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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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捉蟲）
“二哥，三姐回來了，三姐回來了！”
剛進村不久，遠遠的，餘瑤就看到自己清瘦的二哥領著小弟迎了上來，心裏柔軟成了一片。
餘瑤想起了自己剛剛挖到的兩棵人參，或許自己應該想辦法把這人參拿給家裏，但她對於醫術並沒有什麽研究，饒是什麽都不懂，她也明白，不是什麽病都可以用人參治療的。
“二哥，小弟。”收起那些思緒，餘瑤提著東西走了過去。
這些東西除了大哥大嫂給的，就是她給家裏準備的，沒敢準備太多，還怕萬一大哥和家中聯系，到時候穿幫了也麻煩。
餘瑤覺得大嫂一家都是比較不錯的，兩家人遲早有一天能緩和關系。
“三姐，你見到大哥了嗎，大哥是不是特別特別高！”小弟舉手示意了一下，可以小手舉起來還舉不到餘瑤的頭頂，那憨憨的樣子讓餘瑤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明明這孩子從一見面開始眼睛就盯著她手中的東西看了，但也沒吵著鬧著要東西，可見是個懂事的。
餘瑤趕緊從包裏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孩子，幾乎讓小孩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接了糖忙要幫餘瑤拿東西。
“二哥，你也吃。”
“二哥不吃，你吃。”餘盛顯然興致不高，半晌他才問，“你見到大哥了嗎，大哥……他還好嗎？”
在城裏住了兩天怎麽也應該見到人了吧。
餘盛覺得自己是廢話。
然而餘瑤並沒有在意他微微的失態，反而很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
“見到了，大哥很好，他還問我二哥你身體好不好呢，大嫂也很好，對我特別好，讓我帶了很多東西回來……”餘瑤念念叨叨，竭力扮演著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
餘盛也沒有覺得她聒噪，只靜靜地聽著，反倒是小弟得了糖，現在正歡歡喜喜地在前面一蹦一跳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可愛極了。
就在這一瞬間，餘瑤覺得在鄉下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錯，偶爾打獵賣點小錢，閑時和家人一起說笑賞這鄉村景象。
然而想象是很美好的，可現實往往不那麽順如人意。
餘盛的病是家中一個極大的問題，雖說家中人從不會覺得他是個拖累，但他又確確實實讓家中難以喘息。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多多賺錢，等生活好起來，讓二哥去大城市治病。
另外還有一個麻煩，就是他們這令人操心的婚事。
“阿瑤，怎麽樣了，去了兩天，打聽到什麽了？”剛一到家，餘瑤還沒能坐下歇一口氣就被姜麗梅給堵在了廚房。
餘瑤拿了碗盛了一碗涼涼的米湯灌下，這才說起這兩天的見聞來。
知道姜麗梅最想知道的是什麽，餘瑤也不繞彎，說起大哥t現在的生活，大哥和大嫂之間的互動。
雖說餘瑤還沒有結過婚，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大哥大嫂之間的關系是很好的，大哥性子冷淡些，可面對大嫂時也多上一分柔情，而大嫂更是依賴大哥的。
聽到這些，姜麗梅自然是聽得津津有味，聽餘瑤說完，她這才摳著板凳角有些小心地問：“你大嫂她……有身孕了嗎？”
餘瑤一頓，似乎沒有。
說起來自己大哥和大嫂也結婚幾年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呢？
聯想起大嫂的身體，還有大哥入贅的原因，餘瑤心中有了些猜測，只怕大嫂身體有虧，也不知道是不好生還是徹底不能生。
如果是真不能生了，那餘平的犧牲確實有些大。
見餘瑤沒有說話，姜麗梅臉上蒼白了幾分，那種落寞掩飾都掩飾不住，她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那公社那個，打聽得如何了？”
餘瑤失笑，這是多不待見劉陽啊，連名字都不樂意說。
“媽，大哥他們都說不太行，他們都是認識的……”
餘瑤半真半假地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主要說起了大哥一家對劉家的評價和自己莫名其妙在紡織廠門口被刁難的事情，自然沒說自己還反擊了，說得那叫一個委委屈屈。
“什麽東西？她看不上你，我還看不上她呢。”
姜麗梅一臉怒容。
平常她在村裏脾氣最是火爆，對誰都不客氣，家中幾個孩子除了老二更是時常被教訓的對象，但是別看她吼得兇，誰要是敢欺負了家裏幾個孩子，她準能上去跟人幹架。
餘瑤心中微動。
姜麗梅見她這表情，以為她是因為沒了那親事而傷心。
心中就把那劉陽家埋怨起來，什麽眼神，幸虧自己女兒沒嫁過去。
“你放心，你是我姜麗梅唯一的女兒，我怎麽也得給你找一門好的親事。”
“媽……不用了。”餘瑤想了想，對上姜麗梅有些惡狠狠的目光，說道，“您暫時不用操心我，大哥大嫂說他們幫我留意著，讓我最近多去城裏走動走動。”
拿他們當借口，那她就可以多進幾趟大青山了，她必須多攢點錢，讓家裏過上好日子，這樣她才有資本躺平。
餘瑤從來都不是個多麽上進的性子，但是她也從來都很清楚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除了自己努力，其他的都靠不住。
現在距離高考恢覆還有幾年時間，她賺點錢，到時候一邊讀書一邊做生意，趕在時代潮流賺一筆，然後提前退休，或者是做點小研究之類的，那日子別提多舒坦了。
然而她的美夢還沒來得及細化，變故就悄然來襲了。
“餘瑤，姜嬸。”院外是隔壁徐林的聲音。
徐林是徐英的大哥，在鎮上供銷社上班。
雖然這幾個月餘瑤經常拿點山貨給對方讓對方幫自己出手，兩人也漸漸熟絡起來，但面上其實很少來往，因為兩家父母的關系並不算太好。
餘瑤忙將院門打開，入眼便見到一個高壯的身影，她側身道：“徐大哥，進來坐。”
徐林笑得有些憨厚，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就不坐了，就是來跟你們說一聲，餘平哥打了電話回來，讓你們明天上午九點給他打個電話過去，說是有事找你。”
他說著還遞了一張煙殼給餘瑤，上面用鋼筆寫了一串號碼。
餘瑤有點懵，難不成真給她找到對象了？
這時姜麗梅也走了過來，她對徐林的觀感其實還是很不錯的，甚至在她的印象裏，徐林是個好小夥，也配得上自家這丫頭，要不是有個拎不清的父母，她都能好好撮合一下。
現在見著徐林，她態度也挺好，“林子，怎麽回事，我家餘平有沒有說是什麽事啊？”
徐林安撫道：“嬸子不用擔心，我聽他語氣還不錯，應該不是什麽壞事。”
聽他如此說，餘瑤兩人都放了心，但雖放心，到底還是好奇。
等把徐林送走了，姜麗梅才疑惑問：“咋回事啊，怎麽你這才剛回來，就又打電話過來了，是不是什麽東西忘拿了？”
見她實在擔心，餘瑤於心不忍，卻又不敢勸說她去打電話，要是讓姜麗梅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怕是會把她腿打斷。
想了想那樣的場景，餘瑤就覺得遍體生寒，這就是來自母親的血脈壓制。
“可能是，媽你放心吧，我看大哥家過得挺好的，我明天去看看。”
姜麗梅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多說。
“行，那我現在就去跟你舅媽說一聲，這兩天她都來了好幾回了。”
餘瑤大概猜到她想說什麽，想來她也是很想跟大哥聯系的，餘瑤決定還是要好好幫忙修覆一下關系，既然大家都不錯又都互相關心，這麽老死不相往來的算怎麽回事？
在外面跑了兩天，餘瑤還真想念自己的狗窩，晚上她睡得極其不錯。
第二天一早，她就和徐英約著一起去了鎮上。
村裏還沒有通電，他們這裏的大多聯系方式還是靠著寫信，想要打電話或者是發電報都必須到鎮上，但不管是打電話還是發電報，都還挺貴，想來餘平想說的話還比較重要，所以餘瑤也不敢耽擱。
八點半餘瑤就到了郵局，這個年代打電話不一定能很好連通，約好時間是最好的辦法。
一到九點，餘瑤就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很快對面接了起來，正是餘平。
“三妹，是你嗎？”
這話莫名戳中餘瑤的笑點，她笑道：“是我，大哥有什麽事嗎？”
“三妹，你認識一位叫顧卿的男同志嗎？”
顧卿？
餘瑤在自己腦海裏搜尋了一圈，並沒有搜到此人的記憶，反倒是想起書中似乎有這麽一號人物，但這時候肯定不能說出來，於是便道：“不認識，是誰啊？”
對面沈默了兩秒，餘平才道：“是這樣，我給你看了一個對象，對方條件不錯，是在西邊部隊工作的，你回去想想，也跟媽他們商量一下，如果嫁給對方可能需要隨軍，對方人品家世那些都不用擔心，是你趙叔叔領導家的晚輩，就看你能不能接受遠嫁，如果願意明天就進城一趟你們相看相看，不同意讓你徐大哥給我帶個話就行。”
餘瑤差點被這一大段話給砸懵了。
隨軍、遠嫁，有點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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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三姐回來了，三姐回來了！”
剛進村不久，遠遠的，餘瑤就看到自己清瘦的二哥領著小弟迎了上來，心裏柔軟成了一片。
餘瑤想起了自己剛剛挖到的兩棵人參，或許自己應該想辦法把這人參拿給家裏，但她對於醫術並沒有什麽研究，饒是什麽都不懂，她也明白，不是什麽病都可以用人參治療的。
“二哥，小弟。”收起那些思緒，餘瑤提著東西走了過去。
這些東西除了大哥大嫂給的，就是她給家裏準備的，沒敢準備太多，還怕萬一大哥和家中聯系，到時候穿幫了也麻煩。
餘瑤覺得大嫂一家都是比較不錯的，兩家人遲早有一天能緩和關系。
“三姐，你見到大哥了嗎，大哥是不是特別特別高！”小弟舉手示意了一下，可以小手舉起來還舉不到餘瑤的頭頂，那憨憨的樣子讓餘瑤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明明這孩子從一見面開始眼睛就盯著她手中的東西看了，但也沒吵著鬧著要東西，可見是個懂事的。
餘瑤趕緊從包裏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遞給孩子，幾乎讓小孩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接了糖忙要幫餘瑤拿東西。
“二哥，你也吃。”
“二哥不吃，你吃。”餘盛顯然興致不高，半晌他才問，“你見到大哥了嗎，大哥……他還好嗎？”
在城裏住了兩天怎麽也應該見到人了吧。
餘盛覺得自己是廢話。
然而餘瑤並沒有在意他微微的失態，反而很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
“見到了，大哥很好，他還問我二哥你身體好不好呢，大嫂也很好，對我特別好，讓我帶了很多東西回來……”餘瑤念念叨叨，竭力扮演著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
餘盛也沒有覺得她聒噪，只靜靜地聽著，反倒是小弟得了糖，現在正歡歡喜喜地在前面一蹦一跳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可愛極了。
就在這一瞬間，餘瑤覺得在鄉下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錯，偶爾打獵賣點小錢，閑時和家人一起說笑賞這鄉村景象。
然而想象是很美好的，可現實往往不那麽順如人意。
餘盛的病是家中一個極大的問題，雖說家中人從不會覺得他是個拖累，但他又確確實實讓家中難以喘息。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多多賺錢，等生活好起來，讓二哥去大城市治病。
另外還有一個麻煩，就是他們這令人操心的婚事。
“阿瑤，怎麽樣了，去了兩天，打聽到什麽了？”剛一到家，餘瑤還沒能坐下歇一口氣就被姜麗梅給堵在了廚房。
餘瑤拿了碗盛了一碗涼涼的米湯灌下，這才說起這兩天的見聞來。
知道姜麗梅最想知道的是什麽，餘瑤也不繞彎，說起大哥t現在的生活，大哥和大嫂之間的互動。
雖說餘瑤還沒有結過婚，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大哥大嫂之間的關系是很好的，大哥性子冷淡些，可面對大嫂時也多上一分柔情，而大嫂更是依賴大哥的。
聽到這些，姜麗梅自然是聽得津津有味，聽餘瑤說完，她這才摳著板凳角有些小心地問：“你大嫂她……有身孕了嗎？”
餘瑤一頓，似乎沒有。
說起來自己大哥和大嫂也結婚幾年了，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呢？
聯想起大嫂的身體，還有大哥入贅的原因，餘瑤心中有了些猜測，只怕大嫂身體有虧，也不知道是不好生還是徹底不能生。
如果是真不能生了，那餘平的犧牲確實有些大。
見餘瑤沒有說話，姜麗梅臉上蒼白了幾分，那種落寞掩飾都掩飾不住，她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那公社那個，打聽得如何了？”
餘瑤失笑，這是多不待見劉陽啊，連名字都不樂意說。
“媽，大哥他們都說不太行，他們都是認識的……”
餘瑤半真半假地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說了，主要說起了大哥一家對劉家的評價和自己莫名其妙在紡織廠門口被刁難的事情，自然沒說自己還反擊了，說得那叫一個委委屈屈。
“什麽東西？她看不上你，我還看不上她呢。”
姜麗梅一臉怒容。
平常她在村裏脾氣最是火爆，對誰都不客氣，家中幾個孩子除了老二更是時常被教訓的對象，但是別看她吼得兇，誰要是敢欺負了家裏幾個孩子，她準能上去跟人幹架。
餘瑤心中微動。
姜麗梅見她這表情，以為她是因為沒了那親事而傷心。
心中就把那劉陽家埋怨起來，什麽眼神，幸虧自己女兒沒嫁過去。
“你放心，你是我姜麗梅唯一的女兒，我怎麽也得給你找一門好的親事。”
“媽……不用了。”餘瑤想了想，對上姜麗梅有些惡狠狠的目光，說道，“您暫時不用操心我，大哥大嫂說他們幫我留意著，讓我最近多去城裏走動走動。”
拿他們當借口，那她就可以多進幾趟大青山了，她必須多攢點錢，讓家裏過上好日子，這樣她才有資本躺平。
餘瑤從來都不是個多麽上進的性子，但是她也從來都很清楚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除了自己努力，其他的都靠不住。
現在距離高考恢覆還有幾年時間，她賺點錢，到時候一邊讀書一邊做生意，趕在時代潮流賺一筆，然後提前退休，或者是做點小研究之類的，那日子別提多舒坦了。
然而她的美夢還沒來得及細化，變故就悄然來襲了。
“餘瑤，姜嬸。”院外是隔壁徐林的聲音。
徐林是徐英的大哥，在鎮上供銷社上班。
雖然這幾個月餘瑤經常拿點山貨給對方讓對方幫自己出手，兩人也漸漸熟絡起來，但面上其實很少來往，因為兩家父母的關系並不算太好。
餘瑤忙將院門打開，入眼便見到一個高壯的身影，她側身道：“徐大哥，進來坐。”
徐林笑得有些憨厚，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就不坐了，就是來跟你們說一聲，餘平哥打了電話回來，讓你們明天上午九點給他打個電話過去，說是有事找你。”
他說著還遞了一張煙殼給餘瑤，上面用鋼筆寫了一串號碼。
餘瑤有點懵，難不成真給她找到對象了？
這時姜麗梅也走了過來，她對徐林的觀感其實還是很不錯的，甚至在她的印象裏，徐林是個好小夥，也配得上自家這丫頭，要不是有個拎不清的父母，她都能好好撮合一下。
現在見著徐林，她態度也挺好，“林子，怎麽回事，我家餘平有沒有說是什麽事啊？”
徐林安撫道：“嬸子不用擔心，我聽他語氣還不錯，應該不是什麽壞事。”
聽他如此說，餘瑤兩人都放了心，但雖放心，到底還是好奇。
等把徐林送走了，姜麗梅才疑惑問：“咋回事啊，怎麽你這才剛回來，就又打電話過來了，是不是什麽東西忘拿了？”
見她實在擔心，餘瑤於心不忍，卻又不敢勸說她去打電話，要是讓姜麗梅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怕是會把她腿打斷。
想了想那樣的場景，餘瑤就覺得遍體生寒，這就是來自母親的血脈壓制。
“可能是，媽你放心吧，我看大哥家過得挺好的，我明天去看看。”
姜麗梅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多說。
“行，那我現在就去跟你舅媽說一聲，這兩天她都來了好幾回了。”
餘瑤大概猜到她想說什麽，想來她也是很想跟大哥聯系的，餘瑤決定還是要好好幫忙修覆一下關系，既然大家都不錯又都互相關心，這麽老死不相往來的算怎麽回事？
在外面跑了兩天，餘瑤還真想念自己的狗窩，晚上她睡得極其不錯。
第二天一早，她就和徐英約著一起去了鎮上。
村裏還沒有通電，他們這裏的大多聯系方式還是靠著寫信，想要打電話或者是發電報都必須到鎮上，但不管是打電話還是發電報，都還挺貴，想來餘平想說的話還比較重要，所以餘瑤也不敢耽擱。
八點半餘瑤就到了郵局，這個年代打電話不一定能很好連通，約好時間是最好的辦法。
一到九點，餘瑤就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很快對面接了起來，正是餘平。
“三妹，是你嗎？”
這話莫名戳中餘瑤的笑點，她笑道：“是我，大哥有什麽事嗎？”
“三妹，你認識一位叫顧卿的男同志嗎？”
顧卿？
餘瑤在自己腦海裏搜尋了一圈，並沒有搜到此人的記憶，反倒是想起書中似乎有這麽一號人物，但這時候肯定不能說出來，於是便道：“不認識，是誰啊？”
對面沈默了兩秒，餘平才道：“是這樣，我給你看了一個對象，對方條件不錯，是在西邊部隊工作的，你回去想想，也跟媽他們商量一下，如果嫁給對方可能需要隨軍，對方人品家世那些都不用擔心，是你趙叔叔領導家的晚輩，就看你能不能接受遠嫁，如果願意明天就進城一趟你們相看相看，不同意讓你徐大哥給我帶個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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