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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關於戀愛(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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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關於戀愛(二合一)

(一)

好在若陀龍王現在只是有一點暴躁,還沒有把腦子給磨損壞,還不等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他就自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不,不對。”他搖了搖頭,“要是真的按照年紀來算的話……”

他的視線投註在了我的身上,欲言又止。

我:?

叔你憋著對身體不好,心裏有什麽話實在不行就直說了唄。

“年齡不是問題。”我一臉正色,“他看著就跟個小年輕一樣。”

“鬼知道他在想什麽。”若陀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嘆了一口氣,看上去很傷腦筋,“他一直都不太愛說話,除了夜叉們以外,就只有摩拉克斯總能不知道為什麽知道他的想法。”

“那不一樣!”我大聲說,“畢竟那可是我智慧過人的老爸!”

“我就不該跟你提摩拉克斯……你這個小丫頭一直都是唯那家夥馬首是瞻。”若陀一臉受不了地把手上烤好的肉塞進了我的嘴裏,“吃你的吧,鐘離鳶。”

我的嘴裏嚼吧嚼吧,突然就停住了動作。

“陀子叔,你跟我很熟嗎?”我冷不丁出聲問。

“怎麽不……”他順著我的話接道,話說一半戛然而止,不過不要緊,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對他露出了一個計劃得逞的笑容。

“好啊。”他也反應了過來,笑罵我,“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

我對著他笑而不語。

“有很多東西,我並不確定,一直以來也只有猜測,畢竟我老爸他們那一群人都是謎語人,是決計不可能告訴我的。”我看著躍動的火光,一時間情緒駁雜。

“謝謝你啦,若陀叔。”

最後,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

不知不覺,天邊就已經擦亮了。

我用力踩了幾腳火堆,確保它已經徹底熄滅不會引發山火,這才回頭看著他。

我有預感,短時間內,我應該是不會跟他再碰面了。

“我要回璃月港去了。”我偏過頭,看著旭日初升,輕聲說,“下次再見吧,若陀叔叔。”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早就醒來並且出現,但姑且算是給了我腦海裏這麽久的疑問一個小小的解答。

我心知下次見面或許就是一兩年之後了,我回過頭,對他擺了擺手。

他看著我,突然地,擡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你也平安長大了,阿鳶。”

他說。

——我與若陀龍王並肩看星星的一夜,就這樣結束了。

(二)

我回到往生堂的時候,鐘離才起床,正在吃早飯。

見到我心情很好地哼著歌進來,他擡眼看我,示意我在他的身邊坐下,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給我。

是今年的新茶,看著細長蒼翠的茶葉,我判斷到。

桌上的茶壺還有非常多的水,看來這一場談話的時間必不可能短。

剛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他聊。

“老爸。”我坐下來,捧著茶吹了一口氤氳的熱氣,“你到底跟魈說了什麽啊?”

我最終還是壓下了自己的臨到嘴邊的問題——我知道,如果是可以告訴我的,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既然事情已經瞞下來了,就只有我自己來找答案。

但是既然話題都已經開始了,我也不可能說就這麽輕易地結束,所以我話題拐了個彎,問了一個他肯定可以回答我的問題。

鐘離楞了一下,似乎也沒有想到我居然問的是這個。

他看著我的發頂,舊友的氣息在那裏正在逐漸逸散,他料想我跟若陀有過一番交流,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我居然這麽沈得住氣。

不,或許那並不是沈得住氣。

阿鳶一直都是一個很敏銳的孩子。

他想,或許她已經意識到了很多東西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三)

因為知道不能說,所以我也就沒問。

這是獨屬於我跟鐘離的默契。

“我只是前陣子在望舒客棧休假,遇到他便將你在須彌的見聞同他說了幾句。”鐘離說。

“不止吧?”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是把我的求學生涯給略過,專門講了人際關系吧?”

鐘離看著我一臉迷茫,就像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一樣。

我哼了一聲,他不說我也知道。

自從我去須彌之後,魈的態度就很奇怪。

我仔細一想他到處腦補的行為,仔細回憶,又有誰知道我在須彌的求學近況,又能夠告訴他呢?

鐘離。

他指定添油加醋了!

算了,就算他添油加醋了,也不打緊。

畢竟經過了一夜的冷靜,我現在已經可以頭腦非常清醒地思考問題了。

這事其實也根本怪不到鐘離頭上,畢竟他只是說了信息,後面的東西全靠魈自己腦補。

可是怎麽會這個樣子呢。

他是曾經被折斷羽翼的鳥,是本該翺翔於天際卻被硬生生墜入泥濘的人,也是自我贖罪了近千年的護法夜叉。

如果可以,我甚至不願意他進入層巖巨淵,再走一遭生死邊境。

我下意識覺得他不該囿於兒女情長,又暗自卑劣地欣喜。

他曾是我在斷壁殘垣裏撿到的少年。

也是冷淡又溫和地教授我槍法的師父。

我曾在十年如一日的夢裏試圖看清他的容顏,也試圖隔著屏幕觸摸他眼底的破碎眸光。

他是我日夜兼程從須彌趕回璃月,也想要第一眼就見到的人。

為什麽要刻意遠離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能夠這樣站在他的面前,我已跨越了世界時空的距離?

我只是對太多事情渾不在意,又不是真的沒有心。

“你在想什麽,阿鳶。”鐘離給我已經茶水見底的杯子續上了水,然後溫和地看著我,“你很少苦惱這些事情。”

“任誰被拒絕了也很難開心吧?”我硬邦邦地說,“他那個樣子恨不得要把我逐出師門。”

“唉。”聽到我話語裏面的怨氣,任是想要開解我的鐘離也是嘆了一口氣,最後只能寬慰我,“不妨與我細說經過。”

我於是將前天我跟魈不歡而散的具體情況跟他講了一遍。

“稍等。”講述到一半,他輕輕打斷了我,“你說他拿出了和璞鳶?”

“對啊。”我點了點頭,“但是後面不知道為什麽,又換了一把槍。”

“原來如此。”鐘離笑了,他摸我的腦袋,“不必擔憂此事。”

“凡是順其自然最佳。”

他好像明白了。

但我還沒有明白。

鐘離,你小子有主意過頭了,心裏真的是能藏事啊(惡狠狠)。

(四)

我告別了我的,非常能藏住事的老爸,在璃月港當街溜子去了。

這不當還好,一當就當出了事。

看著眼前這個橘發青年,我真的是很想大喊出聲——

你不要過來啊!達達利亞!

我怎麽從須彌好不容易放個假回來,還能碰到你啊!

馬上就是海燈節了,你這個毛子真的不回家嗎!

他就好像是纏上了我,跟著我一口一個“恩人”,怎麽甩都甩不掉。

一路跟著我到了南碼頭,直到我忍無可忍掏出決鬥槍就指向了他。

“別跟著我了!你不覺得很冒昧嗎!”我沒好氣地說。

壞了。

我忘記這家夥是個武瘋子了。

他看到我掏出決鬥槍,眼睛都亮了!

“恩人小姐你也會武嗎?我們來切磋一下吧!”達達利亞相當興奮地說。

不,我不想。

我立刻收回了槍,冷著臉:“你再死纏爛打,會讓我後悔那天在房門口發現了你。”

我越想越郁悶,還不等他說話,我就繼續說:“治療你的是不蔔廬的白術大夫,後續的安置你的是璃月七星,這些都是你的恩人,你只是湊巧倒在了我的房門口而已。”

末了,我總結:“我真不是你的恩人,我也不想要你的報答。”

要不是他,我還在璃月當快樂的米蟲呢,怎麽會來了提瓦特還要寫論文搞學術的!

我腦子清楚的很,雖然說教令院留學生的名額是早就進入了審批的,但遠遠不到這麽著急的時候,我晚兩年再去也是可以的。

是達達利亞的到來打亂了這一切的節奏。

請仙典儀已經不會太遠了,過了海燈節,就是一年一度的請仙典儀,他的到來代表了愚人眾在璃月的布局已經開始,鐘離正是因為此,才會把我支去須彌。

雖然知道劇情的發展是不可避免的,但我還是難免有一點遷怒達達利亞。

朋友們,誰被送去上學能開心得起來的啊?

我真的是服了。

我也半點不會信達達利亞一句話,我知道這小子看上去是個超級純粹的武力值高的帥哥,實際上腦子轉的相當快。

“別這樣嘛,鐘離姑娘,我跟你的父親鐘離先生也有合作,你沒必要這麽提防我吧?”達達利亞看上去相當受傷地說。

我在心裏“呵”了一聲,什麽合作,是幫我的老爸給自己辦葬禮,還是把魔神放出來水淹璃月港?

雖,雖然他看上去確實相當慘兮兮的,但是!我是不會被這些假象給迷惑的!

“哦。”我面無表情,“我老爸告訴我不要跟奇怪的陌生人說話。”

“你有什麽來意,直接說吧。”

我實在是煩不勝煩了。

(五)

聽到我的話,達達利亞也收斂了笑意,他的神情變得認真了起來。

“果然,那位難纏的鐘離先生的女兒,也是相當不好糊弄啊。”達達利亞有點頭疼地說,“其實我是想找你幫個忙。”

“事後,我愚人眾欠你一個人情,或者要合作報酬也可以。”

愚人眾的人情?

那確實還是挺有分量的東西。

我停住了要離開的腳步,想看看他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麽藥。

“說吧,什麽事。”我雙手環胸,看著他。

達達利亞卻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夏洛蒂對我的專訪報道,後面幾頁是我在須彌發表的論文。

在裏面,在文件裏面,那些作為論文理論支持的符箓非常的顯眼。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我好像……知道他找我幹嘛了。

果然,他示意我看最後一張紙。

我翻過去一看,那頗為眼熟的符箓,我用盡了全身的演技,才擡起頭疑惑地問他:“這是什麽?”

“身為璃月符箓方面的,現在僅存的專業學者,你會不認識百無禁忌箓?”他剝開了自己開朗的表象,顯露出冷漠的內裏來,“鐘離鳶,你騙不過我,你認識它。”

“不,”我死鴨子嘴硬,“我不認識。”

我不信他能夠在璃月範圍內找到除了仙人之外第二個會符箓的。

不然的話,他大可以催動那張到手的百無禁忌箓,而不是覆制了一堆仿制品,才堪堪解封了漩渦之魔神奧賽爾。

原本了解劇情的我以為那張百無禁忌箓是因為存放時間過久,威力減弱,所以才需要批量生產。

可是當我真正的看到這份資料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保存完好的,威力不減的百無禁忌箓。

他果然是為了它來找我的。

他想要我幫他完全催動這份百無禁忌箓。

我冷笑了一聲,轉頭就走:“你另尋高明吧。”

我學習符箓,不是為了給他這樣好的機會的。

誰知達達利亞一個閃身就堵住了我的去路,他那完全看不到亮光的,死寂的藍眸看著我:“愚人眾可以幫你完成任何的願望,鐘離鳶。”

願望?

我不需要那樣的東西。

在我的成長環境中,我一直是一個目的性非常強的人,願望這種東西,遠不如自己能把握住的東西來得實在。

“我鐘離鳶不做夢。”我看著他,“你們沒法打動我。”

(六)

好好好來硬的是吧。

轉眼之間,我被十幾個債務處理人包圍了。

這裏是南碼頭比較偏僻的角落,難怪,難怪他跟我到了這裏。

“達達利亞,你什麽意思?”我直視著他,目光也冷了下來。

“別這麽緊張。”他對我笑笑,“只是想請你去北國銀行喝杯茶。”

“我喝不慣至冬的水。”我說著,決鬥槍已經到了手上。

雖然看上去情況危險,但其實我並沒有多害怕。

畢竟這是璃月的地盤,他想要在璃月把我帶走,我只能說愚人眾尚還沒有這個本事。

只是還沒等我多跟他嘴炮兩句,一道青色的身影就迅速閃過,一眨眼的功夫,附近的債務處理人盡數倒地,而我扭頭往達達利亞的方向看去,他已經雙手持水槍跟人打了起來。

藍色和青色相互糾纏,這兩個人居然有越打越來勁的意思。

不,應該是達達利亞的眼睛單方面地越打越亮。

眨眼間十幾個回合交錯,兩個人終於找到一個空擋一觸即分,魈一個閃身到了我的身前,達達利亞擡起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另一只手捂著腹部,那裏正有一處帶著業障的元素力在侵蝕著他的傷口,我看著就挺疼的。

“不愧是璃月的仙人。”達達利亞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咧開嘴笑了,“有趣……太有趣了,只有這樣的人才值得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在他的身後,有人射出了幾支冰箭,正中他的四肢,一瞬間凍結反應被觸發,他動彈不得。

我從魈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看向了來人。

甘雨收起了弓箭,臉上溫和的笑意消失了:“【天權】凝光大人有請。”

——這邊的動靜太大,七星方面來人了。

(七)

在甘雨手持弓箭客客氣氣地把達達利亞給“請”走之後,魈也轉身想在第一時間開溜,然後被我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

他垂眸看著我抓住他手腕的地方,似乎想用視線逼迫我放手。

我不管!

我抓得更緊了,跟他幹瞪眼。

我們兩個對視了許久之後,我才有一點陰陽怪氣地說:“你不是人在望舒客棧嗎,來這麽快?”

他依舊看天看地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就是不看我,我卻清晰地看到他從耳朵開始一路紅到了脖頸。

半晌,我們僵持不下,他才低聲說:“你能不能放開我?”

“不能。”我回答得非常快,“我得抓住我的救命恩人別讓他跑了。”

“你明明就知道——”他擡起頭來看我,“為什麽還要任由他糾纏?”

是啊,我是知道魈一直在附近。

他跟我一路了。

從達達利亞非要跟我一起逛街開始,他就已經在附近了。

可是這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的悶葫蘆,讓我主動去逮人,我得逮到什麽時候?

他可是風神之眼!

沒錯,我想通了。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誰說強扭的瓜不甜。

我非要嘗嘗看。

“他不糾纏,”我一時手癢,又捏住了他的臉,“怎麽讓你看我?”

“鐘離鳶!”

這下他是整個人都紅透了,他的眼睛裏躍動著什麽,我看不清,但是不要緊,現在我沈迷手感。

“你不要這樣。”他拉著我換了一個更加沒有人在的位置,然後低聲說。

“不要怎樣?”我問。

“手……手松開。”魈看上去快碎了。

肯定是我的錯覺吧,不然怎麽堂堂降魔大聖,被我堵在小角落裏出當小媳婦的?

我有點負罪感了。

感覺我是那個欺男霸女的惡霸土匪。

(八)

“聽著,我覺得我們應該聊聊。”我終於想起了正事,松開了他,“但是你不要跑。”

眼見著松開手他就要作勢轉身,我立刻抱胸站在一邊涼涼道:“不然明天我就要我老爸來逮你。”

他的腳步果然停住了。

“怎,怎可勞煩帝君做這種事情!帝君日理萬機……”他說。

“可他也只是一個父親。”我說,“現在,好好聽我說話。”

他沒有再逃跑。

“你到底總是在胡思亂想一些什麽?”我一步一步逼近他,“又在逃避什麽?”

“我沒有。”他說。

“你說謊。”我說,“你在躲我,在排斥我,在把我推開——不要試圖對我說謊,你知道的。”

我捧起他的臉,讓他必須要直視我:“還是說,你到底在自卑什麽東西?”

“我,我身負業障。”因為不能扭頭,他只能躲閃著我的視線,結結巴巴地說,“跟我走得太近會招致厄運。”

我湊到他的面前:“可我們現在這麽近。”

不也什麽事都沒有嗎?

在我靠近的時候,那些業障就好像有意識一樣,向旁邊逃離開了,沒有讓我沾染上分毫。

魈努力向後仰跟我拉開距離,他現在看上去相當無助:“阿,阿鳶,業障不是什麽簡單的東西,一旦沾染上,魔神的殘念會死死地糾纏著人,片刻不得安寧。”

我沈默了。

“所以,”我微微踮腳,用我的額頭抵上他的,“它們也時刻糾纏著你嗎?魈。”

他沒有給我回答。

我傳遞著屬於“鐘離鳶”的溫度,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有點難過。

我咬緊了牙關,努力不讓自己露出異樣,讓他察覺到,可是片刻後,我還是忍不住垂下頭,頹然地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魈的身體僵硬了。

他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卻又感覺到了衣衫暈開的濕意。

他楞了一秒,還是生硬地擡起手,虛虛地環抱住我,拍了拍我的後背。

(九)

哦我的老天爺,我居然是一個挺感性的人。

但我的情緒往往來得快去的也快,掉了幾滴眼淚之後,我自己就調節好了,正準備退出的時候,就感覺他拍了一下我。

真可愛,是在安慰我嗎?

於是我就心安理得繼續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手還得寸進尺地抱住了他的腰。

很好,他更加僵硬了。

只是這樣的氣氛維持了不到幾分鐘,身後就傳來了一聲低低的輕咳。

“咳。”

我已經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立刻就蹦了起來,我們兩個人瞬間距離兩米遠。

鐘離已經側過身去不看我們,只是一手握拳抵在唇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說:“阿鳶,留雲在你放假的那天就開始做起了仙跳墻,今日火候已到,她設宴邀請大家去奧藏山。”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現在已經是時辰了,你們……整理一下,我們便出發吧。”

我跟魈面面相覷,看著他,又看了一眼我自己。

很好,他又紅溫了。

甚至因為鐘離來了,他終於找到了逃跑的空隙和借口,立刻逃跑了。

我小聲地“嘖”了一聲,走到了鐘離身邊,咬牙切齒地說:“老爸,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不好意思。”鐘離順從道歉,然後跟我一起並肩往外走。

“魈這孩子臉皮薄。”鐘離說,“阿鳶你……”

“放心吧,臉皮這種東西練練就好了。”我拍著胸脯說。

鐘離好像肉眼可見被我噎了一下。

“還有……”

“什麽?”我問。

“下次可以在附近用結界符的,便不會有人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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