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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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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

蘇半夏停下腳步, 不明所以地看著程硯時。

卻不知這時,程硯時看著站在昏黃的太陽光中的蘇半夏,看到風拂過蘇半夏那美麗的臉頰, 心也不自覺地跳得飛快, 手心緊張地流了滿手的汗。

他悄悄地深呼吸一口氣,這才上前幾步,彎了彎嘴角, 兩眼直直地看著蘇半夏那美麗的杏眼, 鼓足勇氣問著:“蘇半夏, 你能不能留給我留個聯系方式?我有些中醫上的問題想向你討教一下。”

其實稍微一去京城中醫學院一打聽, 他就能獲取蘇半夏的聯系方式, 根本就不需要當面詢問蘇半夏。

他當面詢問蘇半夏, 最主要的並不是想要獲得蘇半夏的聯系方式,而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主動聯系蘇半夏。

若是蘇半夏親自將聯系方式給他的話, 那就代表著他能聯系蘇半夏。

程硯時說罷,緊張地看著蘇半夏, 兩眼甚至忘記眨了。

被這一雙堪稱俊眉星目的眼睛看著,感受到程硯時的誠懇, 蘇半夏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出一個不字。

沒有吃過豬肉,但是也見過豬跑。在前世,她讀大學的時候雖然沒有談戀愛, 但是也見過別人談戀愛,自然也被人要過微信。

程硯時向她要聯系方式這t模樣, 就跟那些青澀的男生跟她要微信一樣。

經歷過穿越,蘇半夏覺得自己要活得灑脫一些, 隨心所欲,不要猶猶豫豫的, 她點頭,說:“可以。”

“我在京城中醫學院中醫學就讀,是78級新生。你到時直接寫78級就成了,我們專業只有一個班。”

“你寫我名字,我肯定能收到信。”

程硯時一聽,眼睛瞬間大亮,一時有些無措,不過,他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驚喜過後很快就平覆了,從口袋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紙,雙手遞給蘇半夏,說:“我是華國協和大學臨床專業學生,77級的,在一班。”

“這上面是我的聯系方式。”

蘇半夏也不扭捏,接了過來,出於禮貌,她看了一下紙條上的內容,上面不僅有他學校的地址,還有家庭地址和電話號碼。

程硯時看到她看那一張紙,趕緊解釋著:“上面那個地址是我學校的,下面的地址是我家的。你也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周末一般是家裏。”

“只是,我大二了,學業很重,以後有可能周末也不在家。”

事實上,為了再遇到蘇半夏,他反覆估算中醫院放學的時間,挑選了最合適的一趟公車乘坐。若不然,他這個點不會回家的。

無它,學業太忙了。

等會兒他回家吃個飯,休息一會兒,晚上繼續看書,明天一大早還去學校學習。

其實在家裏也能學的,就是不方便做實驗。

蘇半夏點頭。

“那你還有事嗎?”蘇半夏問著。

程硯時搖頭,說:“沒事了。”

“那我回去了。”蘇半夏說道,“你要買新鮮的菜和瓜果之類的,去那邊那一條路吧,那裏多人擺攤。”

“現在政策比較松,雖說不允許路邊擺攤了,但是老百姓在路邊擺攤也沒有人管。”

程硯時點頭。

蘇半夏對他說了一聲再見,就往家裏去了。

她不能再耽擱下去,再耽擱下去,爺爺回到家還得等等才有飯吃。

程硯時有些不舍,但是這會兒也不好攔著蘇半夏,他只是站在原地看著蘇半夏離開,這才邁步到另一條路上購買了一些菜和瓜果。

他是真的想買新鮮的瓜果蔬菜,這一點倒是沒有誆蘇半夏。

另一邊,蘇半夏回到家之後,蘇京墨罕見地已經回到,並且還在廚房裏忙活。

他已經將飯給煮上,蔬菜什麽的都洗好,瓜肉也切好了。

“爺爺,我來。”蘇半夏說著,“我來煮,您去歇著。”

蘇京墨卻說:“我來。你去歇。”

“我來吧。”蘇半夏又說著,“您辛苦工作了一天。我上學不累,我來煮。”

若不是現在政策不允許,她都想請一個阿姨來替爺爺煮晚飯。

也不知道她去學校,她爺爺有沒有好好地吃飯,還是在單位食堂裏簡單地對付一頓?

蘇京墨拗不過蘇半夏,只得將圍裙和鍋鏟給她。

蘇半夏接過來,看了一眼蘇京墨準備的菜。

番茄,牛腩,土豆,還有花菜,五花肉。一個生菜。

蘇半夏先將牛腩汆水,然後撇去浮沫撈出,用熱水洗幹凈,最後將之放到高壓鍋裏,用高壓鍋先壓著。

其實用砂鍋慢慢燜會更好吃一些,只是現在都很晚了,用砂鍋燜的時間又太久,他們等不及。

蘇半夏先將五花肉片下鍋炒出油,這才將汆好水的花菜給放下來,一起炒炒,加點水,蓋上鍋蓋先燜著,等會再調味。

等她將另外兩個菜都做好,再拿一個砂鍋出來,將番茄炒出沙,加土豆再加水先燜著。

等牛腩燜熟了,再將牛腩倒到砂鍋裏繼續燜。

在這個過程當中,蘇京墨也進來看了看,看到蘇半夏那行雲流水的動作時,發出不可聞的嘆息聲,轉身就出去了。

晚飯很豐盛,祖孫兩個邊聽邊聊。

還是像往常一樣,大半是蘇半夏說,蘇京墨在聽。

蘇京墨聽完蘇半夏說在校發生的事情,還聽到蘇半夏準備利用假期時間制作止痛膏藥和風濕膏藥的時候,神情一肅。

他也沒有說什麽,只讓蘇半夏先吃著,他自己則是起身,回房。

蘇半夏看到蘇京墨這嚴肅的神色,心裏很忐忑,似乎自己做錯了。

她在心裏呼喚系統,問著系統。

“憑心而論,你並沒有做錯。”系統說著,“做為一個醫者,得有醫者仁心。你的那兩位同學痛得厲害,並且這還是在你的眼皮底下發生的,你明明有可以緩解她們痛苦的膏藥,怎麽可能不拿出來?”

“你骨子裏的善良促使你這麽做。”

“她們覺得這膏藥好,想向你換購都屬正常。”

“不過,以你現在所處的社會環境,換購這事,風險有些大。畢竟沒有人舉報還好,有人舉報的話,就怕那些人認為你這是倒買倒賣,把你抓起來踩縫紉機。”

“這年頭的縫紉機太貴,在監獄裏可能沒得踩。”蘇半夏說著。

系統正想說些什麽,檢測到蘇京墨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便不再說。

只見蘇京墨手拿著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盒子出來,遞過來給蘇半夏。

蘇半夏接過來,疑惑地看著蘇京墨。

“打開看看。”蘇京墨看了一眼那個盒子,叫著。

蘇半夏聽話地打開,只看了一眼,她就快速地將盒子蓋上,兩眼左右看看。

本來普通的盒子一下子就跟燙手的芋頭一樣。

她睜大眼睛,驚訝地看著蘇京墨。

要是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這盒子裏面是滿滿的一盒子小黃魚。

那金光,差點就閃瞎了她的眼睛。

蘇京墨被蘇半夏這反應給弄笑了,他略有些得意,說:“你沒有看錯,這裏面全是小黃魚。”

蘇半夏的眼睛瞬間張得最大,整個人就像是被雷劈到一樣,一動也不動。

蘇京墨臉上的笑容更甚。

過了好一會兒,蘇半夏這才從震驚中回神,只覺得手中的盒子燙手得很。

“沒出息。”蘇京墨笑著說道,“就這麽一點小黃魚你就緩不過神來了。”

蘇半夏不自覺地點點頭,說:“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小黃魚!這一盒黃金,足夠我一輩子不工作,躺平了!”

前世今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麽多錢,也是第一次摸到那麽多錢。

“沒出息。”蘇京墨臉色一整,說著,“你爸媽將你養得小氣了。”

“爺。”蘇半夏不自覺地撒嬌道,“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錢嘛。我能忍住不將這一個盒子抱回自己房裏已經用了最大的自制力了。”

她其實第一反應就是想抱著這一個盒子回房間,將這一盒子的黃金全部收好。

蘇京墨只是笑。

“這一盒子小黃魚給你。”蘇京墨不在意地說著,“你既然喜歡,就給你。”

蘇半夏卻將這個盒子遞給蘇京墨,搖頭,說:“爺爺,我是喜歡這小黃魚,但是並不想據為己有。”

她是想要,但是卻不是什麽都會要。這一盒子小黃魚明顯是老爺子攢了許久的,她有手有腳的,不能要老爺子那麽多錢。

蘇京墨讚許地點點頭。

要是擱他那個蠢兒子,肯定是第一時間就將這一盒子的小黃魚給摟在懷裏不撒手。

“給你。”蘇京墨鄭重地說著,“你拿著。膏藥就先不要換給別人,也不要賣,等政策允許再說。”

“你現在做這事,很容易被人舉報。這小黃魚先給你收著,讓你有底氣。你缺錢的話,跟我說,這有風險的事情先不要去做。”

“家裏也不缺你這麽一點錢用。”

蘇半夏的臉被蘇京墨說得跟個猴子屁股一樣。

“我剛開始是想著給她們減輕痛苦,但是後來她們說還想要膏藥,我就想著換購一些,並不是為了錢。”蘇半夏解釋著。

她確實並不是為了錢而換購的,她是為了積分和聲望。

蘇京墨點點頭,說:“我知道。只是現在政策還比較嚴,凡事小心一些。雖說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卻抵不過有心人。”

這種事情,他以前見得多了。

父不成父,子不成子……

“人心隔肚子,有些人表面看著是好的,但是一肚子壞水。”

“我希望你好好的。”

說罷,他虎目含淚地看著蘇半夏。

“爺爺,我明天制作幾貼膏藥,免費給他們。畢竟我之前已經應承了,現在變卦,並不好。”蘇半夏鮮少看到t情緒這麽外露的蘇京墨,再者,蘇京墨這麽替她考慮,那她還猶豫些什麽?

“以後除非政策允許,若不然,我制作出來的膏藥,只免費給別人用,不賣。”

是她想岔了。

也是,之前在黃泥塘林場的時候沒有人舉報,並不代表在這裏不會有人舉報。

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蘇京墨點頭,說:“好。不過,這小黃魚你拿著。”

蘇半夏卻是將這小黃魚往蘇京墨面前一推,說:“爺爺,這麽多錢,我拿著不安全。再說了,我拿這麽多黃金也沒有用啊。”

“我沒有什麽要購買的。”

她是很心動,但是卻也知道這個錢她不能要。

再者,她現在是沒錢,但是若是好好學中醫,技術到家,以後肯定是不愁錢。

她若是想要錢的話,在系統商場裏也可以兌換黃金,就是比較虧而已。

蘇京墨也不勉強,將那一盒子黃金接了過來,打算得空去逛逛,得自家孫女買一些房產。

自家孫女有手藝,又有房產,以後出嫁,即便跟老公吵架,人也能硬氣。

兩人又繼續吃飯。

吃過飯之後,蘇半夏洗幹凈碗筷,才去洗漱。

她爺爺在他的這一套四合院修了一個衛生間,洗澡和上廁所兩用的衛生間。

現在還好,洗澡只需在廚房裏燒好熱水,然後扛到衛生間洗即可。

就是冬天,可就難了,得去澡堂才成。

想到澡堂,想到那白花花的□□,蘇半夏就不敢再想。

第二天去學校之後,蘇半夏將手上的膏藥給林湘婷,並說免費給她。

林湘婷自然是不好意思要這麽貴重的東西,一個勁說要給回蘇半夏錢或者其它東西。

“送給你吧。”蘇半夏笑說著道,“現在也不允許倒買倒賣,我也不想被人誤以為我正在做投機倒把的事情。”

“我爺爺也囑咐我不要去做這樣的事。”

她將爺爺這個詞咬得很重。

林湘婷一下子就明白了,蘇半夏正在規避風險。

也是,這種情況,誰不會規避風險?

“我知道的。”林湘婷有些難過地說著,“我曉得的。”

有這麽好的風濕膏藥,竟然買不到!有錢也買不到了。

“你以後風濕再犯了,跟我說,我再給你兩片。”蘇半夏看到她那樣子,於心不忍,說著,“雖說不能賣,但是還能送你兩片的。當然,多的話,我也送不起。”

她不是做慈善的,這些膏藥需要用錢來購買藥材,也需要時間去制作,有時候光是將藥材磨成藥粉,都要花費大半天,還不算制作的時間。多的話,真的送不起。

林湘婷一聽,兩眼一亮,握著蘇半夏的手,連連道謝。

她手上這幾貼膏藥已經跟她以前在知青點裏的朋友說好了,要給她們寄,若不然她都想不寄了。

這麽好的東西,當然得留給自己用。

曹麗雅在旁邊也聽到了,她本來也是想換幾貼止腰膏藥的,只是聽到蘇半夏這話時,立刻就知道換不了。

她有些遲疑地問:“你這是換,又不是投機倒把,沒有以這個膏藥盈利,應該不要緊的吧。”

蘇半夏意味深長地了她一眼,很是認真地說:“誰知道呢。這種事就怕較真。本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原則,我還是不換了吧。”

曹麗雅:……

蘇半夏看她的眼神怎麽那麽奇怪?她該不會以為她要去做那種舉報的事情吧?

她不是那種人!她過來學校是學習知識的,不是過來舉報別人的。

再說了,她是有時看不慣蘇半夏,說話也有些難聽,但有什麽不對,她當場就指出了,不會背地裏下陰招。

然而蘇半夏沒有明說,曹麗雅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在背後生悶氣。

這事蘇半夏以為就這樣子過去了,誰知道周二晚上去晚自習回來,李柄森還是像上次那樣攔住了她的去路。

蘇半夏一見到他,眉頭就皺得緊緊的,問著:“好好走路,好好說話不成嗎?為什麽非要這麽攔著我?嚇我一大跳。”

也幸好是在校園,要是在外面的話,她早就出手了。

李柄森摸了摸後腦勺,笑了笑,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釋著:“我怕我跟你打招呼的話,你不理我。”

蘇半夏:……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理你?我們是同班同學,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但是我的教養不會允許我做出這樣的事。”蘇半夏應著,“這一點你放心。”

李柄森被說得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芍。

“說吧。”蘇半夏也沒有那個閑功夫跟他這裏閑聊,上下看了他一眼,說著。

李柄森仍是笑,過了好一會兒,他朝蘇半夏豎起大拇指,解釋著:“我叫李柄森!木子李,柄是木字旁,右邊甲乙丙的丙。森是森林的森。你爺爺的醫術真高明。我周六那一天去掛號看病了,才吃了一天多的藥,癥狀就減輕許多,晚上的睡覺好了不少,眼瞼也沒有那麽腫了。

說罷,他還兩手將自己的右腿眼瞼給掰下來一些,讓蘇半夏看。

蘇半夏看過去,果然發現他的眼瞼較之前相比,沒有那麽腫脹了。

“那就好。”蘇半夏點頭應著,“你要堅持吃藥。其實喝中藥的效果比直接吃藥丸的效果要快一些。”

李柄森輕皺眉頭,無奈地說:“我也想喝中藥的,只是學校裏確實是沒有熬藥的地方,這條件有限,我也沒有辦法。”

但凡有點辦法,他都直接熬藥了。

被取笑怕什麽?

有比生病還要難受嗎?有比天天晚上睡不著難受嗎?有比以後和老婆那啥的生活不和諧重要嗎?

“那你繼續吃藥丸吧。”蘇半夏說著,而後狐疑地問著,“你今天過來就是跟我說這事?”

這治療的後續不必告訴她了吧?

他們又不是多麽熟的朋友。

“不是。”李柄森拼命搖頭地說,“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問問你,你那些狗皮膏藥貼還有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朝兩邊看了看,聲音小小的,生怕被別人聽到。

蘇半夏立刻警醒,馬上搖頭。

她說的是真的,這膏藥確實是沒有了。

因為前天晚上爺爺的提醒,所以她昨天只做了一些膏藥,除了給林湘婷一些,其它的全都留在家裏備用。

現在手上是真的沒有。

李柄森一聽,急了,問著:“怎麽沒有了呢?”

“沒有就沒有了。”蘇半夏應著,“這些膏藥是我做來給親朋好友用的,又不是拿來賣的,數量本來就不多,沒有很正常。”

“我還想買一點風濕膏藥呢。”李柄森苦著一張臉說,“我們全家除了之外,全都被風濕困擾。特別是我奶,以前生我爸我姑我叔他們的時候,因為家裏窮,生了孩子沒幾天就得下地幹活,月子都沒有好好做。”

“她的風濕病最嚴重,每當陰雨天都痛得睡不著覺。”

“我聽同學們說你家祖傳的膏藥效果很好,我們班那個林湘婷風濕病犯了,就是貼了你們家兩貼膏藥就好了。”

“我就想找你向你買點。”

其實自他去醫院檢查開藥後,他對蘇半夏一家的醫術很是信服,對他們家祖傳的膏藥的效果更是信服,即便他沒有用過。

但是,怎麽就沒有了呢?

“買不了。”蘇半夏說著,“本來就沒有多少,現在買藥材太難了。”

“要哪一些藥材?”李柄森問著,“你列個單子,我去買。然後能麻煩你幫著制作一些可以嗎?”

蘇半夏本來是想搖頭的,但是看到李柄森這可憐兮兮地樣子,心裏一軟,說:“那你寫給你吧。下周末我回家給你做。”

“就做十貼的量。”

蘇半夏承認,她還是心軟了。

主要是李柄森說也太可憐了。

而她本來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好。”李柄森高興地立刻點頭,說著,“你現在能寫藥材給我嗎?我明天得空就去購買。”

明天下午沒有課,正好可以偷偷地去購買。

蘇半夏點頭。

而後,她拿出自己的本子,快速地將風濕膏藥所需的大部分藥材都寫上,並且每一樣藥材的份量是一樣的。

李柄森拿到藥材看了一下,特別是看到這上面的藥材數量,有些驚訝地看著蘇半夏。

蘇半夏解釋著:“這個方子是我祖傳的方子。所以為了保密起見,別人幫買時,藥材t都是等量的。”

原主正是靠著這些方子才在黃泥塘林場活得滋潤。

她是絕對不可能將這些方子給洩漏出去的。

李柄森理解。

若是他家有效果這麽好的方子,他這一輩子也不用上學了,直接躺平就成了,但是奈何他家沒有這些方子,所以還是得辛苦考大學,畢業之後等分配工作。

周三中午,蘇半夏收到了程硯時的信。

她是拿著信,看著這上面剛勁有力的字體,再看到落款,這才知道程硯時竟然寫信給她。

想到寢室人員混雜,蘇半夏直接拿著信就在學校的花園的涼亭打開了。

“半夏,展信佳。半夏,請允許我稱呼你為半夏,畢竟直接稱呼你為蘇半夏,倒顯得我們兩個生疏了……”

程硯時的字並不像他本人那個清雋,而是另一種風格,剛勁有筆風。

他簡單地寫了一下他在學校裏上什麽課,又寫了一些學校的趣事,最後還問她這周六放學之後回家嗎?還問她方便嗎?方便的話給他一張她的課程表和學校作息表。

蘇半夏第一次收到男生的信。以前通訊發達的時候,大家聯絡都是用企鵝號或者微號,或者其它的通訊號,再不濟,也是會直接打電話,很少會寫信。

她將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兩三遍。

看完之後,她將信小心地收好,而後又去買了信紙,信封和郵票,回寢室給程硯時寫信。

她的信的內容也沒有寫什麽,也是將學校最近發生的趣事寫一下,而後將自己的課程表和作息表給附上。

最後,她將信紙放進去,將信封給粘貼好,又將郵票給粘貼上。

至於收信地址和收信人,她等到郵局再寫。

這時,一只手伸過來,一用力就將蘇半夏手上的那這一封信給搶走了。

蘇半夏擡頭一看,是何赤芍。

還沒有等她說些什麽,何赤芍立刻叫嚷嚷道:“喲,半夏,你寫信啊。你這信寫給誰啊?寫給對象嗎?”

說罷,她就看向那一封信的封面。

封面上什麽也沒有寫,連個郵編也沒有。

何赤芍錯愕。

此時,蘇半夏趁機將信給搶了過來。

她沈下臉,很嚴肅地說:“何赤芍,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不能動我的東西。”

她的聲音有些大,臉色又很嚴肅,這一下子就將何赤芍給鎮住了。

何赤芍有些手足無措,她看了看寢室其他人,大家都只是看著她,並沒有開口幫她說話的意思。

何赤芍嘟起嘴,有些不服,但是礙於形勢,仍是道歉:“對不起,我只是向你開個玩笑。沒想到你的反應那麽大。”

“這不是反應大不大的問題。”蘇半夏冷著一張臉說著,“這是我的東西,我的信件,我私人的東西,沒有經過許可,請不要隨便動。”

“任誰也不想讓別人看到或者知道自己寫給別人的信的內容!再說了,你也不要亂說,我沒有對象!”

蘇半夏重重地強調著。

她之所以不寫收件人的地址,就是不想讓人看到。也幸好她沒有寫,要不然讓何赤芍看到了,何赤芍肯定是叫嚷嚷地。  還對象!

屆時,整個寢室,甚至整個班級都知道她寫信給程硯時了。

何赤芍明顯不服,可是蘇半夏此刻的語氣太過嚴厲,她這會兒也不好說些什麽。

蘇半夏將信拿到櫃子裏放好,還將鎖給鎖上。

平時她的櫃子都是上鎖的,這次也不例外,然而何赤芍看在眼裏,就覺得這肯定是蘇半夏不放心她,防止她再次偷看,所以才將信給鎖住的。

“放心吧。”何赤芍的越看越生氣,“我才不會偷看呢。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你反應那麽大,這樣的玩笑難道都開不起嗎?”

蘇半夏轉頭,臉色依然很冷,說:“我開不起。這樣的玩笑我確實是開不起,請你以後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也不要亂造謠!”

何赤芍:……

隨後,蘇半夏不等何赤芍說些什麽,拿起水壺,打算去熱水房裏打點開水給明天喝。

盧書敏也趕緊拿上熱水壺跟上去。

出了寢室的門口,盧書敏看了一眼蘇半夏的臉色,見她的臉色有些松緩,便說著:“半夏,不要生氣了。何赤芍她人還小,不太懂這些。你這一次跟她強調了,下次她肯定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蘇半夏停住腳步,一臉嚴肅地看著盧書敏,說:“她小,我比她還要小一些!她哪裏是不懂?她是故意看的。”

“也幸好我寫信的時間她不在寢室裏,要不然我寫什麽內容她都看光了。”

盧書敏見蘇半夏這嚴肅的樣子,笑了笑,說:“看了也沒有事,又不是寫什麽見不得人或者反動的東西。”

蘇半夏冷笑,說:“我是沒有寫見不得人或者反動的東西,但是我寫的信,我不希望除了收信人之外,還有第二個人看到。”

“這是我的隱私。除非我願意,要不然何赤芍就是侵犯我的隱私。”

盧書敏又笑著,說::“哪裏有這麽嚴重哦?”

蘇半夏很認真地強調著:“就是有這麽嚴重。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

盧書敏:……

她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隨便拿別人的東西看,這本來就是不禮貌的行為。”蘇半夏又繼續說,“我這一次很鄭重地向她提出警告了,她下次再這樣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故意將事情說得嚴重一些,免得何赤芍以為還亂拿她的東西。

她不喜歡別人做這樣的事。

盧書敏見蘇半夏這麽說,於是不再說些什麽了。

“書敏姐,我知道你是想緩和一下我和何赤芍之間的關系。”蘇半夏看了一眼老好人盧書敏,說著,“但是這樣的事情,我真的不喜歡。”

“我說話的語氣是重一點,但是我這是先禮後兵。”

盧書敏點頭,苦笑一下,說:“我怕你們兩個鬧僵了,以後寢室的氣氛有些奇怪。”

其實現在寢室的氣氛都有些奇怪了,蘇半夏和曹麗雅平時都不怎麽說話,現在蘇半夏又跟何赤芍鬧矛盾,以後蘇半夏在寢室裏不好與人相處。

“沒啥奇怪的。處得來就處,處不來就不處。”蘇半夏說著,“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盧書敏:……

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

“人與人相處要看性格,要看緣分的。”蘇半夏說著,“不是什麽人都能處得來的。”

“好吧。”盧書敏應著,餘下的路程沒有再說了。

第二天中午放學之後,蘇半夏就去郵局將這一封信給寄出去了。

信寄出去之後,她又繼續集中精力學習,除了課本上的內容之外,天天晚上都去系統裏面的模擬醫館裏去給裏面的病人看病,攢積分,積累經驗。

因為這段時間基本沒有什麽攢積分的機會,她系統裏面的積分也只是可憐兮兮的一百來分。

為了能更好更快地將課本上的內容給記下來,這天晚上寢室關燈之後,蘇半夏在心裏呼喚著系統。

“系統,我再用這些積分購買一顆增強記憶力和智力的藥丸,可以嗎?”蘇半夏在心裏問著。

“你已經服用過這藥丸了,再次服用的話,效果不大。”系統說道。

蘇半夏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也不再說些什麽,而是放空腦袋想著,過了好一會兒,蘇半夏又問著:“系統,我拿這些積分環換購星際位面的那些大腦開發液。我記得星際位面上有這些的。”

“是有這些。”系統說著,“不過它的藥效跟智力丸差不多,你購買後服用,也沒有什麽效果。再者,你沒有精神力,而這大腦開發液藥效太強了,你冒險服下的話,萬一腦域崩潰,那後果不堪設想。”

“怎麽不堪設想法?”蘇半夏反問著。

“輕一點變成一個傻子,重一點的話,變成植物人。”系統說著,“兩種後果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蘇半夏:……

算了,既然這樣的話,還浪費積分購買這大腦開發液做啥?

“凡事都不能走捷徑啊。”蘇半夏感慨地說著。

“宿主,你跟我綁定,已經是最大的捷徑了,你還想走其它的捷徑,這天底下哪裏有那麽好的事情?”系統反問著。

這話大大的安慰了蘇半夏。

也t是,自從綁定系統之後,她的醫術和醫學知識突飛猛進,已經遠遠地走在同齡人的面前。

若是還想走其它的捷徑,確實是有些過份了。

再者,她的記憶力和智力都提升不少,雖然現在記東西要麻煩一些,但是比其他同學要好得多。

她應該知足才對。

想到這裏,蘇半夏不再糾結這事了,而是快速地集中精力,開始進入模擬醫館裏給病人看病。

周六仍是一天的課,不過,中午的時候,蘇半夏就將要帶的書本放到書包裏,其它什麽東西也不帶,等下午一下課,拿起書本就往校門口那裏走去。

她這一次不回寢室了。

她上一次跟何赤芍鬧矛盾,自那以後,何赤芍不再跟她說話。

雖說這一次回寢室何赤芍也不一定會提出跟她一起搭車,但是她卻不想再回寢室。

蘇半夏在校門口旁邊的公交車站等了一會兒公交車就過來了,甫一上車,她就看到坐在後面的程硯時。

程硯時一看到她,雙眼發亮,略有些清冷的人卻揮著手,示意她過來。

蘇半夏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走了過去。

程硯時特地起身,讓蘇半夏坐到裏面的位置去,等蘇半夏坐好之後,他才坐下來。

“好巧。”程硯時笑著,兩眼熠熠生輝。

蘇半夏也抿了抿嘴,說:“是挺巧的。”

上周,她是在寢室裏收拾了半個小時的東西,這才出來搭車的,車上遇到程硯時。

這一次,她下課就出來了,還是遇上程硯時,這不是巧合,是什麽?

此時的蘇半夏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處心積慮地制造巧合與她相遇。

而此時,她聽得程硯時問著:“你今天怎麽那麽早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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