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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不止城主一人, 躲著羅倚的搜尋，秦施然第一件事就是找秦之，越是找不到心中的不安逐漸放大。終於找到卻發現他在反民隊伍中的時候, 眼前一黑就要暈倒，只是強撐著墻跟沒有倒下。
雖然不知道秦之是怎麽攪合到反民當中的，秦施然滿心也只剩下救人這一個想法, 而蕭庭深一句“格殺勿論”, 無疑扯斷了她心中繃緊的最後一根弦, 差點讓秦施然理智全失。
她很想沖出去秦之搶回來，但她若真的那麽做了，自身都難保又談何救人。
她必須要冷靜，她只有秦之，秦之也只有她了。
可是就算極力克制自己，秦施然光是想著秦之有可能在監獄受苦, 他還那麽小就有性命之憂，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就手腳冰涼，不可抑制地發抖。
她一刻都不能等, 晚一刻秦之就多一分危險，秦施然這麽想著，呼吸越發短促，壓著心口喘不上氣, 眼神卻愈發堅定。
弈城被拿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短時間卻也不能再進一步。軍隊暫時駐紮休整, 月國王都似是發生了什麽大變故, 七王子一力主和竟然占了上風，兩國尚在僵持狀態, 就準備遣人議和。
從內城出去，她剛剛沒有看到謝懷卿，便應該是在城外。
因為有戰事，遠處黃沙漫天，飄揚著戰旗，氣氛肅殺，沒有什麽人敢隨意走動。秦施然一路尋著熟悉的旗幟，早被瞭望的士兵註意到，帶了幾個人過去審問她，神情警惕。
誰知道她是不是反民刺客。
秦施然著急趕路連一口水都沒喝，突然開口喉頭發緊，嗓音帶著些許啞意，“我要見謝懷卿。”
明明做了一路的思想準備，真到這一步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鼻頭一酸。
不過沒關系的，只要秦之能安安全全健健康康地長大，便是她最想要的事了。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看著秦施然越發戒備，眼見他們沒有放行了意思，秦施然輕輕攏起袖子，露出腕上的鐲子給他們看，上面刻著細小的謝字和謝氏族徽。
國公府也會蓄養家奴，她以為這是謝家家奴會有的印記，只不過從身上烙到了鐲子上，應該沒什麽兩樣。但是現在也顧不上其他了，無論以什麽身份，只要能見到謝懷卿就好。
因為屈辱感一直斂著眸子，沒有註意到士兵驚訝而怪異的神色。
幾人背過身竊竊私語一陣，又回頭打量起秦施然。見軍師私印，如見謝懷卿本人，似是不解為什麽這麽重要的東西會出現在月國邊城一個陌生女人的身上。但總歸證明了她的身份，不容輕視。
最終不僅給秦施然開了路，還一路小心護送著她，直到軍師帷帳。一個人撩了簾子先進去，看謝懷卿正在批閱公文，不知道該怎麽介紹來人，小聲打斷，只道：“大人，有人想要見你。”
沒有放下手中的東西，謝懷卿淡淡“嗯”了一聲，沒有放在心上。
若是連景，大概率用不著通報，他會直接闖進來。蕭庭深要見他會召他過去，不會親自前來。至於季笙筱，她不會來見他。
那來者大抵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他忙著四處尋找秦施然的蹤跡，著實不想在別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看到從帷帳中出來的士兵朝她小心點了點頭，秦施然掀開簾子進去，輕手輕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完全沒有打破帳內安靜的空氣。
攥著衣擺的手愈加收緊，她不確定，在背叛了他之後，他是否還願意出手相救。
似乎是終於察覺到帳內靜得有些過分了，謝懷卿終於擡頭看了一眼。
只一眼，方寸大亂。
對上她哀愁的眼神，一向引以為豪的自制全然崩塌，他以為再見必定要秦施然承受他的怒意，現在卻只是失而覆得，想擁她入懷。
沒等他去找她，她倒是主動送上門來，著是打了謝懷卿一個措手不及。
秦施然不解其中意，低眉順眼地跪到帳中。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她從來都不是有骨氣的人，識時務，能屈能伸。若是謝懷卿能救秦之，她怎麽贖罪，隨他怎麽出氣。
幾年後重逢，不求謝懷卿顧念舊情，只求他不要因為自己的背叛而遷怒。
謝懷卿才反應過來，她這是有事相求。
原以為是迷途知返，現在看來是迫不得已。
突然他好奇到底是多大的事，竟讓她不惜自投羅網。不由冷笑一聲，緩緩起身繞過桌案，走到秦施然跟前，掐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擡頭看著自己。
真是沒心沒肺啊……消失了四年之後，敢這麽出現在他面前。
不知道是該說她天真，還是誇她勇氣可嘉。
知道他生氣，秦施然眼眸含著水光，眼眶紅著，委屈得像受傷的小兔。就算被掐得有些吃痛，也沒有掙紮，只是恰到好處地皺了下眉，歪頭輕輕用臉頰蹭了蹭謝懷卿的手，乖順無比。
看著聽話罷了。
謝懷卿沒錯過她眸中一閃而過的倔強，她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全身心的信服，就像她現在的惺惺作態，也都是權宜之計。
很拙劣的手段，但謝懷卿依舊被哄到了，又不想輕易放過她，松開她走到一邊。
似乎眼不見就不會心軟。
秦施然只無聲跪著。她看出謝懷卿對她的態度，並不是全然無情。
最終謝懷卿沒有辦法地閉了閉眼。罷了，人都回來了，只要她能乖乖留在他身邊，他自是什麽都會替她辦到。冷聲問道：“說吧，什麽事？”
明明是一樣冷硬的態度，秦施然卻知道是他妥協了，一時大喜過望，沒有想到謝懷卿會這麽好說話。
“求你救獄中的反民，他們原是城中住民，一時沖動才……”除了秦之，還有不少幫過她的村民，似乎都被抓了。
知道她的來意，謝懷卿不耐打斷，“那是太子殿下親自下的命令，你憑什麽以為我會為了你去得罪他？”
清楚自己對秦施然下不去手，所以他想要她的承諾，不再離開他的承諾。
秦施然卻會錯了意，像蔫掉的花一樣將頭耷拉下去。
是啊，謝懷卿從不做不值得的事，現在的她確實不值得他大費周章。但是他又不得不做。
整理好情緒，掩去眸中的落寞，秦施然重新擡起頭，輕聲道：“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兒子。”
就算為了秦之，他也要出手相救。
一時間謝懷卿沒了反應，僵在原地，秦施然也看不出他的態度，心虛又憂慮，沒忍住眼裏已經蓄滿了淚，咬著下唇輕顫。
她來找謝懷卿已是孤註一擲，因為她根本不敢想象秦之若是出事她會如何。
半晌，才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似是從牙縫中磨出來的。
“好！秦施然，你真是好極了！”
膽敢帶著他的孩子出走這麽多年，他收回之前對她的評價，不是勇氣可嘉，而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真是不知死活。
說罷，拿過案上放的令牌，一甩袖子準備離開。
秦施然沒得到他親口答應，他要是走了就不知道下次能什麽時候見他，猶豫片刻後咬牙起身，終是不放心地追了過去，問道：“你去哪？”
“救人。”謝懷卿顯然是氣急了，頭也不回怒聲道。
不掩怒意，神色冷得周遭士兵都噤若寒蟬，偏秦施然松了口氣，才不管他是不是生氣，確認他會去救秦之後瞬間放下心裏的一塊大石頭。
終於撐不住，心力交瘁之下昏倒在地。
-
監獄，比起楊歇惶惶不可終日，秦之淡定許多。
楊歇看著他的反應，緩緩將一切事情聯系在了一起，不可t置信。
“是你害我？”
是秦之將他引入反民隊伍，他說不放心張叔，要跟著去。若是楊歇願意跟著保護他，他或許會原諒他綁走他娘親。
到底是小孩子，哄哄就好了。再加上楊歇確實不放心讓秦之，為了贖罪也為了討好他，便跟著去了。
後來越鬧越亂，他就要跑的時候，也是秦之“不小心”引來了追兵，結果偏他們被關進了死牢。
“是又怎樣？還不是你先害我娘親。”秦之答得十分無所謂，他就是故意的。
從得知楊歇害秦施然的那一刻，秦之已經不想讓他活了。
深刻得知了這孩子年紀輕輕城府之深，心思之狠，楊歇怒不可遏，晃著獄門哐哐直響，沒有人理會，也逃不出去，只有奔向死路。
回頭朝著秦之惡狠狠地說，只是為了出氣，“你還不是要跟我一起死，信不信，你死了，你娘也不會獨活？”
生不成鴛鴦，死後做怨侶。雖是不甘，楊歇也只能如此想讓自己稍稍寬心。
偏秦之揚起天真爛漫的笑，臉上還有未褪盡的嬰兒肥，“不哦，楊叔你一個人死哦。”
說罷，像是為了印證所言當真，一個獄卒過來，悄聲喊：“秦之？”
看清之後，竟是張叔的臉。
然後開了門把秦之揪出去，中間楊歇想一起沖出去，被他眼疾手快鎖上了鐵鏈，又一腳將人踹了回去。
楊歇狼狽摔在地上，指著兩人大喊：“快看，有人越獄！”
他活不了，都別想活。
張叔連連搖頭，本來秦之跟他說楊歇和大小姐狼狽為奸，綁了秦施然他還不信。
現在看到算是信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是把楊歇救出去，難保他不會下一秒就把他們出賣給大小姐。
任由他無能狂怒，也沒有人理他，因為一路上的獄卒早被張叔一行人迷昏了。
原本他們才是造反的，若不是秦之吸引了追兵，都要被抓，他們才得空喘息，回來救人。
驀地響起了鼓掌的聲音，由遠及近，在牢獄中十分陰森，謝懷卿的身影從暗處顯出，看秦之的目光略帶欣賞，說出口的話卻殘忍無比。
“不錯，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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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不止城主一人, 躲著羅倚的搜尋，秦施然第一件事就是找秦之，越是找不到心中的不安逐漸放大。終於找到卻發現他在反民隊伍中的時候, 眼前一黑就要暈倒，只是強撐著墻跟沒有倒下。
雖然不知道秦之是怎麽攪合到反民當中的，秦施然滿心也只剩下救人這一個想法, 而蕭庭深一句“格殺勿論”, 無疑扯斷了她心中繃緊的最後一根弦, 差點讓秦施然理智全失。
她很想沖出去秦之搶回來，但她若真的那麽做了，自身都難保又談何救人。
她必須要冷靜，她只有秦之，秦之也只有她了。
可是就算極力克制自己，秦施然光是想著秦之有可能在監獄受苦, 他還那麽小就有性命之憂，一陣寒意湧上心頭, 就手腳冰涼，不可抑制地發抖。
她一刻都不能等, 晚一刻秦之就多一分危險，秦施然這麽想著，呼吸越發短促，壓著心口喘不上氣, 眼神卻愈發堅定。
弈城被拿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短時間卻也不能再進一步。軍隊暫時駐紮休整, 月國王都似是發生了什麽大變故, 七王子一力主和竟然占了上風，兩國尚在僵持狀態, 就準備遣人議和。
從內城出去，她剛剛沒有看到謝懷卿，便應該是在城外。
因為有戰事，遠處黃沙漫天，飄揚著戰旗，氣氛肅殺，沒有什麽人敢隨意走動。秦施然一路尋著熟悉的旗幟，早被瞭望的士兵註意到，帶了幾個人過去審問她，神情警惕。
誰知道她是不是反民刺客。
秦施然著急趕路連一口水都沒喝，突然開口喉頭發緊，嗓音帶著些許啞意，“我要見謝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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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府也會蓄養家奴，她以為這是謝家家奴會有的印記，只不過從身上烙到了鐲子上，應該沒什麽兩樣。但是現在也顧不上其他了，無論以什麽身份，只要能見到謝懷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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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不僅給秦施然開了路，還一路小心護送著她，直到軍師帷帳。一個人撩了簾子先進去，看謝懷卿正在批閱公文，不知道該怎麽介紹來人，小聲打斷，只道：“大人，有人想要見你。”
沒有放下手中的東西，謝懷卿淡淡“嗯”了一聲，沒有放在心上。
若是連景，大概率用不著通報，他會直接闖進來。蕭庭深要見他會召他過去，不會親自前來。至於季笙筱，她不會來見他。
那來者大抵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他忙著四處尋找秦施然的蹤跡，著實不想在別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看到從帷帳中出來的士兵朝她小心點了點頭，秦施然掀開簾子進去，輕手輕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完全沒有打破帳內安靜的空氣。
攥著衣擺的手愈加收緊，她不確定，在背叛了他之後，他是否還願意出手相救。
似乎是終於察覺到帳內靜得有些過分了，謝懷卿終於擡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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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施然不解其中意，低眉順眼地跪到帳中。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她從來都不是有骨氣的人，識時務，能屈能伸。若是謝懷卿能救秦之，她怎麽贖罪，隨他怎麽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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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卿才反應過來，她這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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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該說她天真，還是誇她勇氣可嘉。
知道他生氣，秦施然眼眸含著水光，眼眶紅著，委屈得像受傷的小兔。就算被掐得有些吃痛，也沒有掙紮，只是恰到好處地皺了下眉，歪頭輕輕用臉頰蹭了蹭謝懷卿的手，乖順無比。
看著聽話罷了。
謝懷卿沒錯過她眸中一閃而過的倔強，她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全身心的信服，就像她現在的惺惺作態，也都是權宜之計。
很拙劣的手段，但謝懷卿依舊被哄到了，又不想輕易放過她，松開她走到一邊。
似乎眼不見就不會心軟。
秦施然只無聲跪著。她看出謝懷卿對她的態度，並不是全然無情。
最終謝懷卿沒有辦法地閉了閉眼。罷了，人都回來了，只要她能乖乖留在他身邊，他自是什麽都會替她辦到。冷聲問道：“說吧，什麽事？”
明明是一樣冷硬的態度，秦施然卻知道是他妥協了，一時大喜過望，沒有想到謝懷卿會這麽好說話。
“求你救獄中的反民，他們原是城中住民，一時沖動才……”除了秦之，還有不少幫過她的村民，似乎都被抓了。
知道她的來意，謝懷卿不耐打斷，“那是太子殿下親自下的命令，你憑什麽以為我會為了你去得罪他？”
清楚自己對秦施然下不去手，所以他想要她的承諾，不再離開他的承諾。
秦施然卻會錯了意，像蔫掉的花一樣將頭耷拉下去。
是啊，謝懷卿從不做不值得的事，現在的她確實不值得他大費周章。但是他又不得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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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為了秦之，他也要出手相救。
一時間謝懷卿沒了反應，僵在原地，秦施然也看不出他的態度，心虛又憂慮，沒忍住眼裏已經蓄滿了淚，咬著下唇輕顫。
她來找謝懷卿已是孤註一擲，因為她根本不敢想象秦之若是出事她會如何。
半晌，才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似是從牙縫中磨出來的。
“好！秦施然，你真是好極了！”
膽敢帶著他的孩子出走這麽多年，他收回之前對她的評價，不是勇氣可嘉，而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真是不知死活。
說罷，拿過案上放的令牌，一甩袖子準備離開。
秦施然沒得到他親口答應，他要是走了就不知道下次能什麽時候見他，猶豫片刻後咬牙起身，終是不放心地追了過去，問道：“你去哪？”
“救人。”謝懷卿顯然是氣急了，頭也不回怒聲道。
不掩怒意，神色冷得周遭士兵都噤若寒蟬，偏秦施然松了口氣，才不管他是不是生氣，確認他會去救秦之後瞬間放下心裏的一塊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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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歇看著他的反應，緩緩將一切事情聯系在了一起，不可t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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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之將他引入反民隊伍，他說不放心張叔，要跟著去。若是楊歇願意跟著保護他，他或許會原諒他綁走他娘親。
到底是小孩子，哄哄就好了。再加上楊歇確實不放心讓秦之，為了贖罪也為了討好他，便跟著去了。
後來越鬧越亂，他就要跑的時候，也是秦之“不小心”引來了追兵，結果偏他們被關進了死牢。
“是又怎樣？還不是你先害我娘親。”秦之答得十分無所謂，他就是故意的。
從得知楊歇害秦施然的那一刻，秦之已經不想讓他活了。
深刻得知了這孩子年紀輕輕城府之深，心思之狠，楊歇怒不可遏，晃著獄門哐哐直響，沒有人理會，也逃不出去，只有奔向死路。
回頭朝著秦之惡狠狠地說，只是為了出氣，“你還不是要跟我一起死，信不信，你死了，你娘也不會獨活？”
生不成鴛鴦，死後做怨侶。雖是不甘，楊歇也只能如此想讓自己稍稍寬心。
偏秦之揚起天真爛漫的笑，臉上還有未褪盡的嬰兒肥，“不哦，楊叔你一個人死哦。”
說罷，像是為了印證所言當真，一個獄卒過來，悄聲喊：“秦之？”
看清之後，竟是張叔的臉。
然後開了門把秦之揪出去，中間楊歇想一起沖出去，被他眼疾手快鎖上了鐵鏈，又一腳將人踹了回去。
楊歇狼狽摔在地上，指著兩人大喊：“快看，有人越獄！”
他活不了，都別想活。
張叔連連搖頭，本來秦之跟他說楊歇和大小姐狼狽為奸，綁了秦施然他還不信。
現在看到算是信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是把楊歇救出去，難保他不會下一秒就把他們出賣給大小姐。
任由他無能狂怒，也沒有人理他，因為一路上的獄卒早被張叔一行人迷昏了。
原本他們才是造反的，若不是秦之吸引了追兵，都要被抓，他們才得空喘息，回來救人。
驀地響起了鼓掌的聲音，由遠及近，在牢獄中十分陰森，謝懷卿的身影從暗處顯出，看秦之的目光略帶欣賞，說出口的話卻殘忍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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