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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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淚的風險
她的脖t子也很細。
因為一直拿手搓, 紅了一片，印在白凈的皮膚上，讓嚴宵想起了落日晚霞時, 漂浮在天空的粉白色雲朵。
他盯著這片淡淡粉紅, 舌尖輕抵下嘴唇，遲遲沒有動手。
陳星夏轉過去了身體，看不到人，只是半天沒察覺到動作，催了句快些。
周遭人來人往。
身邊等號的顧客在聊天說笑，唯有他們這一小方天地仿佛隔絕掉聲音, 靜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
嚴宵深吸口氣，挪了挪椅子，慢慢靠近。
當他的手即將要觸碰到那片肌膚時，他下意識屏住呼吸，盡可能讓自己心無旁騖，也盡可能只拈走紙屑, 不碰到她。
盡管他很克制，也很小心了，陳星夏在感到他指尖的輕觸時, 還是沒忍住身體一顫。
“癢？”嚴宵問。
陳星夏喉嚨發幹。
那脖子經這一下, 就跟過電似的, 都麻了, 哪裏還有別的知覺？
“就、就難受唄。”她不耐煩地敷衍, “你快點兒弄。”
嚴宵稍調整呼吸：“嗯。”
兩人各自不好受地煎熬完這十幾秒。
等脖子上幹凈了，陳星夏裝作沒事似的抱怨嚴宵磨蹭, 還吐槽餐廳人怎麽這麽多，總之, 各種找話。
而她心裏的想法只有一個：以後出汗再也不用紙擦了，用濕巾，安全。
東拉西扯了會兒，陳星夏的尷尬勁兒緩解了些，便拿出手機刷小視頻，打發時間。
嚴宵去前面拿了店家給等待顧客準備的水和小零食，兩人擠在一個柱子後面挨著坐，等叫號。
“你有想做的玩偶嗎？”陳星夏問，“我昨天查了，裏面有好多皮膚，什麽動物都有。”
嚴宵搖頭。
陳星夏呲他無聊，還想說什麽，微信來了條消息。
是方卓然。
小卓即可：[星夏，邵老師那邊有回音了嗎？]
陳星夏把零食給嚴宵拿，打字回覆：[我爺爺在問了。邵爺爺一家旅游剛回來，有些累。你必須下周六見邵爺爺嗎？]
發完，她還想吃零食，但又懶得拿，見嚴宵還舉著，幹脆就讓他當托盤。
嚴宵掃了眼陳星夏的手機，問：“蘇雨萌？”
“不是。”陳星夏說，“是方卓然，你認識吧？”
“有印象。”
“……拜托，人家和你一起參加過數學競賽好嗎？”
她這麽一說，嚴宵想起來了。
他對不在意的人或事不怎麽入腦，不過這個方卓然是和他一起組過隊參加競賽。
但實話實說，水平很一般。
團隊裏，方卓然不太能跟上其他隊員的思路。
因為這，當時的隊長還和方卓然起過小沖突，他這也才對這個人有印象。
“他找你什麽事？”嚴宵又問。
陳星夏解釋了下，想到自己在書法方面碾壓某人，不禁嘚瑟起來：“不是我說，你寫字嘛，就一般般。”
嚴宵嘴角輕翹：“那你教我？”
“我教？”倒也不是不行，“我出場費很貴啊，你先攢錢吧。”
話音剛落，前面工作人員叫號叫到了他們這桌。
陳星夏驚訝怎麽這麽快，拽起嚴宵就跑了過去。
工作人員說他們很幸運，前面的很多號都是四人桌，兩人桌的話，溜號的不少，這就到他們了。
要說這餐廳這麽火爆，不是沒有道理，裏面布置的太少女心了。
陳星夏拍了好多照片發給蘇雨萌，還發現了一只至少得有兩米高的玩偶熊，想上前跟玩偶合照。
可這時候，她對嚴宵的擰巴感又來了。
就，不好意思。
拍照時，嚴宵肯定會等著她，有他在，她就感覺自己會笑不露齒，也不敢擺任何動作。
陳星夏在大熊面前逗留片刻，嚴宵想和她說話，一位拿著拍立得的工作人員過來了。
“你們要和我們的熊仔合照嗎？”小姐姐說，“今天到店任意消費，都可以免費合影一張的。”
陳星夏還是想照，瞥著身邊的人，要不幹脆一起照？
那他就不會看著自己了。
陳星夏問：“一起嗎？”
嚴宵頓了頓，小姐姐就說：“當然要一起啊。今天來了那麽多情侶，你倆是有見過最登對的呢。”
陳星夏一楞，立刻擺手：“我們不是！”
小姐姐也楞了楞，目光在男生和女生之間逡巡，心道這配一臉居然不是？
“不是也沒關系。”小姐姐說，“朋友嘛，也能一起合影啊。而且再發展發展的，也許就不是了呢。”
“……”
這哪兒還合的下去啊？
陳星夏想說還是算了，去吃飯吧，結果嚴宵說照。
小姐姐聞言去拿相紙，陳星夏問：“你真想照啊？”
“嗯。”嚴宵點頭，“你不想？”
“我……”
她是想，但沒想眼前這位也這麽少女心，而且剛才小姐姐的話……
陳星夏猶豫的這會兒工夫，嚴宵就說把背包放到座位上。
她見他如此積極，那就還是照吧，畢竟朋友確實可以一起照相嘛。
過了不到半分鐘，嚴宵和小姐姐一起過來。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小姐姐沖嚴宵點點頭，笑的跟朵花似的，然後就過來指揮他們站好，準備照相。
“兩人站稍微近些。”小姐姐說，“頭各自向著彼此歪歪，誒，對，沒錯，男生笑一笑啊，都別緊張。”
“……”
這話術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
不待陳星夏細想，小姐姐又說：“我喊一二三就照了哈。”
她一聽，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還不忘給嚴宵也看看。
但這好心也是多餘。
這家夥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棒球T恤，下面是一條藏青色工裝褲，簡簡單單，幹凈大方，像是這炎熱夏季裏的一道清爽的風，看得人舒心。
“你笑笑好吧。”陳星夏挑不了穿著就挑人，“能和我一起照相是你的榮幸。高興點兒！”
“好了！準備！”
前面小姐姐比劃手勢：“一、二——”
“確實。”
在小姐姐喊出“三”的時候，嚴宵說了這麽一句。
陳星夏沒聽見，只顧笑了。
拍完之後，陳星夏第一時間過去看。
總體不錯，她自然就不說了，天生上鏡臉，而她這位常年冰塊兒臉的竹馬，雖然沒有酒窩笑，但眼角眉梢透著輕松，看得出是開心的。
陳星夏收好照片，和小姐姐道謝，去桌位那裏點餐吃飯。
這裏飯菜的味道不怎麽樣，但來這兒的人也沒多少是為了吃，都是奔著裏面的玩偶工廠去的。
陳星夏吃好了，就又馬不停蹄和嚴宵去工廠。
網友誠不欺我，真的有好多種皮膚！每個都特別可愛！
陳星夏先是挑了一只小兔子的，打算做好了送給二萌，再來就是給自己選了一只小熊。
“你要不要做？”陳星夏問嚴宵，“我感覺那只烏龜挺適合你的。”
嚴宵：“為什麽？”
陳星夏微微一笑：“大概是你散發出的活很久的沈穩氣質吧。”
“……”
第一次制作玩偶，雖說工作人員都說了，很簡單，第一步就是用機器往皮膚裏打棉花。
但陳星夏不敢上來用兔子，便拿自己的小熊做實驗。
嚴宵在旁邊看著，陳星夏充棉花這步完成的很不錯，小熊肚子鼓鼓的，是她喜歡的類型。
接著，就是把小熊的後背縫上。
縫之前可以往裏面放心跳或者錄音的小器件，到時候一按小熊肚子就會響。
陳星夏想了想，錄音什麽的沒新意，都是你好或者hello，不如心跳好玩，她就選了心跳。
萬事俱備，就差縫好完活兒。
可也就是這最後一步，陳星夏弄不好。
經她縫的小熊，後背宛如被狗啃過，慘不忍睹。
“醜死了。”陳星夏看看人家的例子，根本不敢多對比，“怎麽縫個線也這麽難呢？”
嚴宵一看，說：“我試試？”
“你還會縫紉？”
“試試。”
嚴宵接過小醜熊，先是用剪子將那些曲了拐彎的線剪掉抽出來，再來就是觀察擺在桌上的例子。
他觀察例子認真，陳星夏就觀察他。
這趟出來，陳星夏其實沒抱多大希望。
嚴宵是什麽性格的，她再清楚不過，平時有蘇雨萌和謝正兩人活躍氣氛，他在中間還不會顯得太突兀。
要是沒這兩人，就他那三棍子打下去說不出一句話的毛病，非得把人急死不可。
可一直到現在，陳星夏有過著急，但從沒覺得無趣，也沒覺得不好玩。
她似乎習慣了嚴宵默默在她身後，哪怕什麽都不說，不和她互動，她也沒關系。
他們之間，有他們自洽的相處t邏輯。
陳星夏坐在一旁等嚴師傅縫小熊，沒幾分鐘，她就開始坐不住。
“好了沒？”她騷擾起人來，“你這不行啊，我還以為學霸就是方方面面都優秀，你還是得……”
“這樣行嗎？”
嚴宵將小熊遞過來，陳星夏一看，這還行嗎？
是太行了。
她不知道嚴宵怎麽操作的，她看到的就是他捏著針，和她一樣，在小熊身上穿來穿去。
可人家穿的，那走線，就跟機器縫的似的。
陳星夏很想雞蛋裏挑骨頭，但很遺憾，這次真挑不出。
她接走小熊，越看越喜歡，可又不想嚴宵看了得意，就繃著嘴角說：“去選衣服吧。”
等小熊這邊都弄好了，陳星夏又著手弄給二萌選的兔子。
她打算還讓嚴宵去縫，但這回，他說什麽不肯，最後只好多花十塊錢讓工作人員縫。
拿到兔子時，陳星夏果斷批評道：“浪費錢！”
對此，某宵又不言語。
繡字需要等一段時間，借著這會兒空隙，陳星夏和嚴宵在商場裏隨便溜達溜達。
路過奶茶店，陳星夏要喝奶茶。
嚴宵問她喝什麽，她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能喝什麽？只要不是熱的，你看著點吧。”
嚴宵買了一杯陳星夏愛喝的芋泥波波，然後說要去趟衛生間，讓她在這裏等，不要亂走。
陳星夏擺擺手，心說這位真是往她爺爺那邊發展了。
還不要亂走，拿她當三歲小孩嗎？
陳星夏坐在奶茶店外喝奶茶，嚴宵則快速返回玩偶工廠。
照相的小姐姐看見他，心下了然，招招手讓他過來，兩人到一邊安靜的地方說話。
“照的是真好。”小姐姐拿出照片，“你們要是同意，我都想貼在店裏展示了。”
嚴宵接過去照片，捧在手心裏。
畫面中，他們肩並肩站在一起，女孩甜美燦爛的笑容，看得他也彎起了唇。
小姐姐打量著少年，姨母心泛濫，問：“你們是同學嗎？認識多久了？”
嚴宵說：“一出生就認識了。”
“青梅竹馬啊！”小姐姐哎呦一聲，腦子裏已經有筆在寫了，“那你現在是在追你的小青梅嗎？還是你倆就差捅破窗戶紙了？”
嚴宵回道：“她現在還不喜歡我。”
“啊？”小姐姐腦中筆停頓，有點兒要往虐戀方向發展，“那她是……啊，你又……”
嚴宵收好照片：“沒關系。”
小姐姐不解：“什麽沒關系？”
現在不喜歡沒關系，他會用盡所有讓她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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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等號的顧客在聊天說笑，唯有他們這一小方天地仿佛隔絕掉聲音, 靜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
嚴宵深吸口氣，挪了挪椅子，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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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很克制，也很小心了，陳星夏在感到他指尖的輕觸時, 還是沒忍住身體一顫。
“癢？”嚴宵問。
陳星夏喉嚨發幹。
那脖子經這一下, 就跟過電似的, 都麻了, 哪裏還有別的知覺？
“就、就難受唄。”她不耐煩地敷衍, “你快點兒弄。”
嚴宵稍調整呼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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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脖子上幹凈了，陳星夏裝作沒事似的抱怨嚴宵磨蹭, 還吐槽餐廳人怎麽這麽多，總之, 各種找話。
而她心裏的想法只有一個：以後出汗再也不用紙擦了，用濕巾，安全。
東拉西扯了會兒，陳星夏的尷尬勁兒緩解了些，便拿出手機刷小視頻，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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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做的玩偶嗎？”陳星夏問，“我昨天查了，裏面有好多皮膚，什麽動物都有。”
嚴宵搖頭。
陳星夏呲他無聊，還想說什麽，微信來了條消息。
是方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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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完，她還想吃零食，但又懶得拿，見嚴宵還舉著，幹脆就讓他當托盤。
嚴宵掃了眼陳星夏的手機，問：“蘇雨萌？”
“不是。”陳星夏說，“是方卓然，你認識吧？”
“有印象。”
“……拜托，人家和你一起參加過數學競賽好嗎？”
她這麽一說，嚴宵想起來了。
他對不在意的人或事不怎麽入腦，不過這個方卓然是和他一起組過隊參加競賽。
但實話實說，水平很一般。
團隊裏，方卓然不太能跟上其他隊員的思路。
因為這，當時的隊長還和方卓然起過小沖突，他這也才對這個人有印象。
“他找你什麽事？”嚴宵又問。
陳星夏解釋了下，想到自己在書法方面碾壓某人，不禁嘚瑟起來：“不是我說，你寫字嘛，就一般般。”
嚴宵嘴角輕翹：“那你教我？”
“我教？”倒也不是不行，“我出場費很貴啊，你先攢錢吧。”
話音剛落，前面工作人員叫號叫到了他們這桌。
陳星夏驚訝怎麽這麽快，拽起嚴宵就跑了過去。
工作人員說他們很幸運，前面的很多號都是四人桌，兩人桌的話，溜號的不少，這就到他們了。
要說這餐廳這麽火爆，不是沒有道理，裏面布置的太少女心了。
陳星夏拍了好多照片發給蘇雨萌，還發現了一只至少得有兩米高的玩偶熊，想上前跟玩偶合照。
可這時候，她對嚴宵的擰巴感又來了。
就，不好意思。
拍照時，嚴宵肯定會等著她，有他在，她就感覺自己會笑不露齒，也不敢擺任何動作。
陳星夏在大熊面前逗留片刻，嚴宵想和她說話，一位拿著拍立得的工作人員過來了。
“你們要和我們的熊仔合照嗎？”小姐姐說，“今天到店任意消費，都可以免費合影一張的。”
陳星夏還是想照，瞥著身邊的人，要不幹脆一起照？
那他就不會看著自己了。
陳星夏問：“一起嗎？”
嚴宵頓了頓，小姐姐就說：“當然要一起啊。今天來了那麽多情侶，你倆是有見過最登對的呢。”
陳星夏一楞，立刻擺手：“我們不是！”
小姐姐也楞了楞，目光在男生和女生之間逡巡，心道這配一臉居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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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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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夏想說還是算了，去吃飯吧，結果嚴宵說照。
小姐姐聞言去拿相紙，陳星夏問：“你真想照啊？”
“嗯。”嚴宵點頭，“你不想？”
“我……”
她是想，但沒想眼前這位也這麽少女心，而且剛才小姐姐的話……
陳星夏猶豫的這會兒工夫，嚴宵就說把背包放到座位上。
她見他如此積極，那就還是照吧，畢竟朋友確實可以一起照相嘛。
過了不到半分鐘，嚴宵和小姐姐一起過來。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小姐姐沖嚴宵點點頭，笑的跟朵花似的，然後就過來指揮他們站好，準備照相。
“兩人站稍微近些。”小姐姐說，“頭各自向著彼此歪歪，誒，對，沒錯，男生笑一笑啊，都別緊張。”
“……”
這話術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
不待陳星夏細想，小姐姐又說：“我喊一二三就照了哈。”
她一聽，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還不忘給嚴宵也看看。
但這好心也是多餘。
這家夥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棒球T恤，下面是一條藏青色工裝褲，簡簡單單，幹凈大方，像是這炎熱夏季裏的一道清爽的風，看得人舒心。
“你笑笑好吧。”陳星夏挑不了穿著就挑人，“能和我一起照相是你的榮幸。高興點兒！”
“好了！準備！”
前面小姐姐比劃手勢：“一、二——”
“確實。”
在小姐姐喊出“三”的時候，嚴宵說了這麽一句。
陳星夏沒聽見，只顧笑了。
拍完之後，陳星夏第一時間過去看。
總體不錯，她自然就不說了，天生上鏡臉，而她這位常年冰塊兒臉的竹馬，雖然沒有酒窩笑，但眼角眉梢透著輕松，看得出是開心的。
陳星夏收好照片，和小姐姐道謝，去桌位那裏點餐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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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夏吃好了，就又馬不停蹄和嚴宵去工廠。
網友誠不欺我，真的有好多種皮膚！每個都特別可愛！
陳星夏先是挑了一只小兔子的，打算做好了送給二萌，再來就是給自己選了一只小熊。
“你要不要做？”陳星夏問嚴宵，“我感覺那只烏龜挺適合你的。”
嚴宵：“為什麽？”
陳星夏微微一笑：“大概是你散發出的活很久的沈穩氣質吧。”
“……”
第一次制作玩偶，雖說工作人員都說了，很簡單，第一步就是用機器往皮膚裏打棉花。
但陳星夏不敢上來用兔子，便拿自己的小熊做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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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把小熊的後背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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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夏想了想，錄音什麽的沒新意，都是你好或者hello，不如心跳好玩，她就選了心跳。
萬事俱備，就差縫好完活兒。
可也就是這最後一步，陳星夏弄不好。
經她縫的小熊，後背宛如被狗啃過，慘不忍睹。
“醜死了。”陳星夏看看人家的例子，根本不敢多對比，“怎麽縫個線也這麽難呢？”
嚴宵一看，說：“我試試？”
“你還會縫紉？”
“試試。”
嚴宵接過小醜熊，先是用剪子將那些曲了拐彎的線剪掉抽出來，再來就是觀察擺在桌上的例子。
他觀察例子認真，陳星夏就觀察他。
這趟出來，陳星夏其實沒抱多大希望。
嚴宵是什麽性格的，她再清楚不過，平時有蘇雨萌和謝正兩人活躍氣氛，他在中間還不會顯得太突兀。
要是沒這兩人，就他那三棍子打下去說不出一句話的毛病，非得把人急死不可。
可一直到現在，陳星夏有過著急，但從沒覺得無趣，也沒覺得不好玩。
她似乎習慣了嚴宵默默在她身後，哪怕什麽都不說，不和她互動，她也沒關系。
他們之間，有他們自洽的相處t邏輯。
陳星夏坐在一旁等嚴師傅縫小熊，沒幾分鐘，她就開始坐不住。
“好了沒？”她騷擾起人來，“你這不行啊，我還以為學霸就是方方面面都優秀，你還是得……”
“這樣行嗎？”
嚴宵將小熊遞過來，陳星夏一看，這還行嗎？
是太行了。
她不知道嚴宵怎麽操作的，她看到的就是他捏著針，和她一樣，在小熊身上穿來穿去。
可人家穿的，那走線，就跟機器縫的似的。
陳星夏很想雞蛋裏挑骨頭，但很遺憾，這次真挑不出。
她接走小熊，越看越喜歡，可又不想嚴宵看了得意，就繃著嘴角說：“去選衣服吧。”
等小熊這邊都弄好了，陳星夏又著手弄給二萌選的兔子。
她打算還讓嚴宵去縫，但這回，他說什麽不肯，最後只好多花十塊錢讓工作人員縫。
拿到兔子時，陳星夏果斷批評道：“浪費錢！”
對此，某宵又不言語。
繡字需要等一段時間，借著這會兒空隙，陳星夏和嚴宵在商場裏隨便溜達溜達。
路過奶茶店，陳星夏要喝奶茶。
嚴宵問她喝什麽，她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能喝什麽？只要不是熱的，你看著點吧。”
嚴宵買了一杯陳星夏愛喝的芋泥波波，然後說要去趟衛生間，讓她在這裏等，不要亂走。
陳星夏擺擺手，心說這位真是往她爺爺那邊發展了。
還不要亂走，拿她當三歲小孩嗎？
陳星夏坐在奶茶店外喝奶茶，嚴宵則快速返回玩偶工廠。
照相的小姐姐看見他，心下了然，招招手讓他過來，兩人到一邊安靜的地方說話。
“照的是真好。”小姐姐拿出照片，“你們要是同意，我都想貼在店裏展示了。”
嚴宵接過去照片，捧在手心裏。
畫面中，他們肩並肩站在一起，女孩甜美燦爛的笑容，看得他也彎起了唇。
小姐姐打量著少年，姨母心泛濫，問：“你們是同學嗎？認識多久了？”
嚴宵說：“一出生就認識了。”
“青梅竹馬啊！”小姐姐哎呦一聲，腦子裏已經有筆在寫了，“那你現在是在追你的小青梅嗎？還是你倆就差捅破窗戶紙了？”
嚴宵回道：“她現在還不喜歡我。”
“啊？”小姐姐腦中筆停頓，有點兒要往虐戀方向發展，“那她是……啊，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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