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要真是天生的緣分，他現在早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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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要真是天生的緣分，他現在早就是我的人了
第二天一早，雨還在下著。顧明伊起床下樓，發現一向早起的老太太居然沒見人影，心中便有些不好的感覺。她立馬奔向顧七娘的屋裏，一連敲了好幾聲，裏邊都沒有動靜。明伊又叫了幾聲，裏邊也沒有人應答，這下可把明伊給嚇壞了，立馬回樓上拿了備用鑰匙。
霍琰此時也剛起來，見明伊慌慌張張的，也立馬跟著下了樓。
顧七娘挺安靜地躺在床上，見到一臉驚慌的明伊，也不說話，只是木訥地看著，這可把明伊嚇得夠慘。
“奶奶，你可別嚇說。你說話呀，你怎麽啦？”
明伊的舌頭都快打結了，嘴唇也都有些抖。一雙手也不知道如何安放，到底是應該把老太太扶起來，還是怎樣，她完全亂了。
“奶奶，你有哪裏不舒服嗎？”霍琰坐到床邊，拉住了老太太的手。顧七娘的手還很溫熱，而且她的目光也落在了霍琰身上。
“奶奶，你說話呀，你這是要急死我嗎？”明伊在一旁都快瘋了。這要是因為她昨晚的那些話，把老太太弄成這樣，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奶奶，你錯了，錯了！我再不提那個人。你別這樣啊，你這樣讓我怎麽辦？……”明伊快哭了。
“明伊，別著急。你先給醫院打電話。”霍琰說道。
顧明伊一聽這話，像是才反應過來，立馬四處找手機。看到老太太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立馬拿起來就撥了 120。
“給醫院打什麽電話，我又沒病！”顧七娘突然說了一句，明伊立馬回過頭來。
“奶奶，你幹嘛嚇我呀……”明伊一下子撲到了床邊。顧七娘這才慢慢坐起身來。霍琰立馬把旁邊的衣服給老太太披上，明伊也沒閑著，趕快拿了一個靠枕給老太太墊上，順帶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給老太太捂得嚴嚴實實的，就怕她著涼。
“奶奶，有什麽話你就跟我們說，不用委屈了自己。”霍琰道。
顧七娘握著霍琰的手，放在掌心裏輕輕拍了拍，一臉的欣慰。明伊一雙眼睛盯著老太太，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呀，昨晚想了一夜，一夜沒合眼。幾十年啦，他有了消息，也算是好事。你大奶奶一直擔心他死在了外面，臨終的時候也放不下。我雖然是沒有生過孩子，可是，她那心情我懂。如今啊，我也老啦，他也老啦，都還活著，誰也沒比誰先走。他想回來看看就回來吧，也該給他父母上柱香。這麽些年，大哥大嫂怕是望眼欲穿了。不過啊，我跟他，就不見了吧！這麽些年，彼此再見到，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奶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原本沒想惹你傷心，只是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我著實狠不下心……”明伊解釋道。
“我知道。你呀，看似最尖銳，其實心最軟。”
顧七娘拉了明伊手過來，一並放在霍琰的手上。
“我呀，現在沒什麽非要堅持不可的事。只要你們倆好好的，我也就好好的。”
明伊與霍琰彼此看了看，都沒有說話。
這天早晨，顧家院子這一場虛驚確實把兩個年輕人嚇得不輕。
明伊吃過早飯便去客棧了，原本想說帶霍琰去務川江上轉轉，也因為這一場虛驚作廢。霍琰在家裏陪著老太太。這些天明伊不在，他們其實也習慣了彼此的這種陪伴。
“霍琰啦，明伊這眼看著又要忙了，你呢，多體諒她。若是她有顧不上你的時候，也別怨她。她也想像別人一樣輕輕松松過日子，是我把她逼到這條路上的，你要怨就怨我這老太婆吧。”
“奶奶，我不會怨她，也不會怨你。她也不怨會你。我就是有點心疼她。”
霍琰在顧七娘面前倒是很誠實，心裏怎麽想的，也就怎麽說。只是，這些話他當著明伊的面說不出來。只怪自己從前太壞，即便是現在這些發自真心的話，說起來也像是謊言一樣。
“好，好！好啊！”顧七娘一連說了三個好，眼角也有幾許濕潤。她一直希望兩個人能好，如今心中這石頭也算是落了地了。他們兩人的姻緣是因為她的私心而被強拉在一起的。她心裏也很清楚，這強拉的姻緣，未必就有好結果，可是私心終究還是占了上風。這些年，委屈明伊啦。直到上一回，明伊哭著跟她大鬧，她才意識到自己這私心多可怕，有可能毀了兩個年輕人。如今看他們好了，自然感慨良多。
“霍琰啦，一會兒，你去胡記點上一桌菜，讓他們中午送來。今天啦，南星他爺爺要回來。”老太太又道。
“知道了，奶奶！”
昨天晚上，顧七娘一夜沒睡，翻來覆去，能與她談顧炎良這事的人除了羅大夫，再沒別人了。他們這姐弟倆，幾十年的交情，雖不是血親，但勝似血親。
顧明伊在客棧轉了一圈，又跟盧珊交待了幾句。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顧三嫂撐了傘去上班。姑嫂倆在這樣的雨天遇到，好像氣氛也不會融洽到哪裏去。
“三嫂！”明伊先打了招呼。
顧三嫂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了，就好像剛才遇見的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明伊看著顧三嫂的背影，無奈地一笑。無論她多麽想處好與家族裏這些親人的關系，但並不見得都能如願。
今天茶樓裏的人特別少，一是因為下雨，二是確實到了望川旅游的淡季。顧明輝一早就等在那裏。因為連日下雨，他也沒有打魚，這些天一直在家閑著。
“大伯呢？”明伊見只有顧明輝一人，忙問。
“這幾天下雨，他風濕又犯了，我便沒讓他出門。明伊，有什麽事你就跟我說，我回家再跟他說便是。”
明伊點點頭，然後又叫了顧大嫂過來一並坐下。
“大哥、大嫂，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想說你們那位大伯的事。”
“大……伯？”顧明輝有點意外。雖然他也知道關於他那位大伯的事，但這些年顧家長輩們都絕口不提，就好像完全沒了這個人一般。他自然也知道一些原因，而現在明伊突然提起來，他與顧大嫂兩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接這話。
“我這次去泰國，已經見過他了。”
“他在泰國？”顧明輝立馬問道。
“他也是最近才與泰國的伯伯們聯系上，所以專程去了那邊。他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我沒見過，兒子嘛，”明伊的目光落在顧大嫂身上，“大嫂也見過的。”
“我見過？”顧大嫂很驚訝。
“前些天，你不是跟我說，霍琰跟他們公司領導在這裏喝茶嗎？那位，有一雙藍色眼睛的男人便是他的兒子。”
顧大嫂對顧桓的印象還很深刻，明伊這一說，她的腦海裏立馬有了顧桓的樣子。顧明輝則一臉不解。
“你是說，他兒子早就來過望川了？”顧明輝問道。
明伊大概地說了一下顧桓與及顧炎良的情況。顧明輝似乎還要點時間去消化這些信息，倒是顧大嫂問了一句：“那七奶奶……”
“我昨晚跟奶奶說了。奶奶同意他回來看看，但奶奶不願意見他。”
“幾十年啦，七奶奶的心情我能理解。若是換作我，恐怕根本不會同意他回來。”顧大嫂道。
“說什麽呢？這麽些年了，大伯想回來看看，也沒什麽錯。前些天，爸還在說，大伯要是還活著，好歹該回來看一眼。要再不回來，哪天他都不在了……”
明伊點點頭。這些年，顧家人照顧顧七娘的感受，誰都沒有再提過顧炎良。當然，也是因為這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件事，暫時只有你們知道。至於其他人，我得跟那邊再商量一下，看看怎麽安排。如果大家都回望川，這事在望川也就捂不住了。人多嘴雜，少不得有些風言風語。奶奶已經那麽大年紀了，沒必要再承受那些流言。”
顧明輝兩口子點了點頭。
雨，還在下著。霍琰撐了傘進茶樓，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霍琰身上。
“明伊，你跟霍琰真是天生的緣分。”顧大嫂說了一句。
“要真是天生的緣分，他現在早就是我的人了。可惜呀，革命尚未成功，你妹妹我還得努力。”明伊湊到大嫂耳邊低語了一句。
顧大嫂笑了起來，起身招呼霍琰。
“你怎麽來啦？”明伊問道。
“奶奶讓我去胡記點餐，說是羅大夫晚一點會回來。”霍琰在明伊身邊坐下。
顧大嫂朝自己老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離開。可是顧明輝沒看懂，顧大嫂只得過來拉了老公走。走的時候，還嘟囔著道：“你這人，怎麽這點眼色都沒有，坐在那裏當什麽電燈泡。”
“事情都完啦？”霍琰問道。
“嗯！”明伊點點頭，“不過，我可能又要食言了。本來說好帶你去游務川江的……”
顧明伊說到這個，突然想起昨天霍琰在列車上親她的事，一下子停住了，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在霍琰看來，其實很撩。因為，霍琰也想到同樣的畫面。
“那個，雨比較大，游船那邊怕不太安全。加上，奶奶……”明伊繼續說道。
“沒關系，來日方長！”
明伊點了點頭。她有些刻意地躲開霍琰的目光，因為腦子裏總會有些粉紅的畫面，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怎麽大白天的居然就想撲上去。她是真的憋太久了嗎？還是因為昨天那個吻，一下子上了癮。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怎麽那麽熱。
“那個……改天進城，去給你選輛車吧！”明伊腦子也有點亂，被霍琰看得莫名心慌。
“買車幹嘛？”霍琰皺了一下眉頭。
“我昨天不是說了嘛，我要開始忙了，也經常不在家。沒辦法天天去接送你上下班，還是給你買輛車，那樣也方便。”
“我不要車。”霍琰道。
“那你上下班多麻煩。再說了，有個車，去哪裏也方便。”明伊一邊說著，一連拿出手機來查看，“看看你喜歡什麽車。德系的還是美系的？再或者是日系的，選你自己喜歡的就行。”
“我說了，我不要車！”霍琰突然站起身來，一臉的不高興。
明伊也楞住了。這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就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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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琰此時也剛起來，見明伊慌慌張張的，也立馬跟著下了樓。
顧七娘挺安靜地躺在床上，見到一臉驚慌的明伊，也不說話，只是木訥地看著，這可把明伊嚇得夠慘。
“奶奶，你可別嚇說。你說話呀，你怎麽啦？”
明伊的舌頭都快打結了，嘴唇也都有些抖。一雙手也不知道如何安放，到底是應該把老太太扶起來，還是怎樣，她完全亂了。
“奶奶，你有哪裏不舒服嗎？”霍琰坐到床邊，拉住了老太太的手。顧七娘的手還很溫熱，而且她的目光也落在了霍琰身上。
“奶奶，你說話呀，你這是要急死我嗎？”明伊在一旁都快瘋了。這要是因為她昨晚的那些話，把老太太弄成這樣，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奶奶，你錯了，錯了！我再不提那個人。你別這樣啊，你這樣讓我怎麽辦？……”明伊快哭了。
“明伊，別著急。你先給醫院打電話。”霍琰說道。
顧明伊一聽這話，像是才反應過來，立馬四處找手機。看到老太太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立馬拿起來就撥了 120。
“給醫院打什麽電話，我又沒病！”顧七娘突然說了一句，明伊立馬回過頭來。
“奶奶，你幹嘛嚇我呀……”明伊一下子撲到了床邊。顧七娘這才慢慢坐起身來。霍琰立馬把旁邊的衣服給老太太披上，明伊也沒閑著，趕快拿了一個靠枕給老太太墊上，順帶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給老太太捂得嚴嚴實實的，就怕她著涼。
“奶奶，有什麽話你就跟我們說，不用委屈了自己。”霍琰道。
顧七娘握著霍琰的手，放在掌心裏輕輕拍了拍，一臉的欣慰。明伊一雙眼睛盯著老太太，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我呀，昨晚想了一夜，一夜沒合眼。幾十年啦，他有了消息，也算是好事。你大奶奶一直擔心他死在了外面，臨終的時候也放不下。我雖然是沒有生過孩子，可是，她那心情我懂。如今啊，我也老啦，他也老啦，都還活著，誰也沒比誰先走。他想回來看看就回來吧，也該給他父母上柱香。這麽些年，大哥大嫂怕是望眼欲穿了。不過啊，我跟他，就不見了吧！這麽些年，彼此再見到，也只是徒增傷感罷了。”
“奶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原本沒想惹你傷心，只是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我著實狠不下心……”明伊解釋道。
“我知道。你呀，看似最尖銳，其實心最軟。”
顧七娘拉了明伊手過來，一並放在霍琰的手上。
“我呀，現在沒什麽非要堅持不可的事。只要你們倆好好的，我也就好好的。”
明伊與霍琰彼此看了看，都沒有說話。
這天早晨，顧家院子這一場虛驚確實把兩個年輕人嚇得不輕。
明伊吃過早飯便去客棧了，原本想說帶霍琰去務川江上轉轉，也因為這一場虛驚作廢。霍琰在家裏陪著老太太。這些天明伊不在，他們其實也習慣了彼此的這種陪伴。
“霍琰啦，明伊這眼看著又要忙了，你呢，多體諒她。若是她有顧不上你的時候，也別怨她。她也想像別人一樣輕輕松松過日子，是我把她逼到這條路上的，你要怨就怨我這老太婆吧。”
“奶奶，我不會怨她，也不會怨你。她也不怨會你。我就是有點心疼她。”
霍琰在顧七娘面前倒是很誠實，心裏怎麽想的，也就怎麽說。只是，這些話他當著明伊的面說不出來。只怪自己從前太壞，即便是現在這些發自真心的話，說起來也像是謊言一樣。
“好，好！好啊！”顧七娘一連說了三個好，眼角也有幾許濕潤。她一直希望兩個人能好，如今心中這石頭也算是落了地了。他們兩人的姻緣是因為她的私心而被強拉在一起的。她心裏也很清楚，這強拉的姻緣，未必就有好結果，可是私心終究還是占了上風。這些年，委屈明伊啦。直到上一回，明伊哭著跟她大鬧，她才意識到自己這私心多可怕，有可能毀了兩個年輕人。如今看他們好了，自然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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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顧七娘一夜沒睡，翻來覆去，能與她談顧炎良這事的人除了羅大夫，再沒別人了。他們這姐弟倆，幾十年的交情，雖不是血親，但勝似血親。
顧明伊在客棧轉了一圈，又跟盧珊交待了幾句。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顧三嫂撐了傘去上班。姑嫂倆在這樣的雨天遇到，好像氣氛也不會融洽到哪裏去。
“三嫂！”明伊先打了招呼。
顧三嫂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了，就好像剛才遇見的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明伊看著顧三嫂的背影，無奈地一笑。無論她多麽想處好與家族裏這些親人的關系，但並不見得都能如願。
今天茶樓裏的人特別少，一是因為下雨，二是確實到了望川旅游的淡季。顧明輝一早就等在那裏。因為連日下雨，他也沒有打魚，這些天一直在家閑著。
“大伯呢？”明伊見只有顧明輝一人，忙問。
“這幾天下雨，他風濕又犯了，我便沒讓他出門。明伊，有什麽事你就跟我說，我回家再跟他說便是。”
明伊點點頭，然後又叫了顧大嫂過來一並坐下。
“大哥、大嫂，今天叫你們過來，是想說你們那位大伯的事。”
“大……伯？”顧明輝有點意外。雖然他也知道關於他那位大伯的事，但這些年顧家長輩們都絕口不提，就好像完全沒了這個人一般。他自然也知道一些原因，而現在明伊突然提起來，他與顧大嫂兩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接這話。
“我這次去泰國，已經見過他了。”
“他在泰國？”顧明輝立馬問道。
“他也是最近才與泰國的伯伯們聯系上，所以專程去了那邊。他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我沒見過，兒子嘛，”明伊的目光落在顧大嫂身上，“大嫂也見過的。”
“我見過？”顧大嫂很驚訝。
“前些天，你不是跟我說，霍琰跟他們公司領導在這裏喝茶嗎？那位，有一雙藍色眼睛的男人便是他的兒子。”
顧大嫂對顧桓的印象還很深刻，明伊這一說，她的腦海裏立馬有了顧桓的樣子。顧明輝則一臉不解。
“你是說，他兒子早就來過望川了？”顧明輝問道。
明伊大概地說了一下顧桓與及顧炎良的情況。顧明輝似乎還要點時間去消化這些信息，倒是顧大嫂問了一句：“那七奶奶……”
“我昨晚跟奶奶說了。奶奶同意他回來看看，但奶奶不願意見他。”
“幾十年啦，七奶奶的心情我能理解。若是換作我，恐怕根本不會同意他回來。”顧大嫂道。
“說什麽呢？這麽些年了，大伯想回來看看，也沒什麽錯。前些天，爸還在說，大伯要是還活著，好歹該回來看一眼。要再不回來，哪天他都不在了……”
明伊點點頭。這些年，顧家人照顧顧七娘的感受，誰都沒有再提過顧炎良。當然，也是因為這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件事，暫時只有你們知道。至於其他人，我得跟那邊再商量一下，看看怎麽安排。如果大家都回望川，這事在望川也就捂不住了。人多嘴雜，少不得有些風言風語。奶奶已經那麽大年紀了，沒必要再承受那些流言。”
顧明輝兩口子點了點頭。
雨，還在下著。霍琰撐了傘進茶樓，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霍琰身上。
“明伊，你跟霍琰真是天生的緣分。”顧大嫂說了一句。
“要真是天生的緣分，他現在早就是我的人了。可惜呀，革命尚未成功，你妹妹我還得努力。”明伊湊到大嫂耳邊低語了一句。
顧大嫂笑了起來，起身招呼霍琰。
“你怎麽來啦？”明伊問道。
“奶奶讓我去胡記點餐，說是羅大夫晚一點會回來。”霍琰在明伊身邊坐下。
顧大嫂朝自己老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離開。可是顧明輝沒看懂，顧大嫂只得過來拉了老公走。走的時候，還嘟囔著道：“你這人，怎麽這點眼色都沒有，坐在那裏當什麽電燈泡。”
“事情都完啦？”霍琰問道。
“嗯！”明伊點點頭，“不過，我可能又要食言了。本來說好帶你去游務川江的……”
顧明伊說到這個，突然想起昨天霍琰在列車上親她的事，一下子停住了，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在霍琰看來，其實很撩。因為，霍琰也想到同樣的畫面。
“那個，雨比較大，游船那邊怕不太安全。加上，奶奶……”明伊繼續說道。
“沒關系，來日方長！”
明伊點了點頭。她有些刻意地躲開霍琰的目光，因為腦子裏總會有些粉紅的畫面，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怎麽大白天的居然就想撲上去。她是真的憋太久了嗎？還是因為昨天那個吻，一下子上了癮。突然之間，她覺得自己怎麽那麽熱。
“那個……改天進城，去給你選輛車吧！”明伊腦子也有點亂，被霍琰看得莫名心慌。
“買車幹嘛？”霍琰皺了一下眉頭。
“我昨天不是說了嘛，我要開始忙了，也經常不在家。沒辦法天天去接送你上下班，還是給你買輛車，那樣也方便。”
“我不要車。”霍琰道。
“那你上下班多麻煩。再說了，有個車，去哪裏也方便。”明伊一邊說著，一連拿出手機來查看，“看看你喜歡什麽車。德系的還是美系的？再或者是日系的，選你自己喜歡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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