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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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突然的黑暗，眼睛需要些時間才能適應。
“丁宇，怎麽辦？我們在這裏要坐多久？我頭又開始昏了。”何飛聲音帶著一絲害怕，舌頭也開始打結。自從清醒後，何飛開始懂得什麽叫害怕。
“你這個時候就害怕了？當年你怎麽不害怕，一個人膽兒還挺大半夜跑來這裏。”雖然可憐他，這些話卻脫口就出。
不愧是好朋友，表哥出聲，“安妹妹，你就幫幫他吧。”
確實，幫人幫到底。
我理了理思緒。紅色的果實幫助他暫時清醒，可真正要解決，是不是要把那顆被吞掉的珠子拿出來呢？因為一切好像是從吞掉珠子開始的。
可我為難的是怎麽把珠子拿出來呢？
乘著山洞一片黑暗，我摸著何飛的後背往前探，找到了他胸膛下方的位置，回想著看過的視頻，雙手一勒，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死馬當作活馬醫。
“啊！噦~噦~噦~”何飛被我連續用勁按壓了十幾下，連連幹嘔，可什麽也沒吐出來。
表哥摸黑摳開了我緊握的手指，“安妹妹，我看這招沒用啊。你換個方法吧。”
“表哥，不如我們下山去買點瀉藥吧，拉他個幾天。”吐不出來，只能拉出來了。
“咳咳，安妹妹，這都好多年了，如果能拉出來早就拉出來了。我想這些普通的辦法是沒有用的，你看看能不能用點特殊的辦法？”
表哥說得對，我也是找不到辦法，病急亂投醫。
“一顆會懸浮的珠子，一定不是凡物。異性相吸……”我念叨著這顆珠子特別的地方，“如果是鐵珠，用吸鐵石。可這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珠子？用什麽吸出來呢？珠子~珠子~”
我不知不覺摸到了手上的清妖珠串，一顆顆大小一致圓潤飽滿。
誒？不如，用清妖珠去吸引它，珠子引珠子。
不能讓何飛吞了我的手串，我轉到他面前坐下，跟他一起手握手捏住清妖珠。
“不要講話，你全神貫註想著當時吞進去的那顆珠子，用心去找到他在你身體裏面的位置，想著讓它離開你的身體。當然，張開你的嘴不要閉上。”
我們閉上眼，何飛用心去感受那顆珠子，我用心去催動清妖珠請它找到何飛身體裏面的那顆珠子。
黑暗中，我們三人沒有說話，只剩下對方輕微的呼吸聲，偶爾傳來洞中水滴滴答的聲音。
一開始什麽都沒發生，過了一段時間，清妖珠才慢慢有了反應。除了平時看到清妖珠的光芒，我感受到了它的溫度，有點發燙，但不至於受傷。
慢慢地，它穿透我們緊握的手，漂浮在空中，圍繞著何飛的身體轉動起來，像是在尋找那顆珠子。
何飛則張大了嘴，驚訝地看著第二顆能飛在空中的珠子。
“咳咳咳，嗯！”何飛發出了不舒服的聲音，而他的身體中也透出一點微弱的光芒，光芒回應著清妖珠，隨著它的位置時上時下。
看得出，我的清妖珠努力帶著何飛體內的珠子往上跑，企圖帶著它從何飛的嘴裏出來，可那顆珠子倔強至極，非要往下拽。兩顆珠子一下一上拉扯著對方。
而這就苦了何飛，兩股力量的拉扯讓他難受異常，我感覺到他身體在胡亂扭動，想要擺脫體內的拉扯。
“表哥，按住他。”這時候可不能讓他亂掉。
我放開他的手，掏出廢柴匕首，雖然刀尖彎曲，但是刀刃還是鋒利無比，我輕輕在手指劃拉一下，一個傷口立馬滲出血來，我把手指的血滴在了清妖珠上，瞬時它紅光四散，發出強大的力量，就像一塊強烈吸鐵石，不容那顆珠子的反抗，把它一點一點拉扯了出來。
滴血的辦法是爺爺告訴我的，可以用血中的精氣輔助清妖珠的力量，但不能隨便使用。看兩顆珠子力量不相上下，我只好使用這個辦法來幫助它，我發誓，真的只是小小一滴血而已。
珠子被拉扯出來後，何飛身體一軟，有些站不住，表哥一把扶助了他。
“你怎麽樣，飛機？”
何飛支支吾吾，點頭又搖頭，身體和珠子融合了好多年，突然一下珠子離開了身體，他還需要時間緩和。
我們扶著他坐下，借著兩顆珠子的光芒，我拉起他的衣袖和褲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覺得較之前看到的魚鱗現在的仿佛淡了幾分。
看來，引出珠子是對的。那後面的事情，我想表哥和何飛就不用再參與了。等何飛回家後睡一覺，魚鱗逐漸消失後，這一切的回憶終將淡化。
我讓表哥先把何飛帶回家，告訴他珠子被吸出來後應該會慢慢好起來的。雖然表哥擔心我一個人，我向他點點頭，讓他放心，我會善後。
待他們走後，我觀察著兩顆珠子，清妖珠發著紅色的光，它發著青色的光，兩者在空中懸浮交互往來，像是在做著無聲的溝通。
就這樣，一會兒清妖珠追著那顆珠子，一會那顆珠子追起清妖珠，它們在這個山洞中慢悠悠地飛來飛去，飛過的地方被光芒照亮，好似兩只螢火蟲。
光芒劃過頂壁的時候，那些紅色的果實又亮了起來。
就在我沈浸於觀賞螢火蟲的美景時，那顆珠子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非常非常低沈的悶哼聲。
我一下就汗毛立了起來，想起了何飛說的聲音，以及那晚上的黑影。
說時遲那時快，那顆珠子飛速後轉，一眨眼就沒入了山洞盡頭的山壁，消失不見。
清妖珠跟了過去，在山壁前徘徊不前，我也跟了過去，我感覺我倆像是個傻瓜般對著空空如也的洞壁不知所措。
可清妖珠畢竟不是凡物，跟那顆珠子才玩耍了幾分鐘，清妖珠就追隨著好友的步伐一頭栽入洞壁，也消失不見了！
我這下才著急起來，我搞丟了祖傳清妖珠，回家可不得被爺爺收拾！以後幫助他人的時候，可少不了清妖珠的力量。
慌忙間，我開始大力拍打起洞壁，大聲吼著，“清妖珠！！！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珠珠~~珠珠~~我平日裏待你不薄，你怎麽就跟著外面的陌生珠跑了！”
我悲涼的聲音在狹小的山洞中來回碰撞，發出一聲聲回音。
回應我的依然是我自己的聲音，於是我舉起廢柴匕首，在洞壁上鑿起來，“你快把我的珠珠放出來，不然我把這洞壁鑿空！”
就在我聲嘶力竭之時，突然胸口一緊，我被一道強大的力量也拉入了洞壁中。
就在我以為我要落地之時，我才發現自己也懸浮在空中，跟電視裏面看到的宇航員在空間站中一樣，身體失去了重力，不受控制的漂浮。
而我前方是清妖珠和它的豬朋友，又在一起玩耍，行動自如，不像我被動地在默默漂浮。
“清妖珠！你給我過來！可憐可憐我吧！”
清妖珠沒有應我，我只好劃動手臂和雙腿，游起蛙泳來。
這一招還真不錯，我可以向前動起來。雖然沒有水，但這裏的空氣環境就像是在水中那樣。
眼前有一個小黑點一動不動，於是我把它作為目標，往前游起來，看看那是什麽。
越來越靠近，小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它盤旋成一圈，腦袋搭在身體上，眼睛沒有睜開。
這是一條青色的大蛇。
我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又有點害怕。
這種軟體長形冷血動物非常的可怕，但是眼前的大蛇，樣子看起來又有一點萌。我離它幾米開外，觀察了許久，發現他一動不動。
於是，我奮力劃動手臂靠近它，仔細觀察起來。
它睡著了，呼吸沈重。每一片鱗片發出碧綠的熒光，形似水滴狀的橢圓，一片疊著另一片，鱗片的邊緣處有一些絨毛。它的頭上對稱有兩個凸出的小肉肉，像是剛破土的小芽。它閉上的眼睛眼皮寬寬的，睫毛長得卷翹，隨著空間的波動而擺動。鼻下分開兩條胡須，隨著呼吸起伏。
等等！蛇有角？有胡須？
就在我反應過來這大概就是龍的時候，它刷地睜開了眼，和我四目相對。
被眼前一幕震地無法開口，可身體非常自覺地往後劃動，想要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你不要動！你不要動！你不要動！
內心祈禱面前的龍不要動，我自會離開，當做一切沒發生過。
在那邊玩耍的兩顆珠子也感受到了異常，一起飛了過來。這次清妖珠很靠譜地貼在了我的身邊，那顆珠子在龍的身旁東竄西竄，然後鉆進了龍的體內。
得到珠子的龍擺動著腦袋，長長的身體也動了起來，起先藏在身下的四只爪子也顯露了出來。他舒展身體一抖，背部的一排龍鰭豎了起來。
這可不是什麽大蛇！這是實實在在的龍啊！
“那個那個，你聽得懂人話嗎？那個珠子，它”我指了指他的身體，“已經送回來了。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啊！告辭告辭。”
我一把抓住清妖珠戴在手上，小聲對它說，“求求你了，快把我帶出去吧。要是我死在這，我看你跟爺爺和安氏的祖先怎麽交代。好歹你跟我們家也認識了好多年，你也算前輩了，你可要保護我啊。”
轉身後拼命劃動手臂和雙腿，我感覺我大學游泳考試都沒有這麽努力，我想要游回來的地方。可游了半天，我發現我原地不動。
不敢回頭，後面的背壓極其高，但我能感覺到那股壓力在緩慢往我靠近，從我的左側來到我的面前。
它扭動著長長的身體，對著我的臉，噴出的冷空氣讓我的汗毛結冰。
是它了！那天晚上把我逼出回憶的那個巨大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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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黑暗，眼睛需要些時間才能適應。
“丁宇，怎麽辦？我們在這裏要坐多久？我頭又開始昏了。”何飛聲音帶著一絲害怕，舌頭也開始打結。自從清醒後，何飛開始懂得什麽叫害怕。
“你這個時候就害怕了？當年你怎麽不害怕，一個人膽兒還挺大半夜跑來這裏。”雖然可憐他，這些話卻脫口就出。
不愧是好朋友，表哥出聲，“安妹妹，你就幫幫他吧。”
確實，幫人幫到底。
我理了理思緒。紅色的果實幫助他暫時清醒，可真正要解決，是不是要把那顆被吞掉的珠子拿出來呢？因為一切好像是從吞掉珠子開始的。
可我為難的是怎麽把珠子拿出來呢？
乘著山洞一片黑暗，我摸著何飛的後背往前探，找到了他胸膛下方的位置，回想著看過的視頻，雙手一勒，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死馬當作活馬醫。
“啊！噦~噦~噦~”何飛被我連續用勁按壓了十幾下，連連幹嘔，可什麽也沒吐出來。
表哥摸黑摳開了我緊握的手指，“安妹妹，我看這招沒用啊。你換個方法吧。”
“表哥，不如我們下山去買點瀉藥吧，拉他個幾天。”吐不出來，只能拉出來了。
“咳咳，安妹妹，這都好多年了，如果能拉出來早就拉出來了。我想這些普通的辦法是沒有用的，你看看能不能用點特殊的辦法？”
表哥說得對，我也是找不到辦法，病急亂投醫。
“一顆會懸浮的珠子，一定不是凡物。異性相吸……”我念叨著這顆珠子特別的地方，“如果是鐵珠，用吸鐵石。可這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珠子？用什麽吸出來呢？珠子~珠子~”
我不知不覺摸到了手上的清妖珠串，一顆顆大小一致圓潤飽滿。
誒？不如，用清妖珠去吸引它，珠子引珠子。
不能讓何飛吞了我的手串，我轉到他面前坐下，跟他一起手握手捏住清妖珠。
“不要講話，你全神貫註想著當時吞進去的那顆珠子，用心去找到他在你身體裏面的位置，想著讓它離開你的身體。當然，張開你的嘴不要閉上。”
我們閉上眼，何飛用心去感受那顆珠子，我用心去催動清妖珠請它找到何飛身體裏面的那顆珠子。
黑暗中，我們三人沒有說話，只剩下對方輕微的呼吸聲，偶爾傳來洞中水滴滴答的聲音。
一開始什麽都沒發生，過了一段時間，清妖珠才慢慢有了反應。除了平時看到清妖珠的光芒，我感受到了它的溫度，有點發燙，但不至於受傷。
慢慢地，它穿透我們緊握的手，漂浮在空中，圍繞著何飛的身體轉動起來，像是在尋找那顆珠子。
何飛則張大了嘴，驚訝地看著第二顆能飛在空中的珠子。
“咳咳咳，嗯！”何飛發出了不舒服的聲音，而他的身體中也透出一點微弱的光芒，光芒回應著清妖珠，隨著它的位置時上時下。
看得出，我的清妖珠努力帶著何飛體內的珠子往上跑，企圖帶著它從何飛的嘴裏出來，可那顆珠子倔強至極，非要往下拽。兩顆珠子一下一上拉扯著對方。
而這就苦了何飛，兩股力量的拉扯讓他難受異常，我感覺到他身體在胡亂扭動，想要擺脫體內的拉扯。
“表哥，按住他。”這時候可不能讓他亂掉。
我放開他的手，掏出廢柴匕首，雖然刀尖彎曲，但是刀刃還是鋒利無比，我輕輕在手指劃拉一下，一個傷口立馬滲出血來，我把手指的血滴在了清妖珠上，瞬時它紅光四散，發出強大的力量，就像一塊強烈吸鐵石，不容那顆珠子的反抗，把它一點一點拉扯了出來。
滴血的辦法是爺爺告訴我的，可以用血中的精氣輔助清妖珠的力量，但不能隨便使用。看兩顆珠子力量不相上下，我只好使用這個辦法來幫助它，我發誓，真的只是小小一滴血而已。
珠子被拉扯出來後，何飛身體一軟，有些站不住，表哥一把扶助了他。
“你怎麽樣，飛機？”
何飛支支吾吾，點頭又搖頭，身體和珠子融合了好多年，突然一下珠子離開了身體，他還需要時間緩和。
我們扶著他坐下，借著兩顆珠子的光芒，我拉起他的衣袖和褲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覺得較之前看到的魚鱗現在的仿佛淡了幾分。
看來，引出珠子是對的。那後面的事情，我想表哥和何飛就不用再參與了。等何飛回家後睡一覺，魚鱗逐漸消失後，這一切的回憶終將淡化。
我讓表哥先把何飛帶回家，告訴他珠子被吸出來後應該會慢慢好起來的。雖然表哥擔心我一個人，我向他點點頭，讓他放心，我會善後。
待他們走後，我觀察著兩顆珠子，清妖珠發著紅色的光，它發著青色的光，兩者在空中懸浮交互往來，像是在做著無聲的溝通。
就這樣，一會兒清妖珠追著那顆珠子，一會那顆珠子追起清妖珠，它們在這個山洞中慢悠悠地飛來飛去，飛過的地方被光芒照亮，好似兩只螢火蟲。
光芒劃過頂壁的時候，那些紅色的果實又亮了起來。
就在我沈浸於觀賞螢火蟲的美景時，那顆珠子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非常非常低沈的悶哼聲。
我一下就汗毛立了起來，想起了何飛說的聲音，以及那晚上的黑影。
說時遲那時快，那顆珠子飛速後轉，一眨眼就沒入了山洞盡頭的山壁，消失不見。
清妖珠跟了過去，在山壁前徘徊不前，我也跟了過去，我感覺我倆像是個傻瓜般對著空空如也的洞壁不知所措。
可清妖珠畢竟不是凡物，跟那顆珠子才玩耍了幾分鐘，清妖珠就追隨著好友的步伐一頭栽入洞壁，也消失不見了！
我這下才著急起來，我搞丟了祖傳清妖珠，回家可不得被爺爺收拾！以後幫助他人的時候，可少不了清妖珠的力量。
慌忙間，我開始大力拍打起洞壁，大聲吼著，“清妖珠！！！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珠珠~~珠珠~~我平日裏待你不薄，你怎麽就跟著外面的陌生珠跑了！”
我悲涼的聲音在狹小的山洞中來回碰撞，發出一聲聲回音。
回應我的依然是我自己的聲音，於是我舉起廢柴匕首，在洞壁上鑿起來，“你快把我的珠珠放出來，不然我把這洞壁鑿空！”
就在我聲嘶力竭之時，突然胸口一緊，我被一道強大的力量也拉入了洞壁中。
就在我以為我要落地之時，我才發現自己也懸浮在空中，跟電視裏面看到的宇航員在空間站中一樣，身體失去了重力，不受控制的漂浮。
而我前方是清妖珠和它的豬朋友，又在一起玩耍，行動自如，不像我被動地在默默漂浮。
“清妖珠！你給我過來！可憐可憐我吧！”
清妖珠沒有應我，我只好劃動手臂和雙腿，游起蛙泳來。
這一招還真不錯，我可以向前動起來。雖然沒有水，但這裏的空氣環境就像是在水中那樣。
眼前有一個小黑點一動不動，於是我把它作為目標，往前游起來，看看那是什麽。
越來越靠近，小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它盤旋成一圈，腦袋搭在身體上，眼睛沒有睜開。
這是一條青色的大蛇。
我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又有點害怕。
這種軟體長形冷血動物非常的可怕，但是眼前的大蛇，樣子看起來又有一點萌。我離它幾米開外，觀察了許久，發現他一動不動。
於是，我奮力劃動手臂靠近它，仔細觀察起來。
它睡著了，呼吸沈重。每一片鱗片發出碧綠的熒光，形似水滴狀的橢圓，一片疊著另一片，鱗片的邊緣處有一些絨毛。它的頭上對稱有兩個凸出的小肉肉，像是剛破土的小芽。它閉上的眼睛眼皮寬寬的，睫毛長得卷翹，隨著空間的波動而擺動。鼻下分開兩條胡須，隨著呼吸起伏。
等等！蛇有角？有胡須？
就在我反應過來這大概就是龍的時候，它刷地睜開了眼，和我四目相對。
被眼前一幕震地無法開口，可身體非常自覺地往後劃動，想要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你不要動！你不要動！你不要動！
內心祈禱面前的龍不要動，我自會離開，當做一切沒發生過。
在那邊玩耍的兩顆珠子也感受到了異常，一起飛了過來。這次清妖珠很靠譜地貼在了我的身邊，那顆珠子在龍的身旁東竄西竄，然後鉆進了龍的體內。
得到珠子的龍擺動著腦袋，長長的身體也動了起來，起先藏在身下的四只爪子也顯露了出來。他舒展身體一抖，背部的一排龍鰭豎了起來。
這可不是什麽大蛇！這是實實在在的龍啊！
“那個那個，你聽得懂人話嗎？那個珠子，它”我指了指他的身體，“已經送回來了。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啊！告辭告辭。”
我一把抓住清妖珠戴在手上，小聲對它說，“求求你了，快把我帶出去吧。要是我死在這，我看你跟爺爺和安氏的祖先怎麽交代。好歹你跟我們家也認識了好多年，你也算前輩了，你可要保護我啊。”
轉身後拼命劃動手臂和雙腿，我感覺我大學游泳考試都沒有這麽努力，我想要游回來的地方。可游了半天，我發現我原地不動。
不敢回頭，後面的背壓極其高，但我能感覺到那股壓力在緩慢往我靠近，從我的左側來到我的面前。
它扭動著長長的身體，對著我的臉，噴出的冷空氣讓我的汗毛結冰。
是它了！那天晚上把我逼出回憶的那個巨大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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