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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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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容

拈墨點頭, 當作回應,卻沒有改的意思。

秦施然看著他,只覺得無奈, “我要去找你家世子,你也要跟著嗎?”

拈墨頓了頓,似是認真在思索此事的可行性, 最終搖了搖頭。

他也不是那麽沒有眼色, 再說有主子在夫人身邊, 自不必他多事。

拈墨為人油鹽不進,她還是想要聞硯回來,抽空也跟謝懷卿說了,怕拈墨傷心還特意躲著他。謝懷卿只是輕輕放下手中公文,擡眸看她,感到好笑。

“你不用小聲, 他能聽到。”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 更何況拈墨在暗處一直守著,只是秦施然沒註意到, 還自以為告狀告得很隱蔽。

果然拈墨應聲出現,不知道是不是秦施然的錯覺,她竟然覺得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委屈。

登時跪下請罪,“是屬下沒有伺候好夫人, 願領責罰。”

嚇得秦施然連連擺手, 倒也不必如此, 她只是一個人生活久了, 不習慣事事有人代勞。

謝懷卿騰出手使秦施然摜到自己身上,又給拈墨一個眼神讓他下去, 輕聲哄著:“拈墨死板了些,但確實武功最強,有他保護你,我放心。”

還因為之前的事,拈墨會更盡心盡力地保護秦施然。

他是真怕秦施然會再一次不見。

坐到他身上,秦施然順勢攬過他的脖子,目光不經意瞥到案上的公文,全是各種各樣的軍事機密,謝懷卿還真信得過她,什麽都擺到她臉上。

就不怕她在月國幾年,早被他們策反了。

不過她也確實不會這麽做罷了。不動聲色移開眼神,落到謝懷卿側臉上,外頭的夕陽斜斜映照在他下頜上,顯得線條越發利落清晰。

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是那麽好看。可是也任她使出渾身解數,謝懷卿就是能坐懷不亂。

一兩次還好,多了秦施然真的懷疑起自己的魅力,眼見一月之期越來越近,原本的胸有成竹也變得著急慌亂。

按著謝懷卿的手起身,將其按在太師椅的扶手上,秦施然就站在他和書案之間,居高臨下睨著謝懷卿。

謝懷卿眼神淡淡掃過她壓著他的手,沿著她的胳膊掃到她臉上,好整以暇等著,想看她又耍什麽花招。

眸色深沈,閃過一絲興奮暗芒。

她是豁出去了,只可惜是為了離開。不然他倒不介意陪著她玩兒,就是擔心她不禁玩兒。

秦施然咬牙抽了自己的腰帶,在謝懷卿考量的目光下迅速將他兩只手都死死綁在椅子上,以防出現前幾次的情況。

還沒開始多久就徹底被他奪去了主動權。

謝懷卿微微挑眉,神情打量得秦施然有些心虛,又挺了挺胸脯給自己壯膽,理直氣壯道:“是你說隨我怎麽樣的。”

軍師又怎麽樣,她綁就綁了。

謝懷卿稍稍動了動手腕,清楚她是如何綁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半是無奈半是妥協道:“說話算數。”

然後松了肩膀的力道,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

實則視線緊鎖著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起伏的胸脯。因為秦施然松了腰帶,上衣微微散開,白嫩的一片就在他臉邊,遺憾的是看得到吃不到。為了讓她盡興,謝懷卿甚至都沒有掙紮的意思。

秦施然十分順利扒開他的衣服,心裏暗自驚訝,他竟真得隨她上下其手。

謝懷卿其餘時候一向正經素凈,端的是正人君子,此時衣衫淩亂的被綁在椅子上,狼狽落魄,而又妖冶,眼角染上紅氣,勾魂奪魄,是秦施然從未見過的。

突然她好像就懂了謝懷卿為什麽之前總喜歡欺負她。

原本躊躇滿志的,一眼陷入謝懷卿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秦施然忽地心裏沒底,總覺得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莫名感到危險。

其實她敢這麽大膽,也是料定了謝懷卿不會碰她,起碼在他定下的時間,隨便她怎麽囂張。

真切體會到了謝懷卿無底線的縱容,不由就飄飄然了。

她喜歡現在寵著她縱著她的謝懷卿,若是謝懷卿能裝一輩子,她便相信他是真的愛她。

盯著他胸口的朱紅,秦施然一時之間無從下手了,又不願意露怯,只能回想著謝懷卿之前是怎麽對她的。

床笫之事,她一向不怎麽主動,謝懷卿喜歡的房事,是絕對的掌控,也很少給她主動的機會。

她動作磨磨蹭蹭的,對謝懷卿來說也只漫長的折磨,試探著親上去,感到身下的人渾身一顫,秦施然十分新奇,好像是收到了什麽獎勵,眼裏的驚喜愈發濃烈。

她有預感,今晚應該能成!

一時得意忘形,隨手抽了筆架上一只沒有用過的狼毫,順著他胸口逐漸往下劃,終於感覺到硌著自己的東西,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誘哄著:“軍師大人……別忍了麽。”

很狡猾地喊了軍師,迷惑他的身份,只想要謝懷卿意亂情迷之時,忘了約定。

帳中的空氣濕熱纏綿,隱有抑制不住的喘息聲,暧昧狎昵。

瞥見謝懷卿的眸色混沌,秦施然心下一橫,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去扒他的腰帶。

眼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做完這次,看謝懷卿還怎麽關她。

卻在摸到他腰帶之前,先觸到他微涼的指尖,順勢被攥住手腕,震驚地低頭去看,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早已掙脫束縛。

一瞬慌亂,擡頭對上謝懷卿的視線,已經恢覆清明,冷靜十分,像審問犯人般冷硬。

就知道自己又失敗了。

心裏暗道不好,惴惴不安舔了舔下唇,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掙脫的。腹誹著,他還真是戲精,連意亂情迷都能演得出來。

只有謝懷卿知道,就差一點兒,就讓她得逞了。

下一秒,用來綁他的腰帶落到了自己眼上,謝懷卿將她翻了個身,眼睛看不到,感官就越發明顯。

她能感覺到自己被困在他和書案之間,前頭是硬邦邦的桌案,後面便是謝懷卿,終究是自討苦吃。他附身探到自己耳邊,吹著氣道:“夫人玩兒夠了,下面該輪到為夫了。”

道具落到她手上,未免玩兒得太單調了些。不過若是她喜歡,他可以教教她。

毛絨絨的觸感落在後腰上,激起一陣戰栗,秦施然艱難思考著,才反應過來是剛剛用完還沒來的及放回去的狼毫。

像是隱有預感他要做什麽,秦施然慌亂開口阻止:“別……不要。”

手胡亂地在身後掙紮,被他一手抓過壓在身上,沒有激起他的半分同情,有意讓秦施然吃些苦頭,下回再不敢做的如此過火。

就算不用做到最後一步,他依舊有無數法子滿足她。

等秦施然醒後,是在另一間帷帳的軟榻上,身上早換了幹凈了衣物,掀開衣領看了身上斑斑青紫的痕跡,憤恨地錘了下床榻,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

揉了揉些許酸疼的腰起身,身旁空無一人,繞到書房,發現也不見謝懷卿人影,有些疑惑地尋來拈墨問:“你家主子呢?”

拈墨悶悶嗯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麽和秦施然表述主子在躲她這個事實。

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主子昨晚匆匆去了寒潭,t之後便沒有回來。”

聽得秦施然笑出了眼淚,真是大快人心。

還以為謝懷卿有多能忍呢,還不是大半夜跑去沖涼水澡,還不敢回來和她同塌而眠。

本來她回來以後一直睡著謝懷卿的床,她不是沒有跟他提過,要換一處住。

謝懷卿只是眉頭微挑,從容應道:“可以,只要你不怕錯失了良機。”

反正給她的時間只有一個月,她願意浪費他當然配合。

秦施然面色一變,深覺有理。白日宣淫讓她來做著實放不開,與其以後晚上再費勁爬床,還不如直接睡在一起。

孩子都有了,她也不搞拿喬那一套了。

本準備去看看秦之,為了不讓秦之整日纏著她,謝懷卿給他找了老師,成山的課程壓在他身上,忙得他脫不開身。

秦施然十分心疼,又控訴謝懷卿不知道疼兒子。

“我當年能學完的東西,他自然也能。”謝懷卿神色淡淡,瞥了秦之一眼,漫不經心的態度直接激起了秦之的好勝心。

也不跟娘親告狀了,每天忙著學業,他一定要超過這個該死的親爹!

卻先被一道倩影撲了滿懷,在秦施然腦子還蒙怔的時候,那人帶著哭腔罵她:“然然你真是好狠的心,你躲謝懷卿就躲麽,幹嘛連我一起防著,我還會出賣你不成?”

季笙筱哭得很沒有形象,哭完就拉著秦施然的袖子擦,但再次相見,她心裏是高興的。

同時暗罵謝懷卿不是東西,她已經知道他搞出什麽一月之約,就是用來套路秦施然的。

不僅迅速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還讓秦施然每天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麽勾他,可美死他了吧!

季笙筱當然相信謝懷卿能忍住,畢竟他都為秦施然守身如玉四年了,區區一個月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算一開始她對他有些不屑,但這麽久終歸看清了一些他的真心,對於謝懷卿和秦施然在一起的事,也沒有起初那麽抗拒。

秦施然拍著她的背,小心幫她順著氣,不厭其煩地跟她道歉。

等季笙筱哭完了,又霸道地說:“不管,我不準你輕易原諒謝懷卿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是怎麽針對我的,有好幾次,差點兒我就被流放嶺南了啊!”

後腳跟著季笙筱趕到的祈安一陣汗顏,心中暗暗補充,如果不是季笙筱在朝堂上一直明著跟謝懷卿唱反調,當眾下他的面子的話。

說實話她能活到今天,多少沾點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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