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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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捉蟲）
黑暗中除了風聲就是各種蟲鳴聲，聽著有些駭人。
但餘瑤不是第一次來，她早已經克服了心中的恐懼，等走到看不見村子的位置，她這才從空間裏將自己剛剛放進去的煤油燈拿出來點燃，她的周圍瞬間被照亮。
僅剩的一點恐懼都已經消散，餘瑤定了定神，舉著火把按照白天裏下山的路又往深裏去。
這條路她走過許多遍，即便是摸著黑她大概也能找到目的地，與從前不同的是，她往常上山手中總是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而此刻卻是一身輕松。
她速度很快，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餘瑤把擋在洞口處的荊棘叢扒拉開，而後重新點了煤油燈，光線一亮便能看到此處是一個小小的山洞，山洞口很小，頂多容納兩個小個子擦身而過，但山洞中卻另有乾坤。
鋤頭、菜刀、自制弓弩、麻袋、背簍、油紙等等餘瑤覺得自己能夠用到的東西，她將之一股腦地收進自己的空間，此處頓時變得幹幹凈凈。
這地方暫時沒了作用，但餘瑤還是決定把它留下來，萬一以後有用呢。
於是她像往常一樣，不厭其煩地將這地方覆原，先是用枯枝將洞口蓋住，又在外面蓋了厚厚的一層荊棘，那荊棘就像是旁邊山崖上長過來的似的，看不出任何異常。
待一切弄好，餘瑤又處理了一下地上的腳印。
然而就在這時，她耳朵一動，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動物的嘶鳴聲，沒一會兒一陣窸窣聲便越來越近地傳來。
餘瑤頓時警報拉滿，轉身一看，就見遠處林中幾頭野豬發瘋似的朝著她這方向奔過來。
什麽情況？千裏送豬肉？想什麽來什麽，她進山來本就是想看看自己挖的陷進裏有沒有捕到獵物，沒想到這就給碰上了。
她這山洞裏的東西本就是為了這些家夥準備的，有陷阱，自己還有力氣，她早有安排，但她可沒想過晚上動作，但這下可真是由不得她了。
不過一念之間，手中已經拿起了菜刀，她雖有大力氣，卻也不敢輕敵，站在原地準備伺機而動。
殺豬的場景餘瑤在心中演練過幾百次，但是當幾只豬豬沖過來時她還是有些可惜，可惜她只有一個人，不能將它們都帶回家。
胡思亂想間，野豬已到近前，最前一頭沖力最猛，餘瑤打算躲過它以免自己發生什麽意外，而中間一頭明顯小些，因此餘瑤打算把關註點直接放到最後那頭比較肥胖的野豬身上。
幾頭野豬橫沖直撞，顯然不是專門朝她而來，像是受了驚，於是餘瑤便沒動，果然那野豬快速地從她面前奔了過去，小些的那只豬落後七八步的距離。
小豬看著就精瘦無比，讓餘瑤十分眼饞，手比腳下動作更快，餘瑤一刀砍在野豬脖頸，隨即嘯聲響起，在寂靜的夜空格外刺耳。
然而野豬皮糙肉厚，餘瑤這一刀並沒能直接將野豬擊倒，再者餘瑤最初的目標離得極近，她必須用全力對付後面一只。
前一只跑了，餘瑤並沒有戀戰，而是迅速閃身到側邊，擡腳就踹在野豬的頭上，那野豬大概完全沒把她這麽一個瘦弱的兩腳獸放在眼裏，硬生生地捱了她這一腳，而後整個身體直接飛了出去，隨著豬叫的聲音，發出咚的一聲。
遠處，正在觀察情況的顧卿眉頭緊鎖，但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緊緊盯著樹林中。
沒一會兒就見一頭似是發了瘋的野豬從林子裏躥出來，僅僅不到一分鐘，第二只豬也躥了出來，看到這頭豬顧卿的眼睛都看直了，因為這頭豬的脖子上有著長長的一道口子，上面還汩汩冒著血，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跑得已經沒那麽快了。
這是有人在這地方打野豬？
沒等顧卿疑惑太久，只見林中跑出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與之長相大相徑庭的是她手中舉著一把菜刀，身上濺了許多的鮮血，那血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愈發深，但那小姑娘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跑起來的速度竟是不減那受傷的野豬，隨即她一刀下去，野豬轟然倒地，刀也深深嵌入野豬脖頸。
像是擔心那野豬還會醒來，小姑娘另一只拳砸在豬頭上再沒了聲息。
“老大，人抓住了，那邊。”
顧卿又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很快轉身離開。
他們此次的抓捕任務從南到北，抓的這個人十分狡猾，和他們在山裏繞了兩三天，今天可算是給抓住了。
只是他沒想到今天會看到那樣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小姑娘前天他就見過，背著背簍采著蘑菇，一副不谙世事的樣子，是村裏人，沒想到居然這麽厲害。
雖然她大半夜出現在這裏十分可疑，但顧卿覺得如果真是敵人不可能整出t這麽大動靜，除非她是為了作掩護，那樣的話，更重要的還是那個人。
他又走出去十來步，一個長相年輕的小夥子噓了口氣，一開口和他的氣質完全不符，“這狗日的，太能跑了，要不是跑到野豬窩裏只怕還抓不到他。”
他們跑了這些日子，子丨彈早沒了，個個都是胡子拉碴的身上一股子味兒，說起來都是滿腹怨氣。
顧卿默了默，想起那抹靈巧的身影，淡聲問：“野豬呢？”
“跑了三頭，其他的都打了，咱們今晚有口福了。”
顧卿不置可否，忍不住地回頭瞥了一眼。
餘瑤也不是沒察覺到異常，那野豬的叫聲起得太過突然，一般動物之間怕是沒有群戰的，若是野豬圍攻別的動物，總不會這麽狼狽，那很有可能就是有人。
想到這個可能餘瑤心中一陣後怕，但這些都是她的不成熟的推測，她極力地勸說自己別自己嚇自己，甚至顧不得收拾身上把野豬收起來也不敢再點火，憑著記憶快步地往山下走去。
所幸一路上都沒有再聽到什麽奇怪的動靜。
餘瑤路過家時，天還未亮，家裏人也都還沒起來，她繞過家門往河邊而去，確定自己身上再沒有臟汙後，這才從空間中將幹凈衣服拿出來換上，又把臟衣服藏到了空間裏確保不會被人發現。
-
萬緣縣城距離村子約莫兩小時的車程，所以餘瑤被叫醒時她的頭發都還沒能幹透，只是天未大亮，所以姜麗梅並沒能看清楚。
明明昨晚已經備好了雞蛋和錢票，這會兒又不知從哪兒找了兩雙鞋墊出來讓餘瑤一塊捎到城裏去給大哥。
“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將東西帶到的。”
擔心被姜麗梅看出什麽貓膩，餘瑤趕在天亮前出了門，身上已經被她清理幹凈，只是頭發還微微有些潤，好在是夏天，等坐上唯一一趟去往縣城的班車時，她的頭發已經完全幹了。
班車搖搖晃晃，餘瑤昏沈著就開始胡思亂想。
這個年代的人找對象通常都是奔著結婚去的，所以她若真想嫁出去，就得明確自己的需求。
長相端正，為人正直，努力上進，這三點應該是她最為看重的吧？至於家庭條件、家中成分似乎是這個年代最重要的。
想了想，餘瑤一頭撞在前方座椅靠背上，木質靠背發出微微沈悶的砰的一聲。
哪能見幾次面就真把自己交出去的，沒有感覺一切都是白搭，可是一見鐘情又談何容易，她活了兩輩子還從未對哪個男人一見鐘情過。
輕輕地嘆息一聲，餘瑤擡起頭來，恰好與一雙黑沈沈的眸子對上。
汽車盤旋在彎彎繞繞的泥土路上，時不時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而汽車內，眾人熟絡的三三兩兩坐在一起，不時傳出談笑吵鬧聲。
餘瑤望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頭板寸，眼神深邃，鼻梁高挺。
原本餘瑤在這沈悶而炎熱的逼仄空間中被周圍的紛亂和自己的處境攪得心煩意亂，可此刻她卻莫名地有些靜了下來。
要是誰給她介紹這麽個對象就好了，餘瑤不動聲色地幻想，耳尖卻開始發燙。
她默默挪開眼去，望著布滿灰塵的車窗外，連綿的青山在灰塵的遮蓋下竟像是一幅新鮮出爐的水墨畫，往常她竟沒發現此地景致這般好。
很快轉移心神的餘瑤沒註意到方才還帶著冷峻表情的男子嘴角微不可察地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她若發現了，或許真會一時沖動主動。
只可惜剛才那一眼對視，餘瑤並未在對方眼神中看到任何的波動，這個年代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臉的。
她也不真是一個十幾歲的花癡小姑娘，雖說看著一張俊臉大抵飯都能多吃幾口，可現在她要找的搭子還是得看著單純樸實些才行。
書中世界可危險得緊。
而且沒有介紹人，她隨意行動只怕是會被人說成耍流丨氓，不能冒險。
顧卿等轉過頭來這才把方才的笑容收了回去。
他並沒有太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一天見這姑娘兩回，又覺她行事頗為……奇怪，心裏也不知為何，莫名就輕松了些。
很快，這個小插曲就被夏日班車裏的悶熱氣味擠壓得沒了存在空間。
等餘瑤到城裏時，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臭味兒，悶出來的。
想了想，這般灰頭土臉的也正好，方便她行事。
原本她打算來城裏就是想著來黑市賺點錢回去的，現在有野豬，她就更要去一趟了。
再者有了空間，那她一定要囤貨，手中有貨心裏不慌。
根據她的猜測這一類場所應該在人多但是卻易於躲藏或逃跑的地方，像醫院、車站這兩個地方的附近一定會有黑市。
有了目標，餘瑤便開始假裝不熟悉四處張望，她穿得灰撲撲的，手中拎著個網兜，裏面都是些山貨，看著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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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除了風聲就是各種蟲鳴聲，聽著有些駭人。
但餘瑤不是第一次來，她早已經克服了心中的恐懼，等走到看不見村子的位置，她這才從空間裏將自己剛剛放進去的煤油燈拿出來點燃，她的周圍瞬間被照亮。
僅剩的一點恐懼都已經消散，餘瑤定了定神，舉著火把按照白天裏下山的路又往深裏去。
這條路她走過許多遍，即便是摸著黑她大概也能找到目的地，與從前不同的是，她往常上山手中總是拿著各種各樣的東西，而此刻卻是一身輕松。
她速度很快，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餘瑤把擋在洞口處的荊棘叢扒拉開，而後重新點了煤油燈，光線一亮便能看到此處是一個小小的山洞，山洞口很小，頂多容納兩個小個子擦身而過，但山洞中卻另有乾坤。
鋤頭、菜刀、自制弓弩、麻袋、背簍、油紙等等餘瑤覺得自己能夠用到的東西，她將之一股腦地收進自己的空間，此處頓時變得幹幹凈凈。
這地方暫時沒了作用，但餘瑤還是決定把它留下來，萬一以後有用呢。
於是她像往常一樣，不厭其煩地將這地方覆原，先是用枯枝將洞口蓋住，又在外面蓋了厚厚的一層荊棘，那荊棘就像是旁邊山崖上長過來的似的，看不出任何異常。
待一切弄好，餘瑤又處理了一下地上的腳印。
然而就在這時，她耳朵一動，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動物的嘶鳴聲，沒一會兒一陣窸窣聲便越來越近地傳來。
餘瑤頓時警報拉滿，轉身一看，就見遠處林中幾頭野豬發瘋似的朝著她這方向奔過來。
什麽情況？千裏送豬肉？想什麽來什麽，她進山來本就是想看看自己挖的陷進裏有沒有捕到獵物，沒想到這就給碰上了。
她這山洞裏的東西本就是為了這些家夥準備的，有陷阱，自己還有力氣，她早有安排，但她可沒想過晚上動作，但這下可真是由不得她了。
不過一念之間，手中已經拿起了菜刀，她雖有大力氣，卻也不敢輕敵，站在原地準備伺機而動。
殺豬的場景餘瑤在心中演練過幾百次，但是當幾只豬豬沖過來時她還是有些可惜，可惜她只有一個人，不能將它們都帶回家。
胡思亂想間，野豬已到近前，最前一頭沖力最猛，餘瑤打算躲過它以免自己發生什麽意外，而中間一頭明顯小些，因此餘瑤打算把關註點直接放到最後那頭比較肥胖的野豬身上。
幾頭野豬橫沖直撞，顯然不是專門朝她而來，像是受了驚，於是餘瑤便沒動，果然那野豬快速地從她面前奔了過去，小些的那只豬落後七八步的距離。
小豬看著就精瘦無比，讓餘瑤十分眼饞，手比腳下動作更快，餘瑤一刀砍在野豬脖頸，隨即嘯聲響起，在寂靜的夜空格外刺耳。
然而野豬皮糙肉厚，餘瑤這一刀並沒能直接將野豬擊倒，再者餘瑤最初的目標離得極近，她必須用全力對付後面一只。
前一只跑了，餘瑤並沒有戀戰，而是迅速閃身到側邊，擡腳就踹在野豬的頭上，那野豬大概完全沒把她這麽一個瘦弱的兩腳獸放在眼裏，硬生生地捱了她這一腳，而後整個身體直接飛了出去，隨著豬叫的聲音，發出咚的一聲。
遠處，正在觀察情況的顧卿眉頭緊鎖，但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緊緊盯著樹林中。
沒一會兒就見一頭似是發了瘋的野豬從林子裏躥出來，僅僅不到一分鐘，第二只豬也躥了出來，看到這頭豬顧卿的眼睛都看直了，因為這頭豬的脖子上有著長長的一道口子，上面還汩汩冒著血，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跑得已經沒那麽快了。
這是有人在這地方打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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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擔心那野豬還會醒來，小姑娘另一只拳砸在豬頭上再沒了聲息。
“老大，人抓住了，那邊。”
顧卿又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很快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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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大半夜出現在這裏十分可疑，但顧卿覺得如果真是敵人不可能整出t這麽大動靜，除非她是為了作掩護，那樣的話，更重要的還是那個人。
他又走出去十來步，一個長相年輕的小夥子噓了口氣，一開口和他的氣質完全不符，“這狗日的，太能跑了，要不是跑到野豬窩裏只怕還抓不到他。”
他們跑了這些日子，子丨彈早沒了，個個都是胡子拉碴的身上一股子味兒，說起來都是滿腹怨氣。
顧卿默了默，想起那抹靈巧的身影，淡聲問：“野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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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可能餘瑤心中一陣後怕，但這些都是她的不成熟的推測，她極力地勸說自己別自己嚇自己，甚至顧不得收拾身上把野豬收起來也不敢再點火，憑著記憶快步地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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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瑤路過家時，天還未亮，家裏人也都還沒起來，她繞過家門往河邊而去，確定自己身上再沒有臟汙後，這才從空間中將幹凈衣服拿出來換上，又把臟衣服藏到了空間裏確保不會被人發現。
-
萬緣縣城距離村子約莫兩小時的車程，所以餘瑤被叫醒時她的頭發都還沒能幹透，只是天未大亮，所以姜麗梅並沒能看清楚。
明明昨晚已經備好了雞蛋和錢票，這會兒又不知從哪兒找了兩雙鞋墊出來讓餘瑤一塊捎到城裏去給大哥。
“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將東西帶到的。”
擔心被姜麗梅看出什麽貓膩，餘瑤趕在天亮前出了門，身上已經被她清理幹凈，只是頭發還微微有些潤，好在是夏天，等坐上唯一一趟去往縣城的班車時，她的頭發已經完全幹了。
班車搖搖晃晃，餘瑤昏沈著就開始胡思亂想。
這個年代的人找對象通常都是奔著結婚去的，所以她若真想嫁出去，就得明確自己的需求。
長相端正，為人正直，努力上進，這三點應該是她最為看重的吧？至於家庭條件、家中成分似乎是這個年代最重要的。
想了想，餘瑤一頭撞在前方座椅靠背上，木質靠背發出微微沈悶的砰的一聲。
哪能見幾次面就真把自己交出去的，沒有感覺一切都是白搭，可是一見鐘情又談何容易，她活了兩輩子還從未對哪個男人一見鐘情過。
輕輕地嘆息一聲，餘瑤擡起頭來，恰好與一雙黑沈沈的眸子對上。
汽車盤旋在彎彎繞繞的泥土路上，時不時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而汽車內，眾人熟絡的三三兩兩坐在一起，不時傳出談笑吵鬧聲。
餘瑤望著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頭板寸，眼神深邃，鼻梁高挺。
原本餘瑤在這沈悶而炎熱的逼仄空間中被周圍的紛亂和自己的處境攪得心煩意亂，可此刻她卻莫名地有些靜了下來。
要是誰給她介紹這麽個對象就好了，餘瑤不動聲色地幻想，耳尖卻開始發燙。
她默默挪開眼去，望著布滿灰塵的車窗外，連綿的青山在灰塵的遮蓋下竟像是一幅新鮮出爐的水墨畫，往常她竟沒發現此地景致這般好。
很快轉移心神的餘瑤沒註意到方才還帶著冷峻表情的男子嘴角微不可察地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她若發現了，或許真會一時沖動主動。
只可惜剛才那一眼對視，餘瑤並未在對方眼神中看到任何的波動，這個年代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臉的。
她也不真是一個十幾歲的花癡小姑娘，雖說看著一張俊臉大抵飯都能多吃幾口，可現在她要找的搭子還是得看著單純樸實些才行。
書中世界可危險得緊。
而且沒有介紹人，她隨意行動只怕是會被人說成耍流丨氓，不能冒險。
顧卿等轉過頭來這才把方才的笑容收了回去。
他並沒有太將這事放在心上，只是一天見這姑娘兩回，又覺她行事頗為……奇怪，心裏也不知為何，莫名就輕松了些。
很快，這個小插曲就被夏日班車裏的悶熱氣味擠壓得沒了存在空間。
等餘瑤到城裏時，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臭味兒，悶出來的。
想了想，這般灰頭土臉的也正好，方便她行事。
原本她打算來城裏就是想著來黑市賺點錢回去的，現在有野豬，她就更要去一趟了。
再者有了空間，那她一定要囤貨，手中有貨心裏不慌。
根據她的猜測這一類場所應該在人多但是卻易於躲藏或逃跑的地方，像醫院、車站這兩個地方的附近一定會有黑市。
有了目標，餘瑤便開始假裝不熟悉四處張望，她穿得灰撲撲的，手中拎著個網兜，裏面都是些山貨，看著毫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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