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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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謝衍自身後抱住她，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他微微低下頭來，湊到沈容月的耳邊道：“新婚快樂，姐姐。”
沈容月不是很適應這樣親密的接觸，可偏偏身體像是被人釘在原地一般一動不動，她看著鏡子，眼睜睜看著謝衍取下她遮面的面簾，拿起了染唇的紅紙，遞到她的唇邊。
唇瓣染上緋色，謝衍又拿起邊上的金梳，慢慢地為她梳頭，嘴裏還嘀嘀咕咕地念叨著什麽。
沈容月仔細聽了聽，無非是一些美好的新婚祝願，她坐在原地，默默吐槽著：“還挺迷信。”
這整個束發盤發流程，幾乎完全是謝衍一個人搞定的，沈容月被禁錮著坐在原地，屁股都坐疼了，比真刀真槍地打一架還煎熬磨人。
一整套流程下來，也該到了大婚的時辰，謝衍再一次低下頭對著鏡子端詳她的面妝，輕輕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就吻上了沈容月的唇角。
沒有很冒犯地直接進攻，他的吻只在她唇角流連，微微帶走一點點朱紅，沈容月僵在原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謝衍。
這人……這人！
身體支配權突然回歸，沈容月只覺身上一松，她想也沒想地就伸出雙手，一把推開謝衍。
謝衍被她推得撞到身後的梳妝臺，不少釵環因為梳妝臺的晃動而砸落到地上，沈容月從凳子上站起來，擡手就要蹭臉。
蹭臉的動作被謝衍攔住，他站直身子，準確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容月擡眼瞪他，卻見眼前人微微一笑，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碎發，把之前取下的面簾為她重新戴了上去。
“馬上就是姐姐成婚的吉時了，若是妝花了，可是沒時間再補了。”
謝衍說著，牽起她的手，沈容月掙紮了一番，沒甩開他的手，只好挖苦嘲諷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姐姐，既然知道，還行這無禮之事。”
“嗯。”
謝衍拉著她往前走，並不在意她說什麽，前方有侍女為她遞上玉如意和紅綢，皆被謝衍一一接過。
凡間嫁娶女子要父母兄弟送嫁，卻不知在在九重天之上的上神也需要人送嫁，送嫁的謝衍，還是個對自己姐姐有想法的登徒子。
沈容月氣得牙癢，擡頭瞥了一眼謝衍的側臉，他唇邊帶著一抹笑，看起來倒是十分期待和喜悅。
真能裝。
她收回視線，再次掙了掙，謝衍看她一眼，直接放開了手，把玉如意遞給她，又說了一句：“姐姐，新婚快樂。”
他說完就離開了原地，唯有那玉如意之上，還殘留著他些許體溫，沈容月握住玉如意，之前那股不祥的預感再次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總覺得，這場婚禮又要出事。
……
“花神和靈尊二人，真真是天生一對啊。”
“聽說花神對靈尊有救命之恩，靈尊這才對花神情根深種呢。”
“真是登對，一對璧人。”
“……”
沈容月從大殿之中步出，兩側跟著八個侍女撒著花瓣，身後托著綺麗柔軟的長長拖尾，一路行來，聽了不少周圍仙君的私語，說來說去，都未曾提到名字，只以神位稱呼。
沈容月垂下睫毛，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
心跳得太快了，那種不安的感覺漸漸擴大，讓人沒由來地心慌。
她看著周圍盛大的排場，只覺得一陣煩躁，面上神情就也冷厲了許多，她身側和她靠得近的一個小仙娥發現了她的神色變化，低聲道：“怎麽了，上神？”
沈容月搖搖頭，壓抑住心頭的煩躁情緒，閉了閉眼繼續穩步向前走。
前方同樣出現一個穿著大紅色喜服之人，這人估計就是花神的伴侶靈尊了，隔得遠，沈容月並未看清那人樣貌，可隨著她一步步走近，她看著那個人的樣貌，幾乎失了聲。
那人的樣貌，和謝衍一模一樣。
可是……怎麽會？
大驚之下，心亂如麻的沈容月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眾人的議論聲漸漸小了，好奇地看著突兀停下來的她。
謝衍穿著紅色的喜服，長發高高束起，帶著奢華的金冠，他負手站在那頭，神情專註地註視著她。
謝衍，莫非還有個同胞兄弟？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謝衍看過來的眼神給打散在雲中，沈容月清晰地看見對面那人張嘴，輕輕說了兩個字。
“姐姐。”
那兩個字如驚雷炸響在沈容月的腦海中，她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謝衍本就是花神的未婚夫，為什麽又會管她叫姐姐？又為什麽會整日裏和花神黏在一起？
沈容月從前一直覺得謝衍是她這具身體的弟弟，以至於謝衍那些奇怪的依戀，全被沈容月歸於雛鳥情結和對長姐的依賴，直到大婚之前，謝衍那個吻。
才讓她覺出了些許不對，只覺得吃到了仙界背德大瓜。
誰知道，她們根本就不是姐弟，是未婚夫妻。
沈容月猜想這上神自己也不知道這茬，不然肯定會剝奪她的身體控制器強行修正劇情，如今發生的一切，一定是幻境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她在這邊腦洞齊飛，謝衍在那邊久久等不到她過來，索性大大方方往前走朝她而來，沈容月看著謝衍走來，身體又是猛地一僵，失去了身體控制權。
“你……”
花神盯著對面行來的謝衍，像是有些接受不了，她看了謝衍片刻，轉身就跑。
“欸，花神？”
“她怎麽了這是……靈尊他……”
這一變故瞬間點燃了現場氣氛，眾人看著轉身跑走的花神議論紛紛，時不時看向停止上前，站在原地孤身一人的謝衍，搖了搖頭。
“早就聽說只是靈尊一往情深，花神對他無愛，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啊……”
“瞎說什麽呢，小心靈尊生氣。”
花神跑得很快，風聲在她耳邊呼呼作響，沈容月的靈魂被鎖在這個殼子裏，聽清了周圍人的所有議論。
謝衍喜歡花神，花神……不喜歡謝衍？
不應該啊。
她待在花神殼子裏，看過她和謝衍的相處，那些心跳和悸動絕不是騙人的，甚至就連之前謝衍的吻，她也不曾拒絕。
這怎麽想怎麽看都不是單箭頭啊？！
沈容月整個人都被這樁婚事的變故砸懵了，她跟隨著花神的視角，看著眼前景象飛快後退，很快離開了婚禮現場。
她跑到一片銀蘭林之中，樹上開著成片的小朵銀蘭，香氣縈繞在她的鼻端，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謝衍跟著她來到這篇銀蘭林之中，在身後擔心地問道：“姐姐……你怎麽了？”
花神轉身看他，一句話也沒說。
沈容月身上一松，那股禁錮又消失了。
沈容月：……cao。
真是奇了怪了，這破幻境要走主線就走主線吧，非要給她參與感讓她直面修羅場嗎？
逃婚不是她的想法，解釋卻要她來給。
謝衍小心翼翼地往前一步，伸出手來，卻沒敢放在她的身上。
“姐姐，你不喜歡我嗎？”
他又露出了那種仿佛流浪小狗一般的表情，看得人心軟軟的，忍不住就對他多了一分愛憐。
“……我沒有不喜歡你。”
沈容月揣測著回答，剛說完這句話，就被眼前人擁入懷中，謝衍的腦袋埋在她的肩窩，把她抱得很緊很緊。
“那姐姐為什麽要……”他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只是頗為委屈地在她肩頭蹭了蹭，帶著二人交纏在一起的發絲掃過她頸部露出的皮膚，有些磨人的癢。
“……我只是很意外。”
沈容月並不知道花神逃婚是個什麽意思，只能硬著頭皮拖時間，謝衍放開她，撩開她的面簾，眼睛亮晶晶地問道：“那我可以……親姐姐嗎？”
沈容月失語。
現在裝得一副乖狗狗的樣子惹人戀愛，剛才梳妝的時候你可是直接就親下來了。
可謝衍這一套顯然出乎意料的有用，沈容月看著他的眼睛，真的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謝衍也就是做做樣子，並沒有真的想等她的回答，他只等了片刻，就這樣吻了下來，沈容月僵在原地，眼見著兩人唇瓣相貼，唇瓣上傳來的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他輕巧地探開沈容月的牙關，和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察覺到懷中人身體的僵硬，他和她的唇分開，輕聲說：“眼睛也不會閉上，姐姐真笨。”
沈容月沒心思和他鬥嘴，顫抖著手抓住他柔軟的袖子，只覺自己遲早要完。
她沒有被幻境的力量禁錮，卻還是沒有拒絕謝衍的吻。
謝衍盯著她泛著瀲灩水光的唇瓣，襯著眼角的薄紅，看上去誘人又可愛，他眸色一暗又要親下來，卻被沈容月一把推開了。
“姐姐……”
謝衍低聲喊著，又要裝可憐，卻在看見她唇角蜿蜒流下的一絲血跡時，睜大了眼睛。
五臟六腑都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沈容月四肢發軟支撐不住倒下，被人珍惜地接在懷裏，謝衍抱著她，捧著她的臉為她擦去唇邊血跡：“怎麽回事，姐姐……”
他的手微微發著抖，碰她的時候輕的不能再輕，像是在碰脆弱的瓷器，沈容月已經說不了話了，她又吐出一口含著臟器的汙血，意識逐漸昏沈。
謝衍抱著她，感受著她體內的靈力逐漸渙散，身體漸漸變輕，最後，變成了一朵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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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衍自身後抱住她，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他微微低下頭來，湊到沈容月的耳邊道：“新婚快樂，姐姐。”
沈容月不是很適應這樣親密的接觸，可偏偏身體像是被人釘在原地一般一動不動，她看著鏡子，眼睜睜看著謝衍取下她遮面的面簾，拿起了染唇的紅紙，遞到她的唇邊。
唇瓣染上緋色，謝衍又拿起邊上的金梳，慢慢地為她梳頭，嘴裏還嘀嘀咕咕地念叨著什麽。
沈容月仔細聽了聽，無非是一些美好的新婚祝願，她坐在原地，默默吐槽著：“還挺迷信。”
這整個束發盤發流程，幾乎完全是謝衍一個人搞定的，沈容月被禁錮著坐在原地，屁股都坐疼了，比真刀真槍地打一架還煎熬磨人。
一整套流程下來，也該到了大婚的時辰，謝衍再一次低下頭對著鏡子端詳她的面妝，輕輕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就吻上了沈容月的唇角。
沒有很冒犯地直接進攻，他的吻只在她唇角流連，微微帶走一點點朱紅，沈容月僵在原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謝衍。
這人……這人！
身體支配權突然回歸，沈容月只覺身上一松，她想也沒想地就伸出雙手，一把推開謝衍。
謝衍被她推得撞到身後的梳妝臺，不少釵環因為梳妝臺的晃動而砸落到地上，沈容月從凳子上站起來，擡手就要蹭臉。
蹭臉的動作被謝衍攔住，他站直身子，準確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容月擡眼瞪他，卻見眼前人微微一笑，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碎發，把之前取下的面簾為她重新戴了上去。
“馬上就是姐姐成婚的吉時了，若是妝花了，可是沒時間再補了。”
謝衍說著，牽起她的手，沈容月掙紮了一番，沒甩開他的手，只好挖苦嘲諷道：“你也知道我是你姐姐，既然知道，還行這無禮之事。”
“嗯。”
謝衍拉著她往前走，並不在意她說什麽，前方有侍女為她遞上玉如意和紅綢，皆被謝衍一一接過。
凡間嫁娶女子要父母兄弟送嫁，卻不知在在九重天之上的上神也需要人送嫁，送嫁的謝衍，還是個對自己姐姐有想法的登徒子。
沈容月氣得牙癢，擡頭瞥了一眼謝衍的側臉，他唇邊帶著一抹笑，看起來倒是十分期待和喜悅。
真能裝。
她收回視線，再次掙了掙，謝衍看她一眼，直接放開了手，把玉如意遞給她，又說了一句：“姐姐，新婚快樂。”
他說完就離開了原地，唯有那玉如意之上，還殘留著他些許體溫，沈容月握住玉如意，之前那股不祥的預感再次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總覺得，這場婚禮又要出事。
……
“花神和靈尊二人，真真是天生一對啊。”
“聽說花神對靈尊有救命之恩，靈尊這才對花神情根深種呢。”
“真是登對，一對璧人。”
“……”
沈容月從大殿之中步出，兩側跟著八個侍女撒著花瓣，身後托著綺麗柔軟的長長拖尾，一路行來，聽了不少周圍仙君的私語，說來說去，都未曾提到名字，只以神位稱呼。
沈容月垂下睫毛，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
心跳得太快了，那種不安的感覺漸漸擴大，讓人沒由來地心慌。
她看著周圍盛大的排場，只覺得一陣煩躁，面上神情就也冷厲了許多，她身側和她靠得近的一個小仙娥發現了她的神色變化，低聲道：“怎麽了，上神？”
沈容月搖搖頭，壓抑住心頭的煩躁情緒，閉了閉眼繼續穩步向前走。
前方同樣出現一個穿著大紅色喜服之人，這人估計就是花神的伴侶靈尊了，隔得遠，沈容月並未看清那人樣貌，可隨著她一步步走近，她看著那個人的樣貌，幾乎失了聲。
那人的樣貌，和謝衍一模一樣。
可是……怎麽會？
大驚之下，心亂如麻的沈容月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眾人的議論聲漸漸小了，好奇地看著突兀停下來的她。
謝衍穿著紅色的喜服，長發高高束起，帶著奢華的金冠，他負手站在那頭，神情專註地註視著她。
謝衍，莫非還有個同胞兄弟？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謝衍看過來的眼神給打散在雲中，沈容月清晰地看見對面那人張嘴，輕輕說了兩個字。
“姐姐。”
那兩個字如驚雷炸響在沈容月的腦海中，她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謝衍本就是花神的未婚夫，為什麽又會管她叫姐姐？又為什麽會整日裏和花神黏在一起？
沈容月從前一直覺得謝衍是她這具身體的弟弟，以至於謝衍那些奇怪的依戀，全被沈容月歸於雛鳥情結和對長姐的依賴，直到大婚之前，謝衍那個吻。
才讓她覺出了些許不對，只覺得吃到了仙界背德大瓜。
誰知道，她們根本就不是姐弟，是未婚夫妻。
沈容月猜想這上神自己也不知道這茬，不然肯定會剝奪她的身體控制器強行修正劇情，如今發生的一切，一定是幻境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她在這邊腦洞齊飛，謝衍在那邊久久等不到她過來，索性大大方方往前走朝她而來，沈容月看著謝衍走來，身體又是猛地一僵，失去了身體控制權。
“你……”
花神盯著對面行來的謝衍，像是有些接受不了，她看了謝衍片刻，轉身就跑。
“欸，花神？”
“她怎麽了這是……靈尊他……”
這一變故瞬間點燃了現場氣氛，眾人看著轉身跑走的花神議論紛紛，時不時看向停止上前，站在原地孤身一人的謝衍，搖了搖頭。
“早就聽說只是靈尊一往情深，花神對他無愛，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啊……”
“瞎說什麽呢，小心靈尊生氣。”
花神跑得很快，風聲在她耳邊呼呼作響，沈容月的靈魂被鎖在這個殼子裏，聽清了周圍人的所有議論。
謝衍喜歡花神，花神……不喜歡謝衍？
不應該啊。
她待在花神殼子裏，看過她和謝衍的相處，那些心跳和悸動絕不是騙人的，甚至就連之前謝衍的吻，她也不曾拒絕。
這怎麽想怎麽看都不是單箭頭啊？！
沈容月整個人都被這樁婚事的變故砸懵了，她跟隨著花神的視角，看著眼前景象飛快後退，很快離開了婚禮現場。
她跑到一片銀蘭林之中，樹上開著成片的小朵銀蘭，香氣縈繞在她的鼻端，讓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謝衍跟著她來到這篇銀蘭林之中，在身後擔心地問道：“姐姐……你怎麽了？”
花神轉身看他，一句話也沒說。
沈容月身上一松，那股禁錮又消失了。
沈容月：……cao。
真是奇了怪了，這破幻境要走主線就走主線吧，非要給她參與感讓她直面修羅場嗎？
逃婚不是她的想法，解釋卻要她來給。
謝衍小心翼翼地往前一步，伸出手來，卻沒敢放在她的身上。
“姐姐，你不喜歡我嗎？”
他又露出了那種仿佛流浪小狗一般的表情，看得人心軟軟的，忍不住就對他多了一分愛憐。
“……我沒有不喜歡你。”
沈容月揣測著回答，剛說完這句話，就被眼前人擁入懷中，謝衍的腦袋埋在她的肩窩，把她抱得很緊很緊。
“那姐姐為什麽要……”他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只是頗為委屈地在她肩頭蹭了蹭，帶著二人交纏在一起的發絲掃過她頸部露出的皮膚，有些磨人的癢。
“……我只是很意外。”
沈容月並不知道花神逃婚是個什麽意思，只能硬著頭皮拖時間，謝衍放開她，撩開她的面簾，眼睛亮晶晶地問道：“那我可以……親姐姐嗎？”
沈容月失語。
現在裝得一副乖狗狗的樣子惹人戀愛，剛才梳妝的時候你可是直接就親下來了。
可謝衍這一套顯然出乎意料的有用，沈容月看著他的眼睛，真的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謝衍也就是做做樣子，並沒有真的想等她的回答，他只等了片刻，就這樣吻了下來，沈容月僵在原地，眼見著兩人唇瓣相貼，唇瓣上傳來的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他輕巧地探開沈容月的牙關，和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察覺到懷中人身體的僵硬，他和她的唇分開，輕聲說：“眼睛也不會閉上，姐姐真笨。”
沈容月沒心思和他鬥嘴，顫抖著手抓住他柔軟的袖子，只覺自己遲早要完。
她沒有被幻境的力量禁錮，卻還是沒有拒絕謝衍的吻。
謝衍盯著她泛著瀲灩水光的唇瓣，襯著眼角的薄紅，看上去誘人又可愛，他眸色一暗又要親下來，卻被沈容月一把推開了。
“姐姐……”
謝衍低聲喊著，又要裝可憐，卻在看見她唇角蜿蜒流下的一絲血跡時，睜大了眼睛。
五臟六腑都如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沈容月四肢發軟支撐不住倒下，被人珍惜地接在懷裏，謝衍抱著她，捧著她的臉為她擦去唇邊血跡：“怎麽回事，姐姐……”
他的手微微發著抖，碰她的時候輕的不能再輕，像是在碰脆弱的瓷器，沈容月已經說不了話了，她又吐出一口含著臟器的汙血，意識逐漸昏沈。
謝衍抱著她，感受著她體內的靈力逐漸渙散，身體漸漸變輕，最後，變成了一朵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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