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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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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

就在碰上男人的一瞬間, 仡濮臣握著她的雙手往後一推,隔開一段距離,聲音涼涼道:“做什麽?”

謝嗣音瞬間委屈了, 癟著嘴道:“難受......”

可憐兮兮, 誘惑力十足。

仡濮臣只覺得喉嚨發緊,幹澀得厲害。他閉了閉眼,單手扯了扯前襟, 試圖透透氣。但好像一點作用沒有, 只有喉結上下不停地滾動。

謝嗣音的目光似乎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目不轉睛地看著, 如同在瞧什麽好玩的東西。

仡濮臣手掌擋住她的眼睛, 沙啞出聲:“別看了。”

謝嗣音乖巧的眨了眨眼睛,睫毛不停地上下輕掃,莫名的癢意一直從掌心蔓延上心尖。

仡濮臣深吸了一口氣, 撤回手,咬著牙看她:“安生一些!”

謝嗣音的反應已經有一些遲鈍了,雙頰潮紅, 目色濕潤,幾乎無助的喚他:“仡濮臣......”

仡濮臣一怔,只覺得整個心神都被她喊麻了。

他清了清嗓子, 剛要說什麽,只聽“砰”地一聲!

女人已經一頭朝著他的腦門撞了過來, 巨大的沖力直接讓他撞到身後的石碑之上。

聲音清脆嘹亮, 動作幹凈利落。

女人這一下, 可以說是沒有留一點兒力氣。

她自己的額前都紅了一片, 那些盈在眼前的水霧瞬間成珠,墜了下來。

“疼......”聲音還委屈得不行。

仡濮臣都氣笑了, 他前後都被磕了個利索,他都沒喊疼,她倒先喊上了。

“活該!”男人嫌棄的瞧了她一眼。

謝嗣音撇了撇嘴,似乎知道他在說她,眼角的淚珠落得更兇了。

“再哭一個?”仡濮臣冷冷的瞧著她,面上絲毫不為所動。

謝嗣音撅了撅嘴,吸吸鼻子,仰頭望著他。

仡濮臣冷哼一聲,面色雖然仍舊冷,但是動作卻輕緩得很,拇指擦過她的臉頰,沈吟了半響,果然滾燙得不行。

他抿了抿唇,望著t她的目光慢慢溫柔下來:“同心蠱第一次都比較難熬,撐過去就好了。”

謝嗣音將近意識全無,歪著頭聽他說完,然後吞了吞口水,再一次壓了上去。

這張嘴唇一直在說個不停,卻沒有半點兒緩解她的難受。

混蛋!

“嘶......輕點咬!”

女人離得太近,他又對她心生了憐惜,以至於根本沒有躲開。

仡濮臣握著她的後頸,將她往後提了提,怒聲道:“你是小狗嗎?”說著將手撤了回來,揉揉自己的嘴唇,這個女人,咬得真是沒有一點兒留情啊。

“嗚嗚......”被他給兇了,謝嗣音低低嗚咽了兩聲,然後繼續不屈不撓地湊了上去。

仡濮臣真的氣笑了,捏著她的後頸子,威脅道:“再敢亂咬,本座就殺了你。”

謝嗣音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定定地望了他一會兒,然後從喉嚨發出一聲輕輕的“啊”音。

仡濮臣斂了怒氣,好笑的望著她:“你啊什麽?”

謝嗣音目光從他的唇一直向上,掃過他的桃花眼、朱砂痣,而後又回到紅唇之上,吞了吞口水,沒有說話,但是目中裏的意味明顯無餘。

仡濮臣的眸色也漸漸深了下去,聲音沙啞道:“你還想咬我嗎?”

謝嗣音眼珠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的唇,聽到他的問話,微仰起頭瞧了瞧他的眼睛,男人桃花眼帶笑,沒有兇她。於是,謝嗣音沖他笑了笑,又輕輕“嗯”了一聲。

仡濮臣心頭微動,一點一點低下頭,勾著她的唇角輕輕一碰就離開,重新靠在石碑之上:“好了。”

“啊?”謝嗣音咂摸了一下嘴唇,似乎還沒有覺出味道來,就沒了蹤跡。於是仰著頭憤憤的罵他:“混蛋!”

“呵!”仡濮臣挑了挑眉,手指在她腕心反覆摩挲了幾下,“在說誰?”

“混蛋!”女人感受到威脅,氣焰小了很多。

仡濮臣突然覺得這樣的女人有意思多了,慢慢將整個身子靠在石碑之上,好整以暇的瞧著她:“嗯,繼續罵!”

謝嗣音紅唇緊咬著睇了他一眼,眼中水霧如煙,殘餘的淚珠垂在眼睫欲墜不墜。

仡濮臣瞧了會兒,聲音慢慢低下來:“還罵嗎?”

謝嗣音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燒起來了,從未有過的燥熱從心底一股一股地往上躥。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實在難受,還是在回答他的問話。

仡濮臣望了她一會兒,慢慢低下頭去,含住她的唇瓣,聲音含糊道:“這次不許再咬了。”

兩個人都很熱,乍一相碰,竟然分不出誰的體溫更加滾燙。

仡濮臣慢慢松開了她的手,雙手按在她的後背,輕輕撫順。

謝嗣音卻一點兒沒覺得安慰,這些子撫慰於她來說,不過蜻蜓點水,揚湯止沸。

她輕輕哼了兩聲,雙手在他脊背亂竄,卻似乎怎麽也找不到可以瀉火的口子。

“嗚嗚......”女人有些難耐地從喉管中發出低低的嗚咽,雙手順著肩頭推了兩下,似是推拒。

仡濮臣意猶未盡的在她口腔裏胡攪蠻纏了一番,最後又舔了舔她的舌尖,才慢慢退了出來。

“做什麽?”

謝嗣音沒有回話,雙手慢慢探到男人的衣領前襟,跟著猛地一扯,只聽嘶拉一聲,衣帛裂開,露出裏面的雪白中衣。

仡濮臣有些頭疼,又有些啞然。

這個女人一點兒內力都沒有,當真是無法兒抵抗陰蠱分毫。

“小雀兒......”仡濮臣按住她的手,沙啞著聲音喚道。

重又被禁錮住雙手,謝嗣音將頭蹭上他的脖頸,低低出聲:“難受......”

仡濮臣什麽時候見過女人這樣乖巧黏人,忍不住柔柔應了一聲,啞聲道:“嗯,我知道。”

男人的聲音低啞溫柔,如同在冬日的皸裂大地之上生出萬千春情。

謝嗣音一下子委屈壞了,仰起頭狠狠一口咬上他的喉結,嗚嗚咽咽道:“你不知道!”

“唔......”仡濮臣說不清那一瞬間的觸感是痛還是舒服,他渾身一顫,欲拒還迎道:“別咬。”

謝嗣音聽到他說不要,越發惱恨起來,低頭又是狠狠一口,殷紅如棠。還不等再擡頭,女人就已經被仡濮臣徹底壓到身下。

同心蠱的躁動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他之前一直靠內力壓著。可自從她將陰蠱取下之後,心下頻頻浮動已經快要按捺不住。不過,是擔心著二者可能產生一些不良反應,才勉強撐著。

可如今,女人渾身上下的點火,幾乎讓他緊繃著的那根弦徹底斷開了。

“小雀兒,你還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他並非完全不通人事,這麽些日子以來的親吻纏綿,他便是再不懂,也懂了不少。

更何況,身體的反應又如何能騙得了人?

謝嗣音被迫仰著頭看他,清泠泠的瞳孔中只映出他一個人的倒影。

仡濮臣目色深深,重新低頭吻了上去,聲音沙啞含糊:“不知道也無妨。”

這一次,他纏著她的舌頭重重吮咬,濕滑黏膩,滾燙灼熱,幾乎攪得她四肢百骸都酥軟下來了。

“啊......仡濮臣......”

仡濮臣動作一停,慢慢退出去瞧她,目色翻湧成浪,在瞬息之間就卷起波瀾,出口的聲音帶著沙啞的喘息:“看來還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謝嗣音雙目失神的望了他許久,紅唇翕動:“仡濮臣......”

聲音裏都是渴望。

是對他的渴望。

仡濮臣喉嚨一緊,慢慢叫她:“小雀兒......”

謝嗣音仰著頭去蹭他的唇,雙手從他衣服的前襟鉆了進去,胡亂地摸索著:“仡濮臣。”

仡濮臣幾乎將牙都咬碎了,閉了閉眼,重新睜開:“小雀兒,同心蠱如若陰陽相合,便再沒有解開的可能了。”

“你可清楚?”

謝嗣音一口含住男人唇瓣,來回叼了一會兒,又試探著重新擠了進去,勾纏攪動,撥弄吞咬,如同一個不知世事的頑童。

仡濮臣扣著她的後頸拉了拉,再次出聲道:“小雀兒,同心蠱一旦確定,往後生死相連,同休共戚。”

他停了停,望著她的目光有些發紅,聲音沙啞認真:“你可清楚?”

謝嗣音哼哼唧唧地歪著頭咬了咬他的胳膊,又輕輕地舔舐。

仡濮臣再難忍耐,一雙猩紅眸子如同深淵之下的巖漿瞬間湧出:“謝嗣音,就算你以後反悔,也沒有可能了。”

“招惹了我,總得付出些代價。”

“嘶拉”一聲,女人最外面的襖子終於徹底地撕了下來。

聲音清亮,動作嚇人。

謝嗣音卻一點兒都沒有被嚇到,她半支起上身,雙手纏上男人脖頸,柔柔的貼了上去。

仡濮臣忍不住喟嘆一聲,他不清楚是同心蠱的反應,還是自己內心的感受,只覺得心頭升騰起一份止不住的饜足。

他從未想過要同女人這般親近,更遑論,與之同心相連。

他沒有弱點,很早之前就沒有了。

可一旦同她結契之後,那就意味著......這個女人成了他避也避不掉的弱點。

仡濮臣雙手握著她的腰肢,順著她的力度纏綿親吻。

但如果,是這個女人的話。

他......並不排斥。

謝嗣音體內那一團火幾乎在瞬息之間就被徹底點燃了,她的雙手緊緊揪著男人衣襟,眸子裏浸滿了盈盈水霧,如同晨間林梢上的露。

仡濮臣重新將人翻了身,指尖一挑,層層疊疊的衣擺堆在腰間如同盛開的白曇花,男人眸色一暗,傾身咬了過去。

“疼......”

男人咬得沒輕沒重,春日枝頭上的海棠果頓時紅了一片。

仡濮臣慢慢放輕了動作,順著滑膩的肌膚向上,重新啜吻上她的脖頸。力道不輕不重,卻讓人有些承受不住。

女人噙著淚仰起頭,雪白的頸子拉成一條瑩潤的弧線,就像引頸待戮的白鶴。

白鶴嗚咽無聲,只有雪地之上的那一連串紅痕證明大雁來過的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仡濮臣慢慢擡起頭,眉眼鬢發潤濕一片,襯得男人五官愈發艷麗。

尤其那一顆朱砂痣,如同是暗黑佛龕前的香煙一點。

純粹,又浸滿了欲望。

謝嗣音不過瞧了他一眼,就覺得熱風在她的肌膚之上燎起一連串的滾燙。

可地下明明是無風的。

謝嗣音吞了吞口水,嗚嗚咽咽地湊了上去。

這一點兒子,還不夠。

仡濮臣卻不再動手了,慢吞吞地靠在石碑之上,望著她,也等著她。

謝嗣音低低哼唧了一聲,咬著他的下巴,雙手亂扯:“難受。”

仡濮臣低頭親吻上她的唇瓣,聲音誘t哄著道:“嗯,還想忍著嗎?”

謝嗣音幾乎將整個身體黏在他的身前,直到徹底肌膚相貼,她才從嗓子裏發出一聲喟嘆。

“還想忍著嗎?”男人又重新問了一遍。

謝嗣音這回聽明白了,搖了搖頭:“不想......”

仡濮臣似乎極為滿意她這個答案:“小雀兒,現在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謝嗣音歪了歪頭,看著他呆呆地重覆了一遍:“什麽都可以?”

仡濮臣噙著笑點了點頭:“嗯,什麽都可以。”

謝嗣音慢慢低下頭,她的手指還抓在他的衣擺上,這一次,手指微動,在他的蹀躞帶上輕輕一挑,本就亂成一團的衣襟,徹底散了開去。

仡濮臣眸色越發深沈起來,雙手勾著她的脊背上下輕點,聲音沙啞:“小雀兒......”

謝嗣音有些難耐的躲了躲,擡起身子貼了上去,在他唇角下巴胡亂親吻了一會兒,又像找不到方向一般,無措的哭落下去。

“嗯哼......”男人一聲悶哼,咬著牙道:“小雀兒!”

謝嗣音卻似乎找到了舒慰的辦法,如同枝頭盛開的瓊花,被經過的長風勾著一起,又一落。

仡濮臣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女人給玩死了。

他一把握住女人腰肢,咬牙呵斥道:“別動。”

謝嗣音癟了癟嘴,有些委屈的罵他:“騙子!”

仡濮臣又被她氣笑了,直接將衣裳鋪在地上,跟著將人翻身壓下,聲音喑啞:“剩下的,我來吧。”

謝嗣音驚呼一聲,雙手抓著他的肩頭,仰頭忿忿不平:“騙子!”

仡濮臣不想再聽她廢話了,直接埋頭親了下去。

男人沒有留情,懲罰似的狠狠咬了咬她的唇瓣,等到她發出吃痛的嗚咽聲,才放輕了力道,重新舔吻。

他自有記憶起,就生活在雷公山上了。見過最漂亮的花,也不過是後殿那一片片的紅梅。

不過,他早已經看膩,甚至還會覺得厭惡至極。因為像極了......鮮血的顏色。

如今他卻覺得那些紅,也並不都是那麽讓人惡心。

仡濮臣順著鼻尖的親吻向下,在梅花烙上輾轉了幾個來回,喟嘆一聲:“小雀兒......”

人間自是有情癡,只恨風月無邊,橫生波瀾。

“不是......”謝嗣音眼角噙著淚花,唇角都在發顫。

仡濮臣啃咬的動作變得輕緩起來,有些遲疑的問道:“不是?”

謝嗣音點頭,一邊啪嗒啪嗒的掉眼淚,一邊譴責道:“不是!!”

仡濮臣整個人都僵了,就像做了錯事一樣的小狗垂著眼瞼不敢再動。謝嗣音沒等一會兒,心底的難耐重新湧了上來,向上攀去。直到兩個人渾身都濕淋淋的汗透了,才算入了情關第一竅。

“疼疼疼......”謝嗣音這一回是真的疼了,疼得臉都白了,就連紅唇都沒了血色。

仡濮臣頓時停下了所有動作,握著她的手,唇角輕碰著安撫道:“小雀兒......”

謝嗣音嗚咽著同他親吻到一處,鬢間的濕發黏在一側,顯露出無人曾賞略的風情。

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了。

石窟中的黑暗放大了彼此之間的每一寸呼吸,銀白色小花在巖壁之上閃閃發亮,成了她唯一的視覺光亮。

開始的疼痛退去之後,身體裏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愉悅。

是同心蠱。

同心蠱,在同心。

仡濮臣雙手與女人十指交握在頭頂上方,眸光晶亮:“小雀兒......”

謝嗣音目光渙散的望著他,腦子不聽使喚的亂炸煙花,全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逆流,幾乎被他逼到了瀕死的邊緣。

一直到最後,她的腰肢高高彈起,又重重落下,失聲叫道:“仡濮臣......”

仡濮臣死死按住她掙紮的身體,聲音沙啞,還帶著幾分壓抑的低喘:“小雀兒......”

謝嗣音徹底崩潰了。

一切塵埃落定,她卻哭得更加厲害了。

仡濮臣將人重新攬在懷裏,細細密密的親吻她的發心:“好了,不要哭了。”

謝嗣音卻似乎止不住哭意一般,淚水漣漣不斷。

仡濮臣嘆息一聲,將她的鬢發捋到耳後,低著頭親吻:“真是個嬌嬌作的!我看也別喊你小雀兒了,改叫嬌嬌好了。”

謝嗣音當作沒聽到一般,繼續哭。

仡濮臣有些拿她沒辦法了,撿起一件還算幹凈的給她披上,聲音裏帶著求饒的意味:“別哭了。”

謝嗣音擡起淚霧朦朧的雙眼,忿忿的睇了他一眼,罵道:“混蛋!”

仡濮臣嘆了口氣,應道:“好,我混蛋!”

謝嗣音擡手想打他一巴掌,可剛剛擡起來,又哭著落下。

仡濮臣真是被她哭得心都不知該怎麽辦了,他閉了閉眼:同心蠱果然不是好東西。

他握著她的手覆上半邊臉頰,低聲道:“別哭了。”

謝嗣音有心想打他,但是剛剛那個拼了命地往上撲的女人是她。

仡濮臣還幾次阻止了她,可她就跟中了邪一樣的,死命往上蹭。

想到這裏,她猛地撤回手,瞪著一雙淚目質問他:“我......我為什麽會這樣?”

仡濮臣隨便給自己披了一件,聽見她問這話,桃花眼裏噙著笑意緩緩道:“想起來自己做什麽了?”

謝嗣音雙頰一紅,逼著自己去掉剛才的甜膩,壓低了聲線道:“那個到底是什麽東西?”

仡濮臣沈吟了半響,將人打橫抱起:“等出去,我慢慢跟你講。”

謝嗣音雙手下意識攥緊男人衣襟,可誰知男人只是簡單綁了一下幾代,輕輕一扯就露出一片雪白,還有......她咬過的痕跡。

謝嗣音偏過頭去,有些不忍直視。

仡濮臣低笑一聲,也不往上拉一拉領口,自顧自帶著人飛身躍起,在點過幾個位置之後,重新打開機關,躍了出去。

外面已然天光大亮,那個黑衣人也早不見了蹤影。

仡濮臣沒有將人放下,目光在室內掃了一圈,溫聲道:“去後殿溫泉池泡一泡吧,有利於......緩解疼痛。”

謝嗣音羞憤得撇開臉去,沒有吭聲。

仡濮臣彎了彎桃花眼,抱著人去了後殿溫泉池。

霧氣蒸騰,白茫茫一片。

近處是紅梅艷艷,遠處是雪山成嵐,泡在其中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不過,若是沒有身後那個男人的話。

謝嗣音咬著牙道:“起開!”

仡濮臣眨了眨眼,無辜道:“我也要洗一洗。”

“那我走。”

“嗯,走吧。”

謝嗣音目光下移,又猛地挪開:“將你的手松開。”

仡濮臣沒有松開,反而又緊了緊,笑道:“用過即棄,小雀兒,世間哪有這般好的事?”

謝嗣音深吸一口氣,努力冷靜道:“你說慢慢講,那現在講吧。”

“唔......”仡濮臣抓著女人的手指,上下翻弄了會兒,慢慢道,“從哪裏講呢?”

“結果上來說,你我如今......生死一體。”

“關系上來說,三日後,我會著人準備大婚事宜。”

“你我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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