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進階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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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進階考驗
後面的話，簡萊又被禁言了。
看來涉及底層邏輯的部分，自己是說到了點子上。
簡萊在心中繼續思考著。
一個連“喜脈”都無法理解的底層邏輯，是怎麽把他和那維萊特拉入這個“夢世界”也好，“循環日”也罷的虛假世界中的？
簡萊想了想。
應該是真實感和誘惑力。
所謂的“夢世界”會按照“入夢者”當下最渴望的念願為之展開。
比如自己和那維萊特。
試想一對剛領完證、辦完婚禮的新人，接下來最想做的事是什麽？
當然是洞房花燭夜。
那麽，只要在這個念願的基礎上，不斷增加他們兩個對彼此的渴望，將那種渴望放大十倍、百倍、甚至千倍萬倍。
即使有人發現了端倪，但在欲念的驅使下，也會被“夢世界”成功入侵。
然後，“夢世界”繼續根據每個“入夢者”心中最渴求的願望，給予他們最需要的東西，讓“入夢者”愈發沈浸其中，無法自拔。
自己先前對那維萊特不正常的欲念，大概就來源於此。
正常人一夜七次都夠誇張的了，而自己和那維萊特連著二十多天……加上覺醒“循環”記憶之前的四十五天，天天如此。
這絕對是“夢世界”對兩人欲念放大後的結果。
所以，那維萊特才會把那種感覺稱為“邪欲”。
那時，他還以為那維萊特是在嘲諷自己。
現在想來，恐怕是因為他的邪欲，被“夢世界”定義成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正確”，他才察覺不到裏面的錯誤。
“那維萊特，你不擔心，你越是與我親近，我越在欲念中沈迷？”
兩人此時躲在鎮子邊緣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地勢較高，歪頭就可以看到山下的情況。
那些追擊他們的鎮民，在山裏搜尋了一番，找不到他們後，就紛紛散去了。
天色漸晚。
鎮子上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
隨著一陣清風吹過，隱約傳來小孩子奔跑打鬧的嬉笑聲，和家長叫孩子們回家吃飯的吆喝聲，偶爾也夾雜著幾聲犬吠雞鳴。
沒有武者、沒有元素力、沒有奇形怪狀的異類，只有普通人最渴望擁有的祥和安寧。
那維萊特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這個問題，我很早的時候，就想跟你談談了。”
簡萊勾頭看他。
那維萊特垂眸與他對視，隨後將視線轉向他的腹部。
“我之前沒有告訴你，胎兒的情況，其實一直不太好。與你親近，一方面是想維持住他的現狀。另一方面，就像你說的，如果你的念願是欲望，那麽我越那麽做，你反而會陷得越深，根本不存在邪欲之情溢滿的情況。”
簡萊不太明白。
那維萊特伸手將他攬進懷裏，摸摸他的腦袋：“我也是後來才明白的，雖然你也渴望與我親近，但你最渴望的，一直都是愛，而不是欲。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快就解除掉情感上的屏蔽，變回你想要的樣子。”
簡萊還是不太明白。
那維萊特帶他退出鎮子，回到兩人的主世界。
從空間取出一只高腳杯，將杯子放到地上，然後在杯中註入了半杯水。
“愛就像這只杯子，欲就像杯中之水。”
“我先前確實想要這水溢滿杯子，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因為這杯子大到無法想象。”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只杯子忽然在地上漲大了數十倍，原本盛了半杯子的水，瞬間只剩下薄薄的一杯底。
“那麽，讓水溢滿杯子，最快最便捷的方式，就成了把杯子變小。”
說完，那只杯子嗖一下變成拇指大小，杯中水隨之溢出杯口，滴答滴答流下去，很快匯集成了一條細細的涓流。
“所以，我以另一種面貌出現在你面前，讓你猜測，讓你懷疑。”
“我究竟是不是我呢？我能不能變回你真正喜歡的樣子？如果我不是我，那麽那些親近算不算背叛……”
那維萊特將簡萊曾經的顧慮一一道破。
簡萊聽得一楞一楞的，心中原本懵懵懂懂，說不出來的難受，此時都有了具體明確的形狀。
“那樣一來，愛意就會在猜測和懷疑中，一點點衰退。杯子變小，水會溢出，你對欲念的渴望，自然會慢慢減少，這才是我真正想要實現的目的。”
“只是我沒想到，你的愛意竟然那麽深，最後竟是我先抵抗不住，重新陷入與你的沈淪。”
那維萊特聲音忽然低沈了下去，眉宇間隆起一團淡淡的陰影，將簡萊摟進懷裏，低頭親吻他的額角，“如果你最後無法清醒，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另外一種選擇。”
“你不會。”簡萊立刻擡頭看著他，“你是那維萊特，你是天生為了審判罪孽，和拯救世界而生的水龍王，不會為了一己私欲，真的墮落下去。”
那維萊特嘴唇動了動，眼神覆雜。
“那維萊特，我感覺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我體內的功法運轉速度，已經到了某種極限。你是不是應該對我進行進階級的考驗了？然後把下一階段的功法傳給我？”
簡萊仰頭盯著他，目光清明，不染雜塵。
那維萊特提醒：“你知道，隨著境界的提升，考核難度也是會隨之增加的。”
考核難度？不就是親親抱抱舉高高那些？連著二十多天都堅持下來了，再難還能難到哪兒去？
簡萊眼睛一眨不眨，輕描淡寫：“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絕對不會再被邪欲霍亂心神。”
那維萊特望著他平靜又充滿信心的模樣，沈默片刻，忽然伸出手臂，將他輕巧地抱起，邁步走進叢林，俯身將他放在一棵參天巨樹下面，然後用雙臂支撐著身體，將他禁錮在自己和巨樹之間。
“考核要開始了，考核總時長還是十分鐘。”
“嗯。”
“無論我做了什麽，你必須堅持夠十分鐘。”
“嗯。”
“……”
那維萊特低頭看了簡萊一會兒。
忽然湊過去，薄唇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這一次，他並沒有用上先前考核時，用過的那種一秒就能把人帶入激烈火熱的親吻技巧，反而像個初吻者，格外地溫柔小心，仿佛在品嘗什麽珍貴稀有的美食，一點一點，舔吻著簡萊的唇瓣，逐步占據簡萊的氣息。
簡萊一直睜著眼睛，漆黑的雙眸裏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他安靜地望著陽光從葉隙間灑落下來，在這片幽暗寂靜的叢林中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他感覺著那維萊特的呼吸從微涼變得溫熱，胸腔裏震蕩的悶響逐漸加快，白皙的眼尾逐漸泛紅。
他感覺到了那維萊特的身子，隨著親吻時間的延長，已經緊繃。
“兩分鐘，你控制的很好。”
那維萊特在此時，突然松開簡萊的唇，側臉俯視簡萊的眼睛。
簡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與那雙灼燙又熾烈的目光保持對視，也沒有任何回避的意思，眼神十分平靜。
那維萊特喉嚨滾動了一下，擡手勾起簡萊的下巴，壓住他的後腦勺，重新吻住了他。
這次的吻比剛才強勢許多，帶著些蠻橫霸道和濃烈的侵略性。
簡萊微皺了下眉。
那維萊特捕捉到他這個細微表情，眸底登時閃過一抹幽深的暗芒。
一直在簡萊唇瓣上逡巡的舌尖徑直闖入簡萊的口中，肆虐地糾纏攪動他口中的甜蜜，似乎恨不能將他整個人吞噬入肚中。
簡萊感覺到心神受到了擾動。
他暗暗催動進階版的“太上忘情”功法，在體內快速流轉。
在一片冰寒之意的壓制下，胸腔內剛冒出來的灼燒感迅速被鏟除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他忍不住握緊拳頭的不適感。
那維萊特察覺到簡萊的抵觸，眸光愈發暗沈，加重力量，將那股讓簡萊感到不舒服的灼燒感在此逼迫向簡萊。
“唔。”/“唔。”
簡萊終究是忍耐不住，猛地抓住垂在手邊的一縷銀發，用力拽了一下，與那維萊特同時悶哼出聲。
然後，胸腔內對那股火熱的厭惡迅速蔓延全身，他使出渾身的力量試圖去推開那維萊特的時候，那維萊特忽然放松了力道，將他按在懷裏，閉上眼睛，輕輕嘆息了一聲。
“我們暫停這場考核吧。進階階段，你需要對抗的不只是‘欲’，還要連同‘貪’、‘嗔’、‘癡’、‘恨’、‘惡’五道心魔一起控制住，做到不貪、不嗔、不癡、不恨、不惡、不欲，才能六根清凈，進入下一階段的學習。”
“‘貪’、‘嗔’、‘癡’、我理解，但‘恨’和‘惡’？它們和邪欲有關系嗎？”簡萊疑惑。
“我剛才說過了，進階考，考驗的不只是你對邪欲的抵抗能力，還要連同邪欲在內的所有負面情緒一起考驗。其中，‘恨’和‘惡’是最容易出現在人性裏的負面情緒。如果你能控制得好，便可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強者。”
“哦，這樣。”簡萊沒有繼續掙紮，他靜靜地伏在那維萊特懷裏，睜著眼睛，思考著什麽。
兩人靜靜相擁著，幾分鐘內，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詭異的溫柔和安靜。
簡萊忽然說：“雖然感覺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感覺哪裏怪怪的。”
那維萊特輕撫他脊背的手掌頓了頓，將臉埋在他頸窩處：“哪裏怪？”
簡萊：“說不上來，無論怎樣，你都該助我快速提升境界才對，實際你卻一邊催促我進步，一邊阻撓我進步，你是矛盾體。”
那維萊特：“過渡階段，你的情感會被短暫屏蔽掉。我只是怕你進入此階段太快，承受不住。等你在目前這個階段鞏固好了，再進入下一階段，我便不再阻撓你了。”
“好吧。”簡萊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不管什麽時候，什麽情況，那維萊特都不可能害他，有什麽東西現在不方便透露，他以後會找合適的機會告訴自己的。
當晚，兩人面對面盤腿坐在水床上，一起對簡萊進階階段的功法進行鞏固練習。
天將明之際，簡萊察覺到某一絲最令他討厭的觸感再次伸向了他。
他順著那絲觸感殺過去，要在所有負面情緒消失前，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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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萊在心中繼續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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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萊想了想。
應該是真實感和誘惑力。
所謂的“夢世界”會按照“入夢者”當下最渴望的念願為之展開。
比如自己和那維萊特。
試想一對剛領完證、辦完婚禮的新人，接下來最想做的事是什麽？
當然是洞房花燭夜。
那麽，只要在這個念願的基礎上，不斷增加他們兩個對彼此的渴望，將那種渴望放大十倍、百倍、甚至千倍萬倍。
即使有人發現了端倪，但在欲念的驅使下，也會被“夢世界”成功入侵。
然後，“夢世界”繼續根據每個“入夢者”心中最渴求的願望，給予他們最需要的東西，讓“入夢者”愈發沈浸其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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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是“夢世界”對兩人欲念放大後的結果。
所以，那維萊特才會把那種感覺稱為“邪欲”。
那時，他還以為那維萊特是在嘲諷自己。
現在想來，恐怕是因為他的邪欲，被“夢世界”定義成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正確”，他才察覺不到裏面的錯誤。
“那維萊特，你不擔心，你越是與我親近，我越在欲念中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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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子上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
隨著一陣清風吹過，隱約傳來小孩子奔跑打鬧的嬉笑聲，和家長叫孩子們回家吃飯的吆喝聲，偶爾也夾雜著幾聲犬吠雞鳴。
沒有武者、沒有元素力、沒有奇形怪狀的異類，只有普通人最渴望擁有的祥和安寧。
那維萊特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這個問題，我很早的時候，就想跟你談談了。”
簡萊勾頭看他。
那維萊特垂眸與他對視，隨後將視線轉向他的腹部。
“我之前沒有告訴你，胎兒的情況，其實一直不太好。與你親近，一方面是想維持住他的現狀。另一方面，就像你說的，如果你的念願是欲望，那麽我越那麽做，你反而會陷得越深，根本不存在邪欲之情溢滿的情況。”
簡萊不太明白。
那維萊特伸手將他攬進懷裏，摸摸他的腦袋：“我也是後來才明白的，雖然你也渴望與我親近，但你最渴望的，一直都是愛，而不是欲。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快就解除掉情感上的屏蔽，變回你想要的樣子。”
簡萊還是不太明白。
那維萊特帶他退出鎮子，回到兩人的主世界。
從空間取出一只高腳杯，將杯子放到地上，然後在杯中註入了半杯水。
“愛就像這只杯子，欲就像杯中之水。”
“我先前確實想要這水溢滿杯子，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因為這杯子大到無法想象。”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只杯子忽然在地上漲大了數十倍，原本盛了半杯子的水，瞬間只剩下薄薄的一杯底。
“那麽，讓水溢滿杯子，最快最便捷的方式，就成了把杯子變小。”
說完，那只杯子嗖一下變成拇指大小，杯中水隨之溢出杯口，滴答滴答流下去，很快匯集成了一條細細的涓流。
“所以，我以另一種面貌出現在你面前，讓你猜測，讓你懷疑。”
“我究竟是不是我呢？我能不能變回你真正喜歡的樣子？如果我不是我，那麽那些親近算不算背叛……”
那維萊特將簡萊曾經的顧慮一一道破。
簡萊聽得一楞一楞的，心中原本懵懵懂懂，說不出來的難受，此時都有了具體明確的形狀。
“那樣一來，愛意就會在猜測和懷疑中，一點點衰退。杯子變小，水會溢出，你對欲念的渴望，自然會慢慢減少，這才是我真正想要實現的目的。”
“只是我沒想到，你的愛意竟然那麽深，最後竟是我先抵抗不住，重新陷入與你的沈淪。”
那維萊特聲音忽然低沈了下去，眉宇間隆起一團淡淡的陰影，將簡萊摟進懷裏，低頭親吻他的額角，“如果你最後無法清醒，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另外一種選擇。”
“你不會。”簡萊立刻擡頭看著他，“你是那維萊特，你是天生為了審判罪孽，和拯救世界而生的水龍王，不會為了一己私欲，真的墮落下去。”
那維萊特嘴唇動了動，眼神覆雜。
“那維萊特，我感覺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我體內的功法運轉速度，已經到了某種極限。你是不是應該對我進行進階級的考驗了？然後把下一階段的功法傳給我？”
簡萊仰頭盯著他，目光清明，不染雜塵。
那維萊特提醒：“你知道，隨著境界的提升，考核難度也是會隨之增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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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萊眼睛一眨不眨，輕描淡寫：“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絕對不會再被邪欲霍亂心神。”
那維萊特望著他平靜又充滿信心的模樣，沈默片刻，忽然伸出手臂，將他輕巧地抱起，邁步走進叢林，俯身將他放在一棵參天巨樹下面，然後用雙臂支撐著身體，將他禁錮在自己和巨樹之間。
“考核要開始了，考核總時長還是十分鐘。”
“嗯。”
“無論我做了什麽，你必須堅持夠十分鐘。”
“嗯。”
“……”
那維萊特低頭看了簡萊一會兒。
忽然湊過去，薄唇貼在了他的嘴唇上。
這一次，他並沒有用上先前考核時，用過的那種一秒就能把人帶入激烈火熱的親吻技巧，反而像個初吻者，格外地溫柔小心，仿佛在品嘗什麽珍貴稀有的美食，一點一點，舔吻著簡萊的唇瓣，逐步占據簡萊的氣息。
簡萊一直睜著眼睛，漆黑的雙眸裏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他安靜地望著陽光從葉隙間灑落下來，在這片幽暗寂靜的叢林中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他感覺著那維萊特的呼吸從微涼變得溫熱，胸腔裏震蕩的悶響逐漸加快，白皙的眼尾逐漸泛紅。
他感覺到了那維萊特的身子，隨著親吻時間的延長，已經緊繃。
“兩分鐘，你控制的很好。”
那維萊特在此時，突然松開簡萊的唇，側臉俯視簡萊的眼睛。
簡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與那雙灼燙又熾烈的目光保持對視，也沒有任何回避的意思，眼神十分平靜。
那維萊特喉嚨滾動了一下，擡手勾起簡萊的下巴，壓住他的後腦勺，重新吻住了他。
這次的吻比剛才強勢許多，帶著些蠻橫霸道和濃烈的侵略性。
簡萊微皺了下眉。
那維萊特捕捉到他這個細微表情，眸底登時閃過一抹幽深的暗芒。
一直在簡萊唇瓣上逡巡的舌尖徑直闖入簡萊的口中，肆虐地糾纏攪動他口中的甜蜜，似乎恨不能將他整個人吞噬入肚中。
簡萊感覺到心神受到了擾動。
他暗暗催動進階版的“太上忘情”功法，在體內快速流轉。
在一片冰寒之意的壓制下，胸腔內剛冒出來的灼燒感迅速被鏟除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他忍不住握緊拳頭的不適感。
那維萊特察覺到簡萊的抵觸，眸光愈發暗沈，加重力量，將那股讓簡萊感到不舒服的灼燒感在此逼迫向簡萊。
“唔。”/“唔。”
簡萊終究是忍耐不住，猛地抓住垂在手邊的一縷銀發，用力拽了一下，與那維萊特同時悶哼出聲。
然後，胸腔內對那股火熱的厭惡迅速蔓延全身，他使出渾身的力量試圖去推開那維萊特的時候，那維萊特忽然放松了力道，將他按在懷裏，閉上眼睛，輕輕嘆息了一聲。
“我們暫停這場考核吧。進階階段，你需要對抗的不只是‘欲’，還要連同‘貪’、‘嗔’、‘癡’、‘恨’、‘惡’五道心魔一起控制住，做到不貪、不嗔、不癡、不恨、不惡、不欲，才能六根清凈，進入下一階段的學習。”
“‘貪’、‘嗔’、‘癡’、我理解，但‘恨’和‘惡’？它們和邪欲有關系嗎？”簡萊疑惑。
“我剛才說過了，進階考，考驗的不只是你對邪欲的抵抗能力，還要連同邪欲在內的所有負面情緒一起考驗。其中，‘恨’和‘惡’是最容易出現在人性裏的負面情緒。如果你能控制得好，便可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強者。”
“哦，這樣。”簡萊沒有繼續掙紮，他靜靜地伏在那維萊特懷裏，睜著眼睛，思考著什麽。
兩人靜靜相擁著，幾分鐘內，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詭異的溫柔和安靜。
簡萊忽然說：“雖然感覺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感覺哪裏怪怪的。”
那維萊特輕撫他脊背的手掌頓了頓，將臉埋在他頸窩處：“哪裏怪？”
簡萊：“說不上來，無論怎樣，你都該助我快速提升境界才對，實際你卻一邊催促我進步，一邊阻撓我進步，你是矛盾體。”
那維萊特：“過渡階段，你的情感會被短暫屏蔽掉。我只是怕你進入此階段太快，承受不住。等你在目前這個階段鞏固好了，再進入下一階段，我便不再阻撓你了。”
“好吧。”簡萊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不管什麽時候，什麽情況，那維萊特都不可能害他，有什麽東西現在不方便透露，他以後會找合適的機會告訴自己的。
當晚，兩人面對面盤腿坐在水床上，一起對簡萊進階階段的功法進行鞏固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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