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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是的,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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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是的,我們結婚了

她無法登陸酒庫的在線賬戶管理系統,只能依靠上面的時間依稀猜測。

最近一次存酒是在元宵。

在往前,分別是農歷新年,小年過後的第二天,甚至還有一個平平無奇的星期四……

但沈聽月卻能精準對上。

除了前面兩個節日屬性顯著的日子,小年的次日,她第一次說了愛他。

至於那個星期四,是華瓏資本購物中心的開標會,他們說清了所有的誤會。

她說以後只喜歡他。

傅硯初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尤其在人前,往往帶著掌權者的疏冷淡漠,讓人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除了在她身邊。

沈聽月以為偶爾說出的情話和浪漫是他最大的極限,卻發現她上一秒的想法,下一秒就會被再度驚詫。

再看郵箱域名,是她名字的縮寫。

鼠標在她手裏顫的握不住,季度存酒單中只有近幾個月的。

沈聽月退出界面,順著收件箱一封封耐心的滑下去,直到落在他們重逢前。

甚至更早。

第一瓶存酒來源於她高考結束那天。

大滴大滴的眼淚再次凝聚滾落。

原來他也在為她慶祝,哪怕她一輩子都不知道也沒關系,就像投資Crescent觀察所一樣。

都說商人最講究回報比,即使觀察所現在已經步入正軌,甚至稱得上小有成就,但沈聽月從不覺得傅硯初會將這點利潤放在心上。

他在她這,從來就沒求過這些。

直到點進發件箱,屬於他發出的郵件跳出屏幕。

簡短的正文裏除去開頭和結尾問候,中間的往往只有寥寥幾句,大多是關於存酒時配備的銘牌內容登記。

前幾年都是Ms. Shen。

唯一的一次有關他的只言片語,是在回國前。

傅硯初給自己存了一瓶酒,銘牌上刻著Mr. Fu。

再後來,他們領證當天,他對於新一瓶存酒的銘牌信息做了更新,並寫了一封郵件回覆上一封的內容。

抄送信息下可以看到之前的全英交流記錄。

酒莊詢問:【請問銘牌內容依舊是Ms. Shen嗎?】

傅硯初的回覆:

【請用Mr. Fu 和 Mrs. Fu。

有一個特別的消息想和您分享:是的,我們結婚了。】

“Yes, we are married.” 沈聽月低喃著念出那行字,潸然淚下。

蘇青洛在餐廳沒等到人,上來的時候,沈聽月趴在桌面哭到幾近失聲。

她擔心地上前,拍著她背輕輕安撫,“怎麽了乖乖?發生什麽事了?”

“媽媽……”沈聽月急於抓住點什麽,抱著她哽咽道:“這麽多年,我從來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在背後付出了這麽多。

就連雲曦和她這麽親密的關系也是守口如瓶,沒有任何一個人透露過這件事,沒有任何一個人用這份喜歡來對她進行情感施壓。

他們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近乎微妙的平衡,直到被打破的這天,沈聽月才發現,傅硯初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很遠。

……

蘇青洛把她安撫穩定後,很快讓人去申請航線,私人飛機的飛行計劃一般在每天下午三點前提交,最晚可以在晚上九點前批覆。

沈聽月還要等。

夜晚來臨,她撥了一通跨國電話,給傅硯初存酒的那家酒莊。

得知她的身份後,對面的女人驚呼,聲音帶著幾分雀躍,又道這幾日剛好是酒莊的春季品酒會,如果她能來將非常歡迎。

沈聽月說希望先對這件事暫時保密。

Megan回覆當然,稍後她會給傅硯初的郵箱發一封邀請函郵件,她來的時候只需要出示拍照憑證就行了。

就連保鏢也被沈聽月考慮在內,之前傅硯初留了聯系方式,和他說明去意後,保鏢暫時休息幾天,蘇青洛親自陪她登機。

再次坐上飛機,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沈聽月從包包中拿出了隨身相機。

之前在西雅大道的記錄重現眼前,暖陽,山間,還有她的側臉,以及傅硯初低低沈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他就像破開烏雲傾出的那道光,永遠有讓她前進的勇氣。

飛機在助跑道上前行,緊接著爬升時,耳畔仿佛被堵住一般,鼓膜悶疼。

不好的記憶即將反覆而來,手裏的視頻重新循環播放,熟悉的低音再度湧入。

她喉嚨滾了滾,心漸漸平靜地落下。

往昔被這近半年的美好一點點更疊代替,直至平穩後,視線被藍天所覆蓋,白雲大團大團的鋪在金光之上。

太陽出來了。

整個天空都是暖光照耀的溫柔。

從一個白天奔赴另一個白天,落地的時候,酒莊離機場只有三十公裏,沈聽月先去了酒莊。

聽蘇青洛說這裏離傅硯初平常生活的地方有大概六十多公裏,雖然沒有納帕的酒莊規模大,但大草坪和陽光微風一個不落,站在高一點的地方,還能看見兩公裏外的海灘。

她提前在Whatsapp上聯系了Megan,到達時,這位熱情的金發女士早已等待許久。

蘇青洛則幫忙帶著行李先行去了莊園內的別墅,把空間單獨留給她。

到了存酒的酒窖,架子上那些只在郵件上出現過的酒一瓶瓶陳列在前。

同一時間,遠在六十公裏外的傅硯初手機輕震。

是沈聽月打來的視頻。

從昨天開始,就察覺她情緒有些低落,詢問蘇女士後,卻只說她去完校慶,下午又在公司處理了太多事,估計是忙的有點疲憊。

晚上也的確收到了她的電話,說今天太累了,怏怏地道能不能明天中午再視頻,傅硯初同意了。

接通後,他勾唇喚她的名字,“月月。”

還沒來得及接下一句,對面的鏡頭晃了一瞬,有些昏暗,他很快聽見沈聽月染著濃重的哭腔,“阿硯,回國前為什麽要存這瓶酒?”

她白皙瑩潤的指尖抓著那枚鐵制的銘牌,小心地握在手心。

哪怕哭的已經有點連不成句了,依舊重覆地繼續問他:“我想知道……”

“……告訴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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