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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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程千渡的療養進度不錯, 恢覆到現在，可以和程雲諫、明欣視頻通話。
他頭發掉了很多，幹脆剃了一個寸頭, 配合他難有變化的表情和優越的五官, 活似未來世界尚未發售的仿真機器人。
程千渡不在的這段時間, 程雲諫和林簌勉強還能支撐程氏的運轉，反而是即將接手豐華的明欣可能碰上很大挑戰。
程千渡名義上只是食物中毒，休養的同時順便休假, 鍛煉程雲諫的能力。
明耀和唐可晴活蹦亂跳，在外人眼裏因車禍受了重傷, 難再回商場。
豐華裏該有的、不該有的心思, 全冒了出來。
明越光是從國外趕回來就花了兩三天, 進到病房裏, 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被明耀扔過來和明欣進公司學習。
明越之前被唐可晴領到公司來逛過幾次, 明欣一次也沒來過, 前臺小姐都沒認出她是明越的姐姐。
兩人在明耀副手的引導下在公司裏轉了幾圈，明耀的副手明顯和明越更熟悉, 明越有問題會耐心解釋, 掰碎揉細說給他聽。
明欣冷眼看叔侄二人的互動, 明耀察覺到她的眼神，趕緊讓開一步，“我爸之前指定了我姐代管公司, 李叔你多和她交流交流。”
李叔作為明耀的副手, 很清楚明耀對自己的女兒是什麽態度。他不知道明家夫妻的車禍只是做的一場局, 著急讓明越上位頂替明耀的位置。
“小欣沒怎麽來過公司，對公司內部事務不清楚。”他沒有把話說得很不留情, “她手裏沒有公司的股份，很難服眾啊。”
“我有。”明欣說。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李叔的神情，道，“不巧，我媽和我爸在他們出事前各自轉給我一部分股份。”
“不可能！”李叔瞪眼，意識到自己語氣太激烈，他連忙找補，“這件事他們都沒和我說過。”
“我們簽了股權轉讓協議，不然我爸不會指定我來公司守著。”
明欣微微偏頭，她面上輕笑，眼神如狩獵中的捕獵者般兼具冷靜和興奮。
“信不信由你，我總不能現在回家拿轉讓協議給你看。”
她笑盈盈的，李叔聽懂了她沒說出口的話。
信不信由你，後果自負。
中年人變了神色，他對明欣披上那層熱心的老前輩外皮，“你們自家的事，自家清楚，我不摻和。”
接下來的行程中，他自然而然地站到明欣旁邊，和明欣講她接下來每天需要處理的工作。
中午午休，明欣和明越去了綠汀吃飯。
明越猶豫半天，沒按耐住自己的疑問，“爸媽把股份都轉給你了。”
“沒有，家裏的分紅沒有我的份，你不是知道嗎？”
明欣自顧自地夾菜，“股份是我代職的報酬，現在我還沒拿到手。”
她掃了明越一眼，似笑非笑，“難道你以為我來給你當保姆，不收錢嗎？”
“你可以直接繼承豐華，經歷這麽多事，爸爸更看好你。”
明越低頭，有些苦澀道：“你能做到的事，我不一定能做到，豐華交給你更合適。”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他們兩個的說客，”明欣道，“我不準備當一個頭頂有人壓著的領導人，所以，沒門。”
她放下筷子，覺得當前的場景她應該對明越說點心裏話。
許多番劇、漫畫和小說裏都會這麽描寫，關系不好的血親在合作前袒露心聲、解開心結，從此成為和諧友愛的一家人t。
她在腦袋裏翻了半天，找不出該對明越說什麽。她和弟弟的關系太疏遠，連一句生疏的問候都擔不起。
“下次家裏出事，麻煩記得通知我。”明越主動找起話題，“這次和上次你出事的時候，家裏沒有一個人和我說，讓我每次千裏迢迢從國外趕回來。”
這些年明欣和家裏的戰爭越發激烈，明越成了家庭戰爭中的外人，尷尬地夾在兩邊中間，幫誰也不是。
他去了國外，在家裏扮演上背景板角色，只有大事發生時才有人想起他，甚至是大事發生後，只有唐可晴記起聯系他。
見明欣面上浮出一絲罕見的心虛，明越嘀嘀咕咕，“我早就猜到了，你們根本就不記得我。”
他幽怨道：“姐夫都記得過節給我發一條祝福短信，你連祝福短信都不肯發。”
聽到明越喊程雲諫“姐夫”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明欣挑眉，“誰教你說這些的？”
這種近似撒嬌的花言巧語必然不可能是明越能說出來的話，從明越學會說話那天起，她們姐弟就沒有過撒嬌的溫情時刻。
明越渾身一僵，小聲道：“我偷偷問了姐夫，他說這樣說話，你會喜歡一點。”
“你們關系挺好啊。”
明越偷偷瞅明欣的臉色，她沒有特別排斥，證明程雲諫的意見相當有用。
他松了一口氣，“他經常給我發貓咪的照片，說你喜歡他養的貓。”
在發現明欣的處境一直沒有自己想象中好以後，明越和明欣的每一次見面都背負著壓力。
他時常覺得，自己是明欣痛苦的根源。如果自己沒有出生，明欣會是明耀認真培養的下一任繼承人，唐可晴也不會把大部分註意力都放到自己身上。
他沒有主動去問程雲諫，是程雲諫前幾天問起他回國的事，告訴他的小秘訣。
明欣倒不驚訝，程雲諫總是在常人難註意到的地方有著細致的體貼。他了解明欣和明越相處有多困難。
明欣順勢接上明越的話，“他很喜歡貓，我也喜歡。你在國外養了寵物嗎？”
兩人和平地度過一餐，到晚上又要和公司的幾個元老吃飯。
明欣能喝一點酒，她沒多喝，保持著清醒的神智。
在場的人中多數是和明耀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李叔負責熱場。明欣暗暗掃過去，一張張陌生的臉皮下心思各異。
少部分人對她的接任持樂觀態度，一部分人決定觀望，更多人在看笑話，認為明耀是瘋了打算另找繼承人。
他們懷著惡意想，可能是明耀認為明越太年輕，無法接過自己的重擔，所以把兩姐弟都趕上這個位置，死馬當活馬醫。
明欣對他們的心理活動沒有興趣，她的工作是在這一群人中找出心懷鬼胎的家夥，通過這條路抓到丁翎的把柄。
她喝得克制，明越的酒量比她好，但一杯接一杯酒下肚，有了幾分醉眼朦朧。
酒足飯飽後，李叔安排好沒喝酒的人把喝酒的人載回家。
他本想將手壓在兩姐弟肩上，營造出親熱的氛圍，明欣眼皮一擡，李叔笑容不變，兩只手都落在明越身上，“小越，酒量還需要練習啊。”
“他用不著練酒量，”明欣淡淡道，“做決策需要一個清醒的大腦。”
李叔笑笑，“你們喝了酒，我也喝了酒，我喊一個代駕開我的車，把我們都送回去。”
明越蒙頭蒙腦，兩只眼睛到處轉。
明欣一拍他的後背，“好，謝謝李叔。”
三人下到酒店停車場，李叔喊的代駕不一會兒就到了，他試了幾次，根本點不燃李叔車的發動機。
明越主動道：“換我的車吧，我的車在停車場另一邊。”
李叔疑惑地圍著車檢查了一圈，“我明天喊人把車送去修，開過來的時候都好好的，不曉得哪裏出了問題。”
好在明越的車可以正常發動，李叔住三環，代駕先送李叔，再送明欣、明越到半山別墅，明欣過去簽了協議，讓程雲諫來接她。
車跟著導航走，明越在車上昏昏欲睡，明欣半闔眼睛養神。後視鏡時常照出代駕的眼睛。
她留了點神，拿手機給程雲諫發了消息。
通往山上的路很快出現在眼前，車緩緩拐彎，停下，不偏不倚卡在彎道中間，擋住後面的車道。
明越迷糊睜眼，“到家了？”
代駕一言不發，連車鑰匙都不拔，迅速跑下去，從後備箱拎出來折疊小車騎了就走。
明越還傻著，從車窗探頭出去，“你的錢不要了？還沒轉錢給你呢！”
明欣的手指一下下地敲著膝蓋，明越左右看看，“車不能停在這裏啊，擋道。”
說著他拉開車門，想鉆進駕駛座，“我給車挪個位置。”
明欣伸手拽住他的西裝後領，“你喝了酒，別動。”
“我就在家門口挪幾米。”
“幾厘米都不行。”明欣冷道，“傻子，別上套。”
明越茫然地睜著眼睛，顯出一種清澈的愚蠢，“難道我們在車裏幹坐著？”
明欣知道為什麽明耀會選自己了，明越這孩子確實……天真了點。
她一言不發，明越不敢下車，等在車裏坐立難安。
大概十分鐘過去，另一輛車停在她們後面，明越剛想過去和人解釋，請對方幫忙挪車。程雲諫從車上下來。
他自覺坐上駕駛座，把著方向盤讓開車道。
明欣推門下車，示意明越跟上。
幾個交警埋伏在路邊，看到明欣朝他們走過去，連忙轉頭走開。
明越後知後覺，心中發涼，“有人要坑我們？”
“不然你以為家裏的局勢很好嗎？”明欣道，“萬一你被捉到，罰款、行政拘留、重學駕照，一樣都跑不了，這還是在能控制住輿論的情況下。”
“你早就看出來了，為什麽不把那個代駕抓住？”
明欣頗為憂慮地向明越的額頭看看，輕嘆一聲後，道，“你以為這個代駕是誰喊來的，李叔不應該給我交出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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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渡的療養進度不錯, 恢覆到現在，可以和程雲諫、明欣視頻通話。
他頭發掉了很多，幹脆剃了一個寸頭, 配合他難有變化的表情和優越的五官, 活似未來世界尚未發售的仿真機器人。
程千渡不在的這段時間, 程雲諫和林簌勉強還能支撐程氏的運轉，反而是即將接手豐華的明欣可能碰上很大挑戰。
程千渡名義上只是食物中毒，休養的同時順便休假, 鍛煉程雲諫的能力。
明耀和唐可晴活蹦亂跳，在外人眼裏因車禍受了重傷, 難再回商場。
豐華裏該有的、不該有的心思, 全冒了出來。
明越光是從國外趕回來就花了兩三天, 進到病房裏, 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被明耀扔過來和明欣進公司學習。
明越之前被唐可晴領到公司來逛過幾次, 明欣一次也沒來過, 前臺小姐都沒認出她是明越的姐姐。
兩人在明耀副手的引導下在公司裏轉了幾圈，明耀的副手明顯和明越更熟悉, 明越有問題會耐心解釋, 掰碎揉細說給他聽。
明欣冷眼看叔侄二人的互動, 明耀察覺到她的眼神，趕緊讓開一步，“我爸之前指定了我姐代管公司, 李叔你多和她交流交流。”
李叔作為明耀的副手, 很清楚明耀對自己的女兒是什麽態度。他不知道明家夫妻的車禍只是做的一場局, 著急讓明越上位頂替明耀的位置。
“小欣沒怎麽來過公司，對公司內部事務不清楚。”他沒有把話說得很不留情, “她手裏沒有公司的股份，很難服眾啊。”
“我有。”明欣說。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李叔的神情，道，“不巧，我媽和我爸在他們出事前各自轉給我一部分股份。”
“不可能！”李叔瞪眼，意識到自己語氣太激烈，他連忙找補，“這件事他們都沒和我說過。”
“我們簽了股權轉讓協議，不然我爸不會指定我來公司守著。”
明欣微微偏頭，她面上輕笑，眼神如狩獵中的捕獵者般兼具冷靜和興奮。
“信不信由你，我總不能現在回家拿轉讓協議給你看。”
她笑盈盈的，李叔聽懂了她沒說出口的話。
信不信由你，後果自負。
中年人變了神色，他對明欣披上那層熱心的老前輩外皮，“你們自家的事，自家清楚，我不摻和。”
接下來的行程中，他自然而然地站到明欣旁邊，和明欣講她接下來每天需要處理的工作。
中午午休，明欣和明越去了綠汀吃飯。
明越猶豫半天，沒按耐住自己的疑問，“爸媽把股份都轉給你了。”
“沒有，家裏的分紅沒有我的份，你不是知道嗎？”
明欣自顧自地夾菜，“股份是我代職的報酬，現在我還沒拿到手。”
她掃了明越一眼，似笑非笑，“難道你以為我來給你當保姆，不收錢嗎？”
“你可以直接繼承豐華，經歷這麽多事，爸爸更看好你。”
明越低頭，有些苦澀道：“你能做到的事，我不一定能做到，豐華交給你更合適。”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他們兩個的說客，”明欣道，“我不準備當一個頭頂有人壓著的領導人，所以，沒門。”
她放下筷子，覺得當前的場景她應該對明越說點心裏話。
許多番劇、漫畫和小說裏都會這麽描寫，關系不好的血親在合作前袒露心聲、解開心結，從此成為和諧友愛的一家人t。
她在腦袋裏翻了半天，找不出該對明越說什麽。她和弟弟的關系太疏遠，連一句生疏的問候都擔不起。
“下次家裏出事，麻煩記得通知我。”明越主動找起話題，“這次和上次你出事的時候，家裏沒有一個人和我說，讓我每次千裏迢迢從國外趕回來。”
這些年明欣和家裏的戰爭越發激烈，明越成了家庭戰爭中的外人，尷尬地夾在兩邊中間，幫誰也不是。
他去了國外，在家裏扮演上背景板角色，只有大事發生時才有人想起他，甚至是大事發生後，只有唐可晴記起聯系他。
見明欣面上浮出一絲罕見的心虛，明越嘀嘀咕咕，“我早就猜到了，你們根本就不記得我。”
他幽怨道：“姐夫都記得過節給我發一條祝福短信，你連祝福短信都不肯發。”
聽到明越喊程雲諫“姐夫”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明欣挑眉，“誰教你說這些的？”
這種近似撒嬌的花言巧語必然不可能是明越能說出來的話，從明越學會說話那天起，她們姐弟就沒有過撒嬌的溫情時刻。
明越渾身一僵，小聲道：“我偷偷問了姐夫，他說這樣說話，你會喜歡一點。”
“你們關系挺好啊。”
明越偷偷瞅明欣的臉色，她沒有特別排斥，證明程雲諫的意見相當有用。
他松了一口氣，“他經常給我發貓咪的照片，說你喜歡他養的貓。”
在發現明欣的處境一直沒有自己想象中好以後，明越和明欣的每一次見面都背負著壓力。
他時常覺得，自己是明欣痛苦的根源。如果自己沒有出生，明欣會是明耀認真培養的下一任繼承人，唐可晴也不會把大部分註意力都放到自己身上。
他沒有主動去問程雲諫，是程雲諫前幾天問起他回國的事，告訴他的小秘訣。
明欣倒不驚訝，程雲諫總是在常人難註意到的地方有著細致的體貼。他了解明欣和明越相處有多困難。
明欣順勢接上明越的話，“他很喜歡貓，我也喜歡。你在國外養了寵物嗎？”
兩人和平地度過一餐，到晚上又要和公司的幾個元老吃飯。
明欣能喝一點酒，她沒多喝，保持著清醒的神智。
在場的人中多數是和明耀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李叔負責熱場。明欣暗暗掃過去，一張張陌生的臉皮下心思各異。
少部分人對她的接任持樂觀態度，一部分人決定觀望，更多人在看笑話，認為明耀是瘋了打算另找繼承人。
他們懷著惡意想，可能是明耀認為明越太年輕，無法接過自己的重擔，所以把兩姐弟都趕上這個位置，死馬當活馬醫。
明欣對他們的心理活動沒有興趣，她的工作是在這一群人中找出心懷鬼胎的家夥，通過這條路抓到丁翎的把柄。
她喝得克制，明越的酒量比她好，但一杯接一杯酒下肚，有了幾分醉眼朦朧。
酒足飯飽後，李叔安排好沒喝酒的人把喝酒的人載回家。
他本想將手壓在兩姐弟肩上，營造出親熱的氛圍，明欣眼皮一擡，李叔笑容不變，兩只手都落在明越身上，“小越，酒量還需要練習啊。”
“他用不著練酒量，”明欣淡淡道，“做決策需要一個清醒的大腦。”
李叔笑笑，“你們喝了酒，我也喝了酒，我喊一個代駕開我的車，把我們都送回去。”
明越蒙頭蒙腦，兩只眼睛到處轉。
明欣一拍他的後背，“好，謝謝李叔。”
三人下到酒店停車場，李叔喊的代駕不一會兒就到了，他試了幾次，根本點不燃李叔車的發動機。
明越主動道：“換我的車吧，我的車在停車場另一邊。”
李叔疑惑地圍著車檢查了一圈，“我明天喊人把車送去修，開過來的時候都好好的，不曉得哪裏出了問題。”
好在明越的車可以正常發動，李叔住三環，代駕先送李叔，再送明欣、明越到半山別墅，明欣過去簽了協議，讓程雲諫來接她。
車跟著導航走，明越在車上昏昏欲睡，明欣半闔眼睛養神。後視鏡時常照出代駕的眼睛。
她留了點神，拿手機給程雲諫發了消息。
通往山上的路很快出現在眼前，車緩緩拐彎，停下，不偏不倚卡在彎道中間，擋住後面的車道。
明越迷糊睜眼，“到家了？”
代駕一言不發，連車鑰匙都不拔，迅速跑下去，從後備箱拎出來折疊小車騎了就走。
明越還傻著，從車窗探頭出去，“你的錢不要了？還沒轉錢給你呢！”
明欣的手指一下下地敲著膝蓋，明越左右看看，“車不能停在這裏啊，擋道。”
說著他拉開車門，想鉆進駕駛座，“我給車挪個位置。”
明欣伸手拽住他的西裝後領，“你喝了酒，別動。”
“我就在家門口挪幾米。”
“幾厘米都不行。”明欣冷道，“傻子，別上套。”
明越茫然地睜著眼睛，顯出一種清澈的愚蠢，“難道我們在車裏幹坐著？”
明欣知道為什麽明耀會選自己了，明越這孩子確實……天真了點。
她一言不發，明越不敢下車，等在車裏坐立難安。
大概十分鐘過去，另一輛車停在她們後面，明越剛想過去和人解釋，請對方幫忙挪車。程雲諫從車上下來。
他自覺坐上駕駛座，把著方向盤讓開車道。
明欣推門下車，示意明越跟上。
幾個交警埋伏在路邊，看到明欣朝他們走過去，連忙轉頭走開。
明越後知後覺，心中發涼，“有人要坑我們？”
“不然你以為家裏的局勢很好嗎？”明欣道，“萬一你被捉到，罰款、行政拘留、重學駕照，一樣都跑不了，這還是在能控制住輿論的情況下。”
“你早就看出來了，為什麽不把那個代駕抓住？”
明欣頗為憂慮地向明越的額頭看看，輕嘆一聲後，道，“你以為這個代駕是誰喊來的，李叔不應該給我交出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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