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夢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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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是夢還是現實
尬。
空氣，一下尬住了。
代理區長擺擺手，讓其他人都出去，坐在沙發上看著簡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簡萊看她雖然裝作不經意，但視線老是瞥向自己的腹部，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連忙伸手遮住。
“呃，安區長，有話就直接說吧，吞吞吐吐的，不是你的風格。”
“呵呵，這……”代理區長瞥了眼鏡子前面，一下腦補了許多畫面。
該說不說，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是很養眼的。
但腦補歸腦補，要讓她當著簡萊的面直接說出來，她又實在開不了口。閉了閉眼，換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
“簡醫生，懷孕的人，是沒有辦法通過命運之契簽訂伴侶契約的。這個，你曉得的吧？”
“啊？我沒有懷孕……不是，為什麽不能啊？”
“因為被命運之契籠罩的第三位主體人，沒有辦法自主表達意識，所以命運之契會判定契約不合法。”
“哦，這樣……謝謝你為我解答疑惑。”
簡萊幹巴巴地道了聲謝，與代理區長對視了一眼，雙方又尬住了。
片刻之後，安珃深吸一口氣，決定把事情再說得清楚一些，“所以，您和那維萊特大人，還要去定結最高級別的伴侶關系嗎？”
簡萊聽出了她的潛臺詞，勉強笑了笑：“我都行，主要看他的想法。”
代理區長正了正臉色：“是這樣的，簡醫生。命運之契的啟動和關閉都需要消耗大量能量，我建議您在簽定契約之前，先找孕產醫生檢查一下。莊園裏就有專業的孕產醫生，需要我把他們叫過來嗎？”
簡萊捋了捋頭發，一個頭兩個大：“安區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必反覆強調。我雖然不是孕產醫生，但懷孕至少得一個月才能檢查出來吧。一個月前，我跟那維萊特才剛認識……總之不用檢查了。”
代理區長一楞，旋即笑了笑：“好的，懂了，是我多慮了。那我們就定在下午兩點吧，時間太晚了也不好，你們晚上不是還要舉辦婚禮嗎？”
代理區長離開後，簡萊出去和簡泥吃了頓午飯。
一點鐘回到房間，那維萊特還沒有回來。
他用移動終端聯系那維萊特，卻發現那維萊特的終端落在了浴室裏，根本沒帶出去。
他便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之前沒註意，出去轉了一圈，再回來，就聞到房間裏到處充斥著那維萊特的味道。
那是一種清清冷冷的香味，縈繞在鼻息之間，讓他禁不住想起那維萊特抱緊自己時，胸前的汗水滴落到自己皮膚上，時涼時熱的觸感。
一切如同夢境一樣不真實。
簡萊嘆了口氣，有些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想睡卻不能睡，便走向客廳旁邊的露天陽臺，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
陽臺下面有一個小花園，花園裏有幾個草系武者正在忙碌著種植各種花朵。
他看著一顆種子被丟進土裏，然後在草系武者的催發下，快速生根發芽，長出鮮綠的葉子，開出美麗的花朵。
花朵被無情摘掉，花梗和葉子失去元素力的支撐，陡然化作殘枝敗葉落下，在風中零落。
“唉。”簡萊嘆息一聲，伸出手，撫摸向自己的腹部。低下頭，準備回屋。
“你在感慨一粒種子被操控的命運？”一道低沈淡漠的男性嗓音突然在下方響起。
簡萊腳步一滯，轉身趴到護欄上，往下面去看，就看見那維萊特不知何時出現在花圃裏，正靜靜仰頭註視著他。
簡萊臉上頓時露出笑容，翻身站到欄桿上，沖他揮舞兩下手臂，笑瞇瞇地問候：“嗨～你回來啦～事情辦完啦～”
那維萊特緩步走過來，站在他正下方，微微仰起脖子，凝望著他。
簡萊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撲進那維萊特懷裏，擡頭看他，笑得甜蜜而幸福：“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你怎麽這麽喜歡偷偷看我啊，你是暗戀我嗎？”
“嗯。”那維萊特低垂著眼簾應了一聲，隨即摟著他，將他放到地上。
簡萊看了眼手上的移動終端，發現已經一點半了，拉住那維萊特的手，急匆匆往外走：“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安珃代理區長上午來找過我了，告訴我命運之契啟動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如果我們要定結伴侶關系，就要在兩點之前趕過去。”
“嗯。”那維萊特依舊只是低聲回答，任由簡萊拉著往外走。
在去伴侶關系定結處的路上。
簡萊覺得有些不對勁，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看著那維萊特：“怎麽了，事情辦的不順利嗎？”
“還好。”那維萊特淡淡地回答。
簡萊更覺不對勁了，瞪了他一眼，故作委屈：“問你去辦什麽事，你也不說。回來態度180度大轉彎，你想幹什麽啊，不會又想對我冷暴力吧？”
“沒有，不要想那麽多。”那維萊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簡萊嘟了嘟嘴，哼了一聲，扭開了臉。
那維萊特也不說話，只是輕輕拍著他的手背，似乎想安撫他受傷的小情緒。
兩人一路沈默著到了伴侶關系定結處。
安珃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看到他們兩個過來，朝簡萊眨了眨眼，“還以為要再過去催一遍呢。”
簡萊：“……”
工作人員打開了沈重厚實的巖元素大門，把三人帶到了地下空間。
順著石階，一階一階向下，簡萊越往下走，越有種即視感，仿佛自己在夢裏經歷過這個場景一樣。
來到地下空間，看到那個占據了大半空間的巨大儀器，那種即視感更強烈了。
代理區長向兩人介紹命運之契的由來。
“別看……”
“別看它和渾天儀長得像，實際原理也和渾天儀有關。據說，它的每一度旋轉，都是在與星辰交換力量……”
簡萊在代理區長介紹的時候，同步向那維萊特解說。
“你怎麽知道她要說什麽？”那維萊特略有些訝異地低頭看他。
簡萊面色有些發白：“我說我在夢裏夢到過，你相信嗎？”
“嗯。”那維萊特點點頭。
“你相信？”簡萊錯愕地看著他，“你之前不是還說夢都是假的。”
那維萊特搖搖頭，握緊了簡萊的手，“夢是對過去的回憶，和對未來的預測。無論真假，它都和你的經歷息息相關。你在害怕？嗯…先別怕，看下去吧，看看接下來發生的事，和你的夢還一樣嗎。”
那邊，代理區長像簡萊夢到的那般，又感慨一遍88區的區長，以前經常扮作工作人員，到地下空間觀看區民在命運之契面前簽訂契約場景的事。
工作人員按照流程，遞過來兩本空白的契約書，要他們兩個在上面填寫契約內容。
這次，那維萊特並沒有像簡萊夢中夢到的那樣，額外抄寫簡一婷給的契約清單，所以兩人幾乎同時抄寫完畢。
將兩本契約書投入到工作人員面前的儀器當中後，伴隨著“哢嚓”的機械聲，兩臺儀器閃出淡綠色的光芒，沿著儀器延伸出來的導線，一路閃動著前進，最終消失在命運之契的底座當中。
命運之契上方的球體綻放出綠色的光芒，工作人員宣布契約合法，並教兩人怎麽和命運之契當中的能量建立聯系。
到這裏，除了那維萊特填寫的伴侶契約內容和夢中的略有不同外，其他都是一模一樣。
簡萊開始緊張起來。
和那維萊特牽手走到命運之契下面，閉眼，運轉元素力，感受命運之契中傳遞出的玄妙力量。
這時，身後的兩臺儀器突然同時發出尖銳的聲音。
“滴滴滴——”
“警報！警報！檢測到契約主體人簡萊/那維萊特存在不合規行為，請契約主體人迅速撤離！迅速撤離！”
“怎麽回事？”
簡萊和那維萊特同時睜開眼睛。
工作人員苦笑著，示意兩人擡頭。
兩人擡頭看去，只見原本綠色的圓球，此時亮著刺眼紅光，一閃一閃的，宛若心臟般劇烈起伏跳動著。
“哢嚓”
“哢嚓”
兩本契約書被儀器吐出來，工作人員打開一本，張著嘴巴差點叫出聲。
再打開另一本，手一抖，契約書直接掉到了地上。
“怎麽回事？”
代理區長皺眉走過去，撿起地上那一本，翻開查看，立馬像工作人員那樣驚住。
這個場景和記憶裏的完全不一樣。
簡萊好奇他和那維萊特到底存在哪種不合規行為，能讓工作人員和代理區長反應這麽大。
他湊過頭去看。
代理區長尷尬地把契約書遞給他。
他仔細觀察了契約書的內容，看到兩本契約書的下面，都沒有像夢裏夢到的那樣蓋上印章，而是各寫了一行紅色大字。
他的那本下面寫的是：【契約主體人涉嫌重婚，故駁回此份伴侶契約。】
那維萊特的那本下面寫的是：【契約主體人並非自願簽訂契約，故駁回此份伴侶契約。】
“這……”
簡萊猛抽一口涼氣，把契約書拿給那維萊特。
“這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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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一下尬住了。
代理區長擺擺手，讓其他人都出去，坐在沙發上看著簡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簡萊看她雖然裝作不經意，但視線老是瞥向自己的腹部，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連忙伸手遮住。
“呃，安區長，有話就直接說吧，吞吞吐吐的，不是你的風格。”
“呵呵，這……”代理區長瞥了眼鏡子前面，一下腦補了許多畫面。
該說不說，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面，是很養眼的。
但腦補歸腦補，要讓她當著簡萊的面直接說出來，她又實在開不了口。閉了閉眼，換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
“簡醫生，懷孕的人，是沒有辦法通過命運之契簽訂伴侶契約的。這個，你曉得的吧？”
“啊？我沒有懷孕……不是，為什麽不能啊？”
“因為被命運之契籠罩的第三位主體人，沒有辦法自主表達意識，所以命運之契會判定契約不合法。”
“哦，這樣……謝謝你為我解答疑惑。”
簡萊幹巴巴地道了聲謝，與代理區長對視了一眼，雙方又尬住了。
片刻之後，安珃深吸一口氣，決定把事情再說得清楚一些，“所以，您和那維萊特大人，還要去定結最高級別的伴侶關系嗎？”
簡萊聽出了她的潛臺詞，勉強笑了笑：“我都行，主要看他的想法。”
代理區長正了正臉色：“是這樣的，簡醫生。命運之契的啟動和關閉都需要消耗大量能量，我建議您在簽定契約之前，先找孕產醫生檢查一下。莊園裏就有專業的孕產醫生，需要我把他們叫過來嗎？”
簡萊捋了捋頭發，一個頭兩個大：“安區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必反覆強調。我雖然不是孕產醫生，但懷孕至少得一個月才能檢查出來吧。一個月前，我跟那維萊特才剛認識……總之不用檢查了。”
代理區長一楞，旋即笑了笑：“好的，懂了，是我多慮了。那我們就定在下午兩點吧，時間太晚了也不好，你們晚上不是還要舉辦婚禮嗎？”
代理區長離開後，簡萊出去和簡泥吃了頓午飯。
一點鐘回到房間，那維萊特還沒有回來。
他用移動終端聯系那維萊特，卻發現那維萊特的終端落在了浴室裏，根本沒帶出去。
他便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之前沒註意，出去轉了一圈，再回來，就聞到房間裏到處充斥著那維萊特的味道。
那是一種清清冷冷的香味，縈繞在鼻息之間，讓他禁不住想起那維萊特抱緊自己時，胸前的汗水滴落到自己皮膚上，時涼時熱的觸感。
一切如同夢境一樣不真實。
簡萊嘆了口氣，有些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想睡卻不能睡，便走向客廳旁邊的露天陽臺，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
陽臺下面有一個小花園，花園裏有幾個草系武者正在忙碌著種植各種花朵。
他看著一顆種子被丟進土裏，然後在草系武者的催發下，快速生根發芽，長出鮮綠的葉子，開出美麗的花朵。
花朵被無情摘掉，花梗和葉子失去元素力的支撐，陡然化作殘枝敗葉落下，在風中零落。
“唉。”簡萊嘆息一聲，伸出手，撫摸向自己的腹部。低下頭，準備回屋。
“你在感慨一粒種子被操控的命運？”一道低沈淡漠的男性嗓音突然在下方響起。
簡萊腳步一滯，轉身趴到護欄上，往下面去看，就看見那維萊特不知何時出現在花圃裏，正靜靜仰頭註視著他。
簡萊臉上頓時露出笑容，翻身站到欄桿上，沖他揮舞兩下手臂，笑瞇瞇地問候：“嗨～你回來啦～事情辦完啦～”
那維萊特緩步走過來，站在他正下方，微微仰起脖子，凝望著他。
簡萊毫不猶豫地跳下去，撲進那維萊特懷裏，擡頭看他，笑得甜蜜而幸福：“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你怎麽這麽喜歡偷偷看我啊，你是暗戀我嗎？”
“嗯。”那維萊特低垂著眼簾應了一聲，隨即摟著他，將他放到地上。
簡萊看了眼手上的移動終端，發現已經一點半了，拉住那維萊特的手，急匆匆往外走：“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安珃代理區長上午來找過我了，告訴我命運之契啟動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如果我們要定結伴侶關系，就要在兩點之前趕過去。”
“嗯。”那維萊特依舊只是低聲回答，任由簡萊拉著往外走。
在去伴侶關系定結處的路上。
簡萊覺得有些不對勁，目光從車窗外收回來，看著那維萊特：“怎麽了，事情辦的不順利嗎？”
“還好。”那維萊特淡淡地回答。
簡萊更覺不對勁了，瞪了他一眼，故作委屈：“問你去辦什麽事，你也不說。回來態度180度大轉彎，你想幹什麽啊，不會又想對我冷暴力吧？”
“沒有，不要想那麽多。”那維萊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簡萊嘟了嘟嘴，哼了一聲，扭開了臉。
那維萊特也不說話，只是輕輕拍著他的手背，似乎想安撫他受傷的小情緒。
兩人一路沈默著到了伴侶關系定結處。
安珃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看到他們兩個過來，朝簡萊眨了眨眼，“還以為要再過去催一遍呢。”
簡萊：“……”
工作人員打開了沈重厚實的巖元素大門，把三人帶到了地下空間。
順著石階，一階一階向下，簡萊越往下走，越有種即視感，仿佛自己在夢裏經歷過這個場景一樣。
來到地下空間，看到那個占據了大半空間的巨大儀器，那種即視感更強烈了。
代理區長向兩人介紹命運之契的由來。
“別看……”
“別看它和渾天儀長得像，實際原理也和渾天儀有關。據說，它的每一度旋轉，都是在與星辰交換力量……”
簡萊在代理區長介紹的時候，同步向那維萊特解說。
“你怎麽知道她要說什麽？”那維萊特略有些訝異地低頭看他。
簡萊面色有些發白：“我說我在夢裏夢到過，你相信嗎？”
“嗯。”那維萊特點點頭。
“你相信？”簡萊錯愕地看著他，“你之前不是還說夢都是假的。”
那維萊特搖搖頭，握緊了簡萊的手，“夢是對過去的回憶，和對未來的預測。無論真假，它都和你的經歷息息相關。你在害怕？嗯…先別怕，看下去吧，看看接下來發生的事，和你的夢還一樣嗎。”
那邊，代理區長像簡萊夢到的那般，又感慨一遍88區的區長，以前經常扮作工作人員，到地下空間觀看區民在命運之契面前簽訂契約場景的事。
工作人員按照流程，遞過來兩本空白的契約書，要他們兩個在上面填寫契約內容。
這次，那維萊特並沒有像簡萊夢中夢到的那樣，額外抄寫簡一婷給的契約清單，所以兩人幾乎同時抄寫完畢。
將兩本契約書投入到工作人員面前的儀器當中後，伴隨著“哢嚓”的機械聲，兩臺儀器閃出淡綠色的光芒，沿著儀器延伸出來的導線，一路閃動著前進，最終消失在命運之契的底座當中。
命運之契上方的球體綻放出綠色的光芒，工作人員宣布契約合法，並教兩人怎麽和命運之契當中的能量建立聯系。
到這裏，除了那維萊特填寫的伴侶契約內容和夢中的略有不同外，其他都是一模一樣。
簡萊開始緊張起來。
和那維萊特牽手走到命運之契下面，閉眼，運轉元素力，感受命運之契中傳遞出的玄妙力量。
這時，身後的兩臺儀器突然同時發出尖銳的聲音。
“滴滴滴——”
“警報！警報！檢測到契約主體人簡萊/那維萊特存在不合規行為，請契約主體人迅速撤離！迅速撤離！”
“怎麽回事？”
簡萊和那維萊特同時睜開眼睛。
工作人員苦笑著，示意兩人擡頭。
兩人擡頭看去，只見原本綠色的圓球，此時亮著刺眼紅光，一閃一閃的，宛若心臟般劇烈起伏跳動著。
“哢嚓”
“哢嚓”
兩本契約書被儀器吐出來，工作人員打開一本，張著嘴巴差點叫出聲。
再打開另一本，手一抖，契約書直接掉到了地上。
“怎麽回事？”
代理區長皺眉走過去，撿起地上那一本，翻開查看，立馬像工作人員那樣驚住。
這個場景和記憶裏的完全不一樣。
簡萊好奇他和那維萊特到底存在哪種不合規行為，能讓工作人員和代理區長反應這麽大。
他湊過頭去看。
代理區長尷尬地把契約書遞給他。
他仔細觀察了契約書的內容，看到兩本契約書的下面，都沒有像夢裏夢到的那樣蓋上印章，而是各寫了一行紅色大字。
他的那本下面寫的是：【契約主體人涉嫌重婚，故駁回此份伴侶契約。】
那維萊特的那本下面寫的是：【契約主體人並非自願簽訂契約，故駁回此份伴侶契約。】
“這……”
簡萊猛抽一口涼氣，把契約書拿給那維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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