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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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清晨帶著涼氣。
陷入舊夢中的師知苧隱約感覺側臉有些癢, 意識緩緩從夢中拉回來。
她睜開眼便看見跪坐在身旁的銀發青年，玄黑的衣袍迤邐鋪陳，身形輪廓被身後窗牖照進來, 透出氤氳的柔光。
不太像真人, 像還在夢中般朦朧。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懵懂地眨著眼, 緩緩撐起身，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有溫度。”
這一句含著懶倦睡意的自言讓他輕笑出了聲。
顧蘊光握住她放在額上的手, 道：“嗯, 有溫度了。”
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 也未曾想過, 她會連夜請人救他。
宋觀前的師傅在雲都, 很久之前他便知曉了。
以前他並未想過要解毒, 後來尋回她後也未曾想過, 除了死，他無法對她放手。
顧蘊光深深地望著她，眼中的情如春潮的水, 聲線輕啞：“餓了嗎？我給你溫粥了。”
冰涼的指尖凍醒了師知苧，她轉過頭避開他直白的目光, 抽回手語氣不明道：“身體還沒好，我又不會趕你, 沒必要這樣討好我。”
“嗯。”他含笑頷首。
其實他想要討好她的不僅僅如此。
用完早膳, 師知苧還要出門，但臨走之前等了很久，眼看著他喝了藥才出門。
顧蘊光坐在院子裏放下碗, 一眼不眨地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緩緩站起身跟著走了幾步, 最後靠在門框前安靜的看她離去的地方。
今日餘大夫又被那小姑娘拉走了，小松正整理鋪子中的藥材，看見師知苧走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
“五姑娘終於來了。”
師知苧放下手中昨日帶回去選好的草藥，隨意問了幾句店中今日的情況。
小松一一作答。
“你知道什麽情況能讓人一心想要求t死嗎？”師知苧坐下喝了一口茶，突然問道。
小松被問得一怔，隨後答道：“大約是心灰意冷了？”
師知苧搖頭，仔細想了想如今顧蘊光的狀況：“他看起來與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
小松跟在餘大夫身邊也有段時日了，見過的病人不算少，在腦中翻來覆去地找這個病癥，片刻了然道：“想起來了，之前跟著師傅見過相同的病癥，大約抑郁癲癥，此乃心病，本是無藥可救，只能自己想通，但師傅前不久做出了一種藥丸，能鎮定心神，五姑娘要的話我取給你。”
這種心病她聽說過，嚴重的隨時可能就會產生自戕的想法，怪不得他這段時日雖然看著與往日沒什麽不同，但卻透著安靜的縹緲感，甚至明知道餘大夫就在雲都，都未曾想過解身上的毒。
師知苧揉了揉額，頷首：“好，多謝小松。”
拿了藥後師知苧並未在外多停留，提著藥往回走。
相隔很遠她便看見立在坐在門前藤椅上的顧蘊光，側著頭靠在斑駁的墻上閉目小憩，雙手交叉地放在腹部，安靜得似鑲嵌在墻上的一幅畫。
似乎是聽見了她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看見立在眼前的師知苧灰淡的眼剎那一亮。
他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油紙包，側頭低首，目光柔和道：“今天怎麽這般快回來了？”
師知苧道：“店中無事，給你帶了藥回來，一會兒記得用。”
顧蘊光聞言微怔，爾後薄唇輕揚，看她的目光越發柔情：“好。”
他沒問什麽藥，只要是她給的，哪怕是毒藥也會不眨眼地飲下。
被燒毀的院子終於有人來慢吞吞地修葺了。
雲都的人也越來越多。
這段時日兩人之間的相處前所未有的寧靜，有時她會產生莫名的一種錯覺，好像與他真的是普通的夫妻。
兩人之間關系轉變是發生在一天夜裏。
他的院子已經修葺好了，剛搬回去，沈長生與沈意奴一起來雲都看她。
許久未見沈長生，師知苧歡喜迎接，當夜在院子裏擺筵席。
沈意奴坐在沈長生身邊細心的詢問她想吃什麽，甚至連瓜果都不用她親自動手。
沈長生現在並不想吃什麽，只想要與師知苧好生敘舊。
本來這次來雲都，不想讓他跟著，但因為一離開他的視線，他總是會誤以為她要跑，實在拗不過他只好默認他跟著。
黏人的男人實在煩人。
沈長生面無表情地轉頭對他說：“我想吃剛才過來時，在西街看見的那個糕點。”
他聞言放下手中的東西，聲線低柔道：“好。”
說完轉頭看師知苧：“我姐姐先暫且托付給你，我很快就回來。”
說罷轉身出了院子。
沈長生轉頭對著師知苧眨了下眼。
看得師知苧稱奇。
沈意奴此人，她雖未曾接觸過，但卻有所了解，比顧蘊光還狠，現在面前昳麗漂亮的青年很難讓她聯想，有朝一日竟然被馴服成溫馴的家犬了。
待到青年的背影徹底消失，師知苧看向對面冷艷既明艷的女子，如今的她比早幾年似乎要柔和，歲月從未在美人身上留下過任何痕跡。
想起之前收到過她的信，師知苧問道：“他還纏著你嗎？”
沈長生搖頭：“不算是纏著，而是註定了分不開。”
這句話沒有誰比師知苧更能理解。
她與顧蘊光也如他們一樣，早就分不開了。
沈長生擡手將碎發別至耳畔，目光輕柔地問道：“你呢？聽沈意奴說他又找來了。”
師知苧搖頭，端起桌案上的酒斟滿，淺抿一口清酒，語氣有幾分無奈：“一樣。”
沈長生也搖搖頭，輕嘆，轉過此間話題。
另一側的沈意奴路過一側的宅院時，腳步驟然停下，冷厲地擡手，一支短箭從袖中飛出，射穿厚重的木門。
“出來吧。”
黃昏安靜，門緩緩打開。
沈意奴看滿頭銀發的青年，神色微頓，俄而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原是你躲在這裏，我還當是誰呢。”
顧蘊光目光清淡，清瘦修長的兩指間夾著一支短箭，隨手扔擲在他的腳下：“你是要去何處？”
沈意奴微歪頭，上下打量眼前風姿卓越的青年，突然唇角含笑，親昵地拖著尾音思考後道：“姐姐想吃我買的糕點，我去給她買。”
果然，話音甫一落，他便跨出門檻，腔調自然道：“我與你一起去。”
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沈意奴輕嘖，知他想沾自己的光，本是要拒絕他，但轉念一想，姐姐今夜肯定要被師知苧霸占。
多個男人，說不定多個選擇。
沈意奴眼眸微瞇，遮住眼底流轉的情緒，大度地頷首道：“善。”
兩人不緊不慢地繞去西街，買完糕點，天邊已經落下暮色。
月亮悄然掛在枯枝頭，天邊飄著細細的雪屑，在路上渡上一層瑩白。
推開門時，院子中的兩個女人已經喝得雙頰通紅，趴在桌上不知說笑著什麽，語氣模糊不清。
沈意奴知道姐姐喝不了多少酒，一觀這模樣就知道醉得不輕，上前溫柔地扶人。
沈長生正說得歡喜，突然被人扶起來，轉眸一覷，發現是沈意奴。
她嘴角微往下撇，擡手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
他從未離開過她很遠。
被打的沈意奴臉上沒有半分不悅，反而愉悅地瞇著眼，鼻尖點在她的側臉，輕言細語地道歉：“對不起姐姐，是我的錯，應該早些回來的。”
沈長生哼了兩下，目光不經意地掠過立在師知苧身邊的青年，眼中閃過驚艷，驟然推開抱自己的沈意奴，醉醺醺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語焉不詳：“知知！別睡了，來了，來了……”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沈意奴攬腰抱起，隨意丟給顧蘊光一個眼神。
來了？什麽來了？
醉意已深的師知苧捂著頭擡起來，只看見沈長生被男人抱走了，她想要站起來去搶人，但身子卻無力地斜斜往一旁栽。
一只大掌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地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顧蘊光虛環住她。
很久沒有抱過她了，自從回去後，他每日連見她一面都難，暖香入懷，他忍不住傾身將臉埋進她的脖頸，克制不住貪婪地呼吸。
微熱的氣息拂過脆弱敏感的肌膚，帶起難言的癢意，她低垂著首，耳廓漸漸泛紅，嫣紅燒至側頸。
不知是否是飲酒過多，她心中升起莫名的潮意。
男人成熟的氣息還有力道讓她心尖輕輕地顫著，忍不住轉過頭捧起他的臉，兩眼醉意朦朧地打量他。
深邃俊朗的五官，銀白如月的發絲，生而含笑的殷紅薄唇，以及一雙情深不壽的黑眸，每一處都無聲地透著引誘兩字。
她吞咽口水，手指撫上他的眉眼，無力地抵在他的額頭上，呢喃：“你這張臉生得好風騷。”
顧蘊光輕嗯一聲，頭輕輕地別過去，呼吸已經被她摸亂了。
他知道她現在不清醒，理應松開她，可他的雙手卻只想將她抱得更緊一點，緊至融入骨血合為一體。
他真的很久都沒有碰過她了。
師知苧有些熱，說不出的悶。
她一眼不錯地盯著眼前滾動的喉結，凸出的弧度性感，上下緩動，冷玄色的衣領將它襯出幾分清冷的禁欲感。
很漂亮的喉結。
她眼神變得迷離，喉嚨泛渴，忍不住咬了上去。
青年沈悶短促的悶哼聲十分克制，握住她雙肩的手頓了頓，然後漸漸收緊，呼吸紊亂地喘出不堪的聲音。
想放縱又想要克制的聲音，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情.色。
他單膝跪在她的面前，下頜微昂的縱容她抱著自己啃咬。
尖銳的犬齒磕碰上喉結，有些痛，亦伴隨著快.感在肆意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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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帶著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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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像真人, 像還在夢中般朦朧。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懵懂地眨著眼, 緩緩撐起身，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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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蘊光握住她放在額上的手, 道：“嗯, 有溫度了。”
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 也未曾想過, 她會連夜請人救他。
宋觀前的師傅在雲都, 很久之前他便知曉了。
以前他並未想過要解毒, 後來尋回她後也未曾想過, 除了死，他無法對她放手。
顧蘊光深深地望著她，眼中的情如春潮的水, 聲線輕啞：“餓了嗎？我給你溫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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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想要討好她的不僅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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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蘊光坐在院子裏放下碗, 一眼不眨地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緩緩站起身跟著走了幾步, 最後靠在門框前安靜的看她離去的地方。
今日餘大夫又被那小姑娘拉走了，小松正整理鋪子中的藥材，看見師知苧走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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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知苧放下手中昨日帶回去選好的草藥，隨意問了幾句店中今日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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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麽情況能讓人一心想要求t死嗎？”師知苧坐下喝了一口茶，突然問道。
小松被問得一怔，隨後答道：“大約是心灰意冷了？”
師知苧搖頭，仔細想了想如今顧蘊光的狀況：“他看起來與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
小松跟在餘大夫身邊也有段時日了，見過的病人不算少，在腦中翻來覆去地找這個病癥，片刻了然道：“想起來了，之前跟著師傅見過相同的病癥，大約抑郁癲癥，此乃心病，本是無藥可救，只能自己想通，但師傅前不久做出了一種藥丸，能鎮定心神，五姑娘要的話我取給你。”
這種心病她聽說過，嚴重的隨時可能就會產生自戕的想法，怪不得他這段時日雖然看著與往日沒什麽不同，但卻透著安靜的縹緲感，甚至明知道餘大夫就在雲都，都未曾想過解身上的毒。
師知苧揉了揉額，頷首：“好，多謝小松。”
拿了藥後師知苧並未在外多停留，提著藥往回走。
相隔很遠她便看見立在坐在門前藤椅上的顧蘊光，側著頭靠在斑駁的墻上閉目小憩，雙手交叉地放在腹部，安靜得似鑲嵌在墻上的一幅畫。
似乎是聽見了她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看見立在眼前的師知苧灰淡的眼剎那一亮。
他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油紙包，側頭低首，目光柔和道：“今天怎麽這般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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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蘊光聞言微怔，爾後薄唇輕揚，看她的目光越發柔情：“好。”
他沒問什麽藥，只要是她給的，哪怕是毒藥也會不眨眼地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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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日兩人之間的相處前所未有的寧靜，有時她會產生莫名的一種錯覺，好像與他真的是普通的夫妻。
兩人之間關系轉變是發生在一天夜裏。
他的院子已經修葺好了，剛搬回去，沈長生與沈意奴一起來雲都看她。
許久未見沈長生，師知苧歡喜迎接，當夜在院子裏擺筵席。
沈意奴坐在沈長生身邊細心的詢問她想吃什麽，甚至連瓜果都不用她親自動手。
沈長生現在並不想吃什麽，只想要與師知苧好生敘舊。
本來這次來雲都，不想讓他跟著，但因為一離開他的視線，他總是會誤以為她要跑，實在拗不過他只好默認他跟著。
黏人的男人實在煩人。
沈長生面無表情地轉頭對他說：“我想吃剛才過來時，在西街看見的那個糕點。”
他聞言放下手中的東西，聲線低柔道：“好。”
說完轉頭看師知苧：“我姐姐先暫且托付給你，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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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生轉頭對著師知苧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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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奴此人，她雖未曾接觸過，但卻有所了解，比顧蘊光還狠，現在面前昳麗漂亮的青年很難讓她聯想，有朝一日竟然被馴服成溫馴的家犬了。
待到青年的背影徹底消失，師知苧看向對面冷艷既明艷的女子，如今的她比早幾年似乎要柔和，歲月從未在美人身上留下過任何痕跡。
想起之前收到過她的信，師知苧問道：“他還纏著你嗎？”
沈長生搖頭：“不算是纏著，而是註定了分不開。”
這句話沒有誰比師知苧更能理解。
她與顧蘊光也如他們一樣，早就分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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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知苧搖頭，端起桌案上的酒斟滿，淺抿一口清酒，語氣有幾分無奈：“一樣。”
沈長生也搖搖頭，輕嘆，轉過此間話題。
另一側的沈意奴路過一側的宅院時，腳步驟然停下，冷厲地擡手，一支短箭從袖中飛出，射穿厚重的木門。
“出來吧。”
黃昏安靜，門緩緩打開。
沈意奴看滿頭銀發的青年，神色微頓，俄而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原是你躲在這裏，我還當是誰呢。”
顧蘊光目光清淡，清瘦修長的兩指間夾著一支短箭，隨手扔擲在他的腳下：“你是要去何處？”
沈意奴微歪頭，上下打量眼前風姿卓越的青年，突然唇角含笑，親昵地拖著尾音思考後道：“姐姐想吃我買的糕點，我去給她買。”
果然，話音甫一落，他便跨出門檻，腔調自然道：“我與你一起去。”
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沈意奴輕嘖，知他想沾自己的光，本是要拒絕他，但轉念一想，姐姐今夜肯定要被師知苧霸占。
多個男人，說不定多個選擇。
沈意奴眼眸微瞇，遮住眼底流轉的情緒，大度地頷首道：“善。”
兩人不緊不慢地繞去西街，買完糕點，天邊已經落下暮色。
月亮悄然掛在枯枝頭，天邊飄著細細的雪屑，在路上渡上一層瑩白。
推開門時，院子中的兩個女人已經喝得雙頰通紅，趴在桌上不知說笑著什麽，語氣模糊不清。
沈意奴知道姐姐喝不了多少酒，一觀這模樣就知道醉得不輕，上前溫柔地扶人。
沈長生正說得歡喜，突然被人扶起來，轉眸一覷，發現是沈意奴。
她嘴角微往下撇，擡手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去哪裏了，現在才回來。”
他從未離開過她很遠。
被打的沈意奴臉上沒有半分不悅，反而愉悅地瞇著眼，鼻尖點在她的側臉，輕言細語地道歉：“對不起姐姐，是我的錯，應該早些回來的。”
沈長生哼了兩下，目光不經意地掠過立在師知苧身邊的青年，眼中閃過驚艷，驟然推開抱自己的沈意奴，醉醺醺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語焉不詳：“知知！別睡了，來了，來了……”
話還沒說完，她便被沈意奴攬腰抱起，隨意丟給顧蘊光一個眼神。
來了？什麽來了？
醉意已深的師知苧捂著頭擡起來，只看見沈長生被男人抱走了，她想要站起來去搶人，但身子卻無力地斜斜往一旁栽。
一只大掌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地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顧蘊光虛環住她。
很久沒有抱過她了，自從回去後，他每日連見她一面都難，暖香入懷，他忍不住傾身將臉埋進她的脖頸，克制不住貪婪地呼吸。
微熱的氣息拂過脆弱敏感的肌膚，帶起難言的癢意，她低垂著首，耳廓漸漸泛紅，嫣紅燒至側頸。
不知是否是飲酒過多，她心中升起莫名的潮意。
男人成熟的氣息還有力道讓她心尖輕輕地顫著，忍不住轉過頭捧起他的臉，兩眼醉意朦朧地打量他。
深邃俊朗的五官，銀白如月的發絲，生而含笑的殷紅薄唇，以及一雙情深不壽的黑眸，每一處都無聲地透著引誘兩字。
她吞咽口水，手指撫上他的眉眼，無力地抵在他的額頭上，呢喃：“你這張臉生得好風騷。”
顧蘊光輕嗯一聲，頭輕輕地別過去，呼吸已經被她摸亂了。
他知道她現在不清醒，理應松開她，可他的雙手卻只想將她抱得更緊一點，緊至融入骨血合為一體。
他真的很久都沒有碰過她了。
師知苧有些熱，說不出的悶。
她一眼不錯地盯著眼前滾動的喉結，凸出的弧度性感，上下緩動，冷玄色的衣領將它襯出幾分清冷的禁欲感。
很漂亮的喉結。
她眼神變得迷離，喉嚨泛渴，忍不住咬了上去。
青年沈悶短促的悶哼聲十分克制，握住她雙肩的手頓了頓，然後漸漸收緊，呼吸紊亂地喘出不堪的聲音。
想放縱又想要克制的聲音，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情.色。
他單膝跪在她的面前，下頜微昂的縱容她抱著自己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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