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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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Chapter14.
距離上一次雲妤收到進面的消息已經過去了一禮拜。
清暉傳媒四年一次招聘，能通過筆試的就已經是佼佼者，更何況後面還有無數知名主持坐鎮的面試。
面試結束之後直接出成績，三十六位候選者中擇優取前四，勝者為王，驚險又刺激。
雲妤被分在第四組，一組六個人。
這次的賽制很特殊，據說前兩組進去的面試內容完全不一樣。
雲妤看同組的一個短發女生緊張得一直在搓手，低頭從包裏找出了一支護手霜遞給她。
“擦擦吧。”雲妤擡起剔透清澈的眼眸，溫聲道：“手指濕潤了才不會一緊張就搓手。”
“謝謝您。”女孩忙接過，眼底有些小心翼翼和受寵若驚，“那個...我叫姜曉。”
雲妤也朝姜曉笑了笑：“我是雲妤。”
第四組面試的內容是應急新聞的播報與點評，兩人搭檔。
湊巧的是雲妤和姜曉又分到了一隊，姜曉專業知識儲備不錯但臨場發揮中難免有幾處錯漏，雲妤不動聲色地托了她幾把。
現場的評委眼中都目露讚賞，結束後姜曉也向她投來感激的目光。
比賽結束後，雲妤收到了錄取信息。
和她一起被錄取的除了姜曉外，還有一個叫林志磊的男生和一個叫周芙的女生。
......
清暉傳媒部長室。
矮胖的男人正沖一個瘦高個發怒，“已婚？！”
他指著桌上這次考核第一名雲妤的個人資料，“雲妤，二十四歲。已婚！”
“知道這什麽意思嗎？！”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瘦高個是負責這次選拔的賽事秘書，他低著頭，腦袋幾乎鉆進地裏。
部長怒拍桌子：“這麽年輕就結了婚，以後就要休產假、蜜月假、育兒假...各種假；她耽誤的工作誰來幹？她的工資誰來開？”
“讓你們盲選，你們就給我選拔出來一個拿公司當冤大頭的？”
孫組長試圖解釋：“可是她很優秀，不僅形象非常出色，面試裏各項考核都是第一，綜合素質也是最好的。”
朱部長掐腰：“優秀？你告訴我這次選拔出來的新員工誰不優秀，哪個不是百裏挑一的人才？”
“這次的第一名，我們是要把她當王牌培養的，甚至她在以後的四十年裏，都會是我們清暉傳媒行走的代名詞，她的背景不能有一絲閃失，明白嗎？”
能夠通過清暉傳媒的選拔，就說明這些人的基本功都十分過硬。
既然如此，朱部長只想要最好控制、能夠最大程度承受住剝削與壓力的候選者來成為清暉傳媒下一個挑梁人。
何況有時候個人能力非常出類拔萃，對上司來說並不意味著是什麽好事。
孫組長甕聲甕氣地回答：“明白了。”
“這次的實習是四進三，在實習期裏，你想辦法讓她自己辭職。”朱部長眼睛一睇，隨手在資料裏找出了張男生的報名表，“就宣布這個叫林什麽...林志磊的是第一名。”
“知道了......”
孫組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嘆了一口氣，把有關雲妤的訪談全一口氣回絕了。
新進電視臺的主持人最需要的就是曝光度和話題度，他們的績效也是從這裏來的，如果沒有節目上或者跟著做，三個月後實習期結束她就只能等著滾蛋。
第二天雲妤來就職的時候，就看到他們這次新進來的四個實習主持的成績被貼在進門的墻上。
從上到下分別是林志磊，姜曉，周芙和雲妤。
雲妤疑惑地歪了歪頭，到底沒說什麽。
帶他們的孫組長是個戴眼鏡的瘦高個，他宣布了實習期轉正的要求和一些公司心照不宣的隱形規則。
他看向雲妤的目光裏有木訥的閃爍，說完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從早上開始，林志磊的訪談邀約紛至沓來，一上午他的電話就沒停過。
作為這次清暉傳媒主持人選拔大賽的第一名，他的風頭可謂是一時無兩。
他們t四個自孫組長宣布完實習期四進三的規則之後，就進入某種微妙的競爭關系了。
“林志磊肯定不會被淘汰了，這次比賽考核的第一名簡直就自帶話題度，流量肯定不會低。”雲妤有過前緣的姜曉看著春風得意的林志磊，羨慕地朝雲妤道：“小雲妹妹你也是，長得這麽漂亮簡直就是天生的流量利器，你工位上的電話也肯定快要被打爆了。”
姜曉為了這次清暉傳媒的招聘從畢業後準備了三年，比雲妤大了兩歲。
一旁和雲妤同歲的周芙聞言輕輕看了眼雲妤，沒說話。
“主持又不是靠一張臉就可以的。”雲妤寬慰姜曉，“能進清暉的我們都很厲害了，安心做好節目才是王道。”
姜曉也有了信心：“嗯，小雲妹妹說得對！”
到了下午，周芙和姜曉也陸續接到了幾個訪談和邀約，出人意料的是雲妤一個電話都沒有。
姜曉都懷疑是不是雲妤工位上的電話壞了。
到了快下班的時候，那個叫做林志磊的男生背著包一邊起身一邊道，“小雲妹妹要加油啊，你本來分數就是吊車尾進來的，再接不到節目就很危險了。”
“大家的分數也沒有差很多......”
姜曉想替雲妤說話，但她並不擅長和人爭辯，雲妤拍了拍姜曉的肩讓她別和林志磊起口角。
“這可能是他第一次拿第一吧。”
雲妤神色淡淡，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和陸瑰意很像，“不過這一定是他最後一次拿第一了。”
“林志磊。”樓上的孫組長探出頭來，“有個采訪直播希望你去，就現在出發，去城郊采訪省隊的游泳運動員。”
正打算去跟節目的林志磊猶豫了一下。
坦白講他現在行程排的很滿，何況還要去城郊，來去光路上就要三個小時。
而直播現在並不是清暉傳媒著緊用力的板塊，即便做出成績也沒有什麽話題度和上升空間。
一番權衡後林志磊婉拒了孫組長，“我現在還有節目要準備，孫組長還是找個有空的同事吧。”
周芙在做組長給她的報表，姜曉要留下來值班，最後能應急的新手主持人竟然只有雲妤。
雲妤倒不覺得自己是撿了別人不要的活，在路上認真看了幾場省隊過去的比賽和采訪。
到了體育館的門口，她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努力墊腳往裏面望，手裏舉著的橫幅寫著“戴濤”兩個字。
戴濤就是雲妤這次的采訪對象。
他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游泳運動員，網絡上關於戴濤的資料並不多，等到雲妤見到戴濤真人時，才明白網上放的都是高p照。
真人健壯且普通，並且還有點眼熟。
雲妤黑亮的小眼珠子一轉：等一下，戴濤？
...是那個不帶套的戴濤？
雲妤原本平靜的心情因為八卦而熊熊燃燒，心臟也跟著跳得快了起來。
另一邊的陸氏坤臻集團大樓。
會議開到一半，陸瑰意的臉色忽然難看了起來。
過了十秒，他忽然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站起來離開了會場。
陸瑰意手指緊握成拳，寬大的手掌緊緊地扼住自己的領口。
過了一會兒，失去控制的心跳終於緩緩，緩緩恢覆到了正常跳動的頻率。
【啊啊老公我今天發現一個大瓜！！超級勁爆，等著我回家和你說！】
雲妤說著還發了一個小狗吃西瓜的表情包過來。
陸瑰意剛喘過氣，看著雲妤發來的消息，眸色諱莫如深。
辦公室門口傳來動靜，江總助剛平覆了自己的呼吸，專業而恭敬地問道：“陸總，霧化器還需要嗎？”
“......”陸瑰意重新站直了身體。
他從衣架上拿下西裝，邊穿邊往外走，擲下了一句：“不要霧化器，要雲妤。”
...誒？
江總助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即便一頭霧水也兢兢業業地跟著陸瑰意往外走。
距離戴濤結束訓練還有一會兒，江總助忽然來了電話。
雲妤一邊接聽一邊做準備工作。
[這個戴濤好像就是和有家室的讚助商滾成一團的游泳運動員，沒記錯的話他轉頭還和人家兒子勾搭上了。]
[誰懂啊！有些人表面是陽光開朗大男孩，其實背地裏搖著屁股賺兩份錢啊！！！]
[嘖嘖...叫戴濤的不戴套，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幽默^ ^]
[我草等一下，這支運動隊的金主竟然是......！]
陸瑰意聽到一半，雲妤的心聲戛然而止。
陸瑰意聽到一半，雲妤的心聲戛然而止。
他轉過頭去，江總助恰好擱下電話，“夫人去采訪了。”
陸瑰意放在腿上的手默默攥緊，片刻後冷淡下令：“開快點。”
雲妤很有職業道德，縱然知道戴濤那麽多破事，但采訪的時候還是面帶微笑公事公辦。
直播間裏沒多少人，開播很久都沒有一條新的評論，機器人的彈幕浮在最上方。
雲妤姣好的顏值和老練的氣場倒是留了一批人，直播間稍微熱鬧了些。
一直到了采訪接近尾聲的時候，一聲震天怒喝猛地從泳池對面傳來。
目測是一位中年婦女向他們這邊急遽俯沖，邊跑邊罵：“姓戴的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來招惹我老公！”
戴濤一看見那個女人臉色就白了。
“我看你是到了春天皮燕子發癢，四處找雞，別人家的老公好用嘛，被捅得開心嗎？！”
這怒氣沖沖的女人就是曾經和雲妤在班主任面前對峙的杜媽。
雲妤記的果然沒錯，這支運動隊背後的金主就是杜氏盛鳴集團的話事人杜盛啟...也就是杜勝坤的爹。
直播間彈幕的滾動速度開始快起來了。
攝制組的人都很懵，震驚之下誰都忘了反應。
只有雲妤一臉平靜地笑著，精致的眉尾連弧度都沒變過。
她好像沒有目睹這場抓馬的倫理大戲，依然優雅大氣地在鏡頭面前進行訪談總結。
配合背景裏戴濤淒哀的逃跑和杜媽窮兇極惡的追趕與唾罵。
有一種平靜的瘋癲美感。
最後戴濤被打急了，也開始口無遮攔：“瘋女人，被捅皮燕子怎麽了？！”
杜媽不甘示弱：“是變態！有病！惡心！”
戴濤擲地有聲：“你兒子也被我捅過皮燕子，他也是變態嗎？！”
杜媽楞住了，瞪大眼睛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後面的兩個保鏢急忙上來扶住她，“你說什麽？你說什麽！”
“你兒子的那個視頻裏，騎著他的那個口罩男就是老子！”
此時直播裏的彈幕已經徹底爆炸了。
杜勝坤之前的事本來就引起了大範圍的討論關註，後來杜爸真金白銀砸下去才好不容易讓輿論平息了點，現在戴濤這麽一提，連帶杜勝坤的事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而此時，鏡頭前的雲妤，不僅歲月靜好，甚至還不緊不慢地念起了這檔節目的讚助。
口條清晰、速度適中。
是讚助們最愛的那一類主持^ ^。
陸瑰意看著平板裏的直播，耳邊不斷傳來雲妤的心聲，[他和他，他和他，他和他這才哪到哪。]
[甚至他一邊在爸爸那裏當0，一邊在兒子那邊當1，多用插頭啊這是！！]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雲妤情緒的影響，陸瑰意的唇瓣也顯出極淡極淡的笑意。
等陸瑰意趕到現場的時候，直播已經結束了。
他一推開後臺的門就看見五個屁股齊刷刷地對著他。
陸瑰意：“......”
這幾個都是清暉傳媒攝制組的人。
雲妤帶頭趴在游泳館旁的玻璃窗上，雙手卷成圈圈作望遠鏡狀看著還在泳池邊上演他逃他追的杜媽和戴濤。
雲妤的身邊是一排攝制組的人，幾個人都撅著屁股用同一姿勢在吃瓜。
“我去，所以戴濤不僅是盛鳴董事長的男情人，還和董事長的兒子搞上了，甚至倆人還下海拍了那種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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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上一次雲妤收到進面的消息已經過去了一禮拜。
清暉傳媒四年一次招聘，能通過筆試的就已經是佼佼者，更何況後面還有無數知名主持坐鎮的面試。
面試結束之後直接出成績，三十六位候選者中擇優取前四，勝者為王，驚險又刺激。
雲妤被分在第四組，一組六個人。
這次的賽制很特殊，據說前兩組進去的面試內容完全不一樣。
雲妤看同組的一個短發女生緊張得一直在搓手，低頭從包裏找出了一支護手霜遞給她。
“擦擦吧。”雲妤擡起剔透清澈的眼眸，溫聲道：“手指濕潤了才不會一緊張就搓手。”
“謝謝您。”女孩忙接過，眼底有些小心翼翼和受寵若驚，“那個...我叫姜曉。”
雲妤也朝姜曉笑了笑：“我是雲妤。”
第四組面試的內容是應急新聞的播報與點評，兩人搭檔。
湊巧的是雲妤和姜曉又分到了一隊，姜曉專業知識儲備不錯但臨場發揮中難免有幾處錯漏，雲妤不動聲色地托了她幾把。
現場的評委眼中都目露讚賞，結束後姜曉也向她投來感激的目光。
比賽結束後，雲妤收到了錄取信息。
和她一起被錄取的除了姜曉外，還有一個叫林志磊的男生和一個叫周芙的女生。
......
清暉傳媒部長室。
矮胖的男人正沖一個瘦高個發怒，“已婚？！”
他指著桌上這次考核第一名雲妤的個人資料，“雲妤，二十四歲。已婚！”
“知道這什麽意思嗎？！”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瘦高個是負責這次選拔的賽事秘書，他低著頭，腦袋幾乎鉆進地裏。
部長怒拍桌子：“這麽年輕就結了婚，以後就要休產假、蜜月假、育兒假...各種假；她耽誤的工作誰來幹？她的工資誰來開？”
“讓你們盲選，你們就給我選拔出來一個拿公司當冤大頭的？”
孫組長試圖解釋：“可是她很優秀，不僅形象非常出色，面試裏各項考核都是第一，綜合素質也是最好的。”
朱部長掐腰：“優秀？你告訴我這次選拔出來的新員工誰不優秀，哪個不是百裏挑一的人才？”
“這次的第一名，我們是要把她當王牌培養的，甚至她在以後的四十年裏，都會是我們清暉傳媒行走的代名詞，她的背景不能有一絲閃失，明白嗎？”
能夠通過清暉傳媒的選拔，就說明這些人的基本功都十分過硬。
既然如此，朱部長只想要最好控制、能夠最大程度承受住剝削與壓力的候選者來成為清暉傳媒下一個挑梁人。
何況有時候個人能力非常出類拔萃，對上司來說並不意味著是什麽好事。
孫組長甕聲甕氣地回答：“明白了。”
“這次的實習是四進三，在實習期裏，你想辦法讓她自己辭職。”朱部長眼睛一睇，隨手在資料裏找出了張男生的報名表，“就宣布這個叫林什麽...林志磊的是第一名。”
“知道了......”
孫組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嘆了一口氣，把有關雲妤的訪談全一口氣回絕了。
新進電視臺的主持人最需要的就是曝光度和話題度，他們的績效也是從這裏來的，如果沒有節目上或者跟著做，三個月後實習期結束她就只能等著滾蛋。
第二天雲妤來就職的時候，就看到他們這次新進來的四個實習主持的成績被貼在進門的墻上。
從上到下分別是林志磊，姜曉，周芙和雲妤。
雲妤疑惑地歪了歪頭，到底沒說什麽。
帶他們的孫組長是個戴眼鏡的瘦高個，他宣布了實習期轉正的要求和一些公司心照不宣的隱形規則。
他看向雲妤的目光裏有木訥的閃爍，說完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從早上開始，林志磊的訪談邀約紛至沓來，一上午他的電話就沒停過。
作為這次清暉傳媒主持人選拔大賽的第一名，他的風頭可謂是一時無兩。
他們t四個自孫組長宣布完實習期四進三的規則之後，就進入某種微妙的競爭關系了。
“林志磊肯定不會被淘汰了，這次比賽考核的第一名簡直就自帶話題度，流量肯定不會低。”雲妤有過前緣的姜曉看著春風得意的林志磊，羨慕地朝雲妤道：“小雲妹妹你也是，長得這麽漂亮簡直就是天生的流量利器，你工位上的電話也肯定快要被打爆了。”
姜曉為了這次清暉傳媒的招聘從畢業後準備了三年，比雲妤大了兩歲。
一旁和雲妤同歲的周芙聞言輕輕看了眼雲妤，沒說話。
“主持又不是靠一張臉就可以的。”雲妤寬慰姜曉，“能進清暉的我們都很厲害了，安心做好節目才是王道。”
姜曉也有了信心：“嗯，小雲妹妹說得對！”
到了下午，周芙和姜曉也陸續接到了幾個訪談和邀約，出人意料的是雲妤一個電話都沒有。
姜曉都懷疑是不是雲妤工位上的電話壞了。
到了快下班的時候，那個叫做林志磊的男生背著包一邊起身一邊道，“小雲妹妹要加油啊，你本來分數就是吊車尾進來的，再接不到節目就很危險了。”
“大家的分數也沒有差很多......”
姜曉想替雲妤說話，但她並不擅長和人爭辯，雲妤拍了拍姜曉的肩讓她別和林志磊起口角。
“這可能是他第一次拿第一吧。”
雲妤神色淡淡，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和陸瑰意很像，“不過這一定是他最後一次拿第一了。”
“林志磊。”樓上的孫組長探出頭來，“有個采訪直播希望你去，就現在出發，去城郊采訪省隊的游泳運動員。”
正打算去跟節目的林志磊猶豫了一下。
坦白講他現在行程排的很滿，何況還要去城郊，來去光路上就要三個小時。
而直播現在並不是清暉傳媒著緊用力的板塊，即便做出成績也沒有什麽話題度和上升空間。
一番權衡後林志磊婉拒了孫組長，“我現在還有節目要準備，孫組長還是找個有空的同事吧。”
周芙在做組長給她的報表，姜曉要留下來值班，最後能應急的新手主持人竟然只有雲妤。
雲妤倒不覺得自己是撿了別人不要的活，在路上認真看了幾場省隊過去的比賽和采訪。
到了體育館的門口，她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努力墊腳往裏面望，手裏舉著的橫幅寫著“戴濤”兩個字。
戴濤就是雲妤這次的采訪對象。
他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游泳運動員，網絡上關於戴濤的資料並不多，等到雲妤見到戴濤真人時，才明白網上放的都是高p照。
真人健壯且普通，並且還有點眼熟。
雲妤黑亮的小眼珠子一轉：等一下，戴濤？
...是那個不帶套的戴濤？
雲妤原本平靜的心情因為八卦而熊熊燃燒，心臟也跟著跳得快了起來。
另一邊的陸氏坤臻集團大樓。
會議開到一半，陸瑰意的臉色忽然難看了起來。
過了十秒，他忽然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站起來離開了會場。
陸瑰意手指緊握成拳，寬大的手掌緊緊地扼住自己的領口。
過了一會兒，失去控制的心跳終於緩緩，緩緩恢覆到了正常跳動的頻率。
【啊啊老公我今天發現一個大瓜！！超級勁爆，等著我回家和你說！】
雲妤說著還發了一個小狗吃西瓜的表情包過來。
陸瑰意剛喘過氣，看著雲妤發來的消息，眸色諱莫如深。
辦公室門口傳來動靜，江總助剛平覆了自己的呼吸，專業而恭敬地問道：“陸總，霧化器還需要嗎？”
“......”陸瑰意重新站直了身體。
他從衣架上拿下西裝，邊穿邊往外走，擲下了一句：“不要霧化器，要雲妤。”
...誒？
江總助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即便一頭霧水也兢兢業業地跟著陸瑰意往外走。
距離戴濤結束訓練還有一會兒，江總助忽然來了電話。
雲妤一邊接聽一邊做準備工作。
[這個戴濤好像就是和有家室的讚助商滾成一團的游泳運動員，沒記錯的話他轉頭還和人家兒子勾搭上了。]
[誰懂啊！有些人表面是陽光開朗大男孩，其實背地裏搖著屁股賺兩份錢啊！！！]
[嘖嘖...叫戴濤的不戴套，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幽默^ ^]
[我草等一下，這支運動隊的金主竟然是......！]
陸瑰意聽到一半，雲妤的心聲戛然而止。
陸瑰意聽到一半，雲妤的心聲戛然而止。
他轉過頭去，江總助恰好擱下電話，“夫人去采訪了。”
陸瑰意放在腿上的手默默攥緊，片刻後冷淡下令：“開快點。”
雲妤很有職業道德，縱然知道戴濤那麽多破事，但采訪的時候還是面帶微笑公事公辦。
直播間裏沒多少人，開播很久都沒有一條新的評論，機器人的彈幕浮在最上方。
雲妤姣好的顏值和老練的氣場倒是留了一批人，直播間稍微熱鬧了些。
一直到了采訪接近尾聲的時候，一聲震天怒喝猛地從泳池對面傳來。
目測是一位中年婦女向他們這邊急遽俯沖，邊跑邊罵：“姓戴的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來招惹我老公！”
戴濤一看見那個女人臉色就白了。
“我看你是到了春天皮燕子發癢，四處找雞，別人家的老公好用嘛，被捅得開心嗎？！”
這怒氣沖沖的女人就是曾經和雲妤在班主任面前對峙的杜媽。
雲妤記的果然沒錯，這支運動隊背後的金主就是杜氏盛鳴集團的話事人杜盛啟...也就是杜勝坤的爹。
直播間彈幕的滾動速度開始快起來了。
攝制組的人都很懵，震驚之下誰都忘了反應。
只有雲妤一臉平靜地笑著，精致的眉尾連弧度都沒變過。
她好像沒有目睹這場抓馬的倫理大戲，依然優雅大氣地在鏡頭面前進行訪談總結。
配合背景裏戴濤淒哀的逃跑和杜媽窮兇極惡的追趕與唾罵。
有一種平靜的瘋癲美感。
最後戴濤被打急了，也開始口無遮攔：“瘋女人，被捅皮燕子怎麽了？！”
杜媽不甘示弱：“是變態！有病！惡心！”
戴濤擲地有聲：“你兒子也被我捅過皮燕子，他也是變態嗎？！”
杜媽楞住了，瞪大眼睛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後面的兩個保鏢急忙上來扶住她，“你說什麽？你說什麽！”
“你兒子的那個視頻裏，騎著他的那個口罩男就是老子！”
此時直播裏的彈幕已經徹底爆炸了。
杜勝坤之前的事本來就引起了大範圍的討論關註，後來杜爸真金白銀砸下去才好不容易讓輿論平息了點，現在戴濤這麽一提，連帶杜勝坤的事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而此時，鏡頭前的雲妤，不僅歲月靜好，甚至還不緊不慢地念起了這檔節目的讚助。
口條清晰、速度適中。
是讚助們最愛的那一類主持^ ^。
陸瑰意看著平板裏的直播，耳邊不斷傳來雲妤的心聲，[他和他，他和他，他和他這才哪到哪。]
[甚至他一邊在爸爸那裏當0，一邊在兒子那邊當1，多用插頭啊這是！！]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雲妤情緒的影響，陸瑰意的唇瓣也顯出極淡極淡的笑意。
等陸瑰意趕到現場的時候，直播已經結束了。
他一推開後臺的門就看見五個屁股齊刷刷地對著他。
陸瑰意：“......”
這幾個都是清暉傳媒攝制組的人。
雲妤帶頭趴在游泳館旁的玻璃窗上，雙手卷成圈圈作望遠鏡狀看著還在泳池邊上演他逃他追的杜媽和戴濤。
雲妤的身邊是一排攝制組的人，幾個人都撅著屁股用同一姿勢在吃瓜。
“我去，所以戴濤不僅是盛鳴董事長的男情人，還和董事長的兒子搞上了，甚至倆人還下海拍了那種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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