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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關於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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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關於出海

(一)

“我要去稻妻。”

“不可。”

“嘉明要去稻妻,我不放心他。”

“目前稻妻的情況未定,前往並不是明智之舉。”

“就是因為知道稻妻會發生什麽,我才要去。”

鐘離看著我有一點無奈:“你所知的是已既定的事實,阿鳶,你去也無法改變什麽。”

這我當然知道。

在這個虛假之天下,所有人的命運都已經被【天理】安排好了劇本,無法更改。

就算知道這件事,我也很難眼睜睜看著嘉明因為即將到來的眼狩令被困在稻妻。

——因為這不是很短期的事情,而是長達數以年計的時間。

可鐘離也是對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什麽也辦不到。

“那怎麽辦?”我問。

鐘離看著我,我的目光跟他對視著,他好像又越過我看到了什麽東西。

半晌,他才嘆了口氣,問:“船隊何時出發?”

“五天後。”我說。

要做什麽的話五天的時間綽綽有餘了。

“那麽,給你五天的時間。”他放下了茶杯,頭一次在我的面前展露出了相當嚴肅的一面,“你跟著留雲學習符箓也有段時日了,如果這五天內,你可以在留雲的手上出師,我便允你去。”

我下意識覺得他在為難我。

之前真君已經說了,符道最後要練到徒手畫符,以我現在的凡人之軀,練一輩子也不可能出師吧?

(二)

但我還是決定試一試。

都還沒有接受考驗,怎麽能夠直接放棄!

這可不是我鐘離鳶的風格!

真君已經帶著申鶴姐回了奧藏山,我死拽著鐘離跟我一起走了一趟。

“出師?”真君扇著她那大翅膀,沈思了一下,然後問了一個非常有靈性的問題:“帝君希望阿鳶出師嗎?”

好,你真是個好下屬,真君。

這麽多年的職場果然不是白混的。

(三)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符箓,但是裏面的學問還挺多的。

不過鐘離確實是一個非常開明的老父親。

關於去稻妻的事情他並沒有阻攔我,所謂的“出師”也只是讓我保證迅速制符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其實也很難,但並非不能達成。

至少對於我來說,我度過了相當地獄的,不舍晝夜的五天。

每天畫符從天光乍破畫到華燈初上,雖然不至於像之前一樣暈過去,但依舊不太好受。

吃飯的時候是唯一比較放松的時間,申鶴坐在我的旁邊啃清心,難得找我搭話:“你這樣努力為了什麽?”

我楞住了。

“人與人的羈絆……”我艱難地措辭,“是非常奇特地東西。”

就算這只是我的一種多管閑事,但我也很難在得知未來地情況下置身事外。

相遇也是非常難得的事情,我怎麽能不多做一點呢?

(四)

五天後。

我死皮賴臉地跟著嘉明一起上船了。

鐘離來送我,他看著我耳垂上的黃玉耳墜,緊皺的眉頭有些許的松動,他沈默著幫我理了理被璃月港的風吹亂的劉海,說:“萬一遇到了什麽事情……你知道應該找誰。”

我覺得他現在有點咯噔了。

好像那種兒行千裏母擔憂的橋段,鐘離,你當爹又當媽真是辛苦了啊!(楞住)

但我還是大勒勒地踮起腳費力地拍拍他的肩膀,他順著微微傾身,讓我非常輕易地拍到了他硬邦邦的金屬肩甲,我拍的手疼,默不作聲地收回有點翻紅的手:“放心吧鐘離!你就當我去旅游了!”

鐘離直起身,對嘉明溫聲說:“阿鳶就拜托你了。”

餵餵餵!我才是姐姐!哪有讓嘉明仔照顧我的道理!

我剛想抗議,就看到了鐘離盯著我的視線。

鐘離:盯——

……好的,嘉明仔,我就拜托你照顧了!

(五)

來提瓦特幾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離開鐘離獨自遠行。

他站在碼頭,身影漸漸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然後看不見了。

在此時此刻,我忍不住想寫一段話:

“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

算了,再多寫幾句就要交版權費了。

我這樣的表情讓嘉明誤會了我在悲秋傷懷,他安慰我:“沒事,獨自離家都有第一次的,我們這次順利的話一周就能回來了。”

不,嘉明,你不懂。

一個星期,怎麽可能回得來?!

好在鐘離給我塞了滿滿一荷包的摩拉,我去稻妻城吃吃喝喝也不錯。

(六)

不行,我不能想吃吃喝喝了。

我現在眼冒金星地扶著船上的欄桿,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yue。

這也妹人跟我說過我還暈船啊!

又恐高又暈船,家人們,我這體質是什麽含金量?

還好就是稻妻這片海域現在還沒有雷暴,不然我真的想一鍵回璃月了。

嘉明給我遞了一杯水:“緩一緩,明早我們才能到稻妻,希望今晚海上的風浪不會很大。”

我淚眼汪汪:“嘉明仔,你真是個好人!”

嘉明在我旁邊坐下,跟我聊天轉移我的註意力:“你這次去稻妻有什麽想做的嗎?”

我仔細思索了一下,我還真說不出來,或許每一個地方風景都值得人駐足,但如果真的要說的話……

我:“……多買點輕小說?”

畢竟八重堂每次的新書飄洋過海去璃月的時候,在本土下一冊都已經出了!

這種慢一步追更的感覺太痛苦了!

“是你的風格啊。”嘉明笑了,“好哦,反正我也只是運鏢,到時候一起在稻妻城逛逛吧。”

“我可是答應了鐘離先生要照顧你的喔!”

(七)

我真的不需要照顧,真的。

想到這裏我就有點汗顏。

昨晚在我通過了真君的測試之後,我正準備耀武揚威地把我出師的消息告訴鐘離,卻撞見了他跟魈說話。

魈看著鐘離正在沈思的表情問:“帝君有何煩憂?”

鐘離:“阿鳶此去遠行稻妻,我略有不安。”

你不安什麽!雷神又不能把我劈死了!

我在心裏吐槽。

誰知魈一臉“我理解”的表情:“以阿鳶的跳脫程度,的確……”

什麽話!好哇魈你個濃眉大眼的在背後蛐蛐我!

“阿鳶已經長大了。”鐘離嘆息一聲,“她的確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我已經沒話說了,這老父親的口吻,說出去誰能信我跟鐘離只認識了不到三個月。

我正想沖出去指指點點,就看到魈欲言又止了好久,來了句:“帝君,不若我同阿鳶隨行吧?”

你是誰,你不是魈。

魈鎮守了千年的荻花洲,唯一一次的擅離職守是為了調查浮舍的去向。

我什麽東西啊我,我這麽重要嗎?

鐘離你為什麽有一種接受感良好的感覺啊!你在想什麽啊?

你在問什麽鬼話啊?

我一臉驚恐了。

鐘離放下了茶杯:“你說這種話很少見,是私心嗎?”

“是私心。”魈老老實實地回答。

我大驚失色,我抱頭鼠竄,我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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