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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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是誰
簡一婷的火爆脾氣，簡萊早就習慣了。
但是他習慣，不代表要讓那維萊特跟他一起承受。
簡萊舉起雙手，做了個停戰的手勢，好聲好氣地央求。
“姨媽，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讓你心情不好。但請您稍等一下，我帶那維到外面找個住的地方，再回來聽您的教導，好嗎？”
簡一婷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但一看到簡萊那張討饒的漂亮臉蛋，又看到那維萊特清冷孤傲宛若神祇的側顏，頓了頓，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冷哼一聲：“快去快回。記住，現在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別想著再逃避。我就坐在這等你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在這坐一夜。”
“放心，我一定回來。”
簡萊朝簡一婷安撫性地笑了下，拉著那維萊特，走出家門。
按照簡萊的想法，給那維萊特住的地方，除了自己的臥室外，第二好的，當屬武者大廈頂樓的特級套房。
那裏是全99區最高的地方，透過玻璃，就可以俯瞰全區風貌。目力好的武者，甚至能直接看到遠處其他安全區的景色。
雖然價格昂貴了點，但環境清幽安靜，設施一應俱全，勉強配得上那維萊特的身份。
再說，他們現在有錢！
但那維萊特對住的地方並不挑剔。
在簡萊說出自己的想法後，那維萊特突然停下腳步，駐足凝視簡萊。
“你似乎遇到了麻煩，住得近一些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那雙淡色的眸子總是淡淡的，沒有多少情緒波動，可每當他關心別人的時候，卻總能給人一種很溫柔、很禮貌的感覺。
先前那種酸甜涼熱的情緒，驟然間再次籠罩簡萊的四肢百骸，心底油然生出，只要被頭頂這雙目光註視著，世間一切煩惱和苦厄都會離他遠去，只剩下美好。
簡萊深吸口氣，胸口間的煩悶頃刻間煙消雲散。
我推穿越了星空來關心我哎。一想到這個，簡萊就忍不住抿住嘴巴，想壓下心頭瘋狂湧動的笑意。可眼睛裏的喜悅卻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索性不藏了，揚起臉，得寸進尺地笑問：“那是不是什麽麻煩，都可以找你幫忙？”
昏黃的路燈下，少年的笑容格外明媚、燦爛。
尤其那雙眼睛，雖是黑色的，卻是從未見過的澄澈幹凈，神采奕奕，配上那張盛滿喜悅的笑臉，仿佛盛放於楓丹的虹彩薔薇，既單純可愛，又絢麗嫵媚。
初見時，小狗一樣的孩子，竟是一個可以用薔薇之詞形容的漂亮少年。
那維萊特楞了下，眸光微動，輕輕點了下頭。
“當然。不違背「正義」的前提下，都可以。”
“好哎！”
簡萊激動得原地跳起。
“我保證，接下來需要你幫忙做的事，絕對不會違背「正義」！”
心情好，人的心思就活絡。
眨眼間，簡萊就想到一個可以應對姨媽催婚的好主意。
“但可能會有一丟丟麻煩，需要我們兩個人默契配合才行。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你應該也沒什麽經驗。這件事真做起來，可能時間會很長，也可能會很短，過程可能會很激烈，也可能會很平淡……”
晚上八點半，忙碌了一天的城內居民，精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大街上，巷子中，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當簡萊說到“需要兩個人默契配合”時，整條街突然陷入安靜。
路過的行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回頭、側目、湊耳朵，看向路邊那兩個風格迥異的美少年。
簡萊：“……”
突然發現話中歧義很大，簡萊幹笑兩聲，向周圍人解釋。
“呵呵呵……我是直男……這位武者大人也是……我在和武者大人討論，平民如何更好地配合武者獵殺異類……所以……咳咳……不要想歪了啊餵！”
路人：“嘖！”
獵奇失敗，自動退散。
避免再被聽到什麽不該聽的，簡萊湊到那維萊特耳邊，把計劃和那維萊特仔細說了一遍。
“……可以吧，不違背正義吧？”
“不違背。”
“好，那你明天一定要來。”
“一定來。”
解決了一塊心病，簡萊幹什麽都覺得輕快。
心情很好地拉著那維萊特，到城西最好的平民旅館定了個房間。
心情很好地付了錢。
心情很好地回到家裏聽姨媽數落了半個小時。
心情很好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等著明天到來。
.
第二天很快到來。
天剛蒙蒙亮，簡一婷就起床做了早飯，督促三個小孩快速吃完，把他們送到各自的學校後，回家把興奮了一夜，剛睡下的簡萊從床上撈起來
“別睡了，起來好好打扮打扮。”
“打扮什麽？”簡萊還迷糊著，強調，“我是個男的，爺們兒，才不要打扮。”
“男的更要好好打扮。”
簡一婷從外面拿進來一套白衣黑褲，非要簡萊把身上那套水藍色的衣服換掉。“這是火霆少爺送來的衣服，他喜歡看你這樣穿。”
“不要。”簡萊拒絕，“憑什麽他喜歡看，我就要穿給他看？”
簡一婷瞪大眼睛：“簡萊！”
簡萊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他不想大清早就聽姨媽吵吵，趕緊跳下床，一只手給簡一婷捶肩膀，另一只手拿毛巾幫簡一婷擦臉頰上的汗。
“嘿嘿，姨媽，天這麽熱，一堆事都需要你忙活，真是辛苦你了。”
簡一婷翻翻眼皮，冷哼一聲：“哼，你要是真懂我的辛苦，就應該聽話，不要惹我生氣。你這麽大人了，馬上也有自己的家庭了，我也不想老是吼你。”
“姨媽……”簡萊抱住簡一婷撒嬌，“我不是非要惹你生氣，但你沒發現嗎，我昨天回來後，身上有什麽改變？”
簡一婷推開簡萊：“怎麽沒有發現！變得和你媽一樣戀愛腦，對一個只見了一面的男人，就瘋了似的往上撲。簡萊，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聽姨媽的話，遲早步你媽的後塵！”
“哎……”簡萊知道，渣爹對親媽的拋棄，給姨媽留下了巨大的心裏創傷，以至於姨媽看不得自家人對外人表現出一丁點殷勤。
大概在姨媽眼裏，自己對那維萊特的行為，說好聽點叫“戀愛腦”，說不好聽就叫“舔狗”。
不過，也確實有點舔。
但實在控制不住啊，任誰在現實裏碰到最喜歡的角色，都會像他這樣瘋癲一陣的吧，甚至比他還要瘋癲。
可能過了這陣子，就會恢覆正常了。
簡萊這樣安慰自己。
“不是，姨媽，我讓你看的是這個。你看。這是那維萊特送我的衣服，布料裏蘊含了他的水元素之力，穿在身上可涼快了。”
“天這麽熱，我是真不想看到任何和火有關的東西。尤其火霆，我天生弱水靈根，對火最排斥了。”
“胡說！”簡一婷懶得聽簡萊胡言亂語，把簡萊推進洗手間裏，“不想換衣服就不換，說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幹什麽？火霆少爺馬上就要登門了，你把臉好好洗洗，別給我丟人。”
簡萊撇撇嘴，這火霆……今天必須和那維萊特好好配合一番。
.
上午九點。
一輛炫酷的紅色越野車開進簡家所在的巷子裏。
火霆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從車上下來。
火霆，人如其名。
一頭赤紅色的頭發，高大的身軀，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鎧甲，渾身充斥著暴躁和狂力。
圍觀的鄰居紛紛避讓。
簡一婷熱情地把人請進家裏。
說實在的，作為火霆的救命恩人，簡萊原本對這位火系武者，並沒有任何超出醫生對病人以外的情緒。
一年前，火霆到99區附近捕殺異類，不慎被劇毒的靈花蛇咬了。眼看就要嗝屁時，簡萊恰好路過，背包裏又恰好有解毒劑，便給火霆來了一針。
事後，簡萊收了管家送來的報酬，算兩清了。
但火霆卻不知搭錯了哪根筋，醒來後，像黃金時代流行過的霸道總裁那樣，抓著簡萊的手，就要帶他去婚姻登記處，定結伴侶關系。
簡萊當時被這位火系武者，霸道、深情又火熱的目光，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果斷拒絕，表明自己是直男，不喜歡男人。
但如今這個世界，武者和平民的數量雖然差不多，但武者受到的偏袒卻是100%。
比如選伴侶這件事，武者和武者可以1V1自由結合，平民和平民也可以1V1自由結合，但武者只要不和武者結合，就可以隨意挑選多位平民做伴侶，平民還不能拒絕。
在遇見簡萊之前，火霆已經和一位男性武者訂了婚。
無論簡萊怎麽解釋自己是直男，不可能喜歡男人，火霆都認定簡萊拒絕他，是因為介意自己有訂婚對象，便向簡萊許諾，只要簡萊答應和他定結伴侶，他回去就和訂婚對象退婚。
簡萊不屑參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戲碼，但又沒辦法，只能以未成年為由，與火霆定下一年之約。
原本是想利用一年的時間，改變火霆的想法。
但火霆回到55區，當即就退了婚。
被退婚的那位男性武者，來99區鬧了好幾次。搞得全99區都知道，一個廢靈根平民，竟然介入了兩位武者的姻親關系裏。
簡萊無端背負諸多罵名，所以一想到火霆，就感到惱火惡心。
“簡萊。”/“簡萊。”
一低沈，一清冽。
兩道嗓音一前一後喚了簡萊的名字。
然後幾乎同時說出那句話。
“我來赴約了。”
前者帶著勢在必得的霸道，後者溫潤如水。
所有人齊刷刷轉過頭，望向門外那個意料之外的，身材修長，俊美非凡的年輕男子。
他一襲華袍，銀發飛揚，氣質清冷而尊貴，只是簡簡單單地站在那裏，就比清晨的陽光都要閃亮，讓整片天空都失去顏色。
“他是誰？”
火霆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向前一步，擋住那維萊特與簡萊對視的目光，沈聲問。
簡萊趕在簡一婷開口前，跑到那維萊特身邊，歪歪頭，笑著反問：“看不出來嗎？我穿著和他相似的衣服，與他十指相握，他當然是我的伴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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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習慣，不代表要讓那維萊特跟他一起承受。
簡萊舉起雙手，做了個停戰的手勢，好聲好氣地央求。
“姨媽，我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讓你心情不好。但請您稍等一下，我帶那維到外面找個住的地方，再回來聽您的教導，好嗎？”
簡一婷原本還想再說幾句，但一看到簡萊那張討饒的漂亮臉蛋，又看到那維萊特清冷孤傲宛若神祇的側顏，頓了頓，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她冷哼一聲：“快去快回。記住，現在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別想著再逃避。我就坐在這等你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在這坐一夜。”
“放心，我一定回來。”
簡萊朝簡一婷安撫性地笑了下，拉著那維萊特，走出家門。
按照簡萊的想法，給那維萊特住的地方，除了自己的臥室外，第二好的，當屬武者大廈頂樓的特級套房。
那裏是全99區最高的地方，透過玻璃，就可以俯瞰全區風貌。目力好的武者，甚至能直接看到遠處其他安全區的景色。
雖然價格昂貴了點，但環境清幽安靜，設施一應俱全，勉強配得上那維萊特的身份。
再說，他們現在有錢！
但那維萊特對住的地方並不挑剔。
在簡萊說出自己的想法後，那維萊特突然停下腳步，駐足凝視簡萊。
“你似乎遇到了麻煩，住得近一些吧，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那雙淡色的眸子總是淡淡的，沒有多少情緒波動，可每當他關心別人的時候，卻總能給人一種很溫柔、很禮貌的感覺。
先前那種酸甜涼熱的情緒，驟然間再次籠罩簡萊的四肢百骸，心底油然生出，只要被頭頂這雙目光註視著，世間一切煩惱和苦厄都會離他遠去，只剩下美好。
簡萊深吸口氣，胸口間的煩悶頃刻間煙消雲散。
我推穿越了星空來關心我哎。一想到這個，簡萊就忍不住抿住嘴巴，想壓下心頭瘋狂湧動的笑意。可眼睛裏的喜悅卻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索性不藏了，揚起臉，得寸進尺地笑問：“那是不是什麽麻煩，都可以找你幫忙？”
昏黃的路燈下，少年的笑容格外明媚、燦爛。
尤其那雙眼睛，雖是黑色的，卻是從未見過的澄澈幹凈，神采奕奕，配上那張盛滿喜悅的笑臉，仿佛盛放於楓丹的虹彩薔薇，既單純可愛，又絢麗嫵媚。
初見時，小狗一樣的孩子，竟是一個可以用薔薇之詞形容的漂亮少年。
那維萊特楞了下，眸光微動，輕輕點了下頭。
“當然。不違背「正義」的前提下，都可以。”
“好哎！”
簡萊激動得原地跳起。
“我保證，接下來需要你幫忙做的事，絕對不會違背「正義」！”
心情好，人的心思就活絡。
眨眼間，簡萊就想到一個可以應對姨媽催婚的好主意。
“但可能會有一丟丟麻煩，需要我們兩個人默契配合才行。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你應該也沒什麽經驗。這件事真做起來，可能時間會很長，也可能會很短，過程可能會很激烈，也可能會很平淡……”
晚上八點半，忙碌了一天的城內居民，精彩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大街上，巷子中，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當簡萊說到“需要兩個人默契配合”時，整條街突然陷入安靜。
路過的行人幾乎在同一時刻回頭、側目、湊耳朵，看向路邊那兩個風格迥異的美少年。
簡萊：“……”
突然發現話中歧義很大，簡萊幹笑兩聲，向周圍人解釋。
“呵呵呵……我是直男……這位武者大人也是……我在和武者大人討論，平民如何更好地配合武者獵殺異類……所以……咳咳……不要想歪了啊餵！”
路人：“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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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吧，不違背正義吧？”
“不違背。”
“好，那你明天一定要來。”
“一定來。”
解決了一塊心病，簡萊幹什麽都覺得輕快。
心情很好地拉著那維萊特，到城西最好的平民旅館定了個房間。
心情很好地付了錢。
心情很好地回到家裏聽姨媽數落了半個小時。
心情很好地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等著明天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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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簡一婷就起床做了早飯，督促三個小孩快速吃完，把他們送到各自的學校後，回家把興奮了一夜，剛睡下的簡萊從床上撈起來
“別睡了，起來好好打扮打扮。”
“打扮什麽？”簡萊還迷糊著，強調，“我是個男的，爺們兒，才不要打扮。”
“男的更要好好打扮。”
簡一婷從外面拿進來一套白衣黑褲，非要簡萊把身上那套水藍色的衣服換掉。“這是火霆少爺送來的衣服，他喜歡看你這樣穿。”
“不要。”簡萊拒絕，“憑什麽他喜歡看，我就要穿給他看？”
簡一婷瞪大眼睛：“簡萊！”
簡萊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他不想大清早就聽姨媽吵吵，趕緊跳下床，一只手給簡一婷捶肩膀，另一只手拿毛巾幫簡一婷擦臉頰上的汗。
“嘿嘿，姨媽，天這麽熱，一堆事都需要你忙活，真是辛苦你了。”
簡一婷翻翻眼皮，冷哼一聲：“哼，你要是真懂我的辛苦，就應該聽話，不要惹我生氣。你這麽大人了，馬上也有自己的家庭了，我也不想老是吼你。”
“姨媽……”簡萊抱住簡一婷撒嬌，“我不是非要惹你生氣，但你沒發現嗎，我昨天回來後，身上有什麽改變？”
簡一婷推開簡萊：“怎麽沒有發現！變得和你媽一樣戀愛腦，對一個只見了一面的男人，就瘋了似的往上撲。簡萊，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聽姨媽的話，遲早步你媽的後塵！”
“哎……”簡萊知道，渣爹對親媽的拋棄，給姨媽留下了巨大的心裏創傷，以至於姨媽看不得自家人對外人表現出一丁點殷勤。
大概在姨媽眼裏，自己對那維萊特的行為，說好聽點叫“戀愛腦”，說不好聽就叫“舔狗”。
不過，也確實有點舔。
但實在控制不住啊，任誰在現實裏碰到最喜歡的角色，都會像他這樣瘋癲一陣的吧，甚至比他還要瘋癲。
可能過了這陣子，就會恢覆正常了。
簡萊這樣安慰自己。
“不是，姨媽，我讓你看的是這個。你看。這是那維萊特送我的衣服，布料裏蘊含了他的水元素之力，穿在身上可涼快了。”
“天這麽熱，我是真不想看到任何和火有關的東西。尤其火霆，我天生弱水靈根，對火最排斥了。”
“胡說！”簡一婷懶得聽簡萊胡言亂語，把簡萊推進洗手間裏，“不想換衣服就不換，說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幹什麽？火霆少爺馬上就要登門了，你把臉好好洗洗，別給我丟人。”
簡萊撇撇嘴，這火霆……今天必須和那維萊特好好配合一番。
.
上午九點。
一輛炫酷的紅色越野車開進簡家所在的巷子裏。
火霆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從車上下來。
火霆，人如其名。
一頭赤紅色的頭發，高大的身軀，穿著一身火紅色的鎧甲，渾身充斥著暴躁和狂力。
圍觀的鄰居紛紛避讓。
簡一婷熱情地把人請進家裏。
說實在的，作為火霆的救命恩人，簡萊原本對這位火系武者，並沒有任何超出醫生對病人以外的情緒。
一年前，火霆到99區附近捕殺異類，不慎被劇毒的靈花蛇咬了。眼看就要嗝屁時，簡萊恰好路過，背包裏又恰好有解毒劑，便給火霆來了一針。
事後，簡萊收了管家送來的報酬，算兩清了。
但火霆卻不知搭錯了哪根筋，醒來後，像黃金時代流行過的霸道總裁那樣，抓著簡萊的手，就要帶他去婚姻登記處，定結伴侶關系。
簡萊當時被這位火系武者，霸道、深情又火熱的目光，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果斷拒絕，表明自己是直男，不喜歡男人。
但如今這個世界，武者和平民的數量雖然差不多，但武者受到的偏袒卻是100%。
比如選伴侶這件事，武者和武者可以1V1自由結合，平民和平民也可以1V1自由結合，但武者只要不和武者結合，就可以隨意挑選多位平民做伴侶，平民還不能拒絕。
在遇見簡萊之前，火霆已經和一位男性武者訂了婚。
無論簡萊怎麽解釋自己是直男，不可能喜歡男人，火霆都認定簡萊拒絕他，是因為介意自己有訂婚對象，便向簡萊許諾，只要簡萊答應和他定結伴侶，他回去就和訂婚對象退婚。
簡萊不屑參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戲碼，但又沒辦法，只能以未成年為由，與火霆定下一年之約。
原本是想利用一年的時間，改變火霆的想法。
但火霆回到55區，當即就退了婚。
被退婚的那位男性武者，來99區鬧了好幾次。搞得全99區都知道，一個廢靈根平民，竟然介入了兩位武者的姻親關系裏。
簡萊無端背負諸多罵名，所以一想到火霆，就感到惱火惡心。
“簡萊。”/“簡萊。”
一低沈，一清冽。
兩道嗓音一前一後喚了簡萊的名字。
然後幾乎同時說出那句話。
“我來赴約了。”
前者帶著勢在必得的霸道，後者溫潤如水。
所有人齊刷刷轉過頭，望向門外那個意料之外的，身材修長，俊美非凡的年輕男子。
他一襲華袍，銀發飛揚，氣質清冷而尊貴，只是簡簡單單地站在那裏，就比清晨的陽光都要閃亮，讓整片天空都失去顏色。
“他是誰？”
火霆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向前一步，擋住那維萊特與簡萊對視的目光，沈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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