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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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霍琰，你站住！”
顧明伊穿著拖鞋，此刻跑起來很不利索。一百多米臺階在昏黃的燈光下被拉長，似乎就像條沒有盡頭的樓梯，樓梯的下面是無底深淵還是光明，她並不知道。
“霍琰，你站住，聽見沒有！”
霍琰提著行李，其實走得也不快。他那個行李箱太沈，頭兩天上來的時候，就吃了苦頭，如今也並不輕松。
走到一半，顧明伊可算是抓住了他的手。
“顧明伊，咱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你也別拉著我，咱們走不到一起的。”
“你都沒有走過，怎麽知道走不到一起。我不管奶奶剛才說了什麽，你們又發生了什麽事，霍琰，我顧明伊對你怎麽樣？”
霍琰沒回答。
“奶奶年紀大了，難免有點脾氣。可是，她是真的很喜歡你。就算是說了什麽你覺得不中聽的話，你就當沒有聽見好了，不要跟她計較。”
“她讓我滾，我也當沒聽見嗎？”
明伊楞了。讓霍琰滾？不可能啊！明伊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可是，她立馬穩住了情緒，接著道：“這樣，我們先去客棧，有什麽事，你慢慢跟我說，好嗎？”
“沒什麽可說的。”
“怎麽會沒什麽可說的。天大的事，都可以坐下來談，有什麽是談不明白的？”
“明伊，你對我好，我知道，我也心領了。可是，你不覺得，你們家一直高高在上嗎？這八九年來，作為你的未婚夫，我就像是你們家花錢買的男人一樣。
你們讓我鬼節必須回去祭祖，也不管我這邊的情況允不允許，我都必須要回去。至於你，咱們這麽多年，一直‘相敬如冰’。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麽？
八九年都過了，現在說喜歡我，不覺得有點荒唐嗎？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我真的受夠了。欠你們家的錢，我還了。如果說我們家還有什麽是欠你們家的，你最好一並說了，我也一起還了就是。”
“霍琰，你原來是這樣想的？”
顧明伊的心涼了下來。原本，上午的時候，她還覺得他們好像有些不同了。原來，都是她的錯覺。
“那你讓我怎麽想？”
霍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細雨紛飛，原本只是濕了衣衫，這下連心都濕透了。
“我想讓你不要走，天大的事，我去解決。你願意嗎？”
“顧明伊，你以為你是誰？是不是覺得沒有什麽事是你解決不了的？沒有什麽人是你得不到的？你真喜歡我嗎？你要真喜歡我，這八九年你怎麽會連個電話都沒有來過。若非必要，別說是電話，連短信都沒有過吧？”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男人主動嗎？還是說，你的主動都給了別人？”
細雨在明伊臉上漸漸匯成了水滴，然後滑落下來，有的還滑到她的眼裏。可是，她連水滴都懶得抹去，任由那些水滴在眼裏進進出出，最後都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哭了。
“你找過她？”霍琰猛然間反應過來。
“她是誰？”
“我雖然知道，商人會有很多下三濫的手段，但是，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會使這些陰招。你有什麽沖我來，你找她算什麽？”霍琰怒了。一樁舊事，突然間明白過來，那些年施南曾問過她幾回，說是有沒有妹妹或者表妹，再或者是鄰家妹妹。還不只一次地跟他形容過對方的長相，當時他並沒有在意。如今，都明白了。
“我下三濫？霍琰，上過 985 大學的人，說出來的話就這點水？我是沒文化，只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你那位施南師姐可是上研究生的人，自己有男朋友還勾搭別人未婚夫，誰更下三濫？”
“她沒有勾搭我，是我自己喜歡她。你說我也就罷了，憑什麽說她。她有什麽錯？”
“沒錯？”顧明伊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強忍著不要讓自己說更難聽的話，可是終究沒忍住，“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還是書讀多了，腦子讀傻了。她明知道你喜歡她，不接受，不拒絕，一直跟你暧昧，你看不出來？真 TM 笑話！”
“你……我說不過你們顧家的人。一個個都厲害，我惹不起，躲得起吧！”
霍琰提了行李箱要走，但又被明伊一把抓住問道：“人家都說，幹得好好的監理，哪有轉去幹施工的，那是自找苦吃。都是幹煩了施工，才轉去幹監理。你這反其道而行，原來都是為了她呀？”
“為了她又如何？”霍琰應了一句。
顧明伊抓他的手腕更緊了，最後帶著一絲苦笑道：“原來，這麽多年，我竟把癡心都付錯了人。”輕輕松手，像是放掉了抓著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無力地靠在旁邊的石壁上。
雨，越下越大。兩個人都淋成了落湯雞。霍琰看著顧明伊，似有不忍，但最終還是連頭也沒回地走了。
一場秋雨，淋濕了望川古鎮，也涼透了明伊的心。
顧明伊給天宇打了個電話，讓天宇和顧大嫂來一趟家裏，明伊自己則去了夏家院子。
今夜，盧珊值班。
前臺的燈光昏黃，顧明伊進來時，一身都濕透了，臉色慘白，盧珊有點嚇倒了。
“盧珊，沒事。我只是淋了場雨，一會洗個熱水澡就沒事了。”不等盧珊開口，明伊勉強地笑著。
“明伊姐，你真的沒事？”
盧珊有點不放心。她來客棧工作這麽久，還沒有見過顧明伊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算是有天大的事，顧明伊那也是笑著面對的。
“沒事。放心！”
顧明伊回了自己辦公室，然後像僵屍一樣，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回想這些年，她一直忙碌，確實沒有顧上霍琰。她原本想，趁著他們都還年輕，好好拼一場，等大家都穩定了，生活可以徐徐圖之。她確實沒有去看過他，可是，他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她都在地圖上作了標記。
霍琰從來沒有進過她的房間，自然也不知道她房間的中國地圖上有那樣幾個圈圈。那些圈圈裏，都是他曾經待過的地方。她每天都看他那個城市的天氣預報，想知道那裏是不是下雨了，是不是天熱了，甚至是看他那個城市的新聞。然而現在，這些算什麽？
手機一直在響著，但顧明伊沒有接。或許是顧天宇，或許是顧七娘，但她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太多往事湧上心頭，那股強壓著的怒火最終還是噴了出來。於是，倒黴的就是屋裏的這些茶杯、文件夾，還有床上的被子、枕頭。把它們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再踩上那被子幾腳，心中的怒火似乎才得到釋放。
她輕輕喘了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一下。可是，外面卻響起了敲門聲，一下又一下，似乎來人並沒有要放棄。
“盧珊，我不是說過……”
拉門時，原本壓下去的怒火又要竄上來。但是，看到站在外面的並不是盧珊，而是濕了半個肩頭的羅南星，她的剛升騰起的怒火瞬間就熄滅了。
“你怎麽來了？”
“天宇打了電話給我。”
顧明伊長嘆了口氣，退了兩步，把手一攤，這屋裏的慘狀也就在南星眼底。
“所以，現在是撒完氣了？”
“撒不完如何？把這夏家院子點了，怎麽樣？”顧明伊笑著問，只是那笑容有點瘆人。
“走吧！”南星道。
明伊看著他，沒說話。
“別在這裏鬧，你靠這個掙錢。”
明伊慘笑了一聲，確實，她連在這裏再鬧的勇氣都沒有。夏家院子住滿了客人，要不是因為下雨，恐怕好多客人還沒有回來。剛才也就是關著門，加上雨聲又大，應該沒有人聽到。若不然，老板在自己的客棧砸東西，哪個客人還敢繼續在這裏住。
“走吧，去我那裏。”
羅南星上前一步拉了她，她也沒掙紮，任由羅南星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關上，回過頭來，羅南星看了她一眼。她的頭發有些淩亂，有幾縷頭發搭在額頭。他便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輕輕撩起那幾縷頭發，赫然看到了額頭上的傷疤。他微微皺眉，指尖輕撫過那傷疤，輕柔得像是怕把她弄疼了一般。
盧珊在轉角處靜靜看著他二人，她從沒見過羅南星對誰那麽溫柔。盧珊與羅南星是高中校友，她比羅南星晚兩屆，他們的關系，僅止於認識。
羅南星上學的時候是學霸，長得又好看，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他一直那麽高冷，一副永遠讓人無法靠近的樣子，想來，那時候也沒有女生能跳入他的眼裏。
原來，對於高冷的羅南星來說，還有一個女生例外。
盧珊看著羅南星攬著顧明伊離開客棧，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她才從轉角處出來。她，喜歡羅南星，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可是，她連跟她說一句‘我喜歡你’的機會都沒有。
羅南星剛剛進客棧的時候，盧珊心頭一熱，即便是這樣遇到他，她也是欣喜的。可是，羅南星只問了一句話‘明伊在嗎’，一臉的擔心，那是她從沒見過的羅南星的樣子。
沒有開始的愛情，自然也不會結束。只是她不知道，羅南星什麽時候才會看到她。也許，永遠都看不到她。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現在也喜歡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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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琰，你站住！”
顧明伊穿著拖鞋，此刻跑起來很不利索。一百多米臺階在昏黃的燈光下被拉長，似乎就像條沒有盡頭的樓梯，樓梯的下面是無底深淵還是光明，她並不知道。
“霍琰，你站住，聽見沒有！”
霍琰提著行李，其實走得也不快。他那個行李箱太沈，頭兩天上來的時候，就吃了苦頭，如今也並不輕松。
走到一半，顧明伊可算是抓住了他的手。
“顧明伊，咱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你也別拉著我，咱們走不到一起的。”
“你都沒有走過，怎麽知道走不到一起。我不管奶奶剛才說了什麽，你們又發生了什麽事，霍琰，我顧明伊對你怎麽樣？”
霍琰沒回答。
“奶奶年紀大了，難免有點脾氣。可是，她是真的很喜歡你。就算是說了什麽你覺得不中聽的話，你就當沒有聽見好了，不要跟她計較。”
“她讓我滾，我也當沒聽見嗎？”
明伊楞了。讓霍琰滾？不可能啊！明伊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可是，她立馬穩住了情緒，接著道：“這樣，我們先去客棧，有什麽事，你慢慢跟我說，好嗎？”
“沒什麽可說的。”
“怎麽會沒什麽可說的。天大的事，都可以坐下來談，有什麽是談不明白的？”
“明伊，你對我好，我知道，我也心領了。可是，你不覺得，你們家一直高高在上嗎？這八九年來，作為你的未婚夫，我就像是你們家花錢買的男人一樣。
你們讓我鬼節必須回去祭祖，也不管我這邊的情況允不允許，我都必須要回去。至於你，咱們這麽多年，一直‘相敬如冰’。你說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麽？
八九年都過了，現在說喜歡我，不覺得有點荒唐嗎？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我真的受夠了。欠你們家的錢，我還了。如果說我們家還有什麽是欠你們家的，你最好一並說了，我也一起還了就是。”
“霍琰，你原來是這樣想的？”
顧明伊的心涼了下來。原本，上午的時候，她還覺得他們好像有些不同了。原來，都是她的錯覺。
“那你讓我怎麽想？”
霍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細雨紛飛，原本只是濕了衣衫，這下連心都濕透了。
“我想讓你不要走，天大的事，我去解決。你願意嗎？”
“顧明伊，你以為你是誰？是不是覺得沒有什麽事是你解決不了的？沒有什麽人是你得不到的？你真喜歡我嗎？你要真喜歡我，這八九年你怎麽會連個電話都沒有來過。若非必要，別說是電話，連短信都沒有過吧？”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男人主動嗎？還是說，你的主動都給了別人？”
細雨在明伊臉上漸漸匯成了水滴，然後滑落下來，有的還滑到她的眼裏。可是，她連水滴都懶得抹去，任由那些水滴在眼裏進進出出，最後都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哭了。
“你找過她？”霍琰猛然間反應過來。
“她是誰？”
“我雖然知道，商人會有很多下三濫的手段，但是，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會使這些陰招。你有什麽沖我來，你找她算什麽？”霍琰怒了。一樁舊事，突然間明白過來，那些年施南曾問過她幾回，說是有沒有妹妹或者表妹，再或者是鄰家妹妹。還不只一次地跟他形容過對方的長相，當時他並沒有在意。如今，都明白了。
“我下三濫？霍琰，上過 985 大學的人，說出來的話就這點水？我是沒文化，只會使些下三濫的手段，你那位施南師姐可是上研究生的人，自己有男朋友還勾搭別人未婚夫，誰更下三濫？”
“她沒有勾搭我，是我自己喜歡她。你說我也就罷了，憑什麽說她。她有什麽錯？”
“沒錯？”顧明伊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強忍著不要讓自己說更難聽的話，可是終究沒忍住，“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還是書讀多了，腦子讀傻了。她明知道你喜歡她，不接受，不拒絕，一直跟你暧昧，你看不出來？真 TM 笑話！”
“你……我說不過你們顧家的人。一個個都厲害，我惹不起，躲得起吧！”
霍琰提了行李箱要走，但又被明伊一把抓住問道：“人家都說，幹得好好的監理，哪有轉去幹施工的，那是自找苦吃。都是幹煩了施工，才轉去幹監理。你這反其道而行，原來都是為了她呀？”
“為了她又如何？”霍琰應了一句。
顧明伊抓他的手腕更緊了，最後帶著一絲苦笑道：“原來，這麽多年，我竟把癡心都付錯了人。”輕輕松手，像是放掉了抓著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無力地靠在旁邊的石壁上。
雨，越下越大。兩個人都淋成了落湯雞。霍琰看著顧明伊，似有不忍，但最終還是連頭也沒回地走了。
一場秋雨，淋濕了望川古鎮，也涼透了明伊的心。
顧明伊給天宇打了個電話，讓天宇和顧大嫂來一趟家裏，明伊自己則去了夏家院子。
今夜，盧珊值班。
前臺的燈光昏黃，顧明伊進來時，一身都濕透了，臉色慘白，盧珊有點嚇倒了。
“盧珊，沒事。我只是淋了場雨，一會洗個熱水澡就沒事了。”不等盧珊開口，明伊勉強地笑著。
“明伊姐，你真的沒事？”
盧珊有點不放心。她來客棧工作這麽久，還沒有見過顧明伊如此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算是有天大的事，顧明伊那也是笑著面對的。
“沒事。放心！”
顧明伊回了自己辦公室，然後像僵屍一樣，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回想這些年，她一直忙碌，確實沒有顧上霍琰。她原本想，趁著他們都還年輕，好好拼一場，等大家都穩定了，生活可以徐徐圖之。她確實沒有去看過他，可是，他去過的每一個地方，她都在地圖上作了標記。
霍琰從來沒有進過她的房間，自然也不知道她房間的中國地圖上有那樣幾個圈圈。那些圈圈裏，都是他曾經待過的地方。她每天都看他那個城市的天氣預報，想知道那裏是不是下雨了，是不是天熱了，甚至是看他那個城市的新聞。然而現在，這些算什麽？
手機一直在響著，但顧明伊沒有接。或許是顧天宇，或許是顧七娘，但她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太多往事湧上心頭，那股強壓著的怒火最終還是噴了出來。於是，倒黴的就是屋裏的這些茶杯、文件夾，還有床上的被子、枕頭。把它們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後再踩上那被子幾腳，心中的怒火似乎才得到釋放。
她輕輕喘了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一下。可是，外面卻響起了敲門聲，一下又一下，似乎來人並沒有要放棄。
“盧珊，我不是說過……”
拉門時，原本壓下去的怒火又要竄上來。但是，看到站在外面的並不是盧珊，而是濕了半個肩頭的羅南星，她的剛升騰起的怒火瞬間就熄滅了。
“你怎麽來了？”
“天宇打了電話給我。”
顧明伊長嘆了口氣，退了兩步，把手一攤，這屋裏的慘狀也就在南星眼底。
“所以，現在是撒完氣了？”
“撒不完如何？把這夏家院子點了，怎麽樣？”顧明伊笑著問，只是那笑容有點瘆人。
“走吧！”南星道。
明伊看著他，沒說話。
“別在這裏鬧，你靠這個掙錢。”
明伊慘笑了一聲，確實，她連在這裏再鬧的勇氣都沒有。夏家院子住滿了客人，要不是因為下雨，恐怕好多客人還沒有回來。剛才也就是關著門，加上雨聲又大，應該沒有人聽到。若不然，老板在自己的客棧砸東西，哪個客人還敢繼續在這裏住。
“走吧，去我那裏。”
羅南星上前一步拉了她，她也沒掙紮，任由羅南星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辦公室的門被輕輕關上，回過頭來，羅南星看了她一眼。她的頭發有些淩亂，有幾縷頭發搭在額頭。他便把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一手攬著她的肩，一手輕輕撩起那幾縷頭發，赫然看到了額頭上的傷疤。他微微皺眉，指尖輕撫過那傷疤，輕柔得像是怕把她弄疼了一般。
盧珊在轉角處靜靜看著他二人，她從沒見過羅南星對誰那麽溫柔。盧珊與羅南星是高中校友，她比羅南星晚兩屆，他們的關系，僅止於認識。
羅南星上學的時候是學霸，長得又好看，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他一直那麽高冷，一副永遠讓人無法靠近的樣子，想來，那時候也沒有女生能跳入他的眼裏。
原來，對於高冷的羅南星來說，還有一個女生例外。
盧珊看著羅南星攬著顧明伊離開客棧，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她才從轉角處出來。她，喜歡羅南星，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可是，她連跟她說一句‘我喜歡你’的機會都沒有。
羅南星剛剛進客棧的時候，盧珊心頭一熱，即便是這樣遇到他，她也是欣喜的。可是，羅南星只問了一句話‘明伊在嗎’，一臉的擔心，那是她從沒見過的羅南星的樣子。
沒有開始的愛情，自然也不會結束。只是她不知道，羅南星什麽時候才會看到她。也許，永遠都看不到她。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現在也喜歡他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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