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藍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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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藍寶石
她沒有安全感，喜歡黏著閔啟初，肌膚與肌膚相貼心裏才踏實，所以不是抱著他的小臂就是抓著他的手。
“她剛剛說你是我愛人？”代雅仰頭看他，眼裏閃著狡黠的光。
閔啟初舉起被她緊緊握住的手：“你覺得誰能不誤會？”
她沒有松手：“我還以為是你說的。”
“要看電影嗎？”閔啟初看她躺在沙發上無聊。
她盤腿坐了起來：“一點也不想。”
閔啟初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輕聲道：“還難過，我帶你出去走走。”
閔啟悅搖了搖她的丸子頭。
他頓住腳步，以為閔啟悅偷摸摸哭才不說話，閔啟初上前兩步，只見她目光淡淡，臉上並無淚痕。
“我給你帶了喜歡的那家蛋糕，嘗一口？”
閔啟悅轉過椅子，看到那個logo，仍舊興致淡淡：“謝謝哥。”
“GAP一年，有想去的地方嗎？”
她繼續搖了搖頭，仰頭看向閔啟初，目光遲疑：“如果牙牙喜歡你，你會用結婚這種理由躲避她嗎？”
“我不會。”閔啟初沒有猶豫，他也確實不是這麽解決的。
“所以……”
“所以顧城不是躲著你，他是真的想有個家庭安頓下來。”閔啟初嚴肅地看著她，似乎容不下她心裏任何的妄念。
閔啟悅蹙起纖眉紅了眼，她梗著脖子轉過臉去，倔強道：“我知道了。”
“去散心嗎？我最近不定期去歐洲，要去以後我讓助理多訂一張票。”
“不用了，”她踩著拖鞋去開蛋糕盒子，“要旅游我自己會訂機票。”
與此同時，代雅看著初賽通過的名單，和Nora雙手擊掌。
“恭喜大家，要辛苦一個月了。”他們四個人的畫稿全都通過了初賽篩選，剩下的時間就是要將各自的作品完成。
晚上史蒂文在租的房子開派對，邀請了她們。
代雅是個縮宅的屬性，本來以比賽為借口拒絕了他，現在名單出來了，也不好意思再找別的借口了。
他租的房子在Girardot路那邊，離她們住宅不算遠，房子窄小，只要能看見的桌面都堆滿了各色各樣的酒，其他沙發椅子全部被丟開，巨大的音響和氛圍燈將家裏照得像個夜店一樣。
聲音震耳欲聾，一進去，代雅覺得兩只耳朵都幾乎失聰。客廳中間全是蹦迪的男男女女，吹著酒瓶，代雅跟著Nora走，好不容易擠到一片空閑地，居然是通往閣樓的樓梯。
她左右觀望也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反正穿的牛仔褲。
她本來想去衛生間，結果看到有兩個男人拎著個小透明袋子去了衛生間，索性去拿了點吃的。
Nora遞給她一瓶啤酒：“喝嗎？”
代雅搖了搖頭，看著沈醉在靡靡之音中，大家意亂情迷起來，出租房就真的成了夜店，不認識的男女、男男、女女也能親在一起，一片火熱。
她看到混亂的肢體手臂交纏，漸漸有人的衣服越脫越少。她受不了這樣纏綿糜爛的環境，站起身來。
“我該回去了。”
Nora也不感興趣：“OK，我跟你一起。”
出了屋子，代雅深吸了一口氣，才揮去鼻尖的煙味。
“中國人是不是都不喜歡這樣的派對？”
代雅聳聳肩：“可能。”可惜出來那天沒有想到會留宿，她除了原本穿的衣服，一件也沒帶。
次日程秀開了一輛豪華六座車，塞得滿滿當當，甚至是最後一排都裝滿了行李，停到一個公園的非開放地帶，下車她便看到了神采飛舞的七層閣樓——東安閣。
在外國鮮少能看到這樣的中式建築，且非常漂亮，和諧的唐代風格，有滿滿的太陽神鳥、芙蓉花元素，與湖水對影相照。
只不過在人煙密集的城市公園，閣樓上面居然沒有幾個人。
代雅不禁問道：“這個永安閣是不開放的嗎？”
“確實不對外人開放，不過你盡管去，沒人攔你。”程秀道。
她聽了這話仍舊不解：“為什麽？”
施葉笑笑：“我父親的作品，裏面儲存了很多藏品和他的設計，所以才不予開放，讓啟初領你上去瞧一瞧。”
閣內金碧輝煌，一景一物都十分細致，看起來造價不菲，他們直接坐電梯到了第七層，據說這裏都是施荀金年輕時的設計，四十年過去已經成了半個珍品。
代雅一個個看過去，幹凈透亮的玻璃將原件的美麗最大程度地展現出來，甚至有些是她在學院教授的PPT上看到過的作品，她不禁感慨道：“老師真的太厲害了。”
他二十歲創作出來的作品都能如建築一般大氣，不拘泥於俗物，不能只說他有天賦，更應該說他是天才。
“施老師的作品還是一貫保持著‘建築性’的特點。”
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代雅手還搭在玻璃櫃上，人已經率先轉過頭，對面站著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士，正是與她不對付的卓程，還有羅森德的CEO漢森先生。
卓程看向女孩兒瞬間黑下來的臉，目光挪開，她旁邊站著身姿挺拔的閔啟初，他還牽著她的手腕，像照顧一位會隨時走丟的小朋友一樣。
這不是他從前會有的姿態，他不喜歡人前親昵，而自己性子好動，他每次也就是站在身後等她鬧，慢悠悠地一直跟著，卻從來不會一刻不離。
卓程看著靜默無言，只覺得鼻腔一酸，她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什麽，牙關卻咬得死死的。
“好久不見，啟初。”她眼睛流露出些許脆弱。
代雅不知道她想什麽，心裏卻是恨得牙癢癢，從前她在德克薩斯陪酒的時候，若是誰給她使了絆子，她當夜能將客人喝剩下的酒給那些陰暗逼澆頭上去，如今性子成熟了些，也知道自己這想法不是破壞永安閣的衛生就是上時尚圈的新聞。
看到她對自己熟視無睹只對著閔啟初賣茶藝的行為更是惡心，代雅不想在閔啟初面前擺出斤斤計較的模樣，只能裝得毫不在意，撇過頭看其他設計，剛想走兩步手腕被人攥緊拉了回來，閔啟初低頭看她：“晚點再來看吧，我們先下去把帳篷搭好，不然會耽擱晚上燒烤的時間。”
他眼神淡淡，沒有分一絲餘光給卓程，一點都在意這位前妻的想法。
她不著痕跡看了眼卓程委屈的神情，順勢挽上他胳膊：“走吧！”
漢森看著卓程失落的眼神，又看了眼那兩人離去的背影，他雖然聽不懂中文，但隱隱能感覺到他的女伴對那位男士頗有些牽掛，他仔細一回想，突然記起她前夫格蒂尼的執行人，不就是剛才那位男士嗎！
他心底隱隱不爽，挪開目光，雖然他與卓程沒有確定關系，但相處了這麽久難免有幾分感情，他就像是第一天知道妻子出軌的男人，還是看見她當面與情夫眉眼傳情，頓時沒了紳士精神去噓寒問暖。
巴黎的太陽不像中國南方那樣刺眼，雖然烈，但是溫和幾分，向游人傳來淡淡的暖意。他們下來的時候，程秀已經幫他們搭好了帳篷，剩下他們自己搭裏面的床。
閔啟初脫掉外套，挽起袖子，熟練地充氣墊床，然後套上一次性白色床單，他小臂並不纖細，一舉一動間肌肉甬動，令人遐想萬分。
代雅坐在旁邊，穿著白襪子，撅了一下毛茸茸的腳比劃道：“我還以為是那種睡袋，然後晚上就可以跟你擠一起取暖。”
她說得暧昧，下一秒就被閔啟初打回原型。
“如果你不穿著有兩個小耳朵的襪子睡覺，我可以沖動一下，但是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在犯罪。”
她看了下腳上的襪子，偶爾兩個小耳朵會吸在一起，她圖好玩買的，代雅申辯道：“可是它保暖，這樣我的腳就不會冷了。”
“那就別說少兒不宜的話。”他伸手堵住她的嘴。
他們出來的時候，程秀在外面搭燒烤架子和小馬凳、餐桌布，炭火微微點燃，冒出一些白煙。
施葉將肉菜均勻地分配好，隔開烤。
代雅看了一眼，幫不上忙，但是四份燒烤，蔬菜和肉翻烤的時間都不一致，程秀有些手忙腳亂，燒烤架又容不下第二個人站在那兒了。
“為什麽要分這麽多？一起烤肉或者菜不就好了嗎？”她吶吶道。
程秀唇角微勾：“都是少爺小姐，沒有嘴不叼的，我這樣記得清楚。”
“再重覆一遍你們要啥口味，三個小奴隸。”
“不要胡椒麻椒！”施葉舉手。
“不要辣。”閔啟初淡淡道。
程秀揚起下巴，指向代雅：“你呢，slave。”
“變……變態辣。”她對對手指。
來巴黎她幾乎沒有碰過辣椒，中國超市裏最辣的是老幹媽，白人菜裏最辣的是沒有味道的青椒，大燈籠那樣的。
程秀將他今天帶的所有辣椒都貢獻給了代雅，辣椒粉一倒上去，他這個廚師也沒有忍住，狂咳五分鐘！他伸長脖子，青筋畢露，吶喊道：“代雅你自己來！”
她遠遠站在十米之外，睜著一雙熏得眼淚花花的眼睛：“對不起啊程哥，我……我也不太行。”
“你呢？不去找史蒂文嗎？”
“歐，這種地方不適合跟異性待在一起，不然他會以為你對他有意思。”
代雅轉頭看向她：“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Nora點頭。
“什麽感覺？”
“如果你說的是上床這種事，大概就是……一言難盡吧。”她攤開手搖搖頭。
Nora提及此的神情不算愉悅，甚至有點嫌惡。
“為什麽？”代雅帶著天真的神情問她。
“我十五歲就不是處女了，做完後我找不到他人，後面就被男友單方面分手了。”她面色無奈，“後來我一直堅持婚前無性原則。”
“如果不是正確的人，這事挺沒趣的。”
代雅舔了舔幹涸的唇，目光虛無：“好吧。”
回到住處時間還不算太晚，周岫在客廳工作，見她回來，擡頭說道：“冰箱裏我放了夜宵，要吃嗎？”
她之前吃了點東西，並不餓，順便向周岫報喜：“不吃了，周哥，我預賽過了。”
“樓下有早飯。”
“嗯嗯，那我不打擾啦。”她立馬識相合上門。
閔啟初不放心又囑托了句：“別走樓梯，小心等會兒摔了。”
封好的早飯她沒有什麽胃口，看著冰箱裏的吐司想用面包機烤一烤吃，她倒騰出來，準備用刀切兩片，鋒利的刀尖不慎戳到食指。
有一瞬的痛感，但是沒看見傷口。
代雅仔細翻看指腹的皮膚，一按下去，有血液順著皮膚裂縫擠了出來。
雖然只是極少數的血液，她看了卻頭暈眼花，身子不穩哐當撞到料理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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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啟初舉起被她緊緊握住的手：“你覺得誰能不誤會？”
她沒有松手：“我還以為是你說的。”
“要看電影嗎？”閔啟初看她躺在沙發上無聊。
她盤腿坐了起來：“一點也不想。”
閔啟初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輕聲道：“還難過，我帶你出去走走。”
閔啟悅搖了搖她的丸子頭。
他頓住腳步，以為閔啟悅偷摸摸哭才不說話，閔啟初上前兩步，只見她目光淡淡，臉上並無淚痕。
“我給你帶了喜歡的那家蛋糕，嘗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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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P一年，有想去的地方嗎？”
她繼續搖了搖頭，仰頭看向閔啟初，目光遲疑：“如果牙牙喜歡你，你會用結婚這種理由躲避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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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顧城不是躲著你，他是真的想有個家庭安頓下來。”閔啟初嚴肅地看著她，似乎容不下她心裏任何的妄念。
閔啟悅蹙起纖眉紅了眼，她梗著脖子轉過臉去，倔強道：“我知道了。”
“去散心嗎？我最近不定期去歐洲，要去以後我讓助理多訂一張票。”
“不用了，”她踩著拖鞋去開蛋糕盒子，“要旅游我自己會訂機票。”
與此同時，代雅看著初賽通過的名單，和Nora雙手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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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雅是個縮宅的屬性，本來以比賽為借口拒絕了他，現在名單出來了，也不好意思再找別的借口了。
他租的房子在Girardot路那邊，離她們住宅不算遠，房子窄小，只要能看見的桌面都堆滿了各色各樣的酒，其他沙發椅子全部被丟開，巨大的音響和氛圍燈將家裏照得像個夜店一樣。
聲音震耳欲聾，一進去，代雅覺得兩只耳朵都幾乎失聰。客廳中間全是蹦迪的男男女女，吹著酒瓶，代雅跟著Nora走，好不容易擠到一片空閑地，居然是通往閣樓的樓梯。
她左右觀望也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樓梯上，反正穿的牛仔褲。
她本來想去衛生間，結果看到有兩個男人拎著個小透明袋子去了衛生間，索性去拿了點吃的。
Nora遞給她一瓶啤酒：“喝嗎？”
代雅搖了搖頭，看著沈醉在靡靡之音中，大家意亂情迷起來，出租房就真的成了夜店，不認識的男女、男男、女女也能親在一起，一片火熱。
她看到混亂的肢體手臂交纏，漸漸有人的衣服越脫越少。她受不了這樣纏綿糜爛的環境，站起身來。
“我該回去了。”
Nora也不感興趣：“OK，我跟你一起。”
出了屋子，代雅深吸了一口氣，才揮去鼻尖的煙味。
“中國人是不是都不喜歡這樣的派對？”
代雅聳聳肩：“可能。”可惜出來那天沒有想到會留宿，她除了原本穿的衣服，一件也沒帶。
次日程秀開了一輛豪華六座車，塞得滿滿當當，甚至是最後一排都裝滿了行李，停到一個公園的非開放地帶，下車她便看到了神采飛舞的七層閣樓——東安閣。
在外國鮮少能看到這樣的中式建築，且非常漂亮，和諧的唐代風格，有滿滿的太陽神鳥、芙蓉花元素，與湖水對影相照。
只不過在人煙密集的城市公園，閣樓上面居然沒有幾個人。
代雅不禁問道：“這個永安閣是不開放的嗎？”
“確實不對外人開放，不過你盡管去，沒人攔你。”程秀道。
她聽了這話仍舊不解：“為什麽？”
施葉笑笑：“我父親的作品，裏面儲存了很多藏品和他的設計，所以才不予開放，讓啟初領你上去瞧一瞧。”
閣內金碧輝煌，一景一物都十分細致，看起來造價不菲，他們直接坐電梯到了第七層，據說這裏都是施荀金年輕時的設計，四十年過去已經成了半個珍品。
代雅一個個看過去，幹凈透亮的玻璃將原件的美麗最大程度地展現出來，甚至有些是她在學院教授的PPT上看到過的作品，她不禁感慨道：“老師真的太厲害了。”
他二十歲創作出來的作品都能如建築一般大氣，不拘泥於俗物，不能只說他有天賦，更應該說他是天才。
“施老師的作品還是一貫保持著‘建築性’的特點。”
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代雅手還搭在玻璃櫃上，人已經率先轉過頭，對面站著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士，正是與她不對付的卓程，還有羅森德的CEO漢森先生。
卓程看向女孩兒瞬間黑下來的臉，目光挪開，她旁邊站著身姿挺拔的閔啟初，他還牽著她的手腕，像照顧一位會隨時走丟的小朋友一樣。
這不是他從前會有的姿態，他不喜歡人前親昵，而自己性子好動，他每次也就是站在身後等她鬧，慢悠悠地一直跟著，卻從來不會一刻不離。
卓程看著靜默無言，只覺得鼻腔一酸，她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什麽，牙關卻咬得死死的。
“好久不見，啟初。”她眼睛流露出些許脆弱。
代雅不知道她想什麽，心裏卻是恨得牙癢癢，從前她在德克薩斯陪酒的時候，若是誰給她使了絆子，她當夜能將客人喝剩下的酒給那些陰暗逼澆頭上去，如今性子成熟了些，也知道自己這想法不是破壞永安閣的衛生就是上時尚圈的新聞。
看到她對自己熟視無睹只對著閔啟初賣茶藝的行為更是惡心，代雅不想在閔啟初面前擺出斤斤計較的模樣，只能裝得毫不在意，撇過頭看其他設計，剛想走兩步手腕被人攥緊拉了回來，閔啟初低頭看她：“晚點再來看吧，我們先下去把帳篷搭好，不然會耽擱晚上燒烤的時間。”
他眼神淡淡，沒有分一絲餘光給卓程，一點都在意這位前妻的想法。
她不著痕跡看了眼卓程委屈的神情，順勢挽上他胳膊：“走吧！”
漢森看著卓程失落的眼神，又看了眼那兩人離去的背影，他雖然聽不懂中文，但隱隱能感覺到他的女伴對那位男士頗有些牽掛，他仔細一回想，突然記起她前夫格蒂尼的執行人，不就是剛才那位男士嗎！
他心底隱隱不爽，挪開目光，雖然他與卓程沒有確定關系，但相處了這麽久難免有幾分感情，他就像是第一天知道妻子出軌的男人，還是看見她當面與情夫眉眼傳情，頓時沒了紳士精神去噓寒問暖。
巴黎的太陽不像中國南方那樣刺眼，雖然烈，但是溫和幾分，向游人傳來淡淡的暖意。他們下來的時候，程秀已經幫他們搭好了帳篷，剩下他們自己搭裏面的床。
閔啟初脫掉外套，挽起袖子，熟練地充氣墊床，然後套上一次性白色床單，他小臂並不纖細，一舉一動間肌肉甬動，令人遐想萬分。
代雅坐在旁邊，穿著白襪子，撅了一下毛茸茸的腳比劃道：“我還以為是那種睡袋，然後晚上就可以跟你擠一起取暖。”
她說得暧昧，下一秒就被閔啟初打回原型。
“如果你不穿著有兩個小耳朵的襪子睡覺，我可以沖動一下，但是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在犯罪。”
她看了下腳上的襪子，偶爾兩個小耳朵會吸在一起，她圖好玩買的，代雅申辯道：“可是它保暖，這樣我的腳就不會冷了。”
“那就別說少兒不宜的話。”他伸手堵住她的嘴。
他們出來的時候，程秀在外面搭燒烤架子和小馬凳、餐桌布，炭火微微點燃，冒出一些白煙。
施葉將肉菜均勻地分配好，隔開烤。
代雅看了一眼，幫不上忙，但是四份燒烤，蔬菜和肉翻烤的時間都不一致，程秀有些手忙腳亂，燒烤架又容不下第二個人站在那兒了。
“為什麽要分這麽多？一起烤肉或者菜不就好了嗎？”她吶吶道。
程秀唇角微勾：“都是少爺小姐，沒有嘴不叼的，我這樣記得清楚。”
“再重覆一遍你們要啥口味，三個小奴隸。”
“不要胡椒麻椒！”施葉舉手。
“不要辣。”閔啟初淡淡道。
程秀揚起下巴，指向代雅：“你呢，slave。”
“變……變態辣。”她對對手指。
來巴黎她幾乎沒有碰過辣椒，中國超市裏最辣的是老幹媽，白人菜裏最辣的是沒有味道的青椒，大燈籠那樣的。
程秀將他今天帶的所有辣椒都貢獻給了代雅，辣椒粉一倒上去，他這個廚師也沒有忍住，狂咳五分鐘！他伸長脖子，青筋畢露，吶喊道：“代雅你自己來！”
她遠遠站在十米之外，睜著一雙熏得眼淚花花的眼睛：“對不起啊程哥，我……我也不太行。”
“你呢？不去找史蒂文嗎？”
“歐，這種地方不適合跟異性待在一起，不然他會以為你對他有意思。”
代雅轉頭看向她：“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Nora點頭。
“什麽感覺？”
“如果你說的是上床這種事，大概就是……一言難盡吧。”她攤開手搖搖頭。
Nora提及此的神情不算愉悅，甚至有點嫌惡。
“為什麽？”代雅帶著天真的神情問她。
“我十五歲就不是處女了，做完後我找不到他人，後面就被男友單方面分手了。”她面色無奈，“後來我一直堅持婚前無性原則。”
“如果不是正確的人，這事挺沒趣的。”
代雅舔了舔幹涸的唇，目光虛無：“好吧。”
回到住處時間還不算太晚，周岫在客廳工作，見她回來，擡頭說道：“冰箱裏我放了夜宵，要吃嗎？”
她之前吃了點東西，並不餓，順便向周岫報喜：“不吃了，周哥，我預賽過了。”
“樓下有早飯。”
“嗯嗯，那我不打擾啦。”她立馬識相合上門。
閔啟初不放心又囑托了句：“別走樓梯，小心等會兒摔了。”
封好的早飯她沒有什麽胃口，看著冰箱裏的吐司想用面包機烤一烤吃，她倒騰出來，準備用刀切兩片，鋒利的刀尖不慎戳到食指。
有一瞬的痛感，但是沒看見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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