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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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了羽張迅的壓制，犯人很快被緝拿歸案。
“說起來，這是怎麽回事，還嚇了我一跳呢。”例行詢問的時候，羽張迅開口問。
站在他面前的千葉警官他在警局也打過照面，還算熟悉。
“哦，是出現了殺人事件，犯人不甘心被抓，沒想到他還搶了刀具，真是危險。”例行記錄的千葉和伸三言兩語便解釋清楚了。
“還好羽張警視你在，不然就危險了。”
“也是趕巧，今天我休假啦，所以就帶小孩來這邊嘗嘗。”
千葉看了一眼安靜坐著已經被例行問話完的比水流，點點頭，不過他有些遲疑，張開嘴又閉上了。
“怎麽了，千葉，有什麽問題嗎？”羽張迅自然註意到了這一點。
“也沒什麽，其實就想問問怎麽突然想起來這邊了，是有什麽好吃的嗎還是……”
“哦，你說這個，不是啦，是因為聽說這附近怎麽出現很多起案件，局裏傳得很厲害，連我們四科這邊都略有耳聞，所以我就好奇過來看看，千葉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您聽說了啊……”畢竟八卦傳的很快，千葉警官也能理解，他打了個哈哈，“這個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就還挺奇怪的。”
而另一邊，江戶川柯南則是拉著高木涉。
“剛剛那個大哥哥，好帥哦，也是高木警官的同事嗎？”
“不是，羽張警視是搜查四科的，跟我們一科來往不多。”
“警視？”江戶川柯南本來就是隨口問問，結果得到這個回答，他又看向跟千葉警官聊天的黑發青年。
羽張迅再怎麽看也不過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模樣，氣息幹凈，笑容溫和，要是不說，沒人會猜得到他居然已經是警視了。
這麽年輕的警視啊。他有些驚訝。畢竟一般來說警局升遷都是要熬資歷的，除非……除非這位羽張警官大學畢業後就通過了CAREER。
“嗯，羽張警視很厲害的。”高木涉點點頭。
江戶川柯南的想法比水流不得而知，他只是坐在座位上乖乖地等羽張迅和同事聊完天，然後再準備跟他一起回去。
“下午我估計要回去加班，小流你就自己先回吧。”
可惜，工作總是突如其來，羽張迅再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便這樣告訴比水流。
“好的。”比水流也不意外，畢竟加班這樣的情況時常出現，就算是他跟鳳聖悟出門也一樣，一個電話就可能會把人叫走。
江戶川柯南看著那個墨綠色頭發的少年一臉冷淡地告別了羽張警視之後，從大門離開了。
“要麻煩借一下你們的車送我回警局了。”
“沒關系，我們也要回去的。”千葉警官笑著回答。
“怎麽了，柯南？”安室透註意到他的視線。
“不，沒什麽。”江戶川柯南擺擺手。
在沒有案件的時候，他關註也只是關註而已，直接問不相關的人的信息的話也太失禮了。
不過羽張迅倒是註意到了這個在現場停留的孩子，他便問了千葉警官。
“那孩子是？”
“你說柯南啊，他是住在毛利偵探家的孩子，經常會遇到案件，是很聰明的小孩，雖然經常亂跑，但對我們破案有時候也會提供不少線索。”
“毛利偵探，是那個毛利小五郎嗎？”羽張迅眨眨眼。
“對，羽張警視也聽說過毛利偵探？”
“嗯，一方面是偵探的名氣，一方面，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聽說過啦。”
站在江戶川柯南旁邊的安室透看著那邊面帶笑意的青年，則是開始思考對方給自己帶來的熟悉感。
啊……想起來了，那是他畢業之後那一年進入警校的學弟，黑田警視正還跟他提到過幾次這個通過CAREER的優秀後輩，語氣帶著惋惜。
羽張迅畢業以後拒絕了公安拋過去的橄欖枝，選擇成為警視廳的一員，但並沒有選擇處理重大刑事案件的、像明星一般的搜查一科，而是加入了搜查四科。
他在短短不到五年的時間裏組建了自己的班底，在打擊暴力集團方面頗有建樹，就是時不時會背上幾個無關痛癢的小處分——至少對於他的功績來說，這點處分絕對不要緊。
行事作風倒是蠻有公安不擇手段的風格的。
比水流離開之後，就搭車去了籃球場。這個籃球場倒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只是以前他經常會跟黑子哲也一起在這裏訓練。那個時候，兩個人一個是籃球初學者，一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正好旗鼓相當。
沒有誰會氣急敗壞，也沒有誰會理解不了——不過有一說一，哪怕比水流的水平跟黑子哲也相比差遠了，淺藍色短發的少年也不是會輕易生氣的人。雖說這只是一個假設，但是也可以說明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他們的相處基本上都是和和氣氣溫溫吞吞的，從來沒有吵起來過。
他過來的時候，黑子哲也已經在了。水藍色頭發的少年抱著籃球，他看見比水流，有些驚訝，“比水？”
一般都是黑子哲也先開口的，不然的話憑他的低存在感，比水流也不一定能夠很快找到他。
“來看看。”
“那正好，來一起練習吧。”黑子哲也邀請。
“好。”
比水流不討厭籃球，但是要說有多喜歡，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黑子哲也邀請了，他答應了，那他就會去做，就會去訓練，僅此而已。
做完基本體能訓練以後，兩個人並排坐在旁邊的長椅上。墨綠色和水藍色都是冷色調，看起來還挺和諧。
水藍色短發的少年偏頭看過去，比水流和他自己一樣，都不是體力特別特別好的那一類型。
“比水，當初為什麽會跟我一起加入籃球部？明明你並不喜歡籃球吧。”黑子哲也問出了藏在心裏很久的疑問。
一軍氣氛發生變化的時候，只有比水流毫無變化。
正常訓練，正常練習，正常跑步，甚至有人因為當時變得緊迫起來的氣氛、奇跡的世代的強大而替補出場變多的情況下，向比水流發起不止一次的one on one。
即使是這樣，比水流也毫無變化，好像游離在籃球館之外一樣格格不入。
“我不喜歡，但也不討厭籃球。加入是因為，填社團申請的時候我有事，就拜托了其他人，當時想著你是我的同桌，而且看起來很安靜，所以就拜托他填成跟你一樣的就行。”
墨綠色頭發的少年爽快地給出了答覆。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不能講的事情。
那個時候比水流和網上的朋友約好了要進行比賽，但是臨近放學又在收社團申請表，所以比水流毫不猶豫地就拜托給了別人，結果第二天等著他的就是加入男子籃球部的慘淡事實。
此時陽光正好，兩個剛做完運動的少年卻好像沒感覺到太陽的炎熱一般——倒不是真的不曬，只是實在是懶得動。
聽到比水流的回答，黑子哲也臉上出現了笑容，隨後他像是忍不住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甚至少見地笑出了淚花。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原因。”
“我還以為是……”家裏人喜歡籃球所以不得不報籃球部，或者是一定要加入一個運動類社團之類的。黑子哲也沒再說下去。
“還以為是？”比水流重覆了一遍，茫然地看著水藍色短發的少年。
“沒什麽沒什麽。”黑子哲也連連擺手，不過臉上的笑容還在。
“誠凜是新創立的私立學校，無論是教練還是場地設施，都比不上其他老牌學校。黑子，沒問題嗎？”比水流少見地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嗯，沒問題，我已經想好了。”提到這個話題，黑子哲也的笑容變淺了。
“比水的話，可能沒感覺，但其實，籃球部大家都已經變了很多了……明明應該是一個團體，但是卻分別去了不一樣的學校。”黑子哲也把最後那半句“這在其他人看來也會覺得奇怪吧”咽回去。
“所以我想要打敗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但是，我只是影子而已。”
“所以，我需要尋找新的光。”冰藍色頭發的少年神情變得堅定起來。
“原來如此，”比水流點點頭，認真地鼓勵：“加油，黑子。”
黑子哲也笑著點點頭，嗯了一聲。
現在會聽他這樣說話的局內人也就只有比水流了，跟外面的人黑子哲也又沒法說，而籃球部的大家都已經陷入了歧途。
雖然黃瀨涼太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想要來挽回他的友誼，但是黃瀨涼太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問題最關鍵的地方，看著他發來的郵件，黑子哲也抑郁之餘連話都懶得回。
“我找了一下認識的人的聯系方式，”黑子哲也忽然想到了什麽，遞給比水流一張紙，然後說道：“這位是夜久衛輔，音駒高中二年級，是我母親那邊的親戚。”
“他人很好，如果有需要的話，比水可以去找他，我已經跟衛輔說好了。”
要是其他人的話，黑子哲也大概不會這麽操心。
但比水流好像天生就是一個旁人擔心聚集體，本人神經大條很多事情都意識不到，結果偏偏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模樣，能讓他主動開口的只有他感興趣的事物和人。
“謝謝你，黑子，我知道了。”比水流鄭重地把手機號記住，然後收起來。
他是遲鈍，但也不是察覺不到黑子哲也的好意。
“沒關系。”水藍色短發的少年朝他的前同桌露出來了淺淺的笑容。
他們是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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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羽張迅的壓制，犯人很快被緝拿歸案。
“說起來，這是怎麽回事，還嚇了我一跳呢。”例行詢問的時候，羽張迅開口問。
站在他面前的千葉警官他在警局也打過照面，還算熟悉。
“哦，是出現了殺人事件，犯人不甘心被抓，沒想到他還搶了刀具，真是危險。”例行記錄的千葉和伸三言兩語便解釋清楚了。
“還好羽張警視你在，不然就危險了。”
“也是趕巧，今天我休假啦，所以就帶小孩來這邊嘗嘗。”
千葉看了一眼安靜坐著已經被例行問話完的比水流，點點頭，不過他有些遲疑，張開嘴又閉上了。
“怎麽了，千葉，有什麽問題嗎？”羽張迅自然註意到了這一點。
“也沒什麽，其實就想問問怎麽突然想起來這邊了，是有什麽好吃的嗎還是……”
“哦，你說這個，不是啦，是因為聽說這附近怎麽出現很多起案件，局裏傳得很厲害，連我們四科這邊都略有耳聞，所以我就好奇過來看看，千葉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您聽說了啊……”畢竟八卦傳的很快，千葉警官也能理解，他打了個哈哈，“這個其實我們也不太清楚，就還挺奇怪的。”
而另一邊，江戶川柯南則是拉著高木涉。
“剛剛那個大哥哥，好帥哦，也是高木警官的同事嗎？”
“不是，羽張警視是搜查四科的，跟我們一科來往不多。”
“警視？”江戶川柯南本來就是隨口問問，結果得到這個回答，他又看向跟千葉警官聊天的黑發青年。
羽張迅再怎麽看也不過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模樣，氣息幹凈，笑容溫和，要是不說，沒人會猜得到他居然已經是警視了。
這麽年輕的警視啊。他有些驚訝。畢竟一般來說警局升遷都是要熬資歷的，除非……除非這位羽張警官大學畢業後就通過了CAREER。
“嗯，羽張警視很厲害的。”高木涉點點頭。
江戶川柯南的想法比水流不得而知，他只是坐在座位上乖乖地等羽張迅和同事聊完天，然後再準備跟他一起回去。
“下午我估計要回去加班，小流你就自己先回吧。”
可惜，工作總是突如其來，羽張迅再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便這樣告訴比水流。
“好的。”比水流也不意外，畢竟加班這樣的情況時常出現，就算是他跟鳳聖悟出門也一樣，一個電話就可能會把人叫走。
江戶川柯南看著那個墨綠色頭發的少年一臉冷淡地告別了羽張警視之後，從大門離開了。
“要麻煩借一下你們的車送我回警局了。”
“沒關系，我們也要回去的。”千葉警官笑著回答。
“怎麽了，柯南？”安室透註意到他的視線。
“不，沒什麽。”江戶川柯南擺擺手。
在沒有案件的時候，他關註也只是關註而已，直接問不相關的人的信息的話也太失禮了。
不過羽張迅倒是註意到了這個在現場停留的孩子，他便問了千葉警官。
“那孩子是？”
“你說柯南啊，他是住在毛利偵探家的孩子，經常會遇到案件，是很聰明的小孩，雖然經常亂跑，但對我們破案有時候也會提供不少線索。”
“毛利偵探，是那個毛利小五郎嗎？”羽張迅眨眨眼。
“對，羽張警視也聽說過毛利偵探？”
“嗯，一方面是偵探的名氣，一方面，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聽說過啦。”
站在江戶川柯南旁邊的安室透看著那邊面帶笑意的青年，則是開始思考對方給自己帶來的熟悉感。
啊……想起來了，那是他畢業之後那一年進入警校的學弟，黑田警視正還跟他提到過幾次這個通過CAREER的優秀後輩，語氣帶著惋惜。
羽張迅畢業以後拒絕了公安拋過去的橄欖枝，選擇成為警視廳的一員，但並沒有選擇處理重大刑事案件的、像明星一般的搜查一科，而是加入了搜查四科。
他在短短不到五年的時間裏組建了自己的班底，在打擊暴力集團方面頗有建樹，就是時不時會背上幾個無關痛癢的小處分——至少對於他的功績來說，這點處分絕對不要緊。
行事作風倒是蠻有公安不擇手段的風格的。
比水流離開之後，就搭車去了籃球場。這個籃球場倒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只是以前他經常會跟黑子哲也一起在這裏訓練。那個時候，兩個人一個是籃球初學者，一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正好旗鼓相當。
沒有誰會氣急敗壞，也沒有誰會理解不了——不過有一說一，哪怕比水流的水平跟黑子哲也相比差遠了，淺藍色短發的少年也不是會輕易生氣的人。雖說這只是一個假設，但是也可以說明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他們的相處基本上都是和和氣氣溫溫吞吞的，從來沒有吵起來過。
他過來的時候，黑子哲也已經在了。水藍色頭發的少年抱著籃球，他看見比水流，有些驚訝，“比水？”
一般都是黑子哲也先開口的，不然的話憑他的低存在感，比水流也不一定能夠很快找到他。
“來看看。”
“那正好，來一起練習吧。”黑子哲也邀請。
“好。”
比水流不討厭籃球，但是要說有多喜歡，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黑子哲也邀請了，他答應了，那他就會去做，就會去訓練，僅此而已。
做完基本體能訓練以後，兩個人並排坐在旁邊的長椅上。墨綠色和水藍色都是冷色調，看起來還挺和諧。
水藍色短發的少年偏頭看過去，比水流和他自己一樣，都不是體力特別特別好的那一類型。
“比水，當初為什麽會跟我一起加入籃球部？明明你並不喜歡籃球吧。”黑子哲也問出了藏在心裏很久的疑問。
一軍氣氛發生變化的時候，只有比水流毫無變化。
正常訓練，正常練習，正常跑步，甚至有人因為當時變得緊迫起來的氣氛、奇跡的世代的強大而替補出場變多的情況下，向比水流發起不止一次的one on one。
即使是這樣，比水流也毫無變化，好像游離在籃球館之外一樣格格不入。
“我不喜歡，但也不討厭籃球。加入是因為，填社團申請的時候我有事，就拜托了其他人，當時想著你是我的同桌，而且看起來很安靜，所以就拜托他填成跟你一樣的就行。”
墨綠色頭發的少年爽快地給出了答覆。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不能講的事情。
那個時候比水流和網上的朋友約好了要進行比賽，但是臨近放學又在收社團申請表，所以比水流毫不猶豫地就拜托給了別人，結果第二天等著他的就是加入男子籃球部的慘淡事實。
此時陽光正好，兩個剛做完運動的少年卻好像沒感覺到太陽的炎熱一般——倒不是真的不曬，只是實在是懶得動。
聽到比水流的回答，黑子哲也臉上出現了笑容，隨後他像是忍不住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甚至少見地笑出了淚花。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原因。”
“我還以為是……”家裏人喜歡籃球所以不得不報籃球部，或者是一定要加入一個運動類社團之類的。黑子哲也沒再說下去。
“還以為是？”比水流重覆了一遍，茫然地看著水藍色短發的少年。
“沒什麽沒什麽。”黑子哲也連連擺手，不過臉上的笑容還在。
“誠凜是新創立的私立學校，無論是教練還是場地設施，都比不上其他老牌學校。黑子，沒問題嗎？”比水流少見地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嗯，沒問題，我已經想好了。”提到這個話題，黑子哲也的笑容變淺了。
“比水的話，可能沒感覺，但其實，籃球部大家都已經變了很多了……明明應該是一個團體，但是卻分別去了不一樣的學校。”黑子哲也把最後那半句“這在其他人看來也會覺得奇怪吧”咽回去。
“所以我想要打敗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但是，我只是影子而已。”
“所以，我需要尋找新的光。”冰藍色頭發的少年神情變得堅定起來。
“原來如此，”比水流點點頭，認真地鼓勵：“加油，黑子。”
黑子哲也笑著點點頭，嗯了一聲。
現在會聽他這樣說話的局內人也就只有比水流了，跟外面的人黑子哲也又沒法說，而籃球部的大家都已經陷入了歧途。
雖然黃瀨涼太好像意識到了什麽，想要來挽回他的友誼，但是黃瀨涼太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問題最關鍵的地方，看著他發來的郵件，黑子哲也抑郁之餘連話都懶得回。
“我找了一下認識的人的聯系方式，”黑子哲也忽然想到了什麽，遞給比水流一張紙，然後說道：“這位是夜久衛輔，音駒高中二年級，是我母親那邊的親戚。”
“他人很好，如果有需要的話，比水可以去找他，我已經跟衛輔說好了。”
要是其他人的話，黑子哲也大概不會這麽操心。
但比水流好像天生就是一個旁人擔心聚集體，本人神經大條很多事情都意識不到，結果偏偏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模樣，能讓他主動開口的只有他感興趣的事物和人。
“謝謝你，黑子，我知道了。”比水流鄭重地把手機號記住，然後收起來。
他是遲鈍，但也不是察覺不到黑子哲也的好意。
“沒關系。”水藍色短發的少年朝他的前同桌露出來了淺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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