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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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池蓁蓁睜開眼時, 看見頭頂上方層層疊疊的紗幔，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仍在折雲殿內。
只是, 下一瞬，她便察覺到了不對。
周圍隱隱約約盤旋著魔氣, 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窺視者, 正伺機而動，試圖尋找她松懈下來的機會, 將她吞噬殆盡。
毫無疑問, 這裏必然就是魔界。
尹祁已經順利將她帶過來了。
思及此, 池蓁蓁一下子清醒過來, 立馬一骨碌坐起身, 翻身下床。
此處似乎是一所宅院, 與九州那些大戶人家的宅院規制相似。
池蓁蓁睡的這個房間則類似與女子閨閣布置得一樣，梳妝臺上放了一套妝奆，外頭還置了美人榻，鋪了毛毯，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事實上, 她在妖王宮的房間, 就有這樣一套妝奩。
雖然九尾白狐天生貌美, 無需過多修飾, 加上妖族有靈力，也可以自己幻化, 但尹祁還是像凡間養女兒一樣，給她準備了許多衣物和首飾。
池蓁蓁楞了一下。
恰好, 正此時，有人從外推門進來。見她站在屋子中央, 連忙開口：“您醒了。”
池蓁蓁回過神來，望過去。
來人是個陌生姑娘，看容貌大約也就是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長得很機靈討喜，笑起來和圓臉的紫蝶有點相似，像是比照著找來的。
那小姑娘說：“奴婢以後是就是您的丫鬟了，伺候您起居，請您賜名。”
“……”
果然。
池蓁蓁眉頭微微一簇，擺擺手，“我用不著人伺候。我們妖族不興這一套。義父他人呢？”
“魔尊在議事，說晚些會過來探望您。您要不要先用些點心？”
“不必了。那我先去找阿月好了。”
說著，池蓁蓁徑直往外走去。
誰曾想，還未等邁出屋子一步，那小姑娘人影一閃，速度飛快，瞬間就擋在了她身前。
她還是畢恭畢敬的態度，微微弓著背，“抱歉，魔尊吩咐了，暫時不能讓您出門。”
聞言，池蓁蓁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義父是打算把我關在這裏嗎？！”
那和在神域有什麽區別！
玄月好歹還給她個大院子呢！
池蓁蓁的眼睛裏燃起了怒火，猝不及防，朝著那小姑娘出了手。
她在神域那麽些日子，和玄月睡了那麽多次，吸了他無數靈力，雖然沒怎麽修煉，第二條尾巴也快要長出來了，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妖。
因著不想傷人，這一擊，也只是用了一小半t力，想讓那小姑娘避開，給她讓出出路。
結果，小姑娘眼睛都沒眨一下，腳步硬是沒挪動半步，幹脆利落地徒手接住了這一擊。
池蓁蓁愕然：“……你究竟是何人？”
小姑娘低眉順眼地答道：“奴婢是魔尊派來伺候您的。請主子賜名。”
“……”
她的身後，是一望無垠的漆黑夜空。
還有宛如觸手可及的血月，被絲絲魔氣糾纏拉扯著，拼湊出無止無境的冷光，蔓延無盡。
水鏡中的場面，陡然成為了現實。
-
距離池蓁蓁數裏之外，是魔尊尹祁的住所。
此刻，他與幾個魔族正在議事廳內，商討有關攻陷九州的下一步計劃。
“魔尊大人，我們魔族在地下修煉了千年，如今，魔界封印已成虛設，按理來說應當很快就能將凡人消滅、將九州據為己有。只是，他們之中亦有能人異士，還有可以對付魔族的靈器，才導致我族將士頻頻折戟。如何才能解決那些靈器，還請魔尊大人指點。”
“是啊，最近這一陣，凡間那些修行門派似乎又有精進，害得我們不少手下損失慘重……”
“魔尊大人一定已有安排。我們自是聽您號令。”
“……”
魔族與妖族不同，本就是由戾氣和殺戮而生的種族，本性嗜血殘忍，也無任何禮儀教養，不遵規則，亦不會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人。
說著聽命尹祁，說到底，還是因為尹祁足夠強大，強大到令他們畏懼，不得不收斂起本性。
只是，尋得機會，總歸難免吵嚷幾句。
大廳中央，尹祁坐在上首，白發半束，面色陰沈。
他的墮神身份人盡皆知，已經無需戴面紗，額上偽造的妖王印記也早就消失，不必再躲躲藏藏。
片刻，等在場所有魔族都說完，安靜下來之後，尹祁終於冷冷地開了口：“無需著急，九州乃是三界的基石，只待循序漸進、徐徐圖之便可。”
“但，如今已有神域插手，若是不抓緊一些，魔界封印再次被他們封上，我們豈不是又要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幾千年？！”
尹祁眉頭攏了攏，“不會。如果能封上，早就封了。”
上一次，也就是千年之前，三界大亂過後，神域用上古神器封上了魔界封印。
而現在，上古神器已經不存於世，就算是曾經散落在九州的碎片，也早已在千年間被尹祁悉數毀去。
神域一時半會兒，定然是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封印之物。
否則，也不會放任他們這麽久。
聽尹祁這麽說，底下有魔族蠢蠢欲動，立刻大聲道：“你怎知不能？！”
“因為本尊曾經就是神。”
尹祁哼笑一聲，“……神域之輩，最是虛偽，無論做什麽到要戴著‘天下蒼生’的帽子，借此受人供奉敬仰。若是他們真有法子，斷然不可能隔岸觀火這麽久。”
唯有那玄月，上神的神力超群，可能是個隱患。
魔族：“那萬一那群凡人自己找到應對之法呢？”
尹祁：“呵。玄月的凡身都無可奈何，那些沒用的凡人能有何計？此事不必再討論。你們之後行事也不要隨心所欲，將人手集合起來，先攻陷那些正道門派。……尋幾個幻型術好的，殺了門派內的弟子取而代之，屆時裏應外合，事半功倍。”
……
尹祁去尋池蓁蓁時，她仍舊與那小姑娘在僵持著。
兩人已經過了有百來招。
但現在的池蓁蓁顯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如果是九尾都在時，應當可在幾十招內將其制服。
早知道，在神域就該聽玄月的話，好好修煉了！
她內心扼腕不止。
偏偏，尹祁還斂了氣息，站在不近不遠處看了一會兒。
直到見池蓁蓁額上浮起薄汗，他才顯出身形，揚聲制止道：“好了。”
“魔尊大人。”
小姑娘立刻收手行禮。
尹祁揮揮手，示意她先退下。
等人身影消失不見後，他朝著池蓁蓁招手，“阿蓁。”
池蓁蓁鼓著臉，不情不願地走過去，走到尹祁面前，問：“義父，為何要將我關在此處？”
尹祁：“這裏是魔界，魔族殘暴，你現在妖力還未完全恢覆，出去閑逛恐怕會有危險。”
池蓁蓁立刻說：“那我可以回妖界去啊！”
“……”
話音甫一落下，尹祁卻是徹底沈默下來。
四目相對。
屋內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冷冰冰的，好像一下子墜入了谷底。
良久，尹祁再一次冷聲開口，問道：“阿蓁是不願意與義父待在一起嗎？”
池蓁蓁垂眸，避開他的視線，“……阿蓁只是不想參與這些紛爭。”
妖界與世無爭，如今尹祁好好的，玄月也活得好好的，她和溫月一同回妖界避世修煉，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偏生玄月和尹祁都不這麽認為。
尹祁：“三界戰亂開啟，沒有一個地方能避開這些紛爭。阿蓁還是留在義父身邊，最為安全。”
池蓁蓁眨了眨眼睛，“那阿月呢？”
尹祁：“溫月如今身在凡間，幫我處理一些事情。你若是想見他，明日我召他回來。”
池蓁蓁立刻點頭，“當然想見！”
尹祁“嗯”一聲，“那你乖乖的。魔界不利修行，你若是有什麽想吃想玩的，就吩咐你那個丫頭，讓她給你弄來。”
“……”
這意思，就是還是要把她關在屋子裏咯？
思及此，池蓁蓁用力瞪了尹祁一眼。
想了想，她嘴一扁，撲進尹祁懷中，抱著他的手臂，開始抽抽噎噎地假哭：“義、義父，阿蓁、阿蓁不想被關在這裏……阿蓁可以呆在魔界，但……但求義父讓阿蓁能自由走動……嗚……”
這並非什麽原則性問題。
若是從前，尹祁定然會讓步，順著她意。
只是，這一次，尹祁沒有絲毫改變主意的意思，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陰沈沈地說：“阿蓁不要鬧了。”
池蓁蓁知道無望，幹脆將他推開，紅著眼睛開口：“玄月便是這樣關著我的。如此看來，義父與他也沒什麽不同。”
他們都喜歡替她安排，替她做選擇，用為她好的名義強迫於她。
……還是阿月最好了！
池蓁蓁一甩袖子，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轉身“蹬蹬蹬”跑進裏間，趴到床上，不肯再與尹祁說話。
大約幾息功夫，尹祁的氣息消失在附近。
……
事實上，池蓁蓁說得一點沒錯。
本質來說，尹祁與玄月沒有任何不同。
他們都覬覦她的柔軟和美好，都妄圖將她握入掌中，不願給外人窺見一分一毫。
尹祁不能冒絲毫風險，再眼睜睜地看著池蓁蓁被玄月奪走了。
他必須如此。
哪怕她就此怨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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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蓁蓁睜開眼時, 看見頭頂上方層層疊疊的紗幔，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仍在折雲殿內。
只是, 下一瞬，她便察覺到了不對。
周圍隱隱約約盤旋著魔氣, 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窺視者, 正伺機而動，試圖尋找她松懈下來的機會, 將她吞噬殆盡。
毫無疑問, 這裏必然就是魔界。
尹祁已經順利將她帶過來了。
思及此, 池蓁蓁一下子清醒過來, 立馬一骨碌坐起身, 翻身下床。
此處似乎是一所宅院, 與九州那些大戶人家的宅院規制相似。
池蓁蓁睡的這個房間則類似與女子閨閣布置得一樣，梳妝臺上放了一套妝奆，外頭還置了美人榻，鋪了毛毯，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事實上, 她在妖王宮的房間, 就有這樣一套妝奩。
雖然九尾白狐天生貌美, 無需過多修飾, 加上妖族有靈力，也可以自己幻化, 但尹祁還是像凡間養女兒一樣，給她準備了許多衣物和首飾。
池蓁蓁楞了一下。
恰好, 正此時，有人從外推門進來。見她站在屋子中央, 連忙開口：“您醒了。”
池蓁蓁回過神來，望過去。
來人是個陌生姑娘，看容貌大約也就是十三四歲的小丫頭，長得很機靈討喜，笑起來和圓臉的紫蝶有點相似，像是比照著找來的。
那小姑娘說：“奴婢以後是就是您的丫鬟了，伺候您起居，請您賜名。”
“……”
果然。
池蓁蓁眉頭微微一簇，擺擺手，“我用不著人伺候。我們妖族不興這一套。義父他人呢？”
“魔尊在議事，說晚些會過來探望您。您要不要先用些點心？”
“不必了。那我先去找阿月好了。”
說著，池蓁蓁徑直往外走去。
誰曾想，還未等邁出屋子一步，那小姑娘人影一閃，速度飛快，瞬間就擋在了她身前。
她還是畢恭畢敬的態度，微微弓著背，“抱歉，魔尊吩咐了，暫時不能讓您出門。”
聞言，池蓁蓁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義父是打算把我關在這裏嗎？！”
那和在神域有什麽區別！
玄月好歹還給她個大院子呢！
池蓁蓁的眼睛裏燃起了怒火，猝不及防，朝著那小姑娘出了手。
她在神域那麽些日子，和玄月睡了那麽多次，吸了他無數靈力，雖然沒怎麽修煉，第二條尾巴也快要長出來了，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妖。
因著不想傷人，這一擊，也只是用了一小半t力，想讓那小姑娘避開，給她讓出出路。
結果，小姑娘眼睛都沒眨一下，腳步硬是沒挪動半步，幹脆利落地徒手接住了這一擊。
池蓁蓁愕然：“……你究竟是何人？”
小姑娘低眉順眼地答道：“奴婢是魔尊派來伺候您的。請主子賜名。”
“……”
她的身後，是一望無垠的漆黑夜空。
還有宛如觸手可及的血月，被絲絲魔氣糾纏拉扯著，拼湊出無止無境的冷光，蔓延無盡。
水鏡中的場面，陡然成為了現實。
-
距離池蓁蓁數裏之外，是魔尊尹祁的住所。
此刻，他與幾個魔族正在議事廳內，商討有關攻陷九州的下一步計劃。
“魔尊大人，我們魔族在地下修煉了千年，如今，魔界封印已成虛設，按理來說應當很快就能將凡人消滅、將九州據為己有。只是，他們之中亦有能人異士，還有可以對付魔族的靈器，才導致我族將士頻頻折戟。如何才能解決那些靈器，還請魔尊大人指點。”
“是啊，最近這一陣，凡間那些修行門派似乎又有精進，害得我們不少手下損失慘重……”
“魔尊大人一定已有安排。我們自是聽您號令。”
“……”
魔族與妖族不同，本就是由戾氣和殺戮而生的種族，本性嗜血殘忍，也無任何禮儀教養，不遵規則，亦不會心甘情願地臣服於人。
說著聽命尹祁，說到底，還是因為尹祁足夠強大，強大到令他們畏懼，不得不收斂起本性。
只是，尋得機會，總歸難免吵嚷幾句。
大廳中央，尹祁坐在上首，白發半束，面色陰沈。
他的墮神身份人盡皆知，已經無需戴面紗，額上偽造的妖王印記也早就消失，不必再躲躲藏藏。
片刻，等在場所有魔族都說完，安靜下來之後，尹祁終於冷冷地開了口：“無需著急，九州乃是三界的基石，只待循序漸進、徐徐圖之便可。”
“但，如今已有神域插手，若是不抓緊一些，魔界封印再次被他們封上，我們豈不是又要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幾千年？！”
尹祁眉頭攏了攏，“不會。如果能封上，早就封了。”
上一次，也就是千年之前，三界大亂過後，神域用上古神器封上了魔界封印。
而現在，上古神器已經不存於世，就算是曾經散落在九州的碎片，也早已在千年間被尹祁悉數毀去。
神域一時半會兒，定然是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封印之物。
否則，也不會放任他們這麽久。
聽尹祁這麽說，底下有魔族蠢蠢欲動，立刻大聲道：“你怎知不能？！”
“因為本尊曾經就是神。”
尹祁哼笑一聲，“……神域之輩，最是虛偽，無論做什麽到要戴著‘天下蒼生’的帽子，借此受人供奉敬仰。若是他們真有法子，斷然不可能隔岸觀火這麽久。”
唯有那玄月，上神的神力超群，可能是個隱患。
魔族：“那萬一那群凡人自己找到應對之法呢？”
尹祁：“呵。玄月的凡身都無可奈何，那些沒用的凡人能有何計？此事不必再討論。你們之後行事也不要隨心所欲，將人手集合起來，先攻陷那些正道門派。……尋幾個幻型術好的，殺了門派內的弟子取而代之，屆時裏應外合，事半功倍。”
……
尹祁去尋池蓁蓁時，她仍舊與那小姑娘在僵持著。
兩人已經過了有百來招。
但現在的池蓁蓁顯然不是對方的對手。
如果是九尾都在時，應當可在幾十招內將其制服。
早知道，在神域就該聽玄月的話，好好修煉了！
她內心扼腕不止。
偏偏，尹祁還斂了氣息，站在不近不遠處看了一會兒。
直到見池蓁蓁額上浮起薄汗，他才顯出身形，揚聲制止道：“好了。”
“魔尊大人。”
小姑娘立刻收手行禮。
尹祁揮揮手，示意她先退下。
等人身影消失不見後，他朝著池蓁蓁招手，“阿蓁。”
池蓁蓁鼓著臉，不情不願地走過去，走到尹祁面前，問：“義父，為何要將我關在此處？”
尹祁：“這裏是魔界，魔族殘暴，你現在妖力還未完全恢覆，出去閑逛恐怕會有危險。”
池蓁蓁立刻說：“那我可以回妖界去啊！”
“……”
話音甫一落下，尹祁卻是徹底沈默下來。
四目相對。
屋內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冷冰冰的，好像一下子墜入了谷底。
良久，尹祁再一次冷聲開口，問道：“阿蓁是不願意與義父待在一起嗎？”
池蓁蓁垂眸，避開他的視線，“……阿蓁只是不想參與這些紛爭。”
妖界與世無爭，如今尹祁好好的，玄月也活得好好的，她和溫月一同回妖界避世修煉，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偏生玄月和尹祁都不這麽認為。
尹祁：“三界戰亂開啟，沒有一個地方能避開這些紛爭。阿蓁還是留在義父身邊，最為安全。”
池蓁蓁眨了眨眼睛，“那阿月呢？”
尹祁：“溫月如今身在凡間，幫我處理一些事情。你若是想見他，明日我召他回來。”
池蓁蓁立刻點頭，“當然想見！”
尹祁“嗯”一聲，“那你乖乖的。魔界不利修行，你若是有什麽想吃想玩的，就吩咐你那個丫頭，讓她給你弄來。”
“……”
這意思，就是還是要把她關在屋子裏咯？
思及此，池蓁蓁用力瞪了尹祁一眼。
想了想，她嘴一扁，撲進尹祁懷中，抱著他的手臂，開始抽抽噎噎地假哭：“義、義父，阿蓁、阿蓁不想被關在這裏……阿蓁可以呆在魔界，但……但求義父讓阿蓁能自由走動……嗚……”
這並非什麽原則性問題。
若是從前，尹祁定然會讓步，順著她意。
只是，這一次，尹祁沒有絲毫改變主意的意思，只是揉了揉她的腦袋，陰沈沈地說：“阿蓁不要鬧了。”
池蓁蓁知道無望，幹脆將他推開，紅著眼睛開口：“玄月便是這樣關著我的。如此看來，義父與他也沒什麽不同。”
他們都喜歡替她安排，替她做選擇，用為她好的名義強迫於她。
……還是阿月最好了！
池蓁蓁一甩袖子，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轉身“蹬蹬蹬”跑進裏間，趴到床上，不肯再與尹祁說話。
大約幾息功夫，尹祁的氣息消失在附近。
……
事實上，池蓁蓁說得一點沒錯。
本質來說，尹祁與玄月沒有任何不同。
他們都覬覦她的柔軟和美好，都妄圖將她握入掌中，不願給外人窺見一分一毫。
尹祁不能冒絲毫風險，再眼睜睜地看著池蓁蓁被玄月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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