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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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朋克（八）
車子過分平穩, 致使陸清清分辨不出車子到底有沒有行駛，空間內入眼都是暖黃色，給人種安定感。
她坐在地上, 呆呆盯著手機屏幕上和夏予的聊天界面出神，忽然彈出新的消息提醒。
【恭喜您的能力[毀人不倦]獲得7點經驗值！】
陸清清：？
她切換到和真不賴的聊天界面, 想要咨詢關於能力和經驗值的問題, 卻發現消息發送失敗。
原來在副本裏, 也聯系不到物業公司的人。
7點經驗值。
陸清清眼神黯了黯，光頭男加上小破屋裏的六個人, 機甲人剛好殺死了七個人, 對應7點積分。
系統判定是她動用能力, 誆騙機甲人，間接害死了這七個NPC？
NPC對於游戲背後的策劃者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能力引導玩家自相殘殺還說得通，怎麽還會有針對NPC的經驗獎勵？
陸清清向來是個通透的人，沒有為自己開脫, 認為窮兇極惡的NPC就該不得好死，也沒有因此產生負罪感, 畢竟連NPC生命究竟是什麽東西賦予的都沒搞清。
她坐在車裏胡思亂想, 一會兒是宙斯公司，一會兒又跳出副本，思考游戲本身。
陸清清一直以為車內不止視野被剝奪，隔音效果也是絕佳, 突然傳來的喧鬧人聲打斷了她的紛雜思緒。
“機油10P一罐, 20P三罐, 30P五罐！”
“營養液營養液！芒果草莓哈密瓜冰淇淋青草芥末，口味齊全的營養液！”
“5P5P統統5P！機械軸承齒輪！合成板壓縮塊！各品種原礦石！”
七吵亂嚷的叫賣聲隱隱約約傳進車裏, 像是現實世界裏的熱鬧市集，陸清清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還有些買家和商家討價還價的激烈爭吵聲。
沒多一會兒，車內又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應該是從鬧市區穿行而過。
陸清清不知道等下會面臨什麽，怕隨身物品會被收繳，把帆布包裏的卡片都轉移到褲子口袋，只留了5包壓縮餅幹在包裏。
她等待了許久，車的後門終於打開，花絲站在車後命令道：“下來。”
陸清清聽話的跳下車，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面積很大的停車場裏，放眼望去簡直是治愈強迫癥，清一色的黑色車子，整整齊齊停放在車位裏。
花絲：“把鬥篷脫掉。”
陸清清依言脫下了厚重的鬥篷，穿著簡潔的白色T恤和黑色工裝褲，客氣地問：“我等下要去哪裏？”
花絲拿走她的鬥篷丟進車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再一次從凹槽中抽出那條讓陸清清頭疼的電磁線圈。
陸清清不可置信地問：“都到這兒了，有必要嗎？”
花絲不理她，抓起陸清清的手腕將短繩隨手一抖，冒著藍紫色電光的繩子有生命一樣，自行纏繞上陸清清的手腕，又迅速飛向她另一只手，最後成功閉合，將她兩只手綁在一起。
奇怪的是，陸清清只是手腕上一涼，卻並沒感覺到身體過電。
花絲警告：“不掙紮就沒有事。”
陸清清連連點頭，雙手像t是紮著針輸液時一樣謹慎，生怕動作太大觸發電磁線圈。
機甲人也從車上下來，瞥了眼陸清清，“我先去修覆中心，你帶她到58樓找主任。”
花絲：“明白。”
陸清清被花絲推著肩膀，進入一間全透明的電梯裏，剛邁入電梯，就響起冰冷的男人聲音。
“C級-自然資源工程部-花絲，檢測到您正攜帶無身份者進入大樓，請確認您要繼續您的行為。”
花絲：“確認。”
“請確認此舉不會對公司造成威脅與損失。”
花絲：“確認。”
“請確認您將負責該無身份者，並承擔她可能帶來的一切後果。”
花絲的語氣平靜，似乎已經熟知這套流程，沒有一點不耐煩，“確認。”
“請告訴我您要到達的樓層。”
花絲：“48。”
陸清清好心提醒：“你記錯了吧，是58。”
花絲沒有變更樓層，電梯也沒有聽陸清清一個無身份者的指示，直接開始上升。
陸清清心中警鈴大作，看花絲的眼神都不對了。
這女人是想做什麽？她可不想剛進城就被迫傳送回教授的據點，為了讓機甲人相信自己，她已經耗費一張燃燒卡，豬豬拖鞋也進入了冷卻時間，不獲取到足夠的線索，未免太虧。
饒是陸清清如何旁敲側擊，都撬不開花絲的嘴。
48層很快就到了，這裏應該是羈押犯人，或者說試驗品的地方，許多透明可視，方方正正的隔間裏關著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像是被關在生態箱裏供人觀賞的爬行動物。
有人躺在地上，胸口被從正中豁開，露出金屬骨骼和奇怪的臟器，無數細長的黑色管子連著他的身體，另一端連著外面一塊碩大的顯示屏，上面密密麻麻的數據不斷跳動。
有人纖瘦的身體下是一條粗壯的機械腿，和一條正常人類比例的機械腿，由於兩條腿長短不同，無法站立，只能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直視前方。
陸清清一一看過去，猜測裏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他們對於她和花絲的出現沒有任何反應。
有幾個身穿白大褂，戴著智能眼鏡的研究人員分別站在幾個隔間前，擡頭看一會兒顯示屏，就又低下頭在手中的虛擬現實器上飛速進行記錄。
花絲要帶著陸清清往裏走，陸清清故意放大了聲音說：“不是說要帶我去58層見主任嗎？花絲你帶我來48層幹嘛？”
她這一嗓子吸引了不少研究人員的註意，他們詫異地回頭看了陸清清一眼，又快速回歸工作。
花絲捏住她的肩膀，在她身旁低聲道：“我不介意用電擊的方式讓你閉嘴。”
陸清清訕笑著抿起嘴，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沿著嘴角輕輕劃過，示意她不會再說話。
花絲仍沒放開她的肩膀，幾乎是推著她來到一扇科技感十足的金屬門前，門邊待機的圓形攝像頭上亮起個紅點。
“C級-自然資源工程部-花絲，請問您是否需要申請一間改造室？”
花絲：“是。”
過了一會兒，男人聲音再次響起：“現已為您申請到M016室，是否現在開啟？”
花絲：“是。”
金屬門後響起機械運轉的聲音，很快就停下來，大門從正中閃電型的縫隙向兩側開啟，露出門後一條直通房間的走廊。
花絲將陸清清推搡進去，自己也步入走廊，金屬門在兩人身後自行合上。
走廊兩側和頂棚掛著藍色的燈帶，光線有些昏暗，像是條時光隧道，盡頭的房間卻是燈火通明，陸清清站在門口不得不瞇起眼睛，緩慢地適應光線。
房間裏放置著大中小型各種奇怪的儀器，陸清清還沒來得及觀察，就被花絲一腳踹進了房裏。
花絲開門見山地質問：“你殺了081？”
陸清清跌在一個裝著粉紅色液體，不停冒泡的機器上，用手肘撐著身體，略顯艱難地站起身，暗暗皺眉。
她一直以為機甲人最後殺死的那個臟辮男就是組長081，既然花絲這樣問，證明真正的081還活著，當時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都沒露面，081應該不在據點，才讓陸清清猴子當大王。
陸清清被綁著雙手，氣勢也不輸花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了081？”
花絲冷笑一聲，“月影的規矩必須要殺死現任組長，才能取代組長的位置，你沒殺081，怎麽成為的組長？”
“哦？”陸清清鎮定自若地挑眉反問：“你對我們月影很了解嘛，就算是我殺的081又怎麽樣，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花絲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動作，好半天才擡手將指頭抵在額角，“唯，卸甲。”
戰衣應聲開始分解，不斷折疊壓縮，通通收入花絲左手上一個圓形的小型裝置裏，最後只剩下一只機械手套。
陸清清看得目不轉睛，仿佛近距離觀賞特效。
戰衣下的花絲紮著深棕色的高馬尾，眼梢微吊，臉像一個色彩豐富的調色盤，誇張的藍色亮片眼影，白色的眼線，橙色的腮紅，黑色的嘴唇，和一雙通紅的眼睛。
“你真的，殺了081？”
陸清清對這種超現代妝容有些接受無能，訥訥地再次強調：“和你有什麽關系？”
花絲那雙睫毛濃密如扇子的眼睛輕輕一眨，兩點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下來，她手腕翻轉，一把銀白色的匕首出現在她手中，“我要親手挖出你的內核。”
陸清清看她是動真格的，語氣登時軟下來，“沒死，沒死！你們沒有通訊方式嗎？你給他打個電話不行嗎？”
花絲眨眨眼，“沒死？”
陸清清誠懇地點點頭，“對，沒死，不信你問死者本人。”
花絲：“……我無法聯系他。”
陸清清小心翼翼地問：“你們之間，是我想的，醬醬釀釀的關系嗎？”
花絲疑惑地看向她，“醬醬釀釀？”
“總之他沒有死，不信你可以出城邦去找他。”陸清清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有殺他，你也沒必要冒著被革職處分的風險，違背上級的命令，殺了我給他報仇。”
“你已經知道了我和081的關系。”花絲收起臉上的情緒，傳遞出危險的訊號，“殺了你我也不會受到處分，這裏是公司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我就說為了排除安全隱患，帶你來改造室檢查，你忽然能量暴走，我不得不摧毀你的內核。”
“哦豁。”陸清清無所謂地聳聳肩，“可惜我沒有能源內核，不會能量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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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您的能力[毀人不倦]獲得7點經驗值！】
陸清清：？
她切換到和真不賴的聊天界面, 想要咨詢關於能力和經驗值的問題, 卻發現消息發送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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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點經驗值。
陸清清眼神黯了黯，光頭男加上小破屋裏的六個人, 機甲人剛好殺死了七個人, 對應7點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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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對於游戲背後的策劃者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能力引導玩家自相殘殺還說得通，怎麽還會有針對NPC的經驗獎勵？
陸清清向來是個通透的人，沒有為自己開脫, 認為窮兇極惡的NPC就該不得好死，也沒有因此產生負罪感, 畢竟連NPC生命究竟是什麽東西賦予的都沒搞清。
她坐在車裏胡思亂想, 一會兒是宙斯公司，一會兒又跳出副本，思考游戲本身。
陸清清一直以為車內不止視野被剝奪，隔音效果也是絕佳, 突然傳來的喧鬧人聲打斷了她的紛雜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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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養液營養液！芒果草莓哈密瓜冰淇淋青草芥末，口味齊全的營養液！”
“5P5P統統5P！機械軸承齒輪！合成板壓縮塊！各品種原礦石！”
七吵亂嚷的叫賣聲隱隱約約傳進車裏, 像是現實世界裏的熱鬧市集，陸清清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還有些買家和商家討價還價的激烈爭吵聲。
沒多一會兒，車內又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應該是從鬧市區穿行而過。
陸清清不知道等下會面臨什麽，怕隨身物品會被收繳，把帆布包裏的卡片都轉移到褲子口袋，只留了5包壓縮餅幹在包裏。
她等待了許久，車的後門終於打開，花絲站在車後命令道：“下來。”
陸清清聽話的跳下車，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面積很大的停車場裏，放眼望去簡直是治愈強迫癥，清一色的黑色車子，整整齊齊停放在車位裏。
花絲：“把鬥篷脫掉。”
陸清清依言脫下了厚重的鬥篷，穿著簡潔的白色T恤和黑色工裝褲，客氣地問：“我等下要去哪裏？”
花絲拿走她的鬥篷丟進車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再一次從凹槽中抽出那條讓陸清清頭疼的電磁線圈。
陸清清不可置信地問：“都到這兒了，有必要嗎？”
花絲不理她，抓起陸清清的手腕將短繩隨手一抖，冒著藍紫色電光的繩子有生命一樣，自行纏繞上陸清清的手腕，又迅速飛向她另一只手，最後成功閉合，將她兩只手綁在一起。
奇怪的是，陸清清只是手腕上一涼，卻並沒感覺到身體過電。
花絲警告：“不掙紮就沒有事。”
陸清清連連點頭，雙手像t是紮著針輸液時一樣謹慎，生怕動作太大觸發電磁線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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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絲：“明白。”
陸清清被花絲推著肩膀，進入一間全透明的電梯裏，剛邁入電梯，就響起冰冷的男人聲音。
“C級-自然資源工程部-花絲，檢測到您正攜帶無身份者進入大樓，請確認您要繼續您的行為。”
花絲：“確認。”
“請確認此舉不會對公司造成威脅與損失。”
花絲：“確認。”
“請確認您將負責該無身份者，並承擔她可能帶來的一切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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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絲：“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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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絲沒有變更樓層，電梯也沒有聽陸清清一個無身份者的指示，直接開始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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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躺在地上，胸口被從正中豁開，露出金屬骨骼和奇怪的臟器，無數細長的黑色管子連著他的身體，另一端連著外面一塊碩大的顯示屏，上面密密麻麻的數據不斷跳動。
有人纖瘦的身體下是一條粗壯的機械腿，和一條正常人類比例的機械腿，由於兩條腿長短不同，無法站立，只能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地直視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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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絲要帶著陸清清往裏走，陸清清故意放大了聲音說：“不是說要帶我去58層見主任嗎？花絲你帶我來48層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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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絲捏住她的肩膀，在她身旁低聲道：“我不介意用電擊的方式讓你閉嘴。”
陸清清訕笑著抿起嘴，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沿著嘴角輕輕劃過，示意她不會再說話。
花絲仍沒放開她的肩膀，幾乎是推著她來到一扇科技感十足的金屬門前，門邊待機的圓形攝像頭上亮起個紅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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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絲：“是。”
過了一會兒，男人聲音再次響起：“現已為您申請到M016室，是否現在開啟？”
花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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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絲將陸清清推搡進去，自己也步入走廊，金屬門在兩人身後自行合上。
走廊兩側和頂棚掛著藍色的燈帶，光線有些昏暗，像是條時光隧道，盡頭的房間卻是燈火通明，陸清清站在門口不得不瞇起眼睛，緩慢地適應光線。
房間裏放置著大中小型各種奇怪的儀器，陸清清還沒來得及觀察，就被花絲一腳踹進了房裏。
花絲開門見山地質問：“你殺了081？”
陸清清跌在一個裝著粉紅色液體，不停冒泡的機器上，用手肘撐著身體，略顯艱難地站起身，暗暗皺眉。
她一直以為機甲人最後殺死的那個臟辮男就是組長081，既然花絲這樣問，證明真正的081還活著，當時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都沒露面，081應該不在據點，才讓陸清清猴子當大王。
陸清清被綁著雙手，氣勢也不輸花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了081？”
花絲冷笑一聲，“月影的規矩必須要殺死現任組長，才能取代組長的位置，你沒殺081，怎麽成為的組長？”
“哦？”陸清清鎮定自若地挑眉反問：“你對我們月影很了解嘛，就算是我殺的081又怎麽樣，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花絲站在原地良久沒有動作，好半天才擡手將指頭抵在額角，“唯，卸甲。”
戰衣應聲開始分解，不斷折疊壓縮，通通收入花絲左手上一個圓形的小型裝置裏，最後只剩下一只機械手套。
陸清清看得目不轉睛，仿佛近距離觀賞特效。
戰衣下的花絲紮著深棕色的高馬尾，眼梢微吊，臉像一個色彩豐富的調色盤，誇張的藍色亮片眼影，白色的眼線，橙色的腮紅，黑色的嘴唇，和一雙通紅的眼睛。
“你真的，殺了081？”
陸清清對這種超現代妝容有些接受無能，訥訥地再次強調：“和你有什麽關系？”
花絲那雙睫毛濃密如扇子的眼睛輕輕一眨，兩點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下來，她手腕翻轉，一把銀白色的匕首出現在她手中，“我要親手挖出你的內核。”
陸清清看她是動真格的，語氣登時軟下來，“沒死，沒死！你們沒有通訊方式嗎？你給他打個電話不行嗎？”
花絲眨眨眼，“沒死？”
陸清清誠懇地點點頭，“對，沒死，不信你問死者本人。”
花絲：“……我無法聯系他。”
陸清清小心翼翼地問：“你們之間，是我想的，醬醬釀釀的關系嗎？”
花絲疑惑地看向她，“醬醬釀釀？”
“總之他沒有死，不信你可以出城邦去找他。”陸清清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有殺他，你也沒必要冒著被革職處分的風險，違背上級的命令，殺了我給他報仇。”
“你已經知道了我和081的關系。”花絲收起臉上的情緒，傳遞出危險的訊號，“殺了你我也不會受到處分，這裏是公司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我就說為了排除安全隱患，帶你來改造室檢查，你忽然能量暴走，我不得不摧毀你的內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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