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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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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速之客

寧歸沒有握住那只手。

“加油,我不會拖後腿的。”

他輕輕拍了一下達達利亞的手,踮起腳湊到他耳邊,用足以壓過聲浪的聲音對他說道。

雙方選手的入場口旁擺著兩排兵器架,上面羅列這各式常用的兵器,以備選手不時之需。

大部分有武器的選手都不會選用主辦方準備的武器,但為求自保,寧歸決定在其中選一件趁手的防身。

“用這個吧。”達達利亞從架子上挑出一把刃尖彎曲的匕首,“對於沒有格鬥經驗的人來講,揮舞輕便最重要。”

“餵,雙方選手都準備好了嗎?”站在場中央的裁判喊道,“準備好請舉手示意。”

寧歸接過那把匕首,緩緩舉過頭頂。

“請選手站到擂臺中央。”

那個叫艾米麗的女孩從陰影中率先走出,她手握短劍,全副武裝,只露出一張繃緊的俏麗面龐。眼神肅穆,寫滿決絕,此刻她似乎不再是場外那個傲慢不講理的大小姐,而是一位像模像樣的女戰士。

跟在她身後的高大護衛還是原先那副打扮,手裏拎著兩條鐵鏈,鐵鏈的盡頭連接著兩顆比寧歸腦袋還大的鐵錘,一錘下來,恐怕就能讓人身亡命殞。

相比較之下,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只拿著一只匕首的寧歸簡直像個活靶子,就差腦門刻上“來打我”三個字了。

腦海中不受控的想起那個在機械狼環伺之下香消玉殞的女孩,寧歸的胃部像是已經被那顆鐵錘錘過似的翻滾不已,心卡在嗓子眼突突直跳,握著匕首的手也在發抖。

“別怕。”達達利亞握住他的手腕,“不會讓他們摸到你的邊。”

“嗶——”

代表比賽開始的電鈴拉響。

眼看克雷斯將鐵錘像風扇葉似的搖成一個弧面,和艾米麗繽紛兩路向他們奔來,寧歸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

對於沒有戰鬥經驗的人來說,在這樣的對局中別說反擊,就連抵抗都很難做到。

“嘎嘎!你倒是快躲啊!”阿爾戈飛到他的身後,對著他的後腰一頓猛戳。

“勢如狂瀾!”

一道明亮的水光從達達利亞腳下迅速擴散開,在地面上卷起旋渦似的波濤,艾米麗不及躲藏,瞬間被水元素凝聚而成的巨浪卷翻在地。

“啊啊啊啊——”

“小姐!”克雷斯本能地回過頭。

“餵,戰鬥時心有旁騖可不行。”

達達利亞輕笑一聲,握著兩柄水刃乘浪而上,飛速向克雷斯沖刺。

克雷斯大驚,慌忙搖晃起已經減速的鐵鏈,試圖向達達利亞砸去。

側身、翻滾,達達利亞像是一位嫻熟的表演者,在擂臺上輕而易舉展示著自己的閃躲技術,轉眼間已經站在克雷斯面前。

這一套攻勢發生得太過突然,觀眾席上的人們甚至忘記歡呼,只剩下解說在飛速輸出,只是無人在意他在說什麽。

“你好啊,準備退場了嗎?”

他的出手速度快到寧歸幾乎沒看到他出招,只見一道水花閃過,克雷斯下意識地擡手用綁著護腕的手臂格擋。

不料達達利亞意不在此,反倒靈活地繞到他的後背,朝著他裸露在外的肋間精準地反手劃刺。

“呃...”

克雷斯捂著肋間身子一歪,達達利亞沒有給他重整旗鼓的餘地,一個滑步來到另一側,甩掉水刃,一只手握住克雷斯的一條手臂。

之後側身跳起,膝蓋沖著克雷斯的鬢角踢去——

“唔...”

觀眾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麽時,克雷斯已經悶哼著倒下。

“克雷斯!!!”

“不行...我不能輸...”艾米麗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她撿起自己的短劍,沒有猶豫太久,突然向這寧歸的方向發了瘋一樣跑過來。

寧歸慌忙舉起那把匕首邊擋邊躲,好在艾米麗的劍法疏松,情急之下失了章法,躲起來並不難。

哪怕是毫無經驗的寧歸,在格擋之間也發現了不少破綻,用手中這把匕首刺過去,得手的可能性很大...

但這畢竟只是一場比賽,寧歸不想傷人性命。

“嘎嘎!不許你碰小啞巴!”一直躲在寧歸身後的阿爾戈突然飛沖上去,撲在艾米麗的臉上遮擋她的視線。

“呃!起開,你這只愚蠢的笨雞!”

艾米麗一屁股坐在地上,原地揮舞著短劍大喊。

“當啷!”

遠處飛來一枚水鏢,打飛了她的短劍,寧歸扭頭望去,達達利亞正氣定神閑地交叉著手臂。

“抱歉,你們的交鋒太精彩,我一時間看入迷了。”他笑著說。

“喔!!!”觀眾席這才爆發起一陣高呼。

“......阿爾戈回來。”寧歸喊道。

藍黑色的歌鴝扇動翅膀飛回寧歸肩頭,留在原地的艾米麗臉上被阿爾戈的爪子抓了好多條淺淺的劃痕。

“123號,你要認輸嗎?”撤離到場外的裁判問道。

“我...不認輸!”

艾米麗也不知哪裏生出一股蠻勁,突然一個挺身跳起,拼盡全身力氣撲倒寧歸,跨坐在他身上,舉起戴著金屬拳套的手。

“我不能輸,我不能輸。”她看上去快哭了,卻依然咬牙拼命忍著,攢足力氣握緊拳揮向寧歸。

寧歸猝不及防,伸手去擋,可左臉還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嘶....”好痛。

遠處原本還在看熱鬧的達達利亞瞬間急了。

他沖上去一把抓住女孩的領子,忍著把她甩飛的沖動,將她提起來。

“再不認輸,就殺了你的仆從。”

他眼神冰冷,低沈的聲音不含一絲威脅,只是單純的陳述。

看著遠處一動不動的克雷斯,艾米麗終於洩氣般地垂下頭,她捂住臉,艱難地點了點頭。

“我宣布,273號獲得了本場勝利,這也是本輪比賽的第一場勝利,恭喜他們!”

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寧歸默默爬起身。

剛剛被艾米麗飛撲摔倒的痛還在其次,可那一拳屬實不輕,他現在感覺左臉麻麻的,嘴角隱有刺痛感,耳邊機械嗡鳴的幻聽時隱時現。

“走,去看看你的傷。”

達達利亞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說把他帶下場。

人形機械等在下場口,按照規定帶領他們來到勝者組的專屬休息室,通知他們在這裏等待後續比賽。

“痛不痛?”才一坐下,達達利亞便有些緊張地擡起他的下巴,目光落在寧歸已然腫起的半邊臉上,露出既不忍又懊悔的神色。

“真是低估了那個小姑娘,早知道就該先解決她的。”

“比賽嘛,受傷總是難免。”寧歸想了想,又安慰他,“沒事的,我不疼。”

“在我面前就別逞強了,什麽程度的傷、有多痛,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達達利亞無奈地看著他,“我給你上點藥。”

他取來櫃子上的急救箱,打開之後藥品繃帶一應俱全。

“我自己來吧。”

“這裏沒有鏡子,你怎麽自己來?”

達達利亞捏著他的下巴反問,“這種時候就別害羞了,這裏又沒別人。”

阿爾戈聽完默默地往沙發靠墊的縫隙裏縮了縮。

沒錯,你們當我不存在就好。

沾著清水的棉棒蹭著臉頰,微涼的同時還有些許刺痛。

達達利亞專註地盯著他的側臉,兩人離得很近,幾乎是寧歸側過臉就能吻到的距離。

寧歸有些心猿意馬,他強迫自己轉移視線望向天花板,腦子裏篩選著印象中高難度歌曲的樂譜,試圖讓藝術洗滌他逐漸跑偏的思緒。

“問你個問題。”達達利亞突然開口。

“...嗯?”寧歸的聲音發澀,尾調古怪得有些好笑。

“你...為什麽不敢看我的眼睛?”

達達利亞的問題讓寧歸下意識地望向他,猝不及防撞入那篇冰藍色的海,海面之下洶湧的暗潮瞬間湧進他的眼和心,讓堪堪建好的臨時堤壩瞬間潰不成軍。

寧歸的大腦暫時宕機,盯著達達利亞的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一寸。

寧歸下意識地閉上眼,既像期待,又像逃避。

“.....”達達利亞發出一聲帶著笑意的氣音,炙熱的呼吸在寧歸唇間短暫停留了一秒,之後他松開了寧歸的下巴。

“藥上好了。”

“......”

找回理智的瞬間,寧歸的臉驀得漲紅,好在達達利亞低頭專註於整理急救箱,似乎沒有察覺。

之後的時間裏,人形機械不斷帶著新的挑戰書出現,但這些挑戰者無一例外,都被達達利亞輕松解決。

人形機械送來下一輪比賽的票根時已近傍晚,雖然暗鴝之巢所處地下,看不到日升月落,但鬥技場內隨處可見的時鐘時刻提醒著這場車輪戰的漫長。

第三輪比賽在兩天後,與決賽前後進行。

這輪比賽中,僅剩的一百位選手將被分成五組,按照積分順序進行一對一的淘汰賽,最終決勝出前五名參加決賽。

決賽將是一場大亂鬥,直到最後一名選手認輸,留下來的那個人就是冠軍。

拿著這張通往下一輪比賽的入場票根,寧歸根本高興不起來。

從賽程安排上看,接下來的血腥程度恐怕只升不減,他必須審時度勢,必要時刻喊停,才能保證自己或是達達利亞在擂臺上不會丟了性命。

達達利亞反倒看起來很興奮,他摩拳擦掌,“這下總該遇到些有價值的對手了。”

“怎麽了?”他註意到寧歸的反常,“你似乎有所擔憂啊夥伴。”

“......”

擔心自己會拖後腿,擔心你受傷甚至有性命之虞...這種話讓他怎麽說出口?

“放心吧,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達達利亞的手搭上他的肩,雖然是笑著說,卻讓人感到心安,“我可是終有一天要征服這個世界的人,到時候希望你能來見證。”

“......”

寧歸沈默著,他並非不相信達達利亞,只是見證這種事...

如果能順利拿到比賽的冠軍,獲得自己想要的情報,距離莫娜所說的歸鄉之日,應該也不遠了吧。

他偷看著達達利亞的側臉:

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他英俊、開朗、武藝非凡,之前把自己騙得很慘,但如今卻又奉上毫無保留的幫助,在這個危險的擂臺上為自己賣命...

此時此刻,他們走在離開鬥技場的走廊上,親密無間的勾肩搭背,可寧歸知道,等自己回到原本的世界,他們的命運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和一款游戲中的二次元人物,本就不該有任何牽連。

想到此處,寧歸的胸口突然像被壓了塊石頭,悶悶的,有些透不過氣。

他品嘗著唇齒間苦澀的思緒,直到一陣陣隱約的啜泣聲,占據了他的註意力。

聽起來是個女孩子,嗚嗚咽咽地好不可憐。

是從另一間沒有關門的休息室傳來的。

寧歸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但他現在卻無比感謝這個哭泣的陌生女孩,她給了他探看的動機,讓他免於去想想和達達利亞分開後的日子。

他和達達利亞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讀懂了對方的意圖。寧歸走上前,輕輕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出去,克雷斯!我說過了,不需要人陪!”是帶著哭腔的呵斥。

是那個第一場的手下敗將,艾米麗。

大小姐瞪著一雙腫得像桃子一樣的眼睛,看清推門進來的是寧歸,臉上閃過一絲惱怒的紅。

她趾高氣昂地揚起下巴,“誰許你進入本小姐的專屬休息室的!”

“比賽已經結束了。”寧歸無奈道。

“那...那在我沒離開之前,這裏還是我的休息室!”

“但...也沒有哪條規定說我不能進來。”

寧歸看著她,想到了冬妮婭。

冬妮婭不似這位大小姐一般盛氣淩人,但她們身上透露出的獨屬於少年人的蓬勃英氣,卻是如出一轍的。

“你是來嘲笑我的吧?好啊,你盡管嘲笑好了!”艾米麗有些沈不住氣,索性破罐破摔,嘆了口氣扭開頭。

“我不是來嘲笑你的,我只是...”寧歸頓了頓,“只是想來看看你是否需要幫忙。”

“帶著武器來幫忙?你還想讓那個高個子男人和那只笨雞打本小姐一頓嗎?”

“他們不是我的武器,他們...”寧歸努力尋找合適的措辭,“他們是我的朋友。”

“那也是有殺傷力的朋友,我現在一沒有鎧甲,二沒有佩劍,你帶著他們沖進本小姐的休息室,一定是不懷好意!”

艾米麗說完抽了一下鼻子,“算了,你們動手吧,反正本小姐輸了比賽,也不想活了!”

寧歸無法,只好讓達達利亞和阿爾戈在門外等一會。

既然被迫撞見了氣餒到有輕生念頭的少女,他也不好放著不管。

達達利亞倒是沒什麽反對意見,一面說著“有事叫我”,一面帶著阿爾戈退出房間。

“聽見了嗎,他說我是他的朋友誒。”

“......”阿爾戈認真思考如果他吐槽達達利亞現在的樣子很不值錢,會被拔掉幾根羽毛。

*

“這場比賽...很重要嗎?”寧歸關上門。

“當然!”艾米麗瞪他一眼,撇著嘴道,“你也不用擺出一副愧疚的樣子,本小姐輸的心服口服,之所以...之所以哭,只是恨自己沒用罷了!”

“不,我覺得,你很厲害。”寧歸真誠地說,“哪怕同伴已經倒下,你也沒有放棄戰鬥,擁有這樣寶貴的勇氣,怎麽能說自己沒用呢?”

“光有勇氣有什麽用?又沒有神之眼...”艾米麗垂下頭,“如果能贏下比賽,就應該可以拿到神之眼了吧...”

“神之眼?”

“說道這個,你也沒有神之眼...”艾米麗擦幹眼淚,打量著寧歸,“你不著急嗎?”

寧歸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該怎麽和艾米麗解釋,在他生活的世界裏,沒有人會為這種事著急。

“這種事著急不來吧?”寧歸含糊答道,“畢竟,又不是著急就能獲得神之眼。”

“也是...可再拿不到神之眼,我們的部落...嗨呀,和你說這些也沒用,你根本不會懂我!”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經歷,但我想...我們想要獲勝的心情,應該是一樣的。”

寧歸說道,“大家在本質上並無不同,你我都是選手,沒有人是為了輸掉比賽而來。”

“可比賽,還是有結果上的勝負之分啊!”

“嗯,就像你說的,僅僅是結果...不是嗎?”

“什麽嘛,你這樣說好像比賽根本沒有意義一樣,你那位很厲害的朋友聽到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替你賣命。”

“比賽對我來說,當然有意義。”寧歸笑了,“它可能是一種很有效的方法,但絕非目的,如果這條路走不通,我還會想別的辦法。”

“至於你說的那位朋友...我想,比起結果,可能他更享受過程。”

“是方法...而非目的...”艾米麗皺起眉,“你的意思是,不用像哥哥一樣通過決鬥,也能獲得神之眼,守護部落嗎?”

“...不論你的目標是守護重要的人,還是獲得神之眼,我想都不可能只有一種方法。”

寧歸的話讓艾米麗陷入沈思,她想得很認真,甚至忘記了哭泣。

“我...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雖然有些地方,還沒大想通,但本小姐會好好思考的!”她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你...你叫寧歸?”她問。

“嗯。”

“好吧,謝謝...你,璃月來的寧歸哥哥。”

她傲嬌地把頭扭到一邊,“哼,除了哥哥之外,你是第一個給我講好長好長道理的大人。”

“作為報答,以後本小姐去璃月,會讓你來接待的。”

“...你是不是說反了?”

“當然沒有!這可是上上榮寵!”

“......”

*

和艾米麗告別,寧歸推開休息室的門,卻只看到了等在門口打瞌睡的阿爾戈。

“達達利亞呢?”

“嘎?”阿爾戈如夢初醒,“至冬小子說要去上廁所...怎麽過了這麽久,還沒回來?”

“他往那個方向去了?”

“嘎...讓本騎士來探聽一番!”阿爾戈閉上眼睛,突然打了個哆嗦。

“怎麽了?”

“嘎嘎,阿爾戈感受到了很危險的氣息!在那邊!”胖胖的歌鴝一頭撲進寧歸懷裏,說什麽也不願出來。

寧歸抱著阿爾戈,向它指明的方向走去。

“小啞巴,我們別過去好不好?就在這裏等至冬小子吧。”

“什麽情況?”

“我也說不好...總之有不祥的預感。”

“...要不我們靠近一點,你再感受一下?”

“好嘎...”

他們又向前走了幾步,出現了三條一模一樣的岔路口,阿爾戈指向左邊那條。

寧歸拐進去,又走了一段路,突然聽到一聲幽幽的嘆息。

很像達達利亞的聲音。

“哎,你不該出現在這裏。”他的語氣很無奈,“這讓我很難辦,博士。”

“!”寧歸捂住嘴巴,達達利亞在和誰說話?

“同樣的話,我原封不動奉還,公子。”一道比達達利亞更加深沈冷漠的聲音響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沈玉谷,而非暗鴝之巢。”

“…沒必要對我的計劃指手畫腳。”

“哦?你居然還有計劃,抱歉,我只是覺得你的存在有些礙眼。”

“哼,彼此彼此。”

“聽著,達達利亞,現在退出還來得及,我不是很想在你身上費心。”

男人輕飄飄地說著,“相比較之下,我還是對你身旁那條‘小金魚’比較感興趣。”

“你是在表演什麽賽前威逼利誘的戲碼嗎?恕我直言,你的演技可真夠差的。”

達達利亞頓了頓,沈聲道,“你敢動他試試。”

“...是誰在表演威逼利誘的戲碼啊?怎麽,你有什麽必須要帶上他去沈玉谷的理由嗎?讓我猜猜,和富人拍下的那樣東西有關?”

寧歸和懷中的阿爾戈對視一眼:是那個鐵盒子裏的東西?!

“看來我猜中了?哦…所以他就是情報中提到的,為祀瓏碎片而來的人?”

情報…愚人眾在調查自己?寧歸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多,祀瓏碎片又是什麽東西?

“什麽時候我們之前也要互通有無了,博士?我奉勸你別多管閑事。”

“好吧,公子,我們做筆交易。把他交給我,我幫你完成沈玉谷的任務,怎麽樣?”

“...不怎麽樣。”

“別著急拒絕,不論是調查碎片的來歷,還是尋找被仙人之力保護的村落,聽起來都不像需要戰鬥的任務…對你來說應該很無趣吧?”

“我再警告你一遍,多托雷。別插手我的事。”

“一切都是為了女皇,你不會以為我是在關心你吧?”

“你?為了女皇?可笑。”達達利亞發出一聲冷笑,“難道不是為了你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實驗嗎?”

“不過是一箭雙雕。”

“可我沒興趣做你的箭。”

“看來沒得談?好吧,那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你早該如此。”達達利亞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就賽場上見吧。”

有著猩紅色眼眸的男人靠近達達利亞,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很期待,如果當著你的面讓他消失,你臉上的表情會有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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