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如果覺得‘監視’這個詞更好理解，那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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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你如果覺得‘監視’這個詞更好理解，那隨你
土司府裏的游客也不少，這裏配有專門的講解員，一是講解土司府許家的前世今生，二是講解如今土司府裏展示的這些老物件。
“這裏邊有幾件東西是奶奶捐的。當時，建這民俗博物館，政府跟各家各戶征集一些老物件，奶奶便從顧家院子裏淘了幾件出來。還有這個，這套衣服據說是當年某個土司夫人大婚時穿的，這是奶奶當年收購刺繡的時候順帶收的。她覺得這東西太精美，也沒舍得轉賣出去，就一直留著。後來建這民俗博物館，就捐了出來。很多人來這土司府，都會驚訝於這套衣服繡工的精美，就算是過了這麽些年看，依舊華美無比……”
兩個人走到這套服飾前時，正好土司府的講解員也帶著游客走到這裏，講解員的講解會有更多故事，但卻不如顧明伊說起來那般親切。
“奶奶還做過收購刺繡的買賣？”顯然，霍琰聽話的重點並不在那件精美的衣服上。
“嗯，奶奶做過很多買賣，都是為了生活嘛。小時候，我們家在鎮上有一間賣電器的鋪子。什麽彩電、冰箱、洗衣機、音響等等，那可是望川最大的家電鋪子。這周圍好多鄉鎮的人都來望川買家電。每個月，奶奶和爸爸就會從市裏進上一船貨，跟著貨船走上十多個小時才能回到望川。”
直到今天，霍琰才明白，這顧七娘原來並不是有錢人。八九年前，一口氣掏出十幾萬幫他父親交了醫藥費的那個老太太，每一分錢其實來得都不容易。意識到這個問題，霍琰更覺得無法開口提退婚的事。
“不舒服？”明伊見他臉色一下子暗淡了，擔心他昨日中暑。
“沒有。”
兩個人從土司府出來，再往前走還有一家江西會館，一處張家祠堂，一座川主廟。這些古建坐落在眾多老房子之中，既然古樸又滄桑，既有故事，又有歷史。這些保存不錯的民居，也成了望川最大的特色。
“累了沒有？”
站在川主廟前，顧明伊看著霍琰問了一句。
“這話不是應該由我問嗎？”霍琰道。
“誰問，有關系嗎？你等著，我去拿兩瓶水……”
不等霍琰阻攔，顧明伊已經去旁邊的一個小店裏買了兩瓶水。霍琰站在川主廟的石臺階上往上看，那川主廟在幾米高的位置上，從下往上看，頗為雄偉。
“這裏邊供奉的是李冰。望川人依托務川江生活，把李冰奉為水神，祈求風調雨順，不要發大水……不過，最近這川主廟在修繕，不然可以帶你進去看看。”說著，明伊把一瓶水遞給了霍琰。
“你對誰都這麽體貼周到嗎？”霍琰接過水，但沒有喝，只是看著顧明伊。
“你是不相信我對人好？還是，你吃醋啊？”
顧明伊突然湊近了臉，這一回霍琰倒是沒有往後退，也沒有躲開，兩個人的臉就隔著那麽一兩厘米，眼看著鼻子都要碰到了，而顧明伊那粉紅的小嘴唇卻近在咫尺。霍琰的眼睛眨了兩下，有點無法呼吸，而且還覺得口幹舌燥，他突然很想喝水。
“這樣，不太好吧？”霍琰用手指了指旁邊註視他們的目光。明伊回頭瞧了一眼，低頭一笑道：“要不要趁此機會，我把你介紹給大家？”
霍琰自然是不能說不的，但也不能說好，所以只得選擇不吱聲。
“大家也別圍觀了，談戀愛，秀個恩愛而已。不要少見多怪！”
“顧總，這什麽時候有的男朋友啊？也不介紹一下。”
從那些註視的目光裏傳出這麽一句來，顧明伊聽著這聲音耳熟，待她尋到那聲音的來源，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說是誰那麽無聊呢？原來是劉總啊！”
劉總，‘江南人家’的老板。四十出頭，別看小身板幹瘦幹瘦，個子也不高，但做生意卻是把好手。他在這望川古鎮上經營餐飲、住宿一條龍服務。上半年才剛剛裝修完的五層樓，絕對稱得上是望川古鎮上住宿條件最好的客棧。同時，他也是顧明伊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呀，本來是瞧著今天天氣涼快，這也出來走動走動吧，哪知道能看到顧總在這裏拍偶像劇呀！”
劉總笑呵呵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左手無名指上老大一個金戒指，金晃晃的，看著很是耀眼。
“這偶像劇裏都是俊男美女，劉總這是在誇我們了。”明伊笑道，而後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霍琰，拉著他的手來到劉總面前介紹道：“霍琰，我的未婚夫。這位是‘江南人家’的劉總，咱們夏家院子的老冤家。”
“霍先生！”劉總主動伸出來手，霍琰也沒有拒絕，客套地打了招呼。
“霍先生做哪一行啊？以前怎麽沒見來過望川？”
“我在外地工作，望川來得少。劉總的‘江南人家’早有耳聞，如今算得上是望川古鎮上的地標了吧！”
“霍先生說笑了，要說望川的地標，那怎麽也得是你們顧家院子……”
三個人尬聊了幾句，也沒有繼續下去的話題，便各自離去。
回去的路上，霍琰還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江南人家’的牌子，那牌子在夜裏可是明亮又刺眼，來過望川的人估計都見過。
“你與那劉總的關系很差？”
“同行是冤家，關系好是不太可能的，但也不算差。夏家院子原本就是百年老建築，選擇住這裏的客人更多的是一種情懷，一種對大宅院的向往。‘江南人家’在江邊，是絕對的江景房，走的是自然景觀這條路，加上之前進行了大裝修，整個條件也更好。嚴格來說，兩個地方沒有什麽可比性，不過是同在一個鎮上吃客棧這碗飯，難免會有一些比較。加上這個劉總呢，偶爾還喜歡幹點挖人墻腳的事……不說這些，也沒什麽意思。”
“做生意，很難吧？”
“沒有你考一級建造師難。”
“你……”
霍琰又一次驚訝了。去年，他才剛剛考過一建，而他與公司的合同正好下月也到期了。他是想在合同到期之後不再續約，換一家公司工作。這一年來，也有幾家公司與他洽談過，給的條件也比現在公司給的更好。
“你監視我？”
霍琰心中有些毛骨悚然。
“監視？”顧明伊停下腳步來看霍琰，“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能知道你在做些什麽嗎？”
“你想知道，你可以問我。但你用這種監視的手段，我實在不敢茍同。對，你我是未婚夫妻，但即便是結婚了的夫妻，彼此之間還得要有自己的空間，你這樣有意思嗎？”霍琰怒了。
“知道你考了一建，就是監視你？你是覺得，我根本不應該知道，是嗎？”明伊輕笑了一聲。
“你若沒有監視我，你怎麽知道我考了一建。我的同事尚且不知道我考了一建，你我相隔千裏，你說你沒有監視我？”
顧明伊心中一酸，霍琰此時對她的指控就好像是她根本不配知道他半點消息的外人。這麽多年，他們確實很冷淡。她要忙著生意，忙著賺錢，忙著顧家的一堆破事，所以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像別人一樣去卿卿我我。而且，她一直覺得，既然早已訂婚，她也喜歡霍琰，那早晚都是一家人，自然也不需要再像一般的情侶那樣去做些什麽。可是，剛剛霍琰的話，讓她的心有點疼。
“霍琰，你如果覺得‘監視’這個詞更好理解，那隨你！”
顧明伊扭頭往顧家院子走。霍琰站在原地，此刻他的心情除憤怒就是憤怒。哪怕是一個孩子，也不想被監視，更何況他還是個成年人。想到之前明伊說他是監理工程師，還說他們工地上有幾個女的技術員，原來他是一直被人監視的。
坐在務川江邊，他靜靜地看著對岸很是兇險的高山，第一次來的時候還在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個地方，一開始就不是他想來的，後來也不是他想來的，即便是現在，他也想逃離。就在剛才，他才查看了銀行賬戶。工作七八年，沒買車，沒買房，也沒有買過什麽貴重的東西，存下這點錢就是為了還給顧家。之前開不了口，而且顧七娘已經把婚禮提上了日程，但現在他對顧明伊盡是反感，這話似乎也就說得出口了。
顧明伊回到顧家院子，看著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顧天宇在廚房裏忙碌，昨晚的菜還剩下很多，他只要稍作加工，午餐也就齊備了。
“姑姑，姑父呢？”
顧天宇打著雞蛋，又瞧了瞧鍋裏正在熱的油。
“走丟了。”
“走丟了？那趕快打電話呀……”顧天宇趕忙放下碗筷，剛摸到手機，他又想起什麽，“你們吵架了？”
“不算吵架，只是他生氣了。”
顧明伊想了又想，找了一個她認為合適的表述。
“姑姑，你說姑父難得來，你幹嘛還惹他生氣啊？還有啊，你跟姑父說話能不能含蓄一點，你這樣會嚇著他的。”
“含蓄？你不是跟我說，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嗎，還說，要是不說出來，對方怎麽知道。現在我都說出來了，你又說我嚇著他。他又不是十幾歲的孩子，自己未婚妻表白還會被嚇倒。”
“姑姑……”
“看著鍋，油都冒煙了。”
顧天宇被明伊這一提醒，回過頭來一看，果然，鍋裏的油都快幹了，正冒青煙呢。顧天宇著急把雞蛋給了下鍋，瞬間那雞蛋就變黑了，還有一股胡味。
“你這孩子，書讀傻了吧！”顧明伊看了一眼鍋裏胡了的雞蛋，還不忘吐槽一句。
“姑姑，你的心可真大！”
雞蛋是不能吃了，只得把那炒胡了的雞蛋給弄出來倒掉，然後重新洗鍋，重新打蛋，重新放油。待顧天宇把這一切都做好之後，一盆西紅柿雞蛋湯就做好了。
飯菜皆已上桌，只是霍琰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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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司府裏的游客也不少，這裏配有專門的講解員，一是講解土司府許家的前世今生，二是講解如今土司府裏展示的這些老物件。
“這裏邊有幾件東西是奶奶捐的。當時，建這民俗博物館，政府跟各家各戶征集一些老物件，奶奶便從顧家院子裏淘了幾件出來。還有這個，這套衣服據說是當年某個土司夫人大婚時穿的，這是奶奶當年收購刺繡的時候順帶收的。她覺得這東西太精美，也沒舍得轉賣出去，就一直留著。後來建這民俗博物館，就捐了出來。很多人來這土司府，都會驚訝於這套衣服繡工的精美，就算是過了這麽些年看，依舊華美無比……”
兩個人走到這套服飾前時，正好土司府的講解員也帶著游客走到這裏，講解員的講解會有更多故事，但卻不如顧明伊說起來那般親切。
“奶奶還做過收購刺繡的買賣？”顯然，霍琰聽話的重點並不在那件精美的衣服上。
“嗯，奶奶做過很多買賣，都是為了生活嘛。小時候，我們家在鎮上有一間賣電器的鋪子。什麽彩電、冰箱、洗衣機、音響等等，那可是望川最大的家電鋪子。這周圍好多鄉鎮的人都來望川買家電。每個月，奶奶和爸爸就會從市裏進上一船貨，跟著貨船走上十多個小時才能回到望川。”
直到今天，霍琰才明白，這顧七娘原來並不是有錢人。八九年前，一口氣掏出十幾萬幫他父親交了醫藥費的那個老太太，每一分錢其實來得都不容易。意識到這個問題，霍琰更覺得無法開口提退婚的事。
“不舒服？”明伊見他臉色一下子暗淡了，擔心他昨日中暑。
“沒有。”
兩個人從土司府出來，再往前走還有一家江西會館，一處張家祠堂，一座川主廟。這些古建坐落在眾多老房子之中，既然古樸又滄桑，既有故事，又有歷史。這些保存不錯的民居，也成了望川最大的特色。
“累了沒有？”
站在川主廟前，顧明伊看著霍琰問了一句。
“這話不是應該由我問嗎？”霍琰道。
“誰問，有關系嗎？你等著，我去拿兩瓶水……”
不等霍琰阻攔，顧明伊已經去旁邊的一個小店裏買了兩瓶水。霍琰站在川主廟的石臺階上往上看，那川主廟在幾米高的位置上，從下往上看，頗為雄偉。
“這裏邊供奉的是李冰。望川人依托務川江生活，把李冰奉為水神，祈求風調雨順，不要發大水……不過，最近這川主廟在修繕，不然可以帶你進去看看。”說著，明伊把一瓶水遞給了霍琰。
“你對誰都這麽體貼周到嗎？”霍琰接過水，但沒有喝，只是看著顧明伊。
“你是不相信我對人好？還是，你吃醋啊？”
顧明伊突然湊近了臉，這一回霍琰倒是沒有往後退，也沒有躲開，兩個人的臉就隔著那麽一兩厘米，眼看著鼻子都要碰到了，而顧明伊那粉紅的小嘴唇卻近在咫尺。霍琰的眼睛眨了兩下，有點無法呼吸，而且還覺得口幹舌燥，他突然很想喝水。
“這樣，不太好吧？”霍琰用手指了指旁邊註視他們的目光。明伊回頭瞧了一眼，低頭一笑道：“要不要趁此機會，我把你介紹給大家？”
霍琰自然是不能說不的，但也不能說好，所以只得選擇不吱聲。
“大家也別圍觀了，談戀愛，秀個恩愛而已。不要少見多怪！”
“顧總，這什麽時候有的男朋友啊？也不介紹一下。”
從那些註視的目光裏傳出這麽一句來，顧明伊聽著這聲音耳熟，待她尋到那聲音的來源，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說是誰那麽無聊呢？原來是劉總啊！”
劉總，‘江南人家’的老板。四十出頭，別看小身板幹瘦幹瘦，個子也不高，但做生意卻是把好手。他在這望川古鎮上經營餐飲、住宿一條龍服務。上半年才剛剛裝修完的五層樓，絕對稱得上是望川古鎮上住宿條件最好的客棧。同時，他也是顧明伊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呀，本來是瞧著今天天氣涼快，這也出來走動走動吧，哪知道能看到顧總在這裏拍偶像劇呀！”
劉總笑呵呵的，雙手交叉在胸前，左手無名指上老大一個金戒指，金晃晃的，看著很是耀眼。
“這偶像劇裏都是俊男美女，劉總這是在誇我們了。”明伊笑道，而後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霍琰，拉著他的手來到劉總面前介紹道：“霍琰，我的未婚夫。這位是‘江南人家’的劉總，咱們夏家院子的老冤家。”
“霍先生！”劉總主動伸出來手，霍琰也沒有拒絕，客套地打了招呼。
“霍先生做哪一行啊？以前怎麽沒見來過望川？”
“我在外地工作，望川來得少。劉總的‘江南人家’早有耳聞，如今算得上是望川古鎮上的地標了吧！”
“霍先生說笑了，要說望川的地標，那怎麽也得是你們顧家院子……”
三個人尬聊了幾句，也沒有繼續下去的話題，便各自離去。
回去的路上，霍琰還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江南人家’的牌子，那牌子在夜裏可是明亮又刺眼，來過望川的人估計都見過。
“你與那劉總的關系很差？”
“同行是冤家，關系好是不太可能的，但也不算差。夏家院子原本就是百年老建築，選擇住這裏的客人更多的是一種情懷，一種對大宅院的向往。‘江南人家’在江邊，是絕對的江景房，走的是自然景觀這條路，加上之前進行了大裝修，整個條件也更好。嚴格來說，兩個地方沒有什麽可比性，不過是同在一個鎮上吃客棧這碗飯，難免會有一些比較。加上這個劉總呢，偶爾還喜歡幹點挖人墻腳的事……不說這些，也沒什麽意思。”
“做生意，很難吧？”
“沒有你考一級建造師難。”
“你……”
霍琰又一次驚訝了。去年，他才剛剛考過一建，而他與公司的合同正好下月也到期了。他是想在合同到期之後不再續約，換一家公司工作。這一年來，也有幾家公司與他洽談過，給的條件也比現在公司給的更好。
“你監視我？”
霍琰心中有些毛骨悚然。
“監視？”顧明伊停下腳步來看霍琰，“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能知道你在做些什麽嗎？”
“你想知道，你可以問我。但你用這種監視的手段，我實在不敢茍同。對，你我是未婚夫妻，但即便是結婚了的夫妻，彼此之間還得要有自己的空間，你這樣有意思嗎？”霍琰怒了。
“知道你考了一建，就是監視你？你是覺得，我根本不應該知道，是嗎？”明伊輕笑了一聲。
“你若沒有監視我，你怎麽知道我考了一建。我的同事尚且不知道我考了一建，你我相隔千裏，你說你沒有監視我？”
顧明伊心中一酸，霍琰此時對她的指控就好像是她根本不配知道他半點消息的外人。這麽多年，他們確實很冷淡。她要忙著生意，忙著賺錢，忙著顧家的一堆破事，所以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像別人一樣去卿卿我我。而且，她一直覺得，既然早已訂婚，她也喜歡霍琰，那早晚都是一家人，自然也不需要再像一般的情侶那樣去做些什麽。可是，剛剛霍琰的話，讓她的心有點疼。
“霍琰，你如果覺得‘監視’這個詞更好理解，那隨你！”
顧明伊扭頭往顧家院子走。霍琰站在原地，此刻他的心情除憤怒就是憤怒。哪怕是一個孩子，也不想被監視，更何況他還是個成年人。想到之前明伊說他是監理工程師，還說他們工地上有幾個女的技術員，原來他是一直被人監視的。
坐在務川江邊，他靜靜地看著對岸很是兇險的高山，第一次來的時候還在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這個地方，一開始就不是他想來的，後來也不是他想來的，即便是現在，他也想逃離。就在剛才，他才查看了銀行賬戶。工作七八年，沒買車，沒買房，也沒有買過什麽貴重的東西，存下這點錢就是為了還給顧家。之前開不了口，而且顧七娘已經把婚禮提上了日程，但現在他對顧明伊盡是反感，這話似乎也就說得出口了。
顧明伊回到顧家院子，看著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顧天宇在廚房裏忙碌，昨晚的菜還剩下很多，他只要稍作加工，午餐也就齊備了。
“姑姑，姑父呢？”
顧天宇打著雞蛋，又瞧了瞧鍋裏正在熱的油。
“走丟了。”
“走丟了？那趕快打電話呀……”顧天宇趕忙放下碗筷，剛摸到手機，他又想起什麽，“你們吵架了？”
“不算吵架，只是他生氣了。”
顧明伊想了又想，找了一個她認為合適的表述。
“姑姑，你說姑父難得來，你幹嘛還惹他生氣啊？還有啊，你跟姑父說話能不能含蓄一點，你這樣會嚇著他的。”
“含蓄？你不是跟我說，喜歡一個人就要說出來嗎，還說，要是不說出來，對方怎麽知道。現在我都說出來了，你又說我嚇著他。他又不是十幾歲的孩子，自己未婚妻表白還會被嚇倒。”
“姑姑……”
“看著鍋，油都冒煙了。”
顧天宇被明伊這一提醒，回過頭來一看，果然，鍋裏的油都快幹了，正冒青煙呢。顧天宇著急把雞蛋給了下鍋，瞬間那雞蛋就變黑了，還有一股胡味。
“你這孩子，書讀傻了吧！”顧明伊看了一眼鍋裏胡了的雞蛋，還不忘吐槽一句。
“姑姑，你的心可真大！”
雞蛋是不能吃了，只得把那炒胡了的雞蛋給弄出來倒掉，然後重新洗鍋，重新打蛋，重新放油。待顧天宇把這一切都做好之後，一盆西紅柿雞蛋湯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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