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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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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

最後鬧得不可收拾, 從書房回到臥室,蘇早晴被他榨幹,洗完澡躺在床上,人懶洋洋的, 恍惚睜開眼看見地上被撕扯壞的睡裙。

想到某些畫面, 蘇早晴不由自主地點頭, 師姐果然誠不欺我。

她翻一個身,看見肖霖逆著光走進來, 手上端著她買的那個蛋糕,看上去謙謙君子,跟剛才兩幅模樣。

“吃不吃蛋糕?”他問。

蘇早晴身上穿著他的白T, 擁著被子坐起來:“吃。”情事會消耗體力,她是真餓了。

腳剛下地, 看見自己大腿內側的牙印, 有點惱, 踢過去:“你能不能註意點?”

“你不喜歡?”肖霖放下蛋糕,搬張小桌過來。

也不是不喜歡, 被咬的那刻雖不疼, 但過於羞恥,叫她大腦一瞬過電, 渾身戰栗。

看她落地兩條腿,瑩白筆直,某些位置疊著幾個吻痕, 肖霖咳兩聲,拿衣服給她蓋上。

“你穿衣服別人又看不見。”聽著她嗚咽聲, 某些時刻很難克制。

說完,他卷起自己的衣擺, 露出勁瘦腰腹:“挺公平的,我不也有?”

“……”蘇早晴想想就來氣,明明是他先挑釁:“是你讓我咬的!”

“嗯,咬得不錯,”他還一本正經的評價上:“下次繼續。”

“……”他一臉喜歡是怎麽回事。

蠟燭點上,肖霖盯著燭火,沒許願也沒吹蠟燭,蘇早晴狐疑看過去:“你怎麽不許願?”

肖霖偏頭看他:“沒生日歌。”

“我給你找。”蘇早晴伸手要拿手機。

肖霖擋住她的手:“你唱。”

蘇早晴笑意可掬地朝他眨眼:“聽我唱歌,可是要付費的。”

肖霖點頭,掏出手機,開始轉賬。

蘇早晴就是跟他開個玩笑,他還真轉。

等手機短信發來轉賬信息,她趕緊:“跟你說笑的,我唱。”

她開腔唱完生日歌,肖霖總算吹了蠟燭。

他吹得快,蘇早晴背脊抻直問:“你許願了麽?”

“嗯。”他拿到切開一小塊,遞過去。

蘇早晴吃了一口:“許的什麽願?”

肖霖看她沾奶油的嘴角,用指腹給她抹掉:“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蘇早晴把耳朵湊近:“那你可以在我耳邊悄悄說。”

“我什麽都不缺,”肖霖捏她湊過來的臉,慵懶地笑了下:“歲歲年年都有今朝就行。”

蘇早晴明白他意思,回一個笑:“知道了,每一年我都給你過。”

肖霖瞟過去,開口就破壞溫情氛圍:“你這腦袋,最好是記得住。”

“……”

吃完洗漱完,兩夫妻重新躺到床上,抱在一起溫存。

肖霖沒困意,用手指抓她一把頭發在手裏把玩,蘇早晴扯回來:“明天你忙嗎?”

肖霖挑了下眉:“想約我?”

蘇早晴搖頭,笑了笑:“想使喚你。”

“明天我約了媽喝茶,還有,下午要出差,你送我去機場好不好?”

肖霖幾不可查地皺起眉頭:“不送。”

他擅長板臉,但蘇早晴看得出來他不是真生氣,她仰起臉偷偷親他一下。

“要去趟北京,有一家私企想出一個周年慶的繪本,”她說起這個微仰著頭,開心得眉眼彎彎:“報價挺高的,也希望我們實地了解他們的企業文化。”

肖霖稍擡眉:“要去多久?”

蘇早晴在心裏算了算:“一個月左右,具體時間得看項目進度。”

肖霖忽然問:“累嗎?”

蘇早晴眼睫忽閃,在思忖。

是累的,但又沒那麽累,不用顧慮家中經濟,一條道走到黑,哪怕失敗她也不怕,最多重頭再來,是一場屬於自己的冒險,但她喜歡這種有目標有追求的感覺。

“還行吧,”想了會,她彎唇又補充:“我很喜歡。”

肖霖盯她,唇角勾了勾:“喜歡就行。”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累點也值得。

一覺睡到中午,蘇早晴急忙忙洗漱,人站在洗手間刷牙,一邊把頭伸出去說:“你怎麽又關我鬧鐘,要遲到了。”

跟長輩吃飯,遲到多失禮。

“不急,我跟媽說了晚點。”肖霖從衣櫃裏拿件短袖套上去,走進洗手間。

手抵靠在洗漱臺上,仗著身高優勢,把人圈在胸腹間,下巴隨意擱在她腦袋上,姿態閑又格外性感。

蘇早晴看了眼鏡子,給他遞牙刷,過了會又不滿:“你別壓我頭,本來就矮。”

肖霖揉揉她腦袋,輕笑:“是挺矮的。”

蘇早晴捏他手臂:“我有一米六七,都怪你長太高了。”每次跟他出席什麽活動,她都得穿高跟鞋。

“怪我?”肖霖低下頭,貼她臉:“你不喜歡?”

其實很喜歡,但蘇早晴嘴硬:“也就一般吧。”

肖霖點頭:“別的地方不一般就行。”

“……”

兩個人去到茶樓,林蓉已經到了,沈慧過來巡店,正好坐過來一塊聊天。

看她小腹隆起,林蓉問:“這是幾個月?”

“四個月。”

沈慧去年結的婚,今年就懷上了。

她摸摸肚子:“本來沒想那麽快,蜜月的時候有的,不過來了也是緣分。”

提到這個,林娟看一眼蘇早晴順口就問:“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生小孩?”

冷不防被點名,蘇早晴楞一下,這件事上她還沒想過。

肖霖先開口:“不急。”

林蓉更開明:“生小孩是他們夫妻的事,不生都行。”

蘇早晴偷偷覷肖霖,不確定他是不是喜歡小孩,但在那方面他一直都是很謹慎的,沒套的話絕對是不會亂來。

中午吃過飯,肖霖直接開車送她去機場。

鐘妍和團隊幾個人都在機場等,她從肖霖手裏接過行李箱:“你回去吧,我落地給你打電話。”

“嗯。”肖霖點頭離開,腳步走得急。

鐘妍過來搭她肩,戲謔她一聲:“要去那麽久,肖老板可真舍得。”

蘇早晴聳聳肩:“有什麽不舍得,老夫老妻了都。”

她低頭看手機裏的航班信息,一擡眼,肖霖又回來,手裏提一袋東西遞過來。

蘇早晴接過來,原來是去買東西了。

鐘妍見狀,拉著小何往另外一邊去:“都自覺點,給他們夫妻騰點空間。”

工作室其餘幾人也走開,臉上帶著揶揄的笑意。

鐘妍聲音不大,但蘇早晴聽見了,耳根子發燙,擡眼跟肖霖說:“快回去吧。”

“你趕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理解的,得出這個結論。

“沒有,”蘇早晴左右環顧,踮起腳在唇上點了下:“馬上就要登機了。”

喜歡她的主動,肖霖唇角勾起笑了下:“去吧,回來的時候,我來接你。”

蘇早晴點頭,跟大家一塊走進去,走兩步再回頭朝他招招手。

-

去北京出差的日子過得很快,但並不輕松,她跟鐘妍都低估了這次合作的難度。

對方是一家電氣龍頭企業,有四十年的行業歷史,私企也意味著集團內部會有許多不同聲音,根據甲方的意見改稿,而這意見又十分不一致。

一整個月都在開會,改稿,開會推翻,再改,好不容易過了稿,當天對方組了個酒局。

面對這類應酬,他們這個小團隊顯然還不習慣,對接人在誇誇其談,鐘妍白眼就差翻上天,蘇早晴笑笑打圓場。

對方是三個大老粗,喝多了紅著脖子就開始吹噓,吹身家,吹職場地位。

蘇早晴也聽累了,跟鐘妍去了趟洗手間。

鐘妍靠在墻上醒酒:“那個肥仔真能吹,酒一下肚當自己是什麽人物,話吐了一晚上也不閑累。”

蘇早晴揉了揉脖子,看眼時間:“差不多就找借口走吧。”

那位林總一臉油膩,逮著桌上的女孩灌酒,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鐘妍點頭:“稿子已經定了,再修下細節,印出來沒什麽問題,我們就能結款走人了。”

兩人往外走,蘇早晴手機響,她停下來接個電話,肖霖讓她發定位。

蘇早晴不明就裏,但趕時間回包廂,也沒問,直接微信發定位過去。

等她們推開門進去,那位肥頭大耳的林總正扯著小何的手,另一只手順勢就要往她腰上摸,蘇早晴當即沖過去,把小何拉回來。

蘇早晴忍了忍,說得委婉:“林總喝多了,大家怎麽不幫忙看著點。”

桌上那幾位,比他職位低,像是習慣這類事件發生,鴉雀無聲。

“我不就讓她陪我喝杯酒,怎麽了?”

“你們是出來做生意的,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小何嚇得不輕,身體微微瑟縮,蘇早晴把她往身後擋。

“林總愛喝酒,讓服務員再拿幾瓶白的進來,我請客,您慢慢喝,我們團隊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掃誰面子呢?”林總站起來拍桌子,不讓她們走:“今兒你們要不陪我喝盡興,我信不信,我托著不給你結款。”

鐘妍氣死了,爆了一串粵語粗口,蘇早晴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抄酒瓶打人,拉了拉她手腕,又看過去。

“不結是吧?”

她沒耐心了,冷冷笑:“稿子已經過了,尾款貴司最好照合同辦事,否則大家法庭上見。”

她說完,半點面子也不給,拉著小何就往外走。

出了包廂,蘇早晴上下看小何,緊張問:“他沒碰你吧?”

小何搖搖頭:“就陪他喝了一杯,他剛想揩油,你們就進來了。”

“嗯,沒事就好。”蘇早晴吐出口氣。

小何擔憂:“那現在怎麽辦?他們會不會真的不付尾款?”

蘇早晴:“沒事,大不了我們告他們。”

只是走法律程序,拉的時間跨度就長了。

蘇早晴拍了拍她背:“下次遇見這種事情,直接拒絕,他要是敢對你動手動腳的,你就跑,實在不行……”

鐘妍脾氣爆,上來補充:“就拿酒瓶朝他腦門上砸。”

小何沒忍住笑了下。

蘇早晴看她恢覆狀態,拉她手:“保護自己是第一要義,咱們公司不怕事。”

小何眼底紅紅,點了點頭。

三個人出餐館準備回酒店,蘇早晴剛在路邊招了輛車,一回頭,看見一個挺拔的身影朝她們的方向走過來。

她還在仔細辨認,鐘妍戴了眼鏡,一看過去就說:“早晴,那不是你家那位嗎?”

街邊昏橘的路燈下,肖霖穿黑色風衣走過來,有一個月沒見,他的頭發短了些,背還是一樣挺拔。

蘇早晴驚喜:“你怎麽來了?”

肖霖直接牽她手,下巴輕擡:“來接你回家。”

一行人回了酒店,蘇早晴原本跟鐘妍一個房間,肖霖來了,他們重新開了一間。

蘇早晴回去就進浴室沖涼了,包廂裏有人抽煙,她覺得渾身都是煙味,很不舒服。

等出來就坐到沙發上開電腦,她不想由著事態發展,斟酌了會措詞,給合作公司的另一位有話語權的總監發了郵件,他今天不在場,蘇早晴言簡意賅陳述了飯桌上發生的,再表明她們的態度,會走法律程序。

肖霖洗完澡出來,看她窩在沙發上,眉頭緊鎖。

他直接:“有什麽事?”

蘇早晴蓋上電腦問他:“你能借我個律師嗎?”

她把今晚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肖霖臉沈得可怕:“你們去這種應酬,不帶男生去?”

並非是性別歧視,在某些時刻,男女力量懸殊,同伴是男的能起警醒作用。

蘇早晴解釋:“本來同行的兩個男畫師是要一塊去的,但下午的時候又被喊回去改稿。”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怪不得明明已經定稿了,還突然把人扣下來,是覺得她們三個女孩子年紀不大,唬一唬好欺負。

肖霖看她訥訥:“你什麽想法?”

蘇早晴站起來:“要告,像這種職場慣犯,不知道欺負過多少女孩子,不給他點教訓,我氣不順。”

肖霖揉揉頭:“那行,你把公司信息發給周承,我讓他處理。”

“不用,”蘇早晴搖頭:“你借我個律師就行。”既然決定出來闖,就不能再裹足不前,脫離舒適區,有一些事情她得學會自己處理。

肖霖沒說什麽,臉板得很正,看她眼底淡淡烏青,催促她睡覺。

這一個月來連軸轉,蘇早晴沒休息好,可關了燈躺下,她仍舊沒有困意。

明明身體是累的,但人卻很精神,她在被窩動來動去,腳不知道踢到哪裏,硬邦邦的。

下一秒,腳腕被扣住,順著小腿往上按了按。

黑暗裏,肖霖的聲音渾啞:“鬧什麽?”

“沒,”蘇早晴心虛,伸手攬他的腰:“我睡不著,你能跟我說說話嗎?”

肖霖攥住她的手,轉過背大掌把人拖到懷裏:“你想說什麽?”

蘇早晴伸手去摸他深邃的眉目,在黑暗裏憑著感覺觸摸:“你剛才是不開心嗎?”

肖霖微頓,扯下唇:“你現在還會怕我不開心?”

“肖霖。”蘇早晴被他養出丁點脾氣,脫口而出:“你好好說話,不許對我陰陽怪氣的。”

肖霖喉結滾了滾,嘆出一聲無可奈何:“你很想獨立?”

“獨立不好嗎?”

“挺好的,但我有虛榮心。”

“什麽?”

“我想給你兜底,”肖霖沈聲:“你不覺得我們有距離嗎?”

她有自尊有傲骨,最大的表現就是分得太清,總覺得中間隔點什麽,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怎麽有安全感。

屋內沒開燈,有一抹瑩白月光照在他肩上,隔著朦朧光影,蘇早晴稍稍仰面看清他。

過了會,她掙著半坐起來,伸手把自己的衣服剝幹凈,再重新擠進他懷裏,在黑暗中探索,肌膚相觸,柔軟與堅硬,緊密貼到一起,升溫發燙。

蘇早晴靠在他滾燙的胸膛上,聽見他的心跳:“這樣,你感覺還有距離嗎?”他們之間沒有縫隙。

心像被什麽撓了下,肖霖呼吸更重了些:“你還想不想睡了?”

“不想。”蘇早晴一點都不想睡覺,大概是太久沒見,她難得的產生依賴心理,就想跟他做點什麽,什麽都好。

肖霖伸手搭她的肩,低聲問她:“剛才害怕嗎?”

她說得言簡意賅,但沒有女孩子碰到這種事情是不害怕的。

“有一點。”放以前她會挺害怕,但現在還好,有肖霖的原因,她知道有他會給自己兜底。

“我現在不那麽畏手畏腳了,真的。”說完,她自己笑了,往他懷裏縮了縮。

肖霖低頭看他,漆黑的眸似乎要將她裏裏外外剝幹凈:“別招我了,這裏沒有。”

“那就不,”蘇早晴主動把唇遞過去:“你喜歡小孩嗎?”

肖霖微怔,單手摟著細膩的背摩挲:“一般般吧。”

蘇早晴笑了下:“我們的小孩呢?”

“喜歡,”肖霖抵下來細細密密地吻她,呼吸纏到一起,他從額頭、眼皮、鼻尖,再覆蓋柔軟的唇,強調:“喜歡,很喜歡。”

雙唇輕碾間,聽見他低沈的話音。

“但你會很辛苦,要知道這個決定是一生的,我不希望你一時新鮮就定下。”

蘇早晴不同意他的說法,手放在他肩推離一寸:“我不是一時新鮮,我是想你年紀也不小了,師姐經常說男人上了年紀就不行了,得趁質量好的時候要小孩。”

她說得認真,跟深思熟慮過一樣。

跟她有個小孩也不錯,只是:“你覺得我不行?”肖霖俯下來看她,深幽的眼一眨不眨的盯她。

蘇早晴慫了:“沒有,我沒說……你。”

話還被說完,嘴巴就被封緘,剛討論完生孩子的事情,他就開始行動。

蘇早晴還想說沒那麽急,肖霖已經把她完完全全納入,脖頸被灼燙的呼吸噴薄,他埋首柔膩處,掌心帶出一片濡濕:“擇日不如撞日。”

蘇早晴難耐得指尖蜷起,去攥他的衣領,身體弓起來,將最柔軟的部分交付。

明明該是有計劃的備孕,眼下卻成了他索取無度的借口,蘇早晴只好在耳邊哄他不急,肖霖卻回一句不是要趁早?

他熱情,蘇早晴配合但招架不住,最後累得睡著,也成就她這一個月以來質量最好的一覺。

第二天睡到中午,鐘妍給大家都放了假,休息的休息,逛街的逛街。

那位總監聯系了蘇早晴,將昨天的事歸類為醉酒行為,並開始挑稿子的毛病,下一步就是延期付款。

蘇早晴脾氣上來,直接掛了電話,轉頭跟律師討論起訴的事情。

這件事一直到回廣州過一個月才解決,那位林總有多位情婦在網上曝光他的受賄行徑,甚至被他性騷擾過的女孩也出面作證,最後他被辭退且公開道歉,當天尾款加上賠償款順利進賬。

鐘妍直呼痛快,一行人晚上去了趙勤開的那家清吧團建。

鐘妍太嗨,上臺打架子鼓,小何拿了杯雞尾酒過來,蘇早晴聞了聞,胃裏翻湧,有陣想嘔的不適。

她轉到洗手間吐酸水,小何抽紙巾遞過去,又替她拍拍背。

小何:“早晴姐你是不是吃錯什麽了?”

蘇早晴吐得沒力氣,人昏沈沈的,想睡覺。

“可能姨媽要來了,我困得不行,你幫我說一聲,我先回去了。”

走出去,這個點不好打車,她等了會滴滴才上車,胸口發悶,她半開著窗透氣,又想到是該買輛代步車。

回去倒頭就睡,肖霖回來,看見被子鼓起一團,眼底漫出笑,伸手去掀開,一臉新奇說:“今天怎麽回來得那麽早?”

蘇早晴眼皮重,撐不開眼翻了個身:“困。”

肖霖不讓她睡,把人抱坐起來:“明天有個長輩結婚,媽讓我們一塊去。”

蘇早晴敷衍點點頭,抱著他腰繼續睡。

肖霖捏她臉:“你有那麽困?”

蘇早晴沒理他,過了會,回應他的是清淺的呼吸聲,肖霖笑了笑,把她重新放回床上。

隔天她還在工作室算賬,肖霖的電話打過來,說晚上有個會議,要晚點到,讓周承去接她。

蘇早晴鈍半晌才想起來肖霖昨天說過要去個婚禮,她趕緊打車回家換了身衣服,然後被周承接到喜宴上。

是肖家一位世伯兒子的婚宴,她下車周承遞了個禮盒過來,是林蓉提前挑好的禮物。

這邊隨禮的紅包數額很少,只圖個意思,禮物是額外的。

新娘和新郎她都不認識,另一位穿旗袍的老太太她見過,老太太拉她的手跟人介紹,說是林嬸的兒媳,蘇早晴跟在她身邊,乖巧又拘謹的點頭叫人。

走進會場,遇見梁馳。

他過來打招呼,朝蘇早晴身後看一眼:“肖霖怎麽還沒到?”

蘇早晴:“他還有事忙,還要等一會。”

梁馳點點頭,又問:“聽說你開了家公司?”

“嗯,跟我朋友一起開的,”蘇早晴莞爾,從隨身小包裏遞張名片過去:“主業是插畫廣告,有興趣可以了解一下。”

正說話,一位服務員拿酒過來,走路急忙忙的,胳膊肘不小心碰了蘇早晴一下。

她穿著高跟鞋,腳步本來就有些飄忽,被絆了下,彎腰伸手扶墻的同時,眼前一片黑。

梁馳過來扶她:“你不舒服?”

瞬間胸悶,蘇早晴捂了捂胸口,接近氣血上湧的暈乎:“可能是低血糖。”

新娘看過來,問她用不用去後臺休息室,蘇早晴點點頭,梁馳看她臉色不對,一路跟過去。

等坐下喝了口水,梁馳說:“你手伸出來,我給你把一下。”

蘇早晴伸出手,腦袋裏還有疑問:“你不是獸醫嗎?”

梁馳笑了下,手搭上去:“我父母是中醫,把個脈還是會的。”

-

肖霖趕到是五分鐘後的事情,跟長輩們打完招呼,在大廳沒看見人,梁馳下樓來接他。

看他左顧右盼,走過去在他面前打個響指:“找你老婆吧?”

肖霖:“你看見了。”

這個宴廳有兩層,休息室就在樓上,梁馳往上面指了指:“她不舒服,在休息室裏。”

“是怎麽了?”肖霖解了解袖扣,著急往樓上去。

看他一腳上臺階,梁馳跟上去,突然說:“對了,你老婆好像懷孕了。”

肖霖腳步稍頓,人差點踩空了,扶住欄桿回頭看梁馳一眼:“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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