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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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病
顧連翹沈默了很久, 謝清輝側起身，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你不相信？”
她擡眼看了看，只見他神色認真, 顧連翹猶豫了會兒, 把自己心裏想問的話說了出來：“你說我自由了, 那是不是我無論如何做什麽都行？”
謝清輝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顧連翹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肯定會惹怒他, 所以腦袋故意蹭在他胳膊上, 仰面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你要是死了, 我就拿著你留給我的銀子，去找十個八個容貌秀麗的男子，不出一年，不對，不出一個月，我就把你拋擲腦後。”
聽完, 謝清輝果然生氣了。
他悶不做聲，琥珀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顧連翹。
顧連翹卻問：“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做成琥珀了？”
謝清輝唇角抿得緊緊地, 聲音很危險：“你知道就好。”
顧連翹聲音輕輕地：“所以啊, 謝清輝我們要一起，慢慢地活下去，你別總是想死不死的。”話落, 顧連翹坐了起來, 用指腹輕輕按著謝清輝的太陽穴：“現在這裏還疼嗎？”
謝清輝只要一發病, 太陽穴就疼得厲害, 平日裏，大夫在經常在此處紮針, 所以他很不喜歡別人觸碰他這裏的皮膚。
但如今輕輕柔柔地替他按著的是顧連翹。
他強忍住想逃走和暴戾的沖動。
忍了片刻，才道：“還是有些疼的。”
顧連翹連忙把手放下來，卻又湊上前去，飛快地親了那裏一下。
謝清輝觸碰到她溫熱的唇，略楞。
顧連翹對上他的視線，“作什麽，這麽震驚，難道我們之間還親得還少嗎？”
謝清輝緊緊握住顧連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懷中，低頭細細凝視她那雙眼睛，想從那些狡黠和古靈精怪中找出一絲半點虛情假意。
可她卻大大咧咧的，好像已經鉆出了牛角尖，對這份感情十分坦然。
這種坦然在謝清輝的眼中，卻變成了別有深意，他輕輕撫著顧連翹的脖頸，讓她的額頭貼住自己的：“你上次對我這麽溫柔，是你詐死想走的前幾天。如今你這樣，我難免會想，你是不是又要騙我了。”
他說得確實十分有道理，顧連翹默了片刻，有些心虛道：“這次不是了。”
謝清輝卻還沒忘記她之前的話：“而且你還說你要去瓊州島，如今又覺得留在我身邊也挺好。顧連翹，你說你該讓我怎麽相信你？”
顧連翹又沈默了，謝清輝卻不再跟她糾結下去。
她總是這樣，開心的時候便待他好，不開心時便懶得搭理他。但無論如何，只要她還活著，願意留在自己身邊，其餘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
顧連翹的到來，終於讓謝府上下都松了口氣。
這大半年裏，他們家少爺有多瘋，他們都看在眼裏，卻沒辦法勸阻。
畢竟就連太孫殿下都沒辦法說動他們家少爺。
如今顧姑娘果然沒死，還活著回來了，謝府管家在看到她時，雙眼真的差不多含了兩包淚。
蕭元澈聽到謝清輝將顧連翹又給帶了回來t，尋了空便來見她。
看她出去大半年，非但沒吃苦，精神頭甚至還更好了，又想到這大半年時間裏，謝大幾乎整個人瘋魔得不像話，於是語氣難免不善：“你既然要走，怎麽又被謝大給找到了？要知道這次謝大既然找到了你，可不會再輕易撒手。”
顧連翹聽後，臉色都未變，好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反而問道：“他這病到底是怎麽回事？”
之前她有意向府內的人打聽 ，可他們都三緘其口。
謝清輝也鮮少提起他這病，好像這只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但顧連翹看到他發病的模樣，可不僅僅是身體不適。
上一次謝清輝感覺自己快發病了，便一個人躲得遠遠的，把自己關在一間廂房裏，等病意過去之後，才打開門。
整個人如同在水裏撈了一遍似的。
謝府管家原本以為顧姑娘回來後，自家少爺的病情會好一些。
可沒想到他頭疼的毛病越來越嚴重，而且疑心病也越來越嚴重。
顧姑娘明明在府內，可他總覺得顧姑娘要離開，讓人守著自己仍不放心，每過一炷香便要去看一眼。
白日裏還好，一到晚上便更難熬，哪怕顧姑娘跟他同榻而眠，可他依舊整晚整晚地閉不上眼。
早晨起來，顧連翹察覺道一股目光，看到謝清輝眼底的青黑，才知道他又一夜未眠。
睡眠如此不好，白日裏謝清輝的脾氣自然也好不了哪去。
房間裏的聲音稍微大一點，落在謝清輝的耳裏便格外明顯。府邸裏上下都安靜極了，可縱使這般，謝清輝心裏仍覺得煩躁，哪怕顧連翹就待在他身邊，他也沒辦法按捺住自己的情緒。
長安城的都說謝清輝瘋了，他許久未出門，太子府送來的名醫一個接著一個，但對他而言都沒什麽用。
顧連翹問謝管家，他也三緘其口，問謝清輝，他自然是不願讓她擔心的。
所以顧連翹才找了機會來問蕭元澈。
蕭元澈瞥了她一眼，見她臉上關心的神色不假，這才慢慢道：“謝大的生母，你應該聽謝大說過吧？”
顧連翹點點頭。
蕭元澈坐下來，飲了口茶道：“當年謝大的父母相愛，謝老夫人拆散他們二人，謝大的母親自縊在別苑，當時謝大是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收屍的。後來他父親也去了，在走的當天對謝大滿腔怨意。謝大那時小，眾人都以為他不記事，也為將此事放在心上。等到謝老夫人註意到的時候，謝大已經成長為一名文雅君子，論誰也看不出他心裏有什麽問題。”
說完，蕭元澈又看著顧連翹道：“但誰也沒能料到謝家能發生這麽多事，你也直到謝府上下如今的親眷除了謝大，都死了，被燒成火埋在一個土堆裏。這事放在誰身上都過不去。可惜殺人的是上面那位，如今我父皇恢覆太子之位，皇上也輕飄飄地把此事給揭過了，謝大只能把事往心裏塞。”
“但人心總是有一定限度的，全塞在心裏，塞得久了，難免就容易病。”
顧連翹聽後，沈默了很久。
在謝家被滅族後，謝清輝還被如豬如狗一般關在鐵籠裏那麽多天，天知道，他是怎麽撐下來的。
蕭元澈把一切都說完後，起身邊要走。
顧連翹卻道：“那謝家滿門那麽多人，皇上真的沒半點交待？”
蕭元澈嘶了一聲，問：“你還想如何交待？皇上已為謝大封爵，又賜食邑，金銀屋舍無數，還想怎麽？”
顧連翹終於知道謝大為何會回到長安之後，仍病得這般重。
蕭元澈瞧著同謝大穿一條褲子似的，可真遇到事，還不是維護皇家的利益。
顧連翹沒忍住道：“那謝家那麽多人命怎麽辦？”
蕭元澈諷刺道：“難不成你想殺人償命？不是我說，顧姑娘，你是不是跟謝大待久了也沾染上了瘋病。皇上的雷霆雨露都是恩賜，難不成你還想為了謝家那麽多人反了皇權不成？”
顧連翹卻看著他：“謝家也是你的母家，發生了這麽多事，你一點都不想幫襯他？”
蕭元澈沈默良久，擡眼看著她：“可我也是出身在皇家，自然也得維護我們皇家的利益。”
顧連翹幾乎都想笑了。
她懶得再去搭理蕭元澈，轉身便出了房門。
另一間廂房內，謝清輝把自己鎖在房門之中。
他的病發作得越來越頻繁了，幾乎到了醫藥無用的地步。
難怪他們說謝清輝是心病，只因為他們沒辦法解決他心病的源頭，所以只能托詞說只要顧連翹在謝清輝身邊，他便會好。
事實上，謝清輝除了顧連翹，他還能擁有誰？
在謝家滅族一事上，東宮不會站在他背後，謝府如今又只剩謝清輝一人，縱使他心裏難受，他也沒辦法跟任何人去說道說道。
就連蕭元澈都說了，那可是皇上，難不成還要反了皇權不成？
顧連翹讓人將門扉給卸了下來，進屋，只見謝清輝冷汗涔涔地躺在床榻上，脖頸周圍到處是汗。
她心疼地替他將汗擦拭了些，卻見他眼睫顫了顫，但終究沒醒來。
他太久沒入眠了。
讓他多睡一會也好。
顧連翹躺在他身邊，頭一次覺得身形那般修長的他也會顯得脆弱，他皮膚白得幾乎若紙，她伸出手，輕輕勾勒他臉上的輪廓。
有些心疼地想，縱使經歷了這般多，東宮甚至還有皇上都在想要怎麽利用謝清輝，換取最大的價值。
如果不是他瘋得厲害，或許在他們的安排下，他已經娶了一個又一個一點都不喜歡的夫人們。
連自己左右的權力都沒有。
蕭元澈口口聲聲都是為謝大好，可真的需要他討回公道的事，他卻視而不見。
顧連翹知道，蕭元澈他們經此一遭，如今行事更是謹慎，望能在皇上百年之後能順利接替皇位。
可是憑什麽，皇權極大，便做什麽都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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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連翹沈默了很久, 謝清輝側起身，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你不相信？”
她擡眼看了看，只見他神色認真, 顧連翹猶豫了會兒, 把自己心裏想問的話說了出來：“你說我自由了, 那是不是我無論如何做什麽都行？”
謝清輝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顧連翹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肯定會惹怒他, 所以腦袋故意蹭在他胳膊上, 仰面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你要是死了, 我就拿著你留給我的銀子，去找十個八個容貌秀麗的男子，不出一年，不對，不出一個月，我就把你拋擲腦後。”
聽完, 謝清輝果然生氣了。
他悶不做聲，琥珀色的眼眸緊緊地盯著顧連翹。
顧連翹卻問：“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做成琥珀了？”
謝清輝唇角抿得緊緊地, 聲音很危險：“你知道就好。”
顧連翹聲音輕輕地：“所以啊, 謝清輝我們要一起，慢慢地活下去，你別總是想死不死的。”話落, 顧連翹坐了起來, 用指腹輕輕按著謝清輝的太陽穴：“現在這裏還疼嗎？”
謝清輝只要一發病, 太陽穴就疼得厲害, 平日裏，大夫在經常在此處紮針, 所以他很不喜歡別人觸碰他這裏的皮膚。
但如今輕輕柔柔地替他按著的是顧連翹。
他強忍住想逃走和暴戾的沖動。
忍了片刻，才道：“還是有些疼的。”
顧連翹連忙把手放下來，卻又湊上前去，飛快地親了那裏一下。
謝清輝觸碰到她溫熱的唇，略楞。
顧連翹對上他的視線，“作什麽，這麽震驚，難道我們之間還親得還少嗎？”
謝清輝緊緊握住顧連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懷中，低頭細細凝視她那雙眼睛，想從那些狡黠和古靈精怪中找出一絲半點虛情假意。
可她卻大大咧咧的，好像已經鉆出了牛角尖，對這份感情十分坦然。
這種坦然在謝清輝的眼中，卻變成了別有深意，他輕輕撫著顧連翹的脖頸，讓她的額頭貼住自己的：“你上次對我這麽溫柔，是你詐死想走的前幾天。如今你這樣，我難免會想，你是不是又要騙我了。”
他說得確實十分有道理，顧連翹默了片刻，有些心虛道：“這次不是了。”
謝清輝卻還沒忘記她之前的話：“而且你還說你要去瓊州島，如今又覺得留在我身邊也挺好。顧連翹，你說你該讓我怎麽相信你？”
顧連翹又沈默了，謝清輝卻不再跟她糾結下去。
她總是這樣，開心的時候便待他好，不開心時便懶得搭理他。但無論如何，只要她還活著，願意留在自己身邊，其餘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
顧連翹的到來，終於讓謝府上下都松了口氣。
這大半年裏，他們家少爺有多瘋，他們都看在眼裏，卻沒辦法勸阻。
畢竟就連太孫殿下都沒辦法說動他們家少爺。
如今顧姑娘果然沒死，還活著回來了，謝府管家在看到她時，雙眼真的差不多含了兩包淚。
蕭元澈聽到謝清輝將顧連翹又給帶了回來t，尋了空便來見她。
看她出去大半年，非但沒吃苦，精神頭甚至還更好了，又想到這大半年時間裏，謝大幾乎整個人瘋魔得不像話，於是語氣難免不善：“你既然要走，怎麽又被謝大給找到了？要知道這次謝大既然找到了你，可不會再輕易撒手。”
顧連翹聽後，臉色都未變，好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反而問道：“他這病到底是怎麽回事？”
之前她有意向府內的人打聽 ，可他們都三緘其口。
謝清輝也鮮少提起他這病，好像這只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但顧連翹看到他發病的模樣，可不僅僅是身體不適。
上一次謝清輝感覺自己快發病了，便一個人躲得遠遠的，把自己關在一間廂房裏，等病意過去之後，才打開門。
整個人如同在水裏撈了一遍似的。
謝府管家原本以為顧姑娘回來後，自家少爺的病情會好一些。
可沒想到他頭疼的毛病越來越嚴重，而且疑心病也越來越嚴重。
顧姑娘明明在府內，可他總覺得顧姑娘要離開，讓人守著自己仍不放心，每過一炷香便要去看一眼。
白日裏還好，一到晚上便更難熬，哪怕顧姑娘跟他同榻而眠，可他依舊整晚整晚地閉不上眼。
早晨起來，顧連翹察覺道一股目光，看到謝清輝眼底的青黑，才知道他又一夜未眠。
睡眠如此不好，白日裏謝清輝的脾氣自然也好不了哪去。
房間裏的聲音稍微大一點，落在謝清輝的耳裏便格外明顯。府邸裏上下都安靜極了，可縱使這般，謝清輝心裏仍覺得煩躁，哪怕顧連翹就待在他身邊，他也沒辦法按捺住自己的情緒。
長安城的都說謝清輝瘋了，他許久未出門，太子府送來的名醫一個接著一個，但對他而言都沒什麽用。
顧連翹問謝管家，他也三緘其口，問謝清輝，他自然是不願讓她擔心的。
所以顧連翹才找了機會來問蕭元澈。
蕭元澈瞥了她一眼，見她臉上關心的神色不假，這才慢慢道：“謝大的生母，你應該聽謝大說過吧？”
顧連翹點點頭。
蕭元澈坐下來，飲了口茶道：“當年謝大的父母相愛，謝老夫人拆散他們二人，謝大的母親自縊在別苑，當時謝大是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收屍的。後來他父親也去了，在走的當天對謝大滿腔怨意。謝大那時小，眾人都以為他不記事，也為將此事放在心上。等到謝老夫人註意到的時候，謝大已經成長為一名文雅君子，論誰也看不出他心裏有什麽問題。”
說完，蕭元澈又看著顧連翹道：“但誰也沒能料到謝家能發生這麽多事，你也直到謝府上下如今的親眷除了謝大，都死了，被燒成火埋在一個土堆裏。這事放在誰身上都過不去。可惜殺人的是上面那位，如今我父皇恢覆太子之位，皇上也輕飄飄地把此事給揭過了，謝大只能把事往心裏塞。”
“但人心總是有一定限度的，全塞在心裏，塞得久了，難免就容易病。”
顧連翹聽後，沈默了很久。
在謝家被滅族後，謝清輝還被如豬如狗一般關在鐵籠裏那麽多天，天知道，他是怎麽撐下來的。
蕭元澈把一切都說完後，起身邊要走。
顧連翹卻道：“那謝家滿門那麽多人，皇上真的沒半點交待？”
蕭元澈嘶了一聲，問：“你還想如何交待？皇上已為謝大封爵，又賜食邑，金銀屋舍無數，還想怎麽？”
顧連翹終於知道謝大為何會回到長安之後，仍病得這般重。
蕭元澈瞧著同謝大穿一條褲子似的，可真遇到事，還不是維護皇家的利益。
顧連翹沒忍住道：“那謝家那麽多人命怎麽辦？”
蕭元澈諷刺道：“難不成你想殺人償命？不是我說，顧姑娘，你是不是跟謝大待久了也沾染上了瘋病。皇上的雷霆雨露都是恩賜，難不成你還想為了謝家那麽多人反了皇權不成？”
顧連翹卻看著他：“謝家也是你的母家，發生了這麽多事，你一點都不想幫襯他？”
蕭元澈沈默良久，擡眼看著她：“可我也是出身在皇家，自然也得維護我們皇家的利益。”
顧連翹幾乎都想笑了。
她懶得再去搭理蕭元澈，轉身便出了房門。
另一間廂房內，謝清輝把自己鎖在房門之中。
他的病發作得越來越頻繁了，幾乎到了醫藥無用的地步。
難怪他們說謝清輝是心病，只因為他們沒辦法解決他心病的源頭，所以只能托詞說只要顧連翹在謝清輝身邊，他便會好。
事實上，謝清輝除了顧連翹，他還能擁有誰？
在謝家滅族一事上，東宮不會站在他背後，謝府如今又只剩謝清輝一人，縱使他心裏難受，他也沒辦法跟任何人去說道說道。
就連蕭元澈都說了，那可是皇上，難不成還要反了皇權不成？
顧連翹讓人將門扉給卸了下來，進屋，只見謝清輝冷汗涔涔地躺在床榻上，脖頸周圍到處是汗。
她心疼地替他將汗擦拭了些，卻見他眼睫顫了顫，但終究沒醒來。
他太久沒入眠了。
讓他多睡一會也好。
顧連翹躺在他身邊，頭一次覺得身形那般修長的他也會顯得脆弱，他皮膚白得幾乎若紙，她伸出手，輕輕勾勒他臉上的輪廓。
有些心疼地想，縱使經歷了這般多，東宮甚至還有皇上都在想要怎麽利用謝清輝，換取最大的價值。
如果不是他瘋得厲害，或許在他們的安排下，他已經娶了一個又一個一點都不喜歡的夫人們。
連自己左右的權力都沒有。
蕭元澈口口聲聲都是為謝大好，可真的需要他討回公道的事，他卻視而不見。
顧連翹知道，蕭元澈他們經此一遭，如今行事更是謹慎，望能在皇上百年之後能順利接替皇位。
可是憑什麽，皇權極大，便做什麽都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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