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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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程雲諫是一個好人。
這體現在一個情竇初開、春心萌動的純情少t男, 在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後，還記得把地上和桌上的醉鬼分別弄進臥室。
收拾完餐廳，順便泡了一盆黃豆, 他一臉嚴肅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雙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
一座石像從天黑坐到天亮, 中途不知什麽時候歪倒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醒來的程雲諫看了一眼時間，時針剛剛走過上午五點。
他躡手躡腳地跑到樓上，想看看明欣有沒有起床。
臨到門口他想起, 哦，喝醉的人會睡上一段時間。
他在明欣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 愈發感覺自己不對勁。有人弄壞了機器人的發條, 邪惡地修改了機器人的大腦程序。
他不再像自己, 不再像程雲諫。
一切都很奇怪。
哪裏都奇怪。
程雲諫隔著門, 試圖聽到明欣的呼吸聲。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很蠢。他揉揉臉，下樓寫了一張便簽, 貼在明欣的門上。
“冰箱裏有三明治和麻薯, 熱熱就能吃，豆漿機裏有豆漿。”
出門前他把黃豆和白糖倒進豆漿機, 選好模式, 還給心癢難耐的貓貓們開了幾個400g的罐頭。
六點鐘的清晨, 別墅區本就空曠的車道看不見一輛車，綠化帶另一邊的人行道上同樣沒有一個行人。
一輛車從小區裏養了最多貓的別墅車庫裏開出來，車速代表了車主急切的心情。
半小時後, 宜陽山別墅迎來了一位早起的不速之客。
正要起床開啟一天工作的程千渡被弟弟生拉硬拽拖到會客廳。
當哥哥的還穿著他金貴的絲綢睡袍, “你有什麽事？”
程雲諫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擺弄自己的手指，眼看幾根手指就要結成九連環串起來。
他猶猶豫豫, “我思來想去，彭溪安那家夥的感情建議一點都不靠譜，所以我來找你問問。”
程千渡在茶幾下的抽屜裏翻出一副眼鏡戴上，食指頗具智慧地推了推，“你問。”
程雲諫緊緊抵住唇，直到整張臉憋得通紅才開口，“我喜歡明欣。”
安靜。安靜。安靜。
為什麽會這麽安靜，這難道不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嗎？
程千渡又推了推眼鏡，“哦。”
程雲諫瞪大眼睛，“你沒有一點想說的嗎？”
“如果你們還沒交往，我會鼓勵你追求她。但是你們連結婚證都領了，我不知道還能幫助你什麽。”
程千渡：“難道你想離婚重新追？”
面無表情的大哥道：“要是你有這種儀式感，我可以幫你再辦一次婚禮。”
“我們的聯姻不是涉及到兩家的合作嗎？”程雲諫靈魂發問，“你好歹有點合作的意識吧！”
程千渡無所謂道，“那又不重要。”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們想度蜜月的話，我可以給你們買一個島。”
“謝謝你沒用的建議，哥。”
程雲諫皮笑肉不笑，“你提醒我了，我會從追求開始，腳踏實地地做起。”
解決了弟弟的問題，程千渡摘下眼鏡，“現在我可以去洗漱了嗎，我打算在八點前趕到公司，上午看完所有文件。”
他遲疑片刻，“小雲，你要不要……”
程雲諫立刻回絕，“不用，我在家當一條米蟲挺好的！”
他拒絕得太快，反而讓兩人都心知肚明地沈默下來。
程千渡捏著眼鏡腿，目光筆直看向自己的弟弟，“我還是認為，你不應該頹廢至此。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我知道，”程雲諫輕聲說，“現在的生活沒什麽不好，哥，不用擔心我。”
他擡眸，仔細在程千渡面上掃過，想象自己是一個敏銳的偵探能揪出蛛絲馬跡。
然而他不是明欣，分析不出任何痕跡。
程雲諫選擇直白發問，“你最近怎麽樣？”
“很好，一切正常。”
“沒有……”
“沒有。”
會客廳的時間又一次凝固，如同難以攪拌的黃油，放涼了的糖漿。
程千渡站起身，“我去上班了，明天劉廚燉雞湯，你記得帶她回家吃飯。”
他道：“明家千金的確是很特別的人，你喜歡她是情理之中。”
他總算提了一個正常建議，“你想更多了解她，就要了解她的過去。”
程雲諫有些猶豫，“不會侵犯她的隱私嗎，我害怕她會不高興。”
程千渡難得看弟弟的眼神裏帶上了鄙夷，“你可以自己去問她，如果她有和你走進下一步的打算，她會同意的。”
程雲諫後知後覺，“你說得對。”
歡樂的小車載著答案飛速離開宜陽山別墅。程千渡站在陽臺上，目送弟弟遠去。
半晌，他發消息給自己的秘書林簌。
“幫我買一座島。”
彭溪安和舒蘭最後的空閑時光在醉酒中度過了。過完放縱的一個晚上，第二天兩個人都忙得團團打轉。
令人大跌眼鏡，彭溪安第二天居然老老實實地去奶茶店上班了，當晚送過來幾杯他特調的試品才離開。
不得不提，他調的試品第一次讓明欣和舒蘭知道，世界上不是所有奶茶都好喝。
彭溪安能找到工作一定是被好心人救助了。
舒蘭比彭溪安更忙，她的日程表已經滿得塞不下任何一個多餘的字。
她要照顧家裏的十幾只貓貓換取住宿費，在網上做外包賺錢還債，和明欣一起開發游戲，空閑的時間還要去學泰拳。
學費都交了，不能白花錢。
為了不讓工作室目前唯一的程序員忙到猝死，明欣正在學習游戲編程。杯水車薪也好過什麽都不做。
程雲諫切了一盤水果端給她，順勢坐在她的辦公桌邊。
他不說話趴在桌上，半張臉安靜地埋在手臂裏，一雙眼睛專註地看著明欣。
這種感覺很怪異，因為他的眸子裏不帶其他情緒，只是單純地把明欣收進眼裏。
動物會這麽看一個人，明欣恍惚間產生了一種幻覺，坐在自己旁邊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只身強體壯的大狗。
她懷著某種奇異的心情伸出手，揉了揉程雲諫的頭。程雲諫偏了一個角度，換成更適合她伸手的方向。
真的很像啊。明欣想。
她收回手，程雲諫懶懶地擡擡眼睛，“怎麽不摸了？”
在明欣醉酒的那個晚上以後，程雲諫變得有點奇怪。明欣感覺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一點變化，又說不上來是哪方面出了差錯。
程雲諫一向直白，他沒說，至少不是對明欣有所不滿。
明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程雲諫一楞，他想張嘴否認，很快意識到——不管從哪方面講，他都有明欣不知道的事情。
他呆呆地眨眼，“你是指哪方面？”
明欣瞥他一眼，“很多方面。”
程雲諫的大腦停止運轉了一小會兒，很快，他想到了應對的好主意，理直氣壯地坐起來，“可是你也有很多東西瞞著我啊。”
明欣讀懂了他的潛臺詞，“你想知道那些事？”
她沒說是哪些事，但兩個人默契地明白這又將是一場偵探游戲的開始。
這一次，明欣坐上裁判席，而程雲諫成為了場上活躍的參賽者。
兩雙眼睛靜靜地對望，在不言不語中，許多東西得到了交流。
程雲諫可憐道，“不可以嗎？”
明欣收回目光，“我沒說不可以。”
她無意讓其他人窺見自己曾經的狼狽與疲倦，但想到那個人是程雲諫，事情好像又有了商量的餘地。
她清楚、清醒地意識到，不管自己過去的經歷如何，程雲諫都不會因此對自己有一絲看低。
他是這樣的人，總能在恰當的時間保持恰當的距離，在他人對他放下戒心時，不遠不近地踏出微妙一步。
明欣迄今為止的人生被她劃上了一個巨大透明的玻璃罩。
她把軟弱劃在玻璃罩內，外面站著一個冷漠刻薄的自己，對所有訪客露出一視同仁的譏諷笑容。
明欣不想要他人的同情，或者幫助。她走到現在，需要的是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旁人的救贖。
她不是溺水的人，不要人來救。
明欣盯著程雲諫的眼睛細細地瞧，想從其中看出一點自認為拯救者的妄想。
沒有，那裏很幹凈。
程雲諫是一個聽眾，他想聽明欣的故事，正如明欣想破解藏在他身上的謎題一樣。
明欣偏過頭。
“你想知道的東西，自己去查。我不管你，隨你去問明越，找我的高中同學，找明耀祖，都行。”
程雲諫拿到了一封通向一人心靈的通行證。
他雙眼發亮，“真的？偵探游戲輪到我來當玩家了？”
他控制不住嘴邊的笑容，越擴越大，變成一個憨包似的傻笑。
明欣不言不語地欣賞他的快t樂，不自覺唇邊掛上笑容。
她隱隱發覺其後等待她的是什麽，不願細想，在迎接更大的改變要學會品味此刻的悸動。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她心間流淌的思緒。
錢芙齡在瘋狂給她發消息。
“你一定不知道彭家發生了什麽。”
“彭家大哥跑回來了。”
“他帶了一份檢測報告。”
“嗚呼！驚天大樂子！”
“他們之前的檢測報告有錯誤。”
“彭千青是真千金。”
“彭溪安也是真千金！”
“他們兩個都是真的！！”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有東西在狂奔的路上絆了一大跤，正痛苦地發出哀嚎。
明欣：……
已經可以猜到是哪個倒黴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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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雲諫是一個好人。
這體現在一個情竇初開、春心萌動的純情少t男, 在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後，還記得把地上和桌上的醉鬼分別弄進臥室。
收拾完餐廳，順便泡了一盆黃豆, 他一臉嚴肅地坐在客廳沙發上, 雙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
一座石像從天黑坐到天亮, 中途不知什麽時候歪倒在沙發上昏睡過去。
醒來的程雲諫看了一眼時間，時針剛剛走過上午五點。
他躡手躡腳地跑到樓上，想看看明欣有沒有起床。
臨到門口他想起, 哦，喝醉的人會睡上一段時間。
他在明欣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 愈發感覺自己不對勁。有人弄壞了機器人的發條, 邪惡地修改了機器人的大腦程序。
他不再像自己, 不再像程雲諫。
一切都很奇怪。
哪裏都奇怪。
程雲諫隔著門, 試圖聽到明欣的呼吸聲。
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這個行為很蠢。他揉揉臉，下樓寫了一張便簽, 貼在明欣的門上。
“冰箱裏有三明治和麻薯, 熱熱就能吃，豆漿機裏有豆漿。”
出門前他把黃豆和白糖倒進豆漿機, 選好模式, 還給心癢難耐的貓貓們開了幾個400g的罐頭。
六點鐘的清晨, 別墅區本就空曠的車道看不見一輛車，綠化帶另一邊的人行道上同樣沒有一個行人。
一輛車從小區裏養了最多貓的別墅車庫裏開出來，車速代表了車主急切的心情。
半小時後, 宜陽山別墅迎來了一位早起的不速之客。
正要起床開啟一天工作的程千渡被弟弟生拉硬拽拖到會客廳。
當哥哥的還穿著他金貴的絲綢睡袍, “你有什麽事？”
程雲諫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擺弄自己的手指，眼看幾根手指就要結成九連環串起來。
他猶猶豫豫, “我思來想去，彭溪安那家夥的感情建議一點都不靠譜，所以我來找你問問。”
程千渡在茶幾下的抽屜裏翻出一副眼鏡戴上，食指頗具智慧地推了推，“你問。”
程雲諫緊緊抵住唇，直到整張臉憋得通紅才開口，“我喜歡明欣。”
安靜。安靜。安靜。
為什麽會這麽安靜，這難道不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嗎？
程千渡又推了推眼鏡，“哦。”
程雲諫瞪大眼睛，“你沒有一點想說的嗎？”
“如果你們還沒交往，我會鼓勵你追求她。但是你們連結婚證都領了，我不知道還能幫助你什麽。”
程千渡：“難道你想離婚重新追？”
面無表情的大哥道：“要是你有這種儀式感，我可以幫你再辦一次婚禮。”
“我們的聯姻不是涉及到兩家的合作嗎？”程雲諫靈魂發問，“你好歹有點合作的意識吧！”
程千渡無所謂道，“那又不重要。”
他想了想，又道，“如果你們想度蜜月的話，我可以給你們買一個島。”
“謝謝你沒用的建議，哥。”
程雲諫皮笑肉不笑，“你提醒我了，我會從追求開始，腳踏實地地做起。”
解決了弟弟的問題，程千渡摘下眼鏡，“現在我可以去洗漱了嗎，我打算在八點前趕到公司，上午看完所有文件。”
他遲疑片刻，“小雲，你要不要……”
程雲諫立刻回絕，“不用，我在家當一條米蟲挺好的！”
他拒絕得太快，反而讓兩人都心知肚明地沈默下來。
程千渡捏著眼鏡腿，目光筆直看向自己的弟弟，“我還是認為，你不應該頹廢至此。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我知道，”程雲諫輕聲說，“現在的生活沒什麽不好，哥，不用擔心我。”
他擡眸，仔細在程千渡面上掃過，想象自己是一個敏銳的偵探能揪出蛛絲馬跡。
然而他不是明欣，分析不出任何痕跡。
程雲諫選擇直白發問，“你最近怎麽樣？”
“很好，一切正常。”
“沒有……”
“沒有。”
會客廳的時間又一次凝固，如同難以攪拌的黃油，放涼了的糖漿。
程千渡站起身，“我去上班了，明天劉廚燉雞湯，你記得帶她回家吃飯。”
他道：“明家千金的確是很特別的人，你喜歡她是情理之中。”
他總算提了一個正常建議，“你想更多了解她，就要了解她的過去。”
程雲諫有些猶豫，“不會侵犯她的隱私嗎，我害怕她會不高興。”
程千渡難得看弟弟的眼神裏帶上了鄙夷，“你可以自己去問她，如果她有和你走進下一步的打算，她會同意的。”
程雲諫後知後覺，“你說得對。”
歡樂的小車載著答案飛速離開宜陽山別墅。程千渡站在陽臺上，目送弟弟遠去。
半晌，他發消息給自己的秘書林簌。
“幫我買一座島。”
彭溪安和舒蘭最後的空閑時光在醉酒中度過了。過完放縱的一個晚上，第二天兩個人都忙得團團打轉。
令人大跌眼鏡，彭溪安第二天居然老老實實地去奶茶店上班了，當晚送過來幾杯他特調的試品才離開。
不得不提，他調的試品第一次讓明欣和舒蘭知道，世界上不是所有奶茶都好喝。
彭溪安能找到工作一定是被好心人救助了。
舒蘭比彭溪安更忙，她的日程表已經滿得塞不下任何一個多餘的字。
她要照顧家裏的十幾只貓貓換取住宿費，在網上做外包賺錢還債，和明欣一起開發游戲，空閑的時間還要去學泰拳。
學費都交了，不能白花錢。
為了不讓工作室目前唯一的程序員忙到猝死，明欣正在學習游戲編程。杯水車薪也好過什麽都不做。
程雲諫切了一盤水果端給她，順勢坐在她的辦公桌邊。
他不說話趴在桌上，半張臉安靜地埋在手臂裏，一雙眼睛專註地看著明欣。
這種感覺很怪異，因為他的眸子裏不帶其他情緒，只是單純地把明欣收進眼裏。
動物會這麽看一個人，明欣恍惚間產生了一種幻覺，坐在自己旁邊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只身強體壯的大狗。
她懷著某種奇異的心情伸出手，揉了揉程雲諫的頭。程雲諫偏了一個角度，換成更適合她伸手的方向。
真的很像啊。明欣想。
她收回手，程雲諫懶懶地擡擡眼睛，“怎麽不摸了？”
在明欣醉酒的那個晚上以後，程雲諫變得有點奇怪。明欣感覺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一點變化，又說不上來是哪方面出了差錯。
程雲諫一向直白，他沒說，至少不是對明欣有所不滿。
明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程雲諫一楞，他想張嘴否認，很快意識到——不管從哪方面講，他都有明欣不知道的事情。
他呆呆地眨眼，“你是指哪方面？”
明欣瞥他一眼，“很多方面。”
程雲諫的大腦停止運轉了一小會兒，很快，他想到了應對的好主意，理直氣壯地坐起來，“可是你也有很多東西瞞著我啊。”
明欣讀懂了他的潛臺詞，“你想知道那些事？”
她沒說是哪些事，但兩個人默契地明白這又將是一場偵探游戲的開始。
這一次，明欣坐上裁判席，而程雲諫成為了場上活躍的參賽者。
兩雙眼睛靜靜地對望，在不言不語中，許多東西得到了交流。
程雲諫可憐道，“不可以嗎？”
明欣收回目光，“我沒說不可以。”
她無意讓其他人窺見自己曾經的狼狽與疲倦，但想到那個人是程雲諫，事情好像又有了商量的餘地。
她清楚、清醒地意識到，不管自己過去的經歷如何，程雲諫都不會因此對自己有一絲看低。
他是這樣的人，總能在恰當的時間保持恰當的距離，在他人對他放下戒心時，不遠不近地踏出微妙一步。
明欣迄今為止的人生被她劃上了一個巨大透明的玻璃罩。
她把軟弱劃在玻璃罩內，外面站著一個冷漠刻薄的自己，對所有訪客露出一視同仁的譏諷笑容。
明欣不想要他人的同情，或者幫助。她走到現在，需要的是自己的力量，而不是旁人的救贖。
她不是溺水的人，不要人來救。
明欣盯著程雲諫的眼睛細細地瞧，想從其中看出一點自認為拯救者的妄想。
沒有，那裏很幹凈。
程雲諫是一個聽眾，他想聽明欣的故事，正如明欣想破解藏在他身上的謎題一樣。
明欣偏過頭。
“你想知道的東西，自己去查。我不管你，隨你去問明越，找我的高中同學，找明耀祖，都行。”
程雲諫拿到了一封通向一人心靈的通行證。
他雙眼發亮，“真的？偵探游戲輪到我來當玩家了？”
他控制不住嘴邊的笑容，越擴越大，變成一個憨包似的傻笑。
明欣不言不語地欣賞他的快t樂，不自覺唇邊掛上笑容。
她隱隱發覺其後等待她的是什麽，不願細想，在迎接更大的改變要學會品味此刻的悸動。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她心間流淌的思緒。
錢芙齡在瘋狂給她發消息。
“你一定不知道彭家發生了什麽。”
“彭家大哥跑回來了。”
“他帶了一份檢測報告。”
“嗚呼！驚天大樂子！”
“他們之前的檢測報告有錯誤。”
“彭千青是真千金。”
“彭溪安也是真千金！”
“他們兩個都是真的！！”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有東西在狂奔的路上絆了一大跤，正痛苦地發出哀嚎。
明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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