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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關於勞動(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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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關於勞動(二合一)

(一)

我為期一個星期的遺跡考察終於結束了。

天爺啊,你們都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

回到我那在須彌城的小房子的時候,煙緋打開門都嚇了一跳,問我:“阿鳶,你這是怎麽了?”

我氣若游虛:“沒事,我就是好累。”

整個人累心也累,考察的這七天是我這輩子最難捱。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有那麽小肚雞腸的人,跟那個艾法斯一比,艾爾海森都顯得眉清目秀講道理了起來。

對不起艾爾海森,你本來就挺講道理的。

一想到明天開始我就要去智慧宮進行義務勞動,我就還是不在心裏蛐蛐他了。

琺露珊雖然年齡已經上百歲了,但她是一個相當開明的老人家(?),所以面對我在教令院大部分的學者看來相當離經叛道的行徑,她充耳不聞,十分愉快地結束了這次地遺跡考察。

考察的過程還是相當的順利的,如果不是艾法斯那個傻逼總在我抄錄碑文的時候陰陽怪氣我的話,就更好了。

順帶一提,我其實下黑手了。

我是什麽脾氣很好的小蛋糕嗎?這家夥又算哪塊小餅幹,他連文弱的學術分子都算不上,還天天作死。

在我實在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那一天夜裏,趁著大家都在篝火邊烤肉,而他去綠洲裏面取水的功夫,我一把把他揪到了一塊沙丘的後面,然後爆揍了一頓。

這哥們是真的不經揍,我連槍都沒拿出來,就用拳頭把他給結果……不,是揍得鼻青臉腫了。

順帶一提,我捂住他的嘴擡起拳頭的時候,剛好餘光裏面看到了艾爾海森捧著他那個寶貝書路過,他似乎是擡眼看了我一眼,然後在我的瞪視中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我就說艾爾海森這小子,雖然這個臭脾氣挺招人打的,但既然後來當了代理大賢者,果然還是有點眼力見的。

這一下打得我是神清氣爽,艾法斯這個慫包,欺軟怕硬,被我揍了一頓然後又威脅了一番之後,果然是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什麽校霸一樣。

我能是這種人?我可是打人都不打臉的厚道人!

——雖然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托煙緋研究一下教令院的規定,幫我鉆鉆規則空子什麽的,以防萬一嘛。

太好了,在我這種拳拳到肉還只是痛卻不傷的高超揍人技巧外加一個律師室友的威懾下,艾法斯這小子從此以後見到我都繞道走。

搞得雅瓦娜尼一陣驚奇。

我沒說是因為我威脅他了。

就是煙緋看著我,眼神中難免帶了點“孩子長大了叛逆了我該怎麽跟萍姥姥和鐘離先生交代”的沈痛,我感覺她就差沒指著我大喊:“鐘離鳶!你犯法了你知道嗎!”

不行,我的辯護律師不能臨陣倒戈。

於是我詳細地說了一下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煙緋什麽話都沒說,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我喊:“你幹嘛!”

“我去把昨天在智慧宮借的須彌法典仔細研究一下。”她在“仔細”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很好,很有精神!

(二)

片刻之後,煙緋捧著那本厚厚的大部頭書一邊查閱,一邊聽我說我的想法。

在我堪稱是前言不搭後語地絮叨完了之後,煙緋直接重新翻頁,然後把相關條例推到了我的面前指給我看:“讓我們來仔細想想這事兒怎麽辦吧!”

我呆住了。

好欸!又拉到了一個小夥伴!

“雖然我們兩個身為璃月人,在須彌推行這樣的反歧視法案難度很高,但不是沒有。”煙緋手上的筆轉了一圈,她擡眼看我,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但還是對我露出了微笑,“阿鳶,你要做一些了不得的大事了。”

“不是我,是我們。”我糾正她,就差沒抱著她的大腿喊律師大佬助我了。

我托著下巴,冷不丁蹦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你說……怎麽才能最快當上大賢者?”

煙緋記法案的手都頓住了。

她看了看我,發現我居然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的。

“教令院還沒有未畢業的學生當大賢者的先例。”她說,“我記得首先是要成為教令院六個學院的首席賢者,然後在這六個賢者裏面推舉出大賢者。”

那艾爾海森那小子只是一個書記官是怎麽當上代理大賢者的?

別跟我說他只是個代理,我當時看劇情和納西妲的態度,總感覺要不是他不想當,這個代理兩個字最開始就不會存在。

“那賢者該怎麽當上?”我求知若渴。

“學院貢獻和聲望吧,還有就是有很厲害的學術研究傍身。”煙緋回答我。

……要不,我還是別等旅行者來了,我提前發動政變,直接就是一個打上凈善宮清君側!解救納西妲打到大賢者,然後撈一個功勞走納西妲的後門來得更快一點吧?

(三)

我是一個行動力很強的人。

所以我當即回房,直接給納西妲發消息去了。

【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納西妲,你覺得如果我想當大賢者,最快的方法是什麽?】

【正在學習中:阿鳶為什麽想要當大賢者呢?】

【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我剛去了沙漠一趟,我感覺赤王子民跟你的子民隔閡相當大,而且還飽受歧視,我想要糾正這樣的風氣。】

【正在學習中:原來是這樣,可是如果是為了這個的話,其實並不需要成為大賢者,每年學年結束的時候,因論派的賢者都會對須彌的法案進行修訂和增補,到時候你去向他們提出建議就可以了。】

【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可我不信任大賢者,我看到的現狀是大部分的教令院學者都對沙漠保佑很強的偏見,只是這樣簡單的建議並不能保證這個法案的推行和實施。】

【正在學習中:唔……說的也很有道理呢。】

聊到這裏,我也覺得我的問題有點強人所難,納西妲現在這個情況,能夠做什麽呢……?

但是納西妲不愧是智慧之神,她在極短的時間裏面還是給我劃定了一個相當行之有效的方法。

【正在學習中:你知道研學社嗎?】

(四)

“我有辦法了!”我眼睛亮亮地沖出了房間,坐在客廳的煙緋被我嚇得一哆嗦,擡眼看了過來,我興奮地沖到她的面前說:“我們可以申請一個研學社!”

“研學社啊,這我也有所耳聞。”煙緋說,“我們因論派就有相當多的研學社,社團之間還會經常打辯論賽。”

是吼,因論派主要是社會學科,社會學科的學者自古搞這種辯論都很有一手,舌戰群儒,一個個嘴皮子利索的很。

“阿鳶你是想要建立一個研學社嗎?可是我記得研學社是每個學年的前三天進行申請和提交,現在已經晚了欸。”煙緋不忍心打擊我的熱情,但她還是提醒我。

“不要緊!”我大手一揮,“下個月有學院爭霸賽!我可以用申請一個研學社來替換第一名的獎勵!”

再然後,社團建立,我就可以以社團招新的名義到處演講,拉人入夥,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定可以把我的想法雛形變成最終嚴謹具有說服力的法案,然後推行下去!

“感覺可行。”煙緋拍拍我,後又疑惑地問,“不過,你是怎麽知道下個月會有學院爭霸賽的啊?”

我笑而不語。

別慌,我有外掛!

(五)

既然目標定下了,那麽我的這一個階段的任務,就是怎麽從那麽多室羅婆耽學院的學生裏面脫穎而出,成為知論派的代表人,參加學院爭霸賽了。

我得證明自己,比同期的學生更優秀,也比學院裏面的高年級學者更加的優秀有前途。

其實我也有點拿不準。

雖然我也不是個學渣啦,但是在剩下的半個月的時間裏面,想要惡補那些知識然後拔得頭籌,給我十個腦子同事運轉學習知識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納西妲給我找了個捷徑。

我可以發論文。

發表一個某一方面成果相當顯著的論文,足夠為我加分。

畢竟知論派的畢業難度是相當高的,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了掌握二十種語言才能畢業的規定(沒錯!我入學之後才知道那個規定其實是一百年前琺露珊學習時期的,也只有艾爾海森還遵守著那樣的變態規定!),但是隨著這樣的門檻降低,畢業論文的質量要求更高了。

但我是有天然優勢的。

我是璃月人,須彌學者研究各方文字,但不會有人比我更懂璃月古代的文字。

——沒錯,我說的是我天天畫的符箓上面的東西。

符箓文字脫胎於璃月古代的文字,在近代進行的文字簡化,也只有仙人還在使用那樣的文字進行仙法的施展了。

更甚者,和我那個世界一樣,璃月文字天然有別於其他六國的文字,象形文字表意的方式千變萬化,裏面的學問大著呢。

我目前正在智慧宮進行相關文獻的查閱,卻發現這一塊果然是一片藍海。

納西妲想必是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建議我往這個方面進行論文的撰寫和研究。

她都開始給我打雞血了!

【正在學習中:說不定一經發表就可以成為一個語言學派的開創人呢,阿鳶,我看好你哦。】

這,這重擔,吹得我都有一點汗流浹背了。

【正在學習中:對了,你寫的輕小說也很有意思,在文學方面也可以進行深入挖掘分析哦~】

你果然是智慧之神啊!

人家雷神吃著三色團子喝著奶茶看小說打發時間,你看小說居然都搞學術??!

這合理嗎我請問?!

(六)

“看來你到的很準時。”正在我還在找參考文獻的時候,從背後傳來一個幽靈一樣的聲音,嚇得我一個哆嗦,差點沒把手上的書給扔出去。

我轉過身,看著罪魁禍首,沒好氣地說,“你這人走路怎麽都沒有聲音的?”

艾爾海森把我手上的書抽了出來,重新放回了書架上:“智慧宮需要安靜。”

我:“……”

好好好,反正怎麽說都是你有理。

“要還的書帶了嗎?”他帶著我往借閱處走,我抱著手裏的書猛點頭,今天要是再不還,我的義務勞動就要再多幾天,夭壽了!

本來也只是借閱了一本工具書,如果不是遺跡考察,我可能上個星期就按時還了。

看在艾爾海森在我揍人的時候一般從全世界路過的份上,我決定投桃報李,在義務勞動的這幾天不跟他起沖突。

凡是都先在心裏默念一句“阿米豆腐”。

沒想到在處理了我的延期借閱之後,艾爾海森就把我扔給了另外一個書記官,自己徑直走了。

我手比腦子快地攔住他:“你走什麽?”

艾爾海森看著我:“下班了。”

我:……

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扭頭看到我五顏六色的表情,好像是笑了一下:“我一周有兩天休假,你接下來一周估計是沒有。”

我拳頭握緊了。

他是在嘲諷我對吧?對吧?

可惡啊啊啊!

(七)

艾爾海森好壞沒給我氣出個好歹來。

不過據帶我的書記官說,我接下來七天的義務勞動,是整理智慧宮的書架,並不會經常跟艾爾海森打交道,這我就放心了。

但我還是小瞧了智慧宮的藏書數量。

“這,這些……”我指著面前一眼望不到頭的書架,結結巴巴地問書記官,“這些我都要整理?”

書記官也沈默了。

半晌之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遠的表情:“接下來一個星期,辛苦你了。”

那確實是辛苦我了。

你這個圖書管理員,認真的嗎?

平時這些書亂放都不整理,是不是就等人逾期了,然後抓壯丁來義務勞動幫你們整理啊?

不過在智慧宮幹活還是有一些優點的。

比如我觀察了一兩天下來,意識到來到智慧宮借閱書籍的學者,要麽是臨近畢業的,要麽就是膚色特點非常明顯的沙漠來的學者。

我有跟她們聊過。

她們告訴我,沙漠是沒有圖書館存在的,甚至沒有知識的存在,虛空也沒有普及到沙漠去,所以沙漠的子民們都不怎麽習慣使用虛空終端,所以來圖書館借閱的人尤其多。

由於沙漠教育資源的匱乏,她們想要考入教令院的難度是其他須彌人的千萬倍,但也正是因此,她們內部擁有了兩種聲音。

一種認為,既然好不容易考入了教令院,就應該擁抱自己未來光明的生活,留在須彌城,這種觀點為首的就是塞塔蕾。

而另一種卻認為,她們考入教令院,是為了盡自己所能,去給沙漠的孩子帶去知識,彌補這一代又一代的教育差異,她們從沙漠裏走來,最終也要回到沙漠去。

我不止一次在路過咖啡廳的時候聽到這兩派進行爭論。

她們互相沒法說服彼此,於是矛盾越加的深。

當然在我看來其實沒什麽必要。

人各有志罷了。

我不會說誰比誰更加崇高,因為所有人的處境都是相當的艱難,做出怎樣的決定都是很合理的事情。

(八)

但我還是給鐘離寫去了信件。

【展信佳,老爸!我準備在須彌幹一個大事!提前來跟你報個信。】

我絮絮叨叨了半天,總感覺這封信紙太短太薄,怎麽也塞不下我一肚子想說的話。

但我相信鐘離跟我指定還是有點默契在的,他一定懂我的想法。

最後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候一下大家。

【……不知道璃月最近怎麽樣?聽說這周末就是逐月節,可惜我沒法回去過節QAQ,老爸你替我多吃一點好吃的!然後就是幫我告訴魈,我最近有在勤奮練槍!回去之後一定可以打敗他!——愛你的,阿鳶。】

車馬太慢,書信也太慢,等到我收到回信的時候,已經是我的義務勞動都快要結束的時候了。

煙緋來圖書館還她借閱的法典,順便在第一時間把回信給我帶了過來。

我偷瞄了一眼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前專心看書的艾爾海森,懷疑他是不是勵志要把整個智慧宮的書都看完才罷休,太求知若渴了吧?!

不過見他的註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我躲到了一個角落,開始拆信。

讓我看看鐘離都給我回了什麽!

【阿鳶,你的想法很好,據你所說你已與小吉祥草王說過此事,便放手去做吧,不必畏手畏腳,這是屬於少年人的志向和遠大。不用害怕失敗,璃月永遠是你的家。】

【此行去往須彌,惟願你能關註那些未曾見到的風景,我相信凡你所想,便必有緣由。】

【最後,魈說他很期待跟你過招,莫要讓決鬥槍尖變鈍,還需勤勉。——鐘離。】

落款龍飛鳳舞的鐘離兩個字,看的我眼睛要尿尿了。

他好像總是這樣,就算我多麽異想天開,他都支持我的想法。

隨信還有一包安神藥。

我這才意識到其實我藥都停了很久了,但自從來到了須彌之後,我就極少時候做夢了。

一想到須彌人從不做夢,我就感覺我也成為了虛空的受害者。

以及……魈!都這麽久了,你都不願意問我在須彌過得好不好,你只記得要我練槍!

呵,男人!

(九)

我有點失望地把信紙重新折好,然後塞進了兜裏,一扭頭就撞上了艾爾海森。

我忍不住連連後退幾步,差點沒被他神出鬼沒地嚇死。

他走路真的沒聲的!家人們!

“幹,幹嘛?”我理不直氣也壯地說。

艾爾海森盯著我,我差點以為他要說什麽“室羅婆耽學院扣十分”,卻沒想到他拿起手邊的打卡板,在上面邊寫邊說:“今天你的義務勞動延遲一個小時結束。”

啊???

“為什麽!”我真的生氣了!

“義務勞動的時候偷懶,要補回來。”他冷酷無情地說。

我徹徹底底地碎了,就算是最好用的強力膠也粘不回來的那種。

我就說,我跟艾爾海森,那是相當的八字不合吧!

(十)

我並不知道的是,在我還在跟艾爾海森不停周旋,據理力爭的時候,璃月,望舒客棧——

鐘離背著手站在望舒客棧的大天臺上,身後一道青光一閃,魈單膝跪地:“帝君,有何吩咐?”

鐘離轉過身,輕咳了一聲,身上世外高人的氣質一瞬間消失,他含笑看著魈:“我欲給阿鳶去信,可為你捎帶上。”

他知道魈的性格,內斂害羞,寄去書信這樣的事情他必不會去做。

但魈曾在上一次去信的時候詢問阿鳶的近況,鐘離有心想幫他,於是便有了來這一遭。

魈的耳朵慢慢紅了,他突然結巴了一下:“這,本,本是阿鳶寫給帝君的書信,我多有不便……”

“無妨。”鐘離把手上的書信遞給他,看到上面我那一手鬼畫符的字體,他心中的熟悉感也多了幾分,然後又把書信交還給了鐘離。

“如若帝君去信的話,勞煩幫屬下帶一句話。”

“什麽?”鐘離問。

“我……我期待於阿鳶交手。”魈低下頭,讓鐘離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望她在習武一途稍加勤勉。”

“沒有別的要說的嗎?”鐘離好奇地說。

他雖千年不通情感,但也算是見過了塵世間所有地喜怒哀樂,魈又跟隨他多年,他心知魈必有未盡之言,但……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不過他臨走之前還是狀似無意地提醒道:“阿鳶信中對一個人的著墨過多,應當是在須彌交到了很好的朋友吧。”

魈猛地擡起了頭。

艾爾海森:?你確定她不是在罵我?

(十一)

我是不知道鐘離說了那麽多有的沒的,我只知道我的義務勞動今天最後一天就要結束了!

太好了,終於不用跟艾爾海森擡頭不見低頭見,還總是被他逮到摸魚然後延遲下班了!

我都不知道這一個星期我是怎麽過的!蒼天啊,要不是還有卡維聽我每天批鬥他,我肯定每天上工的時候面對艾爾海森都是一副怨氣女鬼的樣子。

今天結束的時候,我把最後一本書歸類放好,然後叉著腰對艾爾海森說:“大書記官!告辭!咱們以後最好再也不見!”

“隨便,你不二進宮就謝天謝地了。”艾爾海森還捧著他那本書看呢,也不知道一個星期了是怎麽還沒看完,眼看著我被忽視了,我氣呼呼地就要上去踢他的桌子一下,還好被急急匆匆趕過來的煙緋給拉住了。

“阿鳶!阿鳶!”她生拉硬拽地把我拉出了智慧宮,在我揮舞著拳頭齜牙咧嘴大喊“艾爾海森你給我等著!”的聲音中,小聲在我耳邊說:“璃月有人過來了。”

“誰?”我猛地一驚。

煙緋指了指我的身後:“你回頭。”

我楞楞地回過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雙手環胸站在那,跟周圍的學者們相當格格不入。

“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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