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我關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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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我關起來嗎？
秦施然因為他的話怔住, 原本要去拿案上的賬本的手登時僵在半空。
反應過來，好像突然觸到了什麽燙的東西，瑟縮回手。眸中含水, 掙紮望向謝懷卿，半是無助半是乞求，“便沒有別的辦法嗎？”
為什麽一定要讓她陷入這兩難的境地。
他是她少時感念的恩師, 往後依仗的夫君。但蘇聿凡也是護她多年的義兄, 為什麽一定要舍棄一方？
其實不知, 在謝懷卿確認她對蘇聿凡有如此深的感情之前，一切都還有轉機。
到底愛誰，她自己分得清楚嗎？
最後秦施然顫巍巍將賬本收到自己懷中，頂著謝懷卿炙熱的視線，轉身就跑。做完這一切幾乎脫力，全然沒註意到身後謝懷卿笑得諷刺而危險, 眼底的瘋狂醞釀，似乎終於找到了不用壓抑的借口。
謝懷卿那麽厲害, 他一定還有辦法自救，但蘇聿凡馬上就要被處死了, 刻不容緩。
孰輕孰重，是秦施然自己的斟酌，後果她也會自己承擔。
剛跑出房門，撞見了來拜訪的季笙筱, 她身後還跟著一臉愁容的秋允, 見秦施然朝她們奔來, 登時松了一口氣。
撲到季笙筱身上, 扶住她的臂彎，來不及喘息將賬本塞到她懷裏, 著急解釋：“筱兒，這t個能救他。”想讓季笙筱快些帶走，免得謝懷卿改了主意。
季笙筱低頭看了秦施然塞到自己手中的東西，瞬時呼吸一滯，不可抑制地心悸。
關切打量著秦施然的神情。
謝懷卿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將賬本交出來？沒怎麽樣她吧。
好在秦施然神色如常，除了些許擔憂，並無大礙。心還沒完全放下，謝懷卿姍姍來遲，長身立在屋檐之下，冷眼看著兩人，驀然打斷：“東西你拿走，人留下。”
言下之意隨季笙筱自己盤算，再不允秦施然參與。
覺察話中冷意，仿佛踩到了貓尾巴，季笙筱瞬間炸毛，死死將秦施然護在身後，警惕地看向謝懷卿。
神色陰霾宛若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明顯就是要和秦施然秋後算賬，這種情況，她怎麽可能讓秦施然留下。
“太後最近總念叨然然，不如讓然然跟我入宮小住幾日。”
季笙筱拉太後出來壓他，今天勢必要把東西和人一起帶走，跟他僵持著，額角不覺滲出細密的冷汗。
不得不說謝懷卿認真的時候，是真得嚇人。她的然然真是可憐，招惹了這麽個人。
“嘖。”跟季笙筱僵持得煩了，謝懷卿不耐皺了下眉，眸光越過她，看向秦施然，幾乎是所剩無幾的耐心，“別作死，回來。”
跟季笙筱對視一眼，秦施然看到她靜靜搖了搖頭，堅定擋在她身前，莫名有一陣害怕，若是連季笙筱也不在了該怎麽辦？她最不願失去的就是她。
但是她不能永遠被他們護在身後，就像她不能永遠依附他人一樣。好像突然明白了，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其中關竅永遠都是自己。
之前是她想岔了，以為繞樹三匝，何愁無枝可依，卻忘了天地之大，她原可以自己去飛。
從季笙筱身後出來，季笙筱拉住她的手腕，滿眼擔憂，秦施然朝她微微一笑，讓她放心，輕輕將手腕從她手中掙脫出來，轉身朝謝懷卿走去。
她不想牽累季笙筱，謝懷卿是不講道理的人，誰知道他下一個看不順眼要算計的人會是誰。
心裏想明白了，便是她要找到她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謝懷卿，清楚現在只有她能於之抗衡。
他是玩弄權謀的高手，但在感情上，他們也勢均力敵。
謝懷卿眼神微瞇，神情打量，觸到秦施然眸中的倔強，越發覺得有趣。
憑欄遠望，秦施然朝季笙筱揮了揮手，讓她安心離開，只管拿著東西去救蘇聿凡，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內，才轉頭看向謝懷卿。
微微歪著腦袋，相處久了，忽然就能明白他的想法了。
都說謝懷卿喜怒不形於色，永遠掛著疏離禮貌的笑，談笑間便能安排好人的性命。她偏能看出來，也許是他從不掩藏對她的欲望和占有，勢在必得。
秦施然笑得明媚，踮腳附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夫君……要把我關起來嗎？”
在她背棄他選了蘇聿凡後。
可是就算把她關起來，也磨滅不了蘇聿凡在她心裏的位置，不知道謝懷卿會不會也有感到無力的時候。
謝懷卿搭在欄桿上的手指輕點，在聽到她喊夫君的時候默默停下，擡眸看過去。之前只有在床上逼她逼得緊了，她才會喚上兩聲。
轉而拉上秦施然的手，放在手裏輕輕捏著。秦施然真是給他下降頭了，似乎無論她怎麽變，他都會更喜歡。
“然然留下，我可以理解為，是願意的意思嗎？”謝懷卿眼裏隱隱閃著期待的光。
她的手腕真細啊，若是帶上鏈子，一定很好看。
心無旁騖，眼裏只有他的樣子，一定更好看。
瞥見遠處終於趕到的人，秦施然忍不住擡手給了他一巴掌，沒有絲毫手軟，算是出氣。
氣他欺她瞞她，算計於她。謝懷卿的前途抱負，與她無關。她原本只想安安穩穩的生活，偏偏牽扯到他們之中，崔毓婉，蕭庭深，有一個算一個，她通通不喜歡。
也將他從幻想裏打出來，諷刺道：“怎麽可能？謝懷卿你瘋了吧！”
把她當什麽，一個任人擺弄的玩物嗎？
後退兩步，從他的陰影中出來，臉上全是快意。
人人都說她有福氣，攀上了高枝，這福氣還是給別人來消受吧。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禦安王妃適時出場，不忘自己還病著，裝著掩唇咳嗽了兩聲。
“好了，別鬧了！施然，你跟我走。”
不滿瞪了一眼謝懷卿，甚至有些幸災樂禍，這一巴掌，挨的不虧。
還要把人關起來，虧他想得出來，跟他死爹一個德性。不知是不是勾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謝懷卿全不在意臉上的疼痛，目光淡淡流轉在兩人中間，神色懷疑。母親不是最討厭施然了嗎？現在怎麽會突然插手。
呵，還真是有本事。
瞥到秦施然松了一口氣，不屑冷笑，“父親不日便要入京，母親還不打算回禹州嗎？”
就算母親要護，能護她多久？他頭一次為秦施然的天真感到好笑，她難道看不清局勢嗎？不如把功夫放在他身上。
禦安王妃像被戳了痛處，氣得差點指著謝懷卿的鼻子罵，被秦施然小心拉了回來，輕聲安撫。
依舊神情不悅，“怎麽，供養不起自己老娘了？要把親娘趕回老家？”
謝懷卿低頭，明知道她在發洩怒氣，言行卻不見歉意，只是稍稍退了一步，道：“兒子不敢。”
禦安王妃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不容置喙將秦施然帶走。謝懷卿知道母親鐵了心要護，只能由著她。
離開時，秦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對上他幽深不見底的眼眸，竟然沒有躲開，讓謝懷卿不由重新打量她。
她慣會以柔弱的姿態讓他人放松警惕，沒想到自己也有朝一日著了她的道，連她什麽時候搭上母親的都不知道。
朝身後揮了揮手，拈墨立即上來，沈默等著他的命令。
“再去找匠人打幾對銀鏈子，她應該會喜歡。”眼神一直緊緊盯著秦施然的背影，沈聲吩咐。後面一句，像是自言自語，其實他更想在秦施然耳邊說。
一時看不住，她便搞出些新事端，看來非得拴著才會安分。
拈墨深深看了謝懷卿兩眼，默默應下。
看來這次主子是真的生氣了。
不由升起幾分對秦施然的同情。原本夫人就是柔弱不堪折的嬌花，之前順著來，還能維持著風平浪靜，主子喜歡她，也樂意陪她裝一裝。可現在夫人偏要對著幹。
清楚謝懷卿的手段還沒有在她身上施展三分之一，拈墨擔憂又無奈，除了期盼夫人能早日想開。他完全不覺得夫人有能力反抗。
-
秦施然搬到了王妃院裏的偏房，低眉頷首站在禦安王妃下手，乖巧得讓禦安王妃都稀奇地多看了她兩眼。
就是這樣一個小姑娘，竟然敢打她兒子。
謝懷卿那表情冷的，她看了都發怵，她卻敢打他，可真應了那一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秦施然今天的所作所為著實讓她另眼相看。
倒也不是恃寵而驕，她是打定主意了要跟謝懷卿硬剛到底，有氣魄。
身旁的侍女幫她按著肩膀，禦安王妃一個眼神看過去，侍女立即董事地退到一邊。
禦安王妃把玩著塗得鮮紅的指甲，稍稍擡眸，原本嫵媚的狐貍眼不乏威嚴，質問：“你真有法子治那狐媚子？”
謝懷卿說得沒錯，王爺確實不日入京。
他在西南出差的時候，送來的家書被洛書交給了秦施然。秦施然看完後不忘給“臥病在床”的禦安王妃送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禦安王妃登時從床上跳起來。
竟然連入京都要帶著那狐貍精。
洛書給秦施然介紹了那女子，名叫姚金娘，為了報恩一直在王爺身邊，慣會討巧賣乖，把王妃都氣到了京城。秦施然一聽便覺得這做派十分耳熟。
面對禦安王妃的懷疑，絲毫不生氣，柔聲細語：“王妃不也常說妾是狐媚子，自然有辦法的。”而且就那些手段，她還不是手拿把掐，也就算計王妃這樣直率的人，一算一個準兒。
沒想到自己私下的稱呼，早被秦施然知道，還直白說出來，禦安王妃感到一陣尷尬臉紅，瞪了一眼身邊的侍女，定是她們口風不嚴。
重新看著秦施然，終於覺得她和那個狐媚子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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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過來，好像突然觸到了什麽燙的東西，瑟縮回手。眸中含水, 掙紮望向謝懷卿，半是無助半是乞求，“便沒有別的辦法嗎？”
為什麽一定要讓她陷入這兩難的境地。
他是她少時感念的恩師, 往後依仗的夫君。但蘇聿凡也是護她多年的義兄, 為什麽一定要舍棄一方？
其實不知, 在謝懷卿確認她對蘇聿凡有如此深的感情之前，一切都還有轉機。
到底愛誰，她自己分得清楚嗎？
最後秦施然顫巍巍將賬本收到自己懷中，頂著謝懷卿炙熱的視線，轉身就跑。做完這一切幾乎脫力，全然沒註意到身後謝懷卿笑得諷刺而危險, 眼底的瘋狂醞釀，似乎終於找到了不用壓抑的借口。
謝懷卿那麽厲害, 他一定還有辦法自救，但蘇聿凡馬上就要被處死了, 刻不容緩。
孰輕孰重，是秦施然自己的斟酌，後果她也會自己承擔。
剛跑出房門，撞見了來拜訪的季笙筱, 她身後還跟著一臉愁容的秋允, 見秦施然朝她們奔來, 登時松了一口氣。
撲到季笙筱身上, 扶住她的臂彎，來不及喘息將賬本塞到她懷裏, 著急解釋：“筱兒，這t個能救他。”想讓季笙筱快些帶走，免得謝懷卿改了主意。
季笙筱低頭看了秦施然塞到自己手中的東西，瞬時呼吸一滯，不可抑制地心悸。
關切打量著秦施然的神情。
謝懷卿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將賬本交出來？沒怎麽樣她吧。
好在秦施然神色如常，除了些許擔憂，並無大礙。心還沒完全放下，謝懷卿姍姍來遲，長身立在屋檐之下，冷眼看著兩人，驀然打斷：“東西你拿走，人留下。”
言下之意隨季笙筱自己盤算，再不允秦施然參與。
覺察話中冷意，仿佛踩到了貓尾巴，季笙筱瞬間炸毛，死死將秦施然護在身後，警惕地看向謝懷卿。
神色陰霾宛若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明顯就是要和秦施然秋後算賬，這種情況，她怎麽可能讓秦施然留下。
“太後最近總念叨然然，不如讓然然跟我入宮小住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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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謝懷卿認真的時候，是真得嚇人。她的然然真是可憐，招惹了這麽個人。
“嘖。”跟季笙筱僵持得煩了，謝懷卿不耐皺了下眉，眸光越過她，看向秦施然，幾乎是所剩無幾的耐心，“別作死，回來。”
跟季笙筱對視一眼，秦施然看到她靜靜搖了搖頭，堅定擋在她身前，莫名有一陣害怕，若是連季笙筱也不在了該怎麽辦？她最不願失去的就是她。
但是她不能永遠被他們護在身後，就像她不能永遠依附他人一樣。好像突然明白了，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其中關竅永遠都是自己。
之前是她想岔了，以為繞樹三匝，何愁無枝可依，卻忘了天地之大，她原可以自己去飛。
從季笙筱身後出來，季笙筱拉住她的手腕，滿眼擔憂，秦施然朝她微微一笑，讓她放心，輕輕將手腕從她手中掙脫出來，轉身朝謝懷卿走去。
她不想牽累季笙筱，謝懷卿是不講道理的人，誰知道他下一個看不順眼要算計的人會是誰。
心裏想明白了，便是她要找到她自己。一步一步走向謝懷卿，清楚現在只有她能於之抗衡。
他是玩弄權謀的高手，但在感情上，他們也勢均力敵。
謝懷卿眼神微瞇，神情打量，觸到秦施然眸中的倔強，越發覺得有趣。
憑欄遠望，秦施然朝季笙筱揮了揮手，讓她安心離開，只管拿著東西去救蘇聿凡，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內，才轉頭看向謝懷卿。
微微歪著腦袋，相處久了，忽然就能明白他的想法了。
都說謝懷卿喜怒不形於色，永遠掛著疏離禮貌的笑，談笑間便能安排好人的性命。她偏能看出來，也許是他從不掩藏對她的欲望和占有，勢在必得。
秦施然笑得明媚，踮腳附到他耳邊，輕聲說道：“夫君……要把我關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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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把她關起來，也磨滅不了蘇聿凡在她心裏的位置，不知道謝懷卿會不會也有感到無力的時候。
謝懷卿搭在欄桿上的手指輕點，在聽到她喊夫君的時候默默停下，擡眸看過去。之前只有在床上逼她逼得緊了，她才會喚上兩聲。
轉而拉上秦施然的手，放在手裏輕輕捏著。秦施然真是給他下降頭了，似乎無論她怎麽變，他都會更喜歡。
“然然留下，我可以理解為，是願意的意思嗎？”謝懷卿眼裏隱隱閃著期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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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他欺她瞞她，算計於她。謝懷卿的前途抱負，與她無關。她原本只想安安穩穩的生活，偏偏牽扯到他們之中，崔毓婉，蕭庭深，有一個算一個，她通通不喜歡。
也將他從幻想裏打出來，諷刺道：“怎麽可能？謝懷卿你瘋了吧！”
把她當什麽，一個任人擺弄的玩物嗎？
後退兩步，從他的陰影中出來，臉上全是快意。
人人都說她有福氣，攀上了高枝，這福氣還是給別人來消受吧。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禦安王妃適時出場，不忘自己還病著，裝著掩唇咳嗽了兩聲。
“好了，別鬧了！施然，你跟我走。”
不滿瞪了一眼謝懷卿，甚至有些幸災樂禍，這一巴掌，挨的不虧。
還要把人關起來，虧他想得出來，跟他死爹一個德性。不知是不是勾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謝懷卿全不在意臉上的疼痛，目光淡淡流轉在兩人中間，神色懷疑。母親不是最討厭施然了嗎？現在怎麽會突然插手。
呵，還真是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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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母親要護，能護她多久？他頭一次為秦施然的天真感到好笑，她難道看不清局勢嗎？不如把功夫放在他身上。
禦安王妃像被戳了痛處，氣得差點指著謝懷卿的鼻子罵，被秦施然小心拉了回來，輕聲安撫。
依舊神情不悅，“怎麽，供養不起自己老娘了？要把親娘趕回老家？”
謝懷卿低頭，明知道她在發洩怒氣，言行卻不見歉意，只是稍稍退了一步，道：“兒子不敢。”
禦安王妃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不容置喙將秦施然帶走。謝懷卿知道母親鐵了心要護，只能由著她。
離開時，秦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對上他幽深不見底的眼眸，竟然沒有躲開，讓謝懷卿不由重新打量她。
她慣會以柔弱的姿態讓他人放松警惕，沒想到自己也有朝一日著了她的道，連她什麽時候搭上母親的都不知道。
朝身後揮了揮手，拈墨立即上來，沈默等著他的命令。
“再去找匠人打幾對銀鏈子，她應該會喜歡。”眼神一直緊緊盯著秦施然的背影，沈聲吩咐。後面一句，像是自言自語，其實他更想在秦施然耳邊說。
一時看不住，她便搞出些新事端，看來非得拴著才會安分。
拈墨深深看了謝懷卿兩眼，默默應下。
看來這次主子是真的生氣了。
不由升起幾分對秦施然的同情。原本夫人就是柔弱不堪折的嬌花，之前順著來，還能維持著風平浪靜，主子喜歡她，也樂意陪她裝一裝。可現在夫人偏要對著幹。
清楚謝懷卿的手段還沒有在她身上施展三分之一，拈墨擔憂又無奈，除了期盼夫人能早日想開。他完全不覺得夫人有能力反抗。
-
秦施然搬到了王妃院裏的偏房，低眉頷首站在禦安王妃下手，乖巧得讓禦安王妃都稀奇地多看了她兩眼。
就是這樣一個小姑娘，竟然敢打她兒子。
謝懷卿那表情冷的，她看了都發怵，她卻敢打他，可真應了那一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秦施然今天的所作所為著實讓她另眼相看。
倒也不是恃寵而驕，她是打定主意了要跟謝懷卿硬剛到底，有氣魄。
身旁的侍女幫她按著肩膀，禦安王妃一個眼神看過去，侍女立即董事地退到一邊。
禦安王妃把玩著塗得鮮紅的指甲，稍稍擡眸，原本嫵媚的狐貍眼不乏威嚴，質問：“你真有法子治那狐媚子？”
謝懷卿說得沒錯，王爺確實不日入京。
他在西南出差的時候，送來的家書被洛書交給了秦施然。秦施然看完後不忘給“臥病在床”的禦安王妃送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禦安王妃登時從床上跳起來。
竟然連入京都要帶著那狐貍精。
洛書給秦施然介紹了那女子，名叫姚金娘，為了報恩一直在王爺身邊，慣會討巧賣乖，把王妃都氣到了京城。秦施然一聽便覺得這做派十分耳熟。
面對禦安王妃的懷疑，絲毫不生氣，柔聲細語：“王妃不也常說妾是狐媚子，自然有辦法的。”而且就那些手段，她還不是手拿把掐，也就算計王妃這樣直率的人，一算一個準兒。
沒想到自己私下的稱呼，早被秦施然知道，還直白說出來，禦安王妃感到一陣尷尬臉紅，瞪了一眼身邊的侍女，定是她們口風不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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