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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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時候, 任青華來批發市場找料子，一般都是找比較簡單的料子。
畢竟鎮子的情況擺在那裏，大多數客人去她那裏買布料，要的也都是簡單基礎的料子, 且以深色為主。
但這段時間有了尚虹橙跟周麗珠的生意, 她開始看一些新出來的料子。
價格可能會貴一點，但只要能賣出去, 利潤不低。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果真如此, 她總覺得這段時間批發市場似乎要比往年熱鬧一些, 似乎來這裏拿料子的客人比之前要多。
帶著這個疑問, 她跟人交流，不出所料得到了確切的結果。
“現在條件比之前好多了，”有一個店主說道, “但不註意的還真察覺不到, 就是一點點變化，一個月就多幾個客人, 但累計起來, 確實讓我們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些。”
“現在自己做生意的也不少啊, 做衣服生意又不難的，”邊上一個店主接話，“弄幾臺縫紉機, 找幾個熟練的人工，把衣服做出來賣出去, 總歸比在廠裏工作要好。”
“你還別說, 這幾年下海的人可不少, 覺得廠裏的工作不再是鐵飯碗的人也有不少，我認識的人就有呢, 早些時候還笑我出來做生意，結果前段時間，自己灰溜溜下海做生意了。”說話的人忍不住說著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來說去，哪裏是什麽鐵飯碗的事，還不是看錢。”
“找個鐵飯碗也是為了錢啊。”
……
任青華一路走過去，聽到了不少相似的聲音，心裏也覺得這些話有道理。
畢竟這要是在前幾年，就算她碰上季遇，也未必能做那麽久的背心生意，這段時間跟周麗珠和尚虹橙的生意肯定也做不成。
她自己做布料生意，對這些年的變化了解十分深刻，也知道這幾年外頭做生意的環境越來越好。
帶著這樣的想法，最終她帶回去的布料比她想象中還要多一些。
等到拉著一小車的料子等在批發市場門口的站點時，她的心裏有那麽一點後悔，明明心裏想著不想承擔那麽大的風險，結果到頭來該買還是買。
這麽想著，她的目光落在手裏的白棉布大頭。
唔……好像也沒什麽。
畢竟要說承擔風險，風險最大的應該是季遇，這麽多白棉布，又砸一筆錢下去。
左右哪怕她今天買的料子多了些，也不用擔心賣不出去，都是時興的料子，大不了一點點賣，這東西又不像吃食，那麽容易壞，放久了也沒什麽影響。
帶著這樣的想法，在回程的車子到來後，她高高興興地拉著一小車的料子上了車，還找了個很不錯的位置。
……
能做1500件背心的白棉布，總共花費4050元。
再加上村裏造房子拿出去的2000塊錢，哪怕季遇不去特意清點，也知道自己手頭的餘額應該沒有很多。
光是這6000塊錢，就幾乎抵了上回她清點出來的餘額。
更重要的事，造新房的錢砸下去，就是砸下去了，不像買白棉布的錢，砸下去之後，還能以賣背心這樁事賺回來。
任青華回來後，跟季遇聊了她在外頭的所見所聞。
“我覺得外頭好多人做的也挺好的，弄幾臺縫紉機，就能搭個小廠，”任青華說道，“你現在的情況，似乎也能這麽做。”
季遇聽著，心想就算真要搭個小廠，她也得找到能真的給她做衣服的人，她現在的情況又不是真的找外人做衣服，全靠生活游戲的縫紉面板。
想歸想，她心裏並不慌，淡定道：“可以是可以，但得再琢磨琢磨，畢竟我現在對外做生意的就只有耿睿一個人，其他的生意，像是尚虹橙跟珠姐那邊，都不穩定，這廠子搭起來，回頭衣服做多了賣不出去，那才虧呢，還不如像現在這樣，有多少做多少，不能說賺很多，但至少不會t大虧。”
見任青華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她想了想後，再次開口：“而且咱們這裏終歸交通不便，搭廠子可麻煩了，就這些天東雙村那邊電風扇廠陸續出貨，我都聽好幾回他們為車子的事操心了。”
這年頭貨車值錢，買得起貨車的人要麽是大公司，要麽是自己很有錢的，電風扇廠規模也不小，但確實養不起專門的貨車團隊。
倒不是沒錢，主要是沒必要，畢竟電風扇買賣最熱鬧的時候只有夏季，其餘的時候都是淡季，養一個貨車團隊，對電風扇廠來說實在是吃虧。
當然，要搭建一個做衣服的小廠並不難，可一來季遇碰不到太多願意來她這邊拿貨的人，二來她現在做背心生意，除了白棉布的成本之外，其餘的都是她的利潤。
真要搭個小廠，還要支出一大筆人工的費用，這對她來說更吃虧了。
“還真挺麻煩的，”任青華點了點頭，“我剛才也是一時頭腦發熱，現在想起來，真要搭個小廠，事情也太多了，還是一點點來吧，等哪一天你真能做大，咱們再考慮這事，現在小打小鬧挺好的，雖然不能大賺，但也能掙點錢，這才是實在事。”
“我也這麽認為。”季遇認真點頭。
兩人聊完這事，便各自收拾剛到手的布料。
現在季遇手頭總共有1500件背心的數量，她特意分了一部分出來，假裝把白棉布放到樓上去，實則轉頭放到了背包裏。
背包裏的東西能按照數量攢不少，這麽些白棉布，只需要占有一格背包就可以，顯得實用又方便。
鎮上的這些事完成之後，季遇又在村子裏忙了兩天。
東雙村造房子，雖然由鼎豐建築承建，但招的工人基本都是村裏的人，以及鄰村的人，這些人別的不說，幹活都是一把好手，要的工資也低。
對這些人來說，趁著不農忙的時候賺點外快，哪怕少一點，那也是賺的。
而對於鼎豐建築來說，能用較少的價格雇傭到合適的工人，也是非常合適的，這就使得鼎豐建築在造房這件事上費了不少心思。
夏季本就雨水少，再加上天氣炎熱，地基的水泥鋪上去，幹燥的速度比大家想象中還要快些，也讓眾人感覺到了房屋一點點搭建起來的成就感。
短短幾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可以在一塊平地上搭建起簡單的地基出來，讓所有看著地基建成的村民們都感到萬分激動。
傍晚時分，大鍋飯在村口大廣場的位置搭建起來。
村民們一邊都從自家拎了小凳子出來，直接端著碗吃飯，一邊吃飯，一邊沒忘記跟身旁的人閑聊，說著房子的事。
“照這個下去，恐怕我們下個月就能住進新房子裏去了。”
“我也這麽想的，原本以為這麽多房子，造起來肯定很慢，沒想到速度居然這麽快，那元老板也確實是實在人，請來監工的人也很有經驗。”
“確實，上次我造的那個房子出了點問題，人家過來一看，很容易就解決了。”
“時間也剛好，這要是在別的時候，大家都忙著，哪有時間搞這些，現在趁著夏天把房子造好，還不耽誤秋收，我們家好大的堂屋呢，到時候秋收割下來的稻谷，都能鋪在堂屋裏晾著，比悶在竹簍裏好多了。”
“說起這個，你們家院子要鋪水泥嗎？”
“院子裏鋪水泥，是不是要額外加錢啊？”
“我家不鋪，我還打算在院子裏種點菜呢，鋪上水泥就沒法種菜了。”
“種菜哪裏都行啊，村裏還缺種菜的地方？反正我家是肯定要鋪水泥的，造房子這麽大一筆錢都花了，不在乎多花點錢，把院子也打理好，而且不是說要曬谷子，鋪上水泥以後曬谷子也方便。”
“這麽說也是……鋪水泥多少錢來著？”
“好像是幾十塊就可以了吧。”
“幾十啊，好像是不多，我考慮考慮。”
這邊聊著院子裏鋪水泥的事，那邊則已經開始考慮房子造好後怎麽裝修屋子的事。
“沒什麽好考慮的，把現在家裏用的床啊櫃子啊什麽的搬過去不就得了，都是磚瓦房，水泥都澆好了，直接就能搬進去住。”
“我家肯定是要抹白的，至少我兒子的婚房要抹白。”
“那我女兒的房子也得抹白，回頭小夫妻倆回來住，能住的好點。”
“又不著急的，房子造好之後一點點來嘛，人住著還愁沒有東西嗎？”
“就是，我們家現在東西堆的到處都是，等造了新房子，好歹寬敞點，我還得謝謝這回那元老板呢，要不是元老板，我公公婆婆還不一定舍得花錢造新房子。”
“最輕松的還是小魚，就一個人住，也沒有多少東西，搬東西也方便的，就是一個人住三層樓，空的慌。”
“等以後小魚找個上門的老公，再生個娃，就不空了。”
“早著呢，小魚才十八，再多玩幾年。”
“小魚這麽有出息，肯定要找個有出息的老公，到時候去城裏頭找。”
“對，說起來還是小魚厲害，自己一個人能搭起這樣大的房子，2000塊錢呢，好多人家一大家子，都未必能攢這麽多錢出來。”
“小魚，你這錢怎麽賺這麽多？”
話題轉到季遇身上，面對眾人的調侃和疑問，正吃著飯的她擡頭抿唇微笑，認真回答：“也不都是我的，還找人借了的，是福利院出去打工的朋友，我想著以後房子造好，也要讓他們來住住，就當是他們臨時的家。”
哪怕她遮掩了自己還在鎮上買了個鋪子的事，2000塊錢也不是小數目，她造三層樓房也確實很特別，所以只能翻出一直以來“借錢”的借口。
果然，她這麽說完，眾人便恍然點了頭。
“怪不得呢。”
“讓你的那些福利院的朋友一起來住住也好的，小魚你心真好。”
“小魚你以後肯定是有大福氣的人。”
季遇聽著大家的誇讚，眉眼微微彎起。
話題揭過，大家很快便開始聊村裏面這些天出現的旁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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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的時候, 任青華來批發市場找料子，一般都是找比較簡單的料子。
畢竟鎮子的情況擺在那裏，大多數客人去她那裏買布料，要的也都是簡單基礎的料子, 且以深色為主。
但這段時間有了尚虹橙跟周麗珠的生意, 她開始看一些新出來的料子。
價格可能會貴一點，但只要能賣出去, 利潤不低。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果真如此, 她總覺得這段時間批發市場似乎要比往年熱鬧一些, 似乎來這裏拿料子的客人比之前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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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條件比之前好多了，”有一個店主說道, “但不註意的還真察覺不到, 就是一點點變化，一個月就多幾個客人, 但累計起來, 確實讓我們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些。”
“現在自己做生意的也不少啊, 做衣服生意又不難的，”邊上一個店主接話，“弄幾臺縫紉機, 找幾個熟練的人工，把衣服做出來賣出去, 總歸比在廠裏工作要好。”
“你還別說, 這幾年下海的人可不少, 覺得廠裏的工作不再是鐵飯碗的人也有不少，我認識的人就有呢, 早些時候還笑我出來做生意，結果前段時間，自己灰溜溜下海做生意了。”說話的人忍不住說著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來說去，哪裏是什麽鐵飯碗的事，還不是看錢。”
“找個鐵飯碗也是為了錢啊。”
……
任青華一路走過去，聽到了不少相似的聲音，心裏也覺得這些話有道理。
畢竟這要是在前幾年，就算她碰上季遇，也未必能做那麽久的背心生意，這段時間跟周麗珠和尚虹橙的生意肯定也做不成。
她自己做布料生意，對這些年的變化了解十分深刻，也知道這幾年外頭做生意的環境越來越好。
帶著這樣的想法，最終她帶回去的布料比她想象中還要多一些。
等到拉著一小車的料子等在批發市場門口的站點時，她的心裏有那麽一點後悔，明明心裏想著不想承擔那麽大的風險，結果到頭來該買還是買。
這麽想著，她的目光落在手裏的白棉布大頭。
唔……好像也沒什麽。
畢竟要說承擔風險，風險最大的應該是季遇，這麽多白棉布，又砸一筆錢下去。
左右哪怕她今天買的料子多了些，也不用擔心賣不出去，都是時興的料子，大不了一點點賣，這東西又不像吃食，那麽容易壞，放久了也沒什麽影響。
帶著這樣的想法，在回程的車子到來後，她高高興興地拉著一小車的料子上了車，還找了個很不錯的位置。
……
能做1500件背心的白棉布，總共花費4050元。
再加上村裏造房子拿出去的2000塊錢，哪怕季遇不去特意清點，也知道自己手頭的餘額應該沒有很多。
光是這6000塊錢，就幾乎抵了上回她清點出來的餘額。
更重要的事，造新房的錢砸下去，就是砸下去了，不像買白棉布的錢，砸下去之後，還能以賣背心這樁事賺回來。
任青華回來後，跟季遇聊了她在外頭的所見所聞。
“我覺得外頭好多人做的也挺好的，弄幾臺縫紉機，就能搭個小廠，”任青華說道，“你現在的情況，似乎也能這麽做。”
季遇聽著，心想就算真要搭個小廠，她也得找到能真的給她做衣服的人，她現在的情況又不是真的找外人做衣服，全靠生活游戲的縫紉面板。
想歸想，她心裏並不慌，淡定道：“可以是可以，但得再琢磨琢磨，畢竟我現在對外做生意的就只有耿睿一個人，其他的生意，像是尚虹橙跟珠姐那邊，都不穩定，這廠子搭起來，回頭衣服做多了賣不出去，那才虧呢，還不如像現在這樣，有多少做多少，不能說賺很多，但至少不會t大虧。”
見任青華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她想了想後，再次開口：“而且咱們這裏終歸交通不便，搭廠子可麻煩了，就這些天東雙村那邊電風扇廠陸續出貨，我都聽好幾回他們為車子的事操心了。”
這年頭貨車值錢，買得起貨車的人要麽是大公司，要麽是自己很有錢的，電風扇廠規模也不小，但確實養不起專門的貨車團隊。
倒不是沒錢，主要是沒必要，畢竟電風扇買賣最熱鬧的時候只有夏季，其餘的時候都是淡季，養一個貨車團隊，對電風扇廠來說實在是吃虧。
當然，要搭建一個做衣服的小廠並不難，可一來季遇碰不到太多願意來她這邊拿貨的人，二來她現在做背心生意，除了白棉布的成本之外，其餘的都是她的利潤。
真要搭個小廠，還要支出一大筆人工的費用，這對她來說更吃虧了。
“還真挺麻煩的，”任青華點了點頭，“我剛才也是一時頭腦發熱，現在想起來，真要搭個小廠，事情也太多了，還是一點點來吧，等哪一天你真能做大，咱們再考慮這事，現在小打小鬧挺好的，雖然不能大賺，但也能掙點錢，這才是實在事。”
“我也這麽認為。”季遇認真點頭。
兩人聊完這事，便各自收拾剛到手的布料。
現在季遇手頭總共有1500件背心的數量，她特意分了一部分出來，假裝把白棉布放到樓上去，實則轉頭放到了背包裏。
背包裏的東西能按照數量攢不少，這麽些白棉布，只需要占有一格背包就可以，顯得實用又方便。
鎮上的這些事完成之後，季遇又在村子裏忙了兩天。
東雙村造房子，雖然由鼎豐建築承建，但招的工人基本都是村裏的人，以及鄰村的人，這些人別的不說，幹活都是一把好手，要的工資也低。
對這些人來說，趁著不農忙的時候賺點外快，哪怕少一點，那也是賺的。
而對於鼎豐建築來說，能用較少的價格雇傭到合適的工人，也是非常合適的，這就使得鼎豐建築在造房這件事上費了不少心思。
夏季本就雨水少，再加上天氣炎熱，地基的水泥鋪上去，幹燥的速度比大家想象中還要快些，也讓眾人感覺到了房屋一點點搭建起來的成就感。
短短幾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可以在一塊平地上搭建起簡單的地基出來，讓所有看著地基建成的村民們都感到萬分激動。
傍晚時分，大鍋飯在村口大廣場的位置搭建起來。
村民們一邊都從自家拎了小凳子出來，直接端著碗吃飯，一邊吃飯，一邊沒忘記跟身旁的人閑聊，說著房子的事。
“照這個下去，恐怕我們下個月就能住進新房子裏去了。”
“我也這麽想的，原本以為這麽多房子，造起來肯定很慢，沒想到速度居然這麽快，那元老板也確實是實在人，請來監工的人也很有經驗。”
“確實，上次我造的那個房子出了點問題，人家過來一看，很容易就解決了。”
“時間也剛好，這要是在別的時候，大家都忙著，哪有時間搞這些，現在趁著夏天把房子造好，還不耽誤秋收，我們家好大的堂屋呢，到時候秋收割下來的稻谷，都能鋪在堂屋裏晾著，比悶在竹簍裏好多了。”
“說起這個，你們家院子要鋪水泥嗎？”
“院子裏鋪水泥，是不是要額外加錢啊？”
“我家不鋪，我還打算在院子裏種點菜呢，鋪上水泥就沒法種菜了。”
“種菜哪裏都行啊，村裏還缺種菜的地方？反正我家是肯定要鋪水泥的，造房子這麽大一筆錢都花了，不在乎多花點錢，把院子也打理好，而且不是說要曬谷子，鋪上水泥以後曬谷子也方便。”
“這麽說也是……鋪水泥多少錢來著？”
“好像是幾十塊就可以了吧。”
“幾十啊，好像是不多，我考慮考慮。”
這邊聊著院子裏鋪水泥的事，那邊則已經開始考慮房子造好後怎麽裝修屋子的事。
“沒什麽好考慮的，把現在家裏用的床啊櫃子啊什麽的搬過去不就得了，都是磚瓦房，水泥都澆好了，直接就能搬進去住。”
“我家肯定是要抹白的，至少我兒子的婚房要抹白。”
“那我女兒的房子也得抹白，回頭小夫妻倆回來住，能住的好點。”
“又不著急的，房子造好之後一點點來嘛，人住著還愁沒有東西嗎？”
“就是，我們家現在東西堆的到處都是，等造了新房子，好歹寬敞點，我還得謝謝這回那元老板呢，要不是元老板，我公公婆婆還不一定舍得花錢造新房子。”
“最輕松的還是小魚，就一個人住，也沒有多少東西，搬東西也方便的，就是一個人住三層樓，空的慌。”
“等以後小魚找個上門的老公，再生個娃，就不空了。”
“早著呢，小魚才十八，再多玩幾年。”
“小魚這麽有出息，肯定要找個有出息的老公，到時候去城裏頭找。”
“對，說起來還是小魚厲害，自己一個人能搭起這樣大的房子，2000塊錢呢，好多人家一大家子，都未必能攢這麽多錢出來。”
“小魚，你這錢怎麽賺這麽多？”
話題轉到季遇身上，面對眾人的調侃和疑問，正吃著飯的她擡頭抿唇微笑，認真回答：“也不都是我的，還找人借了的，是福利院出去打工的朋友，我想著以後房子造好，也要讓他們來住住，就當是他們臨時的家。”
哪怕她遮掩了自己還在鎮上買了個鋪子的事，2000塊錢也不是小數目，她造三層樓房也確實很特別，所以只能翻出一直以來“借錢”的借口。
果然，她這麽說完，眾人便恍然點了頭。
“怪不得呢。”
“讓你的那些福利院的朋友一起來住住也好的，小魚你心真好。”
“小魚你以後肯定是有大福氣的人。”
季遇聽著大家的誇讚，眉眼微微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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