奈的彎起了眼睛。
越前龍馬的第二個發球，他沒有托大，而是迅速的用出了無我境界，熟悉的白光籠罩住了全身，在一瞬間便奪得了觀眾席之上大部分人的視線。
青學的一年級生在一旁配音：“出現了，無我境界！”
幸村精市的視線打量了一圈他的周圍，眼裏的恍然一閃而過。
越前龍馬仍然把註意力集中在了他手裏的網球身上，拋起，屈膝，幾乎要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灌註在他的腿上，躍起，猛然揮拍——網球在爆鳴聲中朝幸村精市襲來。
“是比嘉中的大爆炸！”
他歪了歪頭，揮拍的瞬間用巧勁卸力，網球在網線之上直溜溜的轉著，又以相同的弧度回去了：“力量有餘，球路簡單。”
無我境界能模仿出大部分人的球技，越前龍馬一一的運用了出來，比如橘桔平的爆球亂舞，於他人眼中球是會分身一般的存在：“球不會分身，它只有一個。”
或者是在發球之後的一瞬間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神隱，仍舊被幸村精市輕松的回擊：“球不會消失。”
“你的全力只有在這樣嗎？”他失望的問。
越前龍馬那雙墨綠色的貓瞳上挑，傲然反擊：“可遠遠不止呢！”
而下一球，周身就隱隱圍繞起了劈裏啪啦的藍光，越前龍馬咬著牙，球拍似劍一般狠狠地劈下——
“是真田的‘雷’！”
眾人驚呼。
雖說知道真田去幫了青學的人一把，但真的看見雷被對面的小不點用出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開心啊，幸村精市想。
他雙手持拍，精確的捕捉到了網球前進的路徑，分明沒有做什麽額外的事情，可那顆球就這樣又迅速的飛回了越前龍馬的半場：“確實只有這樣吧。”
場上場下，除立海大之外，包括越前龍馬在內，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越前龍馬瞳孔收縮，在他眼裏，無數的冰柱刺向幸村精市的身後，明明還沒有紮根在地上就在剎那之間粉碎——
“我毫無死角。”
幸村精市說。
“30-0！”
裁判盡職盡責。
“騙，騙人的吧……”觀眾席上，不知道是誰怯生生的說。
簡直是一個人按著其他學校的人打，而且看上去輕松至極，帶來的壓迫感不言而喻。越前龍馬大口的呼吸，只覺得汗幾乎要打濕手心。
幸村精市國小的時候就領悟了無我境界，棄之不用的究其原因還是太過於耗費體力，而對於現在的越前龍馬來說：“還不明白嗎，對於現在的你來說，無我境界不過是在浪費體力而已。”
“你在開玩笑吧。”越前龍馬半跪在球場上，湧動的白氣包圍住了他的手臂：“你還差的遠呢。”
千錘百煉增強了左右，同時身體的其他技能也會變得遲鈍，對於幸村精市來說，回擊這種狀態下的越前龍馬堪稱輕而易舉。
“Game 立海大附屬中學2-0！”
“Game 立海大附屬中學3-0！”
連續不斷播報著的比分增長已經很難讓人靜下心來了。
“青學的一年級不是毫無還手之力麽。”切原赤也撐著欄桿，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語調輕松。
仁王雅治點頭：“不止。”
作為立海大唯二的精神力選手，他已經感受到球場之上悄無聲息之間就被布滿的龐大精神力了，敏銳如跡部景吾，他的雙指搭在眼前，總覺得周身壓抑的不正常：“我猜，部長要用滅五感了。”
球場之上，幸村精市信步回擊了每一個球。
越前龍馬見狀，果斷放棄了千錘百煉，啟用才氣煥發，口中篤定的說出了一個數字：“6！”
在他所觀測到的未來裏，他會在6球之後拿下比分。
幸村精市不免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上回見面，還只停留在越前領悟了無我境界的印象，沒想到幾個星期的工夫，已經推開了無我的第二扇門。
但是對他也沒有什麽影響。
隨著兩人之間的交鋒，青學的人在一旁緊張的跟著數數。
幸村精市發球，越前龍馬回擊。
幸村精市跑到了底線上，側身揮拍；越前龍馬把氣波集中在了雙腿上，快速趕到。
幸村精市淡然的回擊。
“5！”
屏幕裏屏幕外，兩個世界的人同一時間倒數。
越前龍馬高高的躍起，揮拍——而後跌落。
球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壓在對面球場的底線之上，而是出界了不知道多少米，還正巧落在了丸井文太的手裏，天知道未經減速的球砸過來的時候他們有多麽的手忙腳亂。
丸井文太摸了摸手裏的球，楞楞的吹出來一個泡泡：“……全，全壘打？”
越前龍馬趴在地上，在青學一眾人焦急的呼喊聲中晃悠悠的爬起來：“……我沒事。”
可是他對上了前輩們焦急的眼神。他茫然的擦了擦臉，恍惚間覺得手上濕潤非常，低頭看去，血色映入眼簾。
發生了什麽？
“啊，我想，你可能已經失去了觸覺吧。”
幸村精市披著外套，自上而下的看他。
“觸覺？”越前龍馬重覆。
幸村精市卻沒有再理他，而是回到發球線上繼續去發他的球了。
拋球，屈膝，揮拍，他發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球，但是越前龍馬不信大名鼎鼎的神之子發球會這麽簡單，握著球拍嚴陣以待。
他看出來球的前進路徑，揮拍的時間卡的剛剛好，能讓網球落在拍子的正中心，之後就要發力反擊，這些行為通過經年的鍛煉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然而為什麽，為什麽拍子接觸到網球的那一面觸感變得那麽奇怪？
變得好陌生。
越前龍馬憑著肌肉記憶揮拍，但是對面的人安安穩穩的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毫無疑問的出界球。
下一球還是一模一樣的結果。
“30-0！”
比分又一次的更新。
越前龍馬怔怔的用手抓了抓網線。
青學的選手席上，乾貞治推了推眼鏡，翻著自己的數據本，終於翻出來了一個相關的說明：“‘滅五感’，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的絕招，曾在國一時使用過一次，據說可以讓對手逐漸失去觸覺、視覺、聽覺，從而精神崩潰。”
“恐怕如他所說，越前已經失去觸覺了。”
“什麽？！”
旁聽的人很難不露出震驚的神色，而幸村精市聽到了。
他抿了抿唇，朝越前龍馬揚起唇角，眼眸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加油吧。”
幸村精市說。】
“給自己的比賽對手加油。”
a世界，一路看到了這裏，白石藏之介下意識的摸了摸綁著繃帶的那只手臂，闔上了眼眸：“真是，傲慢啊。”
偏偏幸村精市確實有勝利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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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金太郎用手撐著地面，低下頭劇烈的喘息，以往總是充滿了活潑的雙眸在這一刻盡數失焦。
“小金！”白石藏之介跟著從看臺上翻下來，焦急的跑過去扶起他：“你還好嗎？”
卻聽見他的聲線顫抖著說：“他的網球……好恐怖。”
丸井文太轉過頭和仁王雅治竊竊私語：“是不是滅五感，部長的滅五感現在已經能在一球以內就用出來了麽？”
跟滅五感打的交道僅次於真田弦一郎的仁王雅治感受了片刻場內的狀態，篤定的點了點頭：“噗哩。”
立海大一眾人在他們的選手席上，該站的站，該坐的坐，互相聊著天倒是半分都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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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青學選手席的方向上傳來毫無意義的感嘆。
幸村精市單手拎著球拍轉身，風吹起他披著的外套的一角。遠處的選手入場口傳來了一陣喧鬧，他側過頭，隱約瞧見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影出現在通道中。
啊，人來了啊。】
a世界，還來不及驚訝幸村精市和遠山金太郎的一球賽結果往一邊倒，在座的人就幾乎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桃城武一巴掌拍在越前龍馬的肩上，慶幸道：“終於趕上了啊越前！”
“嗯。”
越前龍馬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屏幕。
從幸村精市初打比賽開始就一直期待著的對決，終於實現了——不過在此之前，先打掉他的外套吧，他想。
【發球權在越前龍馬手上。他拿起球拍指著隔著一層球網的對手，寸步不讓：“我會打敗你的。”
第五場比賽，他會贏。
“是嗎。”入場後笑容已然從臉上消失，幸村精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鳶紫色瞳孔裏一片冷然：“那你就再努力一點吧。”
他不再有停留回到了自己的球場上，屬於立海大的監督席上空無一人。
越前龍馬一下一下的拋著網球，摩挲著球體上細微的絨毛，原本激蕩的心情在這一刻平覆了下來，心無雜念。
他的第一個發球，照例還是外旋發球，落地後便朝著對面人的臉部彈去。
幸村精市退後一步回擊。
緊接著的是一個短的截擊球，目的地非常明確，直奔著人的右臂而來，等回擊之後就又是一個cool截擊。三球來回的拉鋸，不過攻擊力都不是很大，幸村的回球也很輕松，精準的壓在了底線之上。
肩上披著的外套仍然待著好好的，沒有一點要脫落的跡象。
越前龍馬撇了撇嘴，對自己的意圖被人看穿感到了不滿，分明肩部擡高的時候外套是有很大幾率脫落的，可惜幸村精市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不錯的想法，”幸村精市道：“不過目的太過淺顯了些。Boy，這可不是一個弄掉外套的比賽呢。”
“15-0！”
比分在實時的更新。
“不過部長的外套竟然真的不是魔術貼黏上的嗎？除了他主動拿下來的時候，就沒見下來過了。”切原赤也疑惑發問，在幸村精市的視線還沒有挪過來前就被丸井文太一把捂住嘴巴。
仁王雅治教育他：“那肯定是因為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啊，部長覺得不用摘外套都能解決我們，所以還是要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吧，puri~”
切原赤也細細一想，覺得這非常有道理，如搗蒜般用力的點了點頭。
幸村精市站在場內，卻是什麽都聽見了。
面上不顯，心裏無奈的彎起了眼睛。
越前龍馬的第二個發球，他沒有托大，而是迅速的用出了無我境界，熟悉的白光籠罩住了全身，在一瞬間便奪得了觀眾席之上大部分人的視線。
青學的一年級生在一旁配音：“出現了，無我境界！”
幸村精市的視線打量了一圈他的周圍，眼裏的恍然一閃而過。
越前龍馬仍然把註意力集中在了他手裏的網球身上，拋起，屈膝，幾乎要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灌註在他的腿上，躍起，猛然揮拍——網球在爆鳴聲中朝幸村精市襲來。
“是比嘉中的大爆炸！”
他歪了歪頭，揮拍的瞬間用巧勁卸力，網球在網線之上直溜溜的轉著，又以相同的弧度回去了：“力量有餘，球路簡單。”
無我境界能模仿出大部分人的球技，越前龍馬一一的運用了出來，比如橘桔平的爆球亂舞，於他人眼中球是會分身一般的存在：“球不會分身，它只有一個。”
或者是在發球之後的一瞬間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神隱，仍舊被幸村精市輕松的回擊：“球不會消失。”
“你的全力只有在這樣嗎？”他失望的問。
越前龍馬那雙墨綠色的貓瞳上挑，傲然反擊：“可遠遠不止呢！”
而下一球，周身就隱隱圍繞起了劈裏啪啦的藍光，越前龍馬咬著牙，球拍似劍一般狠狠地劈下——
“是真田的‘雷’！”
眾人驚呼。
雖說知道真田去幫了青學的人一把，但真的看見雷被對面的小不點用出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開心啊，幸村精市想。
他雙手持拍，精確的捕捉到了網球前進的路徑，分明沒有做什麽額外的事情，可那顆球就這樣又迅速的飛回了越前龍馬的半場：“確實只有這樣吧。”
場上場下，除立海大之外，包括越前龍馬在內，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越前龍馬瞳孔收縮，在他眼裏，無數的冰柱刺向幸村精市的身後，明明還沒有紮根在地上就在剎那之間粉碎——
“我毫無死角。”
幸村精市說。
“30-0！”
裁判盡職盡責。
“騙，騙人的吧……”觀眾席上，不知道是誰怯生生的說。
簡直是一個人按著其他學校的人打，而且看上去輕松至極，帶來的壓迫感不言而喻。越前龍馬大口的呼吸，只覺得汗幾乎要打濕手心。
幸村精市國小的時候就領悟了無我境界，棄之不用的究其原因還是太過於耗費體力，而對於現在的越前龍馬來說：“還不明白嗎，對於現在的你來說，無我境界不過是在浪費體力而已。”
“你在開玩笑吧。”越前龍馬半跪在球場上，湧動的白氣包圍住了他的手臂：“你還差的遠呢。”
千錘百煉增強了左右，同時身體的其他技能也會變得遲鈍，對於幸村精市來說，回擊這種狀態下的越前龍馬堪稱輕而易舉。
“Game 立海大附屬中學2-0！”
“Game 立海大附屬中學3-0！”
連續不斷播報著的比分增長已經很難讓人靜下心來了。
“青學的一年級不是毫無還手之力麽。”切原赤也撐著欄桿，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語調輕松。
仁王雅治點頭：“不止。”
作為立海大唯二的精神力選手，他已經感受到球場之上悄無聲息之間就被布滿的龐大精神力了，敏銳如跡部景吾，他的雙指搭在眼前，總覺得周身壓抑的不正常：“我猜，部長要用滅五感了。”
球場之上，幸村精市信步回擊了每一個球。
越前龍馬見狀，果斷放棄了千錘百煉，啟用才氣煥發，口中篤定的說出了一個數字：“6！”
在他所觀測到的未來裏，他會在6球之後拿下比分。
幸村精市不免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上回見面，還只停留在越前領悟了無我境界的印象，沒想到幾個星期的工夫，已經推開了無我的第二扇門。
但是對他也沒有什麽影響。
隨著兩人之間的交鋒，青學的人在一旁緊張的跟著數數。
幸村精市發球，越前龍馬回擊。
幸村精市跑到了底線上，側身揮拍；越前龍馬把氣波集中在了雙腿上，快速趕到。
幸村精市淡然的回擊。
“5！”
屏幕裏屏幕外，兩個世界的人同一時間倒數。
越前龍馬高高的躍起，揮拍——而後跌落。
球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壓在對面球場的底線之上，而是出界了不知道多少米，還正巧落在了丸井文太的手裏，天知道未經減速的球砸過來的時候他們有多麽的手忙腳亂。
丸井文太摸了摸手裏的球，楞楞的吹出來一個泡泡：“……全，全壘打？”
越前龍馬趴在地上，在青學一眾人焦急的呼喊聲中晃悠悠的爬起來：“……我沒事。”
可是他對上了前輩們焦急的眼神。他茫然的擦了擦臉，恍惚間覺得手上濕潤非常，低頭看去，血色映入眼簾。
發生了什麽？
“啊，我想，你可能已經失去了觸覺吧。”
幸村精市披著外套，自上而下的看他。
“觸覺？”越前龍馬重覆。
幸村精市卻沒有再理他，而是回到發球線上繼續去發他的球了。
拋球，屈膝，揮拍，他發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球，但是越前龍馬不信大名鼎鼎的神之子發球會這麽簡單，握著球拍嚴陣以待。
他看出來球的前進路徑，揮拍的時間卡的剛剛好，能讓網球落在拍子的正中心，之後就要發力反擊，這些行為通過經年的鍛煉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
然而為什麽，為什麽拍子接觸到網球的那一面觸感變得那麽奇怪？
變得好陌生。
越前龍馬憑著肌肉記憶揮拍，但是對面的人安安穩穩的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毫無疑問的出界球。
下一球還是一模一樣的結果。
“30-0！”
比分又一次的更新。
越前龍馬怔怔的用手抓了抓網線。
青學的選手席上，乾貞治推了推眼鏡，翻著自己的數據本，終於翻出來了一個相關的說明：“‘滅五感’，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的絕招，曾在國一時使用過一次，據說可以讓對手逐漸失去觸覺、視覺、聽覺，從而精神崩潰。”
“恐怕如他所說，越前已經失去觸覺了。”
“什麽？！”
旁聽的人很難不露出震驚的神色，而幸村精市聽到了。
他抿了抿唇，朝越前龍馬揚起唇角，眼眸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加油吧。”
幸村精市說。】
“給自己的比賽對手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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