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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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明明聽到了顧卿話裏的很多假話, 但是餘瑤也不得不承認她被對方的話給打動了。
這讓餘瑤心中警鈴大作。
這世界上很多婚姻悲劇都是因為戀愛腦，她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的人。
她覺得她應該不是，因為顧卿雖然說了假話, 但他的假話自始至終都是為了她，為了幫她掩蓋那些金銀珠寶來歷中的漏洞, 對此她也實在沒什麽可挑剔的。
就在姜麗梅還有些暈暈乎乎的時候，顧老爺子也發話了。
“親家母，兩個孩子看對了眼, 我老頭子其他事是不怎麽管的, 但是這小子入伍多年，人品你盡管放心, 我們今日來也只是想先給兩個孩子把婚事定下，這小子結婚報告還沒來得及打上去，你們還有時間可以好好考驗他。”
聽到這話，姜麗梅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也是第一次嫁女兒, 但很多事情她其實已經在心中演練過很多遍了，只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有點打亂了她的節奏。
現在既然還可以好好考察，那她就不怕了, 立馬把自己準備好的問題一股腦地拋了出來, 比如男方家中情況如何，有幾個兄弟姐妹, 是否需要兒子經常寄錢回去，彩禮錢如何, 結婚準備了哪些東西, 婚禮打算在哪裏辦, 婚後在哪裏生活雲雲，一口氣問得在場人都楞住了。
老爺子輕咳一聲, 一臉泰然自若道：“傻小子，還杵著幹什麽呢，這些難道你還沒想過嗎？”
“想過想過……”顧卿哪裏敢沒想過，就算是沒想過那他也得現想不能掉鏈子啊。
只是還沒等他答，外面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大姐，你在家嗎？大姐。”
這聲音，餘家就沒一個不認識的，不是曹桂芳又是誰。
姜麗梅皺了皺眉，視線在幾個孩子面上掃過，沒一個知道這人來做什麽的，她硬著頭皮只能上前開門。
然而，沒想到的是，院門才剛佘開一個口子，曹桂芳就麻利地鉆進了院子，身後還跟了一個丫頭片子。
“喲，這家裏來客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瞧她那大嗓門，還真是一點沒打擾的自覺，視線已經落在了那嶄新的背簍上，根據曹桂芳多年的經驗，那裏面肯定有好東西。
她一邊羨慕，一邊在心裏暗恨餘家還真是好命，有一個劉陽還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軍官，這看樣子還是來給瑤丫頭說親的吧？
“瑤丫頭，昨兒個怎麽沒瞧見你？昨兒個我去公社，人家劉幹事說了，他是非你不娶。”
聞言院中頓時一片寂靜。
姜麗梅尷尬極了，明明剛剛還是她占主導，被這毒婦一摻和，人家指不定得反悔了，心裏也恨透了不識好歹的曹桂芳。
這還有什麽看不出來的？她分明就是來砸場子來的，從前姜麗梅只覺得自己這個弟媳只是有點拎不清，現在一看，豈止是拎不清，簡直就是腦子有病。
不和她這個親戚好好處，處處給她家使絆子，她弟弟就怎麽就娶了這麽個糟心玩意兒？
姜麗梅略有些尷尬地瞥了顧家祖孫一眼，從兩人臉上看不出什麽不滿來，她這才稍稍地定了心，要是因為這曹桂芳隨意的幾句話就把阿瑤一門好親事給趕走了，她真的是要嘔死。
先時原本還有些挑剔的，這時候什麽挑剔也沒了。
“曹桂芳，你從茅坑裏出來的吧，怎麽滿嘴噴糞呢？”姜麗梅從前脾氣是火辣，可自己孩子爹走了之後，她已經收斂了很多了，所以曹桂芳其實也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說過這樣的話，一時間心裏也有些打起鼓來。
可是想到自己現在還沒被放回來的福保，她軟下去的心腸又硬了起來。
對，這哪能怪她？只能怪大姐一家不識好歹還狠心對福保見死不救。
她憤恨地眼神掃了他們一眼，隨即在掠過那老人家時，笑了笑，“大姐，你怎麽說話呢，這還有客人在呢，你也不怕人家說你粗魯不堪。”
姜麗梅一噎，之前她倒是確確實實沒想到這一層，只想著先把人罵走，這肯定影響阿瑤在人家心中的印象了。
她正憋得有些臉紅時，卻聽顧老爺子道：“親家母，這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們的家事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不用在意我們，我們的事緩緩再談也行。”
此話一出曹桂芳連帶曹美美兩個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們怎麽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那麽看重餘家，甚至還說話來為姜麗梅撐腰。
更令她們氣氛的是，那死老頭子居然稱呼姜麗梅為親家，這是認定餘瑤這個媳婦，這怎麽能行？
兩人心中產生了同樣的想法，這事決不能成，若是成了，那福保啥時候才能回家，若是成了，她曹美美怎麽能嫁給這位軍官。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曹桂芳索性跟姜麗梅撕破了臉，反正福保要是不回來，誰也別想好過。
“這位老人t家，你是不是叫錯了？都還沒定親呢，您就叫上我大姐親家了，您可擦亮眼睛了，阿瑤和劉幹事的事情村裏都傳遍了，前天他們在鎮上卿卿我我，很多人都看見了。”
要不是餘瑤知道這人有多惡心，真能讓她這話惡心得吃不下飯。
謠言真是可怕，尤其是謠言是你親近的人傳出去時，那是十張嘴也說不清。
這曹桂芳可真是欠收拾。
然而，她只敢在心中想想，她媽是真敢打。
只見姜麗梅抄起掃帚就沖了過去，“我今天就替我老姜家打死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個懶婆娘，工分工分賺不到，孩子孩子教不好，要你有什麽用？”
家裏的掃帚都是用黃荊條做的，打起人來那叫一個疼，姜麗梅抽曹桂芳時，連帶著曹美美也沒放過，這顯然是來和她家閨女搶男人的，她如何能輕易放過。
只片刻之間，兩人就被打得嗷嗷叫，趕緊地跑了。
到了外面大馬路上一眾看熱鬧的人都樂得不行，紛紛詢問，兩人哪裏還有臉說？
“看什麽看，都滾開！”
眾人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他們想著看餘家的熱鬧，撇撇嘴也就不搭理曹桂芳了，曹桂芳那性子他們都知道，挨打也是活該，實在沒什麽新鮮的。
這人走出去老遠還在罵罵咧咧的。
“這餘家媳婦可真是潑辣啊，瞧給那兩人打得，太狠了。”
說話的人是村長家的二兒媳，倒也不是為曹桂芳說話，她純粹是從前和姜麗梅不太對付，因為從前餘家老大是她先看重的，偏偏餘老大選了姜麗梅沒選她，這事兒一直是她心中一顆刺。
這些年眼看著餘家沒落，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姜麗梅也事事不如她，也就只有個漂亮閨女，但長得漂亮又如何，她可是聽她家雲雲說了，那丫頭在學校時就混日子，那樣的人能有什麽好前途？還不是只有靠男人。
她就是不想軍官看上那臭丫頭，要不然她女兒的對象豈不是又低了一頭去。
然而她說了話，眾人也不是沒聽懂還是刻意不接話，還笑著問她那被打的丫頭是誰。
但她平常在村裏那可是人緣最好的，既然別人問，否管她心中怎麽罵，表面肯定還是要好好地回答的。
“你說那丫頭啊，以前來過咱們大隊，是曹桂芳娘家侄女，名字挺好聽，叫美美呢。”
“哎呀，就那黑黢黢的，還美美呢，不過看那大屁股，是個好生養的。”
曹美美還不知道自己入了村裏嬸子的眼，她剛剛可是被掃把打到了臉，還是當著那位軍人同志的面，她的臉簡直都被丟光了。
她以前在家中雖算不得受寵，可哪裏受過這委屈，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哭哭哭，有什麽好哭的，你死人嗎，被打不知道打回去？”曹美美冷不丁被擰了一下胳膊，哭得更兇了，偏偏她二姨還罵她。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那軍人同志看得上你這麽個貨色？讓你來幹什麽的，你是一個字沒記住啊。”
要她看，別說是那軍人同志，就是餘盛那病秧子都不一定看得上她。
“我知道……二姨。”曹美美帶著哭腔，小心賠罪道，“我是來找餘盛哥的，您就放心吧。”
她剛才當然也看到了餘盛，其實餘盛是她最喜歡的長相，看起來很有文化，只可惜他是個病秧子，只要一想到嫁給他，以後家中就是各種藥味，曹美美就一陣膽寒，更重要的是，她怕窮啊。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聽安排，要不然我就告訴你爹娘，打死你。”
曹美美身子一顫，忙道：“我會聽話的。”
兇悍地將兩人打跑之後，姜麗梅一扭頭馬上換了笑臉，“親家爺爺，讓您見笑了，那是我弟媳，平日裏就喜歡無事生非，您別在意。”
“那個她說的劉陽，您可別信……”
“您放心，嬸子，這件事情我和爺爺都是知道的。”顧卿站在一旁回話也很乖巧，見姜麗梅還疑惑，他繼續補充道，“之前餘瑤同志進城不就是為了打聽那個劉陽嗎？”
“劉陽不行的。”
因為涉及到一些案子，剛才說起劉家的時候，顧老爺子只是含糊略過，是以姜麗梅並不知道他們說的就是同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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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聽到了顧卿話裏的很多假話, 但是餘瑤也不得不承認她被對方的話給打動了。
這讓餘瑤心中警鈴大作。
這世界上很多婚姻悲劇都是因為戀愛腦，她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的人。
她覺得她應該不是，因為顧卿雖然說了假話, 但他的假話自始至終都是為了她，為了幫她掩蓋那些金銀珠寶來歷中的漏洞, 對此她也實在沒什麽可挑剔的。
就在姜麗梅還有些暈暈乎乎的時候，顧老爺子也發話了。
“親家母，兩個孩子看對了眼, 我老頭子其他事是不怎麽管的, 但是這小子入伍多年，人品你盡管放心, 我們今日來也只是想先給兩個孩子把婚事定下，這小子結婚報告還沒來得及打上去，你們還有時間可以好好考驗他。”
聽到這話，姜麗梅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也是第一次嫁女兒, 但很多事情她其實已經在心中演練過很多遍了，只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有點打亂了她的節奏。
現在既然還可以好好考察，那她就不怕了, 立馬把自己準備好的問題一股腦地拋了出來, 比如男方家中情況如何，有幾個兄弟姐妹, 是否需要兒子經常寄錢回去，彩禮錢如何, 結婚準備了哪些東西, 婚禮打算在哪裏辦, 婚後在哪裏生活雲雲，一口氣問得在場人都楞住了。
老爺子輕咳一聲, 一臉泰然自若道：“傻小子，還杵著幹什麽呢，這些難道你還沒想過嗎？”
“想過想過……”顧卿哪裏敢沒想過，就算是沒想過那他也得現想不能掉鏈子啊。
只是還沒等他答，外面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大姐，你在家嗎？大姐。”
這聲音，餘家就沒一個不認識的，不是曹桂芳又是誰。
姜麗梅皺了皺眉，視線在幾個孩子面上掃過，沒一個知道這人來做什麽的，她硬著頭皮只能上前開門。
然而，沒想到的是，院門才剛佘開一個口子，曹桂芳就麻利地鉆進了院子，身後還跟了一個丫頭片子。
“喲，這家裏來客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瞧她那大嗓門，還真是一點沒打擾的自覺，視線已經落在了那嶄新的背簍上，根據曹桂芳多年的經驗，那裏面肯定有好東西。
她一邊羨慕，一邊在心裏暗恨餘家還真是好命，有一個劉陽還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軍官，這看樣子還是來給瑤丫頭說親的吧？
“瑤丫頭，昨兒個怎麽沒瞧見你？昨兒個我去公社，人家劉幹事說了，他是非你不娶。”
聞言院中頓時一片寂靜。
姜麗梅尷尬極了，明明剛剛還是她占主導，被這毒婦一摻和，人家指不定得反悔了，心裏也恨透了不識好歹的曹桂芳。
這還有什麽看不出來的？她分明就是來砸場子來的，從前姜麗梅只覺得自己這個弟媳只是有點拎不清，現在一看，豈止是拎不清，簡直就是腦子有病。
不和她這個親戚好好處，處處給她家使絆子，她弟弟就怎麽就娶了這麽個糟心玩意兒？
姜麗梅略有些尷尬地瞥了顧家祖孫一眼，從兩人臉上看不出什麽不滿來，她這才稍稍地定了心，要是因為這曹桂芳隨意的幾句話就把阿瑤一門好親事給趕走了，她真的是要嘔死。
先時原本還有些挑剔的，這時候什麽挑剔也沒了。
“曹桂芳，你從茅坑裏出來的吧，怎麽滿嘴噴糞呢？”姜麗梅從前脾氣是火辣，可自己孩子爹走了之後，她已經收斂了很多了，所以曹桂芳其實也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她說過這樣的話，一時間心裏也有些打起鼓來。
可是想到自己現在還沒被放回來的福保，她軟下去的心腸又硬了起來。
對，這哪能怪她？只能怪大姐一家不識好歹還狠心對福保見死不救。
她憤恨地眼神掃了他們一眼，隨即在掠過那老人家時，笑了笑，“大姐，你怎麽說話呢，這還有客人在呢，你也不怕人家說你粗魯不堪。”
姜麗梅一噎，之前她倒是確確實實沒想到這一層，只想著先把人罵走，這肯定影響阿瑤在人家心中的印象了。
她正憋得有些臉紅時，卻聽顧老爺子道：“親家母，這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們的家事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不用在意我們，我們的事緩緩再談也行。”
此話一出曹桂芳連帶曹美美兩個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們怎麽也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那麽看重餘家，甚至還說話來為姜麗梅撐腰。
更令她們氣氛的是，那死老頭子居然稱呼姜麗梅為親家，這是認定餘瑤這個媳婦，這怎麽能行？
兩人心中產生了同樣的想法，這事決不能成，若是成了，那福保啥時候才能回家，若是成了，她曹美美怎麽能嫁給這位軍官。
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曹桂芳索性跟姜麗梅撕破了臉，反正福保要是不回來，誰也別想好過。
“這位老人t家，你是不是叫錯了？都還沒定親呢，您就叫上我大姐親家了，您可擦亮眼睛了，阿瑤和劉幹事的事情村裏都傳遍了，前天他們在鎮上卿卿我我，很多人都看見了。”
要不是餘瑤知道這人有多惡心，真能讓她這話惡心得吃不下飯。
謠言真是可怕，尤其是謠言是你親近的人傳出去時，那是十張嘴也說不清。
這曹桂芳可真是欠收拾。
然而，她只敢在心中想想，她媽是真敢打。
只見姜麗梅抄起掃帚就沖了過去，“我今天就替我老姜家打死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你個懶婆娘，工分工分賺不到，孩子孩子教不好，要你有什麽用？”
家裏的掃帚都是用黃荊條做的，打起人來那叫一個疼，姜麗梅抽曹桂芳時，連帶著曹美美也沒放過，這顯然是來和她家閨女搶男人的，她如何能輕易放過。
只片刻之間，兩人就被打得嗷嗷叫，趕緊地跑了。
到了外面大馬路上一眾看熱鬧的人都樂得不行，紛紛詢問，兩人哪裏還有臉說？
“看什麽看，都滾開！”
眾人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他們想著看餘家的熱鬧，撇撇嘴也就不搭理曹桂芳了，曹桂芳那性子他們都知道，挨打也是活該，實在沒什麽新鮮的。
這人走出去老遠還在罵罵咧咧的。
“這餘家媳婦可真是潑辣啊，瞧給那兩人打得，太狠了。”
說話的人是村長家的二兒媳，倒也不是為曹桂芳說話，她純粹是從前和姜麗梅不太對付，因為從前餘家老大是她先看重的，偏偏餘老大選了姜麗梅沒選她，這事兒一直是她心中一顆刺。
這些年眼看著餘家沒落，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姜麗梅也事事不如她，也就只有個漂亮閨女，但長得漂亮又如何，她可是聽她家雲雲說了，那丫頭在學校時就混日子，那樣的人能有什麽好前途？還不是只有靠男人。
她就是不想軍官看上那臭丫頭，要不然她女兒的對象豈不是又低了一頭去。
然而她說了話，眾人也不是沒聽懂還是刻意不接話，還笑著問她那被打的丫頭是誰。
但她平常在村裏那可是人緣最好的，既然別人問，否管她心中怎麽罵，表面肯定還是要好好地回答的。
“你說那丫頭啊，以前來過咱們大隊，是曹桂芳娘家侄女，名字挺好聽，叫美美呢。”
“哎呀，就那黑黢黢的，還美美呢，不過看那大屁股，是個好生養的。”
曹美美還不知道自己入了村裏嬸子的眼，她剛剛可是被掃把打到了臉，還是當著那位軍人同志的面，她的臉簡直都被丟光了。
她以前在家中雖算不得受寵，可哪裏受過這委屈，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哭哭哭，有什麽好哭的，你死人嗎，被打不知道打回去？”曹美美冷不丁被擰了一下胳膊，哭得更兇了，偏偏她二姨還罵她。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那軍人同志看得上你這麽個貨色？讓你來幹什麽的，你是一個字沒記住啊。”
要她看，別說是那軍人同志，就是餘盛那病秧子都不一定看得上她。
“我知道……二姨。”曹美美帶著哭腔，小心賠罪道，“我是來找餘盛哥的，您就放心吧。”
她剛才當然也看到了餘盛，其實餘盛是她最喜歡的長相，看起來很有文化，只可惜他是個病秧子，只要一想到嫁給他，以後家中就是各種藥味，曹美美就一陣膽寒，更重要的是，她怕窮啊。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聽安排，要不然我就告訴你爹娘，打死你。”
曹美美身子一顫，忙道：“我會聽話的。”
兇悍地將兩人打跑之後，姜麗梅一扭頭馬上換了笑臉，“親家爺爺，讓您見笑了，那是我弟媳，平日裏就喜歡無事生非，您別在意。”
“那個她說的劉陽，您可別信……”
“您放心，嬸子，這件事情我和爺爺都是知道的。”顧卿站在一旁回話也很乖巧，見姜麗梅還疑惑，他繼續補充道，“之前餘瑤同志進城不就是為了打聽那個劉陽嗎？”
“劉陽不行的。”
因為涉及到一些案子，剛才說起劉家的時候，顧老爺子只是含糊略過，是以姜麗梅並不知道他們說的就是同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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