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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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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omega親吻過的地方燙的嚇人。

陸水間咬了下舌頭讓自己清醒了下,有些錯誤犯了第一次之後絕不能犯第二次。

她一手扶著omega的脖頸讓他和自己拉開距離,一手撐著omega因為發情期變得癱軟的身體。

“長官,”陸水間張嘴被自己嚇了一跳,清了清嗓子又說,“男女,哦不,alpha、omega授受不親。”

對方似乎是笑了,“又不是沒做過。”

陸水間一時間啞口無言,手上一濕,低頭發現omega已經開始親吻她的手指,她一把掐住他的下巴,皺著眉頭說,“別舔。”

對方的身子直往下墜,陸水間就是力氣再大現在也覺得有些困難了,這感覺跟拖個喝的爛醉的人似的,四肢完全不聽她的話。

陸水間跟他對峙了一會兒,最後硬生生被對方拉的坐在了地上,她懷中的omega也倒在一邊。

項鏈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陸水間覺得自己腦子的弦都在這一刻被撥動了下。

陸水間想要去扶他,被他握著手指爬到了她身上坐下,對方以一種小孩的姿勢擁抱著她,從上到下都貼得很緊。

陸水間能夠感覺到對方的身體滾燙的溫度比之前更高了。

“你的信息素呢?”omega在她耳邊問,“為什麽不放出來?”

陸水間還在掙紮中,又尷尬又火大,隨口說了句,“這玩意又不是隨時隨地能放的。”

omega突然沈默了,連呼吸聲都輕了很多。

陸水間直覺有些不好,果然聽到下一刻他問,“是我,不能讓你有感覺嗎?所以你連信息素都放不出來。”

第六感告訴陸水間她要是敢說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omega的臉頰蹭了蹭她的脖頸,熱度順著脖頸往下湧,“你看不上我,是我不夠好看,還是我不夠大膽?你喜歡什麽樣的?”

陸水間一手擋住自己的臉,嘆了口氣,“你怎麽——”什麽都敢往外說?

江雲別把自己的臉埋在alpha的脖頸裏,他看不到對方的臉,對方也看不到他的臉。

有些話憋在他心裏已經很久了,比如她對他到底是什麽態度,但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知道有些話聽起來容易說起來難。

他太驕傲,驕傲也就意味著他無法放棄自尊去向他人求愛,哪怕這是他等了十年的想要去愛的人。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說起這些的時候反而很容易——

他閉了閉眼睛,腺體的灼燒已經逐漸讓他失去自制力,他的大腦變得越來越混沌,欲-望卻越燒越烈。

江雲別摸到了掉在地上的項鏈,他把項鏈緊緊地握在手心裏面。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個發情期如果沒有舒緩那麽會造成什麽樣嚴重的後果。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賭了。

如果我一定需要你,那麽你到底會怎麽做?

江雲別蹭了蹭,被alpha抓住了手腕,對方說話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長官,你這樣對一個alpha是不是太過分了?”

江雲別靠在她的耳邊,“那你能了嗎?”

alpha沈默了兩秒,呼吸都粗了很多,“能什麽?”

江雲別咬了咬牙,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他能夠感覺到alpha一瞬間的緊繃與僵硬。

alpha還是沒動作,江雲別不禁攥緊了手,項鏈硌的他的手生疼。

也許是他錯了,對方對他就是沒有任何想法,十年前本身就是個錯誤。

不,不是,憑什麽沒有想法?他還有哪裏做得不夠?

江雲別的思緒已經變得混亂,大腦要他保持冷靜,身體卻已經先他一步向alpha祈求。

不知道對方考慮了多久,alpha伸出一只手環住他的腰,說,“命令我。”

她只接受命令,不滿足請求——尤其是對方看起來不清醒的請求。

江雲別扯了下嘴角,他說,“抱我。”

詭計多端的alpha,到最後也還是龜縮在自己的殼裏。

——但這不是她的錯。



omega縮在陸水間的懷裏,身體輕輕顫抖著,向對方獻出自己脆弱的脖頸,陸水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碰對方仍舊貼著的阻隔貼。

omega卻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在黑暗中睜開雙眼,聲音沙啞,“不許碰。”

陸水間燙著一般收回手,“不難受嗎?”

omega自己私下阻隔貼,“可以咬,不要摸,”他頓了頓,理智的回歸大概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許舔。”

很奇怪的要求。但陸水間還是照做了。

當犬齒深入腺體的那一刻,兩種不同的信息素鋪天蓋地地在空氣之中糾纏湧動。

一只手從黑暗中伸過來,緊緊地攥住陸水間的手,然後又松開,把項鏈放在了她的手心。

陸水間摸到金屬質感的項鏈神情有些覆雜,但很快,她又沒有繼續覆雜的心情了。

江雲別的發情期持續了七天。

他清醒的時候不多,就算是清醒的時候,也大多是自己一個人背對著陸水間躺著,不和她說話也不看她。

陸水間當然不在意,因為他這七天裏說的話也不少了。

第七天,江雲別的發情期徹底結束,也先陸水間一步醒過來。

陸水間是被叫醒的,她一睜開眼,江雲別已經穿戴整齊,“起來,回去。”

陸水間昨晚幾乎一晚上沒睡,她癱在床上,果斷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長官,”她半瞇著眼睛,“我都被榨幹了,起不來。”

江雲別皺了下眉頭,偏過臉,“快點。十分鐘之後下樓。”

說完之後他就匆匆離開。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果然在渣這一點上,不管是性別,反應都是一致的。

陸水間也隨之從床上坐起來,思考了會兒她現在和江雲別是什麽關系。

炮-友?那得有持續性-關系。

一夜-情對象?可是他倆都兩次了。

總之不會是什麽有感情羈絆的關系,陸水間一邊起床穿衣一邊想。

陸水間到樓下的時候,一輛車停在樓下,原本以為是開車的蘇白,沒想到是江雲別自己。

“蘇白呢?”陸水間上了車問。

“我讓他先回去了,”江雲別回答,“三天之後,我們去第四街區。”

之所以讓蘇白回避,是因為只要有人站在他們面前,就能聞到他身上那種被alpha信息素浸泡的味道。

在軍區裏,由於江雲別的突出表現,那些跟隨他的士兵都很崇拜他——江雲別擔心蘇白會控制不住自己打人。

他的alpha現在很脆弱,至少在武力上絕對不占優勢。

他總不能現在就守寡吧。

江雲別的目光沈了沈,“我們的事,不許告訴別人。”

陸水間沒回答,他還以為對方睡著了,沒想到對方過了會兒才慢悠悠地說,“明白了,長官。”

雖然對方只是答應自己的要求,但是江雲別卻莫名地升起一股怒氣,他自己也覺得無理取鬧,所以只是冷著臉沒有再說什麽。

當天晚上,江雲別就從陸水間的宿舍裏搬回了已經修繕完成的自己的宿舍。

江雲別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麽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裏面果然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他大步回到陸水間的宿舍敲門。

陸水間打開門,剛剛洗完澡的頭發還滴著水,“怎麽了?”

“項鏈。”江雲別言簡意賅地朝對方討要。

陸水間用一種“你在說什麽”的目光看著他,“那不是你的東西。”

“是你的嗎?”江雲別問,“證據。”

沒有證據。軍校發的項鏈都是統一制造的批量品,確實打算讓學生自己刻上名字的,只不過陸水間還沒來得及刻字就丟了,然後又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再然後就是在監區裏了。

陸水間深吸了口氣,“如果我不還——算了,稍等。”

江雲別的目光像是要殺人。

陸水間返回到房間裏,沒一會兒手裏拿著項鏈遞給了江雲別,對方抓住了,她卻沒松手。

“冒昧問一下,你留著它,是為什麽?”陸水間微笑。

“太冒昧了,我拒絕回答。”江雲別一使勁兒就把項鏈從對方的手裏搶了回來,“這種冒昧的問題希望沒有下次。”

這麽冷淡。陸水間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不過也是,江雲別本來就是這種性格。

當年陸水間常去師姐的實驗室,遇到江雲別的次數沒有十次,也有八次,對方向她開口的次數寥寥。

很多時候,陸水間自己都說這孩子見到她就變成了鋸嘴葫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帶討厭鬼buff,以至於他見了她就討厭。

師姐總是很溫柔地微笑,“也不一定是討厭。”

很可惜,陸水間至今也沒有從師姐那裏得到答案,而現在,她也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陸水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算了,想七想八,還是不如想想明天早上吃什麽。

陸水間走了兩步突然頓住,表情嚴肅。

對啊,江雲別走了,那她早上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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