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有些事，是沒辦法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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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有些事，是沒辦法重來的
兄妹倆在酒店外面下車的時候，顧桓突然回頭，特別認真地對明伊說道：“明伊，你看，要不要哥哥我去幫你點撥一下霍琰。這種事，男人也是會害羞的！”
“大哥，你放過我吧！”明伊立馬求饒。
“行，放過你！不過，下次要幫忙的時候，大哥很樂意相助！”
顧明伊有點想咬了自己的舌頭，怎麽會在車上問了那種很白癡的問題。
“放心吧，大哥絕對不外傳。這一點，我用人格保證！”顧桓又道。
“大哥，妹妹求你！”明伊雙手一拱，就差沒給顧桓跪下了。
“妹妹，咱們這樣……下回呢，泰國那邊再有什麽投資的時候，提前給哥哥透個信，我也跟著叔叔們賺點錢……”
“大哥，人心不足啊！宇宏建設，那麽大的公司，你還看得上這點小錢？”
“只要是肉，哥哥不賺少！再說了，叔叔們那麽精明，怎麽會是小錢呢？”顧桓笑道。
“大哥，妹妹佩服你！”明伊豎起了大拇指。
兄妹倆其實有點一見如故。顧桓性格很開朗，說話做事也很爽快，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投緣這種事，不分時間長短。
霍琰的心情可就沒那麽好了。
今天，望川的天氣陰沈沈的，像是要下雨，而霍琰的心情就跟那天氣差不多。在工地上忙了一上午，到吃午飯的時候，霍琰也比其他人去得晚。
“霍工，聽說昨晚顧家大聚會，是不是討論如何處理顧三嫂啊？”同事裏總有八卦的。來了望川工作，他們也跟望川人一樣，一直關註著顧家的那點事。
這已經不是今天第一個人這樣問霍琰了，他一早來上班，便有好奇的同事跟他打聽。他沒搭理對方，人家也知趣，便沒有再問了。如今又有同事問，他仍舊沒搭理。
“霍工怎麽啦？好像一大早來心情就不太好。莫不是跟他們家那位顧總吵架啦？”
霍琰剛走，便有同事在背後議論道。
“哎，都說這豪門家的兒媳婦不好當。你們以為，霍工這樣的女婿好當嗎？那位顧總，十八歲就在望川叱詫風雲，可是個厲害的霸道女總裁。也不知道咱們霍工吃不吃得消。所以啊，這找對象，還是得門當戶對，這兩個人差距太大了，終究有很多麻煩。”
“我倒想入贅進豪門，我不怕麻煩。可是，誰要我呀？”一個男同事笑道。
“你，還是靠自己吧！”
幾個人說說笑笑，雖然都是些閑話，可是聽到當事者耳朵裏，終究不舒服。
霍琰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不想引起任何人的註意。食堂裏也沒有幾個人在吃飯，大都吃完飯離開了。施南來得更晚，飯菜都快涼了。
“施工，怎麽這麽晚？”
剛剛洗了碗準備走的同事打了個招呼。
“我查點資料，這一下子就忘記了時間。都吃啦？”
施南隨便要了點飯菜，她也沒什麽味口。看到霍琰坐在角落裏，便端了碗朝霍琰過去。
“你怎麽也才來吃飯？”
施南在霍琰對面坐下。食堂裏除了正在收拾殘局的大姐，也就只有他倆坐在角落裏。外面天氣陰沈，氣溫也就有些低，隱隱有些冷。
“工地上的事沒做完。你呢，怎麽也弄到現在？”
“我這一堆破事……”施南吃了幾口飯菜，有些涼了，便起身跟做飯的大姐說道：“大姐，給我煮碗面吧，這飯菜都涼了。”
大姐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因為同事那些嘀嘀咕咕的話，鬧心了吧？”
霍琰不答。
“隨他們說去吧，這嘴長在人家身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不過，顧家的事，確實弄得滿城風雨。”
“他們都說什麽了？”
霍琰總算開了口。一個星期以來，圍繞顧家那點事，工上的工人也好，同事也好，一直有些閑話。當然，他們大都不會當著霍琰的面說，畢竟霍琰是顧家的女婿。可是，即便是這樣，霍琰也多少聽了一些。
“也沒什麽，無非就是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之類的，還有就是說你們家顧總很厲害，瞬間就能翻盤。”施南這樣說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霍琰的反應。
“她是個很特別的人。別人通常只能看到眼前的東西，但她看得更遠。望川才多大呀，是世人把她想得太狹隘了。”
“倒是見過袒護老婆的，可是沒見過像你這樣袒護中還帶著些仰慕的。”施南說這話的時候，鼻子突然有點酸。曾經，霍琰也很袒護她，但是，只是袒護。
“仰慕？”霍琰重覆著這個詞，嘴角微微一扯，有幾分笑意。顧明伊，確實值得他仰慕。“她對人的好，是可以把心掏出來給別人。只是，沒幾個人接受得了。”
“把心掏出來給別人，為什麽沒幾個人接受得了？”施南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不，她還有些不信。
“因為，你回報不起同樣的真心，覺得有愧。”
“所以，你對她有愧嗎？”
施南一針見血，戳中了他的痛處。霍琰不語，此時大姐煮了面正好也端了上來，一碗熱騰騰的面還加上了油辣子，在這樣陰冷的天氣裏吃上一碗，應該能讓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霍琰起身去倒掉了沒有吃完的飯菜，洗碗時發現，那碗上油膩膩的東西涼水怎麽也洗不掉，就好像是從前他對明伊的那些冷漠，怎麽也擦不掉一般。
羅南星的話又一次出現在腦海裏，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糟糕。
昨晚，明伊撩起他衣服的時候，他早已經熱血沸騰。可是，想到羅南星的話，那血很快就冷了下來。他能為明伊做什麽？好像什麽都做不了。明伊也完全不需要他做什麽。感覺到自己的無能，這才是最悲哀的事。
論深情，他不及顧明伊對他；論個人能力，他也不如顧明伊出眾；論掙錢，那就更沒法比了。或許，他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他上過一所不錯的大學。可是，那又如何？大學畢業不也天天在工地上灰頭土臉，有什麽可以值得驕傲的。他完全地否定了自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陶瓷的碗從手中滑落，一下子掉到地上摔成碎片。他下意識蹲下身去撿時，才發現那些碎了東西根本撿不起來。
“怎麽啦？”施南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立馬回過頭來，見他蹲在地上沒動，這才放下碗筷跑了過來。
“傷到手啦？”施南又問。
霍琰不答，但被劃破的手指已經開始往外湧出血來，整個手指頭變得血紅，看著有些紮眼。他伸手想捂住受傷的地方，卻被施南阻止。只見施南從包裏掏出一袋紙巾來，快速地用紙巾替他包住手指，但那血很快就染紅了紙巾。
“去醫院吧！”施南拉著霍琰站起身來。
“沒關系，我去藥房買個創可貼就行。”
“不行，聽我的，去醫院。我看傷口很長，搞不好傷口裏邊還有雜質，還是去醫院清理一下，順便打一針破傷風。”
都說十指連心，這會霍琰也覺得手指確實疼得厲害，那血一直往外湧，怎麽也按不住。好在鎮上的醫院離得不遠，兩人沒走幾分鐘也就到了醫院。經過醫生清理，又進行了消毒包紮，那血總算是止住了。
施南去拿了針劑過來，遞給霍琰的時候，兩人的手上都還有些血漬。
“謝謝你！”霍琰道。
“咱們既是校友，又是同事，說謝就客氣了。快去打針吧，我在外面等著你。”
霍琰有心事，而且心事還挺重。雖然這些年施南與霍琰並沒有聯系，但一個人的性情是很難改變的。施南了解學生時代的霍琰。他是一個把什麽事都放在心裏的人。沈重也好，痛苦也好，喜歡也好，都在心裏壓著。而這些東西在心裏多了，只會壓得他自己越來越不舒服。不能給心找一個出口，那麽只能在身體上找一個出口。今天，手指被劃破，流了那麽多血，可能對於他來講，或許更舒坦一些。
“你應該也知道，我正在辦理離婚。”待霍琰打了針出來，兩個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有的同事知道一些事，所以早已經傳得人人皆知了。我也無所謂。總不能怕別人說三道四，婚就不離了，委屈自己。”
“結婚、離婚都是慎重的事，只要你自己想好了就行。”霍琰第一次對施南離婚這件發表意見。其實，這也不是什麽意見，只是他對生活的態度，對婚姻的態度。
“我知道，同事們，特別是女同事，對於我的婚姻有些不同的看法。我施南也算是個不錯的女人，想找一個更不錯的男人，又不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這天下人，哪個不想找個更好的，活得更好。說我現實也罷，說我虛榮也罷，我就是這麽活過來的。”施南這樣說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霍琰，心中多少還是有點虛。“遇到渣男，那是沒辦法的事，誰不想遇到什麽都好的人，老天不隨人願罷了。”
“你還年輕，路還很長，還可以再重來。”霍琰安慰道。
“是，還可以再重來。但是，有些事，確實是沒辦法重來的。”她又一次看霍琰，那眼底的意思很明顯，不能重來的便是她與霍琰的關系。他們，再也回不到讀書時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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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在酒店外面下車的時候，顧桓突然回頭，特別認真地對明伊說道：“明伊，你看，要不要哥哥我去幫你點撥一下霍琰。這種事，男人也是會害羞的！”
“大哥，你放過我吧！”明伊立馬求饒。
“行，放過你！不過，下次要幫忙的時候，大哥很樂意相助！”
顧明伊有點想咬了自己的舌頭，怎麽會在車上問了那種很白癡的問題。
“放心吧，大哥絕對不外傳。這一點，我用人格保證！”顧桓又道。
“大哥，妹妹求你！”明伊雙手一拱，就差沒給顧桓跪下了。
“妹妹，咱們這樣……下回呢，泰國那邊再有什麽投資的時候，提前給哥哥透個信，我也跟著叔叔們賺點錢……”
“大哥，人心不足啊！宇宏建設，那麽大的公司，你還看得上這點小錢？”
“只要是肉，哥哥不賺少！再說了，叔叔們那麽精明，怎麽會是小錢呢？”顧桓笑道。
“大哥，妹妹佩服你！”明伊豎起了大拇指。
兄妹倆其實有點一見如故。顧桓性格很開朗，說話做事也很爽快，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投緣這種事，不分時間長短。
霍琰的心情可就沒那麽好了。
今天，望川的天氣陰沈沈的，像是要下雨，而霍琰的心情就跟那天氣差不多。在工地上忙了一上午，到吃午飯的時候，霍琰也比其他人去得晚。
“霍工，聽說昨晚顧家大聚會，是不是討論如何處理顧三嫂啊？”同事裏總有八卦的。來了望川工作，他們也跟望川人一樣，一直關註著顧家的那點事。
這已經不是今天第一個人這樣問霍琰了，他一早來上班，便有好奇的同事跟他打聽。他沒搭理對方，人家也知趣，便沒有再問了。如今又有同事問，他仍舊沒搭理。
“霍工怎麽啦？好像一大早來心情就不太好。莫不是跟他們家那位顧總吵架啦？”
霍琰剛走，便有同事在背後議論道。
“哎，都說這豪門家的兒媳婦不好當。你們以為，霍工這樣的女婿好當嗎？那位顧總，十八歲就在望川叱詫風雲，可是個厲害的霸道女總裁。也不知道咱們霍工吃不吃得消。所以啊，這找對象，還是得門當戶對，這兩個人差距太大了，終究有很多麻煩。”
“我倒想入贅進豪門，我不怕麻煩。可是，誰要我呀？”一個男同事笑道。
“你，還是靠自己吧！”
幾個人說說笑笑，雖然都是些閑話，可是聽到當事者耳朵裏，終究不舒服。
霍琰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不想引起任何人的註意。食堂裏也沒有幾個人在吃飯，大都吃完飯離開了。施南來得更晚，飯菜都快涼了。
“施工，怎麽這麽晚？”
剛剛洗了碗準備走的同事打了個招呼。
“我查點資料，這一下子就忘記了時間。都吃啦？”
施南隨便要了點飯菜，她也沒什麽味口。看到霍琰坐在角落裏，便端了碗朝霍琰過去。
“你怎麽也才來吃飯？”
施南在霍琰對面坐下。食堂裏除了正在收拾殘局的大姐，也就只有他倆坐在角落裏。外面天氣陰沈，氣溫也就有些低，隱隱有些冷。
“工地上的事沒做完。你呢，怎麽也弄到現在？”
“我這一堆破事……”施南吃了幾口飯菜，有些涼了，便起身跟做飯的大姐說道：“大姐，給我煮碗面吧，這飯菜都涼了。”
大姐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因為同事那些嘀嘀咕咕的話，鬧心了吧？”
霍琰不答。
“隨他們說去吧，這嘴長在人家身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不過，顧家的事，確實弄得滿城風雨。”
“他們都說什麽了？”
霍琰總算開了口。一個星期以來，圍繞顧家那點事，工上的工人也好，同事也好，一直有些閑話。當然，他們大都不會當著霍琰的面說，畢竟霍琰是顧家的女婿。可是，即便是這樣，霍琰也多少聽了一些。
“也沒什麽，無非就是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之類的，還有就是說你們家顧總很厲害，瞬間就能翻盤。”施南這樣說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霍琰的反應。
“她是個很特別的人。別人通常只能看到眼前的東西，但她看得更遠。望川才多大呀，是世人把她想得太狹隘了。”
“倒是見過袒護老婆的，可是沒見過像你這樣袒護中還帶著些仰慕的。”施南說這話的時候，鼻子突然有點酸。曾經，霍琰也很袒護她，但是，只是袒護。
“仰慕？”霍琰重覆著這個詞，嘴角微微一扯，有幾分笑意。顧明伊，確實值得他仰慕。“她對人的好，是可以把心掏出來給別人。只是，沒幾個人接受得了。”
“把心掏出來給別人，為什麽沒幾個人接受得了？”施南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不，她還有些不信。
“因為，你回報不起同樣的真心，覺得有愧。”
“所以，你對她有愧嗎？”
施南一針見血，戳中了他的痛處。霍琰不語，此時大姐煮了面正好也端了上來，一碗熱騰騰的面還加上了油辣子，在這樣陰冷的天氣裏吃上一碗，應該能讓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霍琰起身去倒掉了沒有吃完的飯菜，洗碗時發現，那碗上油膩膩的東西涼水怎麽也洗不掉，就好像是從前他對明伊的那些冷漠，怎麽也擦不掉一般。
羅南星的話又一次出現在腦海裏，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糟糕。
昨晚，明伊撩起他衣服的時候，他早已經熱血沸騰。可是，想到羅南星的話，那血很快就冷了下來。他能為明伊做什麽？好像什麽都做不了。明伊也完全不需要他做什麽。感覺到自己的無能，這才是最悲哀的事。
論深情，他不及顧明伊對他；論個人能力，他也不如顧明伊出眾；論掙錢，那就更沒法比了。或許，他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他上過一所不錯的大學。可是，那又如何？大學畢業不也天天在工地上灰頭土臉，有什麽可以值得驕傲的。他完全地否定了自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陶瓷的碗從手中滑落，一下子掉到地上摔成碎片。他下意識蹲下身去撿時，才發現那些碎了東西根本撿不起來。
“怎麽啦？”施南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立馬回過頭來，見他蹲在地上沒動，這才放下碗筷跑了過來。
“傷到手啦？”施南又問。
霍琰不答，但被劃破的手指已經開始往外湧出血來，整個手指頭變得血紅，看著有些紮眼。他伸手想捂住受傷的地方，卻被施南阻止。只見施南從包裏掏出一袋紙巾來，快速地用紙巾替他包住手指，但那血很快就染紅了紙巾。
“去醫院吧！”施南拉著霍琰站起身來。
“沒關系，我去藥房買個創可貼就行。”
“不行，聽我的，去醫院。我看傷口很長，搞不好傷口裏邊還有雜質，還是去醫院清理一下，順便打一針破傷風。”
都說十指連心，這會霍琰也覺得手指確實疼得厲害，那血一直往外湧，怎麽也按不住。好在鎮上的醫院離得不遠，兩人沒走幾分鐘也就到了醫院。經過醫生清理，又進行了消毒包紮，那血總算是止住了。
施南去拿了針劑過來，遞給霍琰的時候，兩人的手上都還有些血漬。
“謝謝你！”霍琰道。
“咱們既是校友，又是同事，說謝就客氣了。快去打針吧，我在外面等著你。”
霍琰有心事，而且心事還挺重。雖然這些年施南與霍琰並沒有聯系，但一個人的性情是很難改變的。施南了解學生時代的霍琰。他是一個把什麽事都放在心裏的人。沈重也好，痛苦也好，喜歡也好，都在心裏壓著。而這些東西在心裏多了，只會壓得他自己越來越不舒服。不能給心找一個出口，那麽只能在身體上找一個出口。今天，手指被劃破，流了那麽多血，可能對於他來講，或許更舒坦一些。
“你應該也知道，我正在辦理離婚。”待霍琰打了針出來，兩個人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有的同事知道一些事，所以早已經傳得人人皆知了。我也無所謂。總不能怕別人說三道四，婚就不離了，委屈自己。”
“結婚、離婚都是慎重的事，只要你自己想好了就行。”霍琰第一次對施南離婚這件發表意見。其實，這也不是什麽意見，只是他對生活的態度，對婚姻的態度。
“我知道，同事們，特別是女同事，對於我的婚姻有些不同的看法。我施南也算是個不錯的女人，想找一個更不錯的男人，又不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這天下人，哪個不想找個更好的，活得更好。說我現實也罷，說我虛榮也罷，我就是這麽活過來的。”施南這樣說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霍琰，心中多少還是有點虛。“遇到渣男，那是沒辦法的事，誰不想遇到什麽都好的人，老天不隨人願罷了。”
“你還年輕，路還很長，還可以再重來。”霍琰安慰道。
“是，還可以再重來。但是，有些事，確實是沒辦法重來的。”她又一次看霍琰，那眼底的意思很明顯，不能重來的便是她與霍琰的關系。他們，再也回不到讀書時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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